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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章晋亭  发于:2025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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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云沉默下来,艰难地挤出一道谢谢,已没有余力同二人就两杯奶茶拉扯。被宽松运动裤罩住的紧实长腿,腿似灌了铅一样往前挪动着。
内里的玻璃房没有门铃。
顾青云硬着头皮敲了敲,玻璃的脆响连续三下不停 。
里边坐着的人没丝毫回应。
顾青云虚握的拳头稍稍又用了些力,喉结上下滚动着艰涩地唤了声应天的名字。
“应天,是我。”
里边的应天分明可以从玻璃那边瞧见他窘迫的模样,却仍是装着糊涂,冷声问道:“是你?”他似嗤了一声,拿乔拿得明显:“找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也许应天眼下没看向玻璃,所以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也说不准。
顾青云又道:“是我,我是顾青云。”
应天冷淡又短促地哦了声,才想起这件事般,“差点忘了你说......”他强调,“你要过来找我。”
“进来吧。”
应天趾高气昂的脸,一点点从玻璃门开启的夹缝中显露完全。
他挑了下眉,像条躲藏在暗处,不知好整以暇具体观察了顾青云多久的阴冷毒蛇,在他进门的瞬间就紧紧缠绕过来。
偏偏还要持着不经意的腔调,“上完课了?”
顾青云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应该是要问:不知道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的。
可惜啊,应天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出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语气清冷语调散漫,紧盯过去的眼却带着股不自知,要把人生吞活剥地炽热。
“过来。”应天已打算快刀斩乱麻。
很快的,只要让他验证一下真假虚实,他就让顾青云哪来的到哪儿去。
顾青云那样一个低贱的家伙,若不是靠着挖空心思的诡计,才不配入自己的眼。
至于剩下的催眠时间,就那样放着吧,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用。
“过来呀。”应天加重了语气,满是不耐地上下打量着顾青云。
顾青云紧绷的肌肉不安地抖了下,他握着拳头眼底频繁闪过挣扎。未果,他眼底的情绪空白了下去,涌上几分乖顺。
长腿背离本意,老老实实地往前迈步而去。
应天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敲向桌面,看吧,顾青云就是在故意磨蹭时间。
都被催眠了人还不老实,想要在自己身边再多待些时间,又或者不想让自己这么快撕破他的弄虚作假。
自己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呢?
应天不屑,不带一丝温度地发号着不容反驳的指令。
“把衣服月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申请重新审核,并未饱含未成年有害的信息,辛苦~

顾青云怔怔的,像是吓傻了一样。
脑子被突来的指令砸了个正着,瞳孔茫然地震着,从底部蔓延上难以置信的惊骇茫然。
他那双套着白色运动鞋的长腿,踉跄地想要往后挪动半分,却在柔软地毯上生根了似的寸步难行。
“你...你......”
顾青云干燥的嘴唇张张合合,内里紧咬的雪白牙齿时隐时现。
他艰涩地抖动着喉结,完全把匪夷所思的不情愿挂在了脸上。
手指却像是单方面宣布独立了一样,在应天的注视下,僵硬地抬了起来,屈着指头下拉着运动服上的白色拉链。
顾青云急红了脸,饶是他再迟钝也咂摸出了应天的不怀好意。他用力咬着牙关,想止住那勾着拉链不断下划的手。紧缩的喉管,勉强溢出微弱的两个字:“停...停下!”
他还以为自己才是他身体的主宰呢,企图通过下达命令的方式来制止那只不听话的手。
等彻底意识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后,顾青云又开始用眼睛惴惴地看向应天。
一片狼藉的大脑,忽生出一抹微弱而又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想到自己是听应天的话的。
应天让自己道歉自己就道歉,应天让自己下完课过来自己就过来,应天让自己脱下外套他就这样做了。
那是不是现在他央求着应天,让自己的手停下来,那自己已滑到大半的拉链就能止住?他不用面对接下来未知的忐忑?
催眠的指令强行掺和进顾青云的脑子,把它搅和得不得安宁。
又惊慌又渴求。
明知对方用心不良,仍傻乎乎地向他展露出最柔软的肚皮,企图得到对方的垂怜。
“应...应天。”顾青云英俊的眉目,乖顺地耷拉下来,哀哀地叫唤着应天的名字。
应天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审视,眼睛盯在某一处,脑子里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看来百分之六十的催眠程度,并不足以让被催眠对象百分百的服从命令,仍会存在着些许无意义的挣扎。并会遵循着被催眠对象本身的性格,同指令发生碰撞。
冷眼瞧着急红了脸,故意拖延着时间的男人。
应天不发一言,不知道先该评判顾青云的不自量力,竟还能生出想要违抗他指令的心思。
还是要先嘲笑顾青云搞不清局势,仍想着在铁面无私的他面前耍小心思。
多说无益,应天不愿与顾青云过多纠缠。
他打定主意,只要他亲眼亲手验真真相,那自此之后他和顾青云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再无半点瓜葛。
“......”所以没理睬顾青云急切地呼唤,应天无声地用目光催促过去。
顾青云今日的打扮确实不上档次,身上穿着的这套深灰色运动服不论是材质也好,版型也罢都是廉价的宽松款。
套在身上简直就像是个麻袋!
宽宽大大的,完全罩住人身上理应有的起伏。若不是他胸膛微微顶起了些弧度,撑开运动外套的布料,那真是几乎到了让人分不出正反两面的程度。
如今碍眼的深灰色运动外套拉链下滑过半,顾青云用来做内衬的白色背心,再次攀附至应天的眼帘。
完整露出他蜿蜒着青筋的麦色脖颈,连接着宽肩的平直锁骨,以及明显带着起伏的贲张胸肌。
在应天自认为的诸多美好品质之中,诚实这一点始终位列前茅。
即使他很讨厌顾青云,也不得不说顾青云的身材的确不赖。
值得天底下大部分的同性嫉妒。
他是天生的块头大,没出道之前顾青云应该是吃了不少苦,为生计奔波的苦楚砌实了他的每一块皮肉,让其透着太阳蜜色又带着自然的流畅线条。
不会像那些用蛋白粉,堆砌出来的笨拙肉块般僵硬难看,就好像天生是为了取悦人的审美而存在的。
斥满力量感的小麦色里,透着的是泛着弹性的柔软。
落针可闻的室内,拉链下拉的磨蹭声格外刺耳。滑行至底,白色的跨栏背心带着被胸肌块,彻底涨开的麦色底呼之欲出。
应天略有些严肃的视线一寸寸地递上去,带着股较真的侵略性。
他双腿随意地交叉起来,等待着顾青云的下一个动作。
瞥见顾青云脸上难堪的红晕,应天心头的反感不住翻涌,觉得他未免太过矫情。
脱个衣服而已,这种日常的动作身为明星一天下来没有五次也要有三次。
在家里要换家居服,出门要做造型换衣服,拍摄广告要换赞助商提供的服饰,去剧组拍戏更要换上戏服,忙的时候更是数套衣服穿了脱脱了穿。
若是行程排得满,那更是需要手脚麻利才能跟得上节奏。
顾青云名气虽不如他,可大大小小也是个新崛起的顶流,他没有过那么满的行程,难道还没自己换过衣服吗?
应天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越加笃定事出可疑,他这是在拖延时间。
又觉顾青云有刻意展示自己傲人身材的嫌疑,他两臂紧夹着让本就挤在一起的深壑,更是被拎起拢住般紧密无间。
这是在证明他是有资本的?而并非穿了硅胶衣?
应天不屑,顾青云到底有没有穿硅胶衣。
自己自会判断,他是绝不会着了顾青云的道,如此轻易地相信了他。
“磨蹭什么?”应天的不满带着股急切,面容冷淡着声音却发着紧,咄咄逼人的刁难有理有据般气壮。
顾青云屈辱地垂着眸,手指倒是麻利,二话不说地把运动外套脱了下来。
许是因从家到公司这一路有着空调,上课的教室里也安装着暖气,更或者单纯是顾青云抗冻。
他里边果真只穿了一件打底的白色背心。
真是不会搭配啊,应天挑剔。
他今日出门戴有隐形眼镜,轻而易举地能看清几步距离外的顾青云。
顾青云皮肤本就不白,那一圈布料紧贴着他身上,更衬得他像是涂抹了层蜜色的釉。
他头顶上明明就有着源源不断的殷殷暖风,可失去了运动外套的保护。肉眼可见的,顾青云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茬接着一茬地冒出战栗的鸡皮疙瘩。
他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就好似多冷一样。
甚至在应天接连沉下的视线中,他那由上至下的收紧着的背心上,出现了两个对称似的凸起。
铺垫着肉色的蜜,凸显出偏红的暗。
应天舔过唇,忽略掉不自觉发紧的喉咙。他颇为认真仔细地上抬了视线,看向顾青云的肩颈。
那上边并未出现明显的分层。
之前,应天在网上刷到过八卦消息,某某演员为塑造好角色,特穿上闷热沉重的硅胶衣强撑好身材。
前几日,为了识破顾青云的诡异,应天还专门在购物软件上搜索出硅胶衣的图片,以此方便对比。
购物软件上的硅胶衣,细分的话有很多种。若是只论胸肌的话,那款式只有一个。即需要像穿高领毛衣一样,从脑袋上套进去。
不论价格高低工艺水平如何,总会在脖间或肩颈相连的地方留下一个明显的分层。
应天的视线直勾勾地贴过去,此时此刻顾青云的喉结紧绷着,坐在几步距离外的老板椅上,他也没瞧见顾青云肩颈处存在着明显的分层。
说不定是现在造假的工艺变得精进了,又或者是价格不同造成的诧异。
市面上能瞧见的价格大多低廉,顾青云应该是私人订制的精品。
应天的想法从未变变更过,他不喜顾青云连带着对他的信任度也是负数。
肉眼瞧,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偏差,手触上去应该就能辨别真伪了吧。
哎,应天视线未挪动,他盯着顾青云幽幽轻叹口气。为了验证此事真假,他牺牲实在是大。
但愿顾青云之后能走上正途,不要老想着走歪门邪道的捷径。
“过来。”应天喉结往下滚了滚,勉为其难地牵唇:“凑近些。”
“让我好好瞧瞧你。”
顾青云脸上的温顺木讷转瞬即逝,像是个被调戏的良家夫男一样,他仍旧不怎么情愿地拿着乔。
“怎么,”应天不客气地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冷至极致的嗤,拧起的长眉与美目拼凑出咄咄的压迫。
“怎么,我的话不好用了是吗?”
顾青云瞳仁猛地紧缩,脖颈出蜿蜒的青筋一颤接着一颤,他摇摇头。
带着满眼的抗拒,步伐坚定地走到了应天跟前。
平时俩人若是面对面站着的话,应天是比顾青云要稍微高上一些的。具体高了多少,则取决于应天当天到底穿着什么鞋。
现在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身高差倒是分外明显。顾青云机械地止住了步伐,身姿挺拔地落下一大团能完全罩住应天的阴影。
“傻站着做什么?”应天颐指气使地向上伸出手来,“你倒是蹲下啊。”
顾青云麻木照做。
下一瞬,几根冰凉的手指带着股生硬的急切,重重地点在了顾青云的喉结处。
旋即顺延着顾青云的喉结,从容不迫地牢牢抓紧了顾青云的脖子。指缝间隙低矮的蹼,像榫卯结构般紧紧扣住顾青云的颈。
应天反反复复地确认着,难免会有疏忽未收好力的瞬间,细长的手指背离他本意,在顾青云的脖子上烙印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应天眯着眼,终于确认,“脖子处好像确实没有分层欸。”他笑盈盈地看向眼里萦着一层水光的顾青云,晦涩的视线不住顺着脖子往下看去。
他语调堪称轻柔地喃喃:“难道说,你买的不是传统的硅胶衣?”
被掐红了一张脸的顾青云,呼吸节奏彻底被打乱,像条濒死的鱼在手掌离开自己脖子的瞬间,拉风箱似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听到应天神经质的嘟囔,他难以忍受地捂着脖子怒目而视。
“你还生气了。”应天厌烦地啧了一声,他不情愿难道自己就很乐意用手摸向顾青云吗?
滚烫的,硬邦邦的,能清晰感受到脉搏跳动的脖子。
顾青云以为他很乐意握住吗?
若不是他造假在先,自己才厌恶那么做呢。
应天实在看不过顾青云立牌坊的模样,声音冷下几分,“速战速决。”
“把背心也给脱了。”
“我瞧瞧你是不是贴了,那种能升罩杯的胸贴。”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对这些东西,应天也是稍微懂些的。他从小就在娱乐圈里长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少艺人因工作需要,都会选择在晚礼服里贴上带着聚拢效果的胸贴。
不过那种胸贴通常带着防激-凸的效果,应天打量起顾青云近在咫尺的胸。
他用的不是那款也说不定。
“你...你......”
顾青云气得倒吸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羞愤异常。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指尖,听话地搭在白色背心的下摆处。随着他胳膊的上抬,薄薄的一层织物往上卷着。
接二连三地露出他延伸至更深处的人鱼线,椭圆的肚脐,整齐码成六块的腹肌凹陷......
直至,他完整的胸大肌坠着浅色的两小点,彻底暴露在应天眼帘。那卷成一团的白色背心夹带着顾青云的体温,被随手扔在了地毯之上,顾青云这才止住了动作。
他不自在地半闭上眼,身上的肌肉不住地收缩狂跳起来。
对面一直给他施压的漂亮青年却哑巴了似的,迟迟没给出以往的挑剔与指摘来,顾青云耳畔只听得到对方凌迟般清浅湿润的呼吸。
“这里呢?”
应天那双冰凉的手又再次抚了上去,他舌尖抵着上颚竭力压下喉咙间不合时宜的呼噜声。
指甲几乎已陷进顾青云的皮肉,面上浮现的却是不怎么客气的漠然。
“这里呢?”
他不依不挠,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威逼利诱的湿热呼吸细细密密的,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一错不错地紧盯着地上的人。
“这里有没有作假?!”
应天的话指责性很强,却没头没脑得很。
顾青云紧抿着唇,混混沌沌的大脑撕裂般痛,他慌忙摇头:“没...没有。”顾青云头晃动的幅度太大,连带着身子也往后退。
“回话就回话,你躲什么?”
“莫非是心里有鬼?”
应天的呼吸,冰凉的掌心带着悚然的麻,狎昵地贴回那两处热乎乎的软。
他表情是难以被苛责的正经,煞有其事地严肃道:“好像确实都是脂肪和肌肉。”
应天语气阴恻恻的。
检验的力度也没个轻重,只觉那些软肉不住地吸附着他的手,他想要用力摆脱未果,只留下抓出来的道道红痕。
“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是今日恰巧没有穿呢?”
应天眉头拧得更深,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啊。
今天是顾青云的私人活动,没有媒体没有粉丝,需要应对的也就是公司的那群人。
何必带着假奶招摇过市呢?
应天暗忖顾青云这家伙真是心机深。
还好自己没有着了他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申请重新审核,辛苦~

又或者说他胆子真是大,以为这样就能不着痕迹地瞒天过海。
应天的手指头不断加大着力道,手心里的肉像是面团一样能轻松地被搓揉成任何形状。
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自己吗?
应天冷下眼神,那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
既然催眠已经开始,既然他已经知晓了顾青云那上不了台面的诡计,那出于某种义务,他势必要背负上一些责任。
不说让顾青云走上正途,起码在这十五天的时间当中,他不能再让顾青云有一点儿弄虚作假的机会,让他欺骗自己一样,欺骗过其他无辜的人。
所谓能者多劳,就算心底诸多不愿,可在绝对的社会责任感面前,应天觉得他牺牲一下小我,委屈下自己也是应该的。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他确实就是这样的正义。
眉心蹙生的结,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应天抿过唇,脑子里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让他不得闲。
已下完了决定,这段时间要好好盯着顾青云,让他再做不出一点儿谩天欺地的事来。
脑海却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直接关乎他此举能否顺利的主要因素。
顾青云这人也许是从底层爬上来得太过顺利,仍天真着一颗心,秉持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愚蠢主见。
认为着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拼命就能把天命撕出个缺。
就算已被自己催眠,可仍本能地想要反抗、想要违背、满心的不愿。
好似,他真的受到了天大的折磨与践踏般。
只是被自己轻轻对待了下,脸上就满是屈辱的汗与泪,肉感十足的唇已被他自己深深咬出了牙印。
至于吗?
这难道要比他小时候没饭吃没衣服穿,长大后没钱花出力气活被工头侮辱,工钱被拖欠,当群演时被人瞧不起......
还要难以忍受吗?
又或者说......
应天眯起眼,不善地打量着顾青云。
又或者说,他只是在拿着乔。
知道自己心善做不出什么坏事,绝对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表演着:他贵为主角的反骨?
切,应天眼神轻蔑。
还真是讨厌啊。
应天警告性十足地拧动着他的肉,直到顾青云紧闭的嘴唇里溢出细微的哀鸣。
他这才高抬了贵手。
一边检查着还有没其他被自己遗漏掉的皮下组织,脑子里一边构思着未来将近半个月的计划。
在娱乐圈里,应天是地位无法被撼动的全民顶流外加实力派。比起小时候,他现在只能说是更加忙碌。
什么项目,都想要让他掺和一脚进去。
毫无疑问,应天指定是既敬业又热爱着他的岗位,可现在他却不得不对工作说不。
何其委屈何其不甘何其倒霉啊。
若非顾青云这人逆反心太强,他又何必推掉自己热爱的工作呢?
这一切都因顾青云太不识好歹。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
那自己的用心良苦真的就能换回顾青云的迷途知返?又或者真的看管着他想要作奸犯科的心?
应天觉得情况没那么乐观。
古语有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对于有心作假的人,他总是能找到机会作假的。
应天低沉下视线,就连长睫也透着厌烦。若真要让顾青云钻了空子,那岂不是自己接连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手指死死地扣住身下的弹肉,冷峻的眼神一抖,有了。
应天表情微霁,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
只是这点子一如先前,对他来说总是要吃些亏的。
左右应天已经做了这么多不想做的事,做了那般多自己打心眼里厌恶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了,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点子也不难实现,在根源上拒绝顾青云能有机会作假罢了。
应天想,要想朝朝暮暮地紧防顾青云作假,那顾青云最好要时时刻刻地报备着他的一切。
地处何处?
身边的人都有谁?同他是什么关系?
身上穿着的衣服又如何?还紧贴着背心吗?亦或者在背心里套上了丰-腴的硅胶?
......
当然了,这一切前提都建立在顾青云能老老实实地听着他的话。
顾青云那人,应天不是很相信呢,即使有催眠指令限制着他,他也不信。
如此一来最好的办法,就只能让顾青云分分秒秒都待在自己身边了。
自己亲眼看着他,才多少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不用担心顾青云做出那阳奉阴违的事了。
可这段时间两人究竟待在哪里又是个大问题。
住在外边吧,一是不方便。
应天不习惯住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地方,他是个很认床的人。去其他地方总会睡不好,就算那些地方再奢华舒适,也始终没有有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自在。
二来,在外边住着的话太不安全了。
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些狂热的粉丝,再闹出其他的乱子?
应天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那么多,总得有一条顺着他的心愿吧。
不过,应天眸光流转,用眼尾斜了顾青云一眼,脸色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应天出名虽早,可骨子里带着的却是实打实的老派与保守。家代表着自己私人的领地,就算是跟了他那么长时间的经纪人和助理,他都不允许这俩人在他家里过夜。
能在他家里过夜的,除了他父母亲人之外,也只能是他未来的伴侣了。
顾青云他又凭什么?
应天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嘴唇,略有些纠结的模样,反复地问自己:他真的有必要要做到这一步吗?
用力抓揉的手指,更是几近泛白痒得厉害,面不改色冷淡外表下,是席卷全身的燥热。
就算他用手指拼命的扣掐,留下一道接着一道深浅不一的月牙印,也止不住内心的渴。
应天不易察觉地冷笑一声,他都已妥协了那么多,似也不差这一点了。
待事情结束后,他总要变本加厉连本带息地向顾青云讨回来。
应天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他向来清晰的口齿此刻糊着刻意的软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听到应天的教训,顾青云羞愧的眼泪顿时大滴大滴地夺眶而出,汗津津的脸上布满迷离的痛苦。
应天终于舍得把手抬抬起来了,他抓过地上的卷成一道卷的白背心。
胡乱地蹭掉顾青云脸上的汗与泪。
年轻人嘛,尤其是顾青云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年轻人。
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迷失自我,误入歧途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过多苛责,只要接下来他愿意弃恶从善就行。
他理应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后绝对不要再做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了哦。”
白色的织物被接连不断的眼泪打湿,应天擦眼泪擦得都有些烦了。
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没怎么样,顾青云还委屈上了,新生代的抗压能力果然不如他强啊。
“别哭了。”应天摆着脸色,硬邦邦地打断顾青云委屈巴巴的眼泪。
半个小时后。
专属办公室的玻璃门一左一右打开。
玻璃门外理应在办公的经纪人与助理,早早地就被应天指使去了楼下。
今日应天起来的时间太早了,既问题已迎刃而解大半,那他还是回家吧。
又一次玻璃门左右打开,正式走出隐私性极佳的办公室。走廊上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就如影随形地递了过来。
应天微不可查地皱紧眉头,刁难来得仍旧没有任何铺垫,他偏过头啧啧道:“这是如了你的愿吧。”
要不是顾青云刻意磨蹭,拖延着时间,他又何至于现在才走出办公室?
正午十一点半,正式半边天娱乐公司吃饭的时间,来来往往要乘坐电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公司又没那种谁谁谁专门使用的电梯,全都一视同仁地共用着那两处狭小电梯。
早上电梯没有在其他楼层经停,已是凑巧。现在又哪里来得那么好的运气?
这下,说不定真的会在电梯里碰到其他员工。
但时候大家一见,不论他到底和顾青云是什么关系,多么用心良苦,大家都只愿意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势必会把顾青云同他牢牢捆绑在一起。
顾青云内扣着肩膀,垂着脑袋宛如丧家之犬。
应天没放过他,“还装无辜?”
“这就是你期待的吧。”他一锤定音,威胁道:“要是什么不切实际的谣言传出来......”应天的尾音消失在冷哼声中。
顾青云脑子混沌得厉害,只一味地点头。
应天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压根没有听清。
仅剩的那几分清醒全集中在冰凉衣服下,那烫红了似得发痛的皮肉。难以言说的部位,更是破了皮一样刺人。
这一路倒是出乎应天意料得顺利。
明明正是公司所有人吃饭的时间点,电梯竟然一路没停直接抵达了地下三层。
应天黑眸倏地沉了下去,他倒是不知道他们公司的人吃饭这么不积极!!

“有人惹你生气啦?”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早早候在地下三层电梯左右的经纪人张源同助理猴子,瞧见的就是应天那臭到极致的脸色。
张源和猴子急着表忠心,连应天身后站着的顾青云都没瞧见。
他俩大步走上前,“是不是有人中途按电梯了?”张源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应天转动着眼珠扫向张源。
“真的有人按电梯了?”
张源嘟嘟囔囔的,气愤道:“这些家伙也太不讲究了,红包都收了我的!”
他家艺人从小就被娇惯被捧着长大,有些特立独行的点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是最不喜欢人多拥挤的地方,乘电梯也不喜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因此早上和刚才,他都提前同公司里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暂时空闲住电梯。
至于上班会迟到,吃饭时间会被缩短,张源觉得对于社畜来说没撒子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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