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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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狗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佛爷会越过张日山转而选择江落呢?这江落是身手极好,毕竟能与二爷缠斗,并且第一时间还不落下风的人身手能不好吗?可张日山身手也不差啊!更何况张日山做事缜密,佛爷兵马司中大大小小事务基本上都会经过张日山的手向上传达…更何况江落原本的身份,佛爷难道就一点也不忌讳吗?真是怪哉!怪哉!
最终吴老狗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真正的缘由,只能暗道这江落真是好运道、好本事!
江落回到楼内后,走到二楼瞧向佛爷书房的位置有些犹豫,但是想了下还是决定先去趟三楼,来到三楼主卧,找到躺在床上正睡着午觉的齐铁嘴。
江落上前轻轻戳了戳齐铁嘴,见他睁开眼皮,也不管他是不是完全清醒,直接一股脑的把吴老狗让他转达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也不等齐铁嘴反应,又蹬蹬蹬地跑下楼…
齐铁嘴迷茫地看着江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突然反应了过来!
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张日山!你他娘的还跟别人说我病了,你还能要点脸不啊!!!你给我等着,我齐铁嘴不骑你一次我就…我就不姓齐!”
接着齐铁嘴就一瘸一拐地下床,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药来,脸上露出森然的冷笑:“张日山,呵呵…”
与此同时,在事务所整理情报的张日山猛地打了个寒颤,有种恶寒感袭来,他抬眸瞥了眼门口,原来是刚才亲兵出去没关严门啊…

第71章 九门齐聚
自从吴老狗前往城主府求见张大佛爷后,霍家的当家人也就跟着定了下来,是那位霍三娘。
而之前与霍三娘争夺家主之位的霍蓉儿则是下落不明,有人说见着她连夜逃出了长硰城的,也有人说是被刚上位的霍三娘给弄死了…
吴老狗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怔怔地站在原地,有好一会儿,才露出个自嘲的苦笑来,连连摇头喃喃自语:“自己还真是傻了,唉!九门中哪有什么心思单纯不染凡尘之人呢…这样的人是活不久的…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啊!”
吴老狗明白那霍蓉儿是被霍三娘给杀了,恐怕死相也不会很好,毕竟霍蓉儿之前两次三番派人截杀霍三娘,这也算是应有的下场吧,成王败寇啊…
吴老狗不否认自己对霍三娘动了心,但也仅此而已,他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到了今日他才惊觉他们二人是这般的相像…可太过相似的两人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水榭仙居
九门中的八位当家人在各自的盘口都收到了一张血红色烫金绒面的帖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九门提督”。
九门虽说成立已经有半年之久,但他们之间还没有像今日这般正式的聚在一起过,当然这种事情还要看那位九门提督之首张大佛爷的意思,毕竟除了那位爷也没人有将他们聚集到一起的本事。
今日他们齐聚张大佛爷名下的水榭仙居,坐在这偌大的、陈设奢华的厅堂之上,心里都掺杂着自己的算计…
二月红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眉眼柔和的模样,他只是抬眸瞥了眼身侧立着的陈皮。
陈皮对上二月红这极快的一眼,立马就收敛了脸上那种看谁都不顺眼的神情,也仅因为这一眼就让陈皮头皮有些发麻,感觉身上那已经结痂的疤痕居然隐隐泛着刺痛。
他缩在袖口的手颤抖了两下,赶紧定了定心神,接着将二月红身侧摆放的茶壶拎了起来,稳稳地斟了一盏茶端到了二月红面前,垂着头轻声说道:“师父,先用些茶。”
二月红手指轻敲了两下扶手,陈皮又马上将茶盏放回原处,他也十分乖顺地回到原位,不同于刚才的是,这次他不敢在随意用不屑地眼神打量这水榭仙居以及这屋内众人。
陈皮现在呼吸稍微重了些,因为刚才他这变态师父的眼神,明显是每次要惩戒他时候的那种冷漠的即将撕掉伪装的眼神,前些日子的惩戒刚过去,他现在一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脸色就有些发白,然而他现在除了敢在心底骂几句死变态之外,实在是不敢升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其他人瞧见这一幕,有的不过是挑下眉,有的不甚在意,反正这是二爷家的事情,他们多嘴可不好…主要他们也都不是蠢人…毕竟二爷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温润公子啊。
可偏偏就有这么个蠢人说话了,还用十分讥讽的语调:“二爷好手段,居然将这种狼崽子调教的这般乖巧。”说话之人自然是水蝗四爷,他说出这番话也是有缘由的,他手底下的人前些日子被陈皮废了手脚,直挺挺地仍到了他家门前,这让他如何能不气,奈何这陈皮是二月红的弟子,他也不能命人直接杀了陈皮,所以也只能现在口头撒撒气。
也难怪他飘,毕竟之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水蝗以前不过是水匪罢了,与他们这些长硰老牌世家相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佛爷抬举,水蝗这种人如何能入得了九门,还在平三门占得一席之位呢!
屋内其余人皆是眼底漫着不屑,大抵是这半年来那些小人物的恭维、讨好让这水蝗渐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居然敢这么与二爷说话。
二月红微微侧头睥睨了眼一脸张狂样的水蝗,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但是眼底却是冷意凛然。
二月红什么都没说,仅此一眼就令水蝗从脚底板冒起一股寒意,浑身汗毛倒竖,面上的张狂还未褪去,就这般古怪地僵在了他的脸上。
陈皮微垂着的眼眸里,满是阴毒的狠意,心里早就把这水蝗杀了千百遍了,前些日子就因为废了他家几条嘴贱的狗,他可是被这变态师父狠狠地惩戒了一番,架在刑椅上光着身子被抽打了遍,最后要不是师娘求情,恐怕今日他都起不来身。
二月红见水蝗那僵住的可笑神情,不屑地嗤笑一声,端起刚才陈皮倒好的茶,用茶盖轻瓢上面的浮叶,抿了口放了回去。
众人将刚才那一幕看得分明,半截李也瞟了眼水蝗,如若红府出手,他们李家也可分一杯羹。
吴老狗只是与拿着手帕遮了下嘴角的霍三娘对视一眼,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摸着袖子里的三寸钉。
黑背老六对于众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不感兴趣,只一心磨着自己那柄泛着森森寒意的刀。
解九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厅堂内氛围冷凝之际,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诶呦,大家伙都来了啊!”
齐铁嘴刚从香堂赶过来,一进来就发觉众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他调笑道:“各位爷,怎么今个儿这么冷清呢?”
吴老狗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禁笑道:“这不是八爷您没来嘛!”
接着吴老狗眼神极快地在二月红与水蝗之间瞥了下,齐铁嘴见状心下了然,这水蝗是又嘴贱了啊!
其余人见到齐铁嘴,都或多或少的抬首点头示意,算是打了声招呼。
唯有黑背老六不为所动,好似眼里只有自己手中那柄刀般,整个人冒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然齐铁嘴是谁,他落座后,直接摸了把身旁的黑背老六手里的那柄刀,瞧见黑背老六看他的那种略带惊讶的眼神,他朝着嘿嘿一笑,拱手道:“六爷。”
黑背老六盯了他一会儿,点了下头,还是无事发生。
看着的众人心下微惊,谁不知这老六性情古怪,他那柄刀更是摸不得,可这齐八爷不仅当着老六的面摸了,还什么事都没有。
齐铁嘴不愧是活跃氛围的好手,他看着众人说道:“等一会儿结束后,咱们叫上佛爷去九爷家打马吊去吧,这整日里在盘口干坐着,也是好生无趣啊!”
吴老狗摸着怀里的三寸钉调侃道:“八爷还真是闲情雅致啊!可惜我是真不会那马吊啊!更何况佛爷日理万机哪里会有空陪你胡闹呢。”
齐铁嘴斜了他一眼,看向二月红问道:“二爷您呢?”
二月红抬起那双真挚温润的眼眸,淡笑道:“我这徒弟实在是一块朽木,我还要回去好生教导。”
陈皮:“…”你不乐意去,你拿我当什么借口!随后心脏骤然紧缩,靠!这变态师父不会因为刚才那小事回去惩戒他吧???
解九嘴角也露出笑意:“八爷,您这局怕是组不成了!”
半截李对上齐铁嘴的目光后,只是沉默地用喝茶来回答他的话…
齐铁嘴见状撇嘴嘟囔道:“唉!真是一群土包子,无趣,无趣的很啊!”
这时有数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众人皆安静下来,目光看向长廊处。
随着亲兵开路,身披墨色大氅里着墨绿色戎装的张启山正缓步向他们走来。
待张启山进入厅堂,众人随之起身,拱手抱拳:“佛爷。”
当然半截李是起不来的,但他也随着拱手道:“佛爷。”
张启山走到首座解开大氅,跟在身后的江落立刻接了过来,挂在了自己的臂弯处。
他转身面向众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点了下头,淡淡说了句:“各位请坐。”
众人这才依次落座,看向首位的张启山,同样目光也落在了跟在他身侧的江落身上。
他们都是眼力极好之人,自然瞧见了江落手腕上露出的那抹银白——二响环!
惊愕的情绪在每个人眼底蔓延,就如同那日吴老狗的神情一样。
二月红比九门中的旁人知道的要多一些,但他依旧愕然地看向张启山,而张启山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淡笑。
二月红愣怔了一下,随后也露出一抹浅笑,没想到…当真是没想到张启山这般沉肃冷冽的人居然也会动了心…生了情…
九门中几位当家人的打量没有让江落有分毫的怯场,他抬起那双乌黑的眸子,一一对视回去。
众人这才惊觉,这个被他们轻视的名为江落的少年,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早已褪去了最开始的稚嫩,原本那双精致昳丽的眉眼居然也沾染了几分与张启山相似的锐利锋芒。
但也有人对江落的锐气锋芒恨的牙痒痒,那就是立在二月红身侧装乖的陈皮;也有人对江落又恨又怕,此人就是水蝗,他没有忘记之前他趁着江落被逐出城主府时,派出去跟踪准备截杀江落的探子。但是后来他派出去的那些探子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今日他又看到这江落手腕上戴着的象征九门之首的信物二响环,这如何能不令他恐慌…他这时也想起来了自己是依靠谁坐上的这九门提督的位置…
张启山像是没有察觉他们的神情变化般,缓缓地用了口茶,等众人眼底的惊愕隐去,他才抬眸看向霍三娘的位置说道:“想来大家也都认识了这位霍家的新任当家人,今日是九门组建以来第一次的议会,将几位提督聚集起来,为的是如今这动荡的时局…

第72章 吃酒
吴老狗自然也没错过众人脸上那难以掩饰的惊愕神情,不知为何他心底突然涌起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自从那日他从城主府回来后,江落被佛爷赐予了二响环的事情就一直憋在他心里,他谁也没跟谁说,毕竟如果佛爷要是想让旁人知道江落是他培养的接班人,那这件事早就在长硰城传遍了…
就在吴老狗心里感慨自己前几日憋着这个大秘密不容易时,突然瞧见了坐在对面的齐八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他突然反应过来齐八与城主府关系最为密切,保证早就知晓了此事。摸着三寸钉的手不自觉地重了些,惹得怀里的三寸钉翻动了下。好你个齐八真不够意思,居然在此前没有向他偷偷透露一二!
但很快他就没功夫想这些了,因为坐在首位的佛爷说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渐偏西,九门议会也在未正下四刻结束。
这时张启山客套了下:“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不若诸位在这吃完晚饭再回?”
二月红眼里含着莫名的笑意,眼神在张启山与他身后的江落身上徘徊了下,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拱手道:“多谢佛爷好意,可惜二月红家中有夫人在等…唉!佛爷您应该懂得我这已经有家室的人的难处,不能随意在外吃酒。”
陈皮低垂着头立在二月红身侧,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翻白眼的举动:装,装什么呢!你之前为了躲师娘做的面,可没少在外面的食楼偷吃。再说了你跟那张启山说有什么用,张启山又没家室,他能懂你什么?
这些人中也只有张启山本人以及知晓真相的齐铁嘴听懂了二月红话里的深意。
张启山严肃冷峻的脸庞上难得在外露出笑意,无奈道:“二爷您啊!”
齐铁嘴趁机朝着江落挤眉弄眼,奈何江落一双眼睛时刻关注着佛爷,压根没注意到他好八哥的眼神…
解九打量了下前头几位,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瞧不出…
众人在有了二月红的开头,也纷纷告辞,张启山也不做挽留,让江落代为送客。
众人虽心中惊奇这江落到底有何本事力压张日山入了佛爷的眼,但面上不显,对江落很是客气,毕竟他们都是识时务之人懂得见二响环如见佛爷的道理。
江落表现的也很是得体,全然没有了在佛爷面前的痴缠乖顺的模样,反而周身所散发的气势有着三分佛爷冷肃威严的样子,这股气势甚至能让人忽略他那精致昳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可冒犯之意。
水蝗见此更是内心不安,他是真没想到啊,张日山居然败给了一个后起之秀江落,最终他只能神情恍惚地离开了这水榭仙居。
随着众人的离去,二月红在陈皮恭顺搀扶下,坐上了红家的马车。
而陈皮见他师父进到了马车内,终于将自己憋了一日的恶气用眼神释放了出来,他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宅院门口立着的江落,嘴唇微动无声的但却饱含恶意地传达两个字:“弃犬。”
江落见状神情一冷,当即上前两步,来到马车旁,掀开帘子:“二爷…”在瞥到一旁陈皮惊愕并且掺杂着些许恐慌的眼神后,江落微笑地朝着二月红继续道:“二爷,刚才我忘记说了,佛爷说有空要找您去吃酒。”
二月红怔了一瞬,眼神瞟了眼马车外的陈皮,回道:“好,我知道了,回你家佛爷,有空我二月红定去。”
江落恭敬道:“二爷您走好。”然后放下帘子,朝着一旁的陈皮再次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扬起下巴,眼里满是挑衅与不屑。
这时从马车里传来二月红温润的声音:“陈皮,进来。”
陈皮阴森森地瞪了眼江落,扶着马车边缘的手有些微颤,终究还是掀起帘子进去了。
江落看着远去的马车,转身往水榭仙居内走去。
而被马夫驱赶的马车随着寒风掀起帘子一角,隐约能瞧见一人被踩着脖颈在里面跪伏…

江落穿过长廊回到正厅时,刚好瞧见齐铁嘴瘫在椅子上与佛爷耍无赖的场面…
此刻的齐铁嘴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最后成了一片羞耻的红,他几乎是哭丧着嗓音说道:“佛爷,我今个儿说什么都不能走,您赶紧叫人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吧!求您了!您也不想看着我家小落儿年纪轻轻就没了哥哥吧!呜呜呜…”
张启山:“…”他大抵知道因为什么…这让他更加说不得了,毕竟挺尴尬的…
江落疑惑地凑上前俯身看着闭着眼睛装哭的齐铁嘴,轻声问道:“八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呀?”
齐铁嘴一听是江落的声音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那双毫无泪意的眼睛,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那张精致的脸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与尴尬,接着他就像是没事人般在椅子上坐正当身子,掩饰尴尬般握着拳在嘴边虚咳了两声:“咳咳,那个小落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都送走了???”
“还有没送走的呢。”
齐铁嘴疑惑地看向他,问道:“还有谁没走呢?”
江落一脸纯真地回道:“还有八哥你没走呢呀。”
齐铁嘴:“…”
此时张启山忍不住用手轻抚着额,看似像被吵的头疼,实则嘴角轻微上扬。
这时齐铁嘴也顾不上什么兄长身份和脸面了,一张俊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就差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佛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今个儿您要是赶我走,我齐八真活不了了!”
江落被齐铁嘴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神情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齐铁嘴,然后又有些无措地瞧向坐在首座的佛爷。
张启山对上江落单纯的样子,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江落赶紧绕过齐铁嘴回到佛爷身旁,偷偷地将自己的手指勾在佛爷宽大温热的手掌上,在得到佛爷的回应后,江落很是开心地笑弯了眉眼,但是又想到齐铁嘴好似很不开心的样子,觉得他要是这么高兴让齐铁嘴瞧见好像有些不好,所以他就垂下了头,自己偷着乐。
张启山瞥了眼江落,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颇为无奈地轻摇了下头,转眼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还“撒泼”的齐八,张启山心里有些埋怨张日山…齐八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也不好过多训斥他…
“八爷,不是我小气不让您住在这,而是这水榭仙居看似奢华无比,实则是长时间无人打理。要不是这次九门议会我也不会想起这里来,这才让人稍微打扫了下,不然恐怕都没落脚的地。而且现在深冬天气寒冷,我也只让人备了我和江落的屋子,您要是在这住,还要新起炉火,恐染风寒啊!”张启山只能耐心解释道。
齐铁嘴见他话里有松动的意思,赶紧接道:“佛爷,我齐八不怕风寒,我就怕…不…我意思是佛爷您这水榭仙居风景优美,我甚是喜爱,您就让我在这住上一宿吧!佛爷您放心我身子骨好,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这么随意就染上风寒的!”
张启山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朝着厅外的亲兵吩咐道:“嗯,来人去给八爷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对了…多送几床被子过去。”
亲兵:“是,佛爷。”
齐铁嘴得了首肯,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亲兵身后走了。
离开厅堂前往里瞥了眼,刚好就瞧见了江落朝着佛爷笑的那般欢喜的样子,齐铁嘴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真搞不懂难道江落就不疼吗?还是说佛爷年纪大懂得心疼人不像张日山那狗日的天天做?
齐铁嘴越想越憋屈,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今日他要是回了城主府亦或者回了齐家香堂,被张日山那狗日的东西逮到了,那自己的屁股会不会…从此以后连板凳都坐不下…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之前齐铁嘴因为张日山这狗日的瘫在床上好几日,结果这张日山真不是个玩意儿,他居然跟吴老狗说是因为他自己贪酒吹了风这才病得起不来床,这可把齐铁嘴气着了,同样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骑张日山的决心,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早年间在江湖游历得来的迷药…
刚好昨晚张日山在事务所忙完,觉得齐八身子差不多养好了、气也消了,所以他就回来了。
齐铁嘴见张日山回来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对回来的张日山颇为热情,等大家吃完晚饭后,齐铁嘴还特意去厨房要了碗桂花糯米酿,端给张日山喝,美名其曰溜溜食儿,当然里面是加了料的。
张日山也不是没发觉齐八今日的古怪,但有可能是太过于喜欢齐八对于齐八的热情很是享受,也有可能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所以当齐八将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糯米酿端来的时候,张日山在亲了亲齐八后,就当着齐八那炙热的目光中直接一碗全干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像是陷入沉睡般任由齐八摆布。
齐铁嘴见状脸上顿时露出略显邪恶的笑容来,他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先是捏了捏张日山的脸蛋,虽然他成天说张日山是兵痞子、大老粗,但不可否认张日山这皮囊是极好的,并且单看他这张俊逸的脸完全瞧不出他是常年在军营中混迹的人。
“嘿嘿,狗日的张日山,今个儿爷非得将之前你用在我身上的招数全还回去不可!”齐铁嘴只要一想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激动的不行,连解开张日山衣服上的扣子的手都有些发颤。
等好不容易将张日山脱光后,齐铁嘴属于现学现卖,他一路从脸庞开始吻直到…
等他看到张日山有了反应,刚要伸手朝那…结果他就被本应昏迷的张日山扣住了后颈…
最终要不是他慌乱下踢了下张日山的胯下,趁着张日山蜷缩起来的时候,跑了出去,他恐怕今日都得被人架着才能来参加九门议会了…
齐铁嘴越想越感觉后背升起一股恶寒之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儿,这才好了点。
“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这可怎么办啊?!”齐铁嘴满脸悲伤,为了自己可怜的小花花,呜呜呜。
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明明亲眼看着张日山把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糯米酿喝完的啊!怎么张日山会那么快就醒了呢!!!
江落随着佛爷来到水榭仙居后院的主屋内,一进去就感觉有股热气袭来,再往里走穿过屏风发现后面居然是一池的室内温泉,他十分惊讶又感觉很是新鲜的蹲下身,将手放到水里晃动了两下,转头望着佛爷:“佛爷,这水暖呼呼的。”
张启山对上他澄清纯净的眼眸,不禁俯身吻上他的唇瓣,手掌摩挲着他的后颈,耳鬓厮磨,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
待听到江落急促的呼吸声后,张启山松开他的唇,单膝跪地扶住有些发软的江落,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眸,低声夸赞道:“你今日表现的极好。”
江落得到佛爷的表扬,一双乌润的眼眸顿时变得亮晶晶的,脸蛋好似被温泉的热气熏染蔓上了绯红,有些迫切地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佛爷,问道:“佛爷…我今日表现的好,那您…您能给我奖励吗?”
张启山摩挲他后颈的手一顿:“你想要什么?”
江落凑到佛爷的耳边:“我想吃…”
车夫:“二爷,回红府了。”
二月红在马车停下来后,这才将脚挪开,看着陈皮被踩得有些发青的后颈,冷声道:“还不快起来。”
陈皮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心里暗骂死变态,然后用手肘拄着马车的底板勉强让自己起身,垂着头先下了马车,然后掀开帘子,声音有些嘶哑:“师父,请下车。”
二月红则跟没事人一样,面上又挂上了那副温润的神情,搭上陈皮的手臂由他搀扶下了马车。
二月红刚踏进红府,丫头披着狐裘就迎了上来:“二爷您回来了。”
二月红赶紧上前一手揽住丫头的腰,一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温声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在这等很久了吗?”
丫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出来不久。”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陈皮:“你和你师父还没吃饭呢吧?我做了面一直让厨房给你们热着呢。”
陈皮阴鸷苍白的面容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笑意,刚想开口应道,就被二月红打断道:“夫人,实在抱歉,佛爷盛情难却我和陈皮只好在那水榭仙居用了晚饭。”
丫头有些失落地看了眼二月红温润真挚的双眸,只好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
二月红瞥了眼丫头身后跟着的小红,微笑着跟丫头说道:“夫人外面天寒,你身子刚好,先回屋去等我可好?我这边还要教陈皮一些东西。”
丫头看了看二月红,又瞧了眼低垂着头的陈皮,嘱咐道:“陈皮你可要好好学,待会儿饿了的话记得去厨房。”
陈皮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娘放心,徒儿知道了。”
最后丫头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小红往后院走去。

第74章 假身
陈皮跟在二月红身后,随着距离红府阁楼越来越近,他的心底就越是恐慌,他的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他紧张的、疯狂地想要回想着自己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然而因为太过于恐惧居然怎么也想不起…
这时二月红打开了阁楼的漆黑木门,“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黯淡的红府中响起。停下脚步的陈皮听到这声响后,瞬间感觉到一股寒凉的气息如同一条阴寒的毒蛇正露着獠牙滴着毒液,顺着他的脚底慢慢缠绕直至他的脖颈。
他浑身的肌肤都在战栗,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迈开脚步踏入这仿佛阿鼻地狱的即将对他展开折磨的训诫之地。
当木门再次被关上的那一刻,阁楼内一片漆黑,陈皮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寒的地上,膝盖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陈皮颤抖着身躯不敢抬头,只听在这好似无边的黑暗里传来一声嗤笑。
接着就是一道温润无比的声音:“让你跪了吗?”
陈皮听到二月红温和的声音,反而颤抖的越发厉害,他勉强起身,颤抖着干涩的嗓音:“师…师父,我错了…”
黑暗中,二月红举着一只被点燃的蜡烛缓缓靠近陈皮,看着蜡烛跳动的烛心映衬在陈皮漆黑的泛着恐惧的眼眸中,他轻声笑了:“呵…陈皮你看你,为何之前就学不乖呢?还要为师替你操心,唉!”
陈皮惶恐地注视着离他眼睛越来越近的蜡烛,终于在眼珠感受到那灼热的烛火时,忍不住后退两步,扑通一声再次跪到冰寒的地面上,恐惧令他求饶:“师父…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二月红眼神依旧温和甚至带有几分怜悯,他就在这明明灭灭的烛光下静静地看着惊恐不已的陈皮。
直到陈皮渐渐从恐惧中寻回理智,二月红才俯身捏住陈皮的脸颊:“你看你,总是这样不乖,我说让你跪了吗?”
陈皮被二月红突然凑近的脸庞吓得头皮发麻,眼眸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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