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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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靠着身后冰冷的门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佛爷他居然喜欢江落这样子的少年!怪不得佛爷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子,他们这些族人每逢过年之际都会偷偷闲聊猜测佛爷什么时候才能娶一个夫人。
回想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给佛爷介绍过什么大家闺秀、留洋回来的女学生,但是佛爷都是看都没看就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更甚者还有人送过佛爷专门调教过的花魁,那人后来更是被佛爷给暗地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而现在以佛爷的身份地位更是没人、也没资格再介绍什么相看对象了。
弄得张日山一直以为佛爷恐怕是神仙转世不能有七情六欲,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夫人了,结果现在发现佛爷也是会动凡心的人,之前只不过是性别不对!

第41章 要跟佛爷一起睡!(二)
张启山听完张日山在屋里喊的话后,脸色黑的不行,而江落还埋在他颈窝不停地磨蹭着嚷着:“佛爷我难受。”这让张启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已经马上就要初冬了,早晚气温有些凉,而府邸内并未这么早升起壁炉,所以张启山见江落大病初愈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这么久,也只能妥协,伸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抱进屋内。
张启山把江落放到床上时,江落的双手还紧紧地缠着他的腰,张启山不禁轻声呵斥道:“行了,松开!”
江落这回听话地松开了手,刚才蹭的脸颊和眼角泛起了红晕,他抿着唇有些不敢与佛爷的眼睛对视,怕佛爷知道刚才他在说谎。他伤口处是有些痒,但他并不是不能忍,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来佛爷这,他想跟佛爷一起睡。
张启山见他泛红的眼角,以为他是真难受,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起热,皱眉看着他问道:“你身上哪里难受?”
江落低垂着头,嗫嚅道:“…哪里都难受,伤口里面痒,像有虫子在咬我似的。”
张启山一时间有些无言,猜测应该是他身上伤口好的太快,正在长新肉的缘故。
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这种基础的包扎也是会的,所以他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江落听后,抬着头有些无措地看着佛爷,最后还是听话的把身上唯一的遮挡给脱掉了。
都是男性,张启山也没避讳,上前一步单膝跪在江落身侧,解开他侧面打结的纱布,将他前胸包扎的一处伤口露出来后,张启山发现这里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皮肤表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张启山轻按了下这处,问道:“疼吗?”
江落摇着头轻声答道:“不疼,有点痒。”
“是我碰你痒,还是这里面痒?”张启山再次问道。
江落的脸颊莫名再次晕染上红晕:“不…不知道。”
张启山这次用了点力道按向那里,然后再次问道:“疼吗?”
江落看着佛爷,摇了摇头。
张启山大概知道了,于是他接着把江落身上其余的纱布都拆了下来,果然那些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了,并且在皮肤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启山看着他左腰处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抬手摸向那里,问道:“现在还痒吗?”
江落那里因为佛爷的触碰,激得浑身颤栗酥麻,他抬手握住佛爷的手臂,声音颤抖:“痒…”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观察他那处的肌肤,又用手按了按,发现江落反应更剧烈了,握住他手臂的手都在颤抖,张启山这才停下。
“你知道你腰间的东西是什么吗?”张启山突然问道。
江落有些茫然地看向佛爷,发现佛爷也在盯着他看,这让江落刚才身体因为佛爷触碰而产生的奇怪的酥麻感瞬间消散。江落低垂下眼眸,握着佛手臂的手也松开了,滑落到床面上。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凝滞,就在张启山以为他不会说亦或者不知道时,微弱的颤音从江落微微张合的唇瓣间响起:“异种…”
张启山看着江落有些颤抖的身躯,他没有再追问关于这个被称为“异种”的信息。
他刚要起身,就被江落抱住腰身,听到江落低声祈求的声音:“我很有用的,佛爷您别不要我。”
张启山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微微颤抖,他捏了下他的后颈:“我说过不会不要你。”
江落犹豫地抬起头看向佛爷,弱弱地问道:“那佛爷您要去哪?”
张启山无奈道:“你身上全是药膏,我去盥洗室给你打盆水你自己好好擦擦!”
江落在佛爷不容置喙的目光下犹豫地松开手,乖乖地坐在床上。
张启山先是将那些拆下来的纱布全部拿走扔到了盥洗室里的垃圾桶里,然后又打了盆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江落,将毛巾在水盆里打湿拧出来后,递给他:“自己擦。”
江落原本还希望佛爷能帮他擦呢,但是看到佛爷的眼神后,还是接过毛巾听话的自己擦。
等江落把身上残留的药膏擦干净后,张启山又把水盆毛巾端回盥洗室内。
等张启山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江落整个人都已经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
“佛爷,我现在伤好了,我能不能跟您一起睡觉?”江落直勾勾地看着佛爷,期待佛爷能够上床和他一起睡觉。

第42章 表达“友好”的方式
张启山用手指按了按眉间,警告道:“江落,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而且你身上也没什么事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回你自己屋睡觉去!”
江落看着佛爷委屈地说道:“佛爷,我在这没有自己的屋子。”
像是被少年话里的委屈击中心脏般,张启山一时间愣怔住了。
江落坐起身来,伸出手够到床面上的衬衣,低垂着眉眼慢慢地将衬衣穿好,赤裸着脚站到地板上,低声说道:“佛爷您别讨厌我,我不缠着您了,我今天就是感觉害怕…”
张启山垂头看向江落,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纤细浓密的眼睫被灯光打下一片阴影印在脸上,让他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但是他的举动还有他话里的语气,无不在向张启山传达他的委屈、他的惶然、他的依赖…
就在少年见佛爷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黯淡,眼眸里的光亮消失,是他太过贪心了…江落低垂着头往屋外走去。
张启山在江落走过他的身旁时,江落身上穿着的他的衬衣的衣角触碰到他的手臂的肌肤时,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略显瘦弱的手臂,出声道:“就今晚一次,上床睡觉。”
江落感觉到佛爷宽大的手掌透过衣料传递到他肌肤上的温热,他眼眸颤动,心脏砰砰撞击着胸口,几乎是要从嗓子眼一跃而出。
张启山说完就松开手臂,站到床头柜旁拿起水壶往一旁的水杯里倒水。
而江落则是快速地转过身,啪哒啪哒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他像是怕佛爷反悔似的,直接整个人钻进被子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佛爷。
张启山拿起杯子,水流顺着口腔流到喉咙里,硕大的喉结随之滚动。
这一幕被江落看个正着,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他等佛爷喝完后,轻声问道:“佛爷,我可不可以喝口水?”
这边张启山刚放下杯子,就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只见少年那双乌黑的眼睛珠子很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张启山抽了抽嘴角,好似所有的无奈都用在了江落身上一般,他又倒了杯水,说道:“起来喝。”
江落爬了起来,来到床边,从佛爷手里接过这杯水,偷偷地转了下水杯的方向,然后让嘴唇挨着那里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喝了半杯之后有些喝不下了,捧着水杯定定地望着佛爷。
张启山顺势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回床头柜处。
江落笑弯了眼睛,又快速地钻回被子里,枕在枕头上望着佛爷,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佛爷快上来和我一起睡觉般!
张启山关掉电灯后,躺到床上,刚阖上眼皮就听到身旁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轻微悉索的声音,他没有睁眼,而是语气很冷地警告道:“再动就滚出去。”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那声音就消失了。
江落正心虚地在黑暗中望着佛爷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佛爷真把他赶出去。
好一会儿,江落听到佛爷均匀地呼吸声后,又壮着胆子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往佛爷身旁挪动了下,发现佛爷这次没有训斥他后,想来佛爷应该是真的睡着啦,所以他一鼓作气地直接靠到佛爷身旁。佛爷的体温好似高于旁人,待在佛爷身边总是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江落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而张启山在江落又一次靠过来时他就睁开了眼睛,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再训斥他,而是纵容他再次靠近,张启山有些晃神地看着虚空,伴随着身旁那股浓郁的香味渐渐地阖上了眼皮…
而另一间屋内的张日山这个时候还没睡觉,他今晚被自己发现的这个惊天秘密惊得睡意全无,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落,他用手使劲儿往后捋了捋头发,江落现在是不是就等同于佛爷夫人的位置了啊?他之前干的那些可都是佛爷属意的啊!江落可记恨在他的头上啊!
然后他又想了下,不会,江落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记恨他,江落对于除了佛爷以外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这么想来张日山渐渐安心下来,但是还没等他安心一会,就突然想到佛爷还要让江落当副官的事情,而且他今天晚上的时候还调侃佛爷像江落的老父亲…
张日山在屋内唉声叹气,他这个在佛爷身边第一副官的位置恐怕是要不保了!
他全然不知他所念叨的两人在隔壁早就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熟睡。
第二天一早,张启山还没睁眼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什么缠住了般沉重无比,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身旁沉沉睡着的江落时,神情明显一愣,差点忘记了昨晚让江落睡在这的事情。
现在他的手臂还被江落牢牢抱住,只见少年粉润的脸庞贴靠在他的手臂上,鼻翼间呼出的热气在他的手臂肌肤处环绕,让他感觉有点痒,张启山显然很不适应想要把手臂抽出来,却在用力的时候,少年发出模糊的呓语,还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臂,这让张启山抽出手臂的动作顿时僵住。
江落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真的好舒服、好安心,他有些不愿醒来,但是却感到怀里的手臂要抽走的动作,他只能勉强颤抖了两下眼睫,费力地睁开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佛爷,但是搂着手臂的双手缠绕的却更紧了。
张启山见他醒来,不由松了口气,动了下手臂,发现依旧抽不出来,只能说道:“把手松开。”
江落眼神还没完全聚焦,茫然地盯着佛爷的脸看,但还是下意识地听话松开了手。
张启山这才得以脱身,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他抬手捋了下头发,有些不明白自己在身旁有人的情况下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江落这时也完全清醒过来,但他依旧呆呆地躺在床面上,看着佛爷的背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像是浸润在一罐甜蜜粘稠的液体里,让他心甘情愿地溺毙于此。
张启山突然想到齐铁嘴送给江落的那块奇玉所散发出的奇异香味,会不会是这香味有问题呢?而且昨日的江落对比之前变化实在是有些反常。
就在张启山要起身离开时,他小麦色的精壮腰身上突然被一双凝白的手臂环绕住,温热滑腻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背部,张启山不禁感到烦闷,沉声斥责道:“江落!你在做什么?!”
江落听到佛爷语气里的不悦,但是并未松手,他就像是无师自通般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佛爷的底线,他将头伏在佛爷的肩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间,疑惑又委屈地问道:“佛爷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吗?可是副官之前就是这么对八哥的,副官还告诉我说这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佛爷您是不是讨厌我?”
张启山听得额间青筋暴起,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将张日山的名字嚼了个遍,张日山没事乱教什么东西!
江落见佛爷的反应,眼底有一丝灰紫色的暗芒闪过,然后他在佛爷背后跪直身子探着头张开唇瓣伸出舌尖舔到了佛爷紧抿的饱含怒气的嘴角。

由于江落这种出格的惊人的举动让张启山愣怔住,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这样却助长了江落继续下去的勇气,他温润的唇瓣贴到了佛爷的嘴角,就在他想要继续探进去时,他被佛爷猛然推开,倒在了床面上。
张启山愣怔一瞬,再次感觉到嘴角那一抹湿润后,他猛地用力推开了江落,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被他推倒在床面的江落。
江落却同样回以不可置信外加伤心委屈地神情,乌润的眼眸里像是随时要滴出水一样,脸色有些发白委屈又惶然地望着佛爷,控诉般说道:“副官如果这样跟您表达亲近您一定不会推开他的,因为您一直都更喜欢他。”
说完,江落就将自己整个都埋在被子里,颤抖着缩成一个小团。
张启山在看到他清澈纯净的眼眸里蕴含的伤心委屈等情绪,加上听到他那控诉般的话语后,他突然升起的那种怒火顿时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一样,瞬间就被浇灭了,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他看着缩进被子里的人有些心累地闭了闭眼睛,他不应该跟江落动怒的,江落根本不懂这种事情,他只是在模仿别人罢了。
张启山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怪张日山乱教江落,还是该怪自己昨晚没有直接让江落回房间自己睡觉,这样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怪异又尴尬的事情了。
张启山取下衣架上挂着的墨绿色戎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脑海里斟酌着说词。
等他一丝不苟的穿完戎装后,他走到床旁,看着依旧在被子下缩成一团的江落,他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漠的神情:“江落,出来。”
江落缩在被子里,听到佛爷冷冷的语气,本就有些心虚的他心脏突然咯噔一下,他不敢再躲在被子里面,乖乖地探出头来,有些惶然地看着佛爷。
张启山见他眼眶发红,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原本冷下去的语气又莫名软了下来,他俯身摸着他的眼角,问道:“哭了?”
江落赶紧摇头解释道:“佛爷…我不会哭的,佛爷您说过的眼泪是属于懦弱者,我不会成为您不喜欢的人的。”
张启山看他泛红的眼眶,颓然长叹,耐心地教导道:“江落你刚才的行为是不对的,副官与八爷之间的关系不等同于我与你,并且副官也不会向我做出你刚才的动作,而且如果是他做了那种动作,我会直接用鞭子抽他。
你所说的我喜欢副官这个“喜欢”可以是以下关系中的喜欢,我对于副官来说是他的长官,是他的老师,还可以是他的兄长,同样我对于他的这些关系,也可以是你的,但是在这些关系里双方之间不会出现你刚才的所有举动,你明白了吗?”
江落有些茫然地瞧着佛爷,疑惑中又带着些许期许,问道:“那佛爷您也会像喜欢副官一样喜欢我吗?”
张启山有些怔然,但很快就点头道:“会。”
江落听到佛爷的回答后喜悦自他眼角眉梢开始扩散,他想要上前抱住佛爷但是又停顿下来,突然有些焦虑地问道:“那佛爷我还能抱着您的胳膊跟您一起睡觉吗?\"
张启山听了这话顿感头疼,但还是耐下心来:“江落你看副官跟我一起睡过觉吗?”
江落迟疑地摇了摇头。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赶紧起来洗漱,一会我再让杨大夫给你好好检查一下,没事了就让…副官好好教教你平日里该怎么与人交流处事。”张启山直起身正要朝屋外走去。
江落:“佛爷…”
张启山皱着眉再次转身,这回眼神里流露出些许不耐:“何事?”
江落无辜地看着佛爷,抿了下唇:“佛爷我没有衣服。”
张启山这才想起来遗忘的事情,他顿了下说道:“等会下人会给你送来。”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江落看着佛爷的离去的背影,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我要成为怎样的人,与您有着什么关系才能亲吻您呢?但是这个问题他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莫名感觉佛爷的回答会令他难受、不舒服,所以他没敢问出口。
江落有些茫然地握住脖子上戴着的奇玉,喃喃道:“我会永远留在佛爷身边。”声音飘渺又虚妄…
张启山出来后,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刚才他说让张日山教导江落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这小子不会把江落给带歪吧?毕竟从江落的行为上来看,有可能是受了那块奇玉的影响,但是绝大程度上跟张日山最近越来越不靠谱的行径有很大关系,但是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带着江落的人。
张小余倒是不错,但是他现在奉命处理西南事务,还是算了…
张启山回到自己卧室里,洗漱完后来到正厅吃饭的地方,看着张日山那心虚鬼祟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坐到主位上。
张日山现在是真的既尴尬又心虚,任谁撞见自己最为敬重的人外兼顶头上司与自己的同僚…呃…江落现在算得上是同僚吧,反正撞击这两人正在干那档子事,不管是谁都会跟他现在是一样的心情吧!
“佛爷…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张日山偷瞄了眼佛爷的神情,犹豫地说道。
张启山怒极反笑,朝着张日山缓缓地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问道:“好啊,你现在给我说说,你不会说出去的是什么事啊?”
张日山见状从脚底板窜起一股子凉气,猛地打了个寒颤儿,赶紧从座位上起身,像个犯了错误的人立正站好:“佛爷,我错了。”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张大副官哪里能错啊,谁还能控制的了你那绝佳的脑子啊。”
张日山被佛爷这番话刺得满脸通红,不禁低下了头:“佛爷我…我不该胡乱猜测您,是我瞎想了,但是昨个…”
还没等他说完,二人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张启山侧头只见江落穿着有些略大的衣物走了进来,衣袖和裤腿都挽了起来,虽说有些怪,但是真架不住江落长得好看,根本用不着衣物衬托。
这时江落走到二人身旁,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站着的张日山,然后目光就全都被佛爷所吸引。
张启山朝着江落点了下头说道:“都坐下吧,吃饭。”
张日山:“是。”
江落坐到了长桌的左侧也就是佛爷的左手边,一脸乖巧地夹起一根油条递到佛爷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根,一边吃一边弯着眉眼看着佛爷。
张启山倒是没什么反应,看到这一幕的张日山刚好就被喝进嘴里一口豆浆给呛到:“咳咳…咳咳…”
江落听到张日山咳嗽的声音,这才扭过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张日山,他看见张日山咳嗽红了脸,还一直盯着他看,他有些犹豫地又夹了根油条放到了张日山的碟子里。
张日山:“…”
张启山:“这么大的人了,喝个豆浆还能把自己呛到,可见你做事毛躁的样子,既然这样你今日就把城内外的四个兵马司物资情况总结汇报给我。”
张日山一脸不可置信外加生无可恋地看着佛爷,佛爷这意思是让他一天之内完成本应该是4个人干的活???
然而最终张日山只能应到:“…是,佛爷。”

第44章 固魂
张启山在用完早餐后,让佣人把还在城主府的杨大夫唤了过来,又给江落检查了下身体,确定他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后,就让张日山带着杨大夫回了城外部署的兵马司里。
张日山临走前还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看了眼佛爷,期待佛爷能够回心转意,然而佛爷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他只能“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走了…
张启山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叫来守卫吩咐道:“你派人去齐家请八爷今日空闲时务必来城主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守卫:“是,佛爷。属下这就去办。”
江落则是一直站在佛爷身侧,静静地目光专注地看着佛爷。
没过多久齐铁嘴就坐着黄包车出现在了城主府门前。
他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恢弘气派的城主府唉声叹气地摇头道:“果然,贫道现在是被佛爷捏住了命脉了,人家说让我来我这饭都没吃好呢,就颠颠地跑来了。”
他脸上带着惆怅的情绪,一直到被守卫引进会客厅内。
齐铁嘴见张启山慵懒随性的坐在沙发上朝着自己露出笑意的样子,心中顿时一凛,准没好事!
张启山在齐铁嘴走过来后,朝着他点了下头道:“八爷,坐。”
齐铁嘴扯了下嘴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侧面的沙发上,他看了眼在张启山身旁站着的江落,有些心疼地说道:“佛爷,您怎么让江落下来了啊!他身上还有伤呢!”说完,就赶紧招手示意江落过来。
张启山见状笑了下,瞥了眼身侧的江落,江落这才走到齐铁嘴身旁,低声说道:“八哥,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齐铁嘴怔然了下,有些不相信地解开江落那略大的衣服扣子,看着他衣物下雪白光滑的皮肤,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一旁面上依旧带笑的张启山又看了看一脸无措的江落,不可置信地把江落的扣子给系上了,拽着他坐到身旁,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道:“佛爷您不会是拿江落做实验了吧?他这体质也太逆天了!”
张启山听着他这不着边际的话,好像知道了张日山近来为何越来越不靠谱的原因了。
这边张启山还没说话呢,江落就挣开了齐铁嘴的手皱眉反驳道:“八哥你胡说,佛爷才不会拿我做实验呢!
齐铁嘴一见江落生气的样子,知道自己这又是惹了他的忌讳了,赶紧道:“别动气,别动气!八哥开玩笑呢!”然后赶紧转头求助般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也只得安抚道:“江落别跟你八哥这样,他没有恶意。”
江落看了眼佛爷,然后又瞧了眼齐铁嘴,垂着头小声说了句:“哦。”
齐铁嘴现在是真心把江落当成弟弟的,他不忍心见江落情绪低落,还想哄一下,结果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佛爷,江少爷的衣物已经从裁制那取回来了。”
城主府没有备江落的衣物,张启山只能让下人给江落拿了一套他早年的衣物先让江落穿上,然后又命人去把之前给江落制的衣物取了回来。
张启山朝江落说道:“你去换身衣物再出来。”
江落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开心地朝着佛爷笑,他知道这定是佛爷特意命人取来的他的衣物,所以他乖乖听话地去换衣服去了。
待江落走后,张启山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八爷,今日请你来是想求您帮忙办一件事。”
齐铁嘴连连摆手忙道:“佛爷您可别用“求”这个字,齐八真担不起。”
张启山也不在意他话里暗含的推拒之意,只是轻笑了下继续道:“这件事只有靠八爷您的面子才行,之前江落袭杀二爷弟子陈皮还当众与二爷打了起来,这件事八爷您也知道。原本我废除江落亲兵身份把他逐出城主府,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可现在…”说到这,张启山停顿了下。
转言道:“我与二爷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既然我现在又把江落留在了身边,那我便要重新给二爷一个脸面,而且之前的事情我又不好出面。所以今日请八爷您来,就是为了这个不情之请,想让您以江落兄长的身份出面,带着江落去红府把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当然,如若八爷您感到为难,我也不勉强您,那就让…”
齐铁嘴苦笑着打断:“佛爷您这早就把齐八给算计明白了,事关江落,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张启山也不再整那套虚的了,而是直接正色道:“那八爷今日红府一事就拜托您了,礼我已让手下的人准备好了,到时候会派车送您去红府。”
齐铁嘴见他准备齐全,也只能点头:“佛爷可还有其他事情吗?如若没有我午时就去。”
张启山有些犹豫地问道:“八爷您送给江落的那块奇玉是否有影响佩戴之人性情的作用?”
齐铁嘴一愣:“佛爷这话从何说起?”
张启山想到昨晚还与今早发生的事情,神情略显古怪,只是大概说了下:“江落自从昨日戴上八爷你送的奇玉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灵动了很多,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行为有些怪异。”
齐铁嘴听后,也回想了下江落戴上奇玉时眼眸里突然有了神采的样子,他推测道:“佛爷,这块奇玉是我齐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后人并不知其有何作用,但我可以保证这块奇玉没有危害。并且就我昨日观察江落戴上这块奇玉的反应以及结合佛爷您刚才所说的话,这块奇玉大概有着固魂的能力。”
“江落从出生以来至成童之际对外表现的都是痴傻喑人,这恐怕是当时的江落只是一具空窍,三魂七魄不全之症,只是后来历经…生死之劫难,这才意外刺激神魂回归本体,从此他不再只是一具空窍,成为了一个常人。但神魂多年离体,与空窍难以完全弥合,所以这才导致他之前不通世故情感障碍。如今他又一次历经生死之劫得到奇玉,这奇玉固了他的魂,一时间他不适应强烈的情绪,表达的方式有些怪异也是情有可原,想来后续会慢慢好转,佛爷不必担忧。”
张启山听了齐铁嘴的解释,依旧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毕竟就连齐铁嘴也不知道那块奇玉到底有何作用,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而已。
“那块奇玉所散发出的浓郁异香,可会使人昏沉降低警惕陷入沉睡?”张启山接着询问。
齐铁嘴挑眉,他好像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佛爷这次所说受奇玉影响的人恐怕不是江落吧?然而他对上张启山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时,不敢细想,赶紧回道:“呃…佛爷,据我所知奇玉没有这个能力,因为这块奇玉最开始一直都被我祖父戴在身边,只不过后来我祖父去世,这才将其存放了起来。我祖父佩戴时,并没有出现过您所说的情况。而且…奇玉所散发出的异香只有在封闭的环境下才会留存从而变得浓郁,如果是江落随身佩戴的话,那香味大概不会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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