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视频的二创，还是作者为角色写文，都隐藏着观看者对作品的想法，林渊作为演员，其实是可以往带动观众情绪这个角度继续深入的。
这也是他擅长的部分。
经纪人：“其实你就是无聊。”
说对了。
《双刃》上映一个月不到，《相爱》也上映了。
《相爱》题材小众，演员知名度也远不如《双刃》，虽然获得了海外大奖，但这种海外获奖作票房成绩通常平平，当初《血腥往事》票房能够突破3亿，已经大大出乎业内预期。
按业内预测，《相爱》大概是几千万票房的体量，所以电影上映之初，排片少得可怜，只有7%左右。
这还是看在电影海外获奖的份上。
然而某一天，《相爱》蓦然引爆了话题。
这是一群被逼到绝境的女人联合起来复仇的故事，和《相爱》这个片名并没有一丝关联。
从故事上说，《相爱》甚至比《血腥往事》还要震撼。
《血腥往事》里，魏良是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的。
而《相爱》里，这一群女人被逼迫沉默，被逼到绝境，然后爆发。
沉默无声，却很有力量。

第215章 创作期
客观来说, 当下的电影市场上，《血腥往事》虽然稀缺，却并非完全没有，男导演们倾尽全力表达自己的乡土情怀, 或是挥不去的愁绪——只是并非所有类似作品都有魏良这样能够让演员尽情发挥的角色。
很多作品只是无病呻吟罢了。
但《相爱》却是稀缺中的稀缺, 这种将女性的报复赤裸裸地展现, 让女性化身刽子手的电影，几乎没有过。
尤其《相爱》讲述的是压迫后的反抗, 绝境也被刻画出来了。
一群素不相识的女人完成的复仇, 在林渊看来，是比《血腥往事》中的复仇更令人震撼的存在。
林渊在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过了几天, 他又去贡献了第二次票房。
第一次去的时候, 他去的那家影院有点偏, 场次也很一般，他早上到的影院，整间观影厅除了他之外只有两个观众。
而第二次去, 林渊则来到了离他家最近的一家影院，上映时间是吃完午饭的周末——很显然, 《相爱》的场次和排片都变好了。
作为演员, 如今能震撼到林渊的电影已经越来越少了，他见多了角色的悲欢离合，看电影的时候, 他的潜意识会先告诉他，片中人物的神态和行动都是演出来的，是虚假。
《相爱》是少有的能够震撼到他的电影，而一般情况下, 一部作品能震撼他，必然也能震撼其他观众。
《相爱》突然爆了。
这种爆，还不同于《血腥往事》，《血腥往事》是相对于任懋行导演其他作品的爆。
《相爱》的爆是绝对的爆。
首日票房312万。
上映第二日，票房涨到1425万。
第三日，2422万。
上映第四日，《相爱》票房首次突破3000万，达到3696万。
自那之后，这部电影犹如走上了快车道，被残忍伤害的孩子、复仇的母亲、共谋者……角色空洞的眼神在社媒、影院、电视……被反复播放着。
《相爱》又是一部获奖作，质量自然在合格线以上。
上映第五天，《相爱》票房突破6000万，比之前大多了天大幅飞跃，在这之后，一连十天，《相爱》的票房都没有低于5000万，甚至有两天直接破了亿。
而论排片，《相爱》自始至终不算出众。
上映前四天，《相爱》总票房加起来甚至没有破亿，然而，第十四天，电影总票房来到了8亿＋。
《相爱》获得菲特奖的时候，于颖公开感谢过林渊，说这部电影几乎由林渊包揽了投资。
《相爱》总投资4000万，制片人于颖掏了1000万，林渊出了3000万。
这部电影的海外发行权早已售出，国内上映前，它实质上已经回了本，于颖所期待的，不过是它能多赚一点。
却没想，《相爱》居然给了她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林渊又一次赚爆了。
很多网友不明白，《相爱》这么一部小体量的电影，没有宏大的特效，不过是跨越几个地区实景拍摄了一段时间之后，怎么会收获那么多拥趸？
林渊大概可以给出一个答案——《相爱》会让观众心生怜悯。
“……借我点钱花花。”
最近林渊只要在群里冒泡，贺洵必然要给他发这句。
“下次我不来了。”林渊@于颖，“她也赚了不少好吗？”
“你比较多。”
《相爱》总票房已经突破10亿了，于颖自掏腰包的行动为她带来了入行以来最大的一笔进账。
她那时候是真的想拍这个剧本，可惜她钱不多。
于颖没拍过热门的剧集，作品以小成本电影居多，这1000万是她东拼西凑硬挤出来的，其中还有借款。
林渊倒是能给她全包，可于颖不好意思一分不出，倒好像她利用林渊实现自己的心愿似的。
现在《相爱》赚了大钱，于颖只能说，这叫好人有好报。
她是好人，林渊也是好人，活该他们一起赚大钱。
林渊：“……非常优秀的理论，我同意。”
贺洵：“……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好吗？好的。”
对于林渊和于颖赚到钱这事，贺洵有一点羡慕，但并不嫉妒，他还是挺高兴的，首先是多了一点吹牛的素材。
其次，鉴于这两人财运极佳，混迹其中，他的财运应该也会不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早知道我也入伙了。”贺洵感慨道。
“后悔了吧？”
“有一点。”
因为《相爱》大赚，甚至成为了暑期党最大的黑马，林渊又一次被反复骚扰，一方面是媒体好奇《相爱》背后的故事，而另一方面，因为林渊投什么赚什么的特殊体质，圈内试图拉他投资的同行越来越多。
“我都没想过从《相爱》那里得到回报。”林渊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
“你这样太欠抽了。”经纪人直白道，“低调点。”
“现实让我无法低调。”
他微信收到了好几条合作过的演员发来的消息，大家都想沾一沾他的好运。
今年林渊没接新剧，没拍电影，整体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
但就在这种情况下，林渊居然也能进账过亿。
“能不能把诀窍告诉我？”——这是何勉发来的消息。
林渊十分诚挚地拒绝了。
何勉表示，他也投资过圈内的某些项目，几乎没有一个能给他正面回报的：“是我运气不好吗？”
“很有可能。”
何勉给《双刃》投了一点钱，这也是他今年最大的一笔收入。
随着年岁渐长，何勉对合作项目的要求越来越高，数量少了，精品多了，也因此，他的代言收入急剧下跌。
幸亏何勉生活并不奢靡，对花钱没有太大的兴趣。
所以他和林渊谈得来。
《双刃》上映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虽然现在影视圈的关注重点是《相爱》，《双刃》同样没有被忽略。
林渊收到了好几家时尚杂志的邀约，希望他和何勉一起拍一组双人封。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
杂志方面想借助林渊和何勉的热度，但对两人而言，一直捆绑并没有什么好处。
两人各自获得了一封单人封。
到了9月份，林渊写出了5首歌，距离一张专辑的目标还有一半。
听完郑惠农的《Lyric》专辑，包括给对方当了一次演唱会嘉宾之后，林渊产生了开演唱会的想法。
两张专辑，外加单曲和他唱过的OST，演唱会的时长绝对足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渊开演唱会的想法更加强烈了，除了有歌迷在呼唤之外，也因为他意识到，有些歌，还是在歌手声线最佳时唱出来更好。
总不能等他到了4、50岁再开演唱会吧？
林渊认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唱歌的天赋，却不可能如专业歌手那样十年如一日地坚持。
“现在开始努力，一天写一首，一个月就够你开演唱会了。”冯曾这么鼓励他道。
“别随便抄我粉丝的台词啊。”林渊无语道，“要是能写出来，你以为我不想吗？”
写歌比拍戏难多了。
林渊刚和贺洵认识的时候，他能拍戏能唱歌，好友言语之中总是带着崇拜。
贺洵原本就是那种很内敛的人，所以他的崇拜……能让林渊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
熟了之后，贺洵认清了林渊的本质，就一点也不崇拜他了！！！
但是现在，何勉承担了那个角色。
两人虽然已经是朋友，但对待对方，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一定的界限。
毕竟咖位相当，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竞争关系，说起话来自然没有对贺洵那么随意。
何勉在很克制地夸他。
因为克制，所以真诚。
很显然，何勉是百分之百地认为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在夸赞声中迷失了自我。”贺洵点评。
“你这样很容易被超过啊。”于颖无语道，“清醒一点，崇拜你的人还少吗？”
“你不懂。”
于颖＆贺洵：“……”
没救了，这个人。
或许是休息的时间足够久，林渊这几首歌写得并不费力，他是那种从作品中汲取力量的人，这段时间，林渊看了很多电影，听了很多歌，被《相爱》这样的作品震撼过，所以写歌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有一天晚上，林渊莫名的心情很低落，一直没睡着，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林渊看到了不远处的江水，灯光倒影在其中。
那一瞬间，林渊脑海中响起了一首名为《霓虹》的歌的旋律。
看完两遍《相爱》之后，林渊写下了一首《伤痕》。
还有一首歌是林渊洗澡的时候写的，洗着洗着突然来了灵感，他赶紧跑出去，一动不动坐了两三个小时，然后他就感冒了。
第二天还有拍摄，林渊被经纪人揪着耳朵骂了半个小时，他都不敢回嘴，经纪人绝大多数时候都很和善，但凶起来的时候……超级可怕。
反正管得住他。
但林渊觉得值，那首歌是他认为的、自己目前写的歌里情感最饱满的一首。
可能是这几年过得比较幸福，这五首歌里都没有特别黑深残的类型，林渊反而越写越欢乐了。
“痛苦才是人生的养料啊。”林渊发出了诗人般的感慨。
“我抽你一下，让你体会体会痛苦的滋味？”经纪人建议道。
“粗俗！暴力！无情！！”林渊大声指责。
冯曾觉得，林渊倒不必让自己那么辛苦，就算歌曲不是他创作，歌迷们也不会介意的。
不过林渊有自己的坚持，尤其对待他的作品。
经纪人觉得，这属于控制欲的表现，林渊好就好在对人、对其他东西没有控制欲，只表现在作品上。
在这一点上，冯曾也不会干涉他，任凭林渊自由发挥。
经纪人也是见过林渊崩溃的样子的。
比如熬了两天都没有灵感降临的黑眼圈，又比如一首歌写了很多遍都不完整，林渊又不愿放弃那些零碎的灵感，只能一直硬着头皮坚持，整个人都显得神叨叨的。
在这个时候，林渊就会嫉妒那些很有天赋的创作者，似乎对方随便写写就是精品，自己写的东西根本不敢拿出去。
被称为天才、总是惹人嫉妒的林渊，其实也会嫉妒别的天才，只是这一面不为人知罢了。
不过林渊还是会用努力弥补他和他认为的天才的差距。
冯曾所能做的，就是多请几位有天赋的音乐人，给林渊一点指导罢了。

“林渊人呢？新专快出, 快接新戏啊啊啊啊。”
“铁杆粉表示，已经把《权臣》《重案》《曼陀罗》到《双刃》回顾了一遍，我与林总同在。”
“楼上，林渊还活得好好的呢, 不要说那么危险的话。”
《双刃》宣传期结束之后, 林渊的确鲜少在人前露面, 他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了专辑上。
等到了11月份，新专的11首歌已经都录得差不多了。
但对粉丝们来说, 林渊这一回消失得太久了。
当然, 林渊可以选择先停一停。
林渊早就不是那个《明日星途》被挤掉出道位的少年了，即使一年不接新戏，他依然是圈内公认的一线。
这一年, 娱乐圈又爆红了几位“顶流”, 林渊也早已不属于新生代的范畴, 他现在是实力派＋偶像派＋“XX第一人”。
娱乐圈有类似的盘点的话，林渊的名字总是在其中。
不过粉丝们依然很想念他。
“偶尔也冒个泡啊。”林渊时常会收到这样的留言。
然后他就默默上线，冒个泡。
如果粉丝发的是“吱一声啊”, 那林渊也会上线，发一个“吱”, 证明自己还活着。
全心忙专辑的这段时间, 林渊收到了一长串综艺邀约。
鉴于他职业比较多，能参与的综艺类型也比较丰富，音综、演技类综艺、旅行综艺、情感类综艺……后两种综艺类型一般还会顺带邀请于颖和贺洵。
总之, 三个人一起露面的场合，效果总是非同凡响。
贺洵参加过其他综艺，用观众们的话说，他参加其他综艺的时候, 整个人憋得像鹌鹑，可一旦遇到林渊，贺洵就能比啄木鸟还要吵。
对此，林渊表示：“看吧，你没有我果然不行。”
贺洵希望林渊离他远一点：“油得要命。”
林渊：“……说点人话，谢谢，我可是拯救了你综艺感的男人。”
“对对对，好好好，谢谢你。”贺洵可谓敷衍到极致，“快点出来干活吧。”
接拍完秦盼云导演的电影后，贺洵的电影邀约多了起来，他最近的新戏需要他跑到沙漠吃沙子，他脸晒黑了不少，皮肤都糙了不少，所以贺洵相当嫉妒林渊的细皮嫩肉。
“细皮嫩肉”是林渊自己的形容，贺洵并没有这么说过。
“形容而已，请不要介意。”
总之，贺洵和于颖都看不惯林渊休假的行为，虽然林渊明明是在录专辑，但他时不时去这儿晃晃，时不时又飞到别的地方，让两人非常之羡慕。
“接下来就要忙起来了。”
上一张专辑名为《1895》，这张专辑则被林渊命名为《009》，如果说上一张专辑名有着丰富的含义的话，这张专辑林渊并未多想，只是因为他工作室的地址里有个9。
大概也因为……原主是第9名出道的吧。
他确实被9这个数字影响了人生。
名为《009》的专辑，却有11首歌。
主打歌叫《零下一度》，歌词也是林渊写的。
人家的专辑名叫《Lyric》，主打歌之一叫《咫尺》，他的……
虽然《零下一度》也不难听，但按经纪人的说法，这个名字很方便林渊偷懒，因为《零下二度》《零下三度》听起来也挺有艺术性的。
“就像凌晨一点二点三四点，感觉也很艺术。”
“你甚至可以取《早晨7点半》，也挺好的。”
林渊往沙发上一躺：“数字啊，好方便作弊。”
林渊躺在沙发上才半分钟，铃铛就迅速跳了上来，趴在他旁边，也不动，和林渊本人一样懒散。
用经纪人的话说，这就是什么人养什么猫，铃铛就该遇到林渊。
说实话，铃铛现在的体型……可以用猫中巨物来形容，林渊偶尔会忍不住怀疑，经纪人捡回来的铃铛和养在他家的猫中潜艇是同一种生物吗？
简直是小土坡和猫山的区别。
林渊正这么想着，铃铛忽然挥爪扇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说他坏话了？”冯曾问，“活该。”
林渊：“……请问您到底是谁的经纪人？”
铃铛是一只公猫，到林渊家一段时间之后，就进行了某人道主义手术，所以铃铛一回想起惨烈的现实，就会扇林渊一下，扇着扇着就成了习惯。
某天经纪人来给林渊送吃的，居然亲耳听见林渊用变态的语气问猫今天怎么没扇他，然后一边抱猫一边嘬嘬嘬。
冯曾：“……”
Sometimes，他也想化身为猫，猫办不到的事，他完全可以代劳。
太变态了，这种请求，会对猫的身心健康造成极大的伤害，还是由他来吧。
林渊这人，真的很需要偶尔捶两下，不能捶多，因为他智障的大脑很有可能因此变得更痴呆。
冯曾这次来找林渊，和《009》的发行有关。
上回《1895》的成绩不错，各家音乐平台都有意向邀请林渊进驻。
林渊的动向虽然粉丝们不太了解，各家平台却摸得清清楚楚，总是不时和冯曾联系，力图把握林渊新专的最新动态。
当下音乐平台的生意也不好做，倒闭了不少家不说，到现在还能支撑着的，基本是背后有大型公司输血。
大牌歌手们基本已经不发专辑了，还在发的，就算歌迷们再长情，能时刻关注的只是一小撮人。
现在最赚钱的都是靠粉丝支撑的歌手，但这批人力量有限。
乐坛已经很久没有出巨星了，甚至一整年里，能火的歌曲都是OST，靠剧的热度反哺主题曲。
林渊确实很能赚，和他合作稳赚不赔，这是每一家平台都了解的道理。
各家平台给出的条件也都算优渥，主要在抽成上，相比《1895》那时候，现在林渊获益的部分更多。
林渊和冯曾仔细看了条款，从本质上说，各家平台给出的条件都差不多，林渊甚至怀疑他们私底下已经协商过了。
钱林渊已经不在意了。
“你好装啊。”
“真的好装。”
每次林渊这样，于颖和贺洵都忍不
住疯狂吐槽他。
但这是事实。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有钱，让我怎么办呢？长得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快报警把他抓起来。”于颖崩溃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油腻的人？”
和经纪人商议之后，林渊决定选择全平台上线。
他想开一场演唱会，想让更多歌迷听到他的歌，这么干最合适。
时隔数月，林渊的微博终于有了一点正经动态——
“终于营业了！感动！！！”
“新专来咯！！期待《009》！！”
“天知道《1895》我已经盘过多少遍了，我现在在KTV都懒得唱袋鼠的歌了，已经唱到腻了。”
“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我首页？？！！再不露面绝对要被忘光了，有点危机意识好吗鼠？！”
桑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林渊的新专辑。
林渊这张专辑的准备时间比《1895》还长，她身边的同担朋友甚至怀疑林渊打算退圈，桑梓却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林渊虽然是个随性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野心。
林渊到了如今的咖位，作为粉丝，桑梓没有任何遗憾，唯一称得上遗憾的，大概就是林渊的唱跳舞台太少。
这个人去参加《明日星途》，绝对是有好好做偶像的想法的。
只是他作为演员的天赋胜过了作为偶像的天赋，只能在另外的领域发光发热了。
仔细想想，不管是通过《明日星途》出道的Wink，还是没有出道的其他选手，所有人都在台上畅谈自己的偶像梦想。
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相对之下，林渊反而是其中继续做音乐、有舞台的一个了。
当然，并不能责怪那些选手们，看看微博的发言就知道，年轻的粉丝们大多已经不知道《明日星途》了，还以为林渊是科班出身。
林渊是那档节目里为数不多冲出来的人，其他选手早已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
所以不必强求，有歌听就很好了。
桑梓相当知足。
抱着这样的心情，桑梓点开了《零下一度》。
入耳的是一段相当柔和的音乐。
很显然，林渊已经进化成了完全体，不仅作词作曲编曲全包，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了。
让桑梓来描述的话，她会说，《零下一度》是一首相当小清新的歌。
林渊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旋律也很温柔，虽然他的嗓音并不算清亮，但音乐响起之后，呈现在桑梓眼前的却是滴水的屋檐、被水没过的冰面，不知不觉中，她内心有些欢喜。
零下一度是个中间点，虽然水在零下会结冰，但零下一度却不具备那么凶猛的威力，虽然有点冷，但也不是太冷。
林渊越来越温柔了，好像一滴水。
从《零下一度》这首歌里，桑梓似乎能品味到林渊所体验的幸福。
“林渊一定偷偷练了吧？”
《009》才刚上线，各首歌曲下方的评论还很少，桑梓就看到了这么一条留言。
说出了她的想法，她也觉得林渊肯定偷偷练唱功了。
不过林渊并没有舍弃自己擅长的部分，《零下一度》这首歌里的情感依旧细腻，像冬日里的一杯暖茶。
《零下一度》的旋律也不会让人觉得腻，很显然，林渊没有有意制造爆曲，只是自然而然。
桑梓听了《009》里的其他几首歌，《零下一度》虽然是主打，却是整张专辑里听着偏淡的一首歌。
林渊却选了它作为主打。
等她把一整张专辑听完，终于意识到，这首歌最让她内心平静，林渊的唱腔也完全不炫技，不让她有哪怕一丝的违和感。
桑梓的歌单里原本就有《1895》这张专辑的其他歌曲，这次又先加上《零下一度》。
她听歌真的很慢。
桑梓还在感慨着《零下一度》挺好听的，她的同担们已经过渡到了另一境界——
林渊微博的热评一如下：
“歌够了，什么时候开演唱会？”
桑梓：“……”
虽然这的确也是她的心声，但……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同担好牛！！
其实她也有点想听《零下一度》的现场，林渊用那么温柔的声线唱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想哭的。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开演唱会？”
桑梓也忍不住加入了催促的行列。
这一次，林渊居然没有忽视，而是回了三个字“明年吧。”
明年有演唱会！！
桑梓的心情蓦然雀跃了起来。

明年可以是1月, 也可以是12月。
“事不宜迟，干脆就1月开吧，1月巡到12月，一年48场我觉得挺好。”
“确实挺好。”
林渊：“？”
请问有没有考虑过他本人的感受？他觉得不太好。
评论区看到这些内容, 真是震得他眼皮发麻。
林渊虽然考虑过开演唱会, 却并不觉得自己开得起巡演。
能开巡演的, 都是爆曲无数的一线歌手，这群人红在十几二十年前, 拥有一批购买力强劲的歌迷。
他觉得自己开个一两场就不错了。
而且《009》才上市没几天, 林渊还不知道观众对这张专辑的反馈如何。
《009》是一张免费专辑，但在各家平台上线，林渊可以从中获得一笔收入, 再根据歌曲的播放量, 他又能够分别获得分成。
《1895》这张专辑虽然已经过去几年, 却仍源源不断地为林渊创造收入。
虽然营销、推广之类的费用也会影响到分成，但对平台而言，和林渊合作并不亏。
林渊背后毕竟有庞大的粉丝群体支撑。
以及……《009》似乎是一张不错的专辑。
粉丝们没有料到, 林渊会把《零下一度》这首歌拿来做主打，本以为这次的主打歌会使情感更浓烈、更外放的曲子, 就像《1895》里的《恨》。
这首歌的旋律响起的时候, 不少粉丝如桑梓一样愣住了。
这首歌很淡，却让人很上头。
像一阵清新的风，淡淡拂过耳际, 仿佛倏然间会被忘记，但它毕竟来过。
《霓虹》则是一首光怪陆离的歌。
让人想到了噪声、尾气、光污染的夜晚、半睡半醒之间的梦。
总之，很不林渊。
唱这首歌的时候，林渊自然不需要夹起嗓音卖萌, 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制造出沙哑的声线。
他的声音确实越来越低了，所以对他来说，《霓虹》这首歌并不难驾驭。
《霓虹》是《零下一度》的反面，也是专辑里的第二首歌。
听完《零下一度》，《霓虹》旋律响起的一瞬，桑梓默默退出播放页面，回到了专辑页面。
啊，这确实是《009》里的歌没错。
“画风也差太多了吧？”桑梓忍不住吐槽一句。
“《霓虹》是很成人的一首歌。”
这首歌给桑梓的第一印象就是嘈杂，她不知道林渊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写的这首歌，大概是烦乱吧，他将心情倾注尽这首歌里，给听觉带来了大片污染。
桑梓同样听不出这首歌里用了哪些音乐元素，林渊声线沙哑，情感却是冷淡的，他是在很冷静的状态下演唱这首歌的，是以外界虽然一片嘈杂，却与他毫无关联。
副歌部分，林渊偶尔会转到抒情的声线，但同样是冷的。
桑梓忽然觉得，《霓虹》这首歌的氛围和歌名很契合。
无论霓虹有多少光彩，它终究是触摸不到的冰冷。
桑梓一边听歌，一边用电脑搜索着有关《009》的评价。
乐评人们已经动笔在写了。
现在发专辑的歌手太少，以至于乐评人们绝大多数时间不是在点评新歌，而是在回顾某位歌手n年前的经典演唱。
音乐类综艺也曾是乐评人流量的一大来源，但遗憾的是，最近几年，音综也不热门了。
炫唱功、炫创作、搞乐队、选秀……音综能玩的花样，已经全部都玩过了。
桑梓首页关注了一位乐评人，对方又恰恰写了对《霓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