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为我做攻后by小人藏肉肉
小人藏肉肉  发于:2025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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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能忍耐。”江无舔了一口殷月澜的侧脸,牙齿在那脸颊的软肉上磨了磨,留下一道牙印。
殷月澜已经对江无时不时地吃豆腐行为免疫了,甚至可以说习以为常。
有事,殷月澜心道,他在这努力,江无凭什么睡觉。
把人做睡着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就算在这黑漆漆的棺材里,没人知道这件事,但事关尊严,他是绝不可能让江无安安分分睡着的。
“哥哥……”
殷月澜蹭了蹭江无的颈窝,在那敏感的脖颈上一点点地往上吻。
“我真的好心疼哥哥,一点都不想让哥哥难受,而且你看,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好,怕是难以服侍哥哥。”
看着江无有些动摇的模样,殷月澜咬了咬牙,手指往下在棺材喜欢的地方揉捏着,“你看这下头阴森潮湿,我的皮肤都没之前有光泽了。”
“现在连想给哥哥一个惊喜,都不被允许,我看我还是死……还是活着算了。”
他上次以死威胁的时候,江无就差给他递刀了,幸好他半仙之体,不是这么轻易就倒下。
数个月的时间,殷月澜虽然摸清了江无的性格和身份,但压根没辙。
他怎么会连一口棺材都打不过,肯定是这深渊压制了灵力,等他找机会把江无哄出去,一定要把这破棺材吊起来教训。
江无一听这话,连忙把殷月澜的脸捧起来,细细查看。
他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小漂亮说自己不好看了,可能是真的哪里变了。
“那怎么办,我给宝宝升火烤烤?”他有些焦虑。
“火烤可没有用,哥哥这里哪都冷,真要除湿气的话。”殷月澜眼珠一转,试探性地道。
“听说附近有座熔岩山,哥哥你把棺材放里面泡一泡,说不定……”就能烧死你个老色棺。
和江无待久了,江无一靠近,他就起立,这日子根本没法过,若非他的修为摆这儿,早就精尽人亡了。
殷月澜倒也没指望江无真的信,毕竟这棺材就算再傻也应该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这儿,恢复灵力就能……
“那我们现在就去。”
江无对漂亮尸体很宝贝,尤其是这张脸,在意得不行。
他说完就打开棺材板,示意殷月澜抱他上去。
殷月澜:“?”
久违的阳光洒了进来。
“你同意了?”殷月澜傻眼了。
这几个月,他好说好歹,从人伦讲到大道理,从威胁到许诺好处,嘴皮子都快说秃噜了,这棺材都没松过口。
现在,他就这么随便一说。
“快走。”江无很担心迟一点小漂亮的脸就因为什么‘尸气’而变了。
殷月澜试探着走了出去,他回头看棺材,高大漆黑的棺材板上,像是刻画着什么。
不等他看清,江无跟着出来了。
他把本体融入人形,示意殷月澜带自己走。
殷月澜迫不及待地将他抱起……没抱动。
没抱动?!
殷月澜不信邪,又抱了一遍。
“怎么了?”江无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殷月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吃胖了。”
何止是胖了,原本江无轻飘飘的,和没重量一样,眼下就像一座小山,重的没边了。
难道这就是江无的计划,假装答应,又在这时阻碍他离开。
不,这破棺材没这个脑子。
而且这也难不倒他,他虽然不是体修,又没有灵力,但他好歹也是剑修,论臂力……
殷月澜气运丹田,咬着牙把江无抱,啊不,是扛了起来。
“我们怎么走?”
“我不认识路。”江无趴在殷月澜的背上,单纯地看着他。
殷月澜回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三秒后,江无被放下了。
殷月澜开始翻找自己的储物戒,储物戒的东西不少,找到最后,干脆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灵器法器叮叮当当地掉着,一个圆环状的小巧金属一路滚到江无脚边。
他低头拿了起来。
是一枚戒指,造型很独特,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款。
江无看着喜欢,放在手上试戴了一下,有点大。
他走到焦头烂额的殷月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我找着呢。”
放哪里了,他明明记得有把已经储存了灵力的飞剑
身后的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殷月澜有些不耐烦地挥开。
下一秒,他的手被握住了。
殷月澜回眸,只见江无把什么东西套上了他的无名指。
大小刚刚好。
江无看得十分满意,见殷月澜看过来,下意识勾起了唇角。
他原本阴郁的俊美脸庞,被这个笑容驱散了阴霾,好似春光穿过寒冬,落了殷月澜的身上。
被戴上戒指的人脸色一怔,望着这一抹笑意,失神了片刻。
他将手拿回来看了看。
这个戒指是什么时候的……?
没印象了,一点灵力也没有,大概是去人间闲逛时,顺手买着玩的。
拿他的东西给他献殷勤,这破棺材可真是……
“起来,你踩着我的法器了!”
踩碎了啊!很贵的。
江无默默抬起脚,果然看到了一片看不出原形的残渣。
“咳咳,哥哥你刚刚把人家的东西踩坏了,这是我那找死的师尊传给我的。”
殷月澜后知后觉自己过头了,连忙咳了几声找补,泪眼汪汪地编故事。
江无果然心疼了,默默从自己身上拆出半块木头塞给他。
“宝宝,你以后玩这个,它不怕坏。”
殷月澜僵硬了一下,脸色倏的红了起来。
这棺材不会是在暗示自己多玩他吧,老涩棺。
可恶,为什么会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他真是太高洁了,殷月澜接过棺材木,用手使劲摩挲了两下。
好不容易找到飞剑,他示意江无上来。
“你搂着我的腰……算了,你站在我前面。”
万一这棺材被风刮下去摔死了,他可不负责。
殷月澜环抱着江无的腰肢。
早就知道这棺材的腰软,这么一看,好像还挺细。
殷月澜心底不屑,手顺着江无那上衫的缝隙摸了进去。
飞剑不堪其重,摇摇晃晃地往深渊外飞去。
他们时不时掉下去一截,剑上的棺材摇摇欲坠,殷月澜紧紧搂着江无,一路心惊胆战,飞到了裂缝之外。
充盈的灵力顿时涌回殷月澜的身躯。
这久违的力量,他终于不用和这个色棺没日没夜地双修了。
那根本不是双修,就是单纯地欢爱。
“江无。”殷月澜掐着江无的腰,周身的灵力凝结,冷笑道,“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啪!”
江无抽了他一巴掌。
殷月澜:“?”
“抱歉宝宝。”棺材先一步道歉,语气沉重:“你刚刚的笑不是太好看,我没忍住。”
殷月澜反应过来,怒道:“江无,你欺人太甚了。”
从来没人敢抽他的巴掌!
灵力涌向江无,殷月澜恶狠狠地想,一定要教训一下江无,让他知道错了。
自己的脸是能随便打的吗?
他这么好看,江无竟然也舍得,果然只觊觎他的身体,一点都不是真喜欢他。
天天就知道叫宝宝,他知道宝宝是什么意思吗,哪有这样打宝宝的?
小风吹过江无的脸,把他的头发吹了起来。
“宝宝好厉害。”江无以为这是小漂亮给他准备的,十分捧场。
“知道错了吗?”
殷月澜对上了江无无辜的表情。
“你不要以为,嘶——痛痛痛,江无你要把我的手掰折了!”
只听“咔吧”一声,凌月尊者失去了他右手的控制权。
幸运的是,这只是短暂的。
不幸是,他即将失去另一只手的控制权。
一个时辰之后,殷月澜跪了下来。
他还是,打、不、过!
殷月澜自闭了。
而对棺材而言,这次外出从开始就相当成功。
他耐心地陪着尸体玩了半天,尸体离彻底死亡又近了一步。
江无对着倒地不起的殷月澜,开心道:“你说的熔岩山,在哪里?”
“什么熔岩山……啊,没错,就在不远处。”刚刚泄气的殷月澜瞬间来了精神。
他熟练地起身给自己上药,而后拉着江无就走。
那熔岩山可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饶是他也要撑起灵力,才能在其中行走。
哼,这棺材身上可没有灵力,到时候他等着江无求他。
殷月澜仿佛已经想象到了光辉的未来。
半个时辰之后。
江无躺在岩浆里,与殷月澜隔浆相望。
“这里好暖和,你不下来吗?”江无把本体也拿了出来,塞到最底下,然后在一旁认真泡澡。
“这样就可以除‘尸气’了吗?”他在熔浆里咕噜了一会儿,又张嘴喝了一口。
殷月澜:“……”
把这玩意吐出来,他想静静。
马上接吻的时候,他不会吃到一嘴的岩浆吧。
殷月澜还是用上了自己从春宫图里找的动作。
毕竟是答应给棺材的福利,除了今天的棺材板滚烫之外,好像没有别的问题。
殷月澜被棺材带回了深渊。
江无把棺材板盖上,抱着漂亮小尸体,睡得十分香甜。
真是美好的一天。
泡澡真舒服。

殷月澜又在深渊底下待了五年,五年后,云策给的图用完了。
这五年里,殷月澜带着江无去了凶兽横行的山脉,然后眼睁睁看着凶兽被拍成了肉泥。
带着江无闯入魔族的地盘,然后又看着围剿上来的魔族被江无扇飞十里地。
带着江无跋山涉水去极北之地,最后看着他把自己的本体当踏板,玩得不亦乐乎,回来还想给自己装轮子,感受滑翔的快乐。
殷月澜深吸了一口气。
“我再说一遍,我是绝对不能接受做的时候,看见你后背上长出四个轮子的。”
殷月澜摇着江无的肩膀,咬牙切齿道,“绝对不行,不然我就不死了,江、无!”
江无被晃得棺材板都要散架了,举手投降后,殷月澜才勉强放过他。
这几年,小漂亮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只有在怀里的时候才会像之前那样甜甜的。
平日里他凶巴巴的,摸一下手都要棺材付费,不过对此,江无一并全宠了。
书里说了,养尸体就像是养老婆,要小心呵护,精心富养,才能养得漂亮。
虽然老婆怎么养,江无不知道,但后面的小心呵护,他还是明白的。
五年过去,江无依旧会对着殷月澜那张漂亮的小脸发呆。
棺材是长情的棺材,所以对小漂亮犯花痴可以犯一辈子。
至于他的一辈子有多长,万万年老棺材表示还能有下个万万年。
殷月澜自然不会错过江无那极具侵略性的深沉目光。
江无看他,从来都不会避讳。
想到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殷月澜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朝江无抛了个勾引的眼神。
他的眸色比五年前要浅淡了不少,原本红石榴一般鲜艳的色泽,几乎褪色成了通透的淡粉。
当然,江无对这变化,只道更喜欢了。
他深觉这是自己‘养尸’有功的证明。
“江无……”殷月澜走到江无面前,慢慢向下,单膝跪地,目光从江无的唇畔锁骨,一路向下。
洁白的睫羽,遮掩住眼中那一抹翻涌的情绪。
“哥哥。”他伸出猩红的舌尖,在棺材的核心木块上舔了一口。
江无的睫毛颤了颤,本就穿得不算规范的长袍,瞬间就落下了一半。
美人主动投怀,江无自然是安心享受他的服侍。
“嗯……怎么了宝宝?”他的手忍不住插入他的银丝间,感受着那上好锦缎般的发感,努力克制着不往下按去。
殷月澜的嘴巴并不大,以前也总是容易把自己的唇角撑裂。
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十分喜欢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
江无鸦羽般的睫毛垂了下来。
他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口耑了一口气,确实是更舒服了。
殷月澜已经很会玩木块了,棺材平日对自己多出来的小木块并不宝贝,所以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殷月澜主动去照顾。
他把这段木块把玩得极好,打磨得干净,没有一点倒刺和杂毛,现在看起来表面更是泛着水光,像是打上了蜡一般漂亮。
江无踢了他一脚,想让他别总是玩木头,也来看看别的地方。
“哥哥……”殷月澜的脸贴在木头上蹭了蹭。
他粉白的脸颊细腻如羊脂白玉,江无都怕这截木头把他的脸给磨破了。
殷月澜自下而上地看着江无,那是一个臣服的姿势,很容易满足棺材的征服欲。
而后他当着江无的面,又亲了木头一口,竟是大胆地直接用木块垫起了下巴。
江无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哑声道,“宝宝是想要什么吗?”
“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殷月澜的声音似嗔道:“别人家的道侣……别人家的棺材都会带尸体,到处游山玩水的,我怕哥哥累着了,才没有这么做。”
“之前哥哥去极北之地,也只顾着自己玩乐。”
那次之后,江无回来就一直不想挪窝了,他几次想出去都被拖回棺材里,与江无做那些事。
江无这破棺材,简直是一点休息的空间都不给他。
他压着木头上翘的那一角,尖尖的下巴反复磨着,江无的身形紧绷,顿时知道这是自己又‘不占理’了。
“是我的错,宝宝想要什么补偿?”他从善如流地道歉。
殷月澜的嘴角翘起,“我听说,在西边有一片海域……名叫死亡之海。”
他上次出去时遇见了从那里来的商贾,偷偷测量过那边海水的密度和灵力。
以江无的质量进去绝对要沉,他没有灵力肯定出不来。
到时候他就自由了,他一定要去浪几年再把江无捞出来,然后逼着江无签不平等契约,严格限制双修时间。
健康双修,从他做起!
“哥哥不会不答应吧,我们图册上的都用完了,也该出去透透气,学一学新鲜的了。”
殷月澜说罢,将木块抵在喉结上,像是江无不答应,就要卡着这截木头,不还给江无了。
眼看殷月澜的眼圈都泛红了,江无只能投降,软声应道:“好宝宝,都听你的…唔……”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殷月澜笑了。
得逞的小漂亮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脸上溅满的水露,反而想到未来几年可能吃不上这一口,把老棺材按在了床上。
在他孜孜不倦地改造下,原本光秃秃的空壳棺材里,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上面浸染的,全是他们的味道。
嗯……等他忙完宗门那些事,早点来接江无好了。
不过最少也要晾三年,咳,一年吧。
殷月澜的眸子里,泛起一抹纠结。
把江无踹下去的时候,要记得给他套一层保护罩,免得棺材里进水了,把他好不容易添置的家用弄潮了。
还有……
位置也要标注好,怎么踹也要找角度。
还有还有……
沉寂了几年的凌月尊者回归了,修真界奔走相告。
随后不久,全修真界的修士就得到了最新消息。
凌月尊者渡完情劫,痛失所爱,要在几个月后为自己的道侣,风光大葬。
殷月澜打定主意,要在把江无捞出来之前,先在修真界大捞特捞一比,然后攒一波嫁妆带进棺材里。
原定于半年后的葬礼,又在不久后,被他火急火燎地提前了三个月。
得知他的计划,纪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殷月澜全然无视,表示都是吃席,红白席没区别。
葬礼举办得如火如荼,殷月澜收帛金收得快嘴角都快咧起来了。
幸好在演戏这块,他是专业的。
“还请您节哀。”前方某位宗门的宗主悼念完,轮到云策了。
因为云策把他踹下去的事还没算账,所以殷月澜这场葬礼的幕后计划没有告诉他。
云策知道他密谋了什么,看破也不说破,在交帛金时,暗暗塞给了殷月澜一沓新书。
“这几年,出了新的。”云策小声与他道。
殷月澜往下一瞄,就看见了熟悉的封面。
旧的那个已经被他和江无翻烂了。
他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稳住表情,故作伤心道,“云策师弟有心了,只可惜已经用不到了,江无九泉之下,一定会想要尝试的。”
云策沉默了几秒,觉得殷月澜演过头了,根据他的经验,一般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还有一物,你说不定用得上。”
云策拿出一瓶丹药,在殷月澜不解的目光中,委婉道,“吃了时间更长,体力更佳。”
殷月澜下意识就伸手了。
没料到,云策下一秒就收了回来,叹气一声:“可惜师兄嫂走了,我不能让小师兄你做对不起他的事。”
殷月澜:“……”
殷月澜默默地攥住云策的手,将那丹药夺了回来。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我想江无他,在九泉之下,也会想体验一下更刺激的。”
云策:“……”
这人不要脸起来,真是对不起这张漂亮的脸蛋。

第240章 寻找逃尸的第五天
殿外哀乐声阵阵,还有专门请来哭丧的修士,一路哭哭啼啼,几乎要把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可怜,实在是可怜。
听说凌月尊者的道侣在死亡之海中被卷入了空间乱流,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只能立个衣冠冢。
听说这位道侣在百妖山脉除了凶兽,去魔族的领地打压了气焰嚣张的大魔。
听说……
江无的‘光辉事迹’被灵霄宗大肆传播。
得知的修士无不感慨,真是个好人啊,可惜,好人不长命。
感性的小弟子忍不住也跟着哭出了声。
一片哭声中,一道带着海潮味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山脚下。
那边,殷月澜收礼收得差不多了,不知为何眼皮一直在跳。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江无想他了。
算算日子那棺材应该也知错了,他今晚就去海里把他捞出来吧。
就在这时,人潮外忽然出现了骚动。
“不好了!有邪祟入侵。”
几个鼻青脸肿的守门弟子赶了过来。
已经是灵霄宗宗主的纪怀,面色一沉。
什么人敢在这种日子来触霉头,难道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殷月澜此举难道不是为了礼金,而是为了引出邪祟?
果然,他这个小师弟,总是一声不吭地扛下所有。
他暗自懊恼,“月澜,以后这种事,你应当与我们……”共同商议。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师弟,脸色僵硬地将收来的天材地宝、灵石法器全部打包。
“大师兄,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家事,先走一步。”
江无怎么跑出来了?
他要完蛋了!
殷月澜还没跑出去,便被一股海潮味逼退。
江无堵在他逃跑的路上,神色幽幽地望着他。
“这个……”他指着外面的葬礼,哑声道,“是给我办的?”
一滴眼泪顺着江无的眼角滑落。
殷月澜的脸色一怔,开溜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讪讪地摸着鼻子道,“你听我解释……”
他话音未落,便听江无说:“我好感动。”
江无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宝宝,从来没有人给我举办白事,真的好好看。”
“啊……哈,是啊,没错是我专门准备的惊喜。”殷月澜反应极快。
他看着江无的表情,以为自己躲过一劫,顿时昂起脑袋,像是一只开屏孔雀般地邀功道。
“我特意为你举办的,漂亮吧,你看这哭丧的队伍,豪不豪华?”
“嗯嗯。”棺材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感动得几乎要说不出话。
“宝宝,我们回去做吧。”
他握着殷月澜的手,脸上露出病态的红晕:“我太感动了,要等不及了,让我把你吃掉吧。”
棺材知道,小尸体一定是愿意的,毕竟葬礼都举办了啊。
“不对……等、等一下?”
殷月澜来不及反应,便被忽然打开的棺材吸了进去。
江无把棺材塞回本体,刚想走,胸口忽然被扒开一道口子,殷月澜的脑袋拼命探了出来。
“大师、师兄,和别人说我去闭关了,别忘……”
江无又把他按了回去,满足地拍了拍胸膛,忽略目瞪口呆的纪怀,慢慢往回走去。
路上,一道清秀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无疑惑地看着他,这张脸很得他喜欢,所以棺材没有直接将他扇飞。
“在下云策,是殷月澜的师弟和朋友。”
云策望着江无,眼底流露出几分怀念,脸上的笑意更是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
“有些东西我想交给他。”云策取出食盒,“你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一并尝尝。”
江无沉默了一会儿,迷茫道:“殷月澜是谁?”
云策:“……”
殷月澜这**玩意几年来到底在干什么?
真是和这家伙相处得时间越久,当年的滤镜就越碎。
稀碎的碎。
深渊之下,暧昧旖旎的声音整整响了两百年。
终于,在某一天,棺材里传出一声咆哮。
“江无!哪有一做做几百年的?”
“你今天休想再让我陪你了。”
殷月澜觉得自己真该去外面透透气了,天天没日没夜地和江无做那档子事,简直就是……
“每次都是我出力气你躺平,喂给你的灵力一点都不吸收,你到底还想不想跟着我一起飞升了?”
殷月澜把被子一蒙,死活都不让江无碰了。
与郁闷的小漂亮不同,江无的气色出奇的好,唇红齿白,棺材板也因为常晒太阳,而少了几分阴森感。
江无面对死活不愿意动弹的殷月澜,也很苦恼。
他当然是看不得小漂亮受苦受累的,但是他又真的很想要……
这具躯壳,就像是一个永不知满足的深渊,需要不断有人来填补。
他饿了万万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饱腹的感觉,再也不想过那种饥饿的日子。
“好吧。”他轻叹了一口气,“宝宝,我出去一趟。”
殷月澜的脑袋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抬起头,才发现江无竟然真的留他一人在棺材里走了。
他就不怕他跑路了吗?
殷月澜拧起眉头,试探着走出棺材。
不仅没人,就连棺材也没锁住他。
什么情况?
他不就是稍微拒绝了一下,江无再磨他一会儿,他也就答应了。
这棺材脑袋也是的,天天只和他做那些事,既不健康也不利于修行,他只是为了江无好。
殷月澜坐在棺材板外,越想越赌气,目光扫过棺材的外盖上,倏然瞧见了上面的图。
他越看越不对劲,眉头紧紧皱起,这小人的图,怎么这么像是……春宫图?
江无什么时候刻上去的,他记得许久之前好像就——
好啊,这老涩棺,难怪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上下其手。
这么懂,还在他面前装纯?
这心机老阴棺。
殷月澜的脸色扭曲了起来。
江无以前莫不是真的和别人有过关系?
不,不可能,江无一个棺材精,又天天在深渊下面,能和谁做?
他看向不远处的森森白骨,脸色凝重。
这满地的白骨,忽然有个变异出了神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棺材和白骨,怎么看都很配的样子。
殷月澜坐不住了,立刻拿出法器,把附近一大片的白骨全部销毁了。
做完一切,他又等了一会儿,江无还是没有回来。
破棺材不会真不管他了吧。
殷月澜踩着飞行法器就飞到了深渊之上,没见到江无,脸色又沉了几分。
不管他,那他走。
殷月澜风风火火地跑了。
半盏茶时间,他又一溜烟回来给江无留下字条。
他就是回宗门看一看,顺便报云策踹他的‘一脚’之仇。
万一江无误会了……
抱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殷月澜暗戳戳地等江无来寻他。
而另一边,江无在附近发现了一窝散修。
为首的面容俊美,很符合棺材的审美,他走了过去,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将他打晕在地。
“你们好,可以把面罩都摘一下吗?”
江无扛起首领后,看向几个小弟。
他阴森的气息几乎将这些实力不到元婴的散修们,吓得腿软,只能一边饶命,一边颤颤巍巍地听从命令。
说来也巧,这散修的首领有些在意容貌,所以收来的小弟,没一个丑的。
棺材对此全部笑纳,将一窝人打包回了棺材。
一三五,二四六,最后一天留给小漂亮……
不行,小漂亮的时间太少了。
江无的眉头蹙了起来,可是小漂亮又说他累。
棺材舍不得漂亮小尸体受苦受累。
江无掰着指头数了半天,忍痛决定,给殷月澜两周分三天。
不能再少了!

灵霄宗山脚的茶楼下,云雾缭绕,灵气飘飘。
殷月澜着一身白衣长袍,一边装模作样地品着茶,一边说叨着江无的不是。
他话里虽大多是抱怨,但眉眼间的神采却流露出几分炫耀之意。
那张精致昳丽的脸蛋上的得意与骄纵,好似那后宫里一朝得宠的妃子。
云策一边绣着手中的帕子,一边听着,最后冷不丁道,“感情这么深,他一定不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殷月澜抬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扬起下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他怎么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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