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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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萧岭起,对方?有意无?意的试探,都让他全?身心警惕起来?。不知对方?看出了什么,但他却不怎么在意。
倘若萧岭阻止他,阻碍到了他的任务进程,那杀了便是。
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萧岭搓了搓胳膊,啧了一声,“师弟,不至于吧?”
他险些气笑,“用得着如此吗?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萧岭。”孟百川冷淡的嗓音从前方?传来?,萧岭闭了嘴。
“你不必在意他说的话,他一直如此。”孟百川扭头看了两人一眼,皱眉回头看向前方?的道路,警告道:“差不多得了,师弟在鬼山待了三天,谁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你不关心便罢了,怎么反倒是处处生疑?”
萧岭笑着应和,“师兄说的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猜疑。我在这里向师弟道歉,希望师弟别往心里去。”
“师兄言重了,不会往心里去的。”不会往心里去,但会时?刻警惕。燕危垂眸,萧岭极其不好应对。
接下?来?的路程三人谁也没开口说话,默默无?言地赶路。
巳时?起,太阳悬空而照,身上出了层热汗。
萧岭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扇子不断扇风,抱怨道:“师兄,这天也太热了,不如找个阴凉的地方?歇会儿再赶路吧。”
“也好。”孟百川观察两人的状态,张望着四周确定?好休息的地方?,他指向左边的松林,“就?去那里休息吧。”
三人靠着松树坐下?,都喘了口粗气。
孟百川把准备好的水囊丢到燕危怀里,“喝点水润润喉。”
“多谢师兄。”燕危也没拒绝,拿起水囊喝了大半。
萧岭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扇子扇风,笑眯眯盯着孟百川,“师兄,我的呢?”
孟百川有些无?奈,看向他放在脚边的包袱,“你自己不是准备了吗?”
也不知为何,萧岭格外?针对燕危,就?连水囊也要争上一争。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为所动,“你自己有带,就?别找我要了。”
“啧。”萧岭冷哼了一声,从自己包袱里找出水囊,“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呢。”
孟百出不置可否,“偏心?我偏了哪门子的心?我作为大师兄,对待你们不都是一视同仁吗?”
萧岭没再说话,但他的意思就?摆在那里:孟百川偏心。
燕危对于他们之间的互动懒得看,闭上眼睛养神。
到达紫金城时?,是在未时?,太阳最大的时?候。
三人找了间酒楼落脚,不大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在这其中,属萧岭点的最多,都是他喜欢吃的。
至于燕危和孟百川,不挑食,什么都能吃一点,也就?没点菜品。
“师父在哪里落脚?”燕危边吃边问,带着目的性。
“先不急,吃完后再去找师父。”孟百川并没有太过着急,反倒是悠闲得很。
萧岭嘴里塞满了东西,语调含糊不清,“师弟急什么?先吃饱喝足再说。”
燕危微不可察皱眉,心中对玄道门有些看法?,这些人瞧着不太靠谱?
“对,不急。”孟百川笑了笑,“先吃好,喝好,休息好再去找师父也不迟。”
就?凭他们这个态度,原主被遗忘在鬼山似乎也正?常?
孟百川放下?碗筷,偏头看向萧岭,“你去和千玄门那边的人碰个头,我和师弟去找师父。”
萧岭不满,眉宇间尽是抵触的情绪,“为什么是我?我才不想和千玄门的人见面?,师兄你让师弟去吧。师弟是新面?孔,千玄门的人肯定?认不出他来?。”
孟百川指了指燕危眉心中的图案,眉梢一挑,“师弟有这个凭证,怕是才露面?就?被认了出来?。我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你去和他们闹上一通,我们去和师父捉鬼。”
“好吧好吧。”萧岭瞥了眼燕危的神色,不情不愿应下?来?,“既然师兄如此相信我,那我肯定?会让千玄门那群鳖孙无?功而还。”
“啪。”孟百川手?掌拍在桌上,声音不轻不重,语气冷凌,“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萧岭起身一溜烟跑了出去,声音还回荡在厢房内,“我先去找千玄门的人了。”
孟百川无?奈摇头,拿起地上的包袱,“师弟,走吧,我们去找师父。”
虽说从记忆中得知卫季的为人如何,但直面?面?对心里还是有些微妙。
燕危跟在孟百川身后,一路穿过闹市,越走人迹越发稀少,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里的环境说不上好,房屋破破烂烂,道路也四通八达。瞧着没人住,但路上也有人行走,还有乞丐在地上爬行。
燕危有些搞不清当前的情况,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孟百川身上,“师父……住在这里?”
“嗯,师父有些奇怪,习惯就?好了。”说起师父的行事?作风,孟百川有些尴尬,“师父不爱住在繁华闹市中,他老人家爱住在僻静的地方?。”
看着周围的环境,燕危表情一言难尽,“这里算僻静吗?要我来?说,玄道门那样的地方?,才叫僻静。”
“咳。”孟百川轻咳一声,忍着笑意,“在师父面?前,你可千万别说出来?,要不然容易挨揍。”
“师兄之前来?过紫金城?”燕危略微疑惑。如果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的话,仅凭信上的三言两语,很难直接找到这个地方?。
孟百川神色淡淡,声音轻了许多,“我是紫金城的人,小时?候住在这里。十几年前,这里叫静街,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这个地方?依然叫这个名字。”
他言语间带着一丝复杂,想必在这里的记忆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燕危有些惊讶,淡声道:“我观师兄冷静从容,没想到师兄背后竟有一段不好的记忆。”
“无?妨,对于小时?候的那些记忆,已经?很淡了。”孟百川并没有在意,反倒是不懂师父为何把落脚的地点选在这里?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出来?,只能趁着这次捉鬼得到一些端倪。
来?到一处破墙前,那屋子四面?漏风,唯有一扇歪斜的门和半开的窗户。房屋周围杂草一片,除了掉落的瓦砾和石子外?,便没别的了。
“师父。”孟百川往里望去,没见着任何身影,“师父,您在吗?”
“哈~”慵懒的哈欠声响在耳朵里,随即一道苍老充满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兔崽子,喊什么喊?青天白日打扰我睡觉。”
随即一个蓬头垢面?、穿着青灰道袍的老人出现,他站在门口,一手?扶着歪斜的门,一手?打着哈欠半眯眼眸。
“师父。”孟百川笑了笑,“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弟他……”
“等等。”卫季伸手?阻止孟百川的话,眼睛一下?子睁开盯着站在院中央的燕危身上。
“师父?”孟百川脸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师父,您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卫季并未搭理他,而是背着手?来?到了燕危身前,一双清明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在他周身转来?转去,时?而摸着花白的胡须啧啧两声,时?而摇头感叹。
“师父,您到底在看什么啊?”孟百川有些不明白师父是何意。
“我就?说,你命中有一大劫。若此劫度过,便可一生无?忧。反之,若此劫无?法?度过,那便成了孤魂野鬼咯。”卫季站定?在燕危面?前,眉梢一挑满是得意,“看来?我还是能吃替人算命这碗饭的嘛。”
随即他一脸菜色,唉声叹气起来?,搞得孟百川无?奈又无?语。
“早知如此,我还去捉什么鬼呀,我替人算命就?能养活你们了啊。”卫季仿佛痛失所爱,仿佛能看见金子从眼前溜走。
“师父。”燕危开口喊道,嗓音不冷不热。
卫季转身,盯着他看了许久。
燕危不甘示弱,和他对视。
孟百川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上。
良久后,卫季长叹一声,语气复杂,“你可是在怪为师?”
燕危低头,答道:“不敢。”
怪不怪不是他说了算,而他不管是对玄道门,还是对这些师兄们,都是陌生人。
卫季抬手?拍在他肩上,语气意味深长,“将来?有一天,你知道真相后,就?不会怨我了。”

第115章 被献祭的新娘(9)
对于卫季说的话, 燕危心头虽有疑惑,但也没问。看得出?来,卫季更像是个神棍, 问了对方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孟百川叹了口气,眉头拧起来, “师父, 您怎么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
卫季转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说你师弟命中有一大劫, 然后你们插手?此劫得要他自己?度过才行,但目前来看,此劫已过, 你师弟前程好着呢,也用不着你们操心。”
“确实挺好,神兽在他体内苏醒过来。”孟百川嘀咕了一句, 把包袱递给卫季,“师父,这里面都是您要的东西?。”
外面太阳还有些大, 三人走进破屋里。卫季也没个讲究,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
几张符纸, 五帝钱和八卦镜,其他的就是一些钉子?和桃木。除去这些外, 还有一套青色的衣裳, 零零碎碎装满了整个包袱。
他倒的时?候没注意?,地上?本就有灰。青色衣裳迭得整齐,这下?外面都沾上?了一层灰。
卫季怒了,一边捡东西?一边扭头喋喋不休,“小兔崽子?, 你也没说有带衣裳啊?现在好了,衣裳都沾上?灰了。”
“师父,谁让您那么急。”孟百川有些无奈,认命般把衣裳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您就穿这一身,瞧着跟个乞丐似的,谁家会?让师父进门捉鬼啊?”
燕危倚靠在门框,把一切尽收眼底,开口询问道:“今天晚上?要去闹鬼的人家吗?”
“东西?都带来了,肯定要去啊。”东西?都捡完了,卫季站起身来,“事情早点解决早回玄道门,老头子?我还没看过神兽呢。”
说起这件事,卫季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几步走到燕危身边,“是什么神兽?和千玄门比起来如何?谁更厉害?”
卫季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记忆中卫季是漠不关?心的。可现在的卫季,瞧着有些不靠谱便罢了,还有些不稳重。
燕危垂下?眼皮,“是凤凰,至于和千玄门的神兽相比,我也不知道谁更厉害。”
“竟是凤凰。”卫季有些惊讶,喃喃道:“凤凰涅槃重生?,那这就说得通了。”
他有些神神叨叨,燕危眸光一转,询问道:“什么说得通?”
卫季挥袖走出?房门,“你还活着,你能从鬼山回来,你能沟通天地玄气。这些都和神兽息息相关?,所以见你如今迈入天师一脉,很说得通。”
“原来是这样?吗?”孟百川笑了笑,看了燕危一眼,跟上?卫季的脚步,“师父,您可得说说二师弟。自他见了师弟起,二师弟就疑神疑鬼的,我看着都难受。”
卫季诧异,语气提高?了许多,“萧岭那小兔崽子??怎么会??”
他嘀咕道:“萧岭不是最关?心燕危了吗?怎么人回来了,反倒是如此做?”
燕危心中警铃大作,接收的记忆和眼见的一切不太符合,所以是接收的记忆有问题?还是眼前的一切有问题?
“小师弟,你在想什么?”燕危心里想着事,落后了许多。
闻言抬眼望去,就见卫季和孟百川一前一后等着他。
燕危加快脚步上?前,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想,就是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你不妨说来听听。”卫季转身向?前,不经意?道。
“师父说我命中有一大劫,所以是因为这个大劫,在鬼山的时?候师父和师兄们才没管我吗?”燕危声音有些轻,风吹就散。
这个问题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被当面问出?来,不管是身为大师兄的孟百川还是作为师父的卫季,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孟百川目视前方,没回头也没回答,显然是不想回答。
卫季轻咳一声,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心里怎么想,那心里的答案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燕危神色淡淡,垂落眼睑。
“先不说这些问题了,我们去朱家除鬼吧。”卫季讪讪转移话题,“说来也奇怪,怎么没见千玄门的人?”
“哦,我让二师弟去和千玄门的人碰面了。”孟百川淡淡一笑,“有二师弟在,紫金城这个鬼,当由师父亲手除掉才是。”
“哈哈哈哈。”卫季大笑几声,“这下?千玄门的人有得头疼了。甚好甚好,此计深得我心。”
“这千玄门和玄道门有何渊源?”燕危自知道千玄门后,两个门派都在做对比,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孟百川扭头冲他笑了笑,“师弟莫急,这个问题,等你见到千玄门的人后就会?知道了。”
燕危:“……”
这师徒真会打哑谜,告诉他又何妨?
“走快点儿,我们得赶紧把朱家的恶鬼给除了。”卫季加快脚步,提醒身后的两个徒弟,“这恶鬼一时?不除,我心里就很不安。”
还有一个千玄门虎视眈眈,恶鬼生?前的前因后果也没找到,有这两个原因在可不就不安了么?
三人穿着和常人迥异,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注视。
来到一处宅院前,青石路宽敞光滑,路两旁种着芒果树。朱府门前两尊石狮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端坐在门口。
门口两旁有护卫守着,卫季双手背在身后,燕危和孟百川在他身后。
“卫天师。”见到卫季师徒三人出?现,两个护卫神色恭敬,“老爷等候多时?,不知道今夜那恶鬼还会不会再来?”
护卫脸上?满是忧愁,燕危观他们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睡过觉的样?子?。
卫季点了点头,神秘莫测道:“既然恶鬼缠上?你们老爷,那每每入夜定会?出?现的。你们二人,这是很久没休息了吧?”
左边那个护卫一脸菜色,苦着脸回答,“实不相瞒,府中人人自危,小的想睡也不敢睡啊。”
府中出?了这等事,谁敢睡?万一在睡梦中被恶鬼索了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卫季抬起步子?走上?台阶,冷笑道:“无妨,今夜那恶鬼胆敢出?现,我定会?除掉她。”
两人弯腰拱手,齐声道:“那便劳烦卫天师了,这两位是……?”
两人抬起眼帘盯着燕危和孟百川,右边那个护卫开口,“这两位眼生?得很。”
卫季头也不回,“哦,他们俩是我的徒弟。”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让开路来,“三位天师请。”
走了一段距离后,孟百川淡声道:“高?门大户规矩真深。”
他话语里带着一丝厌恶和反感,卫季淡淡道:“本就如此,倘若没有规矩,何成方圆?”
朱府管家疾步匆匆而来,老远便开始哭喊,“卫天师,您可算是来了,老爷头发都愁白了。”
走近了,管家神色诧异,“这两位是……”
“我徒弟。”卫季脸上?终于出?现了点笑容,“急什么?不是告诉你们,我去准备东西?了吗?”
“哎哟,这关?乎生?死,谁能不急?”管家穿着灰色短打,干练又利便。他笑呵呵道:“老爷被那等东西?缠上?,本就着急万分,关?乎着自家小命,当然是想卫天师尽快解决掉这件事了。”
“自然。”卫季三人跟在管家身后,两人客气着交谈。
待来到卧房后,朱老爷浑身紧绷着,精神高?涨。房内点着明亮的蜡烛,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又紧张。
见着救命稻草出?现,朱老爷哭嚎一声,像是见到了再生?父母,“卫天师呀……”
“莫紧张。”卫季不痛不痒安抚了一声,在一旁坐下?后,管家为三人倒茶。
卫季吹了吹热茶,在两双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淡定从容。
他喝了一口热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朱老爷,之前就问过你,府中可有冤死之人。朱老爷对此事闭口不谈,如今情况危急,今夜就是恶鬼索命之时?,朱老爷还不打算说吗?”
卫季抬起眼皮望去,就见朱老爷神色躲闪,管家低头不语。
这情况一看就有事隐瞒,他语气严厉,“朱子?原,你还不说实话吗?”
“这,这……”朱老爷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这”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管家跪在地上?,一边鼻涕一把泪,“老爷,您就实话实说了吧,再这样?下?去,那恶鬼怕是无法除掉啊。”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朱子?原心头着急万分,可关?乎朱家的丑闻,他是真不好对外人讲啊。
“卫天师,不是我不如实相告。实在是这件事有伤大雅啊。”朱子?原痛苦地闭上?眼睛,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卫季,没想到十几年?过去,玄道门竟还是分毫没变啊。”一道倨傲的声音从外传进来,话中之意?讥讽又刺人。
几人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朱子?原和管家双眼一亮,而卫季和孟百川则是脸色一沉。
四五个人大步而来,他们拿着剑,腰佩叮当响的铃铛,走动?间衣袍无风而动?,铃声轻响悦耳。
萧岭双手反绑在后,被其中一人不客气地推着而走。
几人站在门外,灯火通明处瞧着才是真正的天师。风光又精神抖擞,连风都在为他们鼓舞。
反观卫季四人,卫季本人穿着随意?,瞧着不修边幅,活脱脱像个乞丐。而三个弟子?穿着清贫,身上?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
两个门派的人见面,火花四溅。为首那人穿着碧色衣袍,头戴银色发冠,发冠上?的飘带随着墨发垂落,有着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萧岭垂头丧气冲坐在屋内的三人摇头,垂下?眼帘郁闷不已。
按照他难缠的本事,一时?没拖住千玄门的人,在意?料之外。
“纪鹤,竟然是你?”卫季心中大惊,是纪鹤领头的话,萧岭没拖住对方倒是正常。
纪鹤嘴唇微勾,眼底却满是冰冷之色,“卫季,我倒是想问问你。除邪祟本就是天师的职责所在,你为何要派人去阻止我们?”
此话一出?,周围安静得连落根针都能听见。
朱子?原和管家诧异又震惊的目光落在卫季身上?,卫季羞得脸上?一热。
他无比冷静,笑呵呵道:“算起来,你应该要叫我一声师伯才是。小小年?纪如此离经叛道,这就是你师父教你的为人处世吗?”
朱子?原张了张嘴,心头有些不满,对于他来说,恶鬼出?现在他身边,谁能除掉恶鬼谁就有本事。卫季仗着身份拿乔,阻止其他天师出?现,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想到这点后,朱子?原冷下?脸来,“卫天师,今日?便作罢吧,有纪天师他们在,想必这恶鬼翻不出?什么风浪。”
千玄门的天师不问缘由,见到恶鬼便会?冲上?去。可玄道门不同,玄道门讲究追寻前因后果。
谁人没点见不得人的事?倘若都遇到恶鬼,难不成都要追寻前因后果吗?哪有那么多的前因后果,直接上?去打就是了。
卫季脸色变了变,但朱子?原作为求助的那方,拒绝也说得过去。
“罢了。”卫季站起身来,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
卫季三人走到院中,和纪鹤几人近距离碰头。
“师侄啊,此事不易解决,还望师侄小心些才是。”卫季语重心长道,转而看向?萧岭目露慈爱之色,“我这弟子?,可以放了吧?”
纪鹤扭头盯着他,冷冷道:“此事我会?如实禀告师门,至于师伯的弟子?……”
他看了眼萧岭,眉宇间尽是厌恶之色,对同门师弟道:“放了吧。”
松了绑后,萧岭活动?了一下?关?节,冷哼一声,“但愿你们没有求到我们的时?候。”
他何时?吃过这种亏?这纪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真真是气煞他也!
纪鹤神色从容,皮笑肉不笑,“你们放心,我们就算求也不会?求到你们身上?。”
纪鹤几人目送着师徒四人离开,目光冷凝,“师伯慢走。”

第116章 被献祭的新娘(10)
燕危盯着前方趴在墙上的三人, 诡异地沉默了下来。卫季率先领着孟百川和萧岭偷偷摸摸趴在墙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猥琐。
“师弟,你还站着做什?么??快来啊。”孟百川扭头一看, 见燕危站在原地盯着他们,顿时乐了, “你不上墙来, 怎么?看热闹?”
“所以……”燕危顿觉无奈,冷声道:“我们不是应该离开朱府吗?为什?么?还要看?”
比起玄道门, 朱子原更信任千玄门。他们已?经被下了逐客令,所以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这里?直接离开不好吗?非要去掺和这件事?做什?么??
“嘿,你这小兔崽子, 你只管跟着我们做就好了嘛,非要问那么?多做什?么??”卫季低声呵斥了一句,抬手?拍了拍左边的位置, 双眼怒气冲冲瞪着他,“快来,别耽误了我看戏。”
“缠上朱府的厉鬼可不容易对付, 即使是纪鹤,也不一定能解决。”萧岭一副看戏的模样, 眼中满是促狭的笑,“你只管看戏便成, 看了就能明白, 又何必问那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萧岭对燕危的态度好了起来,也没了之前的试探。
燕危总不能丢下三人独自离去,几番思考后最终还是和他们做起了贼人来。
四人双眼盯紧朱府的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戌时整, 朱府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一阵狂风大起,几人听到了紧密急促的铃音。
“这是千玄门的法器,察觉到阴气后,便会响。”孟百川解释了一句。这四人中,其余三人常在外行走?,对于千玄门是很了解的。
孟百川是在给燕危解释。
燕危点?头“嗯”了一声,想起方才见到千玄门几人的装扮。每个人腰间都有佩一颗铃铛,想也知道有什?么?功能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嘘。”萧岭竖起手?指比划在唇边,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低声道:“来了。”
阴风阵阵,阴恻恻的笑声刺人耳膜,一道道白色虚无的身影从一棵树前出现飞扑而去。正在这时,朱府的墙下亮起一束束银光,一个阵法包围着整个朱府。
破空声传出,一张张符纸朝厉鬼和小鬼们飞射而去,一道厉喝声响起,“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刺耳的女声响起,恶毒又阴戾,“束手?就擒?做梦!”
“啧。”萧岭啧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来纪鹤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啊,那朱家真是贪心,两边都放了筹码。”
明明求助了玄道门,却又转头和千玄门的人交涉,连阵法都早已?布置好。
“师父啊,看来我们白跑一趟了。”萧岭叹了口气,笑吟吟看着前方。
那厉鬼确实厉害,千玄门除了纪鹤外,其他人竟是被小鬼们拉进?了恶鬼领域里。
孟百川眉头一皱,震惊道:“这年头,是个鬼都修炼出领域来了吗?”
“那是由诸多小鬼合力布下的领域,在领域里面?对的是诸多小鬼,这可不好对付啊。”卫季脸色微沉,望着前方眼眸微眯。
燕危垂下眼帘,这让他想起了在槐宁村的遭遇。那晚他入睡后,被小鬼们拉进?了恶鬼领域里。
这时他想起了庄淮文,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毕竟,他说要来玄道门来着。
“天师大人,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厉鬼戏谑的声音传来,如同猫在逗老鼠般戏弄着纪鹤,“凡是阻止我的,都该去死!”
狂风大作,树叶沙沙响,灰尘飘扬迷人眼。师徒四人抬手?挡在眼前,半眯着眼睛盯着。
此时纪鹤手?中的剑已?经被厉鬼拍飞,而他本人也被那股阴风往后吹退一段距离。
朱府的阵法发出亮光,但那光亮不是很明亮,一闪一闪若隐若现,竟是有些维持不了太久的感觉。师徒四人看不清纪鹤的表情,但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厉鬼鬼力强大,纪鹤到底是经验不足,无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纪鹤那边僵持下来,孟百川看得?捉急,偏头盯着师父,“师父,还不出手?吗?”
“小兔崽子,纪鹤目无尊长?,我有说过要帮他吗?”卫季笑骂了一句,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可是师父守在这里,不就是想在他们无法应对时,再出手?吗?”孟百川无语了一瞬,抬手?摸了摸脑袋,“师父,您也太口是心非了。”
卫季呵呵一笑,摆手道:“不急不急,再等等,那小兔崽子不吃点?亏,怎么?长?教训?”
纪鹤在千玄门深受师门看重,出来捉鬼也有些年头了,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这点让作为师伯的他很不看好,有些脾气,得?要吃亏后才能记住。
“不是说厉鬼无法触碰到人体吗?那眼前这个厉鬼,又是怎么?回事??”比起他们交谈的内容,燕危更好奇这一点。
就连鬼山的小鬼们和庄淮文都无法直接触碰到人体,那眼前这厉鬼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得?要分情况。”卫季眉头微微一皱,“按理来说,不管是新鬼还是厉鬼,都无法触碰到人体。但有种?情况嘛,比较特殊。”
不等燕危再问,卫季便开始解释起来,“这种?情况就是,此人生前定是被折磨过。死后肉身请了人镇压在某一个地方无法进入轮/回。生前就受尽折磨,死后还不能入地府,这怨气可不就很大了吗?”
眼前这厉鬼,简直能用怨气冲天来形容。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怨气,她无法离开镇压的那个地方,或是连棺材都无法出。更何况是直接找上仇人?
“我就说,不管是捉鬼还是除鬼,都得?要问清前因后果才行。”卫季长?叹一声,“像千玄门这样的做法,那厉鬼本就怨气冲天,有人不问缘由便对付他们,他们怎么?不恼?怎么?不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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