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反派?瞎扯!那可是我道侣by妾舞翩翩
妾舞翩翩  发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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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泽眉眼含笑,心中笑道:“没想到还是个小财迷!”
他想到初见时,山林青翠处狡猾的同狐狸似的少年,又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个不愿吃亏的小财迷。”
云南泽其实是想将人留在魔宫的,但是不能,原因有很多。
魔界还有些事没处理好,以少年如今的修为留在这里难免不安全,而且总有一天他也会回自己真正的宗门的。
云南泽亲自送沈郁离出的魔宫,魔族之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掉下巴,瞬间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
“这修士是谁,居然敢来魔族?”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少主怎么没出手了结这人,反而还亲自送这人出魔族、”
“哇,终于见到活的少主了,还是那样,好帅!”
“我不好奇那人是谁,我也想被少主护送。”
“你怕不是想少主护送你去忘川冥府吧?”
“不怕不怕,就冲那张脸,那身材,要是少主能亲自护送,此生我也无憾了。”
“······恋爱脑花痴真可怕,你离我远些,莫传染给我了。”

魔界出口,正欲跨出界口的沈郁离,听到身后云南泽那慵懒散漫的一句:
“我魔界的大门的向来只对魔界子民开放,但是为你破个例。你若想来,随时为你敞开。”
沈郁离没有回头,抬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谢谢少主大人抬爱。”
随后身形消失在结界中。
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云南泽原地站了半晌后收起唇角的笑意,随后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呀,又是一年了,去看看我亲爱的父尊大人,身体可还安好。
“虽然提前了数日,想必他肯定会惊喜万分的吧。”
这人唇角明明挂着笑意,但那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森冷嗜血的寒意。
光线有些昏暗的地牢内,床榻桌椅应有尽有,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双手手腕处被铁链束缚住。
丰神俊朗的眉眼间傲气横生,带着侵略之势的俊美,是很容易迷倒女子们的长相。
但现在的他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隐隐泛着红晕。额头青筋突出,通红的眼眸此刻蒙着层水雾,少了往日的狠戾。
猛烈的药性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双拳紧紧攥起,竭力忍耐着。
听到动静,他也没看来人,喘着粗气嗓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来看我死没死吗?放心,这才第二天呢。”
“那个孽障怎么不来亲来看我呢?哦,忘了,他现在应该跟条死狗似的,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吧,哈哈哈······”
“许久不见!”
余下的话音在听到这道声音时戛然而止。
云南泽唇角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黑漆漆的眸光落到魔尊身上,温声开口说道:
“看到父王依旧精气十足的样子,儿臣真是相当欣慰呢,看您这中气十足说笑的样子,看来儿臣来的正是时候呢。”
听到声音,魔尊笑声一顿,猛然睁开眼睛偏头看过去,猩红的眸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
“是你······你怎么出来了······怎么可能······你找到法子压制住它了?”
因为过于震惊,以至于身上那种灼热难忍的痛楚都忘了。
云南泽并没有和他解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人道:“如你所见,往后我再也不受它控制了,倒是父王你······”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魔尊一眼:“这极乐蛊的滋味,您是终身不得摆脱了,想必您现在应该已经食髓知味了吧。”
“往后,您便继续如**般,雌,伏吧!”
最后几个字更是咬字深重。
魔尊面容狰狞的睁着猩红的双眼瞪着云南泽,恨不得生吞活剐了他:
“云南泽,本尊当初就不应该对你心慈手软。”
说着立马紧咬牙关,生怕控制不住发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
百年前,魔尊想要逆鳞中的浩瀚灵力,自身又承受不住。不知从何处得到的秘法,将逆鳞封印在云南泽体内,将他当做一个炼化灵力的容器,一点点去炼化。
最后将炼化的灵力一点点据为己有,过程极其痛苦残忍。
虎毒不食子,云南泽曾经试图哭着恳求,跪地求饶试图来唤醒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良知,想让他放过自己。
可是他没有心,从始至终只是将他作为一个还算满意的工具。
要不是五十年前自己棋胜一招,那他现在活的真的,连一条死狗都不如的凭他摆布。
想起当初的种种,所谓的心慈手软,不过是在看在他每年,在被逆鳞反噬七天后虚弱的份上,让他多休息几天罢了。
在他承受不住逆鳞内的大量灵力时,减弱了些许抽取速度罢了。怕他身体承受不住太过虚弱而失去这个容器,多喂些灵丹妙药罢了。
从始至终不过将他当做一个容器罢了,只是一个不能轻易毁坏的容器,仅此而已。
云南泽满意的看着,魔尊青筋凸起的额角,曾经高高在上泛着脆弱的潮红,呼吸急促难受,竭力忍耐攥的发白的指尖······
魔尊极力忍耐的模样,云南泽看的心情愉悦了几分,他冷声嗤笑:“父王的心慈手软好生廉价呢。”
“啪,啪,啪。”
三声手掌轻拍的声音响起,云南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知道父王您难受,所以儿臣特意贴心的为您多找了几人来,好好的伺候您。”
“谁让今日儿臣心情好呢,所以特意提早几日将人给您送来了呢,希望您能满意呢。”
魔尊盯着云南泽唇角那毛骨悚然的笑意,顿时浑身一僵。
极乐蛊是云南泽特意寻来为魔尊种下的。
这蛊自中下之日会连续发作半月,若不与人欢好,将一日比一日发作的厉害,直到第七日后开始反噬中蛊之人。
半月后回天乏术 ,任你修为如何强悍都无法逃脱。每年都会发作一次,无药可解。
以往冰轮都是第七日在反噬之前为魔尊送来一人,而且是男人。
魔尊这人长的俊朗但极其花心,但是只喜欢貌美的女子,极其厌恶南风。虽恨之入骨,但终究无力反抗。
曾经高高在上的魔尊,一朝失手,如今沦落到灵力尽无,还得沦落下铺,苟延残喘,生死由不得自己。
最好的报复无异于杀人诛心。
三个模样俊美的男人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云南泽身后。
云南泽头也没回,吩咐道:“好好照顾我们的魔尊大人,务必伺候到他老人家满意为止,否则······”
随后慢悠悠的活动了下手腕:“诸位,提头来见。”
闻言,三人俱是一抖,赶紧领命,胆战心惊的进入牢房,朝床榻而去。
“虽然您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没事。您看儿臣多孝顺,这几人可是南风馆中公认的技术最好的。”
虽然云南泽很想看魔尊狼狈受辱的样子,但是他没有当面观看活春宫的喜好。
“魔尊大人,我就不打扰您的好事了,您也知道,魔宫事务繁忙,下次再来看您吧。”
遂拂袖转身,提步离去。
听着身后拼命挣扎,导致的铁链哐哐的撞击声,还有那愤怒至极的破口大骂声,随后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和布帛的撕裂声。
他眉眼轻抬,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春风得意,笑得癫狂与惬意,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快意。

第22章 天都变了,该改口了
地牢门口,冰轮见云南泽出来,俯身行礼:“少主,刚来报,整个星辰峰被江潮生的阵法结界层层阻拦着。”
“只能探知一叶山沈仙君闭关未出,其他一概不知。”
其实云南泽心下早已了然,让人去打探只是想确认一下。
闻言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十烟那边呢?”
“一切顺利。”
冰轮回道:“动用了些手段,七城城主皆已归顺,剩下三城城主拒不归顺,已经控制起来,全凭由少主吩咐。”
“嗯,你亲自去,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不识好歹的。”
云南泽微微眯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声开口:“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冰轮领命:“是,少主。”
云南泽抬眸,看着日光穿过云层,金色的光线自空中洒落而下。魔界的天气向来阴沉居多,说起来,这样的光景也是不多的。
云南泽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冰轮,天都变了,往后你该改口了。”
冰轮秒懂,单膝跪下,抱拳行礼:“是,魔尊大人。”
一个五官端正,长相温婉秀美,身材婀娜的女子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在自家庭院中小憩。
偶有阵阵微风吹过脸颊,带起鬓边微发,好不惬意,但她的眉头却是微蹙着的。
忽然门口一阵敲门声传来,惊醒榻上美人,敲门的是位手中捧着一个鱼缸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一身鹅黄色衣裙,肌肤雪白,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姐姐你好,请问你是花语月吗?”
小姑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看着很是讨人喜欢。
“我是。”开门的女子声音温柔:“请问你是谁?”
“花姐姐,我叫玲珑,你可能不认识我。”
玲珑眼眸弯弯,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可以进去说吗?”
花语月将小女孩领进院中石桌前坐下,递给小女孩一杯清水:
“小姑娘,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玲珑将手中的鱼缸颇为随意的放在桌上,然后接过茶盏,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花语月:
“花姐姐,你好漂亮啊,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而且跟我姐姐长的可真像啊。要不是姐姐在家养胎,我都差点把你认成姐姐了。”
“芸芸众生,世间有长相相似的人也很正常。”花语月轻笑一声,只当小姑娘是在套近乎,也没在意。
“没有骗你。”
玲珑又认真的说了一句:“真的很像。”
“好好好,那可能说明我与你姐姐有几分缘分吧。”
花语月笑了笑,哄孩子般柔声道:“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视线被玲珑随意放在一旁的鱼缸吸引了一瞬,白色的鱼,身上却是五颜六色杂乱的颜色。
“这鱼是不是很丑?”玲珑看着那鱼,笑的意味深长:“我叫他小丑鱼。”
花语月笑了笑,接话道:“还行,倒也有几分丑萌的意味。”
“花姐姐不仅人长的好看,就连说话都叫人觉得好听。”
玲珑像发现什么似的,有些好奇道:“咦,这小丑鱼好像很是喜欢姐姐呢,一直在看你呢。”
随后扬起笑脸,满脸真诚的看着花语月:“姐姐,既然它喜欢你,要不我把它送你,你拿去炖汤喝吧。”
“别看他长的怪丑的,但味道绝对很鲜美。”
花语月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明明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可她却从那笑意中莫名感觉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残忍的味道。
花语月觉得自己当真是病的太久了,魔怔过头了。
“姐姐不爱喝鱼汤。”
玲珑伸手在鱼缸边缘敲了一敲,手链上的铃铛晃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看你长的太丑了,炖汤都不够资格,你说你惭不惭愧?”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你吓唬它做什么,姐姐是真的不爱喝鱼汤。”
花语月轻笑一声,嗔怪道:“我想你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让我配合你,吓唬一下这小东西吧?”
玲珑不动声色的将眼中那抹小小的失望之色收起来,嘻嘻笑了一声:
“花姐姐就是聪明,我来找花姐姐确实是有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
着面前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花语月温声开口道:
“想说什么,你且放心的说,无需有所顾虑。”
玲珑眨了一下眼睛:“花姐姐,那玲珑跟你说完,你能不能不要生玲珑的气呀!”
花语月笑道:“你这孩子,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呀,跟姐姐说说吧。”
“好的呢,花姐姐你真好,跟我姐姐一样。”
玲珑天真无邪的笑着,眼珠子圆溜溜的转了一圈,而后道:“你还记得宋无陵吗?”
花语月面露疑色:宋无陵是谁,我好像没听过。”
玲珑眼眸微微睁大:“啊,姐姐,你不认识宋无陵吗?你再好好想想哦。”
“五年前,他受伤落难来到邙山镇,你救过他还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呢。”
花语月瞳孔剧烈一缩。
受伤?照顾?原来是他!
他叫,宋无陵?
宝木,是了,宋字拆开便是宝木。原来,他连名字都不愿告诉我?
看到黯然神伤的花语月,玲珑小心翼翼的问:“花姐姐,你怎么了,可是玲珑说错什么了吗?”
花语月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知道玲珑接下来的话。
或许会让她接受不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真相,不想这样不明不白,时不时疯癫的活下去。
“没有,是姐姐走神了。”
花语月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道:“姐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生病了,会时不时的发病,所以等会如果感觉我有点不对劲,你就往门口跑。”
“跑的越远越好,记住了吗?”
玲珑将唇角的那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意收起。
换上一副天真又迷茫的表情,抬头迎上花语月的目光,愣愣的点了点头。

第23章 恶魔的蛊惑
见状,花语月方才继续说:“你说的那人,我记起来了,你继续说,我听着。”
玲珑“哦”了一声继续说:“此事说来话长,那我便长话短说了。”
“其实宋无陵是我姐夫,也是剑宗座下大弟子。他与我姐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小便定了娃娃亲。”
“六年前,姐夫下山执行任务途中,一时不慎受了重伤下落不明。身怀六甲的姐姐得知消息,因为过度担心,导致胎儿早产。”
“不过幸好,母子均安。姐夫失踪一年后被下山云游的长老偶然遇上,并带回了宗门······”
花语月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掐着掌心。
“后来得知,其实姐夫失踪的一年里,他失去了部分记忆,正好忘记了与姐姐有关的一切。
宗门医师说姐夫对姐姐是因为爱的越深所以忘的越深,后来经过调养治疗,已经痊愈了”
“姐夫失踪的一年中发生的事情,我略微知道了一些······”
说到这里,玲珑突然低下头,两手有些不安的揉捏起来:
“花姐姐,你是聪明人,我想我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花语月苍白着一张脸,徒劳的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好半晌后才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玲珑搅弄着手指,小声的问了一句:“所以,姐姐你的答案······”
花语月打断玲珑的话,有些苦涩的问道:“他可还记得我?”
玲珑欲言又止:“记得,只是······”
花语月苦涩一笑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姐姐,就当让姐姐死心吧。”
“在剑宗,任何拜访剑宗或者求助剑宗的人,都予以通报,唯独除了邙山镇,尤其是···女人。”
玲珑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花语月。
什么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说起来,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说起来,她这苦苦等待的五年,简直就是一场愚不可及的笑话。
那一刻,花语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冬日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的农夫。
从此日日等夜夜盼,等着种子发芽开花结果。
她一袭大红嫁衣等着她的木郎,如他所许的那般,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来娶她。
却不想,原来农夫在错误的季节种下了一个酷似种子的石头罢了。
从始至终她不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罢了,简直可笑至极。
她原以为自己知道真相会崩溃,会发疯,但原来没有发疯,甚至她还能冷静的去思考。
原来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就连恨都没有了,原来心死也就在一瞬间啊。
“是不是觉得心很疼啊?”
不知何时,玲珑已经凑到她耳边,絮絮低语:“心中难受总要发泄出来才对,姐姐,我带你,去,杀人吧。”
刹那间,寒意自后背迅速蹿向脖颈乃至头顶。
如恶魔低语的声音响在耳边,花语月下意识睁大眼睛,心中警铃大作。
下一刻,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
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看见桌上的小丑鱼,在鱼缸中拼命扑腾的身影。
一只彩色皮毛的小家伙正缩在庭院角落深处,浅色的眼眸盯着前方,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缓缓走出大门。
待人影远去,小家伙瞬间化作人形,正是安吾。
玲珑捧着小丑鱼的鱼缸,一蹦一跳的跟在被控制的花语月身后,自说自话般:
“小丑鱼,无能为力的感觉如何呀?”
“我姐姐所受的痛苦,我要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你,还有她,一个都别想好过。”
“当年若不是你避而不见,不仅将婚书撕毁,还让人将我姐姐一番羞辱,如今你们应该也是琴瑟和鸣,佳偶天成人人艳羡的一对。”
“你可知当年走投无路的姐姐带着我去寻你,回去的路上若是没有遇到贵人,早已是妖兽嘴中的一顿饱餐而已,更别提如今的栖身之所。”
“原以为可以就此安定下来,却不想,还是因为你。姐姐差点被杨柳那个贱人害死,若不是因为我遇到······”
说到这里,声音突然顿住,随后换了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
玲珑目光从被定住的小丑鱼身上移开,看着花语月纤瘦的背影,缓缓走到她身前,拾起花语月的右手,轻声呢喃:
“你说这双纤纤玉指沾满鲜血,她还好看吗?”
花语月耳边传来恶魔嬉笑的指令:“姐姐,你看,庭院中的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是不是很碍眼?”
“去吧,杀了她们,杀了一切碍眼的人。”
铃声清脆,花语月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庭院中,步伐不受控制的往前走。
玲珑弯起眼眸,满意的看着手中的小丑鱼:
“别急,等她屠了这方村庄,剑宗座下大弟子宋无陵,命丧于屠村的魔女手中,这个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剑宗的。”
“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到时候,你的好师门定会将她送下去与你团聚的,哈哈哈······”
院落中,女子手中拿着针线,正专心缝补手中破损的男子衣衫,男子看着榻上正在睡觉小娃娃,时不时赶走飞来的几只小虫子。
男子刚赶走一只往囡囡脸上飞来的蚊虫,正好看到走进来一言不发的花语月,他刚想开口打声招呼。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反应,他第一时间挡在妻子和儿子前面,并对身后的妻子道:
“先带囡囡进屋,三娘有点不对劲。”
随后试探性的对着,直愣愣站在原地的花语月道:“三娘,你怎么······”
女子急忙放下针线,就去抱囡囡,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女子刚回头,就被人掐着脖子扔了出去,噗通一声之后就失去意识。
花语月眼珠机械般的看着榻上熟睡的小孩,五指成爪快要落到那白皙的脖子上时,小孩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
见到花语月,囡囡唇角弯起一抹纯真的弧度,孩童特有的纯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语月。
奶声奶气的说道:“干娘,你来给我送好吃的吗?”
软乎乎的小手还抓着花语月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依赖的蹭了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柔软温暖的触感,还有奶声奶气的声音,瞬间唤醒花语月的神志。
花语月空洞的眼神中慢慢有了几分光彩,如梦初醒般看着面前的囡囡。
这些年他时常在清醒与混沌中间来回度过,所以,这种情况在此时反而给她带来几分便利。
清醒的瞬间,她速度极快的抓起一旁的剪刀,转身就对着身后的玲珑袭去。
纵使速度再快,但到底是凡人,终究不是恶魔的对手。
“竟然能挣脱摄魂铃的控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玲珑只是怔愣了一瞬。
她身形未动,只是抬起右手,手腕微动,一阵急促的铃音响起:
“区区凡人,竟然小看你了,到底是他看中的女人,倒有几分本事呢。”
花语月刚挣脱的几分清醒,很快就在无孔不入的贯耳魔音中消散,取而代之是空洞无神的眸光。
原本对着玲珑的剪刀,此时调转了方向,对着榻上粉雕玉琢的囡囡袭去。
最后关头,刀尖却在囡囡面门一寸处突然停住。
沈郁离离开魔界后,就赶往邙山镇,去和木子归他们汇合。
先前在魔界时,他已经和离洛他们联系过了,现下几人正在客栈等他。
却在进城时,他突然收到安吾的传音符······
沈郁离用传送符赶来,一来就看到花语月要对这榻上的奶娃娃下手。
千钧一发之际,星辰锁应召而出,将人拖走,下一秒一纸定身符将人定在原地。
还好赶上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玲珑下意识回头朝来人看去,三千宗弟子啊。
心电急转间,一个主意上了心头,唇角微微勾起。
下一秒,玲满脸害怕的模样扑向沈郁离:
“仙君哥哥救命啊,这个坏人害死了囡囡的父亲母亲,她还想害死囡囡,下一个就是我了。”
“哥哥,你快杀了她,别让她到处害人了,我害怕,呜呜呜···”
沈郁离侧身往旁边一让,挑眉道:“别介,我可不是什么香饽饽,别一见面就往上扑啊。”
“再说,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的还是注意些好。”
扑了个空的玲珑,闻言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勉强稳住身形转过身来,低着头左手捏着右手食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开口:
“哥哥,玲珑只是有些害怕,所以一时有些失了礼数。”
沈郁离伸手抚上额头,捏了捏两侧太阳穴:
“别装了,你没有自己的脸吗,顶着一张小孩的脸撒娇,你不害臊吗?”
“我还没瞎,你腕间的摄魂铃,我还是认识的。”
这沈郁离可冤枉死玲珑了,这就是她本尊的脸,因早些年修炼出了岔子导致自己一直是一张小孩的脸和身材。
这也是她的逆鳞,谁碰谁死。
“你姑奶奶我的脸是如假包换的。”
玲珑一听沈郁离的话,犹如被狠踩尾巴的猫,脸色顿变,心头无名火熊熊烧起。
她满脸阴鹜的看着沈郁离:“本来没想杀你,小修士,你想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沈郁离:“呦,这么听话啊,真的不再装一会啦?”
从小在姐姐的庇护下人人都顺着她,从来没有人忤逆过她半分。
此时,玲珑的心头的火都快烧到脑子里了,漆黑的眸中此时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似要将面前的人焚烧殆尽。
她运转灵力,快速催动摄魂铃,铃音急促,声音暴躁又狠辣,道:
“我要你自戳双目,生剖灵丹,自己拔了舌头剁碎喂狗。”
沈郁离眉头狠狠一抽,忍不住咋舌: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这脸挺白的,怎么这心还挺黑的呢。太狠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说你又是戳眼睛剖灵丹的还拔舌头,小心长大嫁不出去,哭都没地哭去。”
玲珑这下倒没将沈郁离的话都听进去,因为,他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摄魂铃和沈郁离身上。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郁离,又看着腕间的摄魂铃。再三确定法器没坏,便又加大灵力使劲催动摄魂铃,铃音大震。
看着沈郁离抬起右手,玲珑以为是摄魂铃起作用了遂得意洋洋的说: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我这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一副见鬼的样子盯着沈郁离。
“我说,你手不酸吗,能不能歇会?”
沈郁离抬起右手揉了揉耳朵,语气散漫:“别摇了,吵死了,小心等会人家告你扰民。”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将来长歪了可怎么办,我便勉为其难的教导你一番吧。”
星辰锁闪电般朝玲珑而去,却没想到玲珑身姿虽小,但速度却出奇的灵活。没有绑到人,星辰锁重新回到沈郁离手中。
沈郁离收了星辰锁,反手就开始准备掐诀,突然动作一顿······
摄魂铃好歹是名器榜上排名六十的法宝,居然奈何不了眼前的人。
以往只要祭出摄魂铃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此人到底是谁,有何古怪?不管有何古怪,今日绝不放过。
在杀他之前,先好好玩一场。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他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求自己给他一个痛快才行。
这个念头刚起的刹那,腰间的玉佩突然发出璀璨的光芒,“阿姐唤我,不玩了。”
玲珑快速的扫视了周遭一圈,随后唤出法器杀机:“都给我去死吧。”
杀招放出的同时,身影消散在原地。
临走时还不忘将桌上的小丑鱼一起带走。
玉端门亭台水榭中,清澈的池水中无数颜色各异的鱼,围在一处抢夺食物。
岸上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衫的女子,纤纤玉手捻着鱼食,时不时的投喂几粒,好像在此打发时间。
这女子看起来也才双十年纪,面容精致,姿态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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