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反派?瞎扯!那可是我道侣by妾舞翩翩
妾舞翩翩  发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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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总觉得沈郁离的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此刻云南泽终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般的笑来:“原来是你!”
那这似曾相识的熟悉就说的通了。”
机缘巧合下云南泽曾见过这人的画像,画像上的他是睁开眼睛的。初见,那时他只当画师过度着墨渲染,将其美化了而已,还曾嗤笑过。
如今见到真人,只觉得天地都失了颜色,现在才知,原是画像并未将真人的颜色尽数画出。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沈郁离的好奇与容忍只是因为那双眼睛,但经此一事,却好像叫他看清了一些事。
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当时只当不以为意,原来冥冥之中,早就不知不觉间占了他几分心神。

第17章 下属震惊
盯着镜中人的容颜瞧了许久,他方才收了鉴魂镜。低垂的眼眸遮挡了眼中的眸色,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察觉到身后的结界有波动,冰轮第一时间回头,只见自家少主穿戴整齐,神色如常般出了结界。
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有种白日做梦般的错觉。
他比少主年长几岁,从入魔宫后就被魔尊指派给了少主,随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大。
所以,发生在少主身上的事,他几乎都知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少主体内封印之物最为暴戾闹腾的时候,试过很多方法,都压制不住,七日之后方才平息。
即使是平息之后,他家少主也得休养上半月左右才能恢复过来。
每当这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守在外面,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接近此处。
所以当他看到这样正常毫无异样的少主,素来遇事处变不惊的他,一时都被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冰轮冷漠且愣愣的站在那里,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云南泽此刻心情大好,莫名觉得挺有意思的,不由打趣道:“怎么,傻了,才半日不见就不认识自家主子了?”
直到面前的人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才将冰轮的心神拉回来,他这才注意到少主怀中居然还抱着着一人。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闭,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当初从少主手上逃走的那人。
同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人,居然不知何时的混进去了,自己居然都没察觉到。
冰轮脸色一白,正要跪下告罪。
知道他在想什么,云南泽淡声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冰轮有刹那间错愕,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主这般心情愉悦的跟自己说话。
过了最初的震惊后,冰轮又恢复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下属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少主,你找到压制的法子了?”
“是找到压制的法子了,不过不是我。”话是对着冰轮说的,但云南泽却是看着怀中的人。
看到面前的少主如夺舍一般,神情温和的看着怀中的少年,那神情或许用温柔来说更为确切。
冰轮想不通这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觉得这少年再怎么看也和惊艳沾不了边,最多只能算清秀好看一类。
因为这少年,他对自家少主的认知,短时间内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虽然觉得有些惊悚,但他向来心理素质强大,很快便接受了。
冰轮上前准备接过云南泽的怀里的沈郁离:“少主,我来吧。”
云南泽并未动作,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冰轮被那神色冷冷的一眼定在原地,后背直冒冷气,瞬间反应过来后;“是属下僭越了。”
云南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冰轮:“你将里面收拾一下,还有,那些抓来的修士都放了。”
随后抱着怀中人缓步离去。
冰轮看着云南泽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他从小陪着少主一起长大的,也是他最信任的属下,所以对于云南泽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云南泽来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尽心尽力做好本职职责,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犯下大错或者心有二心,等待你的将是地狱般的生活。
自家少主那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冰轮光想想就觉得浑身有点打颤。
少主也最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对他来说太过聒噪
看着云南泽脸上的笑意,冰轮不管心下是如何的惊涛骇浪,面上终究还是不显的。
虽然自家少主面上总是带笑,但是他知道,那笑意从来都是不达眼底的,可如今这笑意却是心底发出的。
冰轮可不敢认为这笑是对自己露出来的,他还没有那么大脸。
还有对于自己自作主张准备接过那人,少主那骤然冷下来的神色更让他不敢小瞧了那人在少主心中的分量······
就这么一会,冰轮已经在脑中,过了一堆又一堆关于他家少主的事情。
沈郁离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发蒙,他想起自己晕倒后做的那个梦,之前想不起来的片段在梦里清晰的呈现了。
原来那少年并不是穿着一袭红衣,而是被血染红了。梦里的少年也有了清晰的一张脸,分明是夜沧溟年少时的脸。
虽然那时的脸也很惊艳,但相对现在来说略显青涩。那时的他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脆弱的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那梦做的太真实了,沈郁离晃晃头欲将那梦甩出脑子。
应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都怪云南泽,对,都怪他。
发现自己不在之前的地方了,这里光线明亮却不刺眼,光源全部来自墙上夜明珠。
此时沈郁离的眼睛比墙上的夜明珠还亮,这随随便便扣一颗出去,应该能值一件至少中阶起步的法宝吧?
这里随便的一件东西想必都价格不菲吧!小到桌上的茶盏,大到桌椅摆设都无不在诉说这里的奢华。
不愧是魔族的少主,真有钱。
沈郁离起身活动了一下,没有其他不适,只是有些许乏力。从前那种熟悉的嗜睡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但没有之前那么厉害。
想来是失了心头血的缘故,养养就好了。
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一人,云南泽不知去向,沈郁离推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侍女与守卫,步伐微微一顿。
两侧侍女看见沈郁离的刹那,就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其中一位侍女恭敬问道:“仙君醒了,可要用膳?”
沈郁离看了看天色,都差不多正午了,自己居然睡一天了。
他没有回答侍女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们少主可在?我有事找他。”
那侍女神色冷然但依然恭敬道:“仙君抱歉,少主的动向我等无权过问,但少主吩咐过,让仙君放心。”
“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包括和您一起来的那位。若仙君想离开,等少主回来,你当面跟他说。”
“等仙君用完膳估计少主应该能回来了。”
随后又问了一句:“不知仙君现在可要用膳?”
闻言沈郁离心下松了口气,他想问的就是这个。
看着门口的守卫,自己一时半会的应该也离不开。不过别说,现下的肚子确实饿的有些难受。
他从来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先填饱肚子再找云南泽吧。
“那劳烦姑娘传膳吧。”沈郁离丢下一句,随后施施然进殿坐等开饭了。

第18章 奇怪的声音,禁碰乐器
魔界的饭菜居然不是黑暗料理,不仅味道不错,还蕴含灵力带有滋补效果呢,本来准备只吃七分饱,但最后忍不住多吃了些。
吃饱喝足后无事可做的沈郁离,在殿内等的无聊,索性准备在周遭闲逛起来。他出门也没人拦他,只是安静的跟在身后,他想不阻拦他就行,爱跟着就跟着吧。
魔族的天色较修真界要暗淡些,显得有些压抑。那什么花都开的都黑不溜秋的,一点也不好看,还有点瘆人。
那什么草长的不翠绿翠绿就算了,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那什么树长的更是奇形怪状的。
怪不得形容魔族都是心狠手辣,为人阴险,戾气横生等等。那煞神的风评更甚,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心理不出点问题才是不正常的吧?
但好在空气还是不错的。
沈郁离漫无目的的走了半个时辰后,发现原来魔界也不全是那种,阴暗森冷的低气压环境。
前方白玉铺就的小道两侧,是一片五颜六色的不知名花儿,竞相开放,如火如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凉亭,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周是一片静谧的湖泊。
凉亭中散发着一阵清淡浅香,闻起来倒挺心旷神怡的。支撑凉亭的,看似不起眼的木头,实则根本不是什么凡木。
吸引沈郁离视线的,不是什么静谧的湖泊美景,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稀世灵木,而是那端端正正摆在桌上的古琴。
看到琴桌上的古琴,沈郁离眸光猛的一亮,袍袖中的手开始痒了起来。
心中有种跃跃欲试的想法,同时脑海里忽然出现一道,温和中带着清冷的声音:“禁触乐器”。
只四个字,但话语中隐隐带有一丝,压制的忍无可忍和警告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沈郁离居然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他下意识朝四周望去。远方只有兢兢业业站岗的魔族侍卫,和之前跟他身后的侍女而已。
沈郁离问一旁的侍女:“刚刚有人说话吗?”
那侍女茫然朝四周看了一看:“奴未曾听见,公子可是······”
沈郁离右手握拳轻抵唇角,打断道:“无事,我听错了。”
以前看到别人弹奏乐器,觉得很酷也很帅,他也想上手试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看着近在咫尺,令人垂诞的古琴,沈郁离一时心痒难耐,最终他还是决定遵循本能,将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警告抛之脑后,起身坐古在琴旁。
在伸手之前,他又心虚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想要阻止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面前的琴跃跃欲试。
四周的轻纱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看着亭中端坐在琴边,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气质。彩青心想,这样的人,怎么会只长着这样一张脸呢?
不是说现在这张脸不好看,但应该更好看几分才对。
于是她开始在心中想象怎样的脸才配得上这样的气质,但突然出现的琴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好吧,终究是自己肤浅了。
这琴音不仅将她脑海里构建的俊美公子冲击的稀巴烂,更是十足的荼毒了她的耳朵。
彩青自认为自己是乐器杀手了,每回她手痒痒想碰姐姐的琴,都会被温和的姐姐暴揍一顿结束。
结果在这位面前,自己都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他终于能理解自家姐姐当初揍自己的心情了。
一个字,该!!!
彩青不自觉偏头看向自家姐姐,虽然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似有所感,彩云也偏头看向自家妹妹,彩青仿佛从姐姐眼中读出了一丝愧疚。
心想姐姐听过了这位的‘天籁之音’后,想必下回对自己动手之时会酌情轻三分了。
突然前方一股灵力波动,一道人影飞快的冲向凉亭:“沈离,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还敢来魔族,今日我必亲自手刃了你!”
一股裹挟着强烈的杀气,且强悍的灵力骤然向沈郁离袭去。
两姐妹瞳孔一缩,后背发凉。这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们两姐妹的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两人想上前阻止,但元婴期的修为和速度,哪里是金丹期能比的。
“十烟大人,不可!”
两人异口同声的高喝一句,话语中还带有恐惧,因为高喝还带有破音。
沈郁离自我感觉良好的在那拨弄琴弦,忽然感觉背后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强悍灵力,杀气十足的朝他袭来。
一切只在刹那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还不等沈郁离脑中划过吾命休矣这个念头。下一秒,那凌厉的杀招如同春阳化雪般消弭于无形。
沈郁离错愕回头,正好看到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云南泽,看着他慢慢收回的右手,心下瞬间了然。
亭外的彩青见状,将跑到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去,不由将视线投向自家姐姐,正好与同时松了一口气的彩云对上。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沈郁离看着这人挺拔的背影,那宽肩窄腰线条利落分明,一点都不累赘。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人出手相救的举动,还是因为什么,他一时竟觉得那人带着几分侵略感的背影都帅气了几分。
站在他身后这安全感也挺足的。
因为云南泽是背对着沈郁离的,所以沈郁离看不到他此时面上的表情。但是匆匆赶来的冰轮,却是将自家少主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无论遇到何时何事,不管是不达眼底的笑,还是令人胆寒的笑,又或者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但总归少主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
这还是头一次,他在自家少主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笑意,眸中只剩下沉甸甸,黑漆漆的注视。
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渗出的冷意却比冬日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看的冰轮头皮是头皮发麻,暗暗为十烟捏了把冷汗。
见到突然出现,将自己杀招挡下的云南泽,十烟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就被其脸上的冷厉之色惊的心下一颤。
“少主恕罪,属下无意冒犯您。”
十烟连忙单膝跪下告罪的同时,还壮着胆子开口道:“属下与您身后之人有些旧账要算,烦请少主允许······”
突然被点名的沈郁离不禁有些好奇,他何时和魔族女子打过交道,他自己居然不知道。
于是他从云南泽身后走出,云南泽没理会十烟,偏头看了一眼沈郁离:“没伤到吧?”
沈郁离有点感动,风评不好的家伙居然会关心自己,他眨眨眼睛:“没有,谢谢你及时出手。”

第19章 人在亭中坐,锅从天上来
十烟被少主这温和带关心的语气,震惊的话都没说完,后听到陌生的少年声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那双英气好看的眉眼猛然睁大,怔愣在原地。
眼前的少年皮肤白皙,眉目清俊,却只有金丹期修为。除了那双干净纯粹的眉眼有三分相像,其它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十烟失神般喃喃道:“怎会这样,不是他?”
随后如梦初醒般回神:“少主恕罪,十烟认错人,一时鲁莽冲动,险些伤了这位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说着不卑不亢的对着沈郁离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跟刚刚暴躁失控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至于当年十烟是如何来到魔族,云南泽是十分清楚的。
他视线从一旁沈郁离以及桌上的琴身扫过,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十烟,眸中戾气渐收,语气冷硬道:
“十烟,进了我魔族,入了我盔下,有一点我需要你谨记在心,那就是绝对的衷心,我最讨厌阳奉阴违之人。”
十烟不明白少主这是何意,但还是本能的示出忠心,恭敬的应道。
云南泽淡淡扫了十烟一眼,又下了一道命令:“从今日开始,见沈郁离者如见本座亲临,凡有伤沈郁离者,诛!”
亭内亭外,众人纷纷跪下,应道:“谨遵少主令。”
这话明明是对所有人说的,但十烟有种感觉,这话好像是特地对自己说的,她有种不明所以感。
这好像不是最重要的。
十烟觉得少主对身后之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重视,想到刚刚若不是少主及时赶到,自己差点就······
她觉得此刻骨头缝里都在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后知后觉的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怕。
“十烟,念你初犯不知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去刑殿领一百刑鞭,下不为例。”
十烟清冷的神色不变,刚准备开口领罚,却有人比他抢先一步开口:“等等!”
沈郁离本来还在纳闷的思索,他不就弹个曲吗,怎么这姑娘上来就是致命杀招伺候,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虽然这姑娘刚刚确实是想杀自己,但看在是认错人,又诚意十足道歉的份上,他倒也没有生气。
毕竟自己也没怎么着,而且沈郁离这人对女孩子向来是很大度的。
倒是被这眼下猝不及防的场面,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也只是误打误撞的帮了个忙,他居然给自己这般高的待遇。
想起那些对云南泽的贬义评价,沈郁离现在只觉得传闻果然不可信
若说护着自己安全,是因为契约,那这等同他的地位待遇,根本没有必要的,只能说是云南泽这人其实挺讲道义的。
听到一百刑鞭的时候,沈郁离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开口和一旁的云南泽打起商量:
“那个,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她也诚心道歉了,这刑罚可否免了?”
毕竟是女孩子,细皮嫩肉的。
云南泽偏头,不复先前的冷然,勾起唇角朝沈郁离笑问:“怎么,你心疼她啊?我魔族之人,可不是豆腐做的那般脆弱。”
沈郁离唇角微抽······
这什么跟什么啊,是你属下又不是我属下!
“都起来吧。”
云南泽对众人说,随后看了一眼还端正跪在原地的十烟:“还不起来,有人为你求情了。这次先记着,再有下次,数罪并罚。”
“谢少主。”
十烟心神巨颤,有些不敢置信,少主会为了少年轻易改变主意。
不仅是十烟,就连一旁的冰轮也对沈郁离好奇到了顶峰。
看到少主眼中冰冷的寒意,冰轮一度以为十烟这顿刑法是跑不掉的了,没想到只少年一句话就让少主改变了主意。
毕竟自家少主向来是言出法随,现在不仅对这少年礼遇有加,而且还为了这少年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少年究竟有什么不凡之处?冰轮实在想不通,但是打心眼里敬佩这少年。
十烟起身之后,又对沈郁离的方向躬身行了个礼:
“十烟鲁莽,险些伤了公子,幸好公子没事。现下还为十烟求情,十烟铭记在心。”
“日后公子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十烟必定竭尽所能。”
十烟的身声音虽清冷,但带着几分恭敬。
沈郁离到底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对这些跪来跪去的礼仪很不适应,尤其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向自己道歉。
一时想也没想,连忙上前双手扶住正要行礼的十烟,开口道:“姑娘言重了,既是误会,解开就好了。”
上回被安吾的爷爷认错成沈仙君,这回又被这姑娘认错成沈离,都姓沈?这沈离,莫不是这沈离就是那位阿离吧?
一时间他对这位沈离可是十足好奇的。
沈郁离将人扶起后就礼貌的收回手,站在云南泽的身旁,看着面前的冰山美人,于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刚刚听姑娘说沈离,不知姑娘与他有何恩怨?为何姑娘会将我认错成他,我与他长的很像吗?”
云南泽看着扶着十烟的那双手,很想将手的主人一把拽过来,随后看到少年在自己身旁站定,眼神不自觉的又放缓了不少。
一旁的冰轮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在心中为十烟捏了把汗。
十烟闻言,愤怒与恨意又从那清冷的眼底泛起,袍袖中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神色恢复如常,淡声道:
“不瞒公子,我本不是魔界中人,百年前一时不慎走火入魔在修真界无法立足。”
“沈离就是害我走火入魔之人,公子虽与他长的不太像······”
十烟虽然恨沈离这人,但她不得不承认,沈离的那张脸却是任何人都是见之不忘的存在,尤其是那双眼睛。
十烟视线落到沈郁离的眼睛上,继续道:“但公子与他的眼睛倒是有三分相像。”
沈郁离同情这位姑娘的同时又更疑惑了,只是眼睛有几分相像,就要动手?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可之前她好像并没有看清自己的脸呀!
十烟知道沈郁离误会了,忙解释:“不是公子想的那般,而是公子刚刚弹奏的曲音,与当日沈离害我入魔的曲音是一样的。”
“所以一时冲动,不过幸好公子无事。”
“啊?我不会弹琴,其实那是我瞎弹的,不是什么曲子,莫非那位沈离也不会?”
沈郁离一脸懵逼,有种人在家,不,亭中坐,锅从天上来,这样也能中锅?

似是被这句挑起了情绪,十烟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冷哼了一声:
“都说他是天之骄子,不世之材,怎么可能连个曲子都不会弹?”
“再说他不好好在一叶山待着,非要来我面前来,他肯定是存心的。”
“就因为之前我曾对他言语中有过不敬,他就是个阴险歹毒的卑鄙小人,无耻······”
云南泽唇角的笑意尽敛,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句,道:“你情绪过激了 ,下去收拾好再说。”
要不是知道少主与沈离没有交集,十烟差点都以为少主是在维护那人了。
触及到云南泽眼中冰冷的寒意,十烟瞬间刚刚升腾起来的,激烈情绪瞬间清醒过来。
“是,少主,属下知错。”
意识到确实是自己情绪失控了,她收敛情绪,眉眼低垂:“抱歉公子,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随后躬身行礼退下了。
沈郁离见人要走,还准备问什么:“唉,我······”
旁边的云南泽挑眉看他,邪肆一笑:“知道的,以为你这是真的好奇沈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其实好奇的是人家姑娘呢。”
沈郁离翻了个白眼,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揶揄:“好奇沈离如何,好奇姑娘又如何?”
云南泽说:“好奇沈离的话可以问我啊,好奇姑娘的话······”
他微微歪头,伸手一摊:“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感情这事,素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强求不来的。”
经过之前那一遭,沈郁离对云南泽的认知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一点也不怕他了,隐隐把他划分朋友那一类了,所以也不跟他客气。
“打住打住,什么感情,什么乱七八糟的,扯哪去了?”
经过这人的一番胡搅蛮缠,沈郁离什么好奇都没有了,于是赶忙叫停:“我谁都不好奇!”
云南泽若有所指的问:“真的,这沈离你也不好奇了?”
虽是散漫的语气,但那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他盯着沈郁离的表情,不放对方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沈郁离没有注意到,以为他等会又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想我才不问你,我找别人问去。
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说:“不好奇。”
“你侍女说我的朋友还有你抓的那些修士你都放了,既然如此,我也该回修真界了,不知少主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让在下离去呢?”
“你叫我少主做什么,我没有名字吗?”
云南泽佯装恼怒道:“我叫云南泽,记住了。”
其实他已经从系统那知道这人的名字了。
沈郁离眨眨眼睛,笑吟吟的回了一句,道:“······记住了,云少主。”
看着云半溪微微眯起的眼睛,立马改口:“云南泽,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沈郁离。”
听着这连名带姓的称呼,云南泽听着心中也没觉得满意。但看着眼前人眉眼弯弯,澄澈的眼眸中蕴含着真诚的笑意。
云南泽心想,随他去吧,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他似乎被这笑意渲染了一般,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嗯”了一声。
冰轮看着自家少主那纯粹的笑意,差点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可以看的出来这两日是少主这百年来,最开心的时日了。
他和少主差不多可以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心中把他当主子的同时也当兄弟。少主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现下看着少主开心,其实他也从心里为他开心的。
趁着这人心情好,沈郁离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咱俩现在应该是朋友了吧······”
“小没良心的,枉费我为你做这些,这还不确定呢?”
云南泽好笑的看着沈郁离:“所以呢?”
沈郁离被这突如其来的,似宠溺一般的语气惊了一瞬后,接道:
“所以,能不能打个商量,将我体内你下的那滴血取出来啊?”
这踏马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说炸就炸还无限循环的。
现下你念着我的好,将来的事谁说的准,谁乐意自己体内带个这玩意吓人?当然是能取出来最好。
闻言云南泽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脸上的笑意僵了几分,仿佛错觉般又恢复正常。
“它已经与你融为一体了,取不出来了。不过我以神魂起誓,日后不会动用这滴血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如何?”
“日后你若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我定尽其所能的帮你,如何?”
他说的很真诚,又拿出昨天沈郁离带来的储物袋:
“想来,他也是与你有缘,索性便送你与你赔罪如何?上面的灵识已经抹去了,以后你可以自由操控它。”
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好意思说不行呢?而且魔族少主,这么大一座靠山不靠白不靠呀!
不靠?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住的地方都这么奢侈,想必给的东西也差不到哪去,反正不要白不要。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沈郁离可不是傻子。
抱着这种想法,沈郁离假装为难的开口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诚意十足了,要是我还咬着不放倒显的我的不是了。”
说着接过储物袋,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动作略带着点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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