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老公你会说鹦语吗?by汤米米
汤米米  发于:2025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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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它腾空而起。
席唯抓着它的肚子,将它拿离危险地带。
男人眉眼下压,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摔疼了?”
美呆喉咙里发出磕巴的声响,歪着身子蹭过来,带着潮气的脑袋轻轻顶着席唯的手腕,眼神湿漉漉的。
一点痛。
席唯捏了捏美呆的肚子。
“不要乱动。”
美呆被他捏得叫了一声,歪着头用喙去啄他的手指。
烤箱“叮”的一声表示预热完成,他把鸟团放在肚子上的口袋里,像一位揣了崽的贤惠煮夫,转身将身前的托盘放进去。
刚刚离开的江可乐去而复返,“老大,周师傅来了。”
“嗯,我马上去,你让他把东西卸到花园里。”
“哦,好。”
台风“阿丽卡”过境,整座城市像是在水里泡发过一样,公共场所断电断水,街边经年生长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树尚且如此,席唯的花园更是无可避免,开的荼蘼的玫瑰打落一地,鲜妍的花瓣沾满斑驳泥水。
贴在地上的短植,管家用了明黄的康乃馨代替,那几株上了年纪的玫瑰没动,只是修剪了残枝,但是要开花还得养护个一年半载。
席唯决定将其中受害严重的几株换成垂丝茉莉。
席唯脱了围裙,美呆则站在男人的肩膀一道出去。
园艺师傅正和几个小工合力将几盆垂丝茉莉抬进花园。
席唯拿着铲子去挖掘那几株老树。
美呆从席唯的身上下来,朝着一同来的汤宜靠近。
它真佩服这个人,这是它见过为数不多可以与席唯抗衡的人,厉害!
而且这个人还给自己吃了大黑豆子,美呆快速的将汤宜定义为了好人。
它站在汤宜的脚边,一个展翅飞向他的膝头。
“嘿,你这鸟不怕人。”
汤宜掘了掘土说到,“不过你也挺庸俗的,怎么给你这鸟起名叫美呆啊。”
“嗯,你不俗,你的狗叫来财。”
汤宜啧了一声,挠了挠头,有种被人拆穿的窘迫,他抬起脸看向席唯说道,“半斤八两,半斤八两。”
席唯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中,耳边隐约有淡紫色的痕迹。
汤宜好奇的探过身子,“哇塞,你今天竟然做造型了,要不要这么卷?”
席唯不想回应,所以没有回应,低着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烈日骄阳下,众人头顶帽子在花园里挥汗。
美呆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跳上汤宜的肩膀借着帽檐遮阳。
它像打量席唯一样打量汤宜,同样是有着长睫毛、高鼻梁和浅色嘴唇,但不知道为什么给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它看得入迷,圆滚滚的身体拉的斜长都快要贴上汤宜的脸。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啧。
席唯指腹突然针扎似的,他抽回手,原来是不小心捏到了枝条上的尖刺。
伤口瞬间冒出鲜红的血珠,在红润的指腹上汇成一粒新鲜的“红豆”。
他掐着指腹直至泛白。
忽然一阵风袭来,紫色的小毛球扑腾着翅膀撞了过来,小脚掐在他的手腕上。
席唯刚要抬手把它拿开,只见美呆歪着脑袋,粉喙轻轻啄向他指腹的血珠,粉色的小舌舔过伤口,带着点痒。
圆滚滚的肚子贴在席唯的手腕上,柔软的触觉减轻了刺痛。
他颤动了下指尖什么都没说。
美呆舔舐渗出来的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团会动的绒绒线球。
它抬头,水盈盈的双眼看着席唯。
“啾啾啾。”
疼吗席唯。
他试图抽回手,美呆却立刻张开翅膀护住指尖,小爪子在他的手腕上抓出几道红痕。
“好了。” 席唯轻轻捏住美呆的后颈,把它摘下来。
美呆又“啾啾” 叫了几声,睁着的滴溜圆眼睛,呼着热气。
它直觉席唯有些生气但是它也不确定。
一滴汗从席唯的额头滑落,在颊边摇摇欲坠。
美呆飞上席唯的肩头,软软的贴在他的脸上,舔走了那粒透明的水珠。
“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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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没对话今日小剧场[哈哈大笑]
小剧场之成人的烦恼~[抱抱]
某年冬至,席知言同学窝在床上在老公的监督下艰难的背完了四级英语!的第一页……
然后非常光荣的罢工了!不学了!
扬言再背就哭,再背就绝食,再背就回老宅找兰女士告状。
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人的大掌掐住了细腰。
低沉古板的声线在白皙的耳边缓缓炸开。
“见过闹着回娘家的没见过闹着回夫家的,每次都拿妈当挡箭牌,今天背不完就不用睡了。”
席知言生气的拍被子。
“不背!不背!就不背!”
“你又没事干,不要总是虚度光阴。”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他哪有虚度光阴!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席知言一个翻身齐在男人的腰腹。
粉白小脸皱成一团,动作间睡袍滑落,肩颈的瓷白和下方大腿根上丰腴的白|肉相得益彰。
他手撑在男人紧实的腹部,气急败坏的说。
“有事干!我有事干!”
男人镇定自若的滑上柔嫩的腿肉,“什么事?”
席知言气不过,对着不让分毫的嘴印下去,然后起身,后知后觉的红了耳根。
但又故作坚定不愿输了气势,“zuo爱!我要zuo爱!”
米米:好好好宝贝就这样拿捏老公,妈米给你点赞[点赞]
美呆:感谢姨姨们投喂的营养液!今天的美呆也在努力成长哦[奶茶][猫爪]
* “两耳不闻窗外事”出自明代佚名的《增广贤文》

美呆扑腾着翅膀又落回他的肩头,用脑袋蹭他脸。
席唯低头看了看伤口,收回了手,沉默着和汤宜抬起那株经年的玫瑰。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屋子里饼干的香味早已弥漫开来。
席唯戴着隔热手套将托盘取出。
美呆仰着脑袋站在台面上冲他歪头晃脑。
“别碰到盘子,很烫。”
“啾。”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席唯总觉得美呆的嗓音里多了一丝甜软。
美呆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盘新鲜出炉的饼干,深棕的饼干块上坚果片鼓胀,热气裹着浓郁的坚果香钻进鼻孔。
它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直了,走不动道。
【萌到心趴上了。】
【怎么不知不觉看了一个半小时,作业还没开始写呢!】
【看饿了,点外卖。】
【好漂亮,感觉小鸟的情绪价值很高啊,就是太小了,害怕一转身压到,如果是只大鸟就好了。】
【楼上的可以养只鸡。】
汤宜摘下帽子站在一旁喝着冰水,伸手想去拿那烤好的饼干。
“啪——”的一声席唯打开那只顺手牵羊的手。
“它吃的。”他的眼神示意站在台面上的那团小鸟。
汤宜震怒,“我靠,你就这样对待兄弟的?”
席唯转身去拿宠物食物专用的保鲜盒,“你哪来这么多戏?”
“桑心……”
美呆正急不可耐地伸长脖子看着饼干走神。
汤宜自觉是吃不上了,拿出一块放到美呆的面前。
美呆用爪子轻轻扒拉汤宜的手指,直勾勾盯着他。
等汤宜伸手抚摸它时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神态一改原来的乖张,温顺的可爱。
席唯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放凉了再吃。”
美呆那边亲昵地用脑袋蹭汤宜的手腕,一点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汤宜笑得得意,从果盘里捏了颗蓝莓喂它。
席唯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想把牡丹拎回来,结果美呆躲过了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贴近汤宜,小脸在汤宜埋在的腰间蹭来蹭去。
那样子比平时跟他待在一起时还要热情,简直不知道忘恩负义怎么写。
“哟?”汤宜笑得更欢,伸手顺了顺美呆背上的羽毛,“以后我就是你的二爸了怎么样!跟着二爸混,二爸带你飞。”
席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他掐了掐中指上的伤口,按下心中的不快。
“它要按人的年龄都快20了,你让它喊你爸?”
“不是,这不是小鸟吗?”汤宜也懒得和他辩论,他就没赢过,“那就叫哥,哥哥怎么样?”他笑着逗逗美呆的下巴颏。
“叫哥哥。”
“啾啾。”哥哥。
席唯没说话,伸手捏住美呆后颈的软毛,它拿了回来。
强硬的用湿纸巾给美呆擦脚。
美呆看向席唯,不是很懂男人为什么突然变脸。
汤宜摘了帽子笑的前仰后合:“席唯,你……”
席唯冷冷瞥他一眼,汤宜识相的没继续往下说。
两个半小时的直播时间很快就过去,汤宜留下来吃晚饭。
节目组的人从后花园里出来,他们并不是没事可做,这半天时间忙着盯直播,更忙着在微博吃瓜。
虽然他们做过背调,但肯定没有网友扒出来的权威,热搜上详详细细的挂着这位席总的家族史。
席氏家族百年根基。
往上数三代,席唯的曾祖父创办席氏重工,也就是现在席氏的前身,此后半世纪内飞速成长,产业遍布长三角腹地。
祖父席瑞继承基业,与出生书香门第的祖母联姻。
母亲兰筠和父亲席宜年青梅竹马,势均力敌。
几代人培养出来的独子,必然优异。
席唯——席氏集团唯一继承人,28岁、沃顿双博士、身高189。
最重要的是人品卓然。
互联网上不少在席氏工作的网友为自家总裁打call。
上网就是来当大王的:【真的要替我们席总说一句了,真的非常绅士,会在妇女节的时候给公司的女性订花,公司还有月经假!原来在对家公司工作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只有这样的公司才能够有资格进五百强!!!望周知。】
吃完就睡:【同楼上,一毕业就到了席氏工作,一年之后果断和公司延了合同!就说一句,我们公司餐标120[憨笑]有时候都不想请假!虽然工作很累,但是我觉得对比某节跳动要好多了,毕竟我的心脏还能跳动[龇牙]。】
momo不momo:【有一次等电梯人太多没挤上,我拎着两袋子咖啡累得要死,高跟鞋穿的脚酸,碰到席总和他的谈判团队过来,他竟然借我用了他的电梯!真的超级绅士的一位男士,网上的喷子就不要乱跳了吧,一律当做红眼病对待。】
不要惹大王:【那些喷子说有钱人不会买这样便宜鸟的绝对是来作秀的,都等着被盐汽水喷死吧,小人之心[鬼脸]只要在席氏上过班的都知道,绝对不可能作假……小人发言一律视工资八百。】
诸如此类。
热搜上#席唯的关键词搜索量直线上升。
前排热搜全被席唯和美呆承包了。
#帅哥配萌物
#席氏集团
#席唯美呆
#开屏cut
经过一个下午的近距离接触,工作人员觉得这位总裁,好像并不像财报上说的那样杀伐果断、不近人情。
反倒很有人味。
离开之前还给他们每个人分发了几块贵价月饼。
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狂妄明星要好伺候多了,临行前大家都扬着笑脸,期待下次见面,oh不,是期待下次来席总家薅羊毛!
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众人真的很想在网上为总裁振臂高呼,内娱来学学吧,208别小牌大耍了好吗!
下午在花园里挥汗如雨,汤宜借了席唯家的客卧洗澡。
而席唯则带着美呆回了主卧。
那张对外人温文尔雅的脸在关门之后急速的冰下来。
席唯拿起遥控关上窗帘,他刚抬手脱掉上衣,一团软毛球急速的撞了过来。
美呆张着翅膀含糊不清地喊道,“席唯席唯,你带我洗澡!”
被呼喊者纹丝不动,根本不接招,任由他它在身上撞来撞去。
美呆无头苍蝇般在席唯的周身摸索着,翅膀呼扇呼扇的。
它又开始热了,早上的痒意卷土重来。
它无法停止动作,席唯的身上那股香味本能的驱使着它往前。
“又闹什么?”
席唯索性停了动作坐在床前,说话时下颌线绷起,语气里带着一丝闷气。
美呆站在男人的腿上,仰起头,圆滚滚的身子前倾,它想席唯简直就是变脸大师,脾气一看就很坏的那种。
“席唯你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开心。”
“你说呢?”他阴阳怪气的反问。
美呆往前走,用毛茸茸的脸贴在席唯的腹肌上。
“我不知道。”它蹭了蹭席唯的肚皮,歪着头,张着嘴看了看席唯语气诚恳地说,“你能告诉我吗?”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美呆张开翅膀,用火热的身躯去拥抱散发香味的身体。
这在男人的眼里显然是一种投诚。
他像大发慈悲似的开口,提示道,“你这么黏汤宜让他给你洗吧。”
“嗯?”美呆深吸了一口席唯的味道说道,“谁是汤宜?”
“新来的那个。”
“o。”美呆点头,还没有烧糊涂的脑子让它串联起来下午的场景,它当然不能告诉席唯真正的原因,坏东西指不定会怎么生气呢,小脑袋极速拐了个弯说道,“我只是在看他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他看起来比你笨多了。”美呆真想为自己的脑回路点赞,它偷瞄了一眼席唯腹诽道,比你这个冰块脸要好多啦!你顶着一朵大乌云,走到哪里都要下雨,讨厌鬼。
须臾男人抿成直线的嘴角动了动,凌厉的眉峰缓和,他垂下眼睫。
美呆知道他头顶的那朵乌云要散了。
于是又违背内心添油加醋的说道,“你不要生气,你比他香。”
“你长得也比他漂亮。”一样漂亮。
“你还给我做了饼干。”和蓝莓一样好吃。
“我很喜欢你。”也喜欢他。
“我还给了你我的羽毛呢,他没有我的羽毛,我的羽毛都给你,不信你看。”
说着美呆依依不舍的离开席唯的胸膛,扑楞着翅膀飞到床上,歪歪扭扭的向前跑。
然后一头扑到枕头上,脑袋一个劲的往枕头底下钻,翅膀把床单弄的一团皱。
折腾半天,终于从里面叼出一嘴的绒毛,那是它平时里藏起来的宝贝。
它叼着羽毛喘着气,飞到席唯的腿边将羽毛往他手心里一放,歪着头“啾啾”的叫着。
“席唯你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美呆以为时间停滞了。
终于席唯头顶的那片云彻底散了。
晚饭时间远在研究所的唐坊,收到了一条信息。
内容:“哦,我家鸟把羽毛藏在我的枕头下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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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坊:装货别炫[化了]v我五十看看实力[空碗]
米:天惹还有一章就要日更了,每天都要见面啦,好期待[哈哈大笑]许愿无痛拥有一个码字系统[求你了]

唐坊看着那条短信出神,怎么看都有种炫耀的成分在,他尬笑一声开始打字。
糖了个球:哈哈,额那说明你的鸟喜欢你【握手】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面的回信,唐坊切去刷抖音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席唯站在花洒下,水流从这具强健的肉/体抚过。
水池里,美呆看着白花花的门,心痒难耐,它的脸贴在洗手池边沿上用来降温,小爪子在水里拨动着。
美呆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在水里辗转反侧。
它回头不时的啄了两下尾巴但是没什么用,那麻麻的痒,火一样燎原。
白花花的玻璃后传来熟悉的香味,不是洗泡泡的香味,混了点暖洋洋的麦香,是席唯身上的味道。
美呆小脑袋往浴室门的方向歪。
那味道像一根引线,勾着它上前。
美呆扑棱着湿重的翅膀,艰难起飞,却大意撞在玻璃上,头晕眼花的从冰凉的玻璃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湿毛球沉重的喘息着,一鼓一瘪。
“啾。”
流水带动空气,美呆从最底下的门缝闻到了更浓郁的香味,簌簌的气流打在它的脸上短暂的给它清醒。
它扇动着翅膀站起来,用小身体抵在门上妄图推动,显然微弱的力气不足以撼动大门。
美呆瘫倒在地,仰头看着纯白的光晕发上了呆。
突然它眼睛一亮,翅膀猛地扇了两下。
上面有空隙!
“啾啾啾!”
太幸运了!
水流淹没了美呆的行动声。
它高高的飞过天花板,得偿所愿的看到花洒下的那道背影。
透明的水帘打在宽绰的肩颈上,水花四溅。
男人揉搓着头发,指尖穿梭在雪白的泡沫间。
美呆被迷了眼,蒸汽裹着那股香味氤氲而来。
它颤颤的扇动翅膀直往花洒底下冲。
席唯正对着它,水流哗哗往下淌,那股味道更浓了。
美呆落在置物架上,小粉爪子勾住冰凉的杆。
它直勾勾的看着水中的人,席唯光溜瑠地站在水里,赤条、条的和它一样没有穿衣服。
离得近了,香味钻进绒毛里,美呆大口喘息,尾羽不安分地翘起,偷偷磨了磨脚下的瓶瓶罐罐。
不知道美呆看见了什么,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席唯的腿中间!
黑乎乎的一丛,被水流打湿了,那两颗提溜在丛林里的圆滚滚大球好像它吃过的大号版坚果。
这是席唯的秘密吗?
它从来没有见过这里,席唯是小气鬼,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遮住。
美呆恍然大悟,为什么人类这么麻烦这么热的天气还要穿衣服。
原来是因为有秘密!
美呆想席唯并不坦诚!因为自己就从来不穿衣服啊,席唯不是每天都看着不穿衣服的它吗?
人类真讨厌!
或许人类是有没有被进化掉的第六感,席唯弯腰抓了抓大腿内侧的皮肤。
触碰间腿间那两颗圆球随着动作轻轻晃。
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果子,美呆眼睛眨了眨。
随后猛地收紧爪子,尾羽绷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晃动的球体,小脑袋往前伸,嘴巴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呼的一声,两腿一蹬,一只鸟条直直的栽了下去。
热水淋在它的身上,耳边充斥着淋漓水声。
眼看就要碰到,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变换了位置。
一道低温迅速擦着席唯的腿根飞了过去。
美呆脸颊触到一片高温的皮肤,随后“砰” 一声撞在对面的门上。
席唯正抬手抹脸,感觉有影子在眼前晃。
他只当是眼睛里进了泡沫,闭上眼冲洗。
美呆踉跄着站稳,歪头看,那两颗圆东西还在晃,得意洋洋的样子。
它抖了抖被撞疼的翅膀,鼓起劲来。
“哈——”
浴室里骤然响起一阵闷哼。
席唯后退半步,撞在冰凉的瓷砖上。
美呆被他这声吓得翅膀一炸,湿黏的翅膀胡乱拍打。
席唯整个人猛地弓起脊背,眼睛在水流中艰难睁开。
尖锐的目光直直的刺向始作俑者。
他的指节死死攥紧,手背血管突突直跳。
“下去!”
额头上瞬间冒出的汗,混着花洒的水往下淌。
此时小鸟正无辜的看着自己,席唯气的头疼,在美呆松开嘴之前,伸手把这只落水鸟扯了下来。
席唯鼓起的胸膛剧烈起伏,下颌紧紧的绷着,连带着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美呆被拿离的时候,嘴巴还紧紧的咬着那枚柔软的圆球,那滋味并不好。
席唯上一次无语还是因为年会主持人太激动下台前被地毯绊倒,给大家上演了一出裆部开裂的一字马。
很难形容当时前排高层的表情,抬头看天是对台上人的尊重。
so,现在有谁能来尊重一下他。
席唯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这鸟分明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他自暴自弃的低下头,任由疼痛的电流游走全身。
偏美呆看不懂火候,“席唯,你怎么啦。”
能怎么了!?
水帘里,两个同样狼狈潮湿的目光相对。
席唯尽量控制心情,关掉开关,扯过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
一秒钟内给内心做了一万个安慰,告诉自己宽容、大度、随和。
不是什么大事,一切都不是大事。
放轻松,放轻松,放轻松……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美呆被他扔到床上。
小鸟却答非所问起来。
它湿着毛扭扭捏捏地站在床上,上下磨蹭着身体,楚楚可怜泪水盈盈地说,“席唯,我,我难受,我要老婆鸟。”
“你要谁都没用。”
“有用!”
小鸟突然站起来,它想起那日席唯的拒绝,纠结又认真的说,“你也……你也可以,你身上太香了,都怪你。”
它摇着头,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席唯皱起了眉,发丝上的水流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美呆身体冷热两重天,脑子也不甚清醒,痴痴的说,“你身上香,你好香,你太香了,我忍不住。”
席唯烦躁的撸了撸头发。
如果那天离开墓园没有鬼迷心窍的在小孩子们的围猎中,买下这只鸟。
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离谱的事发生。
这样数不清的离谱的事。
他的井而有序的生活,被一次次冒犯。
“席唯,你让我闻闻。”
床上的小鸟又开始大放厥词,席唯黑着脸拿起床上的小鸟,他想大概是需要各自冷静的时候了。
“下去。”
随着男人的踱步,美呆感受到羽毛在与空气摩擦,等它反应过来已经离开了卧室,不要,它不要下去。
它胡乱的抱紧男人的大拇指,“席唯,不走,不吃你的豆了!我的红豆给你吃。”
这话像是戳中了男人的心事,他在走廊里停了下来,黯淡的光线造就了一点暧昧氛围。
他吸了口气最终解释说道,“这是不是你吃的豆子,是我的肉。”
美呆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扑,席唯险些捏不住。
它脸上挂着迷离又无辜的表情,胡言又乱语道,“席唯,你别,我不想下去,席唯我和你睡。”
席唯发笑,"我为什么要和你睡。"
“席唯我害怕。”
“你害怕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这是什么道理?”
理论着到了转角处,席唯猛然对上一张用三折叠遮住的脸。
管家讪讪的转身,由于过分激动还踉跄了几步。
好在他反应迅速一手把住扶梯,一手死死将三折叠扣在脸上,时至今日他才后知后觉这三折叠的权威。
“咳咳,少爷我什么都没听见,额那个,我先去睡了。”随后又反应过来好像这个点是晚餐,边向后退边说,“那个少爷晚餐好了,我先,我先去看看小宜少爷。”
美呆感觉捏着自己的人,变成了一棵沉默的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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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裂开]
美呆:[哈哈大笑]
米:今日七夕,别人家都有饭吃,我们也有哦。
七夕小剧场来袭~
七夕节前夕,席知言同学好不容易从无边学海之中逃离就被人连夜打包到了巴厘岛度假。
天高云淡,美景如画。
被人折腾一整晚的席知言宝宝,第二天还是艰难的爬起床来,嚷着要去海里追鲨鱼。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是一下床就差点腿软的跪倒了,于是某只乖宝宝全程被老公抱着完成了洗漱。
夏日里的阳光明媚,席唯踩在柔软的白沙上,听着身上人叽叽喳喳,一只藕白色的手臂时常擦过他的耳边。
他不自觉的把人往上上面颠了颠。
为了不戳到身上的人,他没有戴草帽,阳光略微刺眼,就在他眨眼的瞬间,头顶上多出一片阴影,一顶偏小的帽子卡在了头上。
软嫩的脸蛋贴在他的脖颈上。
“老公我们一起戴呀。”
米:宝贝你就这样萌哦[哈哈大笑]

美呆再一次被安置在了浴室里,席唯捏着自己吹风。
带着席唯香味的水不时滑落砸在它的身上,它甚至像是新生的孩子仰着头嗷嗷待哺。
席唯依旧是不说话,甚至伸手遮住了那双潋滟的眼睛。
美呆本来就热,席唯潮热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强劲的暖风吹得它浑身发汗。
“席唯,我太热了,我要呼吸不上来啦!我不要吹。”
尖叫声透过密实的风,敲打席唯的耳膜。
美呆眼前的手放开了。
它看见席唯将吹风机对向了自己,强烈的风吹翻了男人额前遮挡着的发丝。
露出一张看似平静的脸。
但是美呆知道这是假象,席唯还在生气。
美呆浑身的羽毛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热的。
它叫着席唯的名字,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它实在是忍不住在席唯的注视下飞上他的肩膀。
席唯一偏头,脸颊就被一团软毛贴着,美呆在他肩头一拱一拱的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鸟喙轻轻啄着他耳垂,力道被刻意放轻了。
美呆抓在他肩头的爪子松开又抓紧,带着无处安放的焦躁。
席唯继续吹着他的头发。
没多久他的耳尖被一寸小舌轻轻的舔了一口。
美呆用头顶了顶席唯的下巴,发出一串黏黏糊糊的低鸣。
席唯的鼻尖顶着湿漉漉的毛团,他的唇离得极近,说话时的气流钻到美呆的绒毛里。
“好了没?”
小鸟没吱声,往他颈子上蹭了蹭,小毛球蜷成紧实的一团,脸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只露出毛茸茸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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