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瞬间被吓出了一声冷汗,立刻走到床旁,他扒着叶宴的眼睛看了一眼,用温度枪测了体温,看着体温皱起眉头:“都烧到39度2了。”
盛斯澈从小到大都有专人照顾,一般有一点不舒服,就被掐在摇篮里了,所以基本上很少有头痛脑热,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烧到这个程度。
家庭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刚想要解开他的衣服,结果还没碰到他的衣领,就被盛斯澈一把扯住衣领拽了起来:“我的人你也敢碰,你活腻歪了是吧?”
只是给他检查身体的家庭医生:……有病吧他。
虽然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但他还是恭敬道:“我只是想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盛斯澈拧着眉头:“这重要吗?”
被放开的家庭医生咳嗽了两声:“……他现在昏厥,不排除可能因为身体受过其他伤害而导致伤口感染。”
“你出去。”
“我自己检查。”
家庭医生被关在门外,实在没忍住喷了一句脏。
钱难赚屎难吃。
等盛斯澈再次打开门后,家庭医生才又重新被放进去,和刚刚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小美人身上的衣服乱了一些。
旁边大少爷的呼吸有些重,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伤口,我出去一趟,你仔细帮他检查,记住,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碰的不要碰。”
说完,大少爷似乎有些不放心,从旁边屋子取出一个摄像头架在一旁的桌子上:“你给他检查,该输液就输液,我一会儿就回来。”
大少爷风风火火地离开,等家庭医生检查完,输好了液才又重新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盛斯澈脸上有些沧桑,他看着平稳睡着的叶宴,和医生一起走到门口,低声问他:“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操劳过度导致的,输几天液就好了。”
“操劳过度。”盛斯澈喃喃道,“为什么会操劳过度。”
家庭医生好不容易吃完屎,不是,好不容易忙完,现在只想脚底抹油开溜,根本懒得关心大少爷在想些什么。
但走到门口,他还是有些担心,折返回来道:“盛少,他身子骨有些弱,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有过激运动,要小心保养身体,直到好完全。”
一句话说了好几个重音,盛斯澈几乎立刻就听明白了,他黑着脸:“我能让他有什么剧烈运动,瞎操什么心。”
家庭医生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忍着恶心又接着说:“这段时间,可以给他换一身舒适的衣服,不能洗澡,如果病人觉得身体出汗太过黏腻难受,可以用湿毛巾擦拭。”
盛斯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得一变,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等医生走后,盛斯澈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闭着眼睛安睡的叶宴,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刚刚给叶宴脱衣服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很尽量让自己当个正人君子,但难以避免的身体接触,以及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还是让他血液沸腾。
潜藏在心底的野兽像是突破牢笼一样冲撞着他的心室,他艰难地克制着自己才忍住没有对他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可现在,家庭医生离开,整个寝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盛斯澈看着那只紧紧攥着的手,心脏又不受控地猛烈跳动起来。
他目光晦涩:“只是摸摸手,应该没什么吧。”
这么想着,他轻轻将那只手攥在自己的掌心,柔软的触感像是过电一样传过他的四肢,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快感重新席卷。
他抓着叶宴的手,挪了挪椅子,让自己离他更近了一些,接着低下头,轻轻闻了闻他的手。
又是那股独属于他的香气。
很淡,很香,很独特。
每次闻到盛斯澈都感觉自己潜藏在心底的不可言说的欲/望被轻而易举地勾了起来。
他像是一只饿了许久见到了骨头的狗,贪婪地嗅着让他着迷的气息,喉结不自觉滚动,他将叶宴的手翻转过来,鼻尖顺着向上,最后停在了他的脉搏处。
在他青筋明显的手腕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柔软的唇间感受着脉搏微弱跳动,刺激感盘绕在他的大脑上,他攥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不知道是为了克制其他的冲动还是想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的牙齿紧紧咬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算这样也无法忍耐唇齿间的痒意。
咬一口,只是一口。
他宽慰自己,张口唇齿,轻咬上那细嫩的皮肉,但还没等用力,就听到一声闷哼。
盛斯澈猛地抬头,像是偷吃被抓到的狗一样慌张,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见叶宴已经紧闭着双眼,只是闷哼了一声:“疼,你轻一点。”
或许是他不适的表情唤醒了盛斯澈残存的理智,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了身。
他攥着拳,手臂上青筋暴起,耳膜处传来嗡鸣爆裂的心跳声。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面前的人有这么强烈的接触渴望。自己虽然因为一些心理疾病厌恶和那些穷人的接触,但是平常也会和家人有正常的肢体接触,他都没有这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但今天,只是碰了他的手腕之后,自己就像是克制不住想要摸他,抱他,亲他,咬他……
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血液,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盛斯澈触碰叶宴可以解释为只是自己记得他对自己的好,所以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才一步步升高,自己发疯似的将那些接近叶宴的人赶走可以解释为是自己把叶宴当成了所有物。
那么刚刚触碰叶宴带来的极致的心理欢愉,就在提醒他他对叶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曾经的他有多么抗拒和他接触,现在的他就有多么渴望。
盛斯澈不蠢,他就算没有谈过恋爱,也见过自己父母曾经那副腻歪的样子,见过自己没骨气的老爸像是狗一样挂在妈妈身上,见过他埋在她的颈肩处,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气息。
看着他轻轻咬妈妈的脸,她的手,她的肩膀……
小的时候他以为父亲是因为想吃妈妈才会这样,曾经对那个变态老爸十分恐惧,直到后来,他爸爸和他说:“这是喜欢,生理性地喜欢,喜欢到想要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起,喜欢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掉她。”
因为父母的恩爱,让盛斯澈从小也很渴望遇到那个让自己生理性喜欢的人。
所以现在他是遇到了吗?
盛斯澈看着叶宴,眉眼温和,他蹲在床边,手指拨开叶宴黏在额头上的湿发:“所以,其实我也喜欢你吗?”
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停不下来的心跳声在回应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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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也有哦[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17章 贵族学校的冒牌白月光(17)
叶宴是被渴醒的,他的嗓子干燥得像是在沙漠,唇舌黏在一起,他用了些力气才缓缓张开嘴:“好渴。”
他刚说完,身边就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叶宴此刻神经敏感,还是觉得有些烦躁。
他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昏黄的房间顶上陌生的吊灯。
这是在哪儿?
想到自己晕倒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在心里做了排除,盛斯澈对自己那么讨厌,怎么可能接他去他的住处。
那就只能是:“宁溪程?”
他话音刚落,一张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叫我什么?”
叶宴差点被吓醒:“盛,盛斯澈?”
怎么是他?
他不会想要趁他之危,把他咔哧咔哧处理了吧?
想到这儿,叶宴努力动了动胳膊腿,他松了口气,还好还在。
只是为什么他的手腕有些疼。
也许是因为刚刚叶宴的声音太低,盛斯澈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叫了什么,所以并没有计较,而是说:“不是渴了吗,张嘴。”
叶宴疑惑:“等一下,你要拿什么喂我?”
盛斯澈见他一脸防备的样子,破天荒笑了,他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当然是用这个。”
他举了举手里的带着一根吸管的水杯。
接着把水杯放在了枕头旁边,将吸管放在叶宴的唇边:“张嘴。”
叶宴迟疑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试图用这种办法判断那杯水里有没有毒。
盛斯澈见他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也不生气:“放心,杀了你除了让我的双手沾上血以外,一点其他的用途都没有。”
叶宴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含住那根吸管,清冽的水一入喉,什么谨慎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努力顾涌着腮帮子,直到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他换着角度,不想放过任何一滴水,但盛斯澈却抽走了吸管。
“我还没有喝完。”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怨念,有些软。
“急什么,再给你倒一杯。”说完,盛斯澈又倒了一杯新的放到他的枕边。
等叶宴咕叽咕叽喝下去两大杯,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叶宴大脑重新转动以后,手伸到自己腹部,摸着身上衣服的材质,发现和自己那件几十块钱的衣服一点都不一样,面料明显更加轻薄柔软。
然后他又摸了摸裤子,和上身是一个款式。
此刻已是半夜,房间里只有另一边亮着一盏床头灯。
昏暗的环境掩盖了他泛红的耳廓,叶宴抓着裤子瞪大双眼看着床边的盛斯澈:“你你你!”
盛斯澈拿着体温枪没有理会他的瞳孔地震,给他量了一下体温:“37°5,还是有些低烧,观察一晚上看看。”
叶宴见他不理自己,猛地坐起来,大病未愈,这么猛烈的动作让他瞬间有些头晕眼花。
盛斯澈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急切的关心:“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叶宴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是烧糊涂了吗,怎么感觉盛斯澈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盛斯澈见他是惊讶这个,瞬间放下心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说完,他凑近叶宴:“不仅换了,你全身上下还都被我看光了。”
“什么?你不是讨厌我吗?”
盛斯澈皱眉:“谁说我讨厌你了,我只是……干什么一副被我玷污的样子,我帮你换衣服委屈你了?”
叶宴听着他的流氓话,冷声道:“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脱我的衣服?”
盛斯澈看着叶宴气得脸鼓囊囊的样子,笑出了声,没忍住掐了掐他的脸,看着他瞪大眼睛,连忙解释:“当时我想带你去医院,你非不要,我把你带来我家,家庭医生要给你检查身体,说要看看有没有伤口,我想比起他一个外人,你肯定更愿意让我检查,后来,你退烧身上都是汗,嚷嚷着要换衣服,我想反正都看过了,换件衣服也没什么,就帮你换了。”
……你怎么就不算外人了?
叶宴听着他荒唐的解释,瞬间五雷轰顶,想到自己软趴趴地被人脱光光,一点点检查,就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重新躺回去,背对着盛斯澈,用被子捂住脸,小声骂:“流氓。”
盛斯澈耳尖地听到他的话,喉结滚动,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他把水杯放在一边,扒拉一下叶宴的肩膀,见他不动,笑着问他:“要我给你擦擦身体吗?”
叶宴猛地坐起来,怒目而视,大声道:“不需要。”
他觉得不解气,最后还是冷冷地又补了一句:“流氓!”
说完,他又躺了回去。
盛斯澈笑意更深,他钻进被窝躺在叶宴身边,刚关掉灯,叶宴就又猛得坐起来看着大咧咧一点不见外躺在一旁的盛斯澈:“你干什么?”
盛斯澈一点都不脸红:“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我睡一起?”
“医生说了,你晚上要有人看着,防止你半夜发烧,当然要和睡一起。”盛斯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叶宴皱眉拆穿:“胡扯。”
盛斯澈也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又不会怎么样,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我就不想和别人睡一张床。”
“你小时候在渔村,一家三口挤在一张床上你都不嫌弃,怎么和我就不行?”
“那能一样吗?”
盛斯澈搂着叶宴重新躺回去:“没什么不一样,我只是单纯念在你小时候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不想看你出事,所以才可怜你帮你而已,不要多想。”
“你不是最讨厌穷鬼,一碰我就会过敏吗?”叶宴冷笑一声道。
叶宴的本意是想要嘲讽他言行不一,但听在盛斯澈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吗?还是在委屈自己曾经对他摆在脸上的嫌弃?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盛斯澈伸出手不重地拍在叶宴脸颊上,用掌心揉着绵软的脸颊:“你看,我没事。”
……谁在乎你有没有事?
叶宴往旁边挪了挪,摆脱他燥热的掌心,取了一个枕头放在两人中间:“那好,你不能超过这条线。”
盛斯澈将枕头塞进被子里:“好,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叶宴病还没好,刚刚只是起床太猛就有些发晕,现在也不想和他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反正盛斯澈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盛斯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等身边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后,轻轻叫了两声,见叶宴没反应,他偷偷想要拽出枕头,却发现叶宴一只手死死拽着枕头,一条腿压在上面,只要盛斯澈用力,他就会醒过来。
盛斯澈叹气:“还挺机灵。”
其实盛斯澈也能理解,叶宴毕竟暗恋了自己这么多年,这期间一直忍着自己的冷嘲热讽,甚至还一次次被自己警告不能和他有肢体接触,可能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厌恶抵触他的。
他摆个枕头放在中间,想来也不是因为防备自己,更多的应该是羞涩以及克制,害怕自己发现他的小心思以后远离他。
他小心翼翼这么多年,就算自己和他表白,可能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在玩弄他。
所以,要先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直到他清楚看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一定会很感动吧。
想到这儿,盛斯澈心情又好了一些,他面向叶宴而睡:“晚安,我未来的男朋友。”
叶宴病了三天,被盛斯澈像犯人一样看管了三天。
这三天,叶宴不仅不能出门,还要吃盛斯澈给他做的难吃得要死无油无盐的营养餐,甚至被剥夺了和别人联系的机会,他每天除了盛斯澈以外,只见过他的家庭医生。
不过盛斯澈的家庭医生好像是个聋哑人,每次给他输完液后就走了,既不和他说话,又不看他,叶宴和他说话也不理会。
没想到盛斯澈还会给聋哑人就业机会,这么看,他人还怪好的。
但第四天,叶宴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好了,连医生都没有给他来输液,盛斯澈还是不愿意放他走。
非要说还要再观察观察。
这个盛斯澈也是奇怪,以前烦自己烦得要死,看见自己像看见瘟神一样,嫌弃都写在了脸上,可自从叶宴点破他对自己不过敏以后,他就和断奶许久馋嘴的小孩一样,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不仅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又是捏脸又是揉他的头发,甚至叶宴去卫生间都想跟着。
就连睡觉也非要和他睡一张床,无论叶宴说什么,他总有新的理由。
关键是睡觉的时候,叶宴感觉脸上火辣辣得烧,像是要被烫出一个窟窿来。
虽然盛斯澈还算老实,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但叶宴还是觉得不安全。
该不会大少爷又从哪里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
叶宴这几天旁敲侧击想从他嘴里套出一点话,但盛斯澈不仅不说还把问题抛回给他:“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好,感动了?”
叶宴真的很想提醒他,要是脑子有病就趁早去看医生,别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第四天晚上,叶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马上要去拍戏,叶宴实在没有经验,所以想看一些青春偶像剧涨点见识。
但这剧情实在太弱智了,为什么男女主的嘴唇像是粘了两片磁铁,动不动就吸在一起?
叶宴正吐槽得起劲,身边突然凑过来一个热烘烘的人,盛斯澈紧靠着叶宴而坐,还十分故意压在他的身上……取了一下遥控器。
“你怎么每天就看这些没用营养的东西?”盛斯澈看着他,一副好像明白什么的样子,“该不会是为了提醒我什么吧?”
你看,他是不是有病。
叶宴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我马上就要进组了,想要提前学习一下。”
听到这儿,盛斯澈的脸黑了下来:“你要和宁溪程拍这些?”
叶宴视线还停留在正在左右交叉接吻的男女主脸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对啊,可惜我也没有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
叶宴正眯着眼研究他们是怎么翻面的时候,电视屏幕啪得一下黑了。
叶宴看着盛斯澈:“你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看电视吗?”
盛斯澈不满道:“我不允许你和宁溪程拍戏。”
这个蠢货明明喜欢自己,竟然还想要和别的男人拍吻戏?
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这些还是故意想刺激自己?
盛斯澈黑着脸:“不能和他拍戏,而且我也不允许你进娱乐圈。”
娱乐圈是什么地方,又脏又乱,叶宴身为自己未来的男朋友,盛家的少夫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叶宴莫名其妙:“凭什么?”
盛斯澈语气不佳:“有我养你还不够吗?非要去吃这个苦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让你养我了?”
盛斯澈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你要是一天不放弃这个荒诞的想法,我就一天不放你离开这里,你自己想清楚。”
自己都说这么明显了,聪明的就应该乖乖过来和自己告白,答应自己和其他男人划清界限。
只要他现在过来和自己道歉,自己可以对他想要和其他男人接吻这件事既往不咎。
“你……”
没有等到道歉,反而叶宴直接站了起来:“莫名其妙。”
看着叶宴转身要走,盛斯澈立马站了起来挡在他的面前:“你去哪儿?”
“拿东西离开这里。”叶宴伸出手,“大少爷,养宠物这个游戏你也该玩累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要回去上课。”
“你要离开我?为了和宁溪程接吻?”
“什么?”这两件事是怎么扯在一起的。
“你就这么想和别人接吻吗?如果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盛斯澈说着一把拽着叶宴的手腕,故技重施又把他压在墙上。
“盛斯澈!”
这个蠢货竟然还没有看出自己喜欢他吗?
“叶宴,你到底要和我装傻装到什么时候,我都表现这么明显了,你真的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
“我x……”盛斯澈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传来刺耳的铃声。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面色凝重,他松开叶宴,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爸……”
“盛斯澈,你长本事是吧?竟然敢在外面养不三不四的男人!”
遭了,他爸竟然知道了?!
“你现在立刻把你身边那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处理干净,立刻给我滚回来!”
“我现在回去跟您慢慢解释,这件事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他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等挂了电话,盛斯澈拧眉想了许久。
到底是谁把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而且听他爸的口气,明显不知道自己藏着的人是叶宴。
那个人是不认识叶宴,还是有意在保护他?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和叶宴在一起。
这么想着,他急匆匆回到寝室,把叶宴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一一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身衣服。
“有些变动,你先离开这里,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三天你和我在一起。”
叶宴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连连点头:“我知道,盛哥不希望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你只是出于好心才照顾我的,我不会胡思乱想。”
盛斯澈被噎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接着他又叹气:“算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来找你,记住,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还有,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允许你和别人拍戏,谁都不信,听到没有。”
虽然也是恐吓,但这次的恐吓明显比之前温柔了不少,叶宴隐隐约约似乎觉察到哪里不对劲了。
盛斯澈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又被自己吓到了,别扭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等我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和你说清楚的。”
说完,看着叶宴有些懵懂的眼神,他很想吻一下他的额头,安抚他的情绪。
可他们家里古板得要死,盛斯澈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会答应自己的条件,他不是一个喜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给人随便许诺。
他强忍着情绪:“我离开之后十分钟左右你再出去,记住走的时候走消防通道,去15层,我会找人在那里接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盛斯澈心里有些不安,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压在了肩头,有些恐惧,有些喘不过气。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几天像是死亡判决前最后的快乐时光。
说完,他又给叶宴扣上了一顶鸭舌帽,他的手有些抖:“你会等我回来的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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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一下20250507,修到了17章,不知道有没有老婆追更,晚安啦
第18章 贵族学校的冒牌白月光(18)
虽然叶宴觉得盛斯澈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好不容易能离开这鬼地方,他拿起东西想都没想就离开了。
他按照盛斯澈的意思打算走楼梯去15楼找他说的那个接应的人,结果走到19楼就听到楼梯间有各种各样杂乱的脚步声。
听上去有很多人,有一个似乎很急,声音越来越近,叶宴不假思索地打算扭头走向19层,但刚拉开门就听到楼梯道里传来电梯的声音,紧接着有人道:“我已经到了,现在每一层都有人蹲守,放心吧他跑不掉的。”
叶宴皱起眉头,这盛斯澈是得罪什么人了吗?可要是这样,怎么他们不抓他,反而来抓自己?
叶宴关上电梯门,正在思索要往哪里跑时,突然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叶宴下意识挥拳,身后那人不仅没躲,反而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那人带着口罩帽子,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趁着叶宴发愣,给叶宴带上口罩,以及一顶更大的帽子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叶宴小声道:“有人在抓我。”
他说:“嗯,我知道,别怕,我带你离开。”
说完,他打开楼梯间的门,迟疑了一会儿抓住叶宴的手腕:“和我走。”
两人刚走出去就迎面碰到了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人,那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没走几步,就道:“等一下。”
两人停住脚步,西装男走到他们面前:“大晚上捂这么严实要去哪儿?”
牵着叶宴的人冷冷地注视着他,片刻后,他摘下口罩:“你们盛家已经手长到要管我的事了吗?”
“宁,宁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宁溪程没再分给他眼神,牵着叶宴离开,但那个西装男却没有放弃,追了上来:“抱歉,宁少爷,夫人让我们记住所有今天晚上在楼道里走动的人,所以我需要看一眼您身后这位。”
说着,他就走到叶宴面前,刚想要摘他的帽子,就被宁溪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的人你也敢动?”
西装男虽然看上去比宁溪程还要高壮,但此刻,他却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冷汗直冒:“宁少,这是我的工作,请您配合。”
“回去告诉你们盛夫人,她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儿子,别的人,她没有资格动。”说完,他看着西装男点了点头,才松开他,带着叶宴离开。
他一手牵着叶宴,一手挤了一些电梯里的消毒液,洗了洗手后,将叶宴搂在自己怀里:“没事,只要我在,盛家的人不会动你。”
出了电梯,几个西装男立刻拦在他们面前:“宁少,我们不想为难你。”
说完,就团团围了过来,正准备动手时,他们整齐划一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停顿许久,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将手机放在宁溪程面前。
“我们夫人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宁溪程没有接过电话,而是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盛夫人,你言而无信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直到叶宴被宁溪程带着离开这里,他都没有看到一个喘着粗气的人从单元门追了出来。
谢珣看着夜幕中被带走的人,懊悔不已:“还是晚了一步。”
宁溪程带他绕了好几圈,最后拐进了山上,荒凉的景色匆匆掠过,许久后,一栋建立在隐秘处的别墅出现在他的眼前。
宁溪程将车驶进,停在了院里,等下车的时候,一位老管家迎了上来:“二少爷,你回来了。”
他看着宁溪程身后的人,诧异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宁溪程淡淡应了一声后:“帮我把我的房间以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准备一些家居用品。”
说完,他看着身后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叶宴,轻笑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这是我的私宅,里面除了管家外没有别人,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