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十七川  发于:2025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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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宴松了一口气,摘掉帽子口罩,跟着宁溪程进了别墅,看着这装潢辉煌的地方,他忍不住惊讶:“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吗?”
“这之前是我外公的秘密基地,他死后留给了我,我一般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回来住,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宁溪程看着像是好奇小猫一样左看右看的叶宴,“你吃晚饭了吗?”
叶宴收回视线:“吃过了。”
“那好,等管家收拾好,就先休息吧。”
叶宴拦住他:“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宁溪程想了想:“我要是不解答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会睡不着觉?”
叶宴重重点了点头:“本来我一直好奇为什么盛斯澈一开始还坚定地不肯放我离开,却突然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改变了主意。但刚刚在你和盛夫人通电话时,我反应过来,是你告诉她盛斯澈在家里藏了一个男人对吗?”
宁溪程没有回避点了点头:“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盛斯澈有仇?”
“不,我只是想救你。”
“救我?”
“他关了你三天,三天,我找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带你出来,只好用了这个下作的手段。”
叶宴皱起眉头:“你和盛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盛斯澈出单元楼的时候,天空被惊雷照亮,他的耳边嗡鸣,眼前却是灰暗的。
一路开车回家,他的身体都是麻的,只有深深嵌入掌心皮肉的指甲让他勉强维持稳定。
回家的路上,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一遍又一遍想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他要怎么面对他的父母,他要为了叶宴和父母对着干吗?他真的有这么喜欢他吗?还是单纯只是上头,也许冷静下来,他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己从反应过来喜欢他到现在不过也就几天。这份喜欢能存在多久他都不知道,他真的要豁出一切吗?他身为盛家唯一的继承人,真的要和一个男人厮守终生吗?
他真的对于自己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他飞奔回家,刚进家门,头顶就传来一阵剧痛。
一副画像从他的头顶反弹到毛绒地毯上,咕噜咕噜地展开在他的面前。
看画纸的颜色,这幅画应该有几年了,上面画着一个背影清瘦的男孩,虽然看不见脸,但盛斯澈还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画像扔到他的面前,从一开始的背影到后来的渐渐转过身,从八九岁的孩童模样到后来十七八的少年,这些画像像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记录。
即使每一张画像都没有画五官,但盛斯澈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画像上的人是谁。
蒙尘的记忆被扫去浮尘,记忆的匣子打开,画面一帧帧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他的画,十岁那年,没有艺术细胞的盛斯澈被逼着学画画,一开始他并不愿意,接连气走了四五个老师后,来了一个年级不大的女老师,盛斯澈和之前一样提出那个为难的问题:“你为什么学画画?”
本来以为她会和之前那些人一样说什么因为喜欢或者想要赚钱之类的话,但没想到她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因为我想画一些不能说出口的喜欢。”
这句话对于十岁的盛斯澈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他思考了许久,没有明白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直到一个午后,他百无聊赖地拿着画笔,思考老师给他留下的作业。
——画一个你自己认为最美的人。
不是他自恋,只是他从小见过的人里他没有觉得谁比自己好看的。
除了——想着想着他的视线穿过洒满了阳光的窗户落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一个穿着破旧的男孩躺在上面,一直小猫窝在他的肚子上,他笑着帮猫咪顺毛,阳光下他的笑容那么热烈,那么鲜活,似乎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盛斯澈思虑飞远,再回过神的时候,画纸已经出现了一个男孩。
虽然他没有画脸,但老师还是夸赞了他,自那以后,画无脸男孩成为了他的爱好。
他不画风景不画其他人,他的画纸上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纸堆满,直到今天,那些画像才在他的脑海被描摹上了脸,那么清晰那么刺眼。
他的心脏咚咚直跳,一个潜藏已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叶宴动心的,是因为小时候他救了自己?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
还是说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见色起意?
这些想法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很多遍,直到今天看到这些画像,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深藏在心里的不肯宣之于口的喜欢。
因为某些原因,他厌恶穷人,他不敢承认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渔民,不敢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自己讨厌的人,所以他一直在心里反驳自己,欺骗自己只是讨厌他,欺骗得久了连自己都相信了。
只是喜欢是藏不住的,即使他再怎么嘴硬,他的眼睛也会控制不住地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了自己心底的最深处,因为藏得太多,太满,会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一点,又一点,直到爱意沸腾,滚烫的爱溢出,再也藏不住。
所以,自己被叶宴救起来后,心跳如雷,呼吸加速,不是因为过敏,是因为他的身体先一步认出了爱人。
而年幼的他却混淆了过敏和喜欢。
这么多年他不谈恋爱,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谁都看不上,只是单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自己却一直一直都不知道。
这些画像像是一颗颗子弹,在多年后的今天一颗颗击中他的心脏,打散了他眼前的迷雾,让他认清了自己的爱有多深多沉。
“这是谁?是不是你藏的那个男人?”
见盛斯澈没有说话,盛父气得手都在抖:“你真是昏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竟然会喜欢一个男人,你不嫌恶心吗?”
说完,他下达命令:“你给我立刻和他断掉。”
原本他今天来只是想宽慰父亲他们,先暂时稳定住他们,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等风头过了,等自己明确自己的心意以后再和他们慢慢说清楚。
但现在,沸腾的爱喧嚣让他再也没有办法逃避。
他喜欢叶宴,很喜欢很喜欢。
“我对他是真心的。”盛斯澈看着地上的画像,再抬眼看向圣父时,变得坚定,“我喜欢……”
他话还没有说完,迎面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闪躲,再一次抬头看向盛父,眼神更加坚定:“我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无论你打我骂我,不认我,我都喜欢他。”
不出所料又是一个巴掌。
旁边的盛母看着眼前的场面,脸也黑了不少,语气冷沉:“他是谁?”
“我不会说。”盛斯澈身板挺直,“除非你们答应我和他在一起,在那之前,我不会说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
意识到什么,盛斯澈脸色僵硬:“你果然找人去我家了。”
盛斯澈知道父母的手段,一定会在他走之后将那栋楼上上下下翻个底朝天,所以在走之前,盛斯澈特意让住在15楼的谢珣帮他接应叶宴。
好在盛斯澈那天带他回家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用帽子遮住了他的脸,这样就算他们查监控也看不出来是叶宴。
想到这儿,盛斯澈有了一些底气,但还是不够:“你们要是敢动他,我会让你们失去你们唯一的继承人。”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盛母走上前,看着盛斯澈的眼睛,明明她比盛斯澈矮一头,但气场却比他强很多。
“妈,我知道这一切很荒诞,我甚至才19岁,在来之前我也在想,我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我真的要为了他和家里闹不愉快吗?他是一个男人,对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盛斯澈声音沙哑:“我仔仔细细想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意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他多久,明明我什么都清楚,但我就是说不出一句——他不重要。”
盛斯澈从小都很害怕他的母亲,甚至有时候犯了错都没有勇气和她对视,但这次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恳切有愧疚有坚定,就是没有退缩:“看到这些画像,我才知道,原来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他了,喜欢到再也骗不了自己,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和他,和你和爸一样。”
“和我们一样?你抢别人的男朋友还有脸说和我们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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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也有[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19章 贵族学校的冒牌白月光(19)
“我和盛夫人说,她的儿子横刀夺爱,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叶宴怔住,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什么?”
宁溪程看着他的举动,眸底显而易见地闪过失落,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跟着叶宴前进了一步,立刻解释:“我骗她的,我只是想要她牵制盛斯澈,好救你出来。”
叶宴眼神里满是防备:“为什么?我对你很重要吗?”
警惕疏远的眼神刺痛了宁溪程,他的声音不易察觉地有些落寞:“我只是希望,你能继续做我新电影的另一个主角。”
“只是因为这个?”叶宴疑惑,“单单因为这个得罪盛夫人,你就不怕他到你父亲面前告状吗?”
“我和我父亲,关系并没有很亲近。”宁溪程又向叶宴靠近一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做这些事会有什么后果,但那些对于我而言都没有救出你这件事重要。”
这次叶宴没有回避,他坦然与宁溪程对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即便盛斯澈不喜欢我,盛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我们叶家都靠盛家支撑着,失去了这个靠山,我会很难做。”
“没有盛家,还有我。”
“你?”叶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我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能帮我多久?一年?两年?等电影拍完,我又该怎么办?”
宁溪程坚定地看着他,语气认真又执拗:“我可以捧红你,只要你红了,人气,地位,金钱,都不成问题,你就不再需要依靠谁而活。”
叶宴屏息看着面前的人,然后挪动脚步,凑近宁溪程:“为什么是我?”
宁溪程垂眸看着叶宴,因为距离太近,他可以看到那双眼睛里倒映的自己,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视线竟不自觉地移开,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和沙哑:“我只是站在商人的角度,捧红你对于我而言利远大于弊,我们公司目前只有我一个王牌,我需要另一个能和我平起平坐的人,而以你的外形条件,显然是最合适的。”
“娱乐圈外貌条件好的人多得是,但红不红可不单单只是外貌说了算。我不会唱不会跳,更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你打算怎么捧红我?”
叶宴刻意压低放缓声音,和宁溪程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像是带了一把钩子让人注意力难以放在他的话上。
宁溪程心神不宁,胸口莫名地有些燥热,下意识说:“做我的男朋友。”
话刚说出口,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咳了一声解释:“准确来说,是假扮,通俗来讲就是炒cp,这种手段在娱乐圈很常见,很多大热的剧集电影的主角都会通过这种方式炒热度。”
“怎么炒?”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电影开拍前,我们可以到国外进行一周直播,通过提前培养感情这个名头,为新电影造势,也能帮助你进入角色,到时候减少拍摄的困难。”
叶宴有些担忧:“你的粉丝会同意吗?他们真的不会把我撕碎吗?”
“不会。”宁溪程越来越热,他攥紧拳头,一张冷峻总是没有什么波澜的脸上竟然漏出了几分慌张失措,他的视线乱瞟,始终不敢与面前的人对视。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人心如明镜,一旦对视,他那些肮脏的想法就会被看得一干二净。
叶宴却没有打算深究的意思,他将信将疑道:“算了我想先休息了,现在大脑很乱,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明天吗?”
宁溪程立刻回应:“好,我等你。”
等叶宴跟着管家进屋之后,宁溪程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扯了扯衣领,但即便这样,他的呼吸也难以顺畅。
他几步回到房间,来不及脱衣服就钻进了浴室,将水温调到最低,冰冷的水瞬间将他浇透,身上的燥热缓解,但脑海里那张挥散不去的脸,让他难以自持。
叶宴回到房间收拾完,爬在床上,先是和陈婶通了电话确认了月牙的情况,然后又点开浏览器。
他和宁溪程认识不过几天,他总觉得宁溪程对自己的态度太过……热情。
虽然他的表情总是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是他的语气眼神却表露得十分明显。
原著里对宁溪程的介绍很少,几乎都是一笔略过,甚至连他对主角受的动心点也有些僵硬,所以四个主角里,叶宴对他的了解是最少的。
叶宴在网上搜索了一圈,关于宁溪程的消息铺天盖地,对于他的形容也多是一些第一活人,眼高于顶,嘴毒,铁人劳模,烟酒不沾……
他年少成名,自己本身也是公司老板,同时背后又有两大世家做靠山,自出道以来一直都不需要有什么包装,无论和谁相处都是直来直往。
不刻意谄媚,也不会诋毁,对粉丝也没得说,公开拒绝一切无意义的粉圈大战,他不依靠粉丝,但也尊重粉丝对他无条件的喜欢,还多次组织逆应援,回应粉丝的喜欢。
所以即便粉丝知道宁溪程有一个暗恋多年的人,也从没有计较过。
叶宴也是才知道,原来宁溪程自出道以来,就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有一个暗恋许久的人,甚至连出道也是为了ta。
就连拍戏,在剧里别说亲密戏,就连暧昧都没有。
还对外声称除外必要,他不会拍任何感情戏。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宁溪程每次出现都是长袖长裤,无论是严冬酷暑,宁溪程都十分保守地将脖子以下的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自己拍亲密戏?
就连原著里他和主角受拍戏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怎么现在却突然大变?
还有,他暗恋的人是谁,看他的描述,应该是认识许多年,但因为一些原因多年未见。
他和宁溪程肯定是不认识的,所以应该也不会存在他暗恋自己的狗血戏码,难不成他喜欢的人是庄简?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宴正想着,突然有人敲门,他下床打开门,只见刚刚在门口迎接他们的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您好,少爷让我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管家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很稳重成熟,也很老实。
叶宴眯了眯眼睛:“您帮我看一下那个床头灯吧,那个灯好像坏了。”
等管家进来之后,叶宴关上房门,走到管家旁边,趁着他检查床头灯的间隙问他:“我一直以为你们宁少是个很高冷的人,但相处下来,感觉他好像很有亲和力。”
管家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说:“少爷只是因为之前的事封闭了自己,很少交朋友,其实他人还是很随和的。”
“是吗?他都有哪些朋友啊,平常他会带朋友来这里聚会吗?看这里的样子,似乎很像他的秘密基地。”
管家站起身:“少爷平常很忙,没有时间,也不会随便带人回这里。”
这话确实不假,宁溪程劳模是出了名的,几乎一年365每一天都有在外的曝光工作,就连拍戏也很难做到保密。
确实没什么时间交朋友。
叶宴“哦”了一声:“连他喜欢的人都不会带到这里吗?”
管家看着叶宴:“叶少这么问是因为网上那些谣言吗?”
“谣言?”
“少爷不喜欢和人接触,他故意放出消息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这样一来可以立人设,二来,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都是假的?宁溪程根本没有喜欢的人?
“不过少爷和我说过,他带到这里的人,都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管家看着正在思索的叶宴,笑了笑,“对于少爷来说事业有时候比感情还要重要,我想比起带一些不怎么联系的朋友,他更愿意带一个有前景的合作伙伴。”
“灯修好了,叶少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等管家走后,叶宴扑倒在床上,仔细想了想他的话。
管家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他为什么要和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说这么私密的事情?究竟是真的闲谈,还是说这些话其实是宁溪程让他告诉自己的?
目的是什么,打消自己的疑虑?让自己安心和他一起工作?
叶宴虽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没办法宁溪程是自己的任务之一,想离开这里,解开他身上的谜题是必须的。
和谢珣那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不一样,宁溪程看上去直白简单,但心思深沉,不露声色,把情绪掩藏得滴水不露,即便偶尔有一些波动,也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看来叶宴如果想要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的话,是有些困难的。
等宁溪程洗完澡出来,刚好看到站在叶宴门口的管家。
“他问你了?”
管家走到宁溪程身边,跟着他一路到了远处的阳台。
即便刚刚洗完澡,宁溪程依旧长袖长裤,他到阳台处往后面瞄了一眼,然后又往拐角处躲了躲,确定就算叶宴现在出来也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才摸出一盒香烟。
和外界描述的烟酒不沾的形容完全不同,宁溪程的手势明显是经常抽烟的。
管家似乎习以为常:“和少爷猜得差不多,他似乎也对少爷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有所猜想,也好奇少爷有没有带别人来这里。”
“他果然和我想得一样警惕,你按照我教你的说给他了吗?”
“说了,不过……”管家看着因为提到某个人而神色轻松,唇角上扬的宁溪程,不解,“我不明白,少爷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似乎,难以接受我。”想到刚刚叶宴对自己的下意识抗拒,宁溪程难掩失落,“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我对他有所企图,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少爷不是说,你们之前认识吗?也许和他相认之后,他会明白您的苦衷呢?”
“你知道我之前什么样子,如果让他知道当初那个人是我,只会让他更加嫌弃我。”宁溪程神情落寞,“所以,管好你的嘴。”
管家叹气:“这么多年,除了他没有谁能让少爷这么高兴了,也没有谁能让您重新回到这里。”
“你想说什么?”
管家心一横:“少爷,那个男孩看上去很通透,这样的人通常最厌恶欺骗和算计,我怕您最后弄巧成拙。”
宁溪程快速抽完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既然他重新出现,我就不会给他机会离开我。”
第二天叶宴起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还有些困顿的他,无精打采地跟着味道一路来到了厨房,只见宁溪程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粥从厨房出来。
即便是刚刚起床,即便是穿着家居服,宁溪程依旧穿着长袖长裤。
他刚把粥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见叶宴,立刻打招呼:“早上好,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叶宴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乖巧用双手接过宁溪程递给他的粥,并笑眼弯弯地说了一句:“谢谢。”
叶宴接过粥后尝了一口,在嘴里过滤了一会儿才咽下,他眯了眯眼睛,正打算吃第二口的时候,瞥见宁溪程站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宁溪程看着叶宴舀了两勺下肚,才放下心坐在他的对面,心满意足道:“看来我的男友第一课算是及格了。”
刚把一口粥塞进嘴里的叶宴听到他的话瞬间噎了一下,他咳嗽了两声,拒绝了宁溪程伸过来帮忙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烫到,叶宴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你在胡说什么?”
“反正我们是要假扮情侣的,提前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直播的时候太尴尬。”
叶宴摸了摸耳朵:“我还没有答应。”
宁溪程把一份文件推到叶宴面前:“看过这个,你就会答应了。”
叶宴翻了翻文件,里面共有三份协议,每一份报酬都非常丰厚,丰厚到叶宴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都是你提前想好的?”
“昨晚上和你聊过之后,我想你不答应我,应该是对于报酬这方面有所顾虑,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签你做我公司的艺人了,对吗?”
叶宴仔仔细细看过每一条条款,宁溪程想得是在过分周到,大到出道后的资源分配,小到他的基础工资,都规划得十分详细。
叶宴根本找不到一条可以拒绝的理由:“所以是下周开始扮演情侣吗?具体要做些什么?提前说好,我卖艺不卖身的,卖身的话,那是另外的价钱。”
宁溪程紧绷的神经放松,冰山一样的脸漏出一个笑容:“放心,全程都是有摄像头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真的要直播吗?”
“很多导演在正式拍摄前,都会让主角培养感情,好在开拍的时候更好入戏,只是我们把这个过程公开透明化了。”宁溪程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叶宴,“而且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我们进行为期一周的双人旅行,旅行中,我们需要被一些物理条件绑在一起,通过一起旅行完成一些任务,以及课程培训,进行感情培养,具体的内容,陈景宇他说,到时候可能除了一些固定安排,都会进行临场发挥,当然,这一定会在你接受的范围内。”
“那会联系吻戏和亲密戏吗?”
这回轮到宁溪程噎了一下,他干咳了两声:“亲密戏,不太合适,但课程培训里可能会针对电影中的一些情节进行提前排演,不排除可能会接吻……你要是介意的话。”
这回轮到宁溪程噎了一下,他干咳了两声:“亲密戏,不太合适,但课程培训里可能会针对电影中的一些情节进行提前排演,不排除可能会接吻……你要是介意的话。”
叶宴摇了摇头:“接都接了,怎么可能介意,所以我们时候走?”
“下周一。”
宁溪程的行动力真的很强,在叶宴那天早上答应他之后,他的公司就开始放出消息,接下来一周娱乐头条都被宁溪程和神秘新人占据。
#宁溪程抛弃旧爱,将与新欢激情四射国外寻欢##宁溪程为捧情人,花式直播秀恩爱##新欢旧爱恐是一人,铁树等待多年终成正果?#
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为一周后的叶宴的直播亮相造势。
叶宴签了合约,正式成为一名艺人,而宁溪程也从他的同学变成了老板。
他忙着准备出国以及安顿月牙的事,闲暇才想起来盛斯澈似乎一直都没有来上课。
不过那些毕竟是宁溪程无中生有,盛斯澈只要解释清楚的话,他的父母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和叶宴想得不同,实际上盛斯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难熬的一周。
他坐在床边,整个人颓丧不已,他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毛毛糙糙乱得像鸡窝,眼圈发黑,唇周满是胡茬,饶是谁看见他的第一眼,也不可能将他和那个不可一世的盛少联系在一起。
他眼神发红,死死盯着银幕里的人。
镜头摇摇晃晃,而且有些隐蔽,画面里的人丝毫没有在镜头前的局促感,似乎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画面里嬉笑打闹的人,盛斯澈再熟悉不过。
一个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宁溪程,一个是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人——叶宴。
但屏幕中的叶宴却是盛斯澈从不曾见过的模样,他放松自然,还会开玩笑地叫着宁溪程:“老板,要求这么多,可要加工资的。”
宁溪程没有反感他的直白,神色放松,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宴,那个眼神虽然再正常不过,但盛斯澈却看出了他眼中隐忍的爱意。
不过和盛斯澈的自我欺骗不同,宁溪程似乎意识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看着谁,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他温柔道:“表现好的话,当然会。”
盛母进来的时候,盛斯澈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生生撕裂过一样,但说话的语气偏执到有些疯狂,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不可能喜欢别人,绝不可能,他喜欢我,只喜欢我。”
“盛斯澈,你真的要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吗?你的骨气呢?你的自尊呢?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别人的男朋友……”
“不是!”盛斯澈抬起头,瞳孔的红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他不是,他喜欢我,他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他说过,他不喜欢宁溪程,他只喜欢我,那些都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你们想要我放弃他,门都没有!”
盛母指着银幕上两个凑在一起笑得开心的人:“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和别人这么亲密,本来你只要乖乖认错,并且答应我不会再打他的主意,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可你竟然这么执迷不悟,那好,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盛母说着把手机扔给了盛斯澈:“你也看到了,他们马上就要一起出国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在乎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只要你挽留他,他一定不会走,但如果,他抛下你,那就说明,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们来打赌,如果他没走,我就放你离开,从今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再不过问,如果他走了,你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敢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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