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by三风吟
三风吟  发于:202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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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他坐在委员会主席位子上风光?当年可能他签突击调查令时,办公桌抽屉里应该压着几封遗书。
【9L匿名用户】:
听起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10L匿名用户】:
那简直不要太帅了,旧人退场,新人登场,权力交替沾着血腥,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输家黯然离场,赢家通吃一切。
胜者为王,从来如此。
【11L匿名用户】:
有点虐啊,三年前,大概是兀和商二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时候吧。而徐大正提着性命在刀尖上赌前程,还真是爱人错过啊。
【12L匿名用户】:
有过公开的资料,好像当初带徐宴礼进入政坛的人是司马游,那位可是在联邦议会里翻云覆雨三十年的老狐狸,一开始有这种大佬保驾护航,也不算是简单背景吧。
【13L匿名用户】:
跟其他人比起来,徐宴礼真的算平民逆袭,商二和戚四就不说了,江三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家族背景都露出来了。
【16L匿名用户】:
其实这件事没这么大的曝光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20L匿名用户】:
楼上说出了我的心声。
【25L匿名用户】:
其实你们没发现,官方已经把选择权往兀身上挪,现在根本不是在争妻,而是兀在选夫。
【26L匿名用户】:
同意,其实这件事选择权始终在兀手里,他要是全部不要,四个都得出局。
【29L匿名用户】:
因为真的谁也得罪不起,哈哈哈,替兀选一个吧,另外三个都要炸,一个都不选,四个都要炸。
【35L匿名用户】:
但问题在于兀这里也快败了3/4了,主动调解不成功,要是最后一个不成功,只能走官方了。
【36L匿名用户】:
我有预感,要是兀那里不给力,选择权又得挪。
【37L匿名用户】:
挪到哪里?
【38L匿名用户】:
不知道,我说干脆公开投票竞选了,谁票数多就上任,反正都有经验,直接上岗。
【39L匿名用户】:
戚四那边见面了吗?
【42L匿名用户】:
据说就这两天了。
【56L匿名用户】:
之前的内部人员呢?有什么最新爆料吗?
【62L匿名用户】:
要见面了,要见面了,年轻人还有点气性呢,一开始说如果是要谈离婚,宁愿不见,兀就说好吧,戚四又急了。
【65L匿名用户】:
戚四还是吃在年纪小的亏,你说前面几个哥守着呢,你还敢说那种话。
【68L匿名用户】:
见面的时候来个直播楼好吗?
…………
…………
【99L匿名用户】:
谁能告诉我,戚四为什么把家长一起带来了。
【102L匿名用户】:
我去,真的,戚署长一起的,戚四,哈哈哈,你这是找家人助阵了吗?
【105L匿名用户】:
救命,我之前见过一次戚署长,那个威严正气,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么抽搐。
【108L匿名用户】:
戚四之前不是家里不太同意的吗?今天该不会来划清界限的吧。
【112L匿名用户】:
很有可能,毕竟戚四年纪还小,其他几个多混了那么几年,还是受家里掌控比较多。
【116L匿名用户】:
不得不说,戚四这张脸生得确实出色。你们懂那种眉眼间还留着少年的清冽,轮廓却已透出青年的利落,整个人像一头尚未完全长成、却已初露锋芒的小狼崽,青涩里裹着锐气,乖巧下藏着獠牙。
小声说,就算离了,兀偷偷吃几口也不算亏。
【119L匿名用户】:
这会戚四站在他父亲身边时,还挺乖的,身形笔挺,眉眼低垂的,不过戚署长似乎就这么一个儿子吧,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离婚的,倒像是来替他儿子镇场的。
【123L匿名用户】:
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听说署长夫人身体不好,早年两人没想生,后来署长快四十了才得来这么一个儿子。
【126L匿名用户】:
哈哈哈,兀一出现,戚四的眼神瞬间就直了,巴巴地就过去了,一旁的戚署长眉头皱得要死,脸上就写着“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的表情。
【136L匿名用户】:
哈哈哈,戚爸你理解你一下你儿子吧,这没结多久呢,就被迫分开了,能不急吗?
【137L匿名用户】:
戚署长没眼看这一对小夫妻了,先进去了。
【138L匿名用户】:
戚四嘴巴嘚吧嘚吧在说什么呢?
【139L匿名用户】:
大学生就是话多。
…………
【168L匿名用户】:
黄金机位也没了,结果是什么。
【170L匿名用户】:
真是来助威的,戚署长霸气地让兀别怕另外三个,好好跟他儿子过,然后戚四在一边可得意了。
【172L匿名用户】:
哈哈哈,戚爸爸,你是个好爸爸。
【175L匿名用户】:
哎哟,戚小狼脑子太灵光了,怎么想出把自己老爹搬出来的,这下兀有话当着长辈的话也说不口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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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四回家撒娇打滚了一场。
戚署长:没出息的!抢啊。
其他几人:作弊。
快要进行到整治几人的阶段了。
小戚也很帅,那种小狼崽,看着会撒娇打滚,温驯是表象,爪牙仍旧锋利,难得家庭比较和睦健全的。

答应和江墨竹见面,是因为李兀觉得这人虽然骨子里透着变态,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个文明人,衣着得体,谈吐优雅,至少对外人还披着一层温文的皮。
有时候李兀自己也觉得神奇,为什么“温柔”、“亲切”和“病娇”这几个词能同时放在江墨竹身上,却丝毫不显得违和。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一照面,江墨竹就伸手搂住他,修长的手指陷进他肩膀的力道微妙得像是揉捏,介于亲昵与掌控之间。
李兀下意识想挣,又觉得大庭广众未免小题大做。
熟悉的清淡香水味漫入鼻腔,江墨竹磁性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宝贝,腰又细了。”
李兀:“…………”
李兀猛地摇头,试图甩开脑海里那些画面,关于这双手曾如何顺着他的肋骨下滑,如何用力捏挤他的腹部,如何在那片皮肤上留下若有似无的指痕。
他很不愿意承认,他这位第三任丈夫有时看上去温柔又英俊,会轻轻抚摸他的脸,低声说着那些听起来甜蜜、实则透着诡异的情话。
所以李兀偶尔会觉得真的无助。
到底有没有一个男人……能真正听懂他在说什么?!
李兀自己也带了律师,是他的老朋友姜武通。得知李兀的遭遇后,姜武通神情复杂,最后只叹了口气劝他:“要不……干脆躺平摆烂算了。”
姜武通并没接触过李兀的几个伴侣,唯一稍微熟悉点的也只有徐宴礼。
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又进了同一所学校。李兀读哲学,姜武通学法律,彼此知根知底。
其实李兀也不是没想过躺平。
最烦躁的时候,他甚至拿出那四个男人的照片排开,闭着眼玩“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的游戏。
可点完看着剩下三个,他又觉得头疼。
调解的地方李兀已经来过两次。
江墨竹听完工作人员的话,就侧过头静静看着李兀,目光像细密的网,无声罩下来。
其实四个男人里,江墨竹其实是生得最符合李兀审美的那一个。浅色眼瞳,轮廓清冷,天生一张禁欲感十足的脸,表情管理从来无可挑剔。
可他此刻打量着李兀,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那笑意底下隐隐透出某种奇异的、近乎妖异的底色。
偏偏也是性癖最让李兀无法接受的那一个。
李兀微微挪开眼,没再与他对视。
李兀喜欢徐宴礼的沉着镇定,欣赏商时序的浪漫多情,迷恋江墨竹的精致外貌,也难抗拒戚应淮的炽热主动。
如果这些特质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自然是理想至极,但显然这不现实。所以李兀选择尊重客观事实。
当然,当每个人的缺点和优点一样突出时,那些难以启齿的麻烦,也就成了必然的代价。
工作人员将文件轻轻推过去,语气平和:“情况就是这样,江先生。如果您没有异议,我们建议您可以考虑与李先生解除婚姻关系。”
江墨竹单手撑着下巴,沉吟片刻,忽然抬眼:“我能单独和兀兀说几句话吗?”
工作人员面露犹豫。
姜武通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清晰:“我的当事人态度非常坚决。”
李兀有个毛病,就是心太软。来的路上姜武通反复叮嘱他,这次一定要守住底线。
李兀当时答得干脆:“好!明白!”
江墨竹的目光静静落在李兀脸上,声音放得很轻:“兀兀,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机会……是我不够好,是我不该心存侥幸,是我不该……另有预谋。”
不得不说,江墨竹的认错态度是这几人里最像样的。比起徐宴礼的冷硬、商时序的推卸责任,他至少肯低头。
李兀望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话突然就不过脑子地溜了出来:“……那谈谈吧。”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墨竹起身走近,手掌撑在李兀身侧的桌沿,俯身贴近,深深嗅了嗅他颈间的气息:“宝贝,好久不见。”
李兀抬手,立刻从道德层面拒绝:“别这样,我们现在是在谈正事。”
江墨竹低笑一声,气息拂过李兀耳畔:“要不是为了谈正事……宝贝,你猜我们俩现在该在什么地方?”
李兀偏开头:“……情况你都清楚了,现在需要把这件事解决。”
江墨竹直起身,刚才黏腻的语气却依然缠绕不去:“我知道你平生最讨厌做选择。所以你可以不选,就看我们谁能站到最后,到时候,你选那个赢的人就行。”
李兀蹙眉:“别这样。”
彼此攻击、争夺,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场面。否则他又何必来接受调解。
江墨竹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此刻却透着一股偏执的幽暗。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知道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但我可以当你的刀,你让我对准谁,我就动手。”
李兀一听到他提起“那些事”,就不自然地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别再说这种话了。”
江墨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来谈离婚的。
“你厌恶谁?我就让他在你面前消失?”
李兀毫不客气地打破了江墨竹的装逼幻想:“这种疯话对着我说说就算了,出门少讲,省得被人打。”
江墨竹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嘴角微微下撇,眼神像被泼了冷水的小狗。
李兀说:“总之我想和平解决。”
“宝贝,你太天真了。”他轻轻摇头,眼底却带着某种近乎怜惜的嘲弄,“别以为疯男人只有我一个,被你逼疯的,不还有还几个吗?”
李兀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怎么能把原因全推到自己身上?
他微微抿紧嘴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吝啬地挤出一句:“这样下去影响不好。”
江墨竹低低地笑了起来。
随后他拉着李兀起身,走到窗边,指向外面一处廊前空地。那里之前是他和徐宴礼、商时序谈不下去时,短暂“交流”过的地方。
江墨竹贴近李兀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我看到了网上的照片,读了你们的故事……怎么办,我好嫉妒。”
李兀沉默片刻,干巴巴地回:“……那就少上网。”
他心里清楚网络上写得有多离谱。
江墨竹忽然低笑一声。
“兀兀,你还是这么不会哄人。”
李兀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我们不能这样。这件事的影响已经够大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做出一个妥善的表率……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们,我也有责任。”
江墨竹看着眼前这个傻乎乎的老婆,心里有些好笑。李兀长着一张嫩白的脸,说话时却总是一本正经,偏偏是这种反差,才更让人想逗他。
于是江墨竹也这么做了。他将李兀轻轻抵在墙角,低下头,声音压得低低的:“宝宝,你多久没舒服过了?我帮你好吗?”
江墨竹胆大包天,脱下外套蒙住监控。
等一切结束后,江墨竹才不紧不慢地解下缚在李兀腕间的领带。
即便刚跪在地上,他起身时依旧修长优雅,只是头发被揪得有些凌乱,衬衫领口散开两颗,隐约露出锁骨的线条。
李兀腿一软,险些跌倒,忍不住心想,江墨竹刚才那副样子,简直像极了某个旱区突然遇雨的受灾群众。
江墨竹喉结滚动。
李兀匆匆整理好自己,语气有些慌乱:“算了,今天先不谈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办公室。江墨竹还好心地送他到门口,并表示如果需要再配合,自己随时愿意。
一上车,姜武通就问他谈得怎么样。
李兀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江墨竹这人脑回路异于常人……算了,先不跟他扯。”
回去之后,江墨竹通过一个还没被拉黑的小号给李兀发来一张图片。
配文是:“我们当时就是这个姿势。网友真厉害。”
李兀面无表情地移动手指,把这个小号也拖进了黑名单。
作者有话说:
----------------------
兀:……受不了了,变态色魔,统一送入戒色所。
咱们沉默哥就是对外人屁话不讲,啥大逆不道的话都跟老婆讲。
兀时常担心有一天沉默哥在路上被人套麻袋。
做的那些事,就是咱们竹子哥爱一点本命green

和江墨竹的调解最终还是没能达成任何共识。
回来之后,李兀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会陷入如今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地,当初真不该病急乱投医,在网络上求助,现在倒好,全联邦皆知。
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唯一一点好处,或许是牵扯进来的四方人马彼此忌惮,互相牵制,反而谁都不敢轻易做出过激的举动,维持着一种摇摇欲坠的平衡。
李兀现在用的是一部新手机,卡也是新办的。
之前那部旧手机被他扔在抽屉里,他甚至不敢开机。
光是想象一下按下电源键后那瞬间涌进来的景象,无数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就让他感到恐惧。
那里面会有朋友的追问,同事的八卦试探,甚至还有那些早已疏远、只在看热闹时才想起他存在的所谓“家人”的“关怀问候”。
他连碰都不敢去碰。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像颗皮球似的在各家亲戚之间被辗转踢来踢去。
那些年说不上有多坏,至少衣食勉强无忧,但也绝谈不上好,寄人篱下的滋味早已浸透了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
所以后来他结婚、离婚,全都是自己一个人拿的主意,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或许正是这种漂泊无依的成长经历,让李兀骨子里对“家”有着近乎执拗的渴望。
他比谁都希望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里面有互相关心、互相扶持、能够彼此照顾的伴侣。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努力读书,努力工作,与人为善,做事踏实本分,没想到一夜之间,风评被害,私生活被贴上混乱不堪的标签。
李兀也很委屈得好不好。
姜武通劝道:“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你再这样折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我看,还是等法院最后怎么判吧。”
李兀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谁知道,戚应淮那边反倒不依不饶起来。
李兀见了另外三个,唯独把他排除在外,当即就闹起了脾气。
李兀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肯定是绷着那张俊脸,嘴角下撇,眼神里混着不爽和委屈。
像只被单独撇下、因而忿忿不平的大型犬。
调解中心的工作人员也很是为难,私下里跟李兀透露:“戚先生几乎天天都过来问,态度挺坚持的……”
戚应淮本来不好打发。
李兀叹了口气:“那就……都安排见一面吧。”
不然他真怕戚应淮能把房顶都给掀了。
其实在去见面之前,李兀就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他很清楚,戚应淮这边,是绝对没可能谈妥的。
那孩子脾气犟得出奇,认死理。当初和他睡了几次,戚应淮就一根筋地认定了要负责,非要把他和“结婚”两个字绑在一起。
那时候李兀刚和江墨竹分开没多久,虽然生活确实需要个伴,但也根本没想过那么快又跳进另一段婚姻里。
面对戚应淮炽热又直接的攻势,他更多的是犹豫和退缩。
当时两人刚亲热完,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尽的暧昧暖意,肢体交缠,彼此的意志都处于最松懈柔软的时刻。
戚应淮侧躺着,手臂还环在李兀腰上,忽然就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啊?”李兀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砸得一愣,刚才被情//欲蒸得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下意识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戚应淮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他,眉头微蹙:“怎么?你不愿意?”
那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爽。
“这……也太草率了吧?”李兀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尽量缓和,却依旧掩不住里面的惊愕和迟疑。
这个回答显然让戚应淮非常不满意。他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李兀,语气又冲又硬,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了委屈和控诉的理直气壮:“跟你做之前,我还是处//男。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李兀被他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脸颊发热:“我……我……可是……”
“没有可是。”戚应淮打断他,语气更加斩钉截铁,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荒谬的骄傲,“李兀,我之前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你就偷着乐吧。本来按道理,我应该也找头婚的。这次……就勉强为你破一次例。”
李兀简直哭笑不得,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还是先冷静冷静……结婚不是儿戏,何况你还这么年轻……”
他觉得戚应淮实在冲动得过了头,只好放缓声音劝:“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不要说这种话。”
戚应淮脑子还挺聪明的,猛地反问:“那你跟你丈,不,前夫,认识多久结的?”
李兀瞬间哑火了:“…………”
其实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是,你想问哪一个?
但他不敢说。
这话要是说出来,戚应淮这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肯定得当场爆了。那些过去的事,他也不想再提。
他和江墨竹当初确实算闪婚,可那时两人都各有各的缘由,境况完全不同,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呢?
“谁跟你开玩笑?”戚应淮眉头拧紧,语气认真得近乎执拗,“我以前就发过誓,谁睡了我,就得跟我结婚。”
李兀被他这匪夷所思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啊?不至于吧……我又不会怀孕,你……应该也不会吧?”
戚应淮理直气壮:“李兀,我告诉你,我们戚家家风就是这么保守!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第一次必须留给未来的老婆,绝对不能做任何让家族蒙羞的事。”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悲壮感:“现在我已经把身体给了你,结婚都算先上车后补票了!要是你不愿意负责……我家老爷子以前是当兵的,他绝对会拿枪打断我的腿!”
这都什么封建余孽思想?
李兀被他这番言论惊得张了张嘴,试图给他指条“明路”:“那你……就没想过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戚应淮示意他说下去。
“分……”
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戚应淮打断:“那就是不说!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他盯着李兀,眼神里渐渐漫上指控:“你不肯负责,是吧?”
他突然猛地从李兀身上起来:“算了,与其等着被老爷子打死,我还不如现在自己死了干净!”
说着,他竟真的几步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户,抬脚就踩上了窗台!
“戚应淮!你干什么?!”李兀吓得心脏骤停,猛地坐起身,连滚带爬地扑下床,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的腰。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李兀浑身一激灵,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你下来!我们好好说!这可是六楼!”
戚应淮脸上是一副“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的倔强表情:“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反正也没什么关系,我的死跟你无关。但麻烦你给老爷子带句话,就说他这个不孝子做了让戚家蒙羞的事,没脸见他了!”
说罢,他竟真的扒着窗框,用力挣扎着要往外跳!
“我负责!我负责!你先下来!下来!”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戚应淮猛地向后一退,稳稳当当地落回地面,站定在他面前,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寻死觅活,只有得逞后的亮晶晶的眼神:“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李兀眼角还泛着被吓出来的红晕,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声音发颤:“……你别死啊。”
戚应淮见他真的被吓坏了,伸手抱住他,语气软了下来,却依旧不改目的:“你跟我结婚,我就不死。”
李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靠在他怀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蛋……”
混蛋低下头,在他惊魂未定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手臂收得更紧。
李兀原本以为只有戚应淮一个人等在那里,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应对这只一点就炸的炮仗。
可当他走近,看清站在戚应淮身旁那位身着挺括制服、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气势的中年男人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戚应淮的父亲,众所周知的戚署长。
说实话,李兀极其不擅长应对“见家长”这种场合。
更何况,按照戚应淮之前那套“家风保守”、“祖训严明”的说法,这位戚署长得知自己儿子的对象和不止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恐怕不止是大跌眼镜,肯定要勃然大怒,斥责此举有失公序良俗,败坏门风。
李兀甚至不敢直视戚署长的眼睛,恨不得当场双手合十,对着这位面色严肃的长辈九十度鞠躬,诚恳道歉:对不起,戚署长,都是我的错,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玷污了您家这位……珍贵的独苗。
而一旁的戚应淮还在一个劲儿地朝李兀挤眉弄眼,试图用眼神传递某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信号。
俗称抛媚眼。
可李兀正被巨大的尴尬和心虚笼罩着,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全程愣是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到了调解室,戚署长对他的态度却出乎意料地客气,甚至称得上和风细雨。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都怪我和他妈妈,从小把这孩子给惯坏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也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声。”
戚应淮在一旁不满地嘟囔:“我怎么没说?我说了的呀,是你们不同意。”
戚署长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这不是让你先斩后奏的理由!”
戚应淮抱着脑袋,立刻扭头看向李兀,眼神委屈。
李兀下意识地接口:“我……我也有错。”
戚署长的目光转回李兀脸上时,立刻又恢复了那种春风拂面般的温和:“我不是在说你。”
“我知道这小子的德行,混起来跟个小流氓似的,肯定是他鬼话连篇逼你的。”
李兀原本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接下来会看到电视剧里经典的桥段,对方家长推过来一张支票,让他拿钱离开自己的儿子。
然而下一刻,戚署长确实从口袋里推了一张卡过来,说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这是他妈妈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别担心,等眼前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们再好好给你们补办一场婚礼。”
李兀彻底愣住了:“……啊?”
戚署长看着他懵懂的样子,语气更加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别怕。我这么多年,总还是能为你们做点主、撑点腰的。”
戚应淮立刻在旁边帮腔,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戚署长温和地鼓励道:“你不要有压力,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戚应淮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李兀看着眼前这完全超出预期的局面,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脸“快答应”的戚应淮,原本打好腹稿的“分开”两个字,此刻是半个音也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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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兀一声老公砸出去,应声的有。
徐俊大:嗯。
商二:我在。
江三:宝宝,怎么了。
戚四:……可恶!李兀还没这么叫过我几次,害得我都没条件反射。
戚四完全胡说八道,什么黄花大闺男。

【1L楼主】:
听说私下调解、法院安排的调解均以失败告终。四人态度强硬,互不相让,任何妥协方案都无法达成,所以鉴于案件的特殊性、涉及的多方巨大影响力以及引发的社会广泛关注,联邦最高法院决定介入,直接审理此案,其裁决将成为终审判决。
【3L匿名用户】:
乖乖,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让我看到这个阵仗。
【6L匿名用户】:
兀直接把选择权弃了。
【8L匿名用户】:
已经能想象了,被他们这么一弄,兀彻底没招了。
【9L匿名用户】:
谁能有办法呢?碰上这么四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前头那三位,当年打死不肯离婚,拖着、耗着、磨着,感觉他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脑回路出奇一致,守着那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就在等着那么一天,等着兀就算遇到了新的心动之人,真要去领那一纸结婚证的时候,会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份状态根本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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