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段辉时不时的冒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用力捏紧方向盘，时不时的看一眼张一言的反应。
“他很固执，越阻止他越赶不走，随他去吧。”
磨牙声！！！
“他就是属倔驴的，非得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想了想又道，“言言，他这样太影响我们办案了，不知道他一天天怎么这么闲。”
“对了，他怎么又来找你？还是要决斗？”
张一言看了他一眼，勾唇浅笑又道，“不必理会。”
“好好开车。”
说完不再看他，缓缓闭上眼睛。
“好，”轻声应下，看样子言言根本没把段辉放在眼里，心里有些雀跃。
趁着红灯，看向副驾上的人，双眼紧闭，有些担心。
心里盘算怎么才能找学学道法之类的，否则每次看到言言这么辛苦，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
张一言闭着眼睛感受着血线的方向，为什么会在T市？
胡金露和胡金枝是亲戚，那么胡娇娇和罗安，罗佑认识。
蒋芳芳呢？他们应该也认识，那为什么杀了她？
就是为了那个出国名额？交换人生？
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缓缓睁开眼睛，眸光一闪，表情有些严肃，“严君格，有人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杀了亲人吗？”
闻言严君格想到了一种可能，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言言，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是独生子。”摇了摇头。
“言言，还记得石林镇的案子吗？”
“记得。隐案。”
忍不住勾起唇角，没想到自己说了一次就记住了，“对，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即使是血缘亲人，也会先考虑自己。”
“人性，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轻轻叹口气，“你接触的案子少，人性的丑恶是难以想象的。”
“我，更希望你见不到这些。”
顿了顿又道，“你今天是发现了什么？”
张一言偏头看向车外，右手食指无意识的轻点车窗，“胡金枝和胡金露是堂姊妹。”
严君格想着看过的资料，不由皱眉，“罗安，罗佑和胡娇娇，蒋芳芳是本家？”
“是。”
“蒋芳芳真的是胡娇娇联合罗安，罗佑害死的？”
“见了人，就知道了。”张一言倒希望自己算错了。
“人？他们还活着？”严君格看着车前方的纸人，还以为只有找尸体的时候用纸人呢，也不对，上次找嫌疑人也用了。
“一死一活，两人八字相近，面相相似，并不好判断。”右手食指指尖轻挠，上面盘绕着一道红色血线，严君格自然是看不到。
“你直接跟罗光宗和胡金露说了？”
“嗯。”
“，。。”难怪一个晕了，一个哭成那样。
这种场面言言虽然表现的很老练，但是他知道言言不喜欢处理这些，“言言，以后这种跟死者家属沟通的事可以交给我。”
“嗯。”
严君格狐疑的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冷淡，“言言，不舒服吗？前面服务区停车休息一会儿吧。”
轻轻摇头，“不必，我只是在想可不可以用胡金露的血，找到胡金枝的位置。”
“毕竟她们也有血缘关系，但，似乎关系一般。”
“关系一般，那难度会大？”严君格努力思考着这里的联系，“因为胡金露和罗光宗是罗安，罗佑的父母，而且他们思念儿子，几率更大。”
“胡金枝和胡金露虽然有联系，但是来往很少，所以概率会低？”
张一言偏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你很会总结归纳。”
“嘿嘿，那，言言，这个是不是很伤身体，而且概率也低。”
最先想到这个可能，严君格坚决不能同意，“言言，孟立成那边已经确定了度假村的事，消息今天早上已经放出去了。”
“还是等他那边的结果吧，好不好？”
张一言想了想，点头，“好，胡金枝并非主谋。”
“你心里已经有判断了？”
“嗯，待抓到人，我想问一问理由。”
(⊙…⊙)
严君格还是将车驶入了服务区，找了个停车位，偏头看向副驾，“好，我陪你一起审。”
“嗯。”
解开安全带，转动身体靠向副驾上的人儿，亲了亲唇角，“言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再开一个小时就到T市了，人在T市？”
“是。”
伸手把人半揽着，看了看脸色还好，这才放心，“你在车上休息休息，我马上回来。”
“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好()”
在眼角印下一吻，快速下车。正遇到段辉也开了过来，停在旁边。
“喂，傻大个，你们要去哪儿？”
翻了个白眼，“不是，段辉，你自己都没搞清楚我们去哪儿就跟来，到底谁傻。”
“还有我警告你，随意取外号属于名誉侵权，我可以起诉你。”
说完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一边的超市，看到橘子，突地笑了。
买了一袋，又买了点吃的，没找到张一言喝的那种果汁，想了想，买了牛奶和矿泉水，又买了咖啡和饮料。
这个小祖宗，明目张胆的挑食。
直到装了两大袋才出来，正见段辉站在车门前与张一言说话，见他靠近，人又走了。
把东西放到后座，拿了个橘子在手里，回到驾驶座，忍不住瞥了一眼段辉离开的方向，“言言，那中二病晚期患者过来干嘛的？”
忍不住勾唇，这两人是真的没办法好好说名字。(.)
张一言抿唇浅笑，“段辉他过来问我要去哪里，做什么。”
“那他准备回去了？”严君格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非主流的车还在啊，手上动作不停，开始剥桔子。
“随他去吧。”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橘子，微微偏过头，“我不吃。”
“哎呀，别啊，尝一口，上次是失误，再给橘子一次机会。”说着自己塞了一个进嘴巴里，嚼嚼嚼，“还成，不酸，来尝尝。”
撕了撕上面的白色橘丝，殷勤的送到嘴边，“尝尝，保证不酸。”
看着严君格确实吃了下去，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微微张口，咬，，，
眉头紧蹙，偏头看着他，唇边早已等着一张纸巾，“哈哈哈，哈哈哈，言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买的橘子都这样。”
“哈哈哈，来，吐出来，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了。”
“无聊。”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微微蹙眉，“不喜欢这个。”
叹口气，接过来自己喝了两口，是有点差别，“回去咱们买些备在车里，这服务区的牛奶就那么几种，你爱喝的饮料也没有。”
“那我喝水。”偏过身子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严君格放下牛奶立刻接过，拧开瓶盖，递了过来。
“言言，饿不饿？”
“不饿。”
“那我们出发吧。”看了一眼孟立成那边发来的信息，轻声道。
“嗯。”
车子进入T市，沿着老城区转悠了几圈，停在一个有些老旧的大楼前。严君格看了一眼外面，斑驳甚至掉墙皮的大楼，估摸不超过10层。
看了眼时间，下午2点，怎么来来回回这么多人。
“言言，就是这儿？”
“嗯。”
“行，我打电话叫T市这边的兄弟支援。”说着拿出手机，“喂，大飞，，”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到你底盘啦，赶紧出来接客吧。”
“老城区，，叫什么，展翅大厦，这名儿取的，啧啧，快点的吧。”
“对了，多带点儿人，我在马路对面巷子里呢。”
挂了电话，严君格笑道，“言言你应该见过这边禁爆局的队长吧，廖劲飞。”
“见过。”点头，看向车前有些蔫儿的纸人，伸手拿起，微微蹙眉，手上加了道法力。“此处当有小门，派人守候。”
“放心吧。”
严君格点头，观察着外面，“这里离T市市局不远，上桥，下桥的事。”
“人藏这儿，够贼的，这是不是就是，大隐隐于市。”
“是。”
严君格说上三四句，张一言回上一句，就这么说话间，开过来五六辆车，为首的车停下，陆续下来几人，严君格一眼就认出来了，“言言，我们下去。”
点头，推开车门，刚走两步，段辉立刻跟上，偏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段辉，你回车里。”
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我又不会捣乱，没准还能帮上忙呢。”
他知道这些人是来办案的，也确定了张一言确实很忙，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张一言身后。
远远的廖劲风就看到了张一言，大跨步往前走。没把张一言留在T市禁爆局，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张科，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还能一起办案。”
“廖队长，好久不见。”淡笑着伸出手，在要握上的瞬间，严君格抢握住廖劲风的手，“大飞，手就别握了，人带够了没有。”
说到正事，廖劲风点头，抽回手指了指后面的车，“放心，我带了20个人，还有特勤组那边也派了30个，够了吧。”
“勉勉强强吧。”严君格低头看向一边的张一言，“言言，咱们行动？”
抬头扫视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大楼，眸光意味不明，“廖队长，派人包围大楼，所有路用车堵上。”
“其他人，跟我来。”
转头看向后方满眼希冀看着自己的罗光宗，默默叹口气，“他是被害人家属，看好他。”
廖劲风对着身后的林余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
张一言右手收回袖中，捏紧纸人，看着红色血线不住的往大楼涌动，不再迟疑，跨步走了过去。
刚进入大楼，感到一阵冷意，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楼层指示牌，整个大厦，不超过8家公司。
但，刚刚10分钟，起码进来了20人。
这么破旧的大楼，门口的监控竟然是新的。
廖劲风解释道，“这个展翅大厦属于早期建筑，现在发展中心转到桥对面，这片听说要拆了重建。”
张一言扬了下下巴，“里面的人估计看到我们了。”
“额，，，”
又道，“廖队，让你们的人守好，他们跑不掉。”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往电梯间走，楼梯口立刻有人守着。
廖劲风点头，“张科，能不能问问什么案子，竟然追到T市来了。”
“凶杀。”
“额，，，原来如此。”果然还是张一言，话少，表情也少。不对啊，这老严刚刚是不是叫他言言了？办完案子非得问问他。
“噗~”段辉没忍住，笑了一下，看向神色认真的张一言，原来他跟别人说话是这样的。
严君格皱眉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段辉，“不是，段辉，你跟来T市就算了，我们这办案呢，你还跟？”
“张一言都没赶我，你喊什么？”段辉双手抱胸，根本不理他。
这两人，嗓门一个赛一个的大，而且一左一右的在张一言两边，耳朵都要炸了。
耐心亮起红灯，并且很快消耗殆尽。“别吵。”
段辉偏头瞪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说他。”
收到警告的眼神，段辉终于咬牙，不再说话。
电梯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礼盒，笑容满面的出来。看到电梯门口围着这么多人，明显惊了一下。
刚要从旁边出去，张一言使了个眼色，严君格立刻上前把人拦住，廖劲风也来帮忙。立刻跟上来两个士员一左一右把中年男人架走，
男人边走边吓得叫起来，“哎，哎，哎，你们什么人啊，快点放开我。”
“你们再不放开我，我要报案的。”
“快来人啊，救命啊。。。”
“，，，”
张一言看向廖劲风，表情疑惑，后者有些尴尬，“要不要给你俩准备个喇叭，把他嘴堵上。”
两个年轻士员对视一眼，立马行动。
第147章 突发事件
还未进电梯，张一言便看到亮着的监控，时间仓促，这栋大楼还没过多了解，加上刚刚门口的监控，他们早暴露了。
问道，“廖队长，这栋楼只有这部电梯？”
“后面还有一个货梯，刚刚已经派人过去停了。”廖劲风接着又道，
“这展翅大厦里面就剩8家公司没搬走，估摸着就这十天半个月了。”
“廖队长，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便把人堵住。”按下电梯楼层，一行人进入电梯。
“放心吧。”
直接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入眼是写着《国之金典》的烫金字，十分夺目，玻璃门紧闭，里面人头攒动。
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纳闷，严君格指了指里面，“这什么情况？”
“这公司开的跟菜市场似的。”
张一言垂眸看了一眼越来越鲜红的血线，微微蹙眉。
向前几步，走到最前面，锁定最近的人，眸光闪动，脑中闪过几个画面。
电话推销把人带到这里，再卖这些所谓的字画，钱币充当传家宝。
“廖队长，麻烦把人全部带走。”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穿西装的是骗子，便服的是被骗的。”
这里面这么多人都是骗子？廖劲风明显有些懵，他打眼一看这得20多个骗子，有可能不止。
“是，行动。”眼神坚定的点头，拿起对讲机，按下按钮。
很快两边的楼梯间窜出通体黑色作战服的士员，接着便是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声。
廖劲风亮出身份，指挥有度，将混乱的场面很快控制住。
“别动，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
“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哎，别乱动，老实点。”
“靠墙站好，不许说话。”
严君格抱胸看了一眼，随即微微低头跟张一言小声嘀咕，
“大飞这扫黄组没白待，这话术，啧啧啧。”
张一言并没有接话，垂眸看了一眼血线，“我们去找人。”
说着跨步往走廊尽头走，路过洗手间，里面昏暗潮湿，鼻子微动，好似除了骚臭味，还有一股血气。
两名士员守在门口，看到他们停下，出声道，“严队，张科，里面看过了，没人。”
张一言点头，“叫技术上来，里面有血迹。”
两名士员一惊，里面难道清洗过，但他都没进去又是怎么知道的？想到廖劲风的话，不管张一言什么要求都得照办。
立刻应道，“是。”
段辉扫视着洗手间，忍不住皱眉，“张一言，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血？”
张一言走在最前面，速度很快，“闻到了。”
“好吧。”想到他的黄符，没有再出声，跨步跟上。
到了走廊尽头，一道铁门，轻推一下，没开。
掌心聚力，透着金光，再次推动，铁门应声而开。里面放着张小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卷毛，戴着耳机，眼罩，打着呼噜。
眼睛瞥向墙角，保险箱被打开，除了散落的纸张，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使了个眼色，跟来的士员会意，立刻上前摘掉耳机，眼罩，把人叫醒。接着一左一右把人控制住。
卷毛胖胖的人竟然是个女生，找出眼镜戴上，看到屋里的景象明显一怔。“你们是什么人？”
立刻看向墙角，入眼便是被打开的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呢？“你们，你们，，，”
腿一软，从小床上滑下，跪坐在地，不死心的又爬到墙角，反复查看，“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突地转身瞪着几人，恶狠狠的拿出手机，“你们死定了才对。”
“有本事等我叫人。”
见两个士员要动，张一言微微摇头，前者立刻点头。
“我等着。”
快速看了一圈，这里并没有藏人的地方，但，血线指到了这里，这个方向是，书柜？
“喂，老板，有人来闹事。”
看了一眼几人，“东西被抢了，他们还说，还说根本没把老板放在眼里。”
“，，，”
卷毛胖子再说什么张一言根本没在听，走到一边的书柜前，打量着里面的摆件。
挂断电话，卷毛胖子怪叫一声，根本没在怕的，“哎哎哎，别乱动，你等老板来的，看怎么收拾你们。”
段辉皱眉看着这个无理的女人，“张一言，这种的，为什么不直接打一顿？”
“哎哎哎，你敢打我，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想了想，还是往后缩了缩。
严君格看着她，神情严肃，“你一直在说老板，你老板是谁？”
“哼”，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表情倨傲。
偏头看到桌上的工牌，皱眉拿起来，骗子还准备工牌？“田美美？”
对着工牌上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的人和地上的人扫视几圈，眉头皱成川字。
田美美对于他打量的眼神明显动怒，气愤的一把抢过工牌，“别乱动，你们还不逃跑？老板来了，你们可就完了。”
严君格点头，“那就等等看。”接着对两位士员道，“看好她。”
抬步走到张一言身边，疑惑道，“言言，怎么了？”
在这个书柜前站了这么久，难道有问题，竟然没有直接动手，不太像他。
张一言眸中金光一闪，转身就往外走，严君格立刻跟上。段辉皱眉看着，也抬腿跟上。
走到旁边的一处墙边，墙上正是消防栓。
严君格看向张一言，后者神色认真，蹙眉道，“言言，消防栓有问题？”
“是。”伸手打开，就是普通的消防栓，上下两部分。
垂眸思考片刻，伸手在里面摸索着。
一声脆响，消防栓整个一分为二，后面的出现一个小门，而消防器材部分则被拉出。
没想到还有暗门，严君格担心有危险将张一言拉到身边，道，“言言，我先进去看看。”
“不，你退后。”里面的血腥味，很新鲜。
说吧挣脱开严君格的手，率先进了小门，一把消防斧破空声响起，照着面门砍下。
“言言！”心脏骤然一缩，传来一阵刺痛。火速冲了上去。
“张一言！”瞳孔放大，紧跟其后。
“唰！！！砰！！！”
快速闪身躲过一击，在对方再次举起斧头之前，右手成手刀状，劈中对方腕处，消防斧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右脚正蹬踹，偷袭之人被张一言踹出几米,好似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啧,力气大了。
“噗～呃～”
那人捂着肚子跪伏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试了试想站起身，结果又吐了几口。龇牙咧嘴的擦了擦嘴角,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刚刚的攻击好似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严君格太阳穴突突的跳，火速把张一言抱在怀里，上下摩挲查看，急得眼眶发红，呼吸急促。
确定人没事，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用力把人抱进怀里，发出沉重的叹息，“言言，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大手扣住后脑勺，抱的更紧了些，声音沙哑许多，“言言，以后都不许再冒险，知不知道？”
。。。。。。
被晾在角落的人一阵无语，想趁机起身，结果又跌坐回去，好像被打的是他吧。。。
张一言仰着小脸与他对视，眸光柔和几分，严君格等了等见他不说话，捏了捏他的脸，故作不满道，“快答应～”
唇角荡开一抹笑，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脑袋，点头，“好。”
“张一言，你们在做什么呢？”段辉已经确定张一言没事，就先打量了一下这里，结果回头就见这两人抱在了一起。
看着那扣在腰间的手，总感觉有点不顺眼。
退出宽厚的怀抱，张一言打量了一下这里。昏暗、不算宽敞的房间，一半放着床，躺椅还有仪器。另一半是玻璃罩隔出来的生活空间，墙角堆着一些速食。
转头看向跪趴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此时也抬头看向他。
“罗佑？”
身体瞬间一僵，他怎么认出自己的？他是谁？看着不像那帮人。但，本能的求生意识让罗佑往后缩，尽量离这三人远一些。
眸光闪动，薄唇微启，“严君格，他需要去医院。”
“好。”不再迟疑，立刻打电话，顿了顿又道，“罗佑，你爸爸在楼下等你，你妈妈现在在医院。”
“跟我们走，不要试图逃跑。”
罗佑猛然一怔，喃喃低语，“爸妈，，，”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你们是士员。”
“是。”严君格掏出证件。
罗佑脸色煞白，紧紧攥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随即又松开，“哈~好，我跟你们走。”
不多时上来几名医护人员还有士员，一起将罗佑带了出去。临走前，转头看向张一言，透出难以抑制的痛苦之色，“罗安，能帮我找到他吗？”
他几乎站不稳，用力喘息两下，眼眶发红，“他可能已经，，，但，我答应了他，要带他回家。”
张一言表情不变，点了点头。
“谢谢。”
三人刚出了隔间，廖劲飞快步走来，隐隐有些兴奋，“刚刚有人翻墙，已经抓了。还有门口来了十几个人挑衅，为首的后知后觉想跑，也都抓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指了指小门，吹了个口哨，“张科，这什么情况？”
张一言指了指里面，“廖队长，这里交给你，我们还要去寻找尸体。”
严君格伸手揽过张一言的肩膀，刚刚里面灯光昏暗，这会儿将人上上下下重新查看一番，还好，一切正常。
这才看向廖劲飞，“大飞，你们法医部，技术员派两个来帮忙。”
听到尸体廖劲飞站直身体，点头，“成，我跟你们一起去，这边庄树风在，他是一组的组长。”
“走吧。”严君格点头，揽着张一言往电梯口走去。
边走边低着头小声询问，“言言，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胸口痛不痛？呼吸顺畅？”大手轻抚着胸口的位置，看着领口的扣子，想解开一颗，张一言伸手拦住了他。
突地凑到耳边，带着点勾引和促狭，“要不要补充补充？”
碎碎念了一堆，张一言全程勾唇淡笑着摇头。
听到最后一句时，终于抬眼看他，正撞进他深邃的桃花眼里，里面映着自己，
“别念叨了，我没事。”
手臂收紧，“好好好，我不念了，但是你不许再像刚刚那样吓我，知不知道？”
“知道了。”
落后几步的段辉紧盯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眉头紧锁。
正常同事需要这样？
上次就想问张一言，为什么跟这个傻大个关系这么好了？
还让他抱着？
怎么看怎么奇怪，而且总感觉不得劲，却又说不上来。
觉得奇怪还有廖劲飞，这严君格嘘寒问暖这劲儿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他记得张一言本人很强的，一般人能伤的了他？绝对不可能。
啧啧啧，奇怪的很。
下到一楼，庄树风指挥着，有条不紊的抓人，押解上车。旁边跟着孟立成，看到几人，忙上前。
孟立成匆匆上前迎了上来，笑道，“严哥，廖队，张科。”
“看到罗佑还活着，罗光宗激动的差点晕了，李城跟着一起去医院了。”
“前前后后抓了50多个，人手差点不够，幸好廖队，庄组紧急又调了些人。”
廖劲风拍了拍庄树风，“大树，这边交给你了，我跟着一起去找尸体。”
庄树风点头，“没问题，严队，张科，好久不见，晚点再叙。”
严君格笑着点头，“成啊，老孟，走，跟着一起去找尸体。”
“是。”
转头看向一直跟着的段辉，沉声道，“段辉，这会儿没空理你，再跟着，就以妨碍公务抓你。”
段辉根本没看他，而是看着张一言，大有一种你敢抓我，铁定闹腾的架势。
后者微微皱眉，对于段辉这种行为没有过多探究，“找尸体要紧。”
“段辉，你回去吧。”
说罢快速上车，出发。
要是听话，那就不是段辉了，踩紧油门跟上，他倒要看看张一言是怎么办案的。
还有他跟严君格为什么那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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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劲飞和孟立成一个车，单手扶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车屁股，突地笑道，
“老孟，你们队长和张科关系这么好的？”
“老严那个劲头，不知道还以为哄媳妇呢。”
“黏黏糊糊的，一直抱着嘘寒问暖的。”
“我寻思按照张一言的性格，得给他甩一边去呢，结果两人就这么黏糊的上车走了。”
第149章 段辉，花里胡哨口罩男？
孟立成抬眼看了他一下，不太想说领导的事，而且之前一组的人因为乱说话可没少挨训，“飞总，严哥的事我上哪知道去，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
“张一言去你们那儿也不是这两天的事了，之前还听说水火不容的呢。”廖劲飞注意着路况，紧跟着前面的车，分神看了一眼副驾。
看他确实没有想说的意思，啧了一声，转移话题，“你们破啥案子呢，我听说把杜少哲都弄去了。”
案子的事倒是可以聊，而且今天也多亏了他们帮忙，“哎，死的其中一个是他儿子，张科亲自打电话把人叫来的。”
“卧槽，不是，说说，说说，刚我问张一言，他就回了我俩字，凶杀！”
孟立成听到这两字，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哈，那也没说错啊，可不就是。”
接着把案子的事简单说了，叹口气，“看张科的意思，蒋芳芳的案子是单独的，雪人案死的4个学生和米思，米宝平，魏松，罗虹的死可以并案。”
“这不先解决蒋芳芳的案子，结果查到了罗安、罗佑，这一路就到了这。”
车内沉寂半晌，廖劲飞突地一拍方向盘，“当时没留下张一言果然亏大了，这小年轻太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