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神情有些沉重，这话是什么意思，人会一直昏迷？
严君格走到病床前，悄悄抓起张一言的手，“医生，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不管是什么我都能弄来。”
医生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病人指标一切正常，目前我们得先找出昏迷的原因，才能给出治疗方案。”
之后医生又说了些，张天明点头听着，心里盘算起回家给找到张一言剩下的药，先喂下去。等送走医生便问严君格道，“言言最近住在你那，他的东西都在吧。”
“在，都在他房间。”严君格收回手，点了点头。
黄永和乐升却悄悄瞪大眼睛，紧紧控制住那颗八卦的心低下头去，陈皓有些诧异，倒没他俩夸张。
张天明对着黄永，乐升，陈皓道，“三位，麻烦你们在这守着言言，我和严队回去一趟。”
“好的，好的，没问题，你们去吧，我们保证守好张科，寸步不离。”黄永十分积极。
严君格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点头，跟着张天明一起出了病房。
门刚关上，乐升表情夸张的张大嘴巴，指了指病床上的人，又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道，“严哥跟张科，他们，他们住一起？？？”
黄永在心里叹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昏睡的人，“别叨叨了。”
“，，，好奇嘛，永哥，你说他俩难道真的，，，”乐升说着还做了个手势，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黄永坐到按摩椅上，舒服的长叹口气，“有啥好奇的，严哥想干嘛，谁管得了。”
“我反倒觉得张科没那意思，没听严哥说张科是为了保护他。”
“是啊，一言能掐会算的，估计算到了什么，而且张师叔明显也是知情的。”陈皓附和的点头。
乐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行吧，行吧，我思想龌龊。”
“我也不想多想，就是听沈冉说宋清好像后悔分手，想求复合，结果严哥没答应，又出了照片的事。”
“，，，”淡定如陈皓也有点诧异，拿过一边的苹果咬了一口，“有点乱。”
乐升招招手，陈皓丢了一个苹果给他，“是有点乱。”
黄永拒绝陈皓的投喂，看着乐升，“以后这种话别说了，宋清毕竟是女孩子，这么说多不好。”
“哎，知道，也就闲聊几句，放心吧。”乐升苹果咬的咔嚓咔嚓响。
“如果不看性别，我也选张科。”
黄永来了兴致，坏笑的看他，“怎么说？”
乐升又咬了一口苹果，“论身高，两人都1米7，论体重，张科明显瘦一些，那小腰，这么细。”
双手比划了一下，成功赢得两人的白眼，讪笑两下这才继续道，“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颜值。”
“而且熟悉之后，你们不觉得张科虽然看着高冷，实际有点萌，也不扫兴，做什么都比较配合。”
“但他不让你抽烟。”黄永凉凉开口。
乐升立刻反驳，“。。。有这么漂亮又有本事的对象，戒烟算什么。”
陈皓咬着苹果，表情认真，“一言一巴掌能把你拍墙上。”
“。。。。擦，”
再说严君格和张天明，两人十分尴尬的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张天明把拍的照片发给张天元，对方也没线索，但表示可以去打听。
沉思间，已经到了地方，严君格带着张天明上楼，进到张一言住的房间。前者不好盯着看，便出去了。
张天明了解张一言放东西的习惯，很快找到了瓷瓶，一看，只有一颗，，，
幸好师兄那边正在炼药，可以补上。
不知是不是有感应，张天明鬼使神差的进了洗手间，闻到了一丝觉察不到的血气。
仔细查看一番，果然在水盆外侧看到了血迹，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洗衣篮里，上面也溅了血迹。
“言言，，，”
攥紧手心，张天明拿好东西，调整好情绪出了门。

第81章 咳咳，尴尬住
回到医院，送别了四人，张天明把药丸化进水中，一点一点喂给张一言。等了一个小时，脉象平稳有力。试着叫了几句，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想着张天元的话，【言言宝贝徒弟不是昏迷，在入定，我掐指一算，应该是得了某种良缘，不用急着把人叫醒，该醒时自然就醒了】，
张天明压下心中不安，不再纠结催促他清醒，只任劳任怨的照顾。
+++++
A市某处一座别墅内
赵屿捂着肩膀跪在地上，连日的躲躲藏藏早已没了人样，威胁一个诊所给他治伤之后，几番周折才找了过来，“神官大人，求您再帮我一次，我一定要救出我哥。”
斩日官还是戴着面具，可面具下神色不太好，严君格和张一言竟然都没死，“没心情，滚。”
“求求您，求求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救出我哥就行。”赵屿砰砰磕头，不住的祈求。
斩日官一脚把他踹出几米远，“听不懂话是不是，人在里面关着，老子怎么救。”
“就你这怂货，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老子，滚滚滚，再不滚我杀了你。”
赵屿知道他的厉害，再说他现在也没更好的出路，连滚带爬的又爬了回来，“神官大人，神官大人，只要您说，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对了，周若那个贱人放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把她抓来。”
斩日官歪着脑袋，浑身戾气尽显，“她已经没用了，没多久她就会死。”
“那，那，，，”赵屿是真的急了，没有好处，怎么说服他们帮自己救出哥哥。
万鸦突然抬头看向赵屿，“我们答应了，但是需要你配合。”
“万鸦你，，，”斩日官有些不满，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上万鸦阴鸷的眼神强压着火气闭嘴，万鸦继续道，“你们哥俩绑了曹林别以为我不知道，给他父母打电话要赎金，事情闹大，转移注意力。”
赵屿又惊又喜，惊他竟然知道此事，喜他答应帮忙。砰砰磕了几个头，“是，是，我知道怎么做，谢谢神官大人，谢谢神官大人。”接着兴高采烈的走。
等屋里就剩斩日官和万鸦，前者气哄哄道，“万鸦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答应他了。”
“那个赵强可还在里面关着，难道你想去劫狱？”
万鸦无视他的愤怒，“抢重瞳子，一换一。”
斩日官歪着脑袋转了两圈，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医院把重瞳子偷出来，让禁爆局那帮家伙放掉赵强？”
“不对啊，赵强也没什么用，干嘛要救他。”
万鸦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我要的自然是重瞳子，赵强算什么，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张天元三天后会到A市，在他来之前动手才会万无一失。”
“不对啊，重瞳子也很厉害，我们两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几天他伤估计早好了。”斩日官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疤，脸色阴晴不定。
万鸦站起身，“刚得到的消息，他昏迷不醒，正躺在医院。除了几个禁爆局的士员，也就他师叔在，要把人抢走，轻而易举。”
“好，我听你的。”斩日官狞笑着点头。“张一言杀了我好不容易练出的艳鬼，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外面喜气洋洋，新年即将到来的喜悦却没传到A市禁爆局。局里气压极低，所有人愁眉不展。
案子停滞不前，高凯没查到证据释放，跟踪周若丢了行踪，最头疼的是张一言仍然昏迷不醒。
医生一再表示各项指标正常，但人就是不醒，他们也没了法子。
严君格白天在局里处理事情，晚上就到医院陪护，几天下来，人都憔悴消瘦了许多。严家父母心疼不已，可根本拗不过儿子。
年二十九，天黑后，严君格照例到了医院，和张天明换班之后，端上脸盆，一点一点给张一言擦拭。
从脸颊开始，脖颈，手臂，在解扣子时，突地顿了一下，到门边确定锁好，这才继续，“一言，你睡了好久，快点起来好不好？”
避开绷带，又擦了一遍背，“一言，明天就过年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放烟花，你要再不醒，我就直接抱你出去了。”
“冰箱里的雪人都结成冰坨了，你再给我堆一个新的。”
“一言，，，”
絮絮叨叨许久，严君格这才停下，看着还在昏睡的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么冷静强悍的人，此刻竟然只能躺在这。
苦笑一下，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一言，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起身掖了掖被角，躺到陪护床上，侧身对着张一言，缓缓闭上眼睛。
“严君格，，，”
“一言，你，你醒了？”
张一言摇了摇头，“你看看这是哪儿？”
严君格不明所以，四处张望一下，这里是那个星光仓库？怎么会到这里？
张一言还是那天的装扮，站在面前却一动不动，神情自若。
“我很好，只是被困住，醒不过来。”
“严君格，我受伤，不关你的事，别再自责。”
严君格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细细查看一下，完好无损，怎么会？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张一言笑道，“这是你的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直想着，我才会到你梦中。”
“那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帮你醒过来？”
“就像是游戏通关一样，只要通关，自然会醒。”张一言说的平静，严君格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通关？我可以帮你通关，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张一言似乎有些难为情，脸颊染上嫣红，“给我阳气。”
“阳气？”
“是。”
严君格想到某个自己看过的电影，试探性的低头在他唇边轻碰一下，自己也悄悄红了脸，“这样？”
“，，，嗯，”
“好，我给你。”
似是受到鼓舞，严君格保证道。
接着试探性的搂过张一言的腰身，见他没有反抗，顿时充满信心，歪着脑袋张口含住对方的唇，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用力索取，大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一言，一言，，，”
【喂，严哥，】
【喂，醒醒，严哥，，，】
【别睡了，，，】
严君格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正对上黄永近在咫尺的大脸，用地推了一把，猛地坐起身，“卧槽，你干嘛，你怎么在这，一言呢？”
自己怀里抱着的人呢，余光看到仍躺在病床上的张一言，严君格不知是可惜还是恼怒的瞪了黄永一眼，用力搓了把脸。
黄永在心里猛翻白眼，你这一早上睡个觉不老实，抱着被角，还叫着张科的名字，还以为你梦魇了，合着做春梦呢。
“咳咳，严哥，你做什么梦了，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严君格虎着脸，心情十分不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草，，，
用力拽过刚被掀飞的被子盖住，不自然的撇过眼，“你出去买点早餐再回来。”
瞥到冒着热气的饭盒，用力咳嗽一声，“再买点，，，咳咳，，感冒药。”
“行，我出去抽根烟，再散散味，，，”
“，，，”

第82章 除夕不放假
关门声响起，严君格猛地跳下床，还不忘锁门，不对啊，昨天晚上自己没锁门？
不管了，正事要紧，钻进洗手间，背抵在门上，低头看着撑起来的帐篷，突地笑了，自己这是彻底栽了。
也不算栽了吧，一言暗恋自己（他自己想的），自己现在也喜欢他，两情相悦，嘿嘿。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了想，翻出张一言弯腰偷亲自己的那张照片，单手拉开拉链，眼神逐渐深邃。
一阵气喘吁吁之后，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洗手间的门再次打开，严君格已经整理好。
看着躺在按摩椅上的黄永，一阵无语。“这门是不是坏了，我明明锁门了。”
黄永头都没抬，“医院病房不让锁门，我找护士拿备用钥匙开的。”
“，，，草，，，”
“严哥，你这是，，，喜欢上张科了？”黄永终于看了他一眼，“不对，你们这算互相喜欢吧。”
“不过你俩应该算张科主动，你被动。”
严君格坐到陪护床上，拉过移动桌子，大口吃着早餐，“，，哼哼，你知道就好，”
“不过很快，我就会化被动为主动。”
黄永关了按摩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就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对了严哥，打个商量。今天除夕，案子目前一点进展都没有，兄弟姐妹们连着熬几天了，要不要给大家放半天假？”
“值班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保证所有人都就位。”
严君格想了想，点头，“行，你安排。”
黄永应了一声，“对了，那帮小崽子这两天一直吵吵想来看看张科，我给回了。”
“哎，不知道张科要睡几天。”
严君格正吃包子，闻言顿了一下，看向病床上的人，想着梦里张一言说的话，像是一种暗示，大口把包子咽下。
“快了，我们要对一言有信心。”
吃完包子擦擦嘴，严君格俯身亲了张一言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跟黄永离开病房。黄永现在看到什么他都不惊讶，十分坦然，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不到，张天明果然来了。
三人简单交谈过后，严君格和黄永便离开。
张天明照例给张一言擦脸，刷牙，鼻子轻轻嗅了嗅，怎么一言嘴角有股肉包子味儿？
估计是严君格吃早饭味道太大沾上的，不再多想，拿出牙刷开始仔仔细细刷洗起来。
++++
市局内，郑恩民办公室。
曹林的父母哭喊着一左一右拉住郑恩民就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哭诉。
原来前两天他们接到绑匪的电话，说绑了曹林，让他们两天内准备一亿赎金。他们有些家底，可两天内拿出一亿，也是不可能。
起初不敢报警，怕宝贝儿子出意外。
严君格皱着眉，若有所思，陈默同样皱着眉，和他嘀咕，“曹林失踪这么久，绑匪才打电话，上来就是一亿，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要钱的。”
严君格点头，“反而像是故意搞事。”
曹林父母拿出绑匪发给他们的视频，10秒钟不到，视频里曹林被铁链锁着脖子，哭求着让父母听绑匪的话，救自己。
郑恩民终于抽回手，安抚了一下两人，“曹总，刘总，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把人救出来。”
刘兰婷擦了擦眼泪，“不知道哪位是严队？”
闻言，郑恩民眼神示意严君格先别出声。
“绑匪说，他们本来只是图钱，但是因为跟严队的恩怨，这个案子必须严队来，否则就直接撕票。”
几人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刘兰婷，后者立刻又打开手机里一段录音，一段男声响起，点名道姓的要严君格严队。
郑恩民拿过手机，让陈默去给技术核验。
眼神交流之后，严君格点头，“我就是严君格，你放心，一定全力营救出曹林，捉拿绑匪。”
曹宽建和刘兰婷立时有些激动，紧紧握住他的手，“严队大义，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两人一脸愁容，重重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两个孩子，一个还在医院，一个被绑架了，哎。”
郑恩民有些担心，先安抚好两人，带着严君格往技术室走，“小严，我怎么感觉这是给你设的局，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能落单。”
“放心吧郑局，我都快跟黄永穿一条裤子了。”
“哈哈，黄永办事老练，但你们还是得当心。”郑恩民这才稍稍放心，“对了，一言怎么样了？”
严君格想着早上的事，勾了勾唇角，“好多了，他师傅这两天就到。”
“张天元？”
“郑局你认识？”
郑恩民心里安心不少，点了点头，“他是个有本事的，之前还在特殊部门做过三年部长。”
特殊部门可以说是最神秘的部门了，里面都是能人异士，处理的案子也都非同小可。
“当初特殊部门有意让一言去，但是张天元替他拒绝了。”
严君格点了点头，更加期待张天元的到来，对于张一言的苏醒也更加有信心。
到了技术部，分析过音频，几乎没费什么时间，就锁定了目标。
陈默看着检查结果皱眉，“赵屿！”
“这个王八羔子要干嘛？杀人，绑架都上。”
严君格看了一眼，皱眉，赵强每次提审都装死，之后直接话都不说。赵屿单独行动竟然搞了这么大的事，“也许人早就绑了，只是现在才联系。”
陈默点头，认可了他的话，“这兄弟俩估计是想弄点钱跑路，赵强会老情人被抓，赵屿乱了阵脚，加入李武那边搞了仓库袭击。”
“结果黄雀在后，你们还是受了伤。”
“老严，黄雀危险，要小心。”
严君格神情肃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没怕过谁。”
沉着脸拿出手机打电话，“大黄，所有人放假半天改成2个小时，吃完年夜饭就立刻回来。”
接着把绑架案的事说了一下，对面的黄永叹口气，“是，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这王八羔子，真他么该死。”
黄永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陈默也跟着叹口气，家里人也催他回家吃饭。家人虽然理解，但是心里还是会有遗憾。
刚挂了电话，白帆的电话就打来了，旁敲侧击的也是问严君格能不能回家吃个团圆饭，严君格揉了揉眉心，“妈，不了，这边有事还等着我处理。”
“哎，行，妈估计你也回不来。”
“儿子，我跟你爸给你们送点吃的到单位，马上就到。”
严君格在心里叹口气，“行，我现在就下来。”

第83章 失踪
严君格看了看外面，天快黑了，又看了眼手表，心里有些急，“郑局，这边您跟陈队盯一下，我得去医院看一言。”
郑恩民点了点头，“去吧，这有我。”
严君格收起手机，拍了下陈默的胳膊，“老陈，跟我一起下去一趟。”
“行，走着。”
两人快速下了楼，到了外面，果然就看到车，白帆和严肃看到他们过来忙下车拿东西，后备箱装了满满都是，后座也放了许多。
白帆拉着严君格的手，拿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儿子，这个你单独给一言送去，其他的给你同事们分一份。”
“知道了妈，你跟我爸快回去吧。”
严肃叹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嘱咐两句，这里也不好停车太久，拉着白帆便走了。
看到两人离开，严君格又挑了几样，“我现在去医院，你把东西拿上去分吧。”
说完直接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就走，留下陈默看着地上四大包东西在风中凌乱。
“，，，”
“你特么倒是先给东西送上去再走啊，，，，”
咬咬牙，一个胳膊挂两个大包，认命的往回走，“还真实在，装这么满，这么沉。”
腰都压弯了，奶奶的。
++++
到医院时天彻底黑了，门口早已不似白天那般喧闹，基本没什么人，偶尔有个急诊。住院部的护士也凑在一起聊起天，看到严君格都笑眯眯的打招呼。
严君格给她们拿了点吃的便直奔病房，结果就见曹宽建和刘兰婷在门口拉着张天明，一脸焦急的样子。
一见到严君格，两人眼前一亮，“严队，严队，你来的正好。”
“严队，我闺女也在这家医院，就在楼上。你看她这么多天也没好，我们夫妻俩就寻思找大师算算。”
“结果一打听，张大师也在医院，就想请大师上楼帮忙看一眼。”
说着眼睛悄悄瞄了下病房门，“这张大师不放心，非说没人看着不放心，这你正好来了。”
“严队帮帮忙，照顾一下里面的孩子，让张大师陪我们走一趟。”
两人七嘴八舌的，严君格总算理清了事情缘由，可去不去的他也不好做主，看了张天明一眼，明显也是不情愿，但是被缠的没办法，一直蹙着眉。
曹宽建双手合十请求，十分真诚，“就十分钟，张大师，您行行好，救救小女，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重重叹口气，张天明终于点了点头，“严队，麻烦你照顾一下言言。”
“好，你放心，这有我。”
严君格点点头，就进了病房，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一边。俯身看着安静躺着的张一言，偏头看了眼门口，吧唧快速亲了一口。
“嘿嘿，一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通关，想不想起来？”
“我跟你说，那个曹林果然被绑架了。”
“赵屿那孙子真的作死，这时候还敢冒头。”
“背后的人还没有眉目，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他。”
严君格一边唠叨，一边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舔了舔唇角，估摸着张天明可能要回来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
拿起一个苹果准备洗洗，结果病房门被敲响，随即被推开，以为张天明回来了，没想到是宋清。
即使穿着厚重的大衣，宋清还是十分得体干练，手上还拎着个袋子，“听陈默说你来医院了，带了些我妈包的饺子，牛肉馅的，你尝尝。”
“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拿出松散开的法绳，“本来说好快点还你，但是这个绳子打开花了很久，截取样本也费了些功夫。”
“已经检测过，断在现场的绳子和这个是同一根。”
严君格没接那个饺子，宋清也不觉得尴尬，便直接放到桌子上。
伸手拿过法绳，严君格心中一动，走到病床边，牵起张一言的左手，松散开的绳子仿佛有了魔力，自动拧成一个绳圈套到张一言的手上。
宋清神色微动，心中诧异，刚刚自己绝对没有眼花，怎么会？“这是，张科的东西？”
“是，危机时刻一言把它给了我。”严君格紧紧握着张一言的手，头都没抬。
看他这么关心张一言，连头都没抬，宋清掩住慌乱的情绪，余光看到床头柜空掉的杯子，“我，我去给你打点热水。”
不待答话，快速拿起杯子转身准备离开，手背突地传来一阵刺痛，杯子应声落地，接着便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宋清本能的后退两步避开玻璃碎片，心中慌乱，“不好意思，我马上收拾。”
蹲下身就捡，本就心思慌乱，一个不注意，果然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地，一小片碎玻璃直接扎进肉里，痛的宋清皱眉。
“你别动，我来收拾。”严君格快速起身，就看到她流血的手指，忙按下呼叫铃。
护士很快就来了，看到这种情况先查看了一下情况，“伤口有点深，你跟我一起去处理。”
“严队，你去帮她交费吧，她这个要缝两针。”
严君格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一言，宋清自然看出来，刚要表示自己可以，就见对方点头应下。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可刚刚见他点头，确实松了口气。
先去处理了伤口，看到从手指内取出的玻璃碎片，严君格终是没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待着。
等处理好交好费往回走，宋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尽添乱。”
严君格看了一眼她的手指，“你也是好心，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
低头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指，宋清轻轻应了一声，“嗯。”再抬头，严君格已经走出一米之外，只得快步跟上。
先去护士站借了打扫的工具，正遇到张天明，严君格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前者看了眼宋清，点点头便快步往病房走去。
此时病房门大开，原本门口的守卫正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病床上哪还有张一言的身影。
张天明快走几步，在屋内四处查看一翻，焦急道，“言言？”
严君格蹲下身看了眼地上的人，拍了拍脸颊，“兄弟？”
没反应！！！
摸了摸还有气，这才放心，立刻推开洗手间的门，没有。眼睛一转，火速转身跑向楼梯间，撞开门，另外两个守卫也昏死过去躺在地上。
严君格从未如此恐慌过，身体微微颤抖，“一言。”
快速反应，冲到护士站，“联系门卫，关门，不能让任何人，任何车辆出去，快。”
小护士明显吓了一跳，想到他的身份，还是配合的打电话，对面很快应了下来。
严君格又转步到电梯口，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郑局，一言被人带走了，不超过五分钟，一定还没出医院。”
电话对面传来郑恩民的声音，“我带人马上到，你小心一点。”
“是。”

严君格疾步跑到大门口，门卫正在和准备出去的车主解释。
“10分钟内出去几辆车，车牌号记下来没有？”
门卫想了想，摇了摇头，“没车出去，今天除夕，本来人就少，其他几个门都锁了，就留了这个。”
指了指面前的车，“这才第一辆，就被我拦住了。”
“好，辛苦你了。”
严君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上去和车主交涉。
他并没有急着查车，查后备箱。这个医院太大，必须确保所有通道都封锁，一个个查他根本顾不过来。
宋清也跑了过来帮忙，向车主解释原因。
“君格，张先生自从知道张科不见了，情绪就不太好。”
严君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情绪能好才怪，今天的一切太巧合了，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不到十分钟，郑恩民终于带着人来了，医院几个大门立刻派人把守，并安排人员逐一排查。
严君格叉着腰，在大门口踱步，烦躁的情绪都要化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