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你都看不出来?当然是要给慕久麟用啊?]
叶南鹊:[不是,为什么啊?退一万步讲,江采玉也不是这种狠毒的人啊。]
系统:[主角都能变基佬,江采玉人设变得狠毒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叶南鹊难受得抓耳挠腮:[到底为什么啊?]
系统邪恶一笑:[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呢?]
叶南鹊:[你笑什么啊?这很好笑吗?]
系统:[一开始吧,我也没想到能往这个方向发展,看着看着竟然还有点上头了,还挺带感的,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喽。]
叶南鹊:[你这个系统内心怎么这么阴暗,你能不能盼着点人好!]
系统:[干嘛!我就看个小说还给我审判上了,我就好这口不行啊?就几个二次元人物而已,怎么,你心疼啊?]
叶南鹊胸闷气短,说不上来的难受:[……一边呆着去。]
江采玉拿着药水从司银阁里出来,被管理司银阁的小弟子拦住了。
小弟子笑着道:“江师伯,您拿了什么,还请这里登记。”
江采玉拿出药水:“这个。”
小弟子:“这……江师伯拿这种毒物做什么?”
江采玉:“研究。”
叶南鹊感到很心累,江采玉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还说的这么顺畅,完全不令人生疑。
果然,那小弟子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登记好了,师伯您拿走吧。”
他们御剑宗的管理制度真的要好好改良一下了啊喂!
江采玉拿走了“恶滋味”,小弟子看着江采玉的背影暗自心生敬佩,感慨道:“师父师伯他们说的对,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连江师伯都还在背着其他师伯努力研究,我更不能偷懒了。”
第59章
叶南鹊眼睁睁看着江采玉掐着慕久麟的下巴把药水给人灌了下去, 慕久麟假意抵抗,其实很顺从地喝了下去。
叶南鹊在一旁着急上火,干瞪眼却无计可施。
慕久麟问江采玉:“这是什么?”
江采玉:“腐草炼制, 魔族药物, 恶滋味。”
慕久麟:“你竟敢这般待我。”
够了,慕久麟,你演得真的很假, 一天到晚地逼江采玉虐待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啊!叶南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江采玉蹙了下眉头, 转身离开囚妖狱。
江采玉一走, 慕久麟演都不演了, 一个人安静地在黑暗里待了很久。
叶南鹊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手虚虚捧上他的脸,问他:“慕师弟, 你是不是傻了, 你编了那么大一通谎言说给江采玉听, 你要干什么你?”
慕久麟动了一下, 吓得叶南鹊赶紧收了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保慕久麟是真的看不到他。
慕久麟忽然难以自抑地叫了一声“师兄”。
叶南鹊也回应他,说我在这呢。
慕久麟:“师兄, 我好想你……”
叶南鹊摸摸他的脑袋,良久之后,很轻很轻地回应:“我知道。”
慕久麟的脸色一阵扭曲,青筋毕现,看着有几分可怖。叶南鹊知道是恶滋味发作了, 五脏六腑逐渐腐烂的滋味向来肯定不是一般的痛,谁知慕久麟痛着痛着反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多少也带着点疯疯癫癫。
“师兄、师兄……”他一遍遍叫着叶南鹊,好像叶南鹊就是他的止痛药一般,疼的时候叫一声,痛的时候叫两声,药到病除。
“……好想、好想快点见到师兄……”
叶南鹊:“还是别了,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慕久麟抿了抿唇,咽下一堆血沫:“等我……等我赎完我的罪,就来见师兄。”
叶南鹊愣住了。
他心念一动,多日来的疑惑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解释得通的说法。慕久麟甘愿被囚在这里,故意激怒江采玉,引江采玉折磨他,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罪,所以他就应该受到这些惩罚?
叶南鹊心绪不平,恨不得打慕久麟一巴掌叫他清醒点。
什么赎罪不赎罪的?他们这里就是个三流小说世界,搞这些高端的东西干什么!他就安安心心做他的大男主,难道不好吗?
慕久麟,日!慕久麟!这孩子要气死他!
叶南鹊原地暴走了一会儿,狠狠批评了一番慕久麟的狭隘思想,说得口干舌燥,可平静下来之后,他还是走到慕久麟身前,眼眶发红地抱住正在承受煎熬的慕久麟:“你啊,你这样叫我怎么……”
系统:[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叶南鹊:[……为什么突然放歌?]
系统:[看着这个场景总觉得应该帮你们配一下BGM,有氛围感,我也好带入。]
叶南鹊:[……你真是一点不委屈你自己。]
担心江采玉再做出什么事来,叶南鹊从囚妖狱出来就去盯着他了,他果然在灵泉室。
叶南鹊的身体半泡在灵泉里,从第三视角看自己叶南鹊前几天还有点不习惯,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不代表他能坦然看着江采玉和自己一起泡灵泉,还离得那么近。
江采玉以前来看他都不下水的,今日怎么漟着水进来了?
江采玉渡水至他身侧,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了一块玉石上,一只手撑着额头,半阖起眼睛。
灵泉上的水汽很快在他睫毛上凝结,晶莹剔透的,虽然江采玉一丝表情也没有,可就是他没有一点表情,叶南鹊才能很肯定的感觉出,江采玉现在是全然放松的。
和一具尸体待在一块儿泡温泉还能这么放松。
叶南鹊:[老师,我们家采玉好像真的疯了。]
系统:[事到如今,这个世界颠成什么样我都不会震惊了。]
江采玉只泡了一小会儿就被弟子的传音叫了出去,说圣医宗的药仙前来拜访。
江采玉缓缓睁开眼睛,清透的眼眸好像一点杂念都容不下,他抬手为叶南鹊整理了一下发带,轻声道:“为师过会再来陪你。”
雁西窗此行是来看慕久麟的,江采玉心知肚明,当然不可能真的让雁西窗见到慕久麟。不过以雁西窗对慕久麟的关爱,大约他要费些周章。
雁西窗带了许多补药前来,果然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慕久麟。
江采玉脸不红心不跳:“他心脉受损,此时在闭关养伤,不见任何人。”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雁西窗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糊弄过去,可雁西窗竟然只是沉吟了一下,道:“我猜也是如此。”
她看了看左右:“江采玉,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江采玉屏退左右,雁西窗才又开口:“那孩子与我师弟十分相像。”
江采玉:“他容貌肖似他母亲,若说和慕兄,也就只有三分像。”
雁西窗:“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与我师弟一般,都是情种。”
“情种?”江采玉侧耳,不知雁西窗为什么会这么说。
雁西窗:“你不知道?对了,你们御剑宗规矩多,估计是瞒着你的,怕被你责罚。本来我也不想掺和小辈的私事,可如今我实在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在巫宗时我就发现了,久麟和小南鹊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江采玉:“关系不一般?”
雁西窗被他这含糊不清地态度弄得没了耐心:“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只知道重复我的话?慕久麟魂丢了你的魂也丢了不成?好,我说的明白点,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你明白了么?”
江采玉像被点了穴,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出。
雁西窗很能理解他:“我知道,自己两个徒弟在你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大约是不高兴的,但现在不是不高兴的时候,小南鹊死了,我怕久麟他……”
江采玉:“证据。”
雁西窗:“嗯?什么证据?”
江采玉:“你说他们两情相悦,证据呢?”
雁西窗:“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给过久麟一瓶共修的丹药,名唤渡情。若二人心意相通,服下之后,二人指尖会有形如红线的东西缠绕,尤其是……情到浓时,那红线更会叫二人难分难舍。巫宗讨伐裴逢时,我无意瞥见,他二人指间,正有渡情相连。”
叶南鹊在一旁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羞耻,渡情竟然是这么用的,可能当时慕久麟也不是很了解吧,误打误撞,两人竟然把这么个东西给用了。
雁西窗继续说着:“不过你反应也真是够迟钝的,两个孩子天天在你眼皮底下你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吗?久麟看他的眼神就是只见过一面的人看了都能觉察出点什么……”
话没说完,江采玉手中的茶杯碎了。
雁西窗一顿:“你现在就别生气了,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死了,一个心脉受损,唉……我此番来主要是来提醒你,看好了久麟,千万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江采玉淡淡:“他杀了他。”
雁西窗轻叹了一口气:“是,也许不是,也许……时局所迫,情非得已,当时的情形,就算给你我,都难有个万全的破局之法。即便我们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有些真相,总也不是事事都能看清的。这种事情,除了他们自己,谁又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一日,阴云翳日,他们在空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倒是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可他抱着叶南鹊走到我面前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我却记得很清楚,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算了,说了这么多,我估计你也听不明白,你是个太上忘情丹当饭吃的人,哪里能懂这些血气方刚的孩子们的爱。”
“爱?”江采玉将这个字含在口中,忽觉振聋发聩。
他头晕目眩,想站起身,竟踉跄了一下,还是雁西窗眼疾手快扶助了他:“怎么你看起来也精神不济的样子?”
江采玉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寸寸紧逼,字字追问:“爱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懂,你来说与我听听。”
雁西窗无奈:“好问题,好问题,你这般脱俗出尘的人如今也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只是,我也不知该怎么同你解释,大约,人人都有自己的奥义。你也不该问我,说来惭愧,我混迹红尘多年,也没品出个七情六欲来,充其量比你这个冷心冷清的人强点。不过我想,爱这种与生俱来的本性,人也好,妖也好,即便我不解释,你迟早也会自己明白。”
江采玉站定身体,收回抓在雁西窗臂膀上的手:“见谅,我失态了。”
雁西窗:“难得见你失态一回,倒也有趣。今日我所托之事,还请你为久麟想着。”
江采玉:“自然。”
雁西窗不疑有他,告辞。
叶南鹊看江采玉,觉得他身上的迷惑感更重了,这段时间以来,江采玉好像变成了一个越来越无法自洽的人,他带着许多疑问,却不得解,他处在极其混沌的状态之中,可偏偏无人能帮他,他身上笼罩着一团又浓又厚的雾,没人能把他从里面拉出。
话说他们御剑宗真的得好好重视一下心理健康教育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采玉很是励志,他翻阅书籍,还飞去禅宗听讲座,连慕久麟都扔到了一边。
他把慕久麟忘了,叶南鹊至少松了口气。
冬去春来,江采玉在禅宗听学时有一只黄蝶落在他的指尖,翅膀翕动,翩然欲飞。
他睁开眼睛,见隆冬褪色,枝头已发春芽。
黄蝶飞起刹那,他突然很想见叶南鹊。
于是于百人座中起身。
无迹大师问:“江仙君,你找到答案了?”
江采玉说:“我要去见他了。”
无迹大师道:“这便是‘当下即是’,赤子之心了。”
江采玉继续走,听得无迹大师又叫了他一声:“江仙君,回头不晚,勿生杀念。”
江采玉一路赶回御剑宗,打开灵泉室的结界,走进来,叶南鹊还和他之前看到的一样,灵泉没在叶南鹊胸口,蒸腾的热气就像他仍旧留有体温。
江采玉说:“我回来了。”
江采玉又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江采玉还说:“原来为师天资蠢笨,悟性太差,明白得这么晚。”
江采玉说的这些话叶南鹊一概没听到,因为他在囚妖狱陪慕久麟聊天。
准确的说他是他单方面的聊。
叶南鹊苦口婆心:“大哥,你那么能打,我求你逃出去吧,难得江采玉没空管你。你天天被捆在这里,也不锻炼,迟早有一天腹肌会消失的,我真的不喜欢没有腹肌的人,虽然我不是基佬。”
“还有你非要顺着江采玉喝那个什么‘恶滋味’干什么,会烂到脸的啊大哥,你这么好一副皮相,抛开身材和脸不说……好像抛不开,再澄清一下哈,我不是基佬。”
系统:[行行行,我帮他作证,他不是基佬,他就是单纯喜欢你的脸、馋你的身子、痴迷于你的性情、最后沦陷于你的魅力。]
叶南鹊:[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说着说着,他感觉到了江采玉的气息,叶南鹊一个激灵,江采玉回来了?这么快!
江采玉一进来,慕久麟有了反应,抬起眼皮看他,皮笑肉不笑:“你来了,这次带了什么。”
江采玉道:“原来你对南鹊有情。”
慕久麟笑容只僵硬了一秒,随后很是好笑地嗤了一声:“谁骗你的?我要是对他有情,怎么会杀了他?”
江采玉自顾自说下去:“你在借我的手惩罚自己,这样,你才心安理得,才痛快。“
慕久麟冷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风言风语,但我想,没有人会爱一个人又让他倒在自己的剑下的。”
江采玉点头:“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差点就被你骗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他从灵囊中拿出一炉香,香炉点起,冒出好闻的香气。
慕久麟问:“这是什么?”
江采玉不急不躁,徐徐解释:“扬州徐家,南鹊、我、你三人一同去过。徐夫人痛失幼子,徐兄为她寻来摄魂香,帮她除尽前尘往事。巫宗已灭,巫宗的摄魂香本该绝迹江湖,幸好徐兄手中还剩,被我要来了。”
慕久麟眼眸发沉:“你想让我忘了他?”
江采玉:“你性格深沉,诡计多端,不难想象他当初是怎么被你哄骗的,每每想到此处,我都觉得更是痛恨。你求□□折磨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反倒助长你的气焰,倒让你以为自己是个多痴情的情种,实在恶心。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根本连与他在一起的记忆都不配拥有,当初是我领你进门,早就你与他的孽缘,今日也该由我亲手抹去。从今以后,他只是我一人的。”
香气沉沉,让人发困,连叶南鹊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慕久麟身上的铁索“砰——”得一声全裂开了,他衣襟微敞开,隐约露出略微腐坏的胸膛。
江采玉:“这里果然困不住你,你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慕久麟弹手一指,香炉被掀翻。
他勾了勾唇:“你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差点都要以为你藏在我和他的床底了。”
江采玉眉目一紧:“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慕久麟笑着:“你不知道多快活呢。他喜欢得紧,缠我缠得紧。”
说到洞悉人性,慕久麟在此方面胜过江采玉不知道多少,仅凭刚才江采玉的话他就完全明白了江采玉对叶南鹊的心思,甚至比江采玉本人看得都还清楚。
他专挑江采玉的痛点踩。
慕久麟:“想让我忘?你想让我忘什么?是忘了他主动献吻,还是忘了在大荒我与他做夫妻的那三月?奇怪,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忘了他?”
江采玉拎起兼善刺过去,慕久麟闪身躲避,叶南鹊夹在中间大喊:[别打,别打!]
就在这时,系统“叮——”的一声上线了:[总部延迟已解决,用户福利:宿主可以从以下三个选项中选取自己想要被传送的穿书世界,一、我与老公不得不说的……]
叶南鹊:[统。]
系统:[干啥打断我。]
叶南鹊咽了咽口水:[我说出来你不许打我。]
系统:[你说,我保证不打你。/撸袖子.jpg]
叶南鹊:[……我还想在这个世界做任务,不就是读者满意度嘛!我包让他们满意的!你就把我传送回来吧,我也不能看着他俩打得你死我活啊!]
系统:[呵。]
系统:[狡猾的基佬。]
叶南鹊:[……行吧行吧,你说是就是吧,只要把我送回来,你说什么都行。]
系统:[稍等啊,我看一下怎么操作。]
叶南鹊:[你……你靠谱吧?]
系统:[包靠谱的亲。]
系统话音刚落,叶南鹊眼前白光一现,他刚站稳身体,一只手就扶了过来,江采玉蹲下身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对他道:“南鹊,待会我们要去拜访的,是画仙宗的慕峰夫妇,他夫妇二人喜得贵子,今日是他们小儿的满月宴,你要有礼貌,不可乱跑。”
叶南鹊:“……”江采玉为什么蹲着对他说话还比他高?这不科学。
他伸了伸自己胖嘟嘟的手,抬了抬自己肉乎乎的腿,闭起眼睛,气笑了。
叶南鹊:[包靠谱的?哈,你就是这么靠谱的?你给我干哪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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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看到评论里大家问更新频率,勤奋的主播应该是每天都会更的(油腻wink~)
第60章
叶南鹊和系统又吵又打了一路, 叶南鹊怒斥:[好小子,你把我干到十几年前了是吧,快点把我送回去。]
系统心虚但嘴硬:[你、你什么态度啊, 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叶南鹊脑壳疼:[行, 我好好说话,把我送回我的身体里,就灵泉里泡着的那个。]
系统:[……]
叶南鹊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
系统:[我在思考。]
叶南鹊:[思考?]
系统:[我也没操作过重新回到原本的身体这种过程, 我先研究研究。]
叶南鹊:[你别跟我说你不会。]
系统:[这不在研究呢嘛。]
叶南鹊:[你工作多少年了?]
系统:[问这干啥?]
叶南鹊:[工作这些年,没少成为你上司的心腹大患吧?]
系统:[胡说, 我前几年还是优秀员工。]
叶南鹊:[你看错了, 你不是优秀员工, 你是秀儿员工。]
系统:[要不是某人非要死乞白赖地回到原世界,我能有这失误?说到底就应该怪你自己,你回来干嘛,随便在那几个选项里选一个得了呗。哦我懂了, 你舍不得慕久麟, 你就爱和慕久麟搞基。]
叶南鹊:[我就舍不得他怎么了?我就喜欢他怎么了?我就搞基怎么了?我举报你性向歧视!]
系统:[举报无效。]
叶南鹊:[谁说的?]
系统:[我说无效就无效。]
叶南鹊:[暴揍.jpg/飞踹.jpg/上勾拳.jpg/火力全开.jpg/]
系统:[哇去你用表情包打我, 叶南鹊你行……]
叶南鹊:[扇巴掌.jpg/]
系统:[你……]
叶南鹊:[再扇一巴掌.jpg/]
两人打了一路, 一直打到桃花小筑,直到一美艳妇人抱着襁褓婴儿停在叶南鹊身前,微微弯下身,问他:“你就是南鹊吧, 要不要看看弟弟?”
叶南鹊才回过神来。
这应该就是慕久麟的母亲沧君了。
叶南鹊探头向襁褓里看去,慕久麟小时候眼睛可真大,刚满月的小孩眼睛就能这么大吗?刚出生的小婴儿不是都应该皱巴巴的吗,这么白白净净还冲着他笑可真是……
“慕师弟可真可爱。”叶南鹊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叶南鹊:[我忍不住要问出那个哲学问题了。]
系统:[啊,什么问题?]
叶南鹊:[我们家孩子能不能当童模啊?]
系统:[扇巴掌.jpg, 清醒了吗?]
叶南鹊:[清醒了清醒了。]
不过他清醒过来又能干嘛?
叶南鹊很郁闷地跟着江采玉落座,手短的连菜都夹不到,推了推江采玉,示意了一下:“师尊,夹点菜。”
江采玉点头,给他夹了一块桂花糕。
叶南鹊吃了桂花糕,再示意:“鸡腿。”
江采玉点头,给他夹过去。
叶南鹊:“红糖藕。”
江采玉夹。
叶南鹊:“龙须面。”
江采玉侧目:“你今日吃太多,易积食,体内有浊气,不宜修炼。”
叶南鹊:“那我去逛逛。”
江采玉:“一刻钟回来,不要乱走。”
叶南鹊趁着人小不起眼,在桃花小筑绕了一圈,看见后院有秋千,正准备爬上去坐一坐,就听见有人走进来,原来是慕峰。
慕峰叫了一声“娘子”,沧君就从房间里抱着慕久麟走了出来,问:“怎么回来了?宾客都散了么?”
人逢喜事,慕峰脸上带着红光醉意:“刚才不小心,酒水洒在衣衫上了,回来换件衣服。”
沧君莞尔一笑:“你也有这样鲁莽的时候,当了爹,反倒没以前沉稳。”
慕峰:“今日实在……高兴,叫你笑话了。”
沧君凑上前,盯着他的眼睛,桃花眼含情脉脉又带钩子:“慕郎,比成亲那日还高兴?”
慕峰避开目光,脸却更红了,转开话题:“师父他们虽然没来,但送了贺礼过来,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已经算是……认了你了。”
沧君笑眯眯:“我知,还要多谢慕郎你多日从中转圜。”
慕峰又道:“近日南溟作乱,我想他们也很是头痛,大概是无暇分身,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沧君顿了顿:“慕郎,你是不是很去想帮忙?这些天反倒被我们母子一直拖在身边。南溟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贪玩罢了,等宾客散去,你与我将麟儿送去沧海,我们夫妇一起为你师父分忧,以全你做弟子的本分。有我出面,南溟总该要给我这个姐姐几分薄面的。”
叶南鹊本是在角落安安静静听着的,听到这里心里忽然一紧,叹了一声,别去。如果慕峰夫妇不出面,慕久麟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四处漂泊,如果慕峰夫妇依然好好活着,慕久麟想必……会有个很幸福的家庭。
叶南鹊心里又多了一丝不清不楚的怜爱来。
他一发出气声就被发现了,沧君眼神立刻警觉,看到叶南鹊时又变回可亲模样:“原来是你这个小不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师尊呢?”
叶南鹊想了想,指了指屋子:“来看弟弟。”
沧君牵起他的手,很暖和,一点也不像妖的体温。叶南鹊抬起眼睛看她,看见一双和慕久麟一模一样的总是笑盈盈的眼眸。
他情不自禁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沧君愣了一下,看了眼不远处走进另一间房换衣裳的慕峰,低头又看了叶南鹊一会,笑了,洞悉一切般,看穿了他。
她问:“你不是叶南鹊?”
叶南鹊:“是,现在……不完全是,以后会是。”
沧君想了想,目光狡黠,睫毛轻轻动了动:“以后?以后的话,久麟他过得怎么样?”
慕久麟过得怎么样?慕久麟其实过的……不算好。虽然他总是赢,他总是能逢凶化吉、总是巧遇机缘,但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她可能并不在乎慕久麟修为有多高,她在乎他高不高兴、有没有受伤、身边是否有三五知心好友……
叶南鹊语气一顿,点头“嗯”了一声。
沧君掩面笑出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和江采玉那个烦人精一样,一点也不会说谎。”
“那么,”她乐呵呵地:“以后还请你多费心了,替我照顾好他,替我陪着他,替我在他不顺心时安慰他几句,替我在他被人背弃时同他并肩在一起……真是有好多要麻烦你的事了。”
叶南鹊:“若我说,南溟一事你不出面的话,也许你就不需要我来‘替你‘了。”
沧君想了许久,落寞着缓缓摇头:“不行啊,慕峰是圣医宗亲传弟子,他有责任,无法置身事外。我,也有我的责任。”
她只落寞了一小会儿,又兀自开朗起来:“今日我同你的机缘实在巧妙,我与你素昧平生却无因有果,真是毫无道理的一场缘分,要麻烦你的事情实在多,总该先把酬劳提前给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入过御剑宗剑海?”
这个年纪,叶南鹊确实还没有从剑海中取剑,他点了点头。
沧君伸出指尖在他额头轻触,叶南鹊就感到额头有什么东西热热的一下子进去了。
沧君道:“御剑宗剑海之中收藏了一件由沧海玄冰炼成的剑,当年由我亲手制成,还没有取名字,旁人不知道。等你进入炼心狱,此剑会受到你的召唤,使你不受炼心狱幻想迷惑,顺利取得此剑。我将此剑赠予你,我想,就叫它无因,虽无因但有果,你要记住。”
不知怎么的,“无因”这两个字就像种在叶南鹊脑海中一般。
沧君将叶南鹊带到慕久麟床边,慕久麟不哭不闹还是和之前一样睁着大眼睛看叶南鹊,看着看着还笑出了声,真是和他母亲一样爱笑。
沧君拿着拨浪鼓摇了几下:“弟弟很喜欢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慕久麟,带着一种母亲的眷恋,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厌烦。
系统:[准备传送!]
叶南鹊:[啊啊?这么突然,你都准备好了?]
系统:[我这次应该是搞清楚了,你再信我一次。]
叶南鹊:[等一下!]
他赶紧伸手抱了一下慕久麟,虽然他现在人小力气小,也没抱起来。
系统:[……你叫我等一下就是为了干这事?]
叶南鹊义正言辞:[这样我就可以和慕久麟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了。]
系统:[……都什么奇怪的理由。]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叶南鹊眼前白光一现,好吧,又是白光一现,他美滋滋闭起眼睛准备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睁开眼,秦齐耷拉着脸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两个大包子:“师兄,师兄你就吃一口。你就这一次没达到师尊的要求而已,不用这么苛待自己。师尊也只是让你加练两个时辰,又没说不许你吃东西,你就吃一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