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要得到的并不多,我不贪心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投喂~? ????? ???
继续求一求评论海星收藏???????????
第16章 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
宋燕庭良久都没有说话,我只好将目光落在知桓的身上,求助这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只见他微微抬眸,眉眼多了几分温柔,“你确定吗?”
我微微一怔,用力的点着头,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带他去吧。”知桓看向宋燕庭,可宋燕庭依然有些不相信,挑眉问道:“你确定吗?”
“出事了我负责。”知桓的口吻有些公事公办的意思,要将宋燕庭的担心都堵回去。我感激的看向知桓,如果知家还有愿意帮我的人,也只有他了。
宋燕庭像是不放心我一般,重新将镣铐戴在我的手上,我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顺从的听话。
宋燕庭和知桓带着我上了车,我看着车窗外路过的景象,似乎还在宫中但却无比的陌生。
没过多久载着我们的车终于停下,我被宋燕庭毫不客气的拽下车,险些没有站稳脚步,知桓见状上前搀扶着我,“你没事吧?”
我平静的摇摇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宫殿,并不存在于自己熟悉的记忆中。
宫殿门口有着警卫的把守,宋燕庭上前交涉后,我们很快便被放行。
天色沉黯,我没料到宫门内竟然空无一人。我跟在宋燕庭身后踏上进入内院的小路,走廊里挂着流苏的玻璃宫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的亮了起来,庭院里立着几座假山,一弯清白的月也跟着悄悄地升到了天际,银白的月辉如霜般勾出了夏日夜晚的轮廓。
我心下忐忑,无心欣赏院内的精致,更是不知道何时停下了脚步,跟着宋燕庭和知桓站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门前站了一排守卫。
门上挂着一把锁链,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缠绕着几圈门把手。我茫然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只见宋燕庭做了个抬手的姿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开门。”
领头的守卫点点头,将悬挂在铁链上的门锁打开,我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复古的锁门方式,谁料打开外面的门后露出的还有一扇白色的门,守卫上前通过虹膜识别,紧接着滴答一声,白色的门缓缓打开。
“祝你好运。”
我听见耳畔传来宋燕庭戏谑的笑声,紧接着我身后被人用力一推,我踉跄着踏进了门内,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又被紧紧地闭合上。
屋内没有开灯,一点亮光都没有,黑暗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恐惧,我如同盲人一般眨了眨眼睛,定下心神之后才发觉鼻息间充质着檀木的香味,身体比我的大脑先反应过来,我下意识的便想要往外逃,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精神力涌入我的脑中,仿佛要将我撕碎一般。
“啊!”我的面前扫过一阵微风,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便被掐住了脖子,身体被用力的刷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我喉间仿佛涌上一股铁锈味,连眼前也闪过一抹血色,,如同草丛中幽红的蛇信一闪,一种深沉的恐惧压的我喘不过气,将我紧紧的束缚在原地。
“赵……赵……鹤……州……”我艰难的吐出赵鹤州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一些,可窒息感渐渐地加深,生理性的眼泪从我脸颊边滑落,我下意识的便开始挣扎着,束缚住双手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在这幽暗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双脚渐渐离开地面,我被眼前的人掐着脖子举起,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是脱离了水的鱼,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
我努力的想要抬起手触碰一下面前的这个Alpha,如果能死在他的手上结束自己悲哀的一生,或许我是幸运的,我无力的垂下双手,等待着接受自己的命运。
可没想到眼前的Alpha,却大幅慈悲的将我丢向一边,充斥着檀木信息素的空气涌入我的鼻息,我被刺激的发出剧烈的咳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渐渐地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我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里,耳边像是能听到深夜中的狂风纵横交错,吱呀作响。
“赵鹤州……”我怯怯的叫了一声,良久以后我才听到一声冷若冰霜的声音:“滚。”
他还活着……还存在着理智,眼泪瞬间韵满了我的双眸,我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出声,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和身体本能产生的胆怯,努力寻着声音的源头摸索着过去。很快我便碰到了柔软的衣物,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赵鹤州的衣角,“赵鹤州……”
他没有说话,仿佛只是轻轻一推,我便如同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墙角处。撞击产生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一团,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再次爬起来,双眸似乎已经适应了黑暗,我仿佛能看到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模糊身影。
我咬着唇,再次慢慢地摸索向前,第二次触摸到柔软的衣角……
砰的一声,我再次被拂开,身体撞击着坚硬的墙壁,我咬着唇吞咽下口中溢出的铁锈味,踉跄着再次爬起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我已经忘了第几次,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身体的撞击和精神力的压制,生理和心理的疼痛双重折磨,如藤蔓一般缠绕包裹着我,我努力的站起身,踉跄着走向这个推开我无数次的Alpha。
“谁派你来的。”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捏碎一样。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哽咽着开口,下一秒眼泪便落了下来,我咬着唇想要压抑着哭声,可啜泣声控制不住的越来越急,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一泻千里般的不管不顾起来,泪水一阵阵的夺眶而出,伴随着声声痛呼倾泻而下。
握住我的手腕的手渐渐松开,房间里只有我悲恸的哭声,仿佛要将心中无尽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而在我眼前的Alpha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听着。
哭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我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如同孩童一般撇撇嘴,我契而不舍的走向前,悄然的俯身贴上我身前的Alpha,寻找着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鼻息间,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的便抓住他的衣衫。
柔软的双唇触碰到一起,我在心中祈祷着他不要再推开我。
下一秒整个身体仿佛颠倒一般,可这一次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柔软的被褥,我仿佛陷入一团棉花中,可身后是柔软身前却是坚硬。我被眼前的人掐着脖子,冷若冰霜地质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缓缓地抬起手,戴着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将双手高举过头顶,套住眼前人的脖颈,仿佛也要将他和我看铐在一起,“我知道……”
在我让宋燕庭送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来救你的,无论怎样我都会救你的。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
前排搬好小板凳,T-T要开虐了!
第17章 收起你虚伪的眼泪
狭小密闭的空间充斥着赵鹤州信息素的气味,极度冷冽的檀木香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仿佛要钻入我的大脑,我如同求救一般的抓住这个s级Alpha的后背,大概是过于用力我听见赵鹤州闷哼一声,紧接着他毫不留情的抓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顶,镣铐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警醒我一样。
我张了张嘴试图发出一丝示弱的声音,可身体仿佛被人控制住,眼前骤然一黑,刚刚适应黑暗而生的一丝微光在此刻也骤然泯灭,我仿佛一只掉入陷阱的小兽,此刻只能有猎人随意摆布。
真的落入猎人的手中小兽才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这个匍匐在它身上的猎人正在用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它的意志,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而猎人迟迟未动,似乎在思考着该从哪里下手会更好。
要先剥掉它的皮毛,一层一层让它如刚初生一般,没有毛发的保护皮肤会暴露在空气中,而猎人触碰过的地方变得灼烧滚烫。小兽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敢挣扎,它惊慌的发出呜咽的声音,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求饶。
而猎人此刻仿佛也化身成为一只巨蛇,它露出狰狞的毒牙,吐露出猩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紧接着顺着小兽爪上的皮肤,一寸一寸被蛇信舔舐着,锋利的毒牙似有若无的扫过小兽的肌肤,意识被一寸一寸的消耗,本能的求生意志让小兽不自觉地弓起身体,可凶恶的巨蛇眼神冰冷,它用巨大的身体将小兽缠绕,痛楚贯穿了小兽的身体,它发出哭泣版的尖叫,但巨蛇怎么可能心软,它毫不留情的品尝着自己的食物。
身体里紧绷的琴弦仿佛被一根根挑断,兽身被猎人折成不可思议的姿态,它仿佛此刻化身为一尾离了水的鱼,任由它怎么翻滚跳动也逃不出待宰杀的命运。
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巨蛇才食不知味的起身又化成了猎人的模样,而被他拆骨剥皮的小兽早就奄奄一息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身体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旁边的侍从见我醒了立刻迎了上来,“知先生,您终于醒了。”
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可嗓子疼的根本发不出任何身体,侍从倒了一杯温水凑到我的唇边,我努力的忍着疼痛喝下两口,终于能开口说话,“这是哪?”
侍从放下水杯冲我礼貌的笑了笑,“知先生您是在宫中,已经昏睡两天了。”
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只听见他再次笑着同我道:“我是太子派来伺候您的,我叫星期二。”
我微微有些诧异,仔细一瞧,原来他不是真的人类,是智能机器人。
“辛苦了。”我温柔的冲他笑了笑,尽管声音沙哑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清,“我想去下浴室。”
星期二立马走到我面前搀扶着我下了床,我原本有些抗拒,可脚刚一落地身体便软了下去,好在星期二一直扶着我才没有让我跌落在地。
星期二很有礼数的等候在门外,我扶着墙壁慢步走到镜前,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发丝凌乱的耷拉在额前,身上已经被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白色睡衣。
我解开上衣的几粒纽扣,艳红的血色立刻映入了眼帘,大概是因为已经过去两天的缘故,那些齿痕已经结痂,褐红色的血块凝固在肌肤上。一块血痂并没有那么恐怖,可当我解开上衣发现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没有一块好地,大大小小的血痕和淤青遍布了全身。
脑中闪过一丝昏睡前的画面,我被精神力控制的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我痛苦的叫喊在他耳中仿佛化为动听的乐章,让他彻底成为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我调整好心绪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走出浴室的时候星期二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我跟着他的指引坐在餐桌前,午餐准备的很丰盛,但多是清淡为主。
“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这是根据您的身体情况特地为您准备的健康餐。”
“谢谢。”我拿起餐勺尝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大概是太饿了,一桌的餐食我竟然吃了大半。
“赵……”我意识到这是在宫中,不好直呼他的姓名:“太子呢?”我看向星期二询问道。
“太子在处理公务。”
看来他已经控制好信息素,所以我做的是对的,他被我救回来了。我心下松了口气,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用完餐后我在星期二的指导下服了药,大概是药物的作用,服下没多久便觉得昏昏沉沉,许是这两天躺多了,浑身都有些乏力,“我出去走走吧。”我站起身想着出去散散步,谁料却被星期二拦住,“太子说您不能出房间。”
我微微一怔,看着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脸,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我点点头应了一声,他只是个机器人一切都是赵鹤州给他下的指令。
我不过是从一个囚牢转换到另一个囚牢而已,我坐在沙发上茫然的发着呆,星期二不动声色的陪着我,他仿佛感知到我的情绪,试图安慰我:“或许我可以帮您请示一下太子,是否可以出去。”
我缓缓地摇摇头,“不用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我又有什么说不的权力。
没等我思考太多,宋夏至便领着一行人来到房间,大概是有人向她汇报了我的清醒,她见到我没有丝毫的意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冲她颔首,她并没有丝毫的掩饰简明扼要的说着此次的目的,“抱歉,我需要您的血液做一些实验。”
我望向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伸出手臂,她微微一怔冲身后的助手示意。精良的机器套在我的手臂上,宋夏至似乎是怕我疼,开口吸引我的注意力:“如果研究出药物,之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机器的操作很快,不过片刻身体内的血液便被抽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取的太多,处理好伤口后我觉得一阵目眩,宋夏至许是见我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抱着万分歉意说道:“我知道现在不是抽取您血液做实验的好时机,但是太子希望我们能早日研究出解决办法……”
我点点头,“我没事的。”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一行人离开。
宋夏至走后我又躺回了床上,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身体里又流失了一些血液,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可睡了没多久我又醒了过来,屋内没有开灯变得一片漆黑,我环顾四周试图发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身体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我惊恐的向上看去,借着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一点点微光,看清天花板上垂下了的一条条黑色的触手,它们摇曳着争先恐后的向我靠近,排山倒海的害怕冲毁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想要逃跑和尖叫可身体仿佛不受我控制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抬起,主动的伸向那垂落下来的触手,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底一惊,那些触手仿佛有感知能力齐刷刷的向我涌来,我被它们燃烧着包裹着,腥臭的粘液粘在我的皮肤上,我仿佛被抛入了销魂蚀骨的黑暗里……
我仿佛在做一场激烈的运动,而这场过于激烈的运动网罗着我本就疲惫的身体,我疲惫又无助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才发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醒了?”
屋内没有开过于明亮的灯光,只有一盏床头的小灯闪烁着,昏黄的灯光下,坐在不远处的Alpha的迷轮廓和面容染上了一种清冷的俊美,只是深邃而没有情感的湛蓝色双眸,让他过于俊逸的面容上染上一丝锋利,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像是一簇寒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身体,惶然无措的看向他点点头。
“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一样,投入我的身体。
“我没有……”我下意识的便要去反驳,谁料被他的一眸冷光扫过,便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闲庭信步的起身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完全握住我的下颚,逼着我和他对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预设好的?给我下药,看着我失控,再到非你不可?”
“不是的……”
他冷笑一声,松手的力道将我甩向一边,“难道不是你给我下的药?不是你知情不报?”
我默默地低垂下头,是我知情不报……也是我给他下的药,但我……但我不清楚那个药会让他信息素失控,我没有想过要害他变成这样,可是……可是如今我怎么能跟他说出口,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他,他会信吗?
我握紧双拳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鼓足了勇气开口,“因为我喜欢你……但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让你……”可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他打断。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赵鹤州冷漠的俯视着我,我微微一怔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上面不知道何时挂满了泪水,我立马用衣袖擦了擦,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掉泪。
可眼泪哪有那么容易控制的住,我越是不想让它们落下,它们越是汹涌的往外拥挤着,我红着眼圈颤抖着唇看向赵鹤州,只见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冷漠离去。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
久等了!还有人在看吗!
第18章 关于我关于你
赵鹤州走后我仿佛终于恢复了感知的能力,灰蒙蒙的一阵钝痛从胸腔涌了上来,我忍不住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像是要将这些痛感从胸口全吐出来。星期二似乎是听见了我发出的声音,慌忙的走进房间,他立刻倒了一杯热茶凑到我的面前,我一口气灌了下去,略显苦涩的茶液争先恐后的冲到了了胃里,滚烫的触感似乎将我的胸腔内都灼伤。
“您……还好吧?”星期二关切的看向我,我将他推开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你先出去吧。”
星期二握着水杯看着我,良久之后还是听我的话走出了房间。
房中依旧融着暖黄灯光,我挣扎着起身,堪堪扶着墙壁走到最桌前坐下,像是没有喝够一样,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褐色的茶液在昏黄灯光下似乎也变成了融黄色,我呆呆地摩挲着刻画着美丽花纹的瓷杯,像是没有意识和征兆一般,泪水顺着面颊倾斜而下。
我无助的流着眼泪,可像是自我安慰和催眠一般,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一个念头,至少我此刻对于赵鹤州来说还有用处不是吗?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他对我的厌恶才对,怎么会在听到他说那样的话,看到他那样的表情还会这样伤心呢。
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精神力失控,我又昏睡了两日才苏醒。
星期二见我醒了十分的开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连心情都好了一些。
“先生。”星期二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身旁,小声说道:“在您昏睡的时候我去询问了太子,太子说您可以出去了。”
我停下正在吃午餐的动作,抬眸看向他,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猜是宋夏至医生说让你待在房间中不利于您养病。”
“谢谢。”我冲他笑了笑,他受宠若惊的摆手,“这都是星期二该做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现下我倒是不想出去了。吃完午餐我看着星期二一副兴致勃勃要陪我出去散步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的换下睡衣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出了房间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我熟悉的宫殿,更像是偏僻的一角,除了日常把守的有几个守卫,连人影都没见到。星期二领着我到了一处小花园,花园里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正值初夏绿叶葱葱拥在一起,像是油画一般。
银杏树上悬挂着一架秋千,应该是有些年份了,那老旧的看上去木板根本不能承载任何的重量。我走上前瞧了瞧,星期二也好奇的跟着我往秋千处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古老的秋千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能找到新的木板和绳索吗?”
“先生,用最新的科技材料会更加坚固。”他不假思索的提议道。
我有些无奈的看向他,“还是要这种木板和绳索吧。”
星期二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应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没关系的。”我试图让他放心,再三保证:“我不会乱跑的。”
“那我快去快回。”星期二丢下一句话一溜烟的跑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花园里大概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藤藤蔓蔓枝枝绕绕的缠在一起,我在丛蔓中寻找,终于在花园的墙角中找到一簇蓝色的小花,正鲜艳的盛开着。
还未欣赏与太久,星期二便领着人拿了许多的工具过来,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指挥人将这些工具都放下,便让他们离开。
星期二走后我笑眯眯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清楚的明白我想要自己动手,才让那些人离开的。
我看了看星期二拿来的东西,工具很多,连修剪花枝的剪刀都有。
“我们先把秋千弄好。”我搬动梯子,站在树枝下,星期二有些不放心还是制止了我,“先生,我来挂吧。”
我看了看妥协道,“那好,我在这里扶着梯子。”
他点了点头,爬上智能小型升降梯,将粗大的绳索缠绕好结实的树枝,挂好后绳索后我们两人又将木板安装好,没过片刻我便坐在了安装好的秋千上,星期二从背后轻轻地推着我,我晃荡了两下便下了秋千,又心潮澎湃的和星期二一起修剪着花园。
星期二智能光脑中调出一些修剪知识科普着,我却想着随意发挥,照着自己的心意东剪一块西剪一片,不知不觉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
“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去弄一下花。”
星期二点了点头,迅速的将工具收好摆放在一旁,一副明天再来大干一场的模样。
“我看浇水的管道似乎堵住了,得叫人来维修一下……”我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一些事情,絮絮叨叨的冲身旁的星期二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屋子里,低头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赵鹤州。
我看着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鹤州看着我微微皱眉,“去洗干净。”
我慌忙的点头,一溜烟的冲进了浴室中。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狼狈,灰尘像是颜料一样,一块块的画在自己的脸上,头发上还沾着杂乱的树叶和泥土……难怪赵鹤州会皱起眉头。
我迅速的冲洗干净自己,可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赵鹤州已经离开,星期二正在桌上摆放着准备好的晚餐,见我出来笑着道:“先生肯定饿了吧?”
我点点头走到桌边,看向星期二欲言又止道:“太子……他有什么事吗?”
星期二微微一怔,摇摇头解释:“我询问太子是否要留下来一同用晚餐,太子没说话便走了。”
“好。”我有些猜不透赵鹤州的想法,若是没事他怎么会来这里,可若是有事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想不明白索性便停下思考专心的用着晚餐。
第19章 你以为你是谁?
大概是日间在花园里忙碌太久,用过晚餐之后没多久便入睡了,可睡到了半夜却被屋外的惊雷声吓醒。我惶惶起身,一时之间没有了困意,坐在床边发呆,心里想着晚间赵鹤州来找我的场景,我想的入神,一道冷冽的电光从窗户外闪过,伴随着炸响的惊雷,我被吓得回了神,只觉得脸色也白了几分。
雨水急骤的拍打在玻璃窗上,声音越来越密,像是要震的人心头发麻。我握着拳头,仔细的瞧着窗外,天色沉的如一块黑色的幕布,见不到任何一丝光景。我忽然想起白天收拾好的花园,此刻怕是已经被这狂风暴雨残卷一通,明天和星期二恐怕又要重新收拾一番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想着明天早点起床和星期二去花园收拾,可关灯躺下之后没多久便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凉意,我刚要转身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惊惧一时间涌上心头,慌张的便要反抗,可鼻息间涌入熟悉的檀木香后,下一秒我便松懈了下来,像是笃定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一样。
“别动。”伴随着水汽清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乖巧的靠在赵鹤州的怀中,只见他凑到我的颈侧边嗅了嗅,明明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可他却仿佛能感知到,我怕痒的缩了缩身体,却反被他用力的禁锢住。
我又如同被猎人抓住的小兽,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又猎人摆布。
猎人像是怕人知道他在猎食一般,堵住小兽的嘴巴让他无法出声,可猎人的手段何其残忍,小兽的身体很快被他折磨的疼痛不已,眼中瞬间泛起了水珠,“呜呜……”即使它努力克制着,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它挣扎起来,拥着它的猎人仿佛没有任何的克制,势必要在杀死它之前将它玩坏一样。
大约是无法出声,眼泪反而落的更重,伴随着屋外的惊雷,才恢复完好的伤处仿佛又被人咬开,我克制不住用力的咬住禁锢住我的手掌,铁锈味立刻在我口中蔓延开,我咬的用力,只仿佛听见了身后的人传来了几声闷哼,可似乎是被刻意报复一样,我反而疼的更厉害……我仿佛海中的一叶孤舟,不断的被浪潮掀翻在地,直到浑身上下沾满了水液湿透为止。
身后的Alpha仿佛终于得到满足归于平静,禁锢住的我的手掌渐渐地松开,我软弱无力的睁开眼,屋内的灯并未被打开,只恍惚看到赵鹤州穿戴的整整齐齐,他在我身前附身,在我面颊上吻了吻,似是怜惜般的拨开我额前湿透的头发,“哭的这么狠?”
“疼……”我下意识的便想对他撒娇,像是那个喜欢我的贺知州回来了一样。可赵鹤州下一秒便有打断了我的美梦,下巴被人用力的捏住,像是要将我捏碎一般,紧接着冷若冰霜的话将我彻底的击碎,“这是你该受的。”
我忍着痛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此刻身上的疼好像没有心里疼的万分之一,我不该抱有一丝期待,赵鹤州说的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该受着的,是我自己自愿进宫,自愿陪着他做这些事情的。
赵鹤州冷漠瞧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屋外的惊雷和落雨仿佛是随着他的离开而停下,清冷的月亮推开的薄云,穿透还挂着雨珠的玻璃窗落在了地面上,我仿若听见了雨后微弱的虫鸣,连意识都在月光中醉了几分。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仿佛昏睡了很久一般,星期二见我醒了立刻围了上来,话语中隐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先生,您终于醒了。”
我扶了扶额头,似是还有些发痛,星期二眼疾手快的在我身后垫了个软枕,嘴里一边嘟囔着,“吓死星期二了,您高烧不退好几天了……好在今天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