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江湖太妖生  发于:202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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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说,这次走,以后也就不再回来了。
毕竟这时候讲究火葬,贝勒爷就算回来,也葬不进去祖坟,一想到还要被烧成灰,老爷子也不敢回来。
席于飞下地窖看了一圈,上来后心脏怦怦跳。
贝勒确实留了一手,把东西藏在外室家墙根下面的地窖里。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贝勒爷会把东西藏在这里。
张大嘴说当初乱起来,那个外室要么死了,要么跑了。至于她知不知道自家院子里还藏着重宝,这不好说。不过外室的孩子都被带走了,毕竟是贝勒自己的孩子。
席于飞觉得应该是死了。
古代人,尤其是正房,别说外室了,小妾都不待见。又出了事,外室不可能还活着,去母留子是那些大户人家会做的事。
所以贝勒爷走了,这个院子空了下来,又因为住过外室,被人打砸了多次。
但地窖位置太隐秘了,上面还铺了几层砖和地龙,院子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拿走了,这里也就不会被人过多关注。
大多数门窗都被砸了,个别房子的墙壁都被推到,地板上一些大块青砖都被刨走了。
长久不住人也没人修缮,房子便塌了,于是更不会有人来。
席于飞下去,看见了满眼的金光宝气。
一箱箱的金元宝,金饼。还有一匣子一匣子的珠宝,银元宝,银饼。几箱子玉器瓷器,几箱子书画古籍。
这还不算什么,里面最大的一口檀木箱子里,放了一整套的龙袍和一整套凤袍。
这位贝勒爷真是个有想法的贝勒爷。
席于飞把金子珠宝都收起来了,里面就留了银子玉器瓷器和书画古董,以及龙凤袍。
银子不值钱,玉器瓷器以及书画古董可以交给张大嘴让他看看怎么处理,挑出好的再留下来,一般的可以放在市面上流通。
至于龙凤袍,这东西干脆直接捐出去。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但哪个好人家里会放这些东西啊??
又华贵,又渗人的。
至于怎么捐赠,这就让张大嘴操心去吧,他那边有渠道,又认识老时候宫里的人,手里藏着这些也正常……
或许很正常?
“贝勒爷百密一疏啊,”张大嘴看着被偷摸运出来的东西,眼珠子都冒光了,“崽卖爷田不心疼,若是贝勒爷在天有灵知道自己藏的好东西就这么被后代贱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这么一对比,贝勒后代卖给他们的那些字画,顿时就普通了。
“二十八斤,啧啧,买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些银子都快有上千斤了,怎么算也比二十八斤黄金值钱啊。
银子席于飞也不打算要,直接去找了孙叔,让他处理。
国家缺贵金属,银子在很多工业上都十分有用,虽然国家产银量不低,但怎么说呢?
有了那些金子对比,这些银子确实不值钱了。
孙处长看到这一箱箱白银,整个人都有些木。这么规整的白银,他只在国家银行见过。别看姓何的能贪,但家里也没有藏这么多。
还有那一箱子龙凤袍,他干脆也帮忙处理了。
至于字画古董什么的孙处长没有想法,虽然有什么挖出来的古董要上交这种说法,但人家已经上交这么多了。再说人家自己有一家古董店,他没得平白去做坏人。而且这玩意原本就可以在世面流通,只要不是青铜器就可以。
青铜器,尤其是带铭文的青铜器那都是国宝。之前抓的那一拨走私犯家里就搜出来不少青铜器,可是让他长了一回见识,跟研究古董以及历史的老教授们学了不少新知识。
孙处长对福娃的福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孩子也太有福了,旺国旺家旺朋友啊。
听到席于飞要重新翻修这处院子,他还专门介绍了几位老师傅,是修故宫的那种老师傅,手里有的是绝活儿,绝对能把院子修的规规整整。
直到席于飞想追求以前那种古朴的意境,他还特别跟上面领导通了气儿,把之前库存的一些老青石砖都批给了席于飞,外加家具厂收的那些旧窗户旧门,以及完整的房梁。
想要老房子一直坚挺,那就得用上好的老木头,家具厂可不缺这些。
自从那些玉器瓷器字画之类被弄回去,张大嘴干脆就住在了席家院子里不走了。每天跟一群老爷子研究这些东西,简直着了迷。
云家也藏了不少东西,之前陆陆续续的拿了一些出来,部分放在张大嘴的店里代卖,部分分别放在几个孩子房间里当摆设。
一些瓶瓶罐罐,只要不砸了,还是可以用来传家。
存放的金银首饰也都拿出来了,给两个姑娘和儿媳妇平分。但那个明代的发冠仍旧留着,这是打算给老儿子的。
虽然是女式发冠,但保存的还不错,反正也不会往外卖,放在屋子里做个摆设也是极好。
于教授也回了一趟沪市,在他的一座老房子里挖出来个箱子,通过席于飞在铁路上的人直接坐火车回来。
他箱子里也没有什么玉器瓷器之类的古董,就是一箱子袁大头和不少国外的金银钱币。
不过里面有几十枚龙元,这也是及其稀罕的东西。至少张大嘴能对着一枚银元说出不少典故,这让于教授都十分敬佩,甚至拿着小本子听张大嘴讲古。
小时候经常跟在贝勒爷身边,张大嘴确实见过许多好东西。说起这些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席于飞处理完地窖里的东西,就又得上段了。
在跑西北的最后一个月里,云穆清也结束了实习,要回来准备毕业论文。
孙处长向云穆清伸出了橄榄枝,但云穆清表示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孙处长的想法也很简单,我没办法拉拢福娃,那就想办法拉拢福娃身边的人。你学经济,我这里是搞外贸的,简直专业对口。
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能把你从铁路局调到这里来,不过几句话的工夫罢了。
“外贸局确实不错,但我想赚钱,有个公家单位感觉不是很合适。”云穆清在黑暗中搂着席于飞,俩人闭着眼说闲话,“其实铁路也不错,我办理个停薪留职就可以。”
云穆清一直记得席于飞说,等着他以后赚大钱,然后就能在家里躺平,每天喝茶遛鸟了。
“我还想出国看看,都说国外这也好那也好,我想去看看到底哪里好。但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孙处长的好意,他看上去确实很想让我过去。之前孙处长还去了一趟羊城,专门说了外贸的事。”
他如今还是有些腼腆,当兵历练出来的凌厉散去不少,染上了一身学院派的墨香气息。
“那你就跟孙处长谈条件嘛,就说你想赚钱,想出国,怕进了他们单位就束手束脚。若是不行,那你就留在铁路停薪留职,行的话其实有他们调查局做背书,到也安稳。”
席于飞的手不自己的去摸对方的腹肌,仍旧闭着眼道:“我也想出国,被你这么一说,哎呀,我就心动了。”
云穆清就笑,“那咱俩想办法,找个机会一起出去看看。”
他说完,又道:“对了,咱家招贼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只是看信上写了一嘴,但具体怎么个结果又没说清楚。两个人离得太远,家里又发生了不少事,估计席于飞都没能想起这一茬。
席于飞啧了声,“这件事,还真的有点儿意思。那家子的男主人去赌了,女的也知道。之前不是院子里老两口的钱被偷了吗?其实就是老的偷的,拿去赌。”
云穆清蹙眉,“又是因为赌钱?”
赌钱这件事,一直再禁,一直禁不住。
墙角旮旯树林子里,废旧厂房不住人的房子,甚至地窖里,只要有人想,那就能攒出个赌局来。
以前缺吃少穿就赌吃喝,后来吃喝不愁了就赌钱。
梅雨他前弟妹娘家,就这么在一群人的眼皮子下面,攒了个赌场!
那时候,还没改开呢,他们都敢这么玩。
“所以他们盯上咱家了?”云穆清想到对方进了屋什么都找不到,就觉得好笑。
席于飞叹了口气,“我五哥说,是当爹的盯上了咱们家,让儿子进去偷。他儿子故意在屋里留下了很多痕迹,甚至还有完整的手印,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爹一直赌,一直偷。因为这件事,他娘甚至还骂他吃里扒外,想让他替他爹去坐牢……那一家子,也真的绝了。”
作者有话说:
再考虑要不要写一段大宝子在国外把国宝古董运回来的剧情。
你们要看吗??
那么多年,咱家好多国宝流到外面,想一想都心疼。
老时候战争四起,不少有钱人带着珠宝古董跑去国外,听说还有人在国外银行了存了几百万的白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八九十年代之前,国外工业确实比咱家强。但从两千年开始,咱家奋起直追,到现在不说超越吧,好歹平起平坐了。
几十年工夫,国家的变化翻天覆地,如今也有掌控雷电之力了!

这件事说来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儿。
那家的男人被人引去了赌,其实他之前就有赌瘾,但因为刮风厉害,一直忍着,觉得是戒了。
可是改开的风一吹,藏在暗处的赌虫们就按耐不住了,自然会有人想起他这个既有手艺又有存款的人。
一来二去,家里的钱输光了,这人就开始盘算歪门邪道。
一开始是偷门市的东西拿出去卖,但现在的门市还是街道分配的呢,有自己的会计。他怕会计发现,只能停了手,又把目光转到邻居身上。
那老两口的钱,就是他趁别人深夜熟睡的时候过去偷拿的。
老两口对他也不设防,经常让他或者他儿子上门帮忙修理些东西,一来二去家里什么情况,都被摸清了。
偷完老两口,他胆战心惊了几天,发现没有人把怀疑放在自己身上,反而攀扯那些刚回来的知青。因为这个,院子里吵了好几次了。
他放下心,继续去赌,甚至还跟人借了钱。
借的钱越来越多,连儿子的工资都被他拿走还债,眼看着还不上人家会上门要债,他就又把目光放在邻居身上。
这次是放在了隔壁那个独立的院子上了。
他知道那院子里住着两个年轻人,这俩年轻人之前都在铁路上班,都有自行车。经常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还有亲戚过来帮忙收拾院子。
他曾经借着跟人打招呼的机会进去看过,一屋子老家具,瞅着就是有钱人住的。
于是,他动了心。
但隔壁院子防护太严实了,墙头上还弄了玻璃碎片。而且他家墙头还高,比别人家高了一尺,自己这老身子骨根本爬不上去。
可是他有儿子。
儿子一直劝阻他不让他去赌钱,但他从未听过。原本儿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岁数,因为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就一直拖着,拖到儿子都二十二三岁了,还没相看人家呢。
说就是儿子眼光高,太挑剔,其实是囊中羞涩,压根拿不出彩礼。
这人又是威逼利诱,又是诅咒发誓,又是痛哭流涕说要悔改。只是说家里真的没钱了,需要把欠的钱补上,否则会有人来家里抢,到时候让邻居们都知道,他们一家子都不好过。
儿子这才点了头,但毕竟是心虚,笨手笨脚,弄的十分狼狈。
等他进了屋,才发现屋里只剩下大家具和被褥之类的东西,估计人家也放着贼呢,平日家中没人,压根不放贵重细小的财物。
这人儿子想了想,故意在屋子里乱走,又把染了血的手印清晰的按在了门框处。
他知道,自己父亲这个赌根本戒不了,与其放纵让他每天出去,不如……
只是儿子在派出所蹲了三天出来,身上也有了污点,需要在街道劳教三个月。但对比父亲,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现在街道劳教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年轻人,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几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只是家里母亲闹得厉害,撒泼打滚,让他承担所有罪行,换父亲出来。因为这个,还闹去了街道跟派出所,派出所也不是吃素的,干脆把母亲也关了好几天,判了三个月劳教。
他们一家子在大杂院都抬不起头,街道也不给换房子,但也保留了儿子的工作,至少一家子总得有个进项。
席于飞嗤笑道:“这个当娘的心也极黑,她男人年轻时候就赌钱,前面俩姑娘都是因为他好赌,输给别人了。等解放了有了儿子,这才稍微消停下来不赌了,还学了手艺。可谁知道现在又要赌,而且母亲恨不得把儿子也卖了,换自己男人。”
都说为母则刚,但有的女人配不上母亲这个词。同样,很多男人也配不上父亲这个词。
云穆清叹息道:“在羊城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家里卖儿卖女,换了钱就为了去对岸。对岸来的人都说那边日子好过,满地都是钱,低头就能捡到。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地方?难不成对岸的有钱人都是傻子,每天没事就撒钱玩吗?不过就是骗人过去做廉价劳动力。可惜有人看不懂,只看到有钱了。”
财帛动人心,对于某些人来说,钱财比孩子重要多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说好明天起来去一趟老孙那边。毕竟云穆清快毕业了,要么回铁路,要么学校会给安排工作分配,他们得提前拿好主意,才不至于到时候慌乱。
现在的大学生还是很金贵的,不少对口企业都等着要人。
以前初中生高中生就能刚干部,这其中水分也是可想而知。当然,也有做的不错的,但和大学生比起来,还是要稍逊一些。
这时候的大学生可不是以后那种眼神里透露出茫然清蠢的大学生,他们很多人岁数都不小了,经历了太多事,知道自己的目标,明白自己的需求,有着一股子奋发向上积极的劲头。
有目标,有干劲儿,有希望,这才应该是大学生们原本的写照。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席于飞就跟吸饱了精气的妖精一样,唇红齿白脸颊丰润,看着状态都比之前强了不少。
曾柳华还私下里和席文明念叨呢,云穆清去羊城那段日子,大宝每天看着精神头都没那么多,中途跑去羊城跟人混了好几天,回来算是状态好了不少。一直到云穆清回来,整个人瞅着比之前好多了。
“我都搞不清了,自己这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闺女。”
席文明装听不到,举着报纸装傻。
反正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不是挨白眼就是挨两巴掌,干脆不出声……
“让你说话你装哑巴,好像大宝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似的!”曾柳华看着老伴儿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啪啪就是两下,“惯的你!”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席文明:……
孙处长看见联袂而来的两个人,热情招待,“哎哟,小福娃可是许久不来我这里了。”
席于飞不满道:“福娃就福娃,怎么就小了?我个头比你还高呢!”
孙处长哈哈大笑,“好好好,福娃!你们俩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席于飞道:“来跟孙叔商量事儿呢,玉玉你跟孙叔讲,我出去溜达溜达。”
有他在,云穆清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顾忌他一些,尤其是遇到决策问题,会忍不住看他。
其实没有他在,玉玉自己也会很果断,只是把他看的太重了。
所以他干脆出门,自己找乐子,让这俩人掰持。
孙处长这边忙得不行。
改革开放,国家百姓欢呼,但也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
那些人恨不得华国日日衰弱,最好被他们蚕食,都成为那些列强的养分才好。
哪怕之前华国1V17把列强揍了一圈,又把阿三揍的换了首都,还跟苏联撕破脸,随手把越猴家轰了个遍。
但在那些人眼中,华国仍旧是不应该站起来的。
调查局的人遍布全国,敌特间谍几乎每天都能抓到,忙的脚不沾地。
再加上他们这边还跟外贸有关,外贸是最容易触及那些利益相关的地方,也是薄弱之处,更需要孙处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力。
他迫切需要有个强而有力身上又带着运气的接班人,席于飞是最合适的,但云穆清也不错。
席于飞在这里早就混熟了,从孙处长的办公室出来,背着手溜达着就去了食堂。
食堂大爷看见他,笑着招手,“小福娃怎么有空来了?快来,大爷给你做好吃的。”
被孙叔叫小福娃,席于飞不乐意。但被和蔼的大爷这么称呼,他反而笑眯眯的过去,毫不见外的点菜,“大爷,我想吃锅包肉!”
大爷开心的不行,“好好好,锅包肉是吧?正好有块上好的里脊,我这就给你做!”
席于飞隔三差五的往这边送各种土特产,虽然单个拿出来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也都是吃的,数量多,孙处长不可能自己全拿回家,就分出大部分给单位的人了。
一来二去,大家都吃到了席于飞送来的东西,对他自然也和蔼了许多。
而且席于飞懂事儿啊,他虽然跟这里人都熟悉,但从不乱打听,也不乱逛。每次来了要么在门房跟门房大爷下棋,要么就去食堂蹭口吃的。
再加上他嘴甜长得好看又讨喜,谁见了都喜欢。
原本还有人想着给他做媒呢,不过后来被孙处长按了下去。
孙处长也不是傻子,他早就知道席于飞和云穆清之间的关系了。原本以为这俩年轻人也就是好奇,毕竟在患难中相互扶持,自然会产生情谊。等时间长了预见欣赏的姑娘,自然也就淡了。
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人家俩不但没有分手,反而感情更好了。
孙处长他们见多识广,对此也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锅包肉做得快,热腾腾的上了桌。食堂大爷又拿了半瓶子茅台出来,给了席于飞一个小酒盅,“来,咱爷俩喝点儿。”
他也不问席于飞来做什么的,反正来到食堂,那就得吃点儿喝点儿。
大爷徒弟又炸了一盘子花生米送来,席于飞给大爷倒了酒,笑道:“王大爷,这一瓶酒你都拿出来喝了多少次了?怎么里面还有?”
王大爷哈哈一笑,“这一瓶,是真的。”
老爷子也有老爷子的处世之道,看见喜欢的人,就喝真茅台。一般的不得已要喝点儿,那就喝里面灌了别的酒的茅台。
若是又人说味道不对,大爷就装出惊讶的模样,争辩几句,那味道对的酒很快就会送来。
毕竟食堂的大爷都是有点儿背景的,也没人愿意得罪。
王大爷靠这个办法,可是蹭了不少好酒。
锅包肉就得趁热吃,外壳酥脆酸甜,内里柔软细嫩。既能下酒,又能当做零食,席于飞去东北的时候每次都要点上一盘,不但他喜欢,云穆清也很是喜欢。
云穆清本身就爱吃甜的。
一老一小喝着酒,聊家长里短,说起翻墙偷盗拦路抢劫这些事,王大爷都忍不住叹气。
“年轻人太多了,也没有个工作,长久这样下去,不太好啊。”
作者有话说:
两千年前,东北那边就是小鬼子老毛子间谍的重灾区。
香港回归之前,这些跳蚤天天找事儿,恨不得把回归这件事搞砸。
不过咱妈强悍,顶着那么多压力,还是把香港澳门收回来了。
那也是咱妈跟全世界第一次亮出肌肉,不让回归,那就干!
西方那些人又不傻,当年小米加步枪就把他们揍的有来有回的,如今咱家都武装的更好了,揍他们会更轻松。
既然国内闹不起来,他们只能低头。
不过香港还是有一群数典忘祖的,但这些年的教训,也应该让他们能懂点儿人事儿了吧?

百姓都能看明白的事,上面自然也会看明白。
八三年的严打,就着实震撼了不少蠢蠢欲动的人,也压制了隐藏在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蠹虫。
不过这话现在没办法说,席于飞只是笑道:“年轻人总归会有他们自己的出路,我朋友在羊城开了个厂,就托人去西北招聘了几百个年轻人过去工作,工资待遇极其丰厚。时间长了,没有工作的年轻人看到好处,也会动了心思,不再这么闹腾了。”
宁新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要他们做得好,那就是企业的领头羊,资源也会自然而然的向他们倾斜。
现在年轻人出去打工,必须以村子,街道为单位,开了集体的介绍信,再由人送去接洽才可以。
等到九十年代,每个人都能跟领身份证的时候,就能自由南下北上,找地方打工了。
那时候,经济才算是真正的盘活。
不过王大爷看的比较深远,他毕竟是在调查局工作,耳濡目染的也会懂很多。
“一个厂子若全都是本地人,也不合适。到时候有了利益冲突,本地人容易闹事。有些外地人在里面,总能缓和一些。”
解放前那些工厂,也都是本地人外地人都有的,防的就是本地人抱团,闹出一些不可收拾的破事。
都说投资不过山海关,东北那边之所以在九十年代没落下去,一部分是因为那边官僚气息太重,另一部分就是本地人抱团太厉害。
外地人过去投资,上面要送礼,下面还要看职工脸色,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田新能在沪市做偌大的黑市,不是没有这个前瞻能力,但毕竟他的力量大多都在沪市,很难向外延伸。席于飞既然帮他介绍了人,他必定会给出很好的待遇,把这件事争取落实。
只要做好了,宁新前途不可限量。
席于飞喝了一两酒,头就开始发晕了。他酒量原本就不好,后期也是练出来的,结果练出了肝癌。
现在惜命,偶尔喝点儿,所以酒量一直都不咋地。
王大爷也不劝酒,俩人把一大盘子锅包肉和一盘子花生米吃完,那边云穆清和孙处长也找了过来。
“好啊,你们在这里吃小灶,竟然不叫我!”孙处长看着盆干碗净的桌面,笑骂道:“我竟然连剩菜都没得吃了!”
“想吃就让我大爷给你做啊,还能缺了我孙叔一口吃的?”席于飞笑嘻嘻的站起来,“这也是我大爷心疼我,难得来一次,得让我吃点儿好的。”
“啊对对对,你难得来一次,距离你上次过来,都过去十天了呢。”孙处长阴阳怪气。
“王大爷,您看,我孙叔嫌我来的太多了!”席于飞哼唧。
王大爷哄他,“怎么就来的多了?小孙你咋回事?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
“我的错我的错!”孙叔连忙投降,“那你们中午还在这里吃吗?”
席于飞拍了拍肚子,“我吃饱了,就不在这里吃了,玉玉得陪我回家吃,我娘今天蒸包子呢。”
“你就惯的他!”孙处长气笑了,指着云穆清道:“你看看惯得成什么样子了?他吃饱了,就不顾你了!”
云穆清只是笑,扶着席于飞道:“那我们先走了。”
俩人出门上了自行车,等离了调查局,席于飞才问,“聊的怎么样?”
云穆清道:“我把要求提了,孙处长说有些难办,但国家缺少人才,他会跟上面一起商量。又问了我许多在羊城那边实习的事,我也说了一些。主要是问西北过去的年轻人工作如何,我仔细的讲了,孙处长表示这是一件好事,但仍旧要观望,毕竟现在很多年轻人心思不正,就算去了也会招惹祸端。”
这个年代的许多人经历的太多了,许多旧习还没纠正过。其实也不是他们的错,主要是家里就是这样,总觉得只要稳定了,找个大户人家当个跑腿就能赚上吃喝,所以孩子也教的吊儿郎当,游手好闲。
这一路席于飞就看见不少年轻人,三五一伙蹲在路边晒太阳,饿了就东蹭一口西蹭一口。
他们也不是不想找一份工作,可实在没有那么多地方容纳。
时间长了,就会养出一身坏毛病。
席于飞回了家,家里的包子都出锅了。
进了二进院儿,看见贴墙站着几个侄子,一个个垮着小脸儿,脸上还有泪痕。
“哟,怎么了这是?”席于飞抄着手,笑嘻嘻的看着,“站军姿呢?”
二哥从屋里出来,道:“别管他们,一个个不好好读书,放假了就只知道胡闹胡玩。去了学校老师写了卷子让做,都不及格!”
在这个院子里,不及格可真的是一件大事了。
家里又是校长又是教授,还出了七名大学生,结果竟然还有不及格的!
席文明看着全都是叉的卷子,直嘬牙花子。
席于飞劝道:“玩野了而已,沉下心多学学成绩也就上来了。你们几个也都听着,小学毕业考不上初中,正经工作都找不到。谁如果初中能毕业,我就介绍谁去工厂上班,高中毕业,我就让谁管咱家铺子。如果能考上大学,我就奖励给谁一万块钱!”
“大宝,你这都是说什么啊?”二哥气的跺脚,“他们学习是给咱学的?都是给他们自己学的,不好好学还想那么多乱七八糟?要我说不考上大学,都去要饭!”
席于飞压低声音道:“你不也没要饭吗?”
二哥瞪眼。
席于飞笑嘻嘻道:“总之呢,学习是好事,认字明事理。家里也不求你们门门靠一百分,但至少得及格吧?你们爷爷估计都没见过错题这么多的卷子,可真的是开眼了。”
席文明叹气,把卷子反着放在一旁,眼不见心不烦。
小五转了转眼珠子,“六叔,我们考上大学,真的能给一万块?”
“能给,而且还能让你们随便花,你爹娘都管不着。六叔的话,你们还能不信?”席于飞点头。
别说一万块了,这群孩子连十块钱都没摸到过。
平时出去玩,兜里有个五分钱那都是大钱了,五分钱,能买十块糖,或者一大捧瓜子,或者五根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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