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断绝关系,真少爷靠捉鬼成仙by柳复生
柳复生  发于:202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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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举着手臂让他看被咬的伤痕。
云祁知道临风肯定夸大了,但受了些伤也是真,安慰道:“我一会跟她算账,给你报仇。”
云祁看向武昭和施文杰,又看向庄诗妍,“既然都来了,今天就把所有事情解决了,谁也别想逃避。”
云祁接过临风手里的鞭子,鞭梢朝着庄诗妍一卷,把她甩进屋里。
临风和武轻璇也跟进屋,路过武昭的时候,武轻璇抬头看了他一眼。
刚才那句“小心”好像是他说的。
武轻璇甩甩头,怎么可能呢,他那么恨她,巴不得她死,怎么会关心她呢。
云祁坐好,“先说你们前世的事,这是我从地府借来的往生镜,看看你们前世到底谁欠谁。”
庄诗妍很是抵触,“我不看!”
她转身要跑,却发现怎么也跑不出去。
“什么前世?”武昭有些茫然。
“跟你没关系。”临风白了他一眼。
施文杰紧盯着往生镜,看看武轻璇,又看看庄诗妍,心里有些恐慌。
“由不得你。”云祁说道。
他直接打开往生镜。
画面中,施文杰的前世,也就是六郎,年纪轻轻被赋予重任,去江南治水。
治水过程中不慎落水,被眉娘,也就是武轻璇的前世所救。
眉娘是个医女,无父无母,独自居住。
六郎被眉娘的温柔美丽和独立自强的气质深深吸引。
他编织谎言,声称自己未婚,哄骗眉娘和他一起回京。
眉娘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便同意了。
回了京城才知道,六郎早就有了婚约。
眉娘斥责他的无耻行径,当时就要离开,却被六郎胁迫有了肌肤之亲。
六郎贪图庄诗妍家里的权势,又不肯放弃眉娘。
他以为有了亲密关系,眉娘就会认命,没想到眉娘自尊心极重,绝不为妾,无论六郎怎么威逼哄骗,都不肯嫁给六郎。
眉娘是个自强的人,自觉没有做错事,不愿意灰溜溜离开京城。
她干脆租了个铺子,开了医馆。
她医术高明,且医者仁心,很快就赢得了百姓的喜爱。
也有不少公子看中眉娘的医术,想纳为妾室,都被眉娘拒绝了。
眉娘站稳脚跟就思索报仇之事,还不等她行动就被庄诗妍派去的人杀了。
六郎悲痛不已,对庄诗妍恨意横生,他把庄诗妍娶了过来,看起来夫妻和睦,实际上私底下对庄诗妍极尽羞辱。
后来,更是检举庄家罪行,导致庄家一夜之间败落。
菜市场,庄家父母怒骂六郎,又迁怒庄诗妍,口口声声要在阴曹地府等着孽女。
被休弃的庄诗妍泣不成声,又无可辩驳。
害死娘家人的愧疚让她内心崩溃,只有把一切推到眉娘和六郎头上才能好受一些。
目睹庄家人头滚滚落地,庄诗妍已然陷入癫狂。
她发誓要报仇雪恨,于是吊死在六郎家门口,怨气久久不散。
六郎狠心,并不收尸,反而让她的尸体在门口暴晒。
天气炎热,没几日,血肉尽数腐烂,就剩一副骨头架子。
庄诗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某一天,突然恢复了意识,她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一副白骨,神奇的是,她居然还能活动,甚至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一天夜里,她离开吊绳,走进六郎的家门,把他们全家老少,包括仆人全部杀绝。
武轻璇看完,松了口气,她的前世根本就是受害者,她不欠庄诗妍什么。
施文杰则目瞪口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六郎就是自己的前世?
庄诗妍这贱人,毁他姻缘,杀他全家!
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
庄诗妍就是个毒妇!
庄诗妍很是激动,“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我错了吗?要不是这贱人出现,我的婚姻会幸福美满,要不是六郎狠心,我不会家破人亡。他们都该死!”
武轻璇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难道你就没错吗?你派人杀了眉娘,难道不是你导致了这场悲剧?你说六郎蓄意报复,你们庄家不作奸犯科,他有心也抓不到你们家的把柄。庄家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庄诗妍再次见到前世情景,早已没了理智,“我不管,我就要让你们死!”
云祁不耐烦听她胡搅蛮缠,“你怎么想的无所谓,我借来往生镜也不是为了你,你杀了那么多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庄诗妍一惊,这人难道要杀她?

云祁出手,一道巨大的手掌印罩在庄诗妍头顶。
随着掌印下压,庄诗妍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很快就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庄诗妍不得不开口求饶,云祁无动于衷,很快,那副骨架在重压之下化为齑粉。
武轻璇狠狠松了口气,任谁被这么疯狂的人缠上也会心惊胆战。
现在终于摆脱了这个阴影。
施文杰也松了口气,他生怕庄诗妍寻他报仇。
他对临风躬身道谢,“多谢大师相救。”
云祁瞥他一眼,“没想救你。”
又道:“你和丫头没有缘分,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施文杰却不肯放弃,“大师,我和前妻早就离婚了。我现在是单身,我有权利追求轻璇。
我们前世无缘,今世可以续上这份良缘。”
武轻璇气呼呼的,“谁跟你有缘?上辈子你就是个渣男,自己有婚约还要欺骗眉娘,眉娘的死,你要负一半责任。
这辈子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施文杰苦着脸,他是真的喜欢武轻璇。
上一世的事情已经是过眼云烟,怎么能抓着不放呢?
再说,武叔叔已经把她许配给他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轻璇已经是他的人了。
临风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怎么着,还想我亲自请你出去?”
施文杰害怕地退了两步,他看向武昭,希望他能说句话。
武昭却垂下眼睛,并不看他。
“行了,走吧。”
临风强势将他推出门。
施文杰扒着门框,“武叔叔,我回去等你消息,你相信我,我会对轻璇好的。”
“等个屁呀,滚!
这会知道说话了,刚才庄诗妍在的时候怎么跟个鹌鹑似的。”
临风一脚把他踹出去,把门一关。
武轻璇看着武昭,语气决绝,“你也走吧,我不会回去的。我要跟着大师,爷爷都支持我的。你要是再敢逼我,我跟你拼命!”
武昭神色复杂,“还是跟我回去吧,你在外面不安全。”
“我不用你管,你走吧。”
武轻璇实在对他无话可说。
武昭一再被她反驳,非常生气:“你就非得跟几个男人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像一把利刃,将武轻璇伤得体无完肤,她气的眼泪直流。
“我没你这个父亲,你滚!滚出去!”
武昭铁青着脸,“你今天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直接打死你,免得你丢了我们武家的脸。”
临风捋了捋袖子,“妈的,气死我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打死你。”
云祁拽住他,“别捣乱,自会有人教训他。”
不等临风再问,一道快得只能看到残影的人,冲到武昭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武昭,你还是不是人?我让你好好照顾女儿,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武昭被抽得眼冒金星,倒退几步,但这声音让他心头一震,他顾不得脸上疼痛,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一头长发,气质如兰,却面容憔悴,身形虚弱,仿佛一阵微风都能把她吹走。
“阿宁?”
武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激动地抓住来人双臂,“真的是你,阿宁,我没做梦吧?”
武昭又哭又笑,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一把将沈冰宁抱在怀里,“阿宁,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沈冰宁一把将他推开,似乎哪里不适,痛苦地皱了皱眉。
“阿宁,你怎么了?”武昭紧张地问道。
“起开,别碰我!”沈冰宁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她转身看向武轻璇,眼中满是慈爱与思念,她嘴唇颤抖,用最温柔慈爱的声音呼唤道:“阿璇,我的女儿。”
武轻璇在沈冰宁出现的时候就呆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小,爷爷留给她看妈妈的照片,一遍一遍告诉她,妈妈用生命在爱她。
后来长大了,她问爷爷,既然妈妈这么爱她,为什么从来不到她的梦里来。
爷爷沉默不语,后来,爷爷说,妈妈是好人,已经投胎转世了,没有办法来看她。
她一直坚信爷爷的话,这这些话支撑着她在武昭的厌恶漠视下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武昭对她的厌恶那么强烈,尤其是强制她去相亲,想把他嫁给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公子。
在爷爷的庇护下,武昭不能折磨她,就想把她嫁出去,把她交给别的男人折磨。
难道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真能让他那么开心吗?
她开始怀疑,妈妈是不是也和武昭一样厌恶她,所以从不来看她。
但今天,她见到了妈妈,妈妈看她的眼神那么慈爱。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想,爷爷真的没有骗她,妈妈是爱她的。
沈冰宁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璇,妈妈能抱抱你吗?”
武轻璇早已泪流满面,扑进沈冰宁怀里,“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看我。”
沈冰宁紧紧抱着女儿,“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母女俩抱头痛哭,临风在一边目瞪口呆。
“这怎么回事?这是丫头她妈?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投胎转世?”
云祁肯定道:“她是沈冰宁。”
临风小声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这沈冰宁似乎虚弱得很。”
“哎,别提了。”云祁摇了摇头。
这边,武昭急得不得了,他知道阿宁误会他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解释,想得到阿宁的谅解。
他搓着手,说道:“阿宁,你听我说,我对阿璇没那么差的,她不是好好长大了吗?”
沈冰宁松开女儿,认真的看着她的面庞,似是要把她的模样牢记在心里。
她抚摸着女的脸颊,侧头对武昭说道:“我要的是,女儿在父爱的呵护下,幸福快乐地长大,不是像阿猫阿狗一样,在别人的厌恶冷待下,艰难潦草地成长。”
“武昭,你扪心自问,你对阿璇可有尽过半点责任?”
“阿宁,你误会我了,”武昭连忙开口,“我是介意她害死你,不想看到她,但我也不是没管她。”
武昭又对武轻璇道:“你想想,没有我的允许,那保姆阿姨会无缘无故的照顾你吗?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你能独自上下学吗?不是我的吩咐,厨房的人会给你饭吃吗?”
武轻璇心里悲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明明她是他的女儿,偏要让她小小年纪讨好别人,给别人干活才能换一口吃的。
她还不如没有这个父亲,她跟着爷爷,一样能快快乐乐的长大。
沈冰宁越听越气,“难道直接吩咐阿姨照顾女儿犯法吗,派人送女儿刚下学犯法吗?更别提,你还让年幼的女儿住地下室,去学校散播她的谣言,给她介绍乱七八糟的烂人。
武昭,你别想推翻你做的一切,你根本不配做阿璇的父亲!”
武昭急了,“阿宁,我可以解释的,我是为了她好。”
“可我的阿璇一点都不好!”沈冰宁吼了一声。
她眼神坚定,“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要为我的女儿做主,摆脱你这个所谓的父亲。”

武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声音颤抖,“阿宁,你想做什么?”
沈冰宁不管他,直接跪到云祁面前,“大师,求您做主,我要替阿璇和武昭断绝父女关系。
阿璇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和他武昭没有任何关系。我也要和武昭断绝夫妻关系,总之,我们母女不想和他有半点关系。”
武昭大惊,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他痛彻心扉,“不行,我不同意。阿宁,你忘了吗,我们当初多么恩爱,你怎么忍心和我断绝夫妻关系,我绝不同意你的做法。”
“我同意!”
武长老裹挟外面的寒气推门而入,“我同意阿璇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同意阿宁和你断绝夫妻关系!”
武长老说完,看向云祁,抱歉道:“大师,不请自来,我失礼了,还请您见谅。”
云祁摆摆手,“没什么。”
“爷爷。”武轻璇过去扶着武长老进来。
“爸,阿璇多亏您照顾,我给您磕头了。”
沈冰宁对着武长老深深叩了个头。
虽然武昭不是个东西,但她对公公确实真心敬重,若不是有他老人家在,恐怕阿璇早就被武昭折腾死了。
武长老连忙去扶沈冰宁,“好孩子,这是干什么,阿璇是我孙女,我在一天,就会护她一天。”
武长老也没想到,还有再见阿宁的一天。
当初武昭和阿宁结婚,两人蜜里调油,整天腻在一起,他以为两人会这么一直恩爱一辈子。
自从阿宁有了身孕,武昭就总是闹别扭。
和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争夺阿宁的注意力。
他们谁也没当回事,只是以为武昭吃孩子的醋而已。
直到阿宁难产去世,武昭差点把阿璇摔死。
他才意识到,武昭对阿宁的病态心理。
他对阿宁的独占欲太强烈了,连女儿都容不下。
如果阿宁活着还好,阿宁一死,尤其是为了生阿璇而死,武昭的恨意就再也压制不住。
说到底,是武昭对不起阿宁母女,他没教好武昭,他愧对阿宁。
武昭连忙过来,“爸,你快劝劝阿宁,我不要断绝关系。阿宁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谁也不能拆开。”
武长老早已对武昭失望,“算了吧,不要再纠缠了。我早就说过,你这么对待阿璇,阿宁就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可你偏偏不听,非要把一切算到阿璇头上,变着法的折腾她……,就到此为止吧。”
“爸,我知道错了,我可以弥补的。”
“人无再少年,阿璇也无法重活一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武昭闻言,一下子失了精气神,他双眼无神,失魂落魄。
突然,他眼睛一亮,“没关系,断绝夫妻关系,我们还可以重来。”
武昭来到沈冰宁面前,“阿宁,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我们重新恋爱一次,好不好?”
沈冰宁看武昭像看个白痴,“你说什么胡话,我都死了。再说,谁要再跟你恋爱一次?”
她再次跪在云祁面前,要求和武昭断绝夫妻关系。
“阿宁,我可以自杀,我死了,咱们做一对鬼夫妻。”
武昭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好。
武长老气的眼睛到处乱瞄,如果屋里有棍子的话,这会已经招呼在武昭身上了。
云祁开口道:“武昭,我劝你不要乱来。沈冰宁为了你,已经在金鞭地狱受了十八年的苦,你自杀的话,她的苦不是白受了?”
武昭一愣,没明白云祁的意思。
临风看着沈冰宁单薄虚弱的身形,心中明了。
武长老心里有所猜测,但不能确定,武轻璇则震惊又心疼。
“大师,我妈为什么要在金鞭地狱受苦?”
云祁说道:“武昭命短,寿命二十七,也就是说沈冰宁死后没多久,他也会殉情而死。
沈冰宁魂魄到了地府,得知此事,心里焦急。她担心你没了母亲又没了父亲,会受人嘲笑,甚至无人照顾,便去鬼市偷偷和人做了交易,给武昭续了三十年寿命。
但,地府严禁给阳间之人私蓄寿命,一经发现,就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府鬼市十分神秘复杂,可以进行很多非法交易,包括寿命,气运,好人家的投胎名额等等。
只是地府对鬼市打击十分严厉,无论买卖,一经发现,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因此,一般鬼都不敢靠近鬼市。而且鬼市经常变换地方,要找到也极不容易。
武轻璇眼泪再次如决堤之水,“妈,你怎么这么傻。”
沈冰宁为她抹去泪水,“为了你,妈妈心甘情愿。只是天不从人愿,武昭竟这么对你。”
武昭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他做了什么呀,他是鬼迷心窍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儿。
难怪阿宁这么恨他。
云祁接着说道:“阎王念她一片慈母之心,将她关押在刑罚较轻的金鞭地狱。十八年来,她备受鞭刑折磨。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快要魂飞魄散了。”
若不是云祁的灵丹妙药,哪里还有沈冰宁母女相见的时刻。
恢复沈冰宁的伤势需要不少时间,所以云祁才迟迟未归。
“冤孽,冤孽呀。”武长老又痛又愧。
他实在无颜面对阿宁。
都是这个逆子,冥顽不灵。
阿宁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无非是为了阿璇。
可是,阿璇过得什么日子?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初让他殉情而去呢。
武昭猛然呕出一口血来,黑发瞬间变成白雪,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的木头人。
武轻璇对云祁磕了几个头,“大师救了我妈,我无以为报,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云祁开口道:“我不缺牛马,倒是缺个徒弟,不知你愿不愿意?”
武轻璇一愣,就是武长老和沈冰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云大师是什么人,天下能出其右者绝无仅有,居然要收阿璇为徒?
沈冰宁又惊又喜,金鞭地狱里的犯人岂是什么人都能带走的?更何况,云大师还轻易借走了往生镜,阎王判官都对他恭恭敬敬。
这样的神仙人物要收阿璇为徒?
岂不是阿璇天大的造化。
临风看着他们愣神,说道:“发什么愣?不愿意?”
“愿意,愿意。”武长老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愿意,阿璇愿意的。”
沈冰宁催促道:“阿璇,还愣着干什么?快磕头拜师。”
武轻璇压下心中狂喜,连忙跪好,恭恭敬敬道:“弟子武轻璇,拜见师父。”
云祁满意点头,手掌一伸,一把宝剑出现在手中,“这是神女剑,算是给你的拜师礼。”
云祁当初在秘境里得到的那块天石,除了给临风炼制一枚戒指,剩下的用来炼了这把剑,比起白羽剑也不遑多让。
只是,他用白羽剑用惯了,便把这把剑收了起来。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至于名字嘛,临时取的。
武轻璇双手接过宝剑,激动不已,这宝剑一看就不是凡物。
“谢谢师父。”
“我这一门的规矩,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云祁其实也没什么规矩,他一向随心所欲。
但既然收徒了,没有规矩也不好。
等以后想到了再说吧。
武轻璇也不奇怪,她早就发现了,师父这人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她嗓音脆亮,欢快地应了一声,“是,师父。”

云祁拽过临风,“这是师公,你也磕个头吧。”
武轻璇心中惊奇,难道临风是师父的父亲,但也太年轻了吧。
不过师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干脆利落的磕了头。
临风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从戒指里摸出一块金砖,“这个给你,算是你拜师公的礼。”
他又对武轻璇勾了勾手指,武轻璇将耳朵凑过去,只听师公说道:“你以后还要拜师娘呢,他可是有钱的主儿。到时候可得狠狠宰他一笔,咱俩对半分。”
武轻璇疑惑,师娘?
她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楚明寒,难道楚先生和师父不是一对?
不过楚先生整日不言不语,也许师父嫌弃他,不跟他好了?
“别看他,看他没用,”临风把她的头掰过来,“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个楚明寒是纸人所变,拜他也没钱拿。
还是等以后坑真正的楚老板吧。
云祁见这一老一小越说越跑偏,轻咳两声,武轻璇立马跪好。
“你还有个师祖,以后我会带你去拜见。”云祁说道,也不知道师父对这个徒孙满不满意。
“起来吧,把你母亲也扶起来。”
“是。”
沈冰宁已经去世十五年,和武昭早就不存在夫妻关系了,也没有断绝夫妻关系的说法。
再过几年,丫头就要成年了,有独立自主的能力,武昭不能再以父亲的身份控制她。
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想必武昭也不会再为难丫头了。
云祁给武轻璇一样东西,“这是聚魂玉,我做了加持,也可做魂魄寄居之所。你和你妈团聚一段时间,七天后,她要返回地府。”
武轻璇攥着聚魂玉,问道:“师父,我妈回了地府之后……”
她怕她妈还要回金鞭地狱受罪。
云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解释道:“放心吧,你妈回地府等待投胎。”
武轻璇松了口气。
云祁又看了一眼浑浑噩噩的武昭,“你还有十二年的寿命,若是有心,就以沈冰宁的名义积德行善,有了功德加身,她以后也许能投个好人家。”
沈冰宁毕竟犯了重罪,虽然有他的面子在,将她提了出来,但以后几世只能投胎到贫苦人家,一生艰难。
武昭呆滞的眼珠终于有了反应,“您放心,我会的,我会用我的余生赎罪的。”
今生,他已不敢奢望其它,只求阿宁能原谅他,只盼来世能再与阿宁相遇。
武长老多少知道云祁的性格,生怕他因为武昭纠缠不休对阿璇心生不满,连忙保证道:“大师放心,我会盯着这逆子。”
云祁点头,又说道:“我去地府还往生镜,还有点其他事要办,七天后我再回来。”
“师父,什么事呀,要去七天?”
武轻璇担心师父为了给她们母女腾地方,故意躲出去。
那做徒弟的也太不孝了。
“我真有事,别多想。”
临风一听,人家母女团聚,他在这未免有点碍事,“我跟你一起去。”
云祁自然没意见,带着临风楚明寒原地消失。
武长老嘱咐武轻璇几句,把痴心一片又愧疚万分的武昭拉走了。
屋里只剩武轻璇母女,武轻璇依偎在沈冰宁肩上,格外安心。
阎王转来转去,焦躁不安。
判官在他身后跟着转,“大王,不要着急,大人不是说了,很快就回来。”
“我不是担心云大人不回来,我是担心被抢走的乾坤鼎。”
乾坤鼎是后土娘娘留下保证地府运转的强大法器,平时置于地府最深处的鬼地,周遭有后土娘娘强大的巫力护持,又有地府精兵强将守护,向来无人敢打乾坤鼎的主意,即便有,也都死了。
更何况,乾坤鼎只是维持地府运转,除非有灭世的想法,否则谁也不会想到乾坤鼎。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前几日,一身穿斗篷的魔头闯入地府,一路打到乾坤鼎所在之处,拼着魂飞魄散,硬是抢走了乾坤鼎。
阎王大为震惊,连忙派出精兵强将追捕那人。
白宣寻到一些蛛丝马迹,还不等他深入调查,就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要不是之前云大人留下的药,白宣恐怕早已消散。
判官突然指着外面,说道:“大王,您看,云大人回来了。”
云祁走过来,将往生镜交还给阎王,说道:“那身穿斗篷的人应该是雷霆,他是一条恶犬,只有为了凌天,才会这么拼命。”
来的路上,云祁已经把事情告诉临风。
此时,临风说道:“可是,他要乾坤鼎干什么?”
云祁猜测,“应该是为了凌天的伤势吧。”
临风看向阎王,问道:“乾坤鼎还能治伤?”
阎王摇摇头,“这倒没听说过,但,那个凌天也不是普通人,也许乾坤鼎对他有特别的作用。”
阎王说着,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
“怎么了?”云祁问。
“大人可知那个凌天什么来历?”
“天生的鬼啊,你不是知道吗?”云祁说道,又加了一句,“他说他是鬼地孕育而生。”
阎王漆黑的脸庞有些发白,“难道他是那个孩子?”
“孩子?说清楚。”临风催促。
阎王说道:“乾坤鼎所在的地方就称为鬼地,当年,有一个孩子突然出现在那里……,但是很快,乾坤鼎就发出一阵金光,将那孩子送走了。”
“那孩子就是凌天?乾坤鼎为什么送走他?”云祁追问。
“这,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出现没一会就被送走了。我都没见过那孩子的面,还是后来听守鼎将军说的。”
阎王真想挠头,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凌天就是那小鬼,该不会为了泄恨,把乾坤鼎弄坏吧?
他可是听说,那凌天在人间过得很不好。
他焦急起来,“大人,这乾坤鼎对地府至关重要,一个月内必须寻回,否则,地府将有灭顶之灾呀。”
到时候,不但万千魂魄无法投胎转世,新死的魂魄也无法引入地府,地府关押的恶鬼也将挣脱桎梏,逃往人间。
届时,真要天下大乱了。
“白宣在哪里查到雷霆的线索的?”云祁问。
“在白马洲一带,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让你的人继续查,我去白马洲一带看看。”
————
白马洲位于瀚江中心位置,由几个连贯的小岛组成,因形似一匹马而得名。
瀚江周边高山林立,土地稀少,山中住户大多贫苦。
云祁和临风到达瀚江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江边拉扯,大声说些什么。
“别拉我,我要骂个痛快。”
被围在中间的老汉挣脱旁人,古铜色的脸上是绝望下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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