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by不吃姜的胖子
不吃姜的胖子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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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应该是在解释他和橘色头发的关系。
不过怀栖也不关心这个,闻言就是非常单薄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毕竟已读不回并不礼貌。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没想到庄厉又突然问。
对于不熟悉的人,怀栖一向很有边界感,也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对方。
但思考了几秒,怀栖还是说:“回家住几天。”
庄厉又嗯了声,像是不怎么在意,不过只是沉默了几秒又突然开口:“贺崤的电影应该暂时停拍了。”
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怀栖又不关心这种事,贺崤也没跟他说过。
反正贺崤什么事都不会跟他说。
说什么向他报备,也不过是贺崤心血来潮时候的胡言乱语罢了。
想到这,怀栖突然有种想扭头回去的冲动,但碍于庄厉还在,他只能放弃了这种想法,并笑了下,“我知道,他跟我说了。”
这种在别人面前装知根知底的事情怀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好在庄厉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见电梯门开了,他问:“我送你回去?正好顺路。”
庄家确实在那附近有房子,庄望偶尔也会过去住。
想了想怀栖还是没拒绝。
只不过庄厉实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上了车之后也一句话没说,倒是让怀栖有点怀疑之前贺崤说过的那些话了。
他也是有病,居然会把贺崤发疯时候说的话当真。
只不过刚刚庄厉那样故意试探的话确实又有点问题。
拿出手机翻了翻庄厉的资料,怀栖像是不经意间问:“庄厉哥,你之前也有和我家联姻的意向吗?”
不知道庄厉是不是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吓到了,在红灯面前紧急刹车。
但庄厉一向冷漠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看向怀栖,淡淡嗯了声。
也不意外这个答案。
怀栖淡淡地笑了下,“庄厉哥,你是庄望的哥哥,我也一直把你当哥。”
说什么当哥,不过就是场面话。
平时根本没有一点交集,就算是进了庄家的公司,怀栖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庄厉。
对怀栖来说,庄望是庄望,而庄厉也只是庄厉。
只不过听见这句话的庄厉微微顿了下,视线在怀栖那张漂亮到很有距离感的脸上停顿了几秒,克制地收回视线,“我知道。”
怀栖的提醒说得太委婉,但庄厉不可能听不出来。
怀栖在告诉他,他只会是庄望的哥哥,不会是其他身份。
如果没有庄望,他们甚至不可能认识。
虽然提起了当初联姻意向的事情,但也只是提了一嘴而已,怀栖甚至没有说任何关于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他的原因。
就像这件事对怀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大概是他现在突兀地在怀栖面前说起贺崤的事情,这种越界的试探让怀栖感到不愉快了。
又或者说,怀栖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也在借此来警告他不要越界。
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怀栖回来得突然也没让阿姨提前过来,不过别墅里这会儿已经灯火通明,显然是有其他人在。
“谢谢庄厉哥送我回来。”怀栖慢吞吞收回视线,朝庄厉笑了下,“贺崤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庄厉哥,有机会请您吃饭。”
没等庄厉说什么,怀栖就像迫不及待回家去见到那个人一般下了车。
只留给庄厉一个背影。
等怀栖的身影彻底消失,庄厉才驱车离开。
没有注意庄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怀栖直接进了门。
楼下确实是像有人住的样子,只不过如果不是把吃的堆在他心爱的茶几上,而本该铺在地上的地毯不见了踪影的话。
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跑上了楼,特意给贺崤分出来的那间卧室根本没有人进出过的样子,反倒是属于怀栖的卧室里传来光亮。
怀栖眼皮跳了跳,立马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贺崤正背对着他在脱衣服。
后背上有几条看起来新鲜的伤痕,看着并不严重但交错在一起难免看得人心头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瞬间被吞了进去,怀栖莫名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盯着贺崤背上的那些伤看。
似乎这么多年以来贺崤从来没有营销过自己拍戏受了多少伤。
再联想到那些无良营销号的谣言,一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
而原本背对着他的贺崤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来,挑了挑眉:“怀小少爷好看吗?”
冒出来的火瞬间熄灭,怀栖眼皮跳了跳,瞥了贺崤一眼。
贺崤也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见他看过来,甚至还大大方方张开双臂,大有一种喜欢看就多看的意思。
怀栖:“……”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目不斜视走进自己的卧室,怀栖还是没忍住又瞥了眼贺崤胸前崭新的伤疤。
肯定和后背一样都是这段时间拍电影留下的。
他皱了皱眉,抬头见贺崤没有一点要穿衣服的意思,反而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直接把手边的抱枕砸进贺崤怀里,“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什么你的房间,这不是我们的房间吗?”贺崤一点都没有两人目前只是塑料婚姻并不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的自觉。
怀栖张了张嘴,“你能要点脸吗?”
到了嘴边的让贺崤去睡另外的房间还是没能说出来。
贺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能,怀小少爷怎么突然回来了?”贺崤说着低笑了声,在怀栖身边坐下,离得不远不近,声音却跟在怀栖耳边似的:“是因为知道我回来了才特意回来的?”
就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怀栖瞬间坐得离他远了点,“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你不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才害得我非得回来吗?”
虽然理由牵强了点,但先把问题往贺崤身上带也没什么毛病。
本来就是因为贺崤被拍到了他才特意赶回来的。
怀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立马挺直了腰背一点也不避讳地直直看着贺崤。
他这副理直气壮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看得贺崤心头微痒,单手撑着下巴干脆和他直接对视,慢条斯理地故意问:“是因为我被人骂了?怀小少爷这么关心我特意赶回来看我?”
“你能别这么自恋吗。”怀栖面无表情板着脸盯他,下意识说:“既然知道自己被骂了就不会把那些言论处理掉?”
话说出口怀栖就顿觉不妙。
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贺崤唇角扬起,甚至一点点往他这边挪,一直挪到两人之间塞不下第二个人,贺崤才朝他倾着上半身,挑眉笑着语气轻浮:“看来怀小少爷真的很关心我。”
突然靠得这么近,怀栖猝不及防愣了下,想也没想一手捂住贺崤的脸,“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让你赶紧把网上那些关于你结婚的话题删了,省得那群人把我扒出来。”
他说完没听见贺崤回答,只能感受到自己掌心底下贺崤的眼睛动了动,意味着贺崤还是个活人。
但贺崤这个大活人好久没说话,甚至没从他手底下离开,明明他又没用什么力气也没故意桎梏住贺崤。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他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贺崤上半身到底有多少伤,甚至肩膀上都有新的伤痕,虽然不深但看着也像是才结痂没多久都还没好透。
怀栖手不由自主动了动,刚想缩回去,却被贺崤突然抓住手腕。
他瞬间想挣扎起来。
然而贺崤似乎压根不是想把他的手拿开,反而是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按住,还不让他的手离开。
怀栖微微一顿,就听见贺崤笑了声,“他们又不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谁,这样也不行吗怀小少爷。”
“肯定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狗仔多么能扒……”话说一半,怀栖感觉掌心很热,全是贺崤喷洒出来的呼吸,热得他忍不住想要缩回手。
但贺崤按着他,他根本动不了。
而且贺崤说这话什么意思。
有什么行不行的。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委屈,就好像自己要求他这么做伤害了他一样。
他的手遮在贺崤脸上也看不清贺崤什么表情,只能看见贺崤的轮廓。
还有贺崤身上那些伤。
怀栖眼皮动了动,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贺崤的声音打断。
贺崤唔了声,像是很认真又慢条斯理地问:“就不能不删吗怀小少爷?”
“为……”
其实删不删也没有很重要,这么多年他都被保护得这么好,再说贺崤那边的公关团队其实一直做得很好,想要让什么东西不爆出来肯定能做到,再不济他家里人也有很多办法能保护他不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怀栖微微一顿。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既然贺崤有本事能让什么事情不被爆出来,那么戒指的事情也可能是贺崤故意的……
他垂下眼去目光落在贺崤的左手上。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心脏突然猛地坠了一下。
是他想多了。
贺崤怎么可能会故意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戒指被拍的事情肯定是纯属偶然。
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贺崤打断了他的话,“大概是因为年纪到了也是时候该让粉丝知道我结婚的事情了?”贺崤笑了下,似乎刚刚的沉默只是怀栖的错觉一般,“反正迟早他们都会知道我结婚的事情,总得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
“你想多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就离婚了。”心里莫名其妙变得空落落的,怀栖说完一把把手从贺崤手里抽了回来,看都没看贺崤一眼就起身准备离开。
反正他要说的都说了。
然而不知道贺崤今天抽什么风,他刚起身就又直接被拉了回去。
没做任何心理准备,身体失去了平衡,怀栖根本没能站稳,身体直接往贺崤身上倒过去。
贺崤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甚至还笑着直接接住了他,搂着他的腰让他稳稳坐在了自己腿上,半勾着唇角:“离了婚还能复婚。”
“谁要跟你复婚!你放开我!”贺崤没穿上衣贴在一起感觉实在是怪异,怀栖坐在他腿上挣扎了没几下就发现越挣扎两人就贴得越近。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崤脸上的笑被另一种表情取代,眼神看起来深不可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怀栖一顿,瞬间想起了某些记忆,耳根红成一片,“你,你不会又……”
虽然同为男人也不是不能理解贺崤会起反应,但贺崤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来着!
贺崤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啊了声,“不是很正常吗?你坐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摩擦都能生热,更何况是你 ,怀小少爷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
他说着像是故意一般,握住怀栖腰身的手陡然加紧了,就算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
怀栖瞬间连动都不敢再动。
他们贴得太近,稍稍动一下就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只不过不动也不代表着其他。
比方说呼吸在逐渐变重。
还是怀栖自己的呼吸。
贺崤低沉的声音还在耳畔继续。
“不是什么生意合作伙伴,是正儿八经的联姻,正儿八经的结婚,如果换成男女,怀小少爷现在应该给我生孩子……所以不管做点什么都是合法的。”
怀栖眼皮不断颤抖着,眼睛死死闭上,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贺崤的声音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近,最后甚至似乎贴在了他鼻子前。
“怀小少爷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贺崤含笑的声音近在咫尺。
恼人的吊儿郎当的,像是在逗人一般。
听得怀栖噌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贴得很近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贺崤的脸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而贺崤似乎根本不在意两人到底贴得多近,只是直直看着他,“既然怀小少爷这么关心我,都为了我特意回来了……”
到底是谁在关心他为了他特意回来了?
“那么怀小少爷,给亲吗?”贺崤突然笑着问。

怀栖睁大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属于贺崤的脸。
这人脸上的笑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认真的,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刻进去。
怀栖白皙的皮肤上染上的粉色逐渐加深,从耳朵到脸颊再到脖颈,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连眼里都带着不可置信,也像是完全被吓傻了一般,连动都没有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立马破口大骂,大概真的是被贺崤这种无耻的话给惊到了。
以至于他愣愣地盯着贺崤看了很久。
久到他的屁股突然被颠了颠。
突然被颠了颠?
怀栖瞬间绷直了身体,连踩在地上的脚都绷直了恨不得扎进地板下面去。
贺崤倒是轻而易举地抬起膝盖顶了几下,腿上的人虽然有点重量,但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只是扶着怀栖的腰防止怀栖在这个过程中摔下去,笑着又像是有点不耐烦地提醒怀栖:“怀小少爷要是不拒绝的话我就当默认了。”
其实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早就合法,就算是现在贺崤提出要跟他上床的要求都是合法的。
一瞬间怀栖居然冒出了“贺崤还知道询问他的意见至少还算有点礼貌”这样荒谬的念头。
然而虽然是合法的,虽然夫夫之间不论是亲吻还是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但他们结婚了两年多都没有过一点亲密接触,早就是名存实亡的塑料关系了,这种时候提出来这种要求,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你疯了吗……我……不……”怀栖的声音骤然被吞噬在贺崤突如其来的亲吻中。
陌生的触感让怀栖失去了思考能力和反抗的本能。
和亲吻一起到来的还有贺崤口腔中浓烈的酒味。
原来喝酒了。
怪不得。
发酒疯呢。
不知道是因为贺崤的吻技太好还是因为昨天的酒加上贺崤嘴里的酒味熏得人头昏脑涨,怀栖居然没生出半点反抗的意思。
然而事情逐渐朝着他从没踏足过的领域发展,贺崤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摆下摆,粗粝的掌心贴上他柔软细腻的皮肤,没有经过肌肉锻炼只有一层薄薄的瘦出来的肌肉被刺激得发颤。
激得怀栖猛地睁开眼,下一秒毫不犹豫张开牙齿咬在贺崤还留在他口腔中的舌尖上。
鲜血的味道混着酒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贺崤痛得闷哼了声睁开眼,眼底除了属于成年人的欲望就是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怀栖还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还留在怀栖的衣服里,而怀栖不只是脸,连脖颈都已经红成了一片,像是被亲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就这么愣愣的胸口起伏着看着贺崤。
一直到贺崤突然伸出手指在他唇边刮了一下。
大脑皮层突然有什么东西被炸开的感觉。
怀栖猛地偏头躲了下,“你干嘛!”
“口水。”贺崤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一样。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涩情的话来?
难不成很有经验?
怀栖头皮发麻地盯着他。
像是知道怀栖心中所想,贺崤笑了下,眨了眨眼歪头:“我是初吻。”
“你有病啊谁问你这个了!”这种时候就不要突然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莫名其妙除了尴尬居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合法的吗。
还是因为其实早就结婚之前就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毕竟早就是成年人了,怀栖青春期性启蒙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偶尔也会自己动手解决,所以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
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里选了一个长得符合自己心意的人结婚。
光是想想要和一个长相都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感到了窒息。
然而结婚之后两人别说睡觉,连亲密的行为都没有。
而现在贺崤却又突然要求做这种事。
不仅如此还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
一边把贺崤的手从自己衣服中拔出去,怀栖一边转过脸不去看贺崤,“三十多岁的初吻你觉得很骄傲吗?”
贺崤慢悠悠啊了声,“对啊,没听过一句话吗,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听起来确实很骄傲。
怀栖:“……”
怀栖居然无言以对,甚至心底隐隐有些高兴。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贺崤就用手拍了拍他的腰:“不过你现在再不下去,我俩可能都要失去贞洁,我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怀小少爷可不可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怀栖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崤拉着他的手碰到了某个比刚才还要昂扬的地方。
而贺崤本人不止没有一点害臊,甚至还挑眉看着他,表情耐人寻味。
怀栖:……
怀栖立马跟被烫到一般从贺崤身上爬了下去,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就头也没回地钻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他才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贺崤主动亲的他,怎么贺崤刚刚让他下去的样子像是他主动亲了贺崤似的?
这人今天到底为什么突然亲他。
要说履行夫夫义务,他们又不能生孩子也没有这种指标……所以一切只能归于贺崤喝了酒上面?
但贺崤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贺崤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所以果然还是被网上那些言论影响了吧。
娱乐圈里有心理疾病的艺人不在少数,现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不论是火的还是不算火的明星,只要在大众视野中能被叫得出名字的,或多或少都被骂过。
这也是怀栖不喜欢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之一。
他待在娱乐圈的原因只是想安安分分演戏,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多小的小角色都无所谓。
要是出了名,不但会引起关注度,还会被骂。
更别说像贺崤这样出名的拿过奖的影帝了。
就算是演技再好,都会有人骂他演技差。
在浴室里泡了会儿澡,出来之前怀栖还特意听了下外面的动静。
贺崤好像走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卧室里空空荡荡。
心里也莫名跟着空落落的。
这是什么渣男行为吗?
亲完就走,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在贺家的时候说他不告而别是误会了他,那么这次呢?
算了,走了就走了。
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白天拍广告太累了,怀栖很快就睡了过去,只不过第二天醒得有点早,醒来的时候不过才八点多。
但是肚子饿了。
下楼的时候闻到厨房传来了香味,本来还以为是阿姨,结果看见端着食物出来的贺崤的时候,怀栖被吓了一大跳。
贺崤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怀小少爷为什么这副表情?”
“你怎么还在?”怀栖脱口而出,“你昨晚不是走了吗。”
语气里还带着些不自觉的埋怨。
贺崤挑眉,“怀小少爷是忘了自己专门给我准备了一间客房吗?”
他把客房两个字咬得非常重。
就好像很在意一样。
怀栖微微一愣。
贺崤不说他确实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我还以为你……”嘴巴比脑子快,还好说了一半及时想了起来,总不能说自己把贺崤当成了那种亲完就走的渣男,以为他又一次不告而别,怀栖立马改了口:“谁说那是客房,那明明是我找人特意设计的好不好!”
贺崤啊了声,“你是指特意找人给我设计的星空主题房吗?”
怀栖:“……”
那本来是他游戏房的其中一个主题,虽然他也没怎么用过就是了。
为了给贺崤腾地方他还有些不舍得,所以就没让人把主题去掉,只是在里面塞了床和沙发。
“你有什么不满意吗。”怀栖眼皮动了动,“不满意的话以后你回来就还是睡沙发。”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睡一张床其实也没什么,但既然贺崤昨晚都主动去睡另一间房间了,就说明贺崤本人也不是很想和他睡一张床。
那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怀栖低着头戳了片贺崤拷出来的面包塞嘴里慢吞吞咀嚼着。
吃东西的时候半边脸颊会鼓起来,看起来似乎又有点生气。
怀小少爷的脾气真的是变得极快。
贺崤单手托着下巴观察了怀栖一会儿,片刻后勾了勾唇角,“那还是睡房间吧,星空房挺好,很适合我。”
正在专心吃东西的怀栖:“……?”
突然有点难以理解贺崤什么思想,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居然会觉得那种儿童主题适合他,最后只挤出来一句:“你幼稚不幼稚。”
怀栖说着顿了顿,又往嘴里灌了口牛奶才淡声问:“微博热搜你就不准备管了吗。”
他刚起来的时候看了眼,贺崤的热搜还挂在上面。
都已经挂了那么久了,就算是要热度也足够了吧。
“我看你不像不在意的样子,都借酒消愁了。”怀栖看似不在意地提起,连语气都变得淡淡的。
想起昨晚贺崤口中传来的酒味,又是一阵耳热。
“我就说怀小少爷果然是为了我特意回来的。”贺崤说着笑了声。
笑得怀栖立马想反驳他。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贺崤笑眯眯地解释:“昨晚是去陪我哥喝了点酒。”
怀栖一怔,“贺谦哥?”
贺崤点了点头。
贺家的情况和怀栖家里并不一样,虽然贺老爷子把公司大部分股份都交到了贺谦手里,但贺家还有其他旁支,贺老爷子手里还有一些股份,贺老爷子一天没死,贺家那些旁支就一天不死心,哪怕贺家到最后肯定会是贺谦的。
因为前几天贺谦儿子生日宴的事,这群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明里暗里地开始做手脚。
贺谦也是不堪其扰,又碍于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一直没动手处理他们。
昨晚贺谦被几个旁支牵绊,干脆找了贺崤过去,让贺崤去牵制他们。
贺崤这人虽然性格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在对付他们这方面还算有点本事。
怀栖对贺家的家务事没什么兴趣,闻言也没有再细究,单单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贺崤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一样,怀栖吃东西的时候能感觉到贺崤一直在看自己。
看得他莫名不自在起来。
总不能就是因为自己吃了点他亲自做的早餐吧?
也就是几块烤面包片而已。
好在没多久贺崤就去接电话了。
这种莫名的不自在才消失了点。
但是贺崤看着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甚至又坐下了。
怀栖:……
说实话除了在应付长辈的时候,怀栖根本没有任何和贺崤同一张桌子吃饭的经验,就连上次脚扭伤的时候他们也是各吃各的,而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俩在同居,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东西,有种莫名的诡异。
虽然秉持着食不语的餐桌礼仪,但贺崤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强得怀栖根本没法忽略他。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怀栖正准备起身离开,贺崤突然开口,莫名其妙地问:“味道如何?”
就是几片烤面包而已,能有什么味道?
再说这玩意就是成品。
又不是贺崤亲手做的面包。
怀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贺崤,“你自己不是也吃了吗?”
“我没有味觉。”贺崤说得跟真的一样,“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怀栖:“?”
“没有味觉应该去医院查查,就是普通面包的味道,又不是什么高级甜点师做出来的,你想要什么评价?”
“这样啊……”贺崤露出一脸可惜,“没得到好评的话是不是不值得换一个吻了?”
怀栖:“……?”
怀栖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贺崤在说什么鬼话。
这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贺崤本人看着没半点厚颜无耻的自觉,反而单手托着下巴笑了笑,“等价交换,不可以吗?”
这算什么等价交换?再说这种事有什么好等价交换的?
果然昨晚没有推开贺崤是错误的决定!
怀栖抓起一旁的勺子就往贺崤那边扔过去,结果直接被贺崤空手接住,“怀小少爷大清早就要谋杀亲夫吗?”
“谁是亲夫!贺崤你能不能要点脸!”怀栖恼得不行,又没法把盘子扔过去。
见他这副被逗炸毛的模样,贺崤笑着把勺子递还给他,“不能,怎么不是亲夫,我们亲都亲过了。”他说着顿了顿,“你难道不想负责吗老公?”
怀栖:“……”
他实在是低估了贺崤的厚脸皮,正常人一般应该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他的脸跟耳朵再一次红成了一片,一副气得要命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下一秒就要开始伸爪子挠人。
果然下一秒怀栖就起身,看都没看贺崤第二眼,直接跑上了楼。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被单独留在楼下的贺崤舌尖抵了抵牙,然后就痛得眯起了眼睛。
没有味觉倒是真的,属狗的怀小少爷大概已经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暴行。
忘性大得很。
接下去的两天两人一直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然而根本见不着面。
怀栖整天不是把自己关在卧室就是把自己关在别的房间,要是不小心在出来吃饭的时候碰上贺崤,他也直接把贺崤当成一团空气,一句话都不舍得跟贺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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