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那地儿竟然还有这么重要的白猪。”
“边防更要加重了!”
毕竟辽东那里也不安生,而要有稳定的辽东白猪的进献,就要保证辽东绝对的安稳。
“说到底,还是得迟早定中洲,做什么都才方便。”
弘德帝果真眼光长远!
“看样子,白猪相较于黑猪,更适合圈养。”
“外藩也有白猪,这阿婆主怎么不放出来是哪儿的外藩?”
“虽然老朽也想吃白食,但好歹人家给了解题思路了,总不能什么都想着靠天幕喂到嘴边吧?”
“切,你就不想?”
“……”
【饮食习惯上,也因为鹤仙身为皇帝,对育种肉猪的态度,加之劁猪技术的大力推广,民间在养猪上,虽然不能做到效仿宫中的用度,但仍旧能减少不少腥味,提高肉质,从而逐步提高百姓的幸福度。
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民间食猪肉,愈发的普遍,对于钱权阶层而言,也能做到猪肉不“贱”,毕竟,皇帝都在吃,他们又有什么可挑的?
要说挑剔,那就是往肉质上面挑了,国人嘛,谁还不好一口吃的了?】
“话虽如此,可最前面不还说了《礼记》……”
“闭嘴吧!”有学堂的学生直愣愣开口,先生赶紧呵斥,让学生不许再往下说,什么礼制,什么贵贱,还不都是皇帝说了算?
何况这等利于民生之事,谁会傻了出来找不自在?
果然,还没入仕的学子,的确不适合参与政事,被人卖了都还帮人数钱呢!
【而且说真的,猪真的不挑食,好像什么都能吃,什么滕啊叶啊菜啊的,给它什么吃什么,还皮实肉多,太适合与人类做好朋友了!】
好……朋友?
吃到肚子里的……好朋友?
“是后世人的精神状态不妙,还是这个阿婆主本人的问题?”
他们很是好奇。
【就像现在,一般说起买肉,就是默认猪肉,像牛肉羊肉之类的,就要单独点出来,有时候甚至菜都比肉贵,就说现在猪肉寻不寻常吧。
大家也可以说说喜欢猪肉怎么做,打在屏幕上哈,阿婆主就喜欢红烧肉,回锅肉,卤肉,啊……好像是肉就喜欢……】
“怎么打?”
“打在屏幕?这天幕这么高,怎么打?”
东宁省,有人拉开弓箭咻的一声射向天幕,无事发生。
“这天幕也会乱说!”
“这什么阿婆主,也不见得是个富人,天天吃肉,肉有什么好吃的……你,你们这么看着我看嘛?”
【好啦,简单说完猪肉的变革,我们再来到另一个领域,让我们将视线,聚焦在工科大佬王子英身上。】
王克两眼瞬间发光,转瞬有有些迟疑,姓王?他家的吗?子英,他们这两三代,好像没这个字辈……
【说起王子英,大家可能有点陌生,其实子英是鹤仙给取的字,人家原名王二柱,就是黄河案中送万民血书的那位,后来留在了宁王府鉴正堂学习。
二柱这个名字是其父母最后留给他的念想,自然不会舍弃。
弱冠之年,鹤仙给他取字子英,虽说他自己不嫌弃二柱这个名字,也一直对外王二柱王子英,但记录在史书上,史官还是默认了鹤仙给取的字。】
“陛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臣有赖君恩,至今未能确认王二柱其人。”
绣衣卫指挥使立马告罪,若是王二柱普通就罢了,偏偏如今看来,是个人才,那就不一样了。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名字不需要什么内涵,顺口一点,玄学方面有助于孩子能立住一点,也就事了,就像二柱,柱子嘛,一看就能立住不容易早夭。
哪怕是划定了区域在山东黄泛区……区域很小吗?不小了,重名的也太多了。
何况村子里,猛然多出几个二柱,谁又能说得清?
所以镖局出身的许本能轻易找到,但是王二柱,仅凭一个名字,要实打实确认其人,太难了。
元泰帝却道:“不怪你,知道了方向,大梁总不至于找不到人才,太子如何看?”
姜衡也道:“天机本就难得,何必事事强求,且若是成就能换一家人平安,他未必不愿。”
且天幕降世,天幕中的汉字虽然是简化的,但那也是字,真正的聪明人,就算没有钱读书,也早就趁机学习了。
有志者,总会找到机会出人头地的。
滨州,大土村,十几家凑在一起烤火,共看天幕:
“二柱二柱,说不定这个就是你,你真不去官府啊,万一成了呢!”
面对邻里的劝说,王二柱搓了搓手,手上是做木工留下的茧子,声音带着丝憨厚,道:“不了婶子,那么多二柱,未必是我,何况我什么都不会,朝廷不缺人的。”
“哎呀你真的是,你这不是死心眼吗?!”
王二柱只笑笑,不再多说了,婶子和邻居见状没意思,也只能与二柱他爹娘说起诸多二柱来。
王二柱默默抬头,一片嘈杂中,只看字,接收的讯息反倒是快一点。
任何一个二柱,得太子重视教导,成就都不会差,所以,他是不是天幕中的二柱,其实根本不重要。
他已经享受了名为“二柱”的福利了,他因名字得村里重视,得村学重视,得老师重视,拜入了墨家门下,这就已经很好了,贪多不足,反倒不妙。
【而二柱,也是第一个纯靠技术,不靠四书五经,闯入北辰殿,位列工部左侍郎的三品官员。】
各地,仅存的墨家弟子,纷纷大笑,就是就是,不靠四书五经也能当大官哈哈哈,重点不是当大官,而是站在了诸多靠四书五经入朝堂的儒家弟子之上,还有比这,更让墨家感到畅快的吗?
【与鉴正堂师兄弟们的早早步入仕途不同,早期的二柱,并没有被鹤仙安排进工部,而是和一群匠人待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进步,最开始,二柱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读过书的匠人”,而非官吏。】
墨家表示,这就是他们墨家失散多年的亲弟子!
技术,也是需要理论,需要学识去支撑,去总结,去改进,去传承的。
而天幕中的二柱,读过书,却能沉下心,认清自己为匠人,不浮躁,不自傲,天生的墨家弟子。
【在楚王的暖房被弹劾,被没收后,二柱收到了自鉴正堂毕业后,他自己的第一个大课题——玻璃。】
“玻璃?你对艺术方面,什么时候又感兴趣了?”
怎么感觉,一刻都停不下来的?哪哪儿都要去插一脚?好像还都搞出了点名堂。
若说元泰帝此言是出于好奇,那臣子们,就有些淡淡的死感了,这次以工部的官员们最为心慌。
【玻璃,其实并不单指我们现在常用的透明玻璃。
自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早期玻璃了,以仿制玉器为主。
到了汉代,工艺提升,我们曾出土用铸造法制成的翠绿色玻璃耳环,以及透明的玻璃牌,可见古代先辈的智慧。
像是璆琳,药玉等,其实都是玻璃在历史演变中的名称之一。】
天幕下的商人又开始躁动了:
“常用?后人竟能常用透明的玻璃?”
“这说明玻璃的技术一定会有提高。”
“不止,成本也一定会降低,不然无法大规模推广!”
所以,会是这位王侍郎,改进了玻璃的技术吗?
“如果能控制成本,批量生产,那之后的海贸,又能多一样‘贵重物品’了。”
【而鹤仙想让二柱他们捣鼓的,就是降低玻璃工艺的制作成本。】
“果然!”
商人们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又到了他们的主场了!
【玻璃的价格之所以昂贵,是因为技术工艺的不稳定,原材料的不便,甚至是所需要的高温要求高,而成型的方法,无论是括浮法还是吹制,都很考验匠人的经验。】
天幕下,各地的匠人,商人,甚至是文人,都准备好抄笔记了。
第一次直观被天幕喂饭的东宁省百姓,更是宛如看到了神迹。
东宁省官员甚至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沐浴焚香再看天幕呢!
【首先,便是原材料的准备,玻璃的原材料,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最主要的,莫过于就是石英砂,纯碱,石灰石,再辅以长石,白云石等作为调节。
但要注意什么呢?原材料需要保持干燥,除铁,成分需要均匀,这个均匀如何把控,就需要经验和总结了。】
非专业人士一脸茫然,“这些都是石头?长什么样子?”
“铁?石头里还能有铁?”
“均匀?是做菜的适量吗?还是平均?”
好在天幕贴心,放出了这些一般在哪里可以找到,连纯碱的制作方法都描述了出来。
朝廷中里稀缺的墨家后人,更是在将天幕的内容与自己的经验做对比总结。
“草木灰研磨细粉,浸泡水中溶解碱性成分,过滤杂质蒸发……”
“倒是与《齐民要术》里有些相似,却更为细致,原理也说得更清楚。”
“草木灰……草木灰可真是哪哪儿都能用上,当真是个好东西。”
“不过还是要上手实验后,才能慢慢改良。”
这些原材料中,纯碱是最不容易得到的,因为通常需要从天然碱湖中提取,这些地方可并不普通,但是现在有了天幕的透题,那就简单得多了。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还是高温工艺的稳定,以及匠人的学习能力。
大土村里,二柱起身,往家里跑,给自己再裹了层冬衣,就往老师那里跑,他有些想法,需要老师的指点。
等让人头上冒星星的专业内容说完,非专业人士还没来得及醒醒脑子,就被天幕接下来的瓜给炸了。
【我们鹤仙减轻成本后,拿玻璃来做了什么呢?】
【弘德二十一年,鹤仙用玻璃又造了一个阳光暖房,还是拿来种植作物,念念不忘的为了一口吃的啊。】
元泰帝捂头,该说什么?坚持本心吗?
朝臣已经习惯,百姓觉得就这种瓜,有什么可吃的,也就东宁省的百姓,一个个讨论得热火朝天。
至少,不用担心东宁省百姓的归属感不够了。
【不过,这个玻璃阳光暖房,在花宗一朝的时候,就没有用在种植果蔬上了,而是拿来给花宗培育珍稀花卉了。】
嗯?新角色?
对于这些后代,元泰帝早就做好了不成器的准备,或许是底线早就放得很低了,此刻竟有一种庆幸感:幸好成本降低了,好歹没有大肆扩建,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折腾……
ber?他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东宁省的学子有些拿不准了:
“花宗?这庙号好奇怪?”
“这不是正经庙号吧?还是中原的庙号改制了?”
“不应该吧?”
也有聪明人猜测道:“天幕是在讽刺吧?把果蔬等农作物换成了只能观赏的花卉,一听就不是好话。”
“也不知这个花宗是哪一代的。”
“听说太子殿下天幕之中,享年七十多,我们应当是安全的。”
“有道理!”
【看吧,这就是一艘船上,把控方向的船长的作用,若是花宗在鹤仙这个位置,大梁未来如何,就难说了。
同样的玻璃,在花宗手里,只会照抄阳光房养花,而在鹤仙手里,玻璃技术的稳定,带来的却是军事方面的提升。】
武将们来劲儿了,竟然还和他们有关系!
“我就说嘛,弘德帝武德充沛,怎么可能沉迷口腹之欲!”
姜衡闻言头顶问号:武德和口腹之欲,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元泰帝更头疼了,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头疼武将丢人,还是头疼太子总是不注意自己的威严形象。
【在玻璃技术的全方位稳定推广前,二柱就在鹤仙的甲方要求下,搞出了“望远镜”,对于行军的侦查,起到了全方位的提升。】
“侦查?望远?”
中文的魅力,就在于能通过一两个简单的词汇,就能推测出新事物的用途。
“如真有这种神器,放在草原上,那可太适合了!”
慎侯一个激灵,再次庆幸他们投得早。
看看现在的草原吧,互市倒是开了,但是贵族的奢靡之风也由此越来越重了,最后怕不是得来一个“官逼民反”呐。
【玻璃可以作为工艺品,但透明玻璃,最大的效用,便是实用性:可以作为窗户增亮,可以作为阳光暖房,可以用来制作眼镜,也就是古代的叆叇,更可以,用在天文与军事方面。
而后面几个作用,都会利用到凸透镜与凹透镜的原理。】
右相取下鼻梁上的叆叇,凸透镜,凹透镜,凹凸……
右相抬起叆叇,眯眼,巡视了一番叆叇,再戴上,眼前的人与物更加的清晰了。
“我想,我明白了。”
随着右相的话落,天幕也播放起了小孔成像,凸透镜与凹透镜下的反射光线,成像光路图……
“我也明白了!”
“倒也不难,只从前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随着基础的原理图像显示后,天幕又放出了几个基础的望远镜的解构图,分别是折射式,反射式,折返式……
不止匠人与大部分官员们明白了,钦天监的官员同样明白了过来,“琢磨一下,观星上也能更简单了,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小小的一个玻璃,大大的作用啊。
【弘德朝本就崇尚武德,玻璃也能想到用在军事侦查上,也并不意外,在望远镜投入军队使用之后,军队侦查兵的存活率,信息收集效率,有了成倍的提高。
而弘德朝在军备上的提升,也绝不仅仅,只在一个望远镜上面,侦查有新装备,攻击,自然也要有新装备。】
这下,所有人神色都变了。
侦查是前期准备,那攻击性的武器,可是要进行有效控制的,尤其是不能落在了外面。
【鹤仙在弘德七年,就开始提高军队的预算,用以做军备的研究。
在他国挑衅大梁,反被击败后,更是以实用为先,要求对方支付战争赔款,同样,将其中部分收入,投入军械研发。】
户部老大人们此时也不讲究什么大国之礼了,两眼冒光,“这个可以有!”
“实用好,实用好!”
有钱进账,不多折腾他们就好!
【火炮,火铳,都在弘德一朝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其中,王二柱王子英,古宇,覃睦迟等,在推进武器研发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火炮,他们现在就有,但是一般用作防守,因为太重了,推进并不容易,还有容易炸膛等问题。
天幕并没有直接来个火炮的解构图,但一个强大的,君主不昏庸的中原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弘德帝摸着石头过河,尚且能研究出东西来,如今提早开始君臣一心,开始研究,还能研究不出来?
至于民间会不会跟风自己去试,这么说吧,铜铁钢等金属制品,向来属于管控物品,尤其是在这种备战时节。
【当然,还有一样东西,在助于火炮的移动,军粮的搬运,以及普通的民用道路建设上,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那便是水泥。】
“铺路的!”
这可一定要听听了。
修路是历朝历代都要经历的,而车辙的宽度,更是有严格的要求,若是某地不按照规矩来,私自设立车辙宽度,那是能影响运粮等速度,能直接算谋反的。
而他们现在眼中,天幕上的画面,那野外的道路竟无比平坦,是非泥泞路段,这样的道路,是不用担心下雨的。
“若是这样的道路,运粮速度一日千里,区区北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古代早期的三合土,是用石灰加黏土加细沙混合,弘德早期,改为石灰加陶粉加碎石。
再到后来,经过不断地改良,逐渐形成了稳定的水泥工艺,依然是以石灰石为主,黏土为辅,最后加入石膏用以调节水化速度。】
原料的混合,窑中的煅烧,冷却后的研磨,被粗糙的总结在了他们面前……这是较为原始的水泥制作方法,但却是他们向上一步的台阶。
“这水泥和玻璃,都需要高温。”
“所以,民间私人想要捣鼓,难度并不低。”
“倒是商人或许会试试,也有这个能力。”
“等他们试出来了,朝廷直接征用了呗。”晋王大大咧咧说了出来,惹得所有人向他行注目礼。
晋王:没说错啊?
“陛下,太子殿下,天幕此时透露军备相关,这正是天命都支持我们出兵剿贼,还有半年时间,火炮太过笨重,只能放在船上,不便挪动,但未必不能造出火铳,若能造出,伤残率定然会下降!”
【要致富,先修路,自古如此。
这些用水泥铺设的道路,不仅促进了各地之间更为频繁的文化与贸易往来,更提高了军事调动的效率,亦使得朝堂政令能更快下达,有效维护政权,加大中央的实际管理范围。】
“好一个弘德帝,早有布局啊。”
“父亲?”
蒯谌的家族,蒯家族长,本来是在天幕透露出蒯谌参与夺嫡后,就尝试了一把能否改名糊弄过去,显然,不能。
毕竟,作为一个家族主脉的子嗣,不可能一点不带出去交际,改名根本没用。
好在元泰帝与太子能容人,又或许是千金买骨,不仅没有治罪,还将蒯谌带进了东宫,倒也算因祸得福,在其他世家担忧未来的时候,他们家已经有了机会。
但是,随着后面天幕透露出来的,弘德帝对于世家,士绅的态度,他们仍然是对未来充满担心的。
如今,蒯家家主,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教导子孙,道:“士绅,乡绅,地主,为何能起势?不仅仅是因为地缘与宗族,其本质是朝廷权力的过渡。”
“朝廷坐镇中央,但政令的下达需要时间,尤其是底层,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维持,而乡规民约宗族,一定程度上,维持了秩序,又承担了教化的责任,减轻了朝堂的压力,或者说,下面官员的压力。”
“但是随着秀才,举人等功名的严格要求,随着道路的修缮,通行速度的提高,带来的也是政令传达速度的提高,还记得采风使吗?还担心政令传达不了,官员偷懒吗?”
现在看来,后面的皇帝,取消采风使,也不仅仅是因为抠钱,更是因为几十年过去,士绅再度崛起,而皇帝在博弈中退缩了。
蒯家老大瞳孔一缩,“这……如此看来,军事调度,反而是次要的?”
“不过是,都要罢了。”
“那……那天幕中,弘德帝的私欲,难不成也都是他的伪装?”毕竟最后都落实到了民生上面。
却见自家亲爹脸色一时间难以形容了起来,蒯家家主想到老三在信中对东宫生活的描述,嗯……
貌似太子……可能……就是这个性子?
身为世家,蒯家等老谋深算的家主想得多,但对于最底层的百姓而言,他们不需要想到这么多,他们只需要知道:
“这样平坦的路,一定更安全,走起来更轻松吧?”
“那赶集日去镇上,可方便多了诶。”
“二丫嫁去了隔壁村,路修好了,我们也能时常过去给她撑腰了,免得她受了委屈也不说。”
“捡到菌菇,也来得及去镇上卖了,多少也有些进项。”
民生百态,各不相同,却又殊途同归,不过是更加便捷轻松的生活。
【而到了水泥稳定推广的大后期,水泥也能被用在建造房屋上面。】
“真好,这个不透风,比泥墙好。”这是百姓。
“这……这颜色……不好看……”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不能动手啊!”
这是管不住嘴凡尔赛的人。
【科举考场,也从省一级(乡试)的考场开始,用水泥进行了翻新,保证考场的不漏雨不漏风,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科举考试中学子的发热概率。】
“大德!”
这下,可没有书生说什么奇淫巧技了,科举考场的环境是什么鬼样子,他们可太清楚了,水泥能让考场变得更好,他们只有支持了,巴不得这水泥早点研究出来。
【王二柱,人如其名,如同一根无声的柱梁,立住了自己,也立住了千家万户。】
【这一期的几位历史人物,相较于之前的名人,名声并不远扬,但做实事的功臣,史书会铭记,人民也不会忘记。
好啦,这一期的视频并不长,就先讲到这里了,我们下期再见!】
“先研发火铳和火炮。”
天幕一停,元泰帝大手一挥,直接下令,一切,先以明年的灭岛之行为重。
琉球的归附,是藩国主动的归附,但倭岛和琉球能得知,其他国家,迟早也会察觉不对。
琉球是柔,那灭倭就是“刚”,刚柔并济,才是中正之道。
“不阻止民间对水泥的研发,并且予以鼓励,”姜衡在后面做补充,“若是民间,有其他的发明,亦可上报,经核查,均给相应的奖励,这一点,劳右相拟出一个章程来。”
“臣遵旨。”右相也直接接下来了,说是他拟,当丞相府是摆设吗?他只需要最后把关就行,殿下也只要结果。
这一期天幕结束后不久,出使倭寇的使臣和兵士便大包大揽回了朝。
面对多了一船的金银和其余厚礼,曾离也就笑着解释了一下。
曾离想着来都来了,只是传旨未免白走一遭,便在“贿赂”下,指导了一下大国先进的勘探工艺和提炼技术,反正这些金银,迟早都是大梁的,倭寇如今多开采提炼些,以后不也轻松一点吗?
东樱王看他的架势,越看越觉得,不像是大梁想真的对他们出兵,不然何必帮他一个东樱王坐稳王位?
幕府分明才是叛贼!那些银山,之前开采,可都是充实了幕府。
而现在多出的一条船,便是倭岛朝堂,给上国的赔礼,都是从幕府抄出来的,东樱王虽然心疼,但对比整个倭岛,他就不心疼了。
而户部老大人们,第一时间,冲向了银子,入库!马上入库!那速度,将军们都没反应过来。
“金山银山,不出意外,倭岛王室和朝廷都不会停止开采,但是会因为如何分割利益,而一直扯皮。”
“幕府一系大受打击,武将们分而食之,臣给东樱王教了一些是上不得台面的阴招,至少在明年出兵前,倭岛内部都静不下来。”
“这是教他们勘测矿山,又在倭岛闲游时臣记下的地形。”
曾离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张绢布绘制的堪舆图,可谓是王炸。
姜衡双眼放光,却没有接过堪舆图,而是一把抓住了曾离的双手,“曾卿竟连制图也会?怎不早告诉我?若是因孤的疏忽,让曾卿伤到了,岂不是我大梁的损失?”
这到底是什么宝藏?越挖越多?
古人虽然说着含蓄,但是细数能上史书的明君贤臣,其腻歪黏糊,跟含蓄一点也不沾边。
曾离对于姜衡的上手,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得到主君的认可与亲近,这不是他应得的吗?双眼含情,一脸感动,“不过小道矣,军中领军的将领有几个不会的?臣不过微薄之身,如何能比得上灭倭的大业?这都是臣,应该的!”
“曾卿~”
“殿下!”
“且去东宫,孤为卿,与诸位将士,接风洗尘!”
史官记下关键词,等回去后补充完整,这得好好写,毕竟明眼一看就是一段君臣佳话,可不能写得太平淡了!
而曾离,更是在这次出使后,被破格安排进了兵部,提拔为兵部郎中。
礼部和鸿胪寺倒是想抢,但是没抢过,武将一直觉得,兵部需要多一些懂兵法,不只会纸上谈兵的官员。
而带回来的这一批银子,大半投入了军备生产上面。
用倭岛带回来的银子,研发出兵倭岛的火器,怎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有始有终呢?
这一转眼,就到了元泰二十四年的新年。
去年初一,一首问月横空出世。
今年过年,直接官方演奏问月,调动朝堂,将士,与民众的情绪。
年后,姜衡去了一趟经业书院的医学院。
在第八期视频,天幕透露天花防治后,民间陆续有好些经验丰富的大夫来到了京城。
这些大夫医术也都是经过检测和认可的,但问题在于,他们与常年在太医院的太医就诊风格是完全不同的,待在一起久了,总是会有矛盾。
于是,这些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的大夫,就被安排到了经业书院教导弟子,也有专门的区域,给他们做研究。
太医院的太医有时候也会来这儿教学,但他们大多时候都在太医院,不住在医学院。
而姜衡这一次去医学院,是因为那边传来消息,研究小有成果了。
这些医者是为天花来的,但却不仅仅只为天花而来。
天幕上所说的天花防治,进展比土豆脱毒适应中原还快,那他们就不急,与其在太子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试验,惹出祸事,不如先等一等,一是等太子的想法得到确认,二是等天幕。
他们宁愿天花早早被他人攻克,他们晚一步,也不想一个没控制住,扩散了天花,毕竟,人命关天。
所以,他们这些时间在京城,一个是义诊,二个是太医院的书多,给自己充能,三个嘛,那就是在书院,将医术给传下去,救治更多的人。
当然,对于第三点,有一些是家传,这个看每个医者的个人情况,并不强求。
至于最后一点,便是太子抛出来的想法,需要他们去研究琢磨。
太子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想要他们提炼出酒的精华,是为酒精。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烈酒本就有拿来消毒的作用,不是没人知道,但是酒是粮食酿造的,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