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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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面后,叶行舟忽然把手搭在他肩上,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体感和一点重量。
陌生的触感让向修远绷直了背,他跟木头人似的,连带着走路动作都僵硬了。
余光触及叶行舟疲倦的神色后,向修远放慢了脚步。
叶行舟乱七八糟靠着向修远,从储物袋里拿出薅来的流苏花,声音懒懒散散。
“师兄,我想吃咱娘做的流苏糕了。”
向修远:“我娘不会做。”
“那没吃的了。”
叶行舟有些遗憾,向修远此时却接过了那袋流苏花。
“我可以试试。”
叶行舟肉眼可见的双眼亮起来,“那我来给你打下手。”
“好。”
流苏糕,还是能吃上的!
左护法在塔楼一无所获后,视线终是锁定在了那棵流苏树上。
玄灵宗护宗结界一般,护天机阁本事倒是挺全。
可惜拦不住他,他有魔尊大人给的天珠。
左护法捏碎手里的蓝色珠子。
一层波光覆盖四周,光波及到的地方都亮着点点荧光,似萤火虫般。
那些荧光先是四散,随后朝一处汇聚。
聚在流苏树上,千枝一条其中。
阵眼在这。
藏得倒是挺深。
左护法手腕一动,一柄冒着黑气的剑出现。
左护法提剑欲斩断那根树枝,身躯却被流苏花裹住,直接消失在原地。
视线清明时。
琴声入耳,暗藏杀机。
声源就在纱幔后。
装神弄鬼。
左护法直接持剑斩断纱幔,阁内空无一人,只有琴声不绝于耳。
搜寻一圈无果后,左护法视线凝在那张金丝楠木桌上。
桌上摆着两样物品。
一块灵石,一个面具。
那面具颜色通红的,眼睛处空洞洞的,像血一般诡异笑着。
左护法皱起眉头。
这不是右护法的面具么?
怎会出现在天机阁?
衍算师搞的鬼?
左护法没有直接伸手去碰面具。
右护法有藏毒的习惯。
虽说他百毒不侵,但被毒到还是会疼的。
他用剑挑起面具。
一瞬间,眼前闪过画面。
鲜血四溅。
右护法居高临下看着他。
彼时的他,丹田尽废,躺在地上狼狈喘息。
右护法持剑,毫不留情将剑刃捅进他的心窝,用力搅动,直至他咽气。
抽出剑时,鲜血满剑,顺着剑尖滴落。
左护法手一抖,剑和面具同时落地,发出清脆响声。
他捂着心口,尖锐的痛感和濒死的绝望似通感般从画面传到本体身上。
这是未来?
还是幻境?
未来右护法会亲手杀了他?而且他还真死了?
左护法捡起剑,一剑落下,将眼前的香阁劈成碎渣。
“装神弄鬼,你给我出来!”
愤怒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
他会死?还是死在右护法手上?
真是玩笑。
右护法性子是疯,也是真变态。
但,他实力也不相上下,就那么死掉,属实笑话。
当他留的一堆后手是用来当摆设的呢!
就算濒死,他也有逃跑的手段。
他最是惜命,比谁都惜命。
左护法收起剑,脸上蔓延的黑色纹路消散。
他燃了一张符箓,面容在一瞬间又变换成了玄灵宗弟子齐尧,身上的魔气被灵气覆盖。
不管是未来还是幻境,他都会用手段让右护法吃下双生丹。
他死,右护法也会死。
左护法的身影消失后,地上的废墟又开始自动重建。
一切恢复如初。
只有被劈成两半的面具没有任何变化。
“师兄,你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叶行舟吃着温热的糕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
一有吃的,叶行舟夸得那是比谁都起劲,情绪价值直线拉满。
虽说已经知道叶行舟会夸赞了,但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开心一下。
就像,幼时第一次学会做粗粮饼时,阿娘夸他厉害一样。
句句有回应,叶行舟从来不会敷衍他。
哪怕,他是个无聊又孤僻的人,哪怕只是一件他习以为常的小事。
叶行舟在给他底气,给他脱离圈地为牢的底气。
他,罕见的有了分享欲望。
向修远眸光缓和,将打包好的两份糕点放在叶行舟手边。
“这是?”
“给两位师弟的。”
天啦!这是什么绝世娘亲!
叶行舟直直直接给了向修远一个超超超热情的拥抱。
“师兄!要是他们知道,一定开心飞起!”
向修远不太自在地动了一下。
“合他们口味就好。”
“师兄你都不知道,我和他们说你煮的面条可好吃了,师弟都馋坏了!”
向修远脸上挂着很浅的笑意,“叶师弟,多谢。”
谢谢你,愿意和懦弱无能的我走近。

“客气什么。”
叶行舟看着向修远的笑脸,撑着下巴,认真欣赏,“师兄,以后多笑笑,你笑起来和咱娘一样好看。”
向修远又要敛起表情,习惯性抿唇,叶行舟像是会预判一样,直接塞了一块糕点进他嘴里,强行打断动作。
看他会不自在,叶行舟干脆挪开视线看天看地看空气。
等向修远吃完,叶行舟才慢悠悠开口。
“师兄,咱娘有虎牙吗?”
“有。”
“师兄,你笑起来也有虎牙。”叶行舟扭头,嘿嘿一笑,“看见你,我就像在看咱娘一样。”
向修远环着膝,抬眸看着天空的星星,“那,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东吟国见见我娘。”
“是见咱娘。”
“我娘。”
“咱娘。”
“嗯。”
似乎到了夜晚,情绪总比白日丰富许多。
至少,向修远会小心翼翼透露一部分情绪。
吃饱喝足,叶行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师兄,睡个好觉。”
月光像今夜做糕点的流苏花,洒满小道,向修远回到住寝。
四下安静。
他伸出食指,指腹轻轻碰了一下虎牙。
尖尖的,指腹划过,挠得几分痒。
太阳一出来。
叶行舟又跟被夺舍了似的,就去荷花亭底下坐着。
昨夜回去后,他并没有选择去找朝浮云。
而是传了灵讯让他先等。
天机阁一趟,叶行舟一无所获。
魔修肯定也没有收获。
既然没有收获,那么,定会把目光放在明日比试结束,与其他弟子一同入天机阁寻找。
依着魔修的尿性,绝对会再杀一人替代进入天机阁。
所以,今日叶行舟要化身狗皮膏药黏住魔修。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叶行舟视线落在眼前荷花塘上。
当然是因为,这里可是‘定情地点’,也是他暴揍魔修的纪念地。
别问魔修会不会来,魔修一定会来。
要问为啥会来,当然是记吃不记打,受虐瘾犯了。
叶行舟等了一早上。
别说,人还真没等来。
叶行舟不会怪自己判断失误,只会怪魔修受虐瘾没犯。
要多责怪别人,少反思自己。
都怪魔修!没犯受虐瘾,害他白等一早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叶行舟随机拦住一位玄灵宗修士。
“道友留步。”
被拦路的修士停住,睡眼惺忪指着自己,“我吗?”
“没错。”
叶行舟自来熟的劲直接让那修士怀疑和他认识了。
“道友实不相瞒,你们玄灵宗有一位修士欺骗了我的感情!”
诶诶诶诶!
要说这,可来劲了啊。
四下的修士跟开了0.5倍速似的,那叫一个超绝经意路过。
即便叶行舟说话声不小,修士们还是不约而同把神识敏感度调到最高。
听八卦这事,必须得打起十万分精神!
“道友,这事可大了!”
刚才被拦住还打哈欠的弟子瞬间醒了,那叫一个亢奋。
“快快,细细说来,我全山岱绝对洗耳恭听,发动人脉关系,揪出那负心汉!”
叶行舟满意点头,掏出随手拽下来的头发。
“昨日他与我在这亭下定情。”
“这根毛便是我与他之间定情信物。”
啥玩意?
全山岱指指毛,又指指叶行舟,不可思议道,“你是说这是定情信物?”
“没错。”叶行舟那是一点都不怯场,“他亲手从脸上痦子拽下来的,他说,看到这根毛,就能想起他的脸。”
“今儿我来这,他却爽约没来,道友,能帮我找到他吗?”
世道癫了?
还是他落后了?
现在送定情信物都这么小众吗?
他只听过赠发,没听过赠痦子毛。
全山岱不理解,但全山岱尊重。
其他人玉简上的灵讯发到飞起。
瓜都吃了,人肯定是要帮着找的。
“他叫什么名字?”全山岱问道。
“不知道。”
全山岱两眼懵逼,“那你们怎么定的情?”
叶行舟举起手里的毛,“用这根毛定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没交换过名字吗?就比如见过几次面什么的。”
全山岱借着问名字的间隙,悄摸塞进几个吃瓜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偷听的修士都冲全山岱竖起大拇指。
好的吃瓜人代表,就是问出所有吃瓜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倾听大众心声,反馈大众问题,为大众吃瓜人服务!
叶行舟也不吝啬,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昨日初相识,一见如故,情到深处,只顾着动手,倒是忘了问名。”
“临别之际,他又与我在玄灵宗畅走三圈,赠此毛约定今日再见。”
如果忽略内容的话谁看了不夸声——
修仙界第一深情哥!
全山岱差点怀疑三观长错地方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你你你们一见面就动手了?甚至连名都不知道?”
“没错,我动的手。”叶行舟点头。
此动手乃字面意思。
揍了一顿不就是动手了么。
叶行舟有撒谎吗?叶行舟只是添点小料,完全是陈述事实啊!
魔修知道不得感动哭了!
但,其他人如何理解可不在他管的范畴里了。
他只负责输出,阅读理解交给阅题人。
全山岱脸红脖子粗,处在震惊之中完全无法回神。
这是可以听的吗!
这房中私事是能光明正大说的吗!
啊不对,他们没在房中,在的是凉亭!
世风日下,败坏道德!
全山岱腾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狂掐三遍净尘诀,这才憋出一句话。
“道友我、我这就帮你找人。”
“那多谢道友了。”叶行舟诚挚道谢。
消息炸裂,找人才方便。
晚了说不定哪个倒霉蛋就被魔修杀了。
脸上有痦子的人不多,很好锁定,尤其再加上这么一个炸裂消息。
一炷香时间,荷花塘天雷勾地火事件传遍全宗。
找人的风还是吹到了左护法本人耳里。
彼时,左护法正尾随在一个落单的比试弟子身后。
今日决赛一完,明儿便能进天机阁领机缘。
这个比试弟子刚入金丹期,修为还不稳定,且还是比试胜者,又落单,完美的下手对象。
换了这副身躯,叶行舟休想再缠上他!
左护法势在必得。
然后便听那弟子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
“重金寻人?痦子脸,以毛定情?爽约?负心汉?”

叶行舟他大抵不应该、不至于……
那弟子听见身后动静,一扭头,视线在左护法左脸上的痦子停留片刻。
“道友,昨儿你去荷花塘没,这描述和你很像啊。”
左护法抢过玉简,看到疯传的文字时,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荷花塘里游鱼嬉戏,尔啄余碰,水溅满地,又侬侬相依。今尔不见,余在荷花塘苦等。〉
这是玄灵宗哪位文化派写的。
左护法一个使劲,手里的玉简碎成了渣。
“诶!我的玉简!”那弟子心疼了,“道友你不是就不是,干嘛要捏碎我玉简。”
左护法扔了颗上品灵石给他,用布遮住脸就朝着荷花塘方向御剑飞奔。
啊啊啊啊啊啊!!!
鸟窝头!
叶行舟这个死鸟窝头!
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是吧!
他不过才离开一早上!鸟窝头就又开始嚯嚯他了!
世间怎会有这么无耻的正派修士!
有人性的修士能做出这种事吗!
还游鱼嬉戏,嬉戏个锤子!
他那是被当做替身,被坑去五瓶修复丹,还被叶行舟打了一顿!
谁有他委屈啊!
左护法怒气冲冲杀到荷花塘,只见昨儿还鲜少有人的荷花塘来来往往路过的修士多得眼花缭乱。
除了当事两人,其他人都在。
这么多人,当他魔修不要面子的啊!
左护法怒气暂停,果断御剑离开。
燕禾不是个八卦性子。
但今儿这八卦属实有点炸裂。
所以,他借着遣散弟子的理由,也来荷花塘四下寻人。
半道遇见躲在树底下乘凉的叶行舟时,他停住脚步。
“叶道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叶行舟眼珠子四处转,东张西望,明显在找人。
“叶道友,你在找人吗,我帮你。”
天玑秘境叶行舟救他一事还没报答。
叶行舟看了他一眼。
遇见燕禾,那就省事了。
燕禾话音刚落,衣袖就被叶行舟拽住,“设个结界。”
结界设好后,叶行舟这才道。
“现在的齐尧是秘境追杀你的魔修所扮。”
燕禾一惊,“你是说昨儿喷茶水在我背上那弟子吗?”
“没错。”
他离魔修居然那么近!
惊讶过后,燕禾又追问,“你怎么发现他身份的。”
叶行舟怎么可能把被迫拿隐形鞭子的事说出来呢。
“这你别管。”叶行舟摆手,“暂时不能杀他。”
听到叶行舟说不能杀,燕禾皱眉,“为什么?那么多长老在场,布阵的话应是很容易。”
“你傻啊。”叶行舟白了燕禾一眼,“你是玄灵宗大弟子,难道就一点不知道秘境后来发生的事吗?”
燕禾:“魔修逃跑的漩涡真有那么厉害?”
叶行舟:“你说呢。”
在场那么多内门弟子,魔修还是逃走了。
那漩涡,确实古怪。
若是这次没杀死,魔修又换了具躯体继续混进来就难发现了。
一次不除干净,日后打草惊蛇,容易留下隐患。
可叶行舟用什么法子拖住魔修?
燕禾实在好奇。
叶行舟直接转移话题,掐灭燕禾的好奇因子。
“想报答我吗?”
“想,怎么报答。”
“好办。”叶行舟继续道,“明日我要进一趟天机阁,你帮忙。”
“好,我把我的名额让给你。”燕禾爽快答应,随后一顿又道,“是因为天机阁有魔修要找的东西吗?”
“没错,召妖卷。”
召妖卷,完全是个陌生的词汇。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去藏书阁查查,那是何物。”
“好。”
燕禾见叶行舟还坐树底下没有走动作,有些疑惑,“你不走吗?”
“我等人。”
叶行舟没明说等谁,燕禾大脑忽然通上电。
昨儿魔修扮的齐尧喷茶水在他背上时,他回头看了眼。
齐尧脸上有颗长毛痦子。
叶道友等的,该不会是魔修扮的齐尧吧?
为了抓魔修,牺牲这么大的吗!
虽知是逢场作戏,但这名声牺牲可大了。
燕禾一时难做态,闷了半晌才憋出句话。
“叶道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叶行舟倒是接受得飞快,“明日我会想办法让魔修主动暴露,届时你引宗门长老过来天机阁。”
“好。”燕禾叹了口气,“叶道友,真是辛苦你了。”
“苦啥苦。”叶行舟完全不在意。
燕禾却以为叶行舟在强颜欢笑,更是有愧了。
人家一衍天宗弟子,为了玄灵宗考虑,又是牺牲名声又是想方设法的。
他一定会帮叶道友正名。
标题都想好了。
魔修擅闯玄灵宗,衍天宗弟子火眼金睛,智斗拉扯,勇擒魔修。
叶行舟没管燕禾想些什么,因为他视线锁定了在半空遮住脸御剑飞行的人。
燕禾刚离开
“道友!别走!”
叶行舟的声那是化成灰都认得,左护法一个踉跄从半空栽下来。
好消息叶行舟没在荷花塘。
坏消息叶行舟在半路拦截。
“我接住你我接住你!”
叶行舟站起来,踏着小碎步,张开手,准备接掉下来的人。
接什么接!
叶行舟不就是想趁机与他肢体接触吗!
左护法半空翻滚。
本来叶行舟也没打算接,离得老远,完全没有准度可言。
奈何左护法快落地时,一个死亡翻滚,直接冲叶行舟砸来。
叶行舟有了上次被砸的经验,这回他不躲不闪,任由左护法砸他。
然后——
“嗷!痛痛痛痛痛!”
左护法捂着屁股跳起来,“叶行舟你拿什么玩意!”
“没啊,我什么都没拿。”
叶行舟摊手,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信他就有鬼了!
左护法反手从屁股上摘下一个仙人球来。
“这是什么!你故意的是吧!”
谁家好人手里拿仙人球!
左护法拿着仙人球,气急红温,“这仙人球不是你的,我把它吃了!”
叶行舟却摇头,“真不是我的仙人球,我送你的是仙人球,不是仙人掌。”
这不就是被他屁股压扁的仙人球吗!
左护法都气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和你见面,想送你仙人球。”

这个自私自利的鸟窝头!
鸟窝头生气的时候跟牛似的,他还耐着性子去追,还损失了五瓶修复丹。
轮到他生气了,鸟窝头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可恶!鸟窝头一定是想让他吃醋!
鸟窝头对他扮的竹清岚就这么念念不忘吗!
看在是他自己的份上,他就大方不计较了!
左护法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又一瘸一拐走回来,期间还故意撞了叶行舟一下。
叶行舟不去追他,那他就再生着气走回来!
他才不会中叶行舟的奸诈手段!
“你怎么走来走去的。”叶行舟嘀咕了一句。
左护法更生气了,“我吃多了走走不行吗!”
“当然行。”叶行舟又把那个压扁的仙人球递过去。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仙人球吗?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现在承认这是仙人球了,方才扎他屁股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心疼。
鸟窝头就是故意气他的!
左护法抢过仙人球,放入储物袋,“收了仙人球,我们两清了,别再缠着我!”
左护法捂着屁股,又生气地走开了。
叶行舟用仙人球扎他屁股不就是想让旁人误会吗!
他才不会如了叶行舟的意!
“诶!你等一下。”叶行舟追上来叫他停,左护法反而加快了步伐。
叶行舟浑身一哆嗦。
这变态,一瘸一拐专门朝着人多的荷花塘走。
他该不是想让旁人误会!
那首双鱼戏水诗就够炸裂了,魔修这么一去不就坐实了诗里内容吗!
变态!太变态了!
饶是叶行舟这种厚脸皮都甘拜下风。
想出这个主意,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荷花塘那人多,你这样莫不是叫旁人看了去。”
这下,轮到叶行舟苦口婆心劝诫了。
叶行舟这一追,左护法就得劲,他扬着脖子,那叫一个不屈服。
“我行得端做得正,又没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怎么不可以走荷花塘那条道了?”
当演电视剧呢!
叶行舟追上去才有病,他转身就走,离得远远的。
魔修变态,可别带上他一清清白白的大好人。
落左护法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叶行舟就是舍不得他!
人多代表什么,代表着看他的人也多!
叶行舟让他别去,不就是占有欲发作了吗!
呵,男人。
左护法嘴角往下一撇,笑容那叫一个小众独特。
叶行舟捂脸,不忍直视。
寻常人笑嘴角上扬,诶,魔修与众不同,嘴角朝下撇的笑。
叶行舟现在无比盼望明天快点到来。
他一点也不想再和这受虐狂待在一起了。
“道友,天快黑了,不如留下来陪我去河边走走。”
左护法闻声,双手捂着衣襟,眼都瞪大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
天快黑了!
还去河边走!
河里有什么,有鱼啊!
叶行舟那是想走走吗!
那分明就是想和他双鱼戏水!
他要是留下来,今晚清白还能保住吗!
叶行舟这个登徒子!不要脸!
叶行舟人都麻了,“你不去那就算了。”
左护法哼的一声跟在后面。
他不去的话,叶行舟为了得到他,不知又会耍什么手段!
他就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大不了就用着这副皮囊,找召妖卷什么的,他明日想办法混进去。
左护法那是跟防贼似的,时不时就盯着叶行舟。
叶行舟随便一个挠痒动作都能给魔修吓到。
这变态,还真演上瘾了?
叶行舟当场抓来只灵鸡,反手往魔修跟前一扔。
“把鸡毛拔干净。”
“你让我拔鸡毛?”左护法不可置信,“我不拔!”
这一步是拔鸡毛,下一步不就是扒他衣服了!
他不拔!他才不拔!
叶行舟白了他一眼,丢掉节操也开始演。
“要是他在的话,别说拔鸡毛了,就算喂粪他都会麻溜吃掉。”
上次这话的版本还是吃丹药。唯独不变的是喂粪。
他真没这么重的口味啊!
左护法捡起鸡,“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喂粪。”
叶行舟:“要是他在的话——”
“停停停!”左护法不耐打断,“我拔就是了。”
他在,他一直都在,叶行舟要给他喂粪这事,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左护法把气都撒在鸡毛上,拔的动作那叫一个愤慨。
叶行舟这才捡柴燃火。
演归演,肚子也是真饿。
晚霞散去,黑夜席卷。火堆燃着,时不时有火星子飘起。
叶行舟一人吃着刚出炉的烤鸡,那叫一个香。
左护法幽怨地看着叶行舟,“鸡是我处理干净的。”不应该分他吃点吗?
“辛苦了,我烤鸡也很幸苦。”
叶行舟随口应付一句,把半只鸡全放入自个储物袋,然后用泛着油光的嘴胡咧咧。
“那半只鸡,我要留着清明时献给他。”
“……”他就不配吃整只吗?
拿他当奴役就直说。
左护法扭过头,看都不想在看一眼。
明儿他一定杀了叶行舟!
叶行舟摸了摸八分饱的肚子,把吃完的骨头往土里一埋。
然后,视线转移到魔修身上,又开始讲故事。
“之前在天玑秘境,他与我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一同入睡的。”
话里都明示了!
左护法还有什么不懂的!
叶行舟从储物袋里翻出两卷草席,眼巴巴看着左护法。
“你别越界!”
左护法气冲冲拿起根棍子给两人中间画上三八线。
叶行舟随性一躺,手里拿出一块令牌,悠悠晃荡。
左护法凝眉,“你从哪来的天机阁令牌?”
叶行舟嘿嘿一笑,傻里傻气的,“之前救了玄灵宗弟子,他给我的报答。”
真是走狗屎运了。
左护法牙痒痒。
叶行舟故意给他看令牌,该不会是想引诱他用色相换令牌吧!
毕竟他比试失败了。
难怪今晚会缠着他。

叶行舟目光停留在左护法侧脸上。
几次观察下来,他发现这魔修怒气值直线飙升时,脖颈和脸上的黑纹会显现。
那就好办多了。
叶行舟搓搓手,背对着魔修躺在草席上。
牺牲点节操算什么。
明儿就算魔修逃走,也得先脱层皮。
左护法那是眼珠子跟灯泡似的,瞪圆了盯着叶行舟后脑勺。
前半夜一切正常,叶行舟呼吸平稳,规规矩矩睡在自个位置上。
叶行舟肯定在装睡!
等他一闭眼,叶行舟就兽性大发靠过来。
然后趁机用令牌引诱他犯错!
左护法试着合上眼,叶行舟一个翻身,又给他吓得闭紧了眼睛。
好半晌没动静。
他偷摸着睁开一条缝,火堆的光燃着,叶行舟的爪子悄咪咪越过三八线朝他一点一点挪近。
左护法心跳声几乎快震碎耳鼓膜。
叶行舟果然在装睡!
那手已经碰到了腰带。
左护法屏住呼吸,保持侧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道友,道友,睡着了吗?”叶行舟小声试探。
左护法不应声。
装是吧。
叶行舟捏捏手指,一拳揍在左护法肚子上。
“咳咳!”
左护法瞬间爬起来,“你打我作甚!”
叶行舟无辜耸肩,“我没打你,我刚才叫你,你不应声,我就只好动手叫醒你。”
“……”是这么个动手法子吗!
左护法耳根的红快速褪去,满脸不悦,“你叫醒我做什么?”
叶行舟:“我就看看你有没有睡着,你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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