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称电光是特效的黑子哲也板板正地躺在救护床上，让护士一眼就看到了他。
诸伏景光满意地冲两人颔首，“我们医院见。”
“好的。”×2
目送载着幼驯染和搭档的救护车离去，诸伏景光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剩下的医护人员和救护车，让他们把受重伤的公安们一同拉走。
鉴于早已知道鸟取县基地内的布局和武器装备，各种撤离计划ABC也罗列了一堆，现场伤亡情况比预计中要的好上许多，诸伏景光心里松快不少，又让能行动的公安们把基地内的研究人员铐上带走。
在突袭基地的过程中，这些毫无武力值的研究人员能带的都被尽量带了出来。经初步审问，他们平时主要负责维护乌丸莲耶的克隆体兼给他做器官更换手术；在乌丸莲耶的身体情况恶化后，又转变为给乌丸莲耶治疗，维持他时日不多的生命。
这些研究人员对克隆技术相关的实验一知半解，诸伏景光按正常流程安排了他们。
“诸伏。”身上有几分狼狈的赤井秀一找过来，“我先带一部分人回国了。”
逃跑的贝尔摩德因伤势严重被FBI抓获，她常年在纽约活动，按流程本就是要由FBI接手。
此次行动中FBI不少人都受伤不轻，会暂时先留在日本境内接受基本治疗后再回国。
“我知道了。”
这些都是行动前就谈好的事，诸伏景光没什么意见，跟他进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接。
过来找儿子的赤井玛丽见状稍感讶异，“臭小子和日本公安的人看上去关系不错。”
“毕竟他也是日本公安。”知道他们母子关系的詹姆斯淡定道。
赤井玛丽：“？”
詹姆斯：“他亲口承认的。”
赤井玛丽：“？？”
和诸伏景光聊好工作后续，赤井秀一走过来时恰好听到最后一句，“承认什么？”
赤井玛丽：“你有间谍机构收集癖？”
不当MI6，叛逆的跑去FBI也就算了，现在又和日本公安扯上关系。
赤井玛丽冷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不是CIA的人。”
同样过来找人的水无怜奈：“？？？”
谁要变成CIA？
赤井秀一被总统从FBI裁员了不成。
MI6和FBI以及CIA之间的纷纷扰扰与日本公安无关，忙得团团转的诸伏景光大致处理好手头上的事，赶去医院时已是三小时后的事。
不出所料，病房里热闹非凡。
后续有正统公安接手，无事一身轻的某三位编外公安先诸伏景光一步到了这里。
萩原研二：“什么？小哲也不用接触小零就能让他从敌人的视线中消失？”
黑子哲也试图给出科学原理，“我先降低的存在感，敌人看不见我后注意力从零君身上转移，就也看不见他了。”
松田阵平拍桌，“可他们连枪声都无视了！”
黑子哲也继续辩解，“因为敌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个大活人消失’这件事上，便忽略了枪声。”
伊达航：“零的杀气也能一起忽略？”
黑子哲也眼也不眨，“是零君杀气收敛的好。”
降谷零拆台，“我可没特意收敛。”
黑子哲也：“●-●”
“还有眼里冒电光的问题。”诸伏景光在病房门口听完他们的对话，“这个小哲要怎么解释？”
“……”
微妙的沉默几秒，黑子哲也语气坚定道：“是特效。”
他补充，“各位并未亲眼目睹到现场，如何确认我眼里的电光不是零君自动为我脑补的特效？”
其余五人：“？？？”
萩原研二不服气，表示自己要闹了，“为什么只有小零看到了！研二酱也想看！”
黑子哲也双手交叠放于小腹，板板正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唯一的幸运儿降谷零想了想，“扯平了，你们在我卧底期间也见过很多我没见到的事。”
“你卧底那是你的事。”松田阵平才不管他，“班长还会去约会呢，不要给哲也提供逃避借口的灵感。”
伊达航：“？”
“你们。”有巡房的护士出现在门口，“医院重地，请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别的病房的患者休息！”
众人不吱声了，以示自己的乖巧。
护士走后，诸伏景光压低嗓音，“巡房护士是小哲引来的？”
黑子哲也无辜，“什么？”
得知另外四人十分想看的zone只有自己看到了后，降谷零好心情的大度起来，不再追究魔法的小问题。
他随手拿过床头柜上水果篮里的草莓，“草莓挺甜，班长你哪买的？”
“啊，是卡迈尔警官推荐的水果店。”伊达航挠挠头，“直美那次任务里他买的水果味道就很不错。”
降谷零：“……”
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好心情的降谷零大度地吃了草莓。
略过电光特效和FBI介绍的草莓这两个不太重要的小插曲，住院期间，黑子哲也和降谷零包括能到处跑的诸伏景光都没闲下来过。
整理好犯罪证据，把抓到的组织成员们送去检察厅判刑，逮捕鹤城议员等在组织破灭前只能看不能抓的政界重要人员，销毁黑子哲也手上以防万一留的实验资料备份，清算功绩正式升任警衔……
一系列事情下来，疯狂加班的三人回过神时，时间已临近东京峰会。
意味着又是一轮加班地狱。
“东京湾周边的交通线路规划我和交通部的人谈好了。”黑子哲也把线路图平铺到桌面上，“届时会招募有经验的志愿者在各个路口辅助交警帮忙引导交通。”
认真说完手上的事，再抬头时黑子哲也对上一双蓝灰色的凤眸。
他疑惑，“景光君？”
“小哲好像老是习惯把自己摆到辅助位上。”诸伏景光一手支着下颔，“明明小哲都是警视了。”
黑子哲也微愣。
“zero也很在意这点。”诸伏景光话锋一转，“他也是警视，小哲和他是平级，日常工作沟通时把他当同事尽管使用就好。”
“毕竟严格来讲，要是小哲的年龄再大点，这次清算功绩后早就不止警视了。”诸伏景光笑道：“等动物园的事情解决……小哲肯定升的比zero快。”
日本讲究前后辈和年龄资历，从警视晋升为警视正的标准异常严格，是个不小的门槛。
二十九岁的警视算是年轻的了。
黑子哲也恍然，“……我以后会注意的。”
“小哲要跟我去见哥哥吗？”诸伏景光点到为止，不再提这件事。
东京峰会需要动员数万名警察，长野县的诸伏高明因此被借调到东京来帮忙。
黑子哲也慢吞吞开口，“……我还有工作。”
“趁头发还没剪掉前，好歹要让哥哥亲眼看看我长发的造型。”诸伏景光眉眼弯起，“真人总比照片好看吧。”
黑子哲也目光飘忽一瞬。
“小哲真的不跟我去？哥哥又不介意家里多个兄弟。”
黑子哲也：“诸伏警官，请不要打趣长官。”
“OvO”诸伏景光眨眨眼，见好就收，“好的。”
由于要去东京峰会的场地检查安全问题，最后黑子哲也还是跟诸伏景光去见了诸伏高明。
“哥哥，zero！”诸伏景光打招呼。
诸伏高明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眼，见人精神不错，便放下心，“景光。”
还留着长发啊。
“我一直在找借口拖延剪头发的时间。”
组织破灭后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诸伏景光这段时间根本抽不出空去长野，“为什么赤井能在FBI里留长发？”
为了找借口，他仪容仪表的分都要差点被扣光。
降谷零双手环胸，“哼，纪律散漫的FBI。”
“小哲也在。”诸伏景光不给黑子哲也降低存在感的机会。
“……诸伏警官，零君。”黑子哲也跟“大哥”打招呼。
诸伏高明一看就知道亲弟弟又在冒坏水，“黑子警官，景光给你添麻烦了。”
黑子哲也站直身体，“没有的事。”
跟“哥哥”聊天时心里其实也很紧张的降谷零在一旁默默降低存在感。
诸伏高明体贴地抛出新话题，“我们先检查场地的安全设施？”
三人同意了。
根据米花町不可说的规则怪谈定律之一，“四人行”是个危险的行为。
尤其当这四人里有一个脾气不好（仅针对FBI）的人时，必定出事。
“轰隆——”
峰会场地爆炸，四人互相护着寻找掩体躲避炸弹冲击波，幸运的只受到了擦伤。
来排查爆炸原因的爆处班警察很快来到现场。
“源头不像是普通炸弹爆炸引起的。”松田阵平神情严肃，“我要等现场痕检出结果才能给出判断。”
东京峰会是日本近来的头等大事，痕检结果不到半天就出来了。
“爆炸源头是一个电饭锅。”松田阵平抖抖手里的资料，“别这么看着我，就是电饭锅爆炸燃起的火焰引发了近处的煤气管线爆炸，从而达到一连串连锁反应。”
降谷零沉思，“电饭锅怎么会爆炸。”
厨房当时根本没人。
不等松田阵平查明电饭锅爆炸的原因，类似的爆炸事件便在东京各处发生了。
“是物联网。”
接手这起案件的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带来新的情报，前者道：“最近流行智能家具，用户可以用手机远程控制智能家电在家工作，提前煮饭、烧水、开空调之类的。”
“有黑客利用物联网的安全漏洞，让这些智能家电过热工作，引发爆炸。”
有了明确线索，众人的排查变得轻松起来，效率极高地找到了幕后黑客。
是位检察厅的检察官，目的是为了报复不择手段的公安。
松田阵平：“啧啧，不择手段的公安。”
降谷零无视他，“我会跟凶手谈谈的。”
松田阵平：“哼哼，跟凶手谈谈。”
降谷零额角轻跳，“卷卷，你想说什么？”
“我可不敢说小零大人什么。”松田阵平单闭起一只眼，“因为这个凶手，我们爆处班又在加班！还要额外给新人培训，提防新型爆炸手段！”
本来东京峰会的事就够忙了！
小零大人又是什么称呼。
降谷零跳过称呼，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卷卷，加班快乐。”
松田阵平：“？”
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说了鬼话的降谷零选择把跟卷卷沟通工作的任务交给黑子哲也。
“小零大人怕我了。”松田阵平摘下墨镜，凫青色的眸中满是浮夸的倨傲之色，“哲也放心，我对人不对公安。”
黑子哲也：“……”
松田阵平问出自己关心的要事，“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升警视正？然后升……总之升到首相！”
黑子哲也：“……我们来聊东京峰会当天爆处班的人员安排问题吧，阵平君。”
“那就让我看看zone。”
“……我不会当首相的，请不要再拿这件事调侃我了。”
松田阵平半月眼，“喂喂……”
看一下怎么了！
因提前抓住爆炸案犯人，东京峰会得以圆满结束。
总算能喘口气的某三位公安听闻赤井秀一要来日本谈谈宫野姐妹的事，便把会面地点定在了老地方——L咖啡厅。
组织解散，降谷零卧底回归后，公安不可能再让他执掌这么多家连锁店。可一下让L咖啡厅旗下的众多员工失业又会造成社会动荡，只能慢慢来，一家家把L咖啡厅关闭。
这无疑是个漫长又复杂的过程，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L咖啡厅被放到了最后一家关闭，是以现在依然正常营业。
“什么？！蓝川店长就是诸伏警官？！”
吃了解药，恢复原本体型的工藤新一抓抓头发，“黑子警官是蓝川先生？”
恶劣的大人！
“赤井先生居然长这样。”工藤新一又看向不用再戴易容的赤井秀一，“七年前我们是不是在哪个海滩边见过？”
“赤井先生早就认出我了？”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多亏了蓝川店长的养生饮料。”
“原来如此。”诸伏景光推给他一杯新的养生饮料和草莓千层，“养生饮料真是十分有效呢。”
黑子哲也珍惜地喝着自己的香草奶昔。
不爱吃甜食的赤井秀一盯住草莓千层。
“饮料通常要搭配甜食食用。”诸伏景光有理有据，“我们今天要聊的事还是比较费时间的。”
宫野明美是组织的边缘人物无所谓，宫野志保身为代号成员，又更常在日本活动，尽管是未成年，赤井玛丽想带人走的话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赤井秀一对聊天时长早有准备，“甜品是他给我做的？”
“怎么会。”
心知肚明赤井秀一指的“他”是谁，已经剪回短发的诸伏景光否认，“我自己做的。”
黑子哲也瞥了他一眼。
“ho～”赤井秀一道：“我明白了。”
黑子哲也雨露均沾，也瞥了他一眼。
脑子里生成新剧本的赤井秀一淡定地切下一块草莓千层放入口中，表情变都没变，“味道不错。”
这应该才是日本甜食的正常甜度。
波本给他做的那块额外加糖了，波本早就认出自己冲矢昴的身份了。
赤井秀一得出答案。
赤井秀一皱起眉头，认为事情不简单。
诸伏景光：“谢谢夸奖。”
“hiro，哲也。”
咖啡厅进来一位金发黑皮，穿着鼠灰色的西装的“新客人”，“我来晚了。”
他在店内巡视一圈，对上一双绿眸后轻哼一声，坐到诸伏景光旁边。
赤井秀一挑眉，“你们交换的利益真大。”
“事情是这样的。”诸伏景光解释，“我和你说过的，有个中年富豪找到他亲人这件事是真的。”
赤井秀一：“？”
“中年富豪位高权重，公安轻易惹不起。”诸伏景光道：“比起提心吊胆的犯罪组织成员，显然当位高权重的官二代更好，对吧？”
赤井秀一迟疑地拿出波本是卧底的猜测，“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降谷零。”降谷零扯开嘴角，一字一顿道：“初次见面，赤井秀一。”
降谷……降谷正晃？
赤井秀一想到不久前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位新上任的外务大臣。
这个等级的人，想保下一个组织的情报人员也不是不可能，加上波本后期又给公安提供了那么多情报……
赤井秀一没有放弃自己的猜测，“那降谷如今在哪高就？”
诸伏景光捂嘴坏笑，“降谷大臣计划让他当警视总监的。”
赤井秀一：“……”
离谱的现实让赤井秀一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对降谷零道：“你也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一窍通，百窍通，他想到什么，“威士忌组里有两个来自同一官方机构的卧底这个剧本被我拿了，你不高兴？”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
“当年天台上你也跟去了？你和诸伏认识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早吧。”赤井秀一转过头，“你是因为降谷在后面才把我敲晕的？”
黑子哲也顶着面瘫脸歪头，“小赤不是自己晕过去的吗。”
“什么？！”
旁听的工藤新一瞪大眼睛，“不是说安室……降谷先生是组织多年前就派到日本公安，和诸伏警官同一届，又被日本公安反派回去的组织卧底吗？”
赤井秀一：“……？”
要是这样的话，波本七年前就认识了苏格兰，还对组织隐瞒下苏格兰是卧底的事……果然，波本对苏格兰的感情不一般。
他刚才的猜测错了？
可当警视总监……日本公安不至于拉到让一个组织成员当警视总监。
黑子哲也一本正经，“这里是特典（番外），发生任何事都是正常的。”「注1」
“所以零君会成为警视总监也不是没可能。”
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小哲好像说了超级了不得的话。”
警视总监并不在近期职业规划内的降谷零冷不丁道：“那哲也什么时候当首相？”
黑子哲也挺直脊背，“闲聊了这么多，我们该谈谈宫野姐妹的事了。”
降谷零半月眼，“哲也，轮到你就逃避话题了吗。”
黑子哲也：“小赤，玛丽女士要到了吗？”
赤井秀一看眼时间，“路上堵车，妈妈估计还有五分钟才能到。”
诸伏景光趁机道：“既然小哲说是特典，那当首相也……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按住黑子哲也，“小哲，降低存在感逃走是犯规的哦。”
黑子哲也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帽子戴到头上，压住眉眼，低下头，“在门口等候女士是绅士应有的行为，景光君，我们五分钟后见。”
“噼啪——”
诸伏景光：“！！！”
可恶，还是没看见电光！
降谷零：“是zone！”
赤井秀一：“？”
工藤新一：“？！”
刚才发生了什么？
“基德没骗我，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工藤新一满脸茫然地喃喃，“不止黑子警官，伊达警官的那个也是魔法？”
工藤新一语气沉痛，试图组合自己的新三观，“排除一切条件后，剩下的再怎么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不行，说不定是黑子警官的视线误导，他回头还是要严谨地确认一下。
赤井秀一摸摸下巴，“ho～有趣。”
还是不附和魔法论了，以免黑子又拒绝跟他一起“上厕所”。

黑子哲也顶着一头凌乱的鸡窝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睡在床边小窝上的2号和他一样的作息，“汪！”
黑子哲也看眼时间，决定先去遛狗。
“咚咚——”
卧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人，您醒了吗？”
黑子哲也发懵中的大脑瞬间清醒。
谁敲他卧室门？为什么叫他大人？
“我进来了。”
似是听到门内“大人”苏醒的动静，卧室门打开，进来一位穿着管家服的男人，“首相大人，您该起床了，今天的行程有点满。”
黑子哲也：“？”
喊谁首相？
管家把卧室窗帘拉开，黑子哲也顺着他的动作往外一看，外面正是首相官邸周边的景色，“●。●？！”
让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管家回头，疑惑道：“首相大人，您为什么又躺回去了？”
“我在做梦。”黑子哲也双手交叠放于小腹，闭上眼，“我要醒来。”
好可怕，是噩梦！
“首相大人真爱开玩笑。”管家无奈又宠溺道：“不过您是史上最年轻的首相，和以往那些古板的首相性格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并没能醒来的黑子哲也转头，觉得管家的脸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赤司君身边见过你？”
“是赤司大人把我安排到您身边，辅助您管理首相官邸内生活事宜的，首相大人忘了吗？”
管家像个介绍玩家游戏背景的NPC，“赤司大人联合迹部家和铃木家支持您上位的举动震惊了不少人呢。”
“大家都在猜测您和赤司大人的关系。”管家冷笑，“那群外人怎么会理解您和赤司大人之间的羁绊！”
黑子哲也：“●。●？？？”
“好了，首相大人，再拖下去就要错过您的早餐时间了。”管家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梳子，“让我先帮您把头发梳好。”
7：10a.m
梳好头发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的黑子首相坐到了餐桌前。
旁边，管家动作优雅地给同坐在桌子上的2号系上一块粉嫩嫩的口水巾，“2号大人今天也很可爱。”
2号抖抖耳朵，“汪？”
黑子哲也仍在试图寻找梦境出口，“是有人用了如果电话亭？”
阿笠A梦（划掉）……阿笠博士还研究出了这个？
管家不解，“抱歉，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首相大人。”
黑子哲也不再理会这个智能程度不高的管家，抱起2号，降低存在感。
“首相大人？！”
一眨眼就看不见人的管家大惊失色，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红色圆形按钮，“警报！首相大人又玩捉迷藏了！”
下一秒，降低存在感躲到角落的黑子哲也眼睁睁看着餐厅大门被人从外猛地打开，进来两道极为眼熟的身影。
“我拿到了阿笠A梦新研发的‘天帝之眼模拟器’。”
戴着无框方形眼镜的诸伏景光抬手点了点镜腿，转动脑袋巡视餐厅，“我看到首相大人了！”
降谷零配合他把黑子哲也请回到餐桌前。
黑子哲也：“……”
“首相大人，逃避公务只会让未来有更多公务。”管家抚了抚胸口，松口气，“一直逃避公务等于没有公务这种等式是不存在的。”
黑子哲也抱着怀里的2号，“这两位是……？”
“今天的首相大人记性有点不好呢。”管家苦恼道：“他们是负责您出行安全的警卫队啊。”
警备企划课和零组的公安的确要负责首相出行的安全问题……黑子哲也试探，“景光君？零君？”
“我在。”诸伏景光在管家看不到的角度冲他眨眨眼，“小哲首相，您今天的安全问题都会由我和zero负责。”
降谷零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管家纠正，“在官邸里也就算了，到了外面可不能再叫首相大人刚才那个称呼。”
诸伏景光：“是！”
看来梦境的突破口也不在他们身上。
黑子哲也放下2号，选择先跟着梦境里的流程走，“我要吃饭。”
“在首相大人享用早餐期间，容我跟您汇报您今天的行程安排。”
管家说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的行程安排，合上手中的笔记本，“顺便一提，警视厅里的那位出警时又被民众投诉态度不好了。”
黑子哲也重复，“那位？”
“是小卷先生，首相大人您连他也忘了吗。”管家叹息，“要跟以往一样，帮小卷先生抹掉投诉吗？”
黑子哲也：“……抹掉吧。”
“还有小萩先生，他在追击犯人的途中又报废了几辆车，想把这几辆车走警视厅的报销。”
黑子哲也面无表情，“报销吧。”
“小航先生的工资问题……”
黑子哲也熟练，“翻倍，再额外加奖金。”
“好的。”管家一一记下，“首相大人，您差不多该出门了。”
8：00a.m
黑子哲也抱着2号坐上车。
路上，他想到什么，询问身边的人，“零君，你当上……警视总监了吗？”
“下个月就是警视总监的升任仪式。”降谷零回道：“请放心，成为警视总监后我依然会负责您的安保。”
“那景光君……”
“他晋升警察厅厅长的升任仪式与我很接近。”降谷零示意首相大人别担心，“我们两个会互相安排好行程，保证能留一人在您身边守卫的。”
黑子哲也：“……倒也不必这样。”
降谷零露出不赞同的目光，“那怎么行。”
黑子哲也：“……”
这个梦什么时候能醒？真的好可怕。
黑子首相今天的第一个行程是会见赤司议员。
“黑子。”
屏退掉外人后，赤司征十郎从桌子底下拿出厚厚一沓厚黑学等系列书籍，“这是你今天要学习的目标。”
“黑子还是太好说话了，那群政界的老狐狸只会更加贪得无厌。”赤司征十郎不满道：“我会好好教导黑子的。”
黑子哲也看着那一沓比两个篮球加一块还高的书籍，摇头。
“黑子，虽然我不介意在幕后帮你出主意，但该懂的东西你必须要懂。”
赤司征十郎让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按住他，别让人跑了，“时间不多，我们开始吧。”
不擅长大声说话的黑子哲也超难得大声喊道：“赤司君，请恕我拒绝！”
6：30a.m
黑子哲也顶着一头鸡窝，从床上腾地坐起身，“！！！”
床边，被他起身动静惊醒的2号和哈罗不明所以，“汪呜？”
黑子哲也看眼时间，又看了圈卧室陈设，最后从客厅里里外外检查一轮回来，接着揉了揉床边唯一的不同事物哈罗，确认它是真的。
黑子哲也吐出口气，“终于醒了。”
和2号成为了好朋狗，因黑子哲也今天休息，故昨晚留宿在这和2号玩的哈罗摇摇尾巴，“汪！”
黑子哲也又揉了揉2号，“我去给你们热早饭。”
7：10a.m
顶着一头鸡窝的黑子哲也热好降谷零倾情准备的狗饭，放到两只小狗的碗里，“吃吧。”
见2号和哈罗埋头大吃，黑子哲也这才去打理自己，顺道随便热个三明治牛奶，解决人类的早饭。
8：00a.m
换了一身运动服饰的黑子哲也出门遛狗。
来到日常遛狗的无人公园，黑子哲也让两只小狗先玩着，自己坐在长椅上放空大脑。
难得的休息日却做了噩梦，难道是什么预示？
黑子哲也打开手机，搜索今天的晨间占卜重播。
“……今天运势第一的是水瓶座！会度过精彩美好的一天，要好好享受哦～今天水瓶座的幸运物是柴犬耳朵头箍……”
没有头箍的黑子哲也默默关掉重播。
听着耳边小狗们玩闹的动静，他横躺到长椅上，望向天空。
也不敢再回去睡回笼觉了。
明天回去工作后还要处理宫野姐妹的事……不自觉的，黑子哲也的心思转到了工作上。
前几天，在L咖啡厅经过一场漫长的商谈后，MI6与日本公安做了交易，成功带走宫野姐妹。
宫野姐妹会随赤井玛丽前往英国定居，具体会如何安顿，就是赤井玛丽要头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