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好奇，“什么传闻？”
“我们办公室有一位姓黑子的长官，你知道吧。”
见金木点头，说话的公安压低嗓音，“他明明参与了很多任务，甚至和降谷先生一样是警视，但——你有亲眼见到过他吗？”
金木后知后觉，“没有。”
“可每天的考勤记录都有黑子长官的名字。”说话的公安仿佛在警惕谁般左右看了看，“我上次根据黑子长官考勤记录上的上班打卡时间去考勤机附近蹲守……”
说到这，他咽了下口水，目露惊恐，“结果差不多到黑子长官上班的时间后，考勤机自己帮黑子长官打卡了！”
金木吃惊，“真的假的？”
刚从观月副厅长办公室回到警备企划课的黑子哲也远目。
原来上次他打完卡，日下突然跟兔子一样跳起来跑走是这个原因。
站在黑子哲也旁边，蹭了低存在感特质的降谷零严肃脸，“在背后偷偷议论长官可不太好。”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出声制止他们？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去验证下就能得到答案的事我为什么要骗你。”
日下继续举例，“听说诸伏长官的搭档就是黑子长官，我们都见过诸伏长官很多次了，但他的搭档……”
“一次也没见到。”
金木接上他的话，想起什么，语气越说越凝重，“说起来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诸伏长官在对身旁的空气说话，我一直以为是我看错了。”
降谷零张张嘴，hiro的风评好像不太妙的样子。
黑子哲也伸出手去捂他的嘴。
察觉到他意图的降谷零后撤一步躲开。
黑子哲也在带着人降低存在感的情况下，自己又降低了存在感，从降谷零的视线中消失了。
降谷零：“！”
“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日下从闲聊中迟疑地抬头张望。
金木：“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又没人，你的错觉吧。”
角落，被黑子哲也从背后用胳膊锢住脖子，能挣脱开，但只有自己会被发现，不想在下属面前丢失个人形象的降谷零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们就是这么当公安的吗！该有的探究欲在哪，假设是敌人潜入进来时也这样吗！
日下和金木忽然一个激灵，两人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怎么好像感觉到了降谷先生的怒骂。
“哲也，hiro是你的搭档。”降谷零试图打感情牌。
“对。”黑子哲也有理有据，“搭档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降谷零：“。”
无法反驳！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日下搓搓手臂，靠近了一点金木，“你说黑子长官是幽灵的这条传闻会不会是真的？”
“听风见前辈说，降谷先生和诸伏长官是幼驯染。或许以前真的有这么一位搭档存在，只不过在某次任务中牺牲了，诸伏长官承受不住打击，于是降谷先生就为诸伏长官编造出了一个黑子长官还在的梦！”
是感天动地的幼驯染情！
黑子哲也：“……”
降谷零：“……”
日下：“这样一来，什么‘公安执行任务时幽灵杀手会有一定几率现身帮忙’的传闻也能解释的通了，实际上是降谷先生在背后运作！”
黑子哲也：“……”
幽灵杀手这个称呼又是从哪走漏的风声？
降谷零替自己声明，“不是我说的。”
听完日下的分析，金木认真思索，“有可能。”
他跟着道：“你还记得我们有一次和爆处班合作，那位松田警官问我们的那些问题吗？”
“说什么‘你们部门的降谷先生是不是无所不晓，是不是警备企划课一手遮天的黑夜之类的。”
日下：“他这么一形容……降谷先生真的有种Youknowwho黑帮大佬的感觉。”
降谷零卧底的事是机密，即便卧底回归了也只有原先的相关人士知道内幕。
降谷零：“#”
松田卷卷！
黑子哲也毫无预兆地松开他。
差点脱离低存在感范围的降谷零反应极快地抓住他，“黑子长官，‘幽灵’是没办法控制传闻内容的哦。”
被“威胁”的黑子哲也吐出一个节目名字，“半藏。”
降谷零智勇大闯关这个节目的完整视频，某小卷小紫小航至今没能从小景手上得到，时不时就会寻找机会。
永远都不可能让卷卷目击自己黑历史的降谷零盯住黑子哲也，“扯平。”
黑子哲也干脆道：“成交。”
下一秒，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恢复正常姿势，各自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三度感觉到什么的日下坐立不安的动动身子，“风见前辈说黑子长官以前也在这间办公室办过公……”
灵感没他高的金木无意识坐直身体，“现在是白天，你不要乱说话。”
“日下，金木。”
“哇啊啊啊！！！”×2
正常叫人的诸伏景光被他们吓一跳，“？！”
“是、是诸伏长官啊。”
看清来人后，日下和金木抚了抚胸口，前者尴尬道：“诸伏长官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诸伏景光打量他们一圈，什么也没问，递过去一份文件，“有个临时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办。”
“是！”×2
见两人领命离开，诸伏景光又在办公室内巡视了一圈。
角落，黑子哲也和降谷零不知为何都没有现身。
收回视线，诸伏景光面色毫无异常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片刻后，整理好个人形象的黑子哲也和降谷零去了他的办公室。
“你们回来啦。”诸伏景光一手支着下颔，“去了这么久，观月副厅长交代了很多事？”
“算是吧。”降谷零含糊道：“魔法真神奇啊。”
姜还是老的辣，他和哲也都没能试探出观月副厅长究竟是从哪里得知有关警视总监和首相的“志向”的。
闻言诸伏景光没有细问。
黑子哲也和降谷零悄摸观察他，拿捏不准对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警备企划课办公室里发生的事。
“你们怎么了？”诸伏景光奇怪道。
景光君/hiro绝对知道了！
黑子哲也和降谷零一同得出答案。
黑子哲也回忆破绽。
肯定不是在低存在感上出的问题。
等等，因部门性质特殊，警备企划课的办公室是有安装无死角监控的，声音也能清晰收录的那种。
又不是在出任务，黑子哲也并不会无时无刻把屏蔽监控的设备开启带在身上。
降谷零也想到了这点。
诸伏景光笑眯眯，“放心，监控我帮忙删掉了哦。”
降谷零小心翼翼，“那监控原件……”
诸伏景光疑惑，“什么原件？”
“没什么。”降谷零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我们来谈世界体育大会和FBI的事吧——FBI有说他为什么要来日本吗？”
“似乎跟15年前在美国波士顿发生的世界体育大会连续绑架案有关。”诸伏景光道：“当时这起案子是FBI接手的。”
“呵。”降谷零不爽，“FBI真没用。”
诸伏景光：“我和赤井约好两天后在L咖啡厅碰面。”
降谷零看FBI更不顺眼了。
FBI怎么老是联系他的幼驯染！
不爽归不爽，工作还是要做的。
商量好世界体育大会的事后，诸伏景光有事先走了。
留下的降谷零看了眼黑子哲也。
领会到他脑海中的念头，黑子哲也一本正经，“幼驯染也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他是不会去删景光君手上的监控原件的。
降谷零眯起眼，拿出审问的架势，“哲也不会偷偷把自己的身影从监控里抹掉吧。”
然后只留他的，这样也不算删掉监控。
微妙的停顿半秒，黑子哲也语气坚定地否认，“不会的，我不是卷卷。”
差点把松田卷卷漏了！
降谷零觉得同期们真是没一个省心，“哼へ”
两天后，藤卷面包店。
忘记面包店周末不营业，焦灼地等了一个周末加一个周一上课时间，下午放学后，第一时间冲到面包店找到人的工藤新一喊道：“紫原先生！”
做完面包的紫原敦正坐在厨房门口吃零食，懒洋洋道：“是你啊，小不点。”
工藤新一大度地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称呼，从身后掏出一盒美味棒，“我能问紫原先生一件事吗？”
紫原敦视线落到那一盒美味棒上，“你说。”
“这个。”工藤新一拿出青峰大辉打篮球的视频，“他眼里的电光是怎么回事？”
紫原敦：“是峰仔进入zone模式了。”
工藤新一茫然，“zone？”
有美味棒的供奉在，紫原敦难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zone的原理。
工藤新一把美味棒递给他，依然无法理解，“可为什么眼里会冒电光？人的眼里怎么能冒电光！”
“不知道。”紫原敦拆开美味棒，敷衍道。
“紫原先生。”工藤新一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你也会zone吗？”
紫原敦：“嗯。”
“我能看……”
“不要，好累的。”
工藤新一企图另辟蹊径，“那进入zone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三两下吃完手中的美味棒，紫原敦想了想，手臂伸直向上举起。
他沉下嗓音，拉长尾调，“wu——”
随着颇有气势的低吼，紫原敦举起的那只手上隐隐有螺旋状的旋风出现。
旋风消失，一包薯片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中。「注1」
紫原敦淡定地拆开薯片，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吃了起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又被敷衍了的工藤新一：“？？？！！！”
“是什么魔术手法吧。”工藤新一四下翻找他身上和周围的机关。
可恶，没找到。
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看不出一点破绽！
由于紫原敦过于油盐不进，使用完了秘技美味棒，也没能问出什么有效线索的工藤新一不甘心地走出藤卷面包店。
“真的会有这么光明正大使用魔法的人吗？是仗着有认知干扰一类的魔法在才不怕的？那我为什么能意识到不对……”
工藤新一喃喃自语，余光瞧见什么，“赤井先生！”
站在L咖啡厅门口的赤井秀一单手插兜，“boyya。”
NBA在美国举办，说不定赤井先生能听说点什么！
想到这，工藤新一点开手机视频，“赤井先生，你知道zone吗？”
赤井秀一：“？”
看完对方手机上的视频，赤井秀一沉吟不语。
工藤新一期待地望着他。
赤井秀一想到黑子哲也，“世界上没有魔法，篮球界更没有。”
工藤新一：“？”
见人用十分靠谱的脸和超级笃定的语气否认了魔法的存在，工藤新一反而不信，“赤井先生又在骗我。”
恶劣的大人！
“是特效吧。”赤井秀一眼也不眨，“你可以去找找第一次出现电光的视频，那个时候观众们总该是有讨论的。”
“当然，不排除是比赛方在监控关键词控评。”
工藤新一半月眼。
真是特效的话，有什么好控评的啊！
这句话给了工藤新一新的思路，他开始搜索关键词，翻找青峰大辉进入NBA后的所有视频。
令人眼花缭乱的NBA比赛视频下，大数据给他推荐了另一个视频。
【U-17网球世界杯大赛精华片段合集】
黑子警官那天比赛时貌似有跟青峰先生提过，伊达警官的变身技能来自网球界。
工藤新一抱着有相关线索就一个都不放过的心态点了进去。
【视频里的网球选手变成了巨人。】
工藤新一双手交叠成塔状，“嗯……”
【视频里的网球选手让场上出现了数道龙卷风。】
工藤新一凑近手机屏幕，“嗯……”
【视频里的网球选手疑似使用出了暗物质。】
工藤新一冷静地暂停视频，“赤井先生，你说的是对的。”
这些就是为了提高播放率的特效吧，哈哈。
已经和人坐在L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普通咖啡的赤井秀一轻抬眼皮。
五分钟后，看完了网球比赛视频的赤井秀一平静地喝了一口滚烫的咖啡。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
搜索完网球比赛的视频后，大数据又推荐了许多相关新闻。
【水塔轰然炸裂，凶手竟是一颗小小的网球？！】
【惊魂！送入停尸房的网球选手尸体又复活了！是医生误判还是鬼魂附身？】
【“他剥夺了我的五感！”
记者采访与夺得了四大满贯冠军幸村精市进行过对决的选手，选手控诉幸村精市让他失去了五感！】
【无论什么角度射出的子弹，都会飞往他的身边被他接住！
米花町记者参访到一个路人，路人称几年前误入过山口组的火拼现场，目击到了这样的画面……】
赤井秀一点进最后这条新闻，网页却出现了“404NotFound”的提示。
不出几秒钟，连外面的新闻标题也消失了。
显然，这才是真正的“控评”。
赤井秀一：“……”
略过最后一条明显有公安插手控评的新闻不提，新闻标题有夸大成分在是很常见的事，赤井秀一情绪平稳地想。
“叮铃——”
悬挂在店门上的风铃声响起，是黑子哲也几人来了。
【呀咧呀咧，看来又要关店了，今天的咖啡果冻还是打包吧。】
黑子哲也倏然抬头。
怎么回事，听到了赤司君的声音。
“网球界的人都会魔法。”赤井秀一问道：“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
还招到了界内人士去公安。
没能找到目标，黑子哲也点头回答他的话，“是的。”
早在伊达航分享比赛链接给他们看的时候，他们就震惊过一轮了。
赤井秀一：“篮球界的不会。”
黑子哲也：“没错。”
赤井秀一颔首。
旁听全程的工藤新一：“……”
这是在自欺欺人吧，这就是在自欺欺人啊！
见状降谷零嘟囔，“奸诈的FBI。”
故意配合哲也获得他的信任！
清空店铺只留了自己人后，诸伏景光走过来安抚他，“嘛，反正再怎么样，小哲也不会被赤井挖走的。”
降谷零坐到赤井秀一对面，“赤井秀一，聊正经的事，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早前总算弄明白他是日本公安卧底，和诸伏景光是幼驯染的赤井秀一云淡风轻应声，“没问题。”
降谷零：“#”
FBI什么态度！
互相商量好各自负责的板块，确保事情能提前解决，让世界体育大会顺利举办后，诸伏景光眼眸一转，“话说回来，我们的兵乓球比赛是不是还没分出胜负？”
这是指一起去长野县温泉旅馆那回进行的乒乓球比赛。
思及那次幼驯染是跟FBI搭档的，降谷零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眨眨眼，zero不想赢？
降谷零撇撇嘴。
赤井秀一：“我也很期待比赛的胜负。”
“既然那天我们谁都没有率先得分，就直接从头开始吧。”
用店内的餐桌凑合拼了个乒乓球桌后，诸伏景光手里拿着让跑腿购买的乒乓球拍，“如何？”
赤井秀一主动道：“要换搭档吗？”
是挑衅！
降谷零冷笑，“用不着。”
和他一队的黑子哲也对眼下的情况决定不做评价。
如预料中那般，比赛开始后，场上转瞬便成了赤井秀一与降谷零的单人PK，完全没诸伏景光和黑子哲也什么事。
橙黄色的乒乓球在桌面上弹成残影。
变成围观者的诸伏景光凑到黑子哲也身边小小声道：“我其实是想让他们缓和点关系的。”
起码能普通的说话。
真的吗？
黑子哲也顶着面瘫脸，“零君在工作的时候就能和赤井君普通的沟通。”
虽然偶尔还是会阴阳怪气的刺那么一二三四五六句。
两人另开频道私聊期间，桌面上弹成残影的乒乓球炸了。
“没关系，我买了很多颗。”
收拾好乒乓球牺牲的尸体，诸伏景光道：“毕竟是球类运动嘛。”
“这局就当是平局了？”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依然是0：0，是以两人都没太大意见。
诸伏景光早有准备般拿出一个抽签筒，“接下来的队伍分配我们抽签吧？”
“？”黑子哲也佩服地看了他一眼。
景光君想让零君和赤井君组队吗。
又在恶趣味了，景光君。
黑子哲也一边想着，一边配合抽签。
是和赤井秀一一队。
终于能和幼驯染一队的降谷零满意了。
黑子哲也举起手中的球拍，“体育竞技的精神之一，不论对手和队友是谁，为了目标，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
“ho～”赤井秀一挑眉。
他还以为他要一对三。
“小哲认真了。”诸伏景光热身。
哎呀～他懂了。
降谷零严阵以待。
都是FBI的错！
新一轮的比赛开始，乒乓球再次在桌子上弹成残影。
黑子哲也挥拍，乒乓球在半空中消失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没能接到。
新的一局，黑子哲也如法炮制。
与上一局不同，这次乒乓球自己出现在诸伏景光的球拍上被打了回来。
“小哲也清楚警备企划课时不时就会和隔壁警视厅的公安部一块执行任务。”诸伏景光轻笑一声，“涉及公安的网络舆情是警备企划课在负责监控。”
“不过我目前只学到点皮毛，就不说出招式名称了。”
黑子哲也讶异，景光君是去找了那位手冢？
赤井秀一扫了眼半遮半掩打哑谜的诸伏景光，挥动球拍。
乒乓球在半空中神奇的拐弯了。
“FBI，这种伎俩对我没用！”降谷零接住球用力打了回去。
这局比赛最终以1：1，乒乓球再度炸裂告终。
重新抽签，这次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一队。
黑子哲也重复，“体育竞技的精神之一……”
诸伏景光附和，“我们要尊重体育竞技精神！”
hiro！
反应过来的降谷零又气又无奈。
总之全是FBI的错！
两人在桌前站好，愣是把双人打比出了单人打的架势。
有黑子哲也消失的乒乓球和诸伏景光学了点皮毛的技能在，两人成功赢了这局比赛，打破不断平局的局面。
新的抽签，四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组队分配。
随着乒乓球一个个炸裂，四人间的配对不断更变，总比分也渐渐没了计数的意义。
最后一颗乒乓球炸裂，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室内有氧运动的四人放下球拍。
看着满地的乒乓球尸体，诸伏景光提议，“我们先处理一下现场？”
处理好现场的尸体后，赤井秀一体贴地提出告辞，“茱蒂他们还在等我。”
瞪着FBI离开的背影，降谷零默默把目光转回到诸伏景光身上。
“我们去吃饭？”诸伏景光无辜脸。
降谷零：“へ”
黑子哲也对准他举起手机。
“咔嚓——”
黑子哲也的语调无波无澜，“糟糕，忘记关音效了。”
降谷零：“？”
“小哲，发我一份再删。”
“好的。”
降谷零：“？？”
“咦，连我也拍进去了啊，不如打印出来放相册吧。小哲要来合照一张吗？”
降谷零：“……”
“zero快来。”
配合拍照的降谷零：“へ哼。”

第173章
“这台机器是唯一一架没有在半路上意外沉海、被龙卷风卷走、被海盗打劫、被海关扣留、莫名爆炸，还送货上门到家门口的！”
阿笠宅的院子内，阿笠博士激动地介绍着身后跨越“前辈们”曾经历的重重险阻来到他身边，直径约有两米，高一米八多的圆形不明金属物体。
阿笠博士兴奋，“这下我总算能亲手研究一下齐木研发的小道具了！”
他的面前，因家离得近，上班前顺便过来给阿笠博士的新道具做登记的黑子哲也没有立刻接话。
阿笠博士在网上交到一个姓齐木，目前在剑桥读书的天才科学家网友这件事他很早便听说过。
据阿笠博士所说，他软磨硬泡了齐木许久，对方才答应寄几个小道具过来给他研究玩玩。
然而这些从英国寄出的小道具仿佛中了诅咒般，无一例外全部折戟在了半路上。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下，阿笠博士原本都想放弃算了，齐木却一改之前的态度，不服输的疯狂寄出道具，像是在跟谁隔空较劲。
黑子哲也迟疑地打量着比自己还高还大的圆形不明金属物体，“小道具”的形容是否恰当另说，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过海关的？
原本齐木在英国，公安也管不着对方是不是在研究非法小道具，眼下东西成功寄到了阿笠博士家……
黑子哲也：“它的功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阿笠博士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乐呵呵地挠挠头，“齐木说他寄出了一堆道具，数量太多就懒得一一放说明书了，让我哪个道具能到就拆哪个。”
黑子哲也：“……”
拆黑科技道具盲盒……阿笠博士你真的不认为这里头哪里有问题吗！
许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样心大有些不妥，阿笠博士咳嗽一声，“我等会就去问问他。”
“小哲。”
穿着灰蓝帽衫，背着贝斯琴包，今早和黑子哲也有任务要去做的诸伏景光找上门，“是有事……这是什么？”
黑子哲也跟他简略说明了一下“小道具”的来龙去脉。
“嗯……”诸伏景光犹豫，“这个道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正常登记在案的样子。”
感觉是和组织的克隆人技术一个危险程度的那种。
黑子哲也和他的想法差不多，“我刚刚有让风见前辈过来接手了。”
他们还要去出任务，不好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
一听道具要被没收，阿笠博士暗戳戳道：“你们拿走后也是要弄明白它是干什么的吧，不如我先试试它的功能？”
他举起手中巴掌大的遥控器按钮，“这是和它在一个箱子里的，八成是打开这个机器的遥控开关。”
想着不论再怎么样，有自己和景光君在应该都能控制住事态，黑子哲也同意了。
同样好奇的诸伏景光与他们一同看向院子中的圆形不明金属物体。
阿笠博士按下遥控器上的唯一一个红色按钮。
下一秒，好似被人空投了一个闪光弹般，圆形不明金属物体从内部爆发出了强烈的白光。
以为有危险，离阿笠博士最近，被白光刺到完全睁不开眼的黑子哲也根据记忆中的站位护住他。
隐隐感到一股吸力袭来，诸伏景光紧跟着抓住黑子哲也，“小哲！”
【糟糕，来迟一步。】
天旋地转间，黑子哲也又听到了和赤司征十郎高度相似的声音。
眩晕感消散，白光退去，黑子哲也和诸伏景光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快跑！”
外表年轻了7岁的萩原研二冲身边的爆处班队员们大声吼道，自己则奋力朝重新启动的炸弹扑去。
心知自己绝对逃不过炸弹爆炸的范围，他决定尽可能让队员们获得更大的存活几率。
炸弹的显示屏上，猩红的数字倒计时转瞬只剩四秒。
见此情形，诸伏景光一惊，本能反应下，抢在萩原研二之前抱起炸弹传给黑子哲也，“小哲！”
黑子哲也一掌把炸弹用力击向窗外。
萩原研二：“？？？”
“研二，别愣着了，找掩体啊！”诸伏景光拽了一把呆住的萩原研二。
“轰隆——”
窗外，炸弹轰燃爆炸，炽热的气浪瞬间穿透了整层楼。
不知过了多久，黑子哲也从废墟中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玻璃碎片和尘土碎石，“景光君？研二君？”
“咳咳，我没事。”诸伏景光灰头土脸地从另一边的废墟中站起身，转过头，“呆住的研二也没事。”
“小诸伏？”萩原研二回过神，“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的称呼，诸伏景光的目光不着痕迹在他身上转悠一圈，“你们疏散群众的时候我故意躲着没走。”
萩原研二：“哈？”
“萩原队长！”
数道脚步声朝几人所在的方向靠近。
黑子哲也上前一步，一手搭上诸伏景光的胳膊。
诸伏景光配合他调整呼吸频率。
“我在这！”
应完队员们的呼唤，萩原研二回头，就发现那么大一个活人同期不见了，“！！！”
“是浅井别墅爆炸案。”
十分钟后，见不远处22岁的松田阵平赏了22岁的萩原研二一记友情破颜拳，诸伏景光摩挲下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们好像来到了七年前。”
在知道世界上有魔法的情况下，似乎又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
“爆处班的警察们奇迹般全员完好无损存活，计谋没能得逞的炸弹犯不会甘心，大概率还在这片区域徘徊。”黑子哲也问道：“抓？”
诸伏景光嘴角微勾，“当然。”
当初害萩原研二身上重度烧伤，昏迷了一年多的炸弹犯被抓时，诸伏景光事后有看过一眼炸弹犯的资料，自然知晓对方的样貌。
他们救下萩原研二和其他爆处班成员，庞大的蝴蝶效应已然形成，不差炸弹犯一个了。
又一个十分钟后。
“炸弹犯被抓住了？”脸上青了一块的萩原研二茫然，“还是热心群众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