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过去了,老人终于喊他们过来。
雪辞看到了“Jenny”。
如此,他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他在夜晚看到的母女俩,都是韦斯特夫人本人。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许多细节——比如小女孩跟韦斯特夫人的孙女口味并不同,古堡的装修也可以看出细微的差别。
这么说来,在夜晚打开那扇门后,他们会去往不同时间段的城堡。
韦斯特夫人小时候。
以及中年时期。
雪辞吐了口气。
原来并不是天赋遗传,一家人都爱小提琴。
自始至终都是珍妮。
可同时出现珍妮三个阶段的人生,这样的用意是什么呢?
很快,雪辞就明白了。
之后的几天,雪辞会准时在钟声响起时出门。
有时候是小女孩,有时候是珍妮女士。
小女孩天真活泼,有时候会贪玩坐在沙发上玩兔子,可也会认真练小提琴、写琴谱。
而珍妮出现的时候,大部分都在操持家务。
小提琴音出现的很少。
第四天夜里,雪辞听到了有人在演奏。
其他几人也都出房间,一起下楼。
雪辞刚走到楼梯口,小提琴声音突然停下。
“砰”——
像是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
几人都护在雪辞身边,将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们还没有见到珍妮,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不是让你别拉这破东西的了吗?”
随后,是珍妮隐忍的语气:“这不是破东西,是我获——”
“获奖获奖,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有时间好好管一下孩子,她都玩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昨天跟你说话的是什么人?说什么了?以后出门不要穿裙子。”
男人怒说了一堆,直到提到“艾德安”的名字,保持沉默的珍妮终于发火了。
“都说了,他是我的恩师,不是什么情人。”
“是吗?那你每年为什么还试图给他写信?还不是忘不掉他?”
“那是我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出现。”
“出现?他出现的话就把你拐跑了!用参加国际比赛当借口,实则是带着你私奔!要不是当时乔尔告诉了你家里,你还能留下来跟我一起过富足舒适的生活?”
随后,又是“砰”一声——
这回是珍妮将水杯砸到了地上!
钟声敲响,他们下楼时一切都恢复正常,地上什么也没有。
雪辞心里闷闷的,他在为韦斯特夫人难过。
如果当时艾德安能够信守承诺,及时赶到,或许此时的珍妮依旧还站在舞台上,散发独属于她的光芒。
而不是被乔尔告发,失望、无奈、痛苦……接着放弃梦想。
陆泯察觉到雪辞的情绪,朝他的发丝上揉了揉:“那我们能为韦斯特夫人做什么?三个时段的她出现,肯定是想让我们替她完成什么。”
秦洲义愤填膺:“当然是弄死乔尔这个老东西。”
雪辞垂下眼睛:“也许吧。”
他的声音很清澈,充满了怜惜和悲悯:“不过我想,她可能,只是找到自己的老师。”
任务很快就分配好,三人第二天一早就分开去查关于艾德安的线索。
这位老师是以游客的身份来小镇上,并没有人在意他。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年龄差不多的青年都变成了老人。
线索少之又少。
他们在找线索时,雪辞在找卢修斯。
离开的时候他忘了跟卢修斯说在哪儿碰面,导致现在联络不上。
看来需要出去找比尔帮忙了。
正巧古堡的水管又出了问题,厨房一直在漏水。
“我已经找了修理工上门,不过我正好有事想要回家一趟。你跟艾文可以在这里等他过来吗?”
艾文是这里的厨师,是个沉默只知道做菜的npc。
雪辞答应。
大概下午的时候,艾文带着修理工来了。
男人很高,走过来时雪辞觉得他要有一米九,结实挺拔的身体被裹在一套了深蓝工服里。
也不知道是胸肌过于发达还是工服小了,看起来都要鼓出来。
对方拎着工具箱,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完全看不见脸。
雪辞没有多看,带着他去了厨房。
“就是这里。”
雪辞打开橱柜,水管破损,滴答滴答的水流往下。
背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流了好多水。”
什么……
雪辞被奇怪的话招惹,刚回头,就正好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还有帽檐附近的金发。
雪辞诧异:“……比尔?”
比尔摘下口罩,语气依旧像之前一样恶劣:“你就穿这么短的女仆裙在他们几个人面前晃?他们真的不会掀开你的裙子帮你舔吗?”
察觉到比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雪辞尴尬地用手指揪着裙子边缘,试图转移话题:“你、你怎么成修理工了?”
“你一直不来找我,就跟完全忘了我似的。”比尔嘴角淡淡扯了扯,露出自嘲的笑,“看来还真把我生日忘了。”
生日吗?
雪辞立刻翻查了下资料,是在明天。
“我……你要什么礼物?”雪辞想了想,“奶油蛋糕吗?”
话音刚落,身体健硕的清洁工就朝着守寡的漂亮夫人压过来。
结实的身体能够完全遮挡住另一个身形。
就像是,随便捞到怀里,做什么都无法反抗。
比尔嗓音低哑,带着这几天没见到人的急迫和烦躁:“我更想把奶油灌到你肚子里。”
再用手压出来。
比尔光是被他这么看着就受不了。
小一号的蓝色工服不仅被绷紧的肌肉塞得鼓鼓囊囊,某些地方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反应起来。
比尔的是很翘的,他觉得会让雪辞很舒服。
可对面明显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明明都已经被丈夫从里到外都弄透了。
比尔光是站在雪辞身边,都觉得燥热不已。更别说闻到对方身上那么香,看到那张漂亮脸蛋。
他觉得魅魔可能会施什么法术,把他整个人都勾得死去活来,一天不见就想的要命。
“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比尔磨了磨后槽牙,觉得那张脸真他爹的清纯。
雪辞只是反应迟钝,并不是听不懂,变态们说话奇怪,他早有见识。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故意装不知道,说自己会送给他奶油蛋糕的。结果比尔开口:“笨死了。”
“不是蛋糕上的奶油,是我的东西,我想干你。”
过于直白粗俗的言语让雪辞脸颊都在发烧,他愣愣站在原地,憋了半天只把脸蛋脖子憋红了,一句反抗的话都不会。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夺走了雪辞的注意,他垂眼,看到管道里流出的水已经从橱柜里溢出来,马上就要沾湿他的鞋。
“你会修水管吗?”
雪辞没想到会是比尔,修不好的话他要重新找工人了。
比尔散漫:“自己的水管修不好,这个还不会吗?”
11瞬间尖叫出声:【啊啊啊他又开始变态了!】
雪辞有些茫然地看着男人,下一秒视野就往上晃,很快他就被抱到了料理台上。
“别突然抱我……”雪辞小声警告,毕竟这是在别墅,不少npc盯着,他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大家没有看这边时才松了口气。
坐在料理台上实在太奇怪,他以为比尔是在恶作剧,准备跳下来,就被对方阻止。
“等会儿,我把水渍擦干净。”
比尔干活时动作利索,肌肉随着工作起伏,是一具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
等把水渍擦干,用抹布堵住后,他才将雪辞抱下来。
小男仆从头到尾鞋子都没湿,干干净净的。
“你怎么又瘦了?没好好吃饭?”比尔皱眉,“这里有人为难你了?”
雪辞摇头,他最近吃得很好的,都是傅成斯待在厨房做中餐,他还觉得自己脸圆了。
“可能是我晚上没睡好。”
比尔一听,眯起眼睛。
他的表情和眼神很古怪,雪辞被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没什么。”比尔收起视线,终于肯蹲下来做正事。
雪辞在旁边弯腰看着,发现对方工具用得很利索,诧异:“你真的会修这些,好厉害!”
男人抬头,本想漫不经心“嗯”了声,结果正好对上雪辞的胸口。
弯腰的动作让带着蕾丝边的衣领往下坠,敞开一点微鼓的胸口,皮肤细腻像一块玉。
莹润雪白。
粉色的那里也能隐约看到。
长这个样子吗……
比尔开始后悔上次帮雪辞舔得时候太过忘情只知道一个劲舔甜水,不知道把胸口这里也吸几下。
不对,几下根本不够,吃的话肯定要半小时。
吃得红艳艳肿得老高不贴创口贴出不了门的程度。
“比尔?”雪辞见比尔半天不动作,好心想要帮忙,“需要我帮你扶哪里吗?”
当然是他扶那个大的。
来回扶。
比尔暴戾地想。
面上却一声不吭收回视线。
接下来都无法集中精力。
幸好只是水管破裂这种小问题,对于从小住在贫民窟破屋里的比尔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心不在焉,余光又瞥到了雪辞的皮鞋和透着肉色的白丝袜。
……太顶了。
穿成这样,他每天都会想要狠狠地干这块小蛋糕。
想到这儿,比尔不由冷下脸色。
他会这么想,那住在这里的那群狗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
思绪渐渐被妒意裹挟,他的动作越来越利索,将新水管拧好后、扳手放下来的同时,终于忍不住问:“你说你晚上没睡好,是很想要吗?”
雪辞脑子里还在想“他是什么怎么修好的啊,动作怎么这么快,好厉害”这种问题,表情呆滞一瞬,等反应过来后眉眼立刻羞臊。他忍着想把比尔赶出去的想法:“没有,你不要老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不是我感兴趣,是你身边那三条狗感兴趣。”
比尔见他沉默,以为是默认已经给了那三条臭狗,语气烦躁又急迫:“那些狗身上臭死了,光是闻到你身上的香味都会啃一晚上,怪不得你被他们折腾瘦了!”
雪辞听出了浓浓的妒意。
其实很简单,说一句是自己睡不好就可以了。
可说出来对方肯定又不相信。
雪辞懒得再发言,任由对方揣测。
他耷着小脸的模样有些高冷,比尔没再开口,安静地打扫地面。
客厅里隐隐有声音传过来。
几个npc聚在一起,似乎在聊什么。
雪辞看了眼,心想会跟艾德安有关吗?
——偷听这群npc谈话是雪辞的任务,剩下玩家们负责在古堡外找线索。
他竖起耳朵,结果却隐约听到一些不堪的话。
尴尬地脚趾都要缩起来。
“不会。”
比尔突然来了句。
雪辞愣住:“什么……”
“她们在聊我会不会把你弄怀孕。”比尔自嘲,“你连我生日都记不住,怎么会愿意让我把东西弄进去。”
“要是你愿意的话,你的肚子早就怀上几个了。”
雪辞抿唇。
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傅成斯他们从外面回来了。
这几天,大家一回来就都会围到他身边,雪辞很怕比尔被认出来,节外生枝在城堡里闹起来,闹到管家那里就不好了。
他立刻小声催着比尔,让对方把口罩和帽子都戴好。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比尔的语气由不满逐渐转为恶劣,“你猜,他们要是知道我帮你舔过,会不会气得打我?”
那是雪辞最不想看到的闹剧。
不过比尔实在太好拿捏了。
雪辞在几人看不到的角度里,揪住男人的衣服,踮脚,朝对方的唇角轻轻碰了下。
小男仆身上的香味和贴过来的柔软唇瓣让比尔身躯一震。
他吞咽着口水,恨不得立刻就当着这几条狗的面把人狠狠亲哭。
“你还住在原来的旅馆里吗?我今晚七点带着礼物去找你。”雪辞仰着小脸,唇角随意弯了弯,声音软绵绵的,甜的像是一罐倾倒出来的蜂蜜。
“不过你要乖乖听话。”
毫无意外,又驯服了一条狗。
比尔咬牙,用恨不得将人超吞入腹的眼神盯过去:“我等你。”
男人很听话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惹眼的长相瞬间被遮住。
果然,下一秒,三人就朝厨房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
看到有工人装扮的陌生人,秦洲问:“是什么东西坏了吗?”
“水管坏了。”雪辞不擅长说谎,手指紧张攥起来,“现在已经修好了。”
幸好比尔捂得够严实,几人也没在意维修工人,等把人送走后,他们一边在厨房里做中餐一边跟雪辞说今天查到的东西。
听到有线索,雪辞立刻也跟他们一起出门了。
提供线索的npc年龄比韦斯特夫人要小许多,当面的话应该只是个孩子。
“我们问了那么多人,都被限制条件,后来我们把称呼换成了‘兔子小姐’,这个npc终于有了反应。”
“不过他似乎挺害怕我们”
对方是个中年女人,个子小小的,被三个高大的男性追问起来确实容易害怕。
傅成斯他们并没有问到什么线索。
不过女npc并不害怕雪辞。
终于,在雪辞耐心的询问下,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
——当年韦斯特夫人跟艾德安约定好的地点。
雪辞听到自己进度条往前涨动的提示音。
同时,玩家们的通关进度条也几乎要满。
还没找到丈夫的身体……不能这么快。
雪辞急中生智,装病说不舒服拖累进度。
最后是陆泯背他回来的。
剩下的两人一个去了药店,一个去了甜品店。
雪辞回去躺下后,陆抿就一直守在床边,本来他想要装睡,结果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
他才想起答应去旅馆找比尔过生日的事情。
迟到了三个小时。
不仅迟到,连礼物都没来得及准备。
这个时间,街上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别说蛋糕,就是随便一件礼物都买不到。
送礼物还有一个目的——需要比尔去打听卢修斯在哪。
所以这个礼物要好好准备。
可他在这里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韦斯特夫人送他的精致衣服。其中一件是真丝小裙子,配饰有蕾丝、黑色绑带。
雪辞狠下心来,将这套裙子整理好放进袋子里。
客厅没人,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趁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摸黑打开了大门,穿过花园小路,朝门口的铁围栏走。
破碎的斑驳月光投落在少年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夜间精灵。
铁围栏那边有个人影,雪辞离老远就看到了,走近后,才发现是比尔。
对方估计等了不少时间,一看到他来,就冷着语气:“七点?我就知道你会耍我,这三个小时都做什么了?给谁亲了?还是做那些了?”
“……我、我,对不起。”雪辞道歉完,怕对方还要继续问,立刻用礼物堵住他的嘴。
比尔果然安静了。
大概雪辞从来没给他送过东西,他甚至没介意是袋子从围栏里递过去的。
月光下,他用手指勾住里面的一条黑色蕾丝。
还有皮制的,看起来像是绑在大腿上的东西。
里面是裙子。
短裙,很单薄的布料。
比尔:“你送——”
雪辞打断:“你能帮我个忙吗?”
“答应我的话,我就穿小裙子给你看。”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比尔的眼皮狠狠跳着。
黑夜里很安静,他跟雪辞离得很近,可惜中间有铁栏围着。
“先把门打开。”比尔又加了句,“我在外面等了你三小时。”
雪辞愧疚感涌上来,也没问为什么,立刻将铁门打开了。
像是狗链子被解开,雪辞都还没站稳,就被比尔这条扑过来的疯狗又亲又啃。
舌头被舔得发酸。
暧昧的吮吸声在花园里响起,被风过树梢的声音盖住。
比尔把雪辞的舌头都吃麻了,松开时还牵扯出来一条看起来很涩的银丝。
他身体贴过去。
“你自己看。”
“你把我都弄成什么样了?”
“就跟一条狗一样。”
雪辞嘴巴发麻,还懵得没反应过来。
他只感觉心脏的跳动声在撞自己的掌心。
一下,又一下,很用力。
也很烫。
几乎要烫化他。
怪异的感觉。雪辞要往后退,结果下一秒,耳垂就被含住。
男人吮得很用力,舌头湿滑。
雪辞的双腿被吻得发软,小腹上的花纹也热热的。
他的意识渐渐涣散。
隐约中听到比尔在他耳边请求。
“想要……”
“可以做吗?”
吃过一次便食髓知味,舔着雪辞冒着热气的口腔,尽力搜刮着每一处口水。
怎么会有人嘴巴里面这么软,连口水都是甜的。
比尔控制不住去想雪辞把丈夫带回家里的那次。老登那么老那么力不从心,还要雪辞主动。
花样多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根本不能满足雪辞。
怪不得这么早就死了。
身体不行就别耽误人,换作是他肯定要狠狠干上一夜,估计雪辞还没开始骑,他就会用大手握住那截细腰。
比尔心里满是恶毒的念头,甚至觉得对方能跟雪辞结婚也算死而无憾。
他把怀里的少年亲得满脸潮红,眉眼失神,唇缝不时泄出暧昧的呜咽。
……魅魔真是,天生就会勾引。
明明长这么清纯。
直到听到少年像是呼吸不上来的短促气息,比尔终于肯松开。月光将男人手臂和脖子爆出的青筋展露无遗,像是一头野兽。
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像是奶油蛋糕,被他用滚烫的嘴巴一舔,软得几乎要融化。
雪辞看起来晕晕乎乎,眼尾无辜又勾人。
脸蛋也潮湿粉润。
比尔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可他实在做不到把这个样子的雪辞放回去。一边亲吻着雪辞湿软的脸颊,一边沙哑着声音:“今晚跟我回去。”
雪辞被他亲得很痒,高温让人逐渐失去思考能力。
不过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比尔光是接吻就这么凶,要是同意离开,自己会被折腾许久。
“……不要。”
他发出的声音是软的糯的,棉花糖一般,想让人咬上一口。
比尔沉默一瞬,将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不是说要穿这个给我看吗?还是说故意钓着我。”
雪辞抿了抿唇瓣,此时OOC预警响起,他正好拿来当借口:“我明天还要工作,等放假再去你那里,好吗?”
话说到这种份上,比尔没再强求。
刚亲完,他一秒都舍不得离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落在雪辞脸上。
雪辞强忍着裸露的目光,提出正事:“你能帮我找卢修斯吗?”
“卢修斯又是谁?你的新情人?”
比尔的语气瞬间不满。
“是我丈夫的弟弟,他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便宜已经让比尔占过了,雪辞连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你是不想帮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比尔垂眼,朝雪辞唇瓣轻轻吻了下:“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哪件没答应你?”
这样么……雪辞的唇角抿出很明显的弧度,见正事说完,他便想催促对方离开:“那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雪辞提完要求就想跑,毕竟再不跑肯定又要被亲。
他刚转身,连步子都没迈,就被比尔单手拦腰抱起。
“走什么,我又不吃人。”
比尔滚烫的呼吸打在雪辞脆弱纤细的脖颈处,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接吻比上次帮雪辞舔完都要爽。
“时间还早,再让我亲一次。”
亲密的语气,俨然已经把雪辞当成了自己的小妻子。
怀里人的身体在轻微发颤,体温隔着单薄的睡衣传递过来,比尔将人抱得几乎严丝合缝:“再亲一次。”
雪辞本来并不同意,催着他走,被缠得没办法,搬出借口:“我嘴巴被你吸得很麻很酸,不想亲了……”
他这句话,落在比尔耳中,简直跟夸赞他吻技好无异。
男人更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低声诱哄:“我亲其他地方。”
“好不好?”
“唔……”
静谧的花园里,传来一声颤抖的隐忍的声音。
除此之外,便是暧昧的水声。
比尔真是没见过世面,当雪辞答应给他亲其他地方时,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好亲。
平坦的软绵绵,变得圆圆鼓鼓。
比尔知道雪辞是粉色的,可周围太黑,并不清楚此时是什么颜色。
倒并不难猜。
雪辞皮肤那么娇气,平时随便碰两下就会粉一片,嘴巴会被亲成嫣红。
他猜测,已经变成了糜红。
那种一看就是被男人亲过的。
现在他是这个男人。
他甚至恶劣地想,他吃得这么红肿这么明显,要是雪辞带着这一身痕迹回去,正好被那三个人看到就好了。
就知道雪辞已经心里有人了。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丈夫或男友,可愿意让他做这些,肯定是把当成备选人了。
比尔格外兴奋,吻得很投入,吃得水声放肆作响。
他想到什么,就来了什么。
下一秒,古堡二楼突然亮起了灯。
视野突然变亮,雪辞吓得浑身颤了下,立刻伸手拽住比尔的脑袋。
男人那头金毛格外扎手,他连手指都被刺得粉粉盈盈。
“等一下……”
雪辞有种偷情被逮到的心虚感,刚想要催促比尔离开,灯又熄灭了。
他心惊胆战的小表情被比尔尽收眼底,男人嗓音低哑,微微拧起眉头,朝雪辞的耳垂上咬了下:“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雪辞:“……”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比尔又继续:“怕他们看到?”
雪辞含糊“嗯”了声。
“那搂住我脖子。”
也许是夜晚到来雪辞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乖乖照做了。
“搂好了?”
比尔低语。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呢喃声。
下一刻,男人有力的手掌就托住他的大腿,他的所有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
亲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把比尔打发走了。
男人临走前还给他钱,雪辞不要对方还说“攒着的老婆本不给老婆用那给谁”。
雪辞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并没有想给他当老婆的意思。
可比尔把钱塞给他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雪辞被亲得双腿发软,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
整栋古堡都漆黑一片,从外面看起来阴森可怖。雪辞加快脚步,他像是趁着丈夫还在熟睡出来偷情的小妻子似的。
然而,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吱呀”一声——
小男仆推开古堡大门,庆幸大家谁都没醒,刚要轻手轻脚锁好门,客厅里的灯光瞬间就亮起来。
过于刺眼,雪辞眯起眼睛。再次睁开时,身边已经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包围了。
怎、怎么回事?
大家都醒了……
雪辞露出尴尬无措的表情,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忘了。
最后是傅成斯将门锁好。
雪辞对锁门声有应激反应,他肩膀跟着陈旧上锈的声音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目光中的侵略感毫不遮掩,雪辞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四周很安静。
安静到雪辞起了一身小疙瘩。
双方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最后还是秦洲先开口了。
年轻人沉不住性子,看到雪辞嘴巴那么红,语气急迫:“这么晚了你出去了吗?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你房间看你都没找到。”
“病好点了吗?”
雪辞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我、我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垂着眼眸,睫毛还黏黏湿湿都是溢出来挂上去的生理眼泪。
怎么看,由里到外都散着被人亲熟亲透的气味。
更何况,男人们已经在二楼看到了他被那个金发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轻吻的模样。
还在撒谎。
那副心虚的模样还真是可怜。
平时一紧张就会咬住唇瓣,现在嘴巴不知道被亲烂成什么样子,连咬唇都不敢了。
“是透气,还是为了跟外面的男人约会?”
傅成斯的语气发沉,那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意已经无法掩饰。
雪辞迟钝的眼尾抬起来,朝傅成斯看了眼,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已经瞒不住了。
三人平时互相嘲讽,互看不爽,可在这种时候偏偏团结一致对抗外面的男人。
这很正常。
他们三个人都不够分享雪辞的时间,更不会让外面的野狗过来分食。
漂亮瘦弱的小男仆,被高大的男人们围堵在角落里,遮挡得只能看到一截粉粉白白的手臂。
“就、就亲了嘴……”
“没有……你别这么说……”
可怜的雪辞,面对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只敢说真话。
三个男人轮流问他对方是谁,得知是比尔后脸色更阴沉了。
在他们眼底,比尔就是个没学历没气质空有力气和身体的黄毛小混混,这样的人哪里配碰雪辞一根手指。
他们生怕雪辞被占了太多便宜,盘问得格外细致。
连亲过哪里、具体怎么亲得,都要一一问清楚。
雪辞被亲得本来就晕乎,回想不起来多少,只能小心翼翼描述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