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by中原逐鹿
中原逐鹿  发于:2025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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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个月的假期就四天,还不能堆在一起请。
雪辞又有了一种在当社畜的感觉。
请假之前,他做足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乔尔训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立刻让11将对方的声音屏蔽,只剩下一张发怒的脸,嘴里来回张,像是在演哑剧。
空气中突然就充满滑稽的气氛。
雪辞打算等第二天找个理由偷偷溜出去。
玩家们的进度条还没过半,他不能给自己压力。
晚上雪辞依旧和陆泯一间房。
他觉得是时候把陆泯钓到手了,于是洗完澡后,邀请对方睡在同一张床上。
雪辞那张床是单人床,陆泯就算贴着床边侧睡都会碰到人。社恐宅男先是支支吾吾拒绝,拒绝完立马又后悔了。
幸好雪辞又邀请了第二回。
这回他没再犹豫,绷紧着身体躺下了。
又香又软的漂亮男生就睡在身旁,陆泯怎么可能睡得着,浑身都硬得很。
当然,他装也要装出睡着的模样。
在雪辞迷糊起身出房间去浴室后,他将脸贴到雪辞的枕头上。
好香……
陆泯偷偷藏起来的那条丝袜已经被他用得千疮百孔,洗了一遍又一遍。上面一点雪辞的气味都闻不到了。
他将脸埋进雪辞的枕头,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是苍白的,此时露出诡异病态的红。
像是想到什么,他吸完枕头后,又轻手轻脚跑到雪辞的衣柜跟前。
一边可耻地谴责自己,这样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一边毫不犹豫地偷走了雪辞的一条内裤。
雪辞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
乔尔似乎听了仆人们的建议,将灰蒙蒙的古堡角落找人整修了,灯光也调亮了,此时的古堡比平时明亮许多。
小女孩在一楼的客厅,坐在沙发里,手里正抱着兔子。
她的模样很可爱,脸颊粉扑扑的,表情却透着一股傲娇的高冷。
见到雪辞下楼,她主动询问:“你是新来的园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确实是新来的。”雪辞猜测她应该是韦斯特夫人的孙女,“你跟你妈妈一起过来的吗?”
“当然了,我们以后可能要搬到这里,这里有大花园,好养兔子。”
说完,她摸了摸怀里的兔子。
那只兔子应该是后院养得那只,被她抱在怀里,一点儿也不害怕。
或许之前就经常来这边。
雪辞想起冰箱里还有几块甜品,拿出来后让小女孩品尝。小女孩皱着眉头:“好甜啊。”
她并不爱吃甜食,可似乎为了不辜负雪辞的好意,想要继续吃第二口。
雪辞立刻摆手:“你不喜欢就不用吃了。”
小女孩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雪辞的话让她高兴了,她把怀里的兔子送给雪辞去抱:“你听过小提琴吗?”
雪辞摇头。
“我拉小提琴很不错哦。”女孩说完,“小提琴就在楼上,我把它拿下来拉给你听!”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骄傲自信。
韦斯特夫人在小提琴方面也有很高天赋,难不成这是基因里自带的?
雪辞还是拉住她:“我相信你很厉害,不过这么晚了,会打扰到其他的人。”
小女孩听话点点头。
雪辞怀里的兔子突然蹦到地上,快速朝阳台的方向蹦去。阳台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小女孩追着兔子一起跑到了外面。
雪辞几乎是立刻跟上去。
可就仅仅两秒,小女孩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的不是人,雪辞的后背瞬间发凉,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外面传来小女孩的哭声,一直不停喊妈妈,格外渗人。
雪辞头皮发麻。
他察觉到了古怪,毕竟亲戚们来,乔尔不会不喊醒他们来招待。
现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跑到二楼将几名玩家喊醒。
他刚要转身,哭声渐渐被其他声音盖住,传来“飕飕”的滑地声。
这声音雪辞熟悉。
下一秒,几条粗大的藤蔓从门外涌进来。
架势吓人,直奔着雪辞冲过去。
雪辞倒是不害怕他们。
“小心——”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雪辞腰间一紧,回过神后却发现已经被抱到怀里。
陆泯的乱发被藤蔓腾空带起的风掀起来,他的脸颊很快就被树叶刮伤。
“抱住我。”
比起平时的羞涩,陆泯在这种时候格外靠谱,语气镇定。
他后背又被狠狠抽了下,发出闷重的声音。
陆泯一声不吭,连表情都没变,将雪辞护得紧紧的。
他护得越紧,藤蔓们就越不高兴,挥过去的力道就越重。
雪辞倒吸了几口气,用手掌拍了拍藤蔓,示意让它别再这样。
藤蔓们很不高兴,可依旧很听话地收起了攻击性。它们并不打算放过陆泯,死死缠住他的四肢,硬生生将他那只放在雪辞腰间的手拽开。
陆泯抵不过怪物的力气,叮嘱雪辞:“你跑到楼下,躲到他们房间里!”
雪辞像是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难得露出点蔫坏的模样。
他知道要怎么把陆泯钓上钩了。
“你别急。”
这种关键时刻,雪辞不仅没丢下他,还轻声安慰。陆泯拼命跟藤蔓撕扯着,他一个宅男,力气倒是不小,很快就挣扎拽出一根粗壮的树枝。
藤蔓们前赴后继,几乎要将他缠成木乃伊。
雪辞怕他就这么被闷死,弹开藤蔓的嫩枝:“它们没有对我怎么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泯才发现——藤蔓似乎只在攻击他一个人,而对于雪辞,只用最嫩的枝条轻轻蹭着。
这怪物,是在求偶吗?
连怪物都会喜欢漂亮人类。
求偶的怪物更可怕,可能会按照原始本能,将人类当做自己的雌性,把平坦的肚子灌满一次又一次,直到留下种为止。
陆泯被自己的想法逼疯了,咬牙让雪辞快跑。
“……?”
雪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表情也怪怪的,还朝自己的肚子看。
他踮脚,将生粉的小脸凑过去:“是我身上的味道不让它们讨厌。”
小男仆为了钓男人,开始编谎话:“你要是染上我的味道,它们也不会攻击你了。”
陆泯彻底懵了。
脑子一片空白,也忘了此时自己还在跟藤蔓抗争。
染上雪辞的味道……
他完了!废了!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雪辞两条细伶伶的腿抬在空中,任由被舔的画面。
那里味道很香,也很重。
雪辞……要把那里的水蹭到他身上吗?
陆泯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瞳孔紧缩,心脏突突打在胸口,跳得就跟他用力撞丝袜时一样快。
他还在愣神,雪辞的脸就数倍放大在他面前。
柔软的触碰贴到了他嘴上。
像是触电一般。
陆泯浑身都酥麻一片,僵着表情不敢动。
似乎什么都是假的,他听不到,也察觉不到藤蔓在收紧力气,只有嘴唇上那一小块是有触感的。
雪辞似乎也不太会做这些,紧紧贴上去后,又张开唇瓣,用柔嫩的舌尖舔了下。
陆泯觉得自己快死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雪辞往后退,看着陆泯彻底傻掉的表情,一时也辨别不出对方是被自己钓到了还是厌恶。
他没敢再做什么更深层次的举动,暗地里让藤蔓松开离开,迅速关上阳台门。
做好这些后,陆泯依旧站在原地。
男人脸颊和手臂上都是划破的伤口,表情却呆呆的,像是察觉不到疼痛。
雪辞不忍心,提醒他:“好了,它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上楼休息。”
踩着台阶,雪辞回想着刚才出现的小女孩。
他觉得这个小女孩应该是通关的关键信息,只不过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
也不知道陆泯有没有看到……
想到陆泯的状态,雪辞觉得今晚不适合聊正事。
他刚拧开房门,手腕就被牵住。
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陆泯突然开口:“我们亲了。”
雪辞敷衍“嗯”了声。
陆泯的语气却有些激动:“那、那是我第一次接吻。”
雪辞朝他看去,从他漆黑带着几分羞涩的眼神读懂了什么。
于是伸手,做了个招狗的动作。
陆泯乖乖俯身过去。
他听到雪辞小声道:“我也是第一次哦。”
陆泯彻彻底底地in了。
怔愣几秒,他手忙脚乱:“那、那怎么办……”
随后看向雪辞,试探道:“不然我们交往。”
【进度条+10。】
雪辞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过他还要脚踏好几条船,当然不能同意。
也不能拒绝。
雪辞黏黏糊糊道:“不可以让乔尔先生看到哦。”
陆泯自然以为雪辞同意了,他激动地握住雪辞的手。
肉麻的情话他很想说,可开不了口,半天只憋出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女孩吓到,雪辞松懈下来力气都没了,眼皮也黏到一起。
他困得很想进屋休息,可陆泯一直不松手,捏着他那几根手指来回地捏,每一片软肉都没放过。
他的手是什么好玩的玩具吗?
雪辞不解,发愁地耷下小脸。
陆泯完全沉浸在喜悦里,什么“通关解密”都被他抛到脑后,满脑子都是接下来几天要怎么跟雪辞约会。
雪辞喜欢什么样的约会呢?
陆泯这才想起,雪辞是个魅魔。
比起约会,更喜欢做那些事情。
魅魔是按照那方面能力找老公的。
陆泯吞着口水,手心出了一层汗,紧紧攥住雪辞的手:“要、要不要再亲一次?”
昏暗的楼道里,两道身影互相交缠。
“唔……”
雪辞也没想到,陆泯亲起人会这么凶。
像是从来没吃过肉的饿狗,开荤后也再也停不下来了。
雪辞的唇缝被迫张得很开,口腔被彻底舔了一遍,黏水被刺激出来,又被凿得很暧昧的水声,才被陆泯全数吸走吞下。
睫毛颤抖个不停,全是控制不住的眼泪。
雪辞受不住地呜咽两声,也不知道戳中了对方哪个点,整个身体都贴过来。
这种时候,男人才展露出侵略性。
硬挺的鼻梁陷进柔软雪白的腮肉里,戳得那一片都是红晕,堆挤在一起,盈盈满满,里面饱满地几乎要溢出水。
“小辞……”
陆泯不知不觉换了称呼,终于肯松开。
他没亲过瘾,可听到雪辞已经在小声哭了,像是做错事情似的立刻将人松开。
雪辞像是一只被摸软肚皮的猫,什么力气都没了,舌头早就被他吸得没知觉,此时吐出外面,红艳艳,湿淋淋。
眉眼间都是失神的艳丽。
幸好只有我能看到。
陆泯爽得头皮都麻了,又贴过来,将雪辞湿红的脸颊舔干净。
雪辞终于回神,用手拽住他的脑袋。
陆泯望过去,脸上还是忘情的痴迷。
“不许随便舔我。”
雪辞看到陆泯点头后,舔了舔被吮得发肿的唇瓣。
这个已经乖乖听他的话了。
该找下一个了。
隔日一早,秦洲下楼时周身还带着压抑的冷气,明显没睡好。
雪辞跟陆泯已经待在客厅。
今日厨师不在,雪辞在准备早餐。
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下,活都是陆泯干的。
还真是条狗。真会讨好。
果然,这条狗做完事就开始讨要好处,装作不经意地往雪辞身上贴。
雪辞今天穿了条短裤,上衣也短短的,胳膊细腿都露在外面,不一会儿就被陆泯那条狗蹭红了。
秦洲觉得刺眼。
他一个直男根本不想看到男人之间这么贴。
干脆眼不见为净,冷着脸坐到沙发上。
五分钟后,乔尔从房间里出来,雪辞推开陆泯,过去询问了韦斯特家族要来做客的事情。
“她们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过来?”乔尔看了眼日期,“她们还有两天才能到。”
雪辞唇色变白。
昨晚见到的小女孩并不是韦斯特的孙女。
那是……鬼吗?
雪辞又问:“那他们已经到哪里了?”
乔尔:“我以前没告诉过你吗?她们来到这边后,会先在镇上玩两天再过来。”
乔尔的表情很不自然。
雪辞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他觉得乔尔想要侵吞韦斯特夫人的财产,也许在路上就把这两位亲人杀害了。
昨晚遇到的是小女孩的魂魄。
雪辞又问乔尔要照片,却被对方审视道:“你要照片做什么?快去将今天的食材买来!”
雪辞接过清单。
里面依旧是跟前几天差不多的食材。
回到客厅后,陆泯立刻热情迎上来:“是不是要出门,我陪你。”
已经钓到手,雪辞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你帮我修剪花园好吗?”
陆泯露出几分失落,还是乖乖点头。
真成狗了。
秦洲露出不屑的表情。
被漂亮小男生用软绵绵的声音拜托两句,就抵抗不了。
真是没见识的宅男。
秦洲刚嘲讽完,就看到小男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跟前。
“可以陪我去集市吗?”
雪辞并不知道秦洲这类男生要怎么攻略。
他想,一会儿可以用节省下来的钱,问他喜欢什么。
总之,这个年龄的男生,看起来只会对游戏感兴趣。
谈恋爱的吸引力对他们不大。
雪辞垂着睫毛发愁,没察觉到,旁边的男生已经走到离他很近的位置。
肩膀几乎要挨在一起。
所以,声音也传来得很清晰。
“你跟陆泯接吻了吧。”
什、什么。
雪辞呼吸顿住,表情迟钝地朝对方看去。
“我看到他吃你舌头了。”秦洲俯身,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巴,像是要透过去看到他口腔里面。
“你舌头被吃得好红,吐在外面都忘了收回去。”

会被吃出多少水。
“你为什么要给陆泯亲?”秦洲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尤其是昨晚看到雪辞被压在门板上被肆意亲吻时,暧昧的水声缠在他耳边,响了一整晚,挥之不去。
他一夜都没睡好。
脑子里都是雪辞被亲得嘴巴都合不上的模样。
“为什么愿意给陆泯亲?”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妒意,“他是直男,而且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这样明显是被占便宜了。”
雪辞正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秦洲看到的。
他跟陆泯就昨晚站在门口亲了一次。
那个时候明明没人。
“你昨晚看到的吗?”
他眉心蹙起一团小小的疙瘩,“可我没看到你。”
秦洲幽幽:“你被亲成那样,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傅成斯也在场,你肯定也没看到吧。”
什么……
连傅成斯也看到了吗?
雪辞的尴尬程度又上去了一层。
他没再说话,垂着眼睛闷头往集市的方向走。
等脸上的热气散去后,他重新回忆了一下——他可以确定昨晚并没有看到两人。
为什么会这样?
思考本来就需要高度集中,偏偏秦洲还不停在旁边问“为什么给陆泯亲”“知不知道这样是在给人占便宜”“今晚会不会做其他的”这种话。
雪辞被烦得头疼,打断他:“你为什么老问?是也想亲我吗?”
秦洲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跟他的头发一样红。
声音拔高,却明显心虚:“怎么可能!?”
“我一个直男,怎么可能会去亲男人?”
“那就不要问。”雪辞想到自己比他还大几岁,拿出长辈的姿态,“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秦洲的脸立刻冷下来。
明显不情愿被当作孩子对待。
一路上,他都在极力证明自己已经成年,偶尔会重新回到“自己是个直男,并不是想亲,只是在担心他被骗”这种话题上。
雪辞心想:是我在骗人哦。
他将手里的布袋和食材清单递过去,极为敷衍:“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秦洲被噎得沉默,接过袋子,看到雪辞转身要走,他皱眉:“你去哪?”
雪辞挥挥手:“我去另一边买,你记得把食材都买对,别出差错哦。”
说完,那道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秦洲站在原地,朝自己手里的布袋和清单看了眼,沉默片刻,终于意识到——他被雪辞也当成狗用了。
雪辞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来到乔尔口中的小旅馆,跟前台表明身份,前台却说这两天并没有叫“韦斯特”的母女来登记。
“也可能不是这两天,你可以再往前看几页。”雪辞指着他手里的登记本。
前台推了推眼镜:“放心,韦斯特家族很有名,如果来了我肯定有印象,她们前几年确实每年暑假都来。”
所以,乔尔骗了他。
可为什么要骗他?
还有,那个小女孩是谁?真的是韦斯特夫人的孙女吗?现在是死是活?
雪辞一头雾水。
跟前台说了声“谢谢”,出门路过闹市,雪辞在一家披萨店门口遇到了熟人。
比尔同时也看到了他。
金发碧眼的男人没像上次那样拽着他的胳膊咄咄逼人,反而眼神躲闪,神色窘迫。
仔细看,比尔身上还是上次那套衣服,头发也凌乱不堪。刚才遇到的时候,对方正盯着店门口刚烤出来的香喷喷的披萨。
很明显,比尔来镇上找他,身上已经没钱了。
对方算是关键人物,雪辞转了转眼珠,掏钱买了一张披萨,递过去。
比尔皱眉:“你是在施舍我吗?”
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嘲讽道:“今天没跟你的另一个丈夫一起?”
另一个丈夫?
雪辞明白了——比尔已经把他当作专门靠死老公发财的那种捞子。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是将比萨递过去:“你还要不要?”
跟施舍狗一样。
比尔恶狠狠盯着那张脸。
那张脸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粉盈盈的,气色很好,脸颊多出了一点肉,打扮得也整洁。
完完全全,看起来就是个能钓上富人的清纯交际花。
而他,是个身无分文、只有一身力气的底层混混。
不是施舍是什么?
披萨的热气从袋子冒出来,打在他脸上,跟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比尔刚要冷着声音拒绝,雪辞却晃了晃胳膊:“快点,我的手拎得酸死了。”
他身体微微僵住,片刻,闷声不吭地接过来。
以后还要在比尔这里得到丈夫的线索。雪辞怕他离开小镇:“你身上还有钱吗?”
刚问完,比尔额角的青筋就爆出来,咬牙切齿:“不是都被你骗走了吗!”
“……”
看来这个世界,他真的不算个好人。
比尔依旧在控诉,仿佛在控诉一个渣男:“你说把那个富人的钱骗走就回来跟我结婚!”
金发男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为曾经的经历羞愧:“我把攒的老婆本都给你了!”
雪辞尴尬摸了摸鼻子:“……你、你先吃比萨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指着附近的旅馆:“你先去那家住下,我过几天回来找你。”
比尔狐疑:“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又想耍我?”
雪辞也没解释,反正他在比尔心里已经是个骗子了。
“我得走了。”他似乎很急,估计丈夫在不远处等着。
走了两步,那抹身影又折回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披萨,小声嘟囔:“我都还没尝过呢……”
比尔看着他咬了一小口披萨尖,口腔里面红红湿湿。
金发男呼吸一顿,僵硬地别开了脸。
雪辞不太喜欢芝士的味道,皱着小脸将剩下的披萨放回袋子里:“我走了哦。”
那抹身影终于彻底消失了。
比尔被骗过一次,骗得身无分文。
应该吸取教训,找到雪辞后就狠狠艹他一顿,把他弄到哭才对。
而不是,现在跟个奸夫似的,在外面的小旅馆等着他来找自己。
雪辞为什么要来旅馆找自己?
比尔紧紧皱眉。
现在的丈夫已经无法满足了吗?
还要找他来偷情?
这是要做什么?
不仅骗他的钱,还要把他的身体一起骗了?
比尔露出忿忿的表情,一边想象着几天后,雪辞在小旅馆的房间里跟他提出做爱请求时要怎么冷声拒绝,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雪辞咬过的披萨。
顺着那点牙印,狠狠嚼进嘴里。

雪辞到了集市附近,一眼就看到了秦洲。
男生的长相跟那头红发都格外惹眼,回头率高。可惜想要驻足的路人都被那张臭脸给劝退。
秦洲的布袋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看样子并没有偷懒。
这超乎了雪辞的预料。
实在是秦洲长得过于桀骜叛逆,不像是会在这种熙熙攘攘流动菜市场上出现的人。
男生的表情很不耐烦,在看到雪辞后明显收敛起来。
“你到哪里去了?再不回来我都要报警去找你了。”也不知道这游戏怎么回事,高高壮壮的男npc很多,几乎每个都能轻易把雪辞抱起来弄,“不要乱跑,外面坏人那么多。”
他一个18岁的高考毕业生,倒像哥哥一样叮嘱着比自己大四岁的雪辞。
雪辞应了声,朝布袋看去:“你都买齐了?”
“早就买好了。”秦洲甚至还多买了个小面包,“有家店做活动,送的。”
是他排了长队买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秦洲不愿意让雪辞知道,尤其是还被雪辞当面问过“你是不是也想亲我”这种话。
万一被知道这面包是他专门排队去买的,估计又以为自己有那方面意思了。
他怎么可能想亲?
吃舌头舔口水脏死了。
不过雪辞嘴巴里面应该是甜的,他都闻到了。
不对……就算是甜的他一个直男也不可能去亲。
他就是单纯不喜欢看人被骗,雪辞那么单纯,才短短几天就被那个恶心的宅男亲嘴巴,估计再哄骗两句,肯定什么都给了。
到时候那个死宅男吃干抹净把雪辞肚子都弄大了,回头通关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雪辞……就算是个npc,也不能这么被对待。
他看不惯这种行为,跟想不想亲没任何关系。
面包用干净的报纸包裹着,传来香甜的气味,雪辞像是小动物那样轻嗅了下,随后唇角抿起漂亮的弧度。
“谢谢你哦。”
“你要吃吗?”
“嗯……”
秦洲心不在焉回答。
雪辞完全不知道秦洲在想什么,专心分面包。
外国的面包都有点硬,他废了好大力气好掰开,又耐心把报纸分成两份,细致包裹好才递给秦洲。
“我是按食量分的,你要是不够的话再问我要。”
……可爱死了。
……怎么分个面包都这么可爱?
秦洲耳根通红地接过面包,漫不经心咬了口。
可,他好像吃出了甜味。
两人来到长椅上,雪辞咬了几口面包放到一旁,对着清单清点食材。
这些事情比起任务并不重要,就算买错乔尔最多骂他几句。
可雪辞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负责的小男仆。
清点好以后,两人朝古堡的方向走去。
丈夫这边雪辞暂时有比尔这个人脉,可古堡的可疑事情还需要再思考……他又想到什么,问秦洲:“你昨晚为什么会出房间啊?”
“听到声音了。”秦洲如实回答。
雪辞:“是小女孩的声音吗?”
秦洲并没有听到小女孩:“我听到楼下有走来走去的动静,就开门了。刚想下楼,你跟陆泯就一前一后下来了。陆泯跟在你身后——”
跟条狗一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雪辞惊讶:“我们上楼之前你就在吗?”
秦洲“哦”了声,语气里带着酸意:“我半开着门,你没注意到我。”
雪辞终于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他可以肯定,上楼时所有的房间门都是关着的。
秦洲的模样又不像在说谎。
也就是说——秦洲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秦洲。
为什么?
雪辞想确定细节:“傅成斯……什么时候开门的?”
秦洲沉默两秒:“不知道。”
雪辞惊讶:“他开门应该有声音,你没听到吗?”
当然没听到。秦洲当时哪还顾得上别的,他注意力都在雪辞身上。
没接过吻,平时也不看那种片子,看到雪辞被亲成那样,冲击力足以让他怔愣在原地,忽略周围所有声音。
他只能听到雪辞被吸口水的声音。
涩死了,怎么被亲嘴巴会那么涩。
柔嫩的舌尖被吃得深红。
小脸被撞得湿湿软软,睫毛上都是黏糊糊的眼泪,跟被人弄坏的洋娃娃似的。
他也是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低头时才用余光撇到了傅成斯。
傅成斯依旧是那副冷淡不屑的表情,可唇线抿得很直,气压比平时冷多了。
“应该……你们快亲完的时候出来的吧。”
他光是回想,身上都在冒热汗。
雪辞察觉到他额角爆出青筋:“你很热吗?”
“还好。”
秦洲嗓音有点哑。
应该是东西太重了。
雪辞伸手:“我拎着吧。”
秦洲没给,拽住他,旁边正好经过一辆马车。
“看路。”
雪辞又问了点细节,秦洲的回答也推理不出什么线索。
他干脆一路沉默回家。
到家后,雪辞并没有立刻将食材交给乔尔,他找到还在花园里帮自己工作的陆泯。
看着整齐有秩的花园,雪辞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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