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by中原逐鹿
中原逐鹿  发于:2025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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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张脸仰起来看人时,视线是直勾勾的。
圆钝的眼尾也会翘起,像是带着小钩子。
眼底的雾气腾腾,嫣红的唇瓣张开,散着浓烈的热乎乎的香气。
能看见里面湿润的口腔,和粉软的舌头。
又耍什么花招?
傅成斯拧紧眉心,刚张了张唇,就听到雪辞软绵绵的声音:“老、老公……”
傅成斯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浑身发僵,他没想到宋雪辞如此大胆,见他迟迟不上套,就直接来硬的。
“你——”
声音沙哑地发出一个音节后,宋雪辞竟然将他挽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急迫的哭腔,听上去很害怕:“有人在追我!”
傅成斯皱眉,才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往这边跑过来。
雪辞:“就是他!刚才一直缠着我,可我都不认识他!”
傅成斯留过学,知道这类地方治安很乱。对方八成是个看上雪辞要把人拐走的人贩子。
他冷着眉眼,用带着攻击性的表情看向对方,硬生生将对方吓退了。
雪辞怕对方没走远,还会缠上自己,小声恳求:“可不可以陪我买剩下的食材啊?”
他以为自己要软磨硬泡缠好一会儿,没想到傅成斯直接同意了。
雪辞愣神的功夫,手里的布袋也被对方拿走了。
“还要买什么?”
傅成斯眉眼逼近,呼吸也顺势达到他耳朵上。
又热又麻的。
雪辞知道对方并不是故意的,是要低头看清单,也不好意思躲开,直到整只耳朵都泛粉,傅成斯才站直身体。
还剩下五种食材。
雪辞挑选东西的时候,会偷偷往身后瞥,看傅成斯在不在。
男人这回没离开,从头到尾都站在他身后。
高大的身体往那一站,周身自带的冷感气场以及攻击性很强的眉骨让普通人都不敢靠近。
不得不说,很有安全感。
雪辞很顺利地买到了剩下的食材,将布袋撑得满满当当。
他伸手,准备从傅成斯手里接过,却被对方打断:“现在换你陪我。”
雪辞:“?”
说完,肩膀就被搂住。
听傅成斯跟摊主闲聊几句后,雪辞才明白对方的用意。
原来是想跟他伪装成一对前来旅游的新婚夫妻,借着观光的由头,来从旁人嘴里打探出韦斯特家族的情况。
韦斯特家族在镇上很有名,毕竟其中最大的教堂就是他们捐款建造的。
这是个没落贵族,搬来小镇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搬到了更靠近市中心的城镇。
那栋古堡成了鬼屋,还有不少小孩前去探险。
直到后来,年老的韦斯特夫人重返家乡,修葺古堡,才有了人气。
不过依旧有很多人把那里当做鬼屋——因为韦斯特夫人太瘦,整天坐在屋子前,被人当成了鬼魂。
“我有个朋友曾经在那里看过门,说很诡异,晚上十二点之后听到过小女孩的哭声。”
雪辞听得起了一身小疙瘩,默默朝傅成斯那边靠。
傅成斯察觉到柔软的触感,没再问什么。
这些消息很关键,雪辞提醒:“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再问就要打草惊蛇了。”傅成斯撩起眼皮,朝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看去,“那位管家应该信不过你,还派了其他人来监视我。”
“……”
雪辞被戳穿,垂下眼睛,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信任:“我不会跟他说的。”
“你确实不应该什么都跟他说。”傅成斯淡淡冒出一句,“谁知道他是鬼魂还是什么?”
他成功看到了雪辞颤抖得厉害的睫毛。
雪辞的睫毛很长,卷密,像是精致的洋娃娃,却又比洋娃娃灵动许多。
稍微吓吓,小脸就皱巴在一起。
可怜,又让人想招惹。
两人从集市出来往回走。
雪辞一直紧紧贴着傅成斯,对方也没说什么“胆子怎么这么小”这种难听的话。
直到他被一家卖鸡蛋糕的铺子吸引,落后男人好几米,才匆匆跟上。
走一步瞥两眼,依依不舍盯着。
看着惹人怜惜。
“想要就买。”
傅成斯冷不丁冒出一句。
雪辞松开唇瓣,上面被他咬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盯着脚尖,他似乎很不好意思:“乔尔给我的钱只够买这些食材的,我不敢乱花。”
没钱花。
傅成斯明白了宋雪辞的目的——想找个男人买单。
可哪家捞子会只捞个鸡蛋糕?
傅成斯觉得要么就是故意放长线钓大鱼,一点点提要求,要不就是从小镇来的,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他倒要看看,宋雪辞究竟想做什么。
雪辞没想到傅成斯会给自己买鸡蛋糕,还每种口味都买了。
他惊讶:“你哪来的钱?”
傅成斯反问:“我没钱怎么给你买的内裤?”
“……”雪辞尴尬摸了摸鼻子,“我是说,你怎么会有钱的,你不是——”
“玩家”两个字脱口而出之际,他立刻闭了嘴。
傅成斯眯起眼睛,审视:“不是什么?”
雪辞摇摇头,装作吃鸡蛋糕,不回答问题。
傅成斯没再问,他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他不可以暴露——自己是个觉醒的npc。
两人顺着店铺继续往前走。
傅成斯的脚步比平时慢许多,宋雪辞可以有时间咬上几口鸡蛋糕。
小男仆吃起东西很慢,嘴巴小,口腔浅,很喜欢用舌头卷进去。
鸡蛋糕是刚出炉的,温度高,把柔嫩的粉色口腔烫成了深红。
那么小,一根手指估计就可以碰到喉咙,随便抽几下,估计就会受不了地呜咽出声。
口水湿漉漉往下流。
傅成斯拧着眉心烦躁地移开视线,脚步越来越快,等回神后却发现雪辞没跟上。
回头,小男仆还站在离他几米的位置。
亮晶晶的眼睛从冰淇淋店铺转移到他身上。
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却又满含期待:“我可以再买一个那个吗?”
雪辞今天的收获颇丰,跟傅成斯的关系也因为沿街的食物得到好转。
两人干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完再回去。
雪辞将没吃完的食物分享给对方。
在傅成斯眼中就成了勾引。
吃了一半,还沾着口水的给他吃,是什么意思?
他没吃同性口水的习惯。
宋雪辞见他不吃,松了口气,立刻将袋子拿回来。
似乎很高兴。
傅成斯长久地盯着那张脸。
无论怎么看,宋雪辞似乎已经将自己放在了妻子的身份上。
不然,为什么要挽着他的手臂喊老公,又让自己给他花钱?
是觉得那两个人没潜力,又准备来找他了吗?
那下一步呢?准备怎么做。
半夜把他勾到房间里,说肚子不舒服,能不能让他帮忙暖暖?
回去当晚,傅成斯没怎么睡着。
就等着宋雪辞还能对他使什么花招。
可宋雪辞迟迟不来。
估计是吊着他。
然而第二天,傅成斯就在宋雪辞脖子上,看到了一个很重的吻痕。
吸得那块软肉都肿了。

白天还在喊他老公,晚上就乖乖把脖子仰着给其他男人吸。
傅成斯冷冷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厨房。
雪辞完全没注意到傅成斯充满猜忌的视线,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脖子上有块粉色吻痕。
只觉得有异样的不适,以为是蚊子咬的。
古堡附近树林多,有蚊虫很正常。
昨天从集市上回来后,乔尔询问完傅成斯的去向后,并没有额外说什么,只是给他安排好了最近的工作。
死去一个园丁,暂时没有招到人,打理花园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了他。
踏着清晨新鲜的雨露,小男仆拿着玻璃瓶走到花园附近,采摘下最鲜艳的花朵。
那些花朵争奇斗艳,却无一不在那张漂亮清纯的脸蛋面前黯然失色。
雪辞的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被朝露打湿,蒙着一层水雾的仙气。
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小花仙。
陆泯来到花园,进入视野的就是这个漂亮小花仙。
他看直了眼,站在原地磨磨蹭蹭想着要不要过去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
雪辞还没剪下两朵,系统面板就“叮”一声刷新了。
多了个人物。
比尔——昨天在集市拽住他的金发男。
资料里显示比尔住在距离这里有几百公里的贫民窟,是个孤儿,很早就辍学了,本人没志向也没什么手艺,全靠坑蒙拐骗活到现在。
回想起昨天比尔的语气,雪辞觉得大概率是认识的。
他不理解,他们相隔这么远,对方怎么会认识他呢?
【您触发了隐藏剧情——与丈夫的相遇。】
【您与丈夫相遇在格莱里小镇的一所教堂门前。】
也许,比尔知道这些情况。
雪辞记下了关键词。
手上心不在焉,他不小心剪坏了一朵花。
脸上露出惋惜,雪辞没再去想这些,专心做眼前的事情。
玻璃瓶并不大,雪辞用几种不同的种类搭配出来,打算让乔尔放在韦斯特夫人床边。
转身回城堡,他才发现,城堡常年不见光的那面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雪辞觉得它很眼熟,却一时想不出来。
【宝宝。】
碎片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以前确实见过。】
雪辞茫然“嗯”了声,面板上就出现了两张照片。
看到后耳尖彻底烧起来,他终于想起来,忍着羞臊:【你是故意的吧,专门找……这种照片!】
也不怪雪辞这么说,实在是碎片发的照片太不严肃了。
一张是雪辞在全息游戏里用男巫皮肤时在迷失森林副本里被缠住腰腿,另一张,是他在丧尸世界里睡着时被藤蔓树枝磨嘴巴的画面。
怎么看怎么涩。
没想到竟然都保存下来了。
任凭碎片这回再怎么说好话,雪辞都没再搭理他。
他端着玻璃瓶进去,将花拜托给乔尔后,陆泯在身后喊他。
“你、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到花园里工作?”
雪辞点头。
他知道社恐人士不会主动打招呼,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要紧事,结果陆泯只是说要帮他一起。
两人去了花园,活基本被陆泯包揽了。
作为社恐人士,他什么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动手能力很强,修剪起树枝也有模有样。
“你好厉害啊。”雪辞从不吝啬夸夸,把这条大型犬夸得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涨红的耳根藏在了乱糟糟的卷毛里。
陆泯闻着从雪辞身上飘来的香气,里面夹杂着一点点驱蚊水的气味。
他的视线不由落在对方脖子上的那枚吻痕上。
昨夜,他是亲眼看到那枚吻痕如何被吸出来的。
对方是没有影踪的男鬼。
没想到这栋古堡里真的有鬼。
陆泯并不怕鬼,甚至觉得古堡里以后还会出现更诡异的东西。
可这个鬼竟然是个色鬼!
鬼的眼光居然还挺好,专挑雪辞这样的漂亮小男生下手。
雪辞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灰吗?”
“……没、没有。”陆泯欲言又止,纠结半天终于开口,委婉道,“你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雪辞没做噩梦,睡得也沉,早上醒来气血充足,脸颊都是粉的。
“嗯……”陆泯将想说的话咽回去。
他本来都睡了,被啧啧作响的水声吵醒。一睁眼,月光下,雪辞的脚腕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抬起来,几乎要掰到胸口。
那种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雪辞好软,连那样的姿势都能摆出来。
色鬼吃得很专注,可惜没有实体,吞咽不下流淌出来的蜜水,只能把大腿和床单弄得湿漉漉。
陆泯看不清,但能闻到香气。
房间里弥漫着甜腻轻糜的味道。
雪辞发出无意识的轻喘,仰着修长的脖颈,小小的喉结上很快就多出痕迹。
陆泯这才反应过来,雪辞在被鬼欺负,他立刻冲过去,却被一股力量直接打到墙上。
胸口发出剧烈疼痛,陆泯闷哼一声,耳边响起肃杀的声音。
像是在警告。
让他离床上的人远远的。
这色鬼的占有欲极强,就像是本来就认识雪辞一样。陆泯不管这些,咬牙忍着疼痛爬起来,他用积分在系统里换取了几样用来驱魂的商品,每个都试一遍,终于把这恶鬼都给赶走了。
陆泯原本还在喘粗气,见雪辞还没醒,又立刻憋住气。
雪辞的腿踩在床单上,被子挡住的腿上,隐约能看到湿淋淋的水渍。
陆泯产生了想要把它们都舔干净的荒唐念头。
他什么时候变成恶心的变态了?
压下念头,他帮雪辞裹好被子,却不小心看到雪辞肚子上的印记。
看着像纹身。
发出妖异的红色后便像是褪色一般不见踪迹。
陆泯过目不忘,看一眼就重新在系统面板上画出来。
利用搜索框,看到查到的词条后,他彻底愣住。
……竟然还有银纹这东西。
银纹是魅魔一族的特有设定,陆泯顺着查了下魅魔,久久不停平静。
需要靠男人的那个补充体力吗?
如果真交往的话,一天可能会要三四次,很多情况下都是魅魔主动骑。
骑那里,或者坐脸上。
陆泯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到无法平静。
心脏砰砰直跳,小腹发紧。
他吞咽着口水,盯着鼓鼓囊囊撑得老高的地方。
一边自我厌弃一边计算着他可以给雪辞多少量。
陆泯彻底睡不着了,也不想睡。他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
怕色鬼再来,就这么守了一宿。
怎么一个游戏npc还要被骚扰?还是说这是原本的人物设定?
陆泯为雪辞抱不平。
要听从身体支配的魅魔吗?
可他知道,这并不是雪辞愿意的事情。
他能做什么?他可以为雪辞做什么?
陆泯冒出了想要把人带出游戏的念头。
要将人带出游戏,至少要先解密通关,打出end结局。
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浑浑噩噩的宅男第一次有了人生动力。
陆泯手长腿长,做事格外利索。
雪辞只用负责在旁边夸就行了:“你是不是还帮我洗了床单?谢谢你。”
“……没、没什么。”
男人脸上露出可疑的红。
雪辞没注意,也不知道自己那条床单已经被陆泯贴着脸闻过。
上午就在工作中度过。
午饭时,另外两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乔尔让其他仆人去找,最后分别在古堡顶层和外墙边上找到的。
饭后,秦洲主动提出要去帮雪辞喂兔子。
“放心,我家里养过,有经验。”
“兔子”触发了关键词,雪辞将其中一条线索告诉对方:“这兔子是韦斯特夫人养的,夫人从小就喜欢养兔子,不知道养过多少只了。”
秦洲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意这句话。
等人离开后,雪辞的系统面板今天第二次刷新了资料。
【您可以看到玩家们的游戏进度条。】
这对于雪辞有很大帮助,毕竟他需要搭上最厉害最有可能通关的玩家。
这栋古堡其实很平静,除了死去的npc外没再发生过怪事。
尽管这样,傅成斯的进度条已经达到了40%。
雪辞吃惊。
更让他吃惊的是,每天都围在他身边的陆泯,进度条也达到了30%,排在第二。
秦洲跟陆泯的进度条差不多。
看完进度条后,雪辞才察觉今天还没有和傅成斯说过话。
他抬眼望向四周,发现傅成斯正站在厨房,手里拿着张纸条,估计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总不能没话找话,雪辞觉得那样挺尴尬,尤其是傅成斯这样嘴巴恶劣的人。
他身上还有一小瓶驱蚊水,从口袋里拿出来后朝厨房走去。
11看了眼倚在门边模特站姿的傅成斯:【……好装。】
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衬衫是每天要烫熨的,折叠出的部分要稍微露出手臂线条。侧脸正好将凌厉的下颌线对着宿主,连头发丝的角度都用发胶抓了好久。
像是求偶期的花孔雀。
还要装作毫不在乎。
雪辞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他眼里傅成斯只是个不好接近对一切都很挑剔的人。
所以他在跟对方说话时都很小心,生怕那句不对就要遭到嘲讽。
“你需要驱蚊水吗?”雪辞将小小的玻璃瓶放在了傅成斯身旁的桌上,顺便偷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纸条。
是前几天乔尔给他的食材清单,不同的是,上面已经被标记出韦斯特夫人本人以及她女儿和孙女的口味偏向。
雪辞将毛绒绒的脑袋凑过去:“这张清单跟园丁的事情有关联吗?”
怕其他人听到,他说话是用气音说的,听起来很娇。
傅成斯瞥了他一眼:“没有。”
雪辞察觉到对方并不告诉自己,没再继续问,刚要离开时,男人却又开口了。
“驱蚊水是给我的?”
雪辞“嗯”了声。
“比起我,你房间的蚊子更多吧,不然脖子上怎么能被吸出红印?”
雪辞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没有红包。
笨蛋也没听出嘲讽,认真解释:“我在房间里没用,是今天早上去花园用的。”
还在装傻。
傅成斯看着宋雪辞清清纯纯的脸,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对方原本的模样还是故意用来吸引男人的手段。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妒意:“既然已经选了陆泯,为什么要对我喊老公?”
“你是觉得我很随便?被你喊句老公就心甘情愿给你当狗?”
在说什么啊。
雪辞实在不理解,一瓶驱蚊水怎么就牵扯到昨天“喊老公”的事情了。那是特殊情况,傅成斯明明也知道。
可为什么隔天还要揪住这件事不放?
明明……他也没提这些吧。
雪辞抬眼,朝傅成斯看去。
对方正在盯着他嘴巴。
就好像在检查他到底是不是跟其他男人亲过嘴似的。
那副模样,跟检查妻子有没有出轨的丈夫没区别。
好奇怪……
尤其是自己还真喊过老公。
雪辞受不了对方裸露的视线,默默将驱蚊水拿走:“你不需要就算了。”
傅成斯还在等一句解释,哪怕宋雪辞说脖子上的吻痕是蚊子包,他也就信了。
结果不仅没有解释,到手的驱蚊水也没了。
宋雪辞拿回驱蚊水后,就撞到了从花园出来的秦洲。
然后,他就看到宋雪辞把本来给他的驱蚊水塞给了秦洲。
一个衣服上沾满兔子毛,头发还挂着树叶的蠢货。
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驱蚊水。
傅成斯的脸色沉得可怕。
他冷眼看着那个蠢货,不知道从哪儿掏出点骗小孩的魔术玫瑰花,在宋雪辞面前展示。
结果学艺不精,玫瑰花都起火了。
他心底冷哼一声,刚要走过去重新要回驱蚊水,结果就看到宋雪辞收下了那朵烧焦的玫瑰。
“谢谢你。”
宋雪辞的侧脸刚好对着他,能看到一点点翘起来的弧度。
把对面红毛迷得只知道直勾勾盯着。
宋雪辞身边又多了一条狗。
傅成斯僵住脚步。
他过去做什么?也给宋雪辞当狗?
宋雪辞这么随便钓男人,最后也只会引火上身,被弄得浑身熟透,哭都哭不出来。
“你这里好像有东西……”秦洲把人哄高兴后,才看到对方脖子上有东西,俯身凑过去,他愣了下。
这是……
余光瞥到一抹高大身影,秦洲朝不远处的傅成斯看了眼,立刻用身体挡住雪辞。
雪辞:“?”
“你脖子上……是吻痕吧。”秦洲的表情不太自然,语气不屑,“是不是陆泯偷偷干的?”
他像是笃定了陆泯是变态宅男:“他跟你一个房间,肯定趁你偷偷睡着亲的。”
雪辞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脖子上有个吻痕。
傅成斯应该也看到了,怪不得说那些奇怪的话,原来是以为他脚踏两条船。
可他这次不止是两条船哦。
雪辞也不知道脖子上的吻痕从哪来的,甚至还没亲眼见过:“应该不是陆泯……”
“除了他还能有谁?”秦洲嫌弃地嗤了声,似乎很不屑这种行为,“说不定还偷偷吸了其他地方。”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雪辞正在犹豫,下一刻,就听到秦洲继续道:“不然我帮你检查?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
“你放心,我是直男,不会占你便宜。”

类似的话雪辞听过好几次,吸取足够的经验,他当然不会再信。
被拒绝后,秦洲没再提,只是依旧觉得那枚吻痕很刺眼。
平日在学校那群男高中生私底下说话都很脏,他内心极为不屑,也清高地拒绝那些人分享给他的片子。
可以说,除了垃圾网页时不时探出的黄色信息后,秦洲就没主动探索过这类知识,自然没什么见识。
那枚吻痕,现在在他眼底,就成了一件浪得不行的事情。
盯了又盯。
怎么看怎么涩。
白生生的皮肤,粉色痕迹极为明显,对方硬是把那块吸肿了。
是怎么吸出来的?把人抱在怀里吸才能肿掉吧。
光是亲脖子吗?
其他地方也这么吮吸过吗?
“……秦洲?”
雪辞被男生直勾勾的视线弄得不自在,狐疑喊他。
秦洲回神,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同性盯了那么久。他尴尬抓了抓那头凌乱的红发。
他已经提醒了,是这个npc不信。
要以后再被欺负哭出来也跟他没关系了。
秦洲是这么想的,可脚步却被那张脸弄得实在迈不动:“你不然还是别跟他住一个房间了,到时候门一锁,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说不定半夜还会被迷煎。”
雪辞被这两个字弄得一愣。
在、在在在说什么啊!
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表情呆呆,唇瓣被紧张地咬紧唇缝里。
秦洲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不是没道理。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陆泯难得气势汹汹,应该是听到秦洲的话:“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那样对雪辞?!”
“那个吻痕也不是我亲出来的。”
“我就算做这些肯定也会经过同意!”
说最后一句时,陆泯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神飘到雪辞这边,像是在看雪辞的反应。
看到漂亮男生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他心里咯噔一下,为了证明清白,立刻将昨晚有男鬼出没的事情说出来。
雪辞听完一阵恶寒,摸了摸身上起伏的小疙瘩:“这鬼又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半夜……几点我不知道了。”陆泯老老实实解释,怕雪辞害怕,“不过已经被我用符赶跑了。”
“我在商城里用积分买的。”
这句是陆泯故意加上的,果然,他得到了雪辞的一句“谢谢”。
轻飘飘的酥麻感在心脏深处蔓延,陆泯露出几分满足的表情。
秦洲当然看出他的本意,不爽道:“你怎么不早点把他赶跑?”
“他没有实体,我听到声音才醒。”陆泯对着雪辞解释。
秦洲依旧觉得是陆泯在撒谎:“一个没有实体的鬼能发出什么声音?”
陆泯没立刻回答,呆愣开着雪辞,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把脸挪开。
雪辞对昨晚的事情毫不知情,也不知道陆泯说得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更相信陆泯:“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陆泯神色不定,支支吾吾道:“就、就是……水声。”
什、什么?
雪辞有种不好的预感。
“它抬着你的脚,在舔……很大的水声。”
雪辞的脸颊几乎是瞬间就烧起来。
傅成斯正环胸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他都不知道这个npc是真笨还是故意的。
被两个男人围在中间说那种垃圾话都察觉不出来。
不再去看这些无聊的闹剧,傅成斯上楼。
从几人身旁路过时,他不经意瞥了眼。
雪辞耳根红得厉害,此时,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正无措地用手指绞着裙子上的蕾丝。
以后被玩哭是必然。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了。
雪辞没有答应秦洲要三个人睡一间房的请求。
他去了浴室,解开脖子上的蕾丝带。
果然,一枚很明显的红痕在正中央杵着。
这鬼又来找他了?
雪辞哆嗦着肩膀躲回房间里,整理长裙,将脚抬起来。
大腿上也红红的……还真被舔了。
雪辞忿忿地放下衣服。
好烦,大家不是都长一样吗?怎么老是喜欢舔他?
幸好已经被清理走了。
雪辞没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趁着独处,他整理了下进度条。
大概理了理思路——
他似乎不能这么快让这几个玩家通关。
在那之前,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找到自己的丈夫。
啊……不对,是找到丈夫的尸体。
几个玩家里,就属傅成斯的进度条最高了。照这样下去,可能几天就通关了。
可……又不想找他。
雪辞能察觉出傅成斯对自己有点偏见,对方似乎很不喜欢一些体弱娇气的人。刚才他们也算是吵了一架,彻底产生过节。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去主动示好。
雪辞也是有脾气的,决定先将傅成斯晾在一旁。
下午的时候,他去找管家请假——跟丈夫相遇的地方在格莱里小镇,就算是坐马车来回,也需要两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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