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发疯,反向爆红!by一束香菜
一束香菜  发于:2025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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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渐亼看不见,努力听,像个坚强的残疾人,他问:“你怎么知道?”
沙莎自信万分:“他今天穿的是靴子,走路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且……宁老师应该就在大厅中央!”
宁简挪动的步伐一顿:?
这你都猜得出来?!
他服了。
面对愈发接近的猎人,宁简微蹙眉,正想是换个地方继续躲,还是原地不动查探局势。
下一秒。
“什么东西,卧槽,谁?谁啊!!”
“我靠,傻逼!你踏马踩到我的脚了!”
宁简看着四肢僵硬的肖渐亼和暴揍对方的白澄,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呐……
【属实是倒反天罡了】
【小白在趁机报复是吧】
【诶,这个时候真的是复仇的好时机啊!】
【宁老师你要是想打路清禾就快去,我们可以当没看见的(比心)】
【差个题外话,宁老师呢?】
【还有应老师呢?刚开始就没见到过】
【呃……不造啊】
趁着场面一片混乱,宁简大步流星凭着记忆,溜进了厨房。
他迅速打开厨房下面的柜子,正打算钻进去,手边便触碰到一个‘大物件’。 ?
什么东西?
软乎的……诶?又变得硬鼓鼓了?
宁简还没探出是什么东西,乱摸的手就被擒拿。
“是我的手,宁老师。”
黑暗中,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应知予。
“你躲在这里?!”
“嘘。”
应知予把他拉进来,随后轻关柜门,无尽幽暗蔓延。
沙莎发出石矶娘娘的笑声:“宁老师——应老师——别藏啦,游戏结束啦桀桀桀!”
应知予解释:“夜视能力不好,所以躲起来安全。”
宁简挥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应知予的视线始终低垂。
“手机玩多了吧,让你天天机不离手。”
应知予轻笑,说:“小时候就不太好。”
随后他又稍稍推开一条门缝,不知是想让微弱的光线透进来一些,还是为了方便观察外面的动向。
“那就是小时候玩手机玩的。”
宁简刻薄地说着,动了动腿,让出一些空间给他。
“好好,小时候不懂事。”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相较于应知予,宁简身量还没那么优越,至少他不用弓着背,难捱地低着脑袋。
橱柜进深还算深,但要想容下两个成年男性……
牵强了。
“我还是出去吧,这儿实在太窄——”
话音未落,应知予攥住他的手臂,也许是视力真的有些差,伸过来的手并没有握准,抓的是他的手指。
宁简没那么矫情,在这种情形下,他打算放过对方了。
“有人来了。”紧接着,便听应知予说。
宁简没在第一时间分辨他这句话中的真假,他有点儿惊讶,“这么快?你也听力过人?”
应知予不可置否:“算是。”
“牛的。”
因为宁简一动,两人‘被困’的姿势微妙地变幻,如今宁简是以一种跪趴的状态,杵在应知予腿边。
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腿酸。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总是挪动,应知予干脆让他转过来,自己岔开两条长腿,曲着。
“……这样?”
宁简目前是背对着他,听取建议转过去……
这下面壁思过了。
“所以呢?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很久了,连脸都不想见到。”
“不是。”
应知予笑着指挥:“宁老师,坐着,还不舒适的话……你可以躺下来。”
“躺?”宁简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依稀记得,外媒给这位大少爷的标签是:不近女色,男色同理。
“我躺你身上?你……”
宁简侧目,连语句都捋不通顺了。
“宁老师不介意的话,自然可以。”幽黑逼仄的环境下,应知予的声音莫名温和。
“……”
得了吧,宁简想,他要是真躺下了,万千少女少男们岂不是要连夜赶来套他麻袋。
宁简并没有动。
他抱着腿,忽地嗅到一丝丝不属于他身上的气味,也并不来自于柜子本身。
“你之前在节目里也喷香水?”他问。
“嗯?”
应知予:“我不喷香水,怎么了?”
宁简:“那难不成是我自己身上的?”
“和上次你车里的味道有点像,佛手柑的果香,还有点……婴儿爽身粉的味道。”
应知予稍稍顿了下,甚至也细嗅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即使是洗衣液也……不是爽身粉的气味。
空气微滞,旋即。
“宁简。”
宁简听见他开口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他们说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在对方身上闻到特殊的香味。”
所以不是气味。
是荷尔蒙在作祟。
“累死我了,导演,你敢不敢把游戏设计得再废人一点!”肖渐亼一潭死水躺在沙发上。
游戏结束,最后因为宁简和应知予钻了节目组规则的空子,躲在唯一能储物厨房里,逃过一截。
并且成功带领猎物队获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我们的住宿条件是什么啊?”有人问。
徐导笑眯眯:“合租室友,上下铺。”
【什么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恋综爆改……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姐妹】
【这对吗?】
徐导:“这里要恭喜宁老师和应老师!你们表现优异,经过网友一致投票,可以额外获得奖励!”
“高端星空,双人,情侣套房一晚!”
宁简:?

众所瞩目之下,宁简和应知予两人乘坐节目组的观光小车。
在庄园管家的带领下,他们穿越竹林,前往对面的小屋。
很不可思议,这庄园居然是私人的,还有管家。
早上来的时候,宁简并没有时间仔细赏过这边的景,到现在才发现庄园前面有一条细水流长的小溪。
由此将这里的建筑分成两块土地。
庄园对岸,像是一家酒店。
徐导所说的情侣套房,在这家酒店的顶楼,走入进去,整体的装潢偏向黑白调,旋转楼梯是胡桃木,墙上挂着各式老照片。
复古,古典的色调。
宛如进入了一处古堡。
【感觉下一秒吸血鬼伯爵就要出来啃我脖子了】
【这怎么说也是百年建筑了吧,哇靠,大手笔啊】
【和这一季相比,前几季简直是把嘉宾当特种兵训……】
管家一身中山服,和他们一起上楼,套房在顶楼,所以三人需要乘坐电梯上行。
“我们要住到明天早上?”快到六层的时候,宁简问。
管家:“是的。”
“那早餐呢?”
“早餐将会在七点,准时送到您们房门口。”
宁简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总归饿不死。
六层到了,这一层一共三间房,两人的情侣套房在最左侧。
见两人没有其他问题,管家把他们送到房间后,便优雅地退场了。
不过,离开前,他顺嘴说了一句提醒:“通讯设备是禁止的,希望二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手机不能用?那作甚,干瞪眼吗】
【当然是搞点小情侣该搞的事情啦!】
【难道说,这房间,其实是应老师故意准备的!】
【不像,毕竟应咂是一个连告白都要请求别人同意的小宝】
【还是那句话,够纯爱】
【但素……俺想看点黄色的东西(黄心)(黄心)】
【做!做!做!】
宁简还在思索这句话。
下一秒,木门被关上,只听‘咔哒’一声,声音是极轻的,但落入宁简耳朵里,却是响彻云霄。
宁简试探性地问:“该不会……上锁了?”
应知予尝试拧动把手,无果,他‘嗯’了一声,打量起这仅有一间卧室的房间。
宁简:“……”
宁简的沉默震耳欲聋,“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不xx就出不去的房子?
18+?
这能播?
应知予耸肩:“不清楚。”
宁简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而应知予更是见过大风大浪,何时都一副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模样。
套房里除了浴室,各个开放空间都装有摄像头。
两人既来之则安之,开始享受起这间高端星空房。
整个套房就分为客厅和卧室,但客厅里并没有沙发,而是单个椅子,不太可能睡人。
而卧室有且只有一张床。
宁简倚靠在门边,“导演还真放心我俩,就这样直接关在一起,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应知予站在落地窗前,回头看他一眼。
【哇,这进度,直接跳过牵手,送入洞房了吗】
【你们举办婚礼的时候,我能坐主桌吗?】
【你坐什么主桌,导演坐才对!】
【导演=媒婆】
【耶!结芬!】
“是啊,妲己。”宁简对着应知予说。
然后再指着自己:“纣王。”
桌上有果盘,宁简叉起一块哈密瓜。
他边吃边说:“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一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落地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圈起应知予整个人,发丝都被包裹其中,透着金灿。
“哦?”
应知予盯了宁简那么两三秒时间,用一种促狭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饶有兴趣地问:“宁老师要对我做什么?”
话音落地,宁简突地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眼睛里没了平日看谁都像乐子的欢雀,反而是平淡。
落地灯旁就有一把椅子,他轻轻一推,颐指气使地把应知予摁到皮质座位上,膝盖顶着对方的双膝,硬是挤了进去。
身体前倾,步步紧逼。
“当然是,把你绑在这里,”宁简指腹微微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同自己四目相对,“然后……”
宁简缓慢挪动着自己手边的动作,低头垂眸,手指愈发接近对方的唇角。
“然后?”
应知予声音微哑。
始作俑者的拇指顿住,忽然在他唇上摁了一下,随后便起身,退开。
“然后让你听雅思听力一整个晚上。”宁简咂舌,“那画面,啧。”
【我直接萎了家人们】
【靠!好折磨!好恶毒的情趣!】
【妈的,搞得那么涩,结果???】
【天杀的,裤子都脱了,我要报警抓你们!】
“我要去睡觉了,你……”
宁简环顾一圈,“洗澡?”
应知予并无犹豫地:“嗯。”
宁简摊手:“行。”
转回身,宁简关上卧室门,却没有径直走向大床,在门背后站了两秒。
耳朵里似乎有重复的话音在打转。
喜欢……一个人?
浴室里。
应知予同样关上门,堪堪吐出一口浊气,接着抬起手触了下自己唇中央……
他闷声笑,喉结颤动得莫名。
另一边,小秘屋的房间正式开放。
一行人跟着工作人员上楼,小屋的二楼是挑空的,都是一些娱乐室,三楼才是他们的房间。
男生四人间,女生二人间,两两上下铺。
算是青旅那种舒适,干净的房间。
【那其实看沙莎和曾巩二人组……还挺好的?】
【这不就是翻版情侣套房吗,只不过没宁老师那边豪华而已】
【得,这恋综,直接成同性大家族了】
【同性咋了,喜欢又不分性别】
唯二的两位女生不矫情,可到男生这边就不一样了。
其实原本这样分配是没多少问题的,但经历过塌房,仍嗑清晨情侣的cp粉们不乐意了,纷纷隔空喊话导演换房间。
恋综录到最后一期,如今,路清禾和梁琛的粉丝基本没什么团结可言,多数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
以及,互相抨击对方。
一边说‘影帝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另一边就反击说‘是小花想小三上位,破坏二人竹马竹马感情’……
将脏水泼到对方身上,好像这样就可以洗白自家哥哥。
而白澄,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和路清禾一间房。
肖渐亼则是心不在焉,从得知宁简和应知予二人要睡在一起,他就如同一颗失了阳光的小草一般。
蔫了吧唧。
所以等网友们转头来看小秘屋这边的直播时,却惊觉房间里几乎没人了,路清禾也出去了。
只剩下影帝一人。
【莫名可怜的背影,唉】
【可能,这就是无敌的寂寞吧】
【成名的背后,果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得了吧,要我说,就是自己作死】
二楼游戏室内。
白澄和肖渐亼两个难兄难弟,几乎没在恋综接触过其他嘉宾,一个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发难,以及做了坏事逃避来的。
另一个,一开始是为了恶心他那位‘长兄’而接近他喜欢的人,意图破坏,而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他似乎……
真的深陷感情纠葛了。
还是从他那位长兄手里抢人。
一想到情侣套房的事情,肖渐亼就宛如屁股上长了虱子似地,坐不住。
“你说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打着打着游戏,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澄抽空回他话:“他们?你说宁简?”
“还能干嘛,卿卿我我呗!”白澄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视线始终不偏不倚,落在游戏上,“快给我奶一口,我要死了!”
肖渐亼实在无法安定,他放下游戏手柄,焦躁地站起身,“不行,不打了,我得去找导演——”
“不是哥们,休息了一周,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白澄实在是不耐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联机的队友,打了两把就要走,那哪行!
白澄正要开口,一打眼看见肖渐亼一脸快哭了的表情。
“你不会吧……真喜欢宁简???”
白澄八脸震惊。
他真的草了,为什么他身边全是……
基佬?!!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异性恋了吗?!
肖渐亼一言难尽看了他一眼:“你明白……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踏马怎么就不懂了?!”
白澄最烦别人拿激将法激他,因为他一点就着,尤其容易上当。
大屏幕上,失去队友,另一个游戏人物得不到支援,很快便死亡,画面变成灰色。
“你俩平时都没有交集,你、你怎么确定自己……”白澄犹犹豫豫开口。
主要是他想起了严嵇,另外,他发觉自己最近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居然时不时就会梦到严嵇?!
不行他还是去喝中药吧,死马当活马医……
旁边,肖渐亼惆怅地开口:“我也是离开节目之后才发觉的,一开始,我以为我脑子有病。”
原本肖渐亼是不确定的,但一周时间,对方的一颦一……搞笑,对方的身影,始终在脑海里萦绕,消散不去。
他不是没喜欢过其他人,他们这类圈子里的公子哥,谈女生再谈男生的见过得多了,不算什么稀奇事。
但,他的世界里,就没见过宁简这样的……
疯疯癫癫,却很清醒。
肖渐亼说:“反正宁简他……很有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骂也很开心。”
“……”你这是M吧。
要是恋综以前的白澄,他一个比电线杆子都直的钢铁直男,是不可能和一个死gay讨论感情问题的。
可他自己,某次醉酒,就傻逼地把初吻给了另一个死gay……
靠北啊……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白澄深吸一口气,“有一个人每月每周甚至每天,总是来招惹你,不厌其烦地烦你……”
肖渐亼旁观者清:“他喜欢你。”
“但最近,他……很长时间不来了?”
“他不喜欢你了。”
“甚至不联系你,也不再你面前出现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去喜欢别人了。” ?
“不可能,”白澄当机立断反驳,“他身边就没有过其他人,跟寡王一样……”
然而白澄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低。
肖渐亼吹了吹热烫的茶水,“对了呢,寡王。寡得时间长了,又追不到你,不就想放弃了吗?”
“……”
哪来的绿茶。
路清禾泡的吧?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继续寡着?”白澄脱口而出的瞬间,自己都愣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的意思是,原来的那种相处方式,就、就很好,我不想改变!”
默了一瞬。
肖渐亼微笑着下结论:“你喜欢他。”
白澄皱眉:“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不喜——”
肖渐亼拍拍他的肩膀:“别反驳了朋友,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就是喜欢他,弯了,没救的。”
白澄:“…………”
酒店套房内。
应知予带着一身水雾气打开浴室门,走进卧室前,他脚步稍滞。
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复而等了两秒才压下门把手。
进屋却只看到床头亮着盏小夜灯,一室昏暗。
“宁简?”
被子微微隆起,应知予以为他已经睡下了,当即放慢步调,轻轻喊了声。
床上无人。
“我在这。”
应知予循声扭头。
宁简趴在床沿边上,手边的平板发出微弱的冷色光源,他朝应知予招手,笑得像经典电影里,专门勾人精魄的男鬼。
他说:“来,我们看个鬼片,放松一下,一会儿好睡觉。”
应知予:“……”
需要他睁着眼睛睡觉吗?

应知予走过去,同他一起坐到床边的地毯上。
宁简晃了晃手里的平板,“你说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啊。”
“他只是说禁止通讯,求助不行,但看片子当然没什么影响。而且,这些都是已经下载好了的。”
宁简滑动屏幕,慵懒地说:“古早,即是经典。”
应知予撩了他一眼,发现他头发还挂着水,大抵也是刚洗过澡,用的卧室里的洗浴间。
宁简沉浸在拥有平板的快乐之中,“你想看哪种?贞子?僵尸?还是会讲萨瓦迪卡的山村老尸?”
“……先把头发吹干,别湿着吧。”
宁简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一手的水。
“也是。”
宁简撑着手从地上站起身,把平板递给应知予,进了盥洗间。
吹风机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应知予收回视线,落回到满是惊悚元素的影片上。
往下滑动,筛选,重恐。
手指动了两下。
【真心机啊(仰头望天)】
【重恐算什么,我直接——求爷爷告奶奶,你们把屏幕转过去行吗】
【鬼片而已,宁老师战绩可查!】
囫囵吹干头发,宁简将吹风机归位,重新回到卧室里。
应知予已经选好影片,开始放映了。
“你怎么背着我开始看了?”
应知予:“提前适应。”
“适应?”宁简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害怕啊?”
应知予掀眼皮,看他一眼,逐字逐句道:“是啊,害怕。”
“怎么办呢,宁老师保护我吗?”
“……?”
保个锤子。
有钱不是能使鬼推磨吗?鬼来了你拿钱砸他啊!
“鬼来了就开门让他进屋吧,”宁简微笑着,“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应知予故作深沉:“那只能牺牲我,保住宁老师了,没关系的,能护住一个是一个。” ?
这就进入角色了?
要不以后经纪人接的戏你来拍?
宁简冷笑一声,“现在我们连这道门都出不去,还逃呢,双双送命!然后咱俩到时候就一个火葬,一个冰葬。”
“到了地底下还能一块儿玩森林冰火人。”
应知予扬了扬眉梢,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明所以地轻笑。
【应老师:他想跟我合葬,嘻嘻】
【讲不通的,你说月亮是方的我都认了】
【……你们俩能成,真是多亏了有应老师这个恋爱脑】
暧昧的氛围是一点没暧起来,惊悚的感觉倒是先抵达了。
宁简也不介意他把片头看完了,就着往下看——
故事开头是在一艘小船上,男主角小帅正载着一批人,从河的一边划到另外一边。
他是船夫,日复一日的工作便是送人过河,枯燥,乏味可陈。
这天却有些不同,他的破庙来了尊大佛。
夜晚降临,就在小帅准备收摊的时候,来了位白面书生,书生青衣白帽,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载自己一程。
夜间的风很是喧嚣,小帅甚至感觉河边不明由来的雾气正在弥漫。
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小帅还是答应了,但一锭银子实在太多了,他并没有收,当做是捎带对方一段,不要钱。
等到岸上,小帅泊船后一个转头的瞬间,书生便不见了,留下了一锭银子。
第二天晚上,小帅没有收摊,果不其然,书生在同一时间又上船了,小帅想将银子还给他。
书生却说:“我知道你会等我,即是给你的便收下吧。更何况,这夜里只有你肯行船载我。”
“以后都送我回去,像以前一样,好吗?”书生抬起他的手,将银子放入他手中。
皮肤微微相触,一种奇怪的心绪油然而生,但短时间内,小帅并没有察觉。
往后的每一天,书生都按时在夜晚来临的时间出现,从不迟到,两人仿佛达成了一种微妙的约定,小帅划船,书生吹笛,心照不宣。
而一来二去,小帅也得知了书生是下学堂晚,刻苦读书,才每次都在夜间回家。
很快,寒冷的冬季过去,酷暑来临。
这天是一个雨天,夜晚,小帅按时在岸边等候书生的前来,却怎么也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一个天师,天师一眼便看出这里曾经有过书生的气息,因为他就是来捉鬼的。
书生便是那个鬼。
听完天师的一番言论,小帅当即反驳:“我日日与他在一起,从未见过异常,他怎可能是鬼?即使是,那也是不伤人的好鬼!”
“哼,是与不是,一探便知!”天师作势要动真格。
小帅想上前阻止,可奈何他只是一介普通人,赤手空拳。与此同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攥住他的手,彻骨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炎热夏季,小帅却莫名打了个寒战。
“你还要包庇他吗?还不知道他是谁吗?!”天师肃穆,手指一动,却是点在了小帅额头。
顷刻间,所有记忆涌向小帅心田。望着自己可以穿透小船的手,以及湖面上的屏障,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那个鬼。
他是渔夫,出海捕捞的时候失足掉入了水中,每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供书生念书,他们两人互相是竹马竹马,也是还未表明心意的初恋,书生是为了强行留他在人世,才做出违背天道之事。
至此,所有记忆回归,书生拼尽力气保住小帅的魂魄,天师受到打击,见势不妙,土遁了。
“你这么做,会后悔的,是在伤害你自己。”小帅看着书生说。
书生流下一行清泪:“我不后悔,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留住你。”
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下一步,小船在中央漂泊,云雨孕育出灼热,情欲在浑浊中滋生。
翌日清晨,书生醒来,身边早已空空,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镜头随着他的视线一同飘远处的天边……
历时一个小时,影片放映结束。
很短,没什么剧情线,全篇几乎只有小帅和书生两个人迷失,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出乎意料,但又隐隐在意料之中。
仿佛看了个寂寞。
宁简:“……”
片尾音乐持续在耳畔绵延,宁简幽幽偏头,同应知予对视一眼。
沉默一瞬,宁简问:“你确定这是鬼片吗?”
除了知道书生是阴魂不散的男鬼以外,哪一点像鬼片该有的???
“咳。人鬼情未了。”应知予辩解,并做出简短评价,“爱情部分很感人。”
宁简:“……男鬼?”
应知予:“时代变了。”
【大人,食大便了!】
【题材正确!有鬼,就是鬼片!】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提前下载了恐怖片】
【是披着恐怖片皮的涩涩片啊!】
【可是谁懂啊,互相救赎的爱情,真的很感人啊555】
宁简:“……”
浪费了一个小时去看一部爱情片,虽然……感情线确实很能打动人。
旧平板的电池非常不经用,才看了一部影片,电量就已经告急。
关掉屏幕,宁简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一点了。
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窝准备躺进去,“我睡觉了。”
话音落地,只见应知予站起身,似乎没有要和他同塌而眠的意思。
“你干嘛去,都说了熬夜不好,其他没什么,就是对手机不好。”
应知予打开柜子,庆幸里面还有一床被子,又遗憾里面是有一床被子的。
他将被褥平铺在床边木地板,旋即道:“打地铺。”
“……???”
其实宁简挺想说一句,都是男人,矫情什么?
他就算真馋身子,也不会像个饥不择食的大馋丫头一样,不顾场合好吧。
“……长这么大,应该没人让你打过地铺吧?”宁简看着他熟稔铺床的动作,短暂地记起上一期节目。
冰天雪地里仅有的温暖民宿,耍酒疯一般的羞耻画面,也不是没在同一间房里睡过。
只不过那时候还有办法将就挨一晚。
而现在更过分,情侣套房里甚至连沙发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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