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错,他真的会……
“小贱人?”
肖渐亼:“是ji!亼!集一急!!”
“……”
“……”
四目相对,双方都在想:是没见过的人。
肖渐亼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白澄古怪地看他一眼:“急什么?你急你就去上厕所啊。”
“我说,我的名字,最后一个是亼,人下面还有一横。”肖渐亼暗暗握了握拳头,挤出一丝笑容说。
白澄这才仔细凑过去看。
然后觑他一眼:“你爸妈给你取这名……真的不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吗?”
肖渐亼额头青筋直跳,“我是单亲家庭。”
白澄哪能理解这么复杂的关系,他“哦”了一声,随后自信分析:“那就是你爸妈之间的恩怨了……啧,人性复杂。”
【哈哈哈哈小白差点没把我笑死,要不和宁毒舌组个队,你俩去二人转吧,包火的】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脉相承】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白澄是儿子】
本身就在爆发边缘的肖渐亼已经快忍不住了。
“还亼,要御剑飞行啊……”
白澄摇摇头,大摇大摆走进屋里,徒留肖渐亼以及一众拉架的工作人员们。
下午两点,沙莎和梁琛先后到达小屋。
梁琛是最先出发,却最后抵达的嘉宾。
他带着歉意进门道:“路上实在是遇到太多人,拦着走都走不了。”
“多亏曾老师出手相助。”
也是节目组发现梁琛被粉丝堵着,动弹不得,于是便提前让嘉宾前去救场了。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将视线转到旁边留着日系短发的女生。
一眼望过去,率先看到的便是一副窄框金丝眼镜,以及……
一二三四五……好多耳洞。
【卧槽!卧槽卧槽!姬圈天菜?!】
【这喷不了,这真喷不了,这是国家培养的大女主】
【曾巩,红三代富二代,书香门第,母亲一级舞蹈演员,父亲医学……总之就是家庭背景很牛啊】
【徐导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请的嘉宾出场费越来越贵了】
【我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害羞)】
曾巩:“嗯。”
一行人看着她,没反应过来。
说完啦?就一个嗯?
然后呢?
两秒后,曾巩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下补充了一句。
“不谢。”
“……”
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白澄搓了搓自己胳膊:“好冷。”
徐导:“……哈哈,欢迎曾老师加入我们小秘屋。”
惜字如金型。
仅用三个字,就令人产生畏惧的心理,是特别有距离感的一位新嘉宾。一众人想着。
梁琛笑笑:“曾老师人其实挺好的,就是不太喜欢说话。”
接下来是肖渐亼。
但镜头给到他的时候,肖渐亼冷笑一声,“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哎呀,怎么还生气了呢,尖刃老师】
【别这样说人家,再说下去他要拿小拳拳捶你胸口了】
【还介绍什么,你都出名了,小件人】
【小件人怎么了,要我说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菜鸟驿站,你小件人,他大件人!不管什么人早晚都得寄!】
【楼上的精神状态好美丽!】
“肖……”
宁简刚要开口,话音就被另一人急匆匆又高昂的嗓音盖过。
“肖渐亼,我是肖渐亼。”
【笑得想死,我话就撂这儿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宁简治不了的人!】
【娘哎,谁能把宁老师收了,那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他的】
【不敢相信,这个节目竟然一对能匹配成功的都没有,我现在看谁都不像cp……】
【史上最癫恋综节目,没有之一。】
四人同新嘉宾初次见面,大家挨个打招呼问好——
“你好老师,我是沙莎。”
“好。”
“白澄,打电竞的。”
“肖老师是画家?好厉害。”
“……”
以上是正常人的交流方式。
不正常的,比如宁简。
他是这么打招呼的:“袅袅袅。”
曾巩:“。”
【头一回从曾姐脸上看到一丝表情呢】
【曾老师:我的母语是无语】
【不对,曾老师才不会说这么长的句子,应该是:爬】
【精辟(大拇指)(大拇指)】
六人互相熟悉一番后,徐导宣布,接下去五天,嘉宾们需要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现在可以按照方才的进门顺序,选择房间。
但等到他们真正上楼去看,发现房间并不多。
抛开底楼客厅不谈,一共两层楼,六间房。
“女生先选吧,你们想住二楼还是三楼?”梁琛绅士道。
经历过晚上到处都是蚊虫的帐篷生活,白澄如今倒是对住宿条件没那么高追求了,不过分苛刻就行。
他只担心一个事情:“这里总有wifi吧?不给手机,电视能打开吧?”
“二楼有露台,但是三楼窗户更大,视野好像比较好,唔……”
沙莎上下对比了一圈,仍犹豫不决。
她小心翼翼偏头看向曾巩:“曾老师觉得呢?”
曾老师眼镜一推,高冷:“都行。”
楼下,拥有第一名的荣耀和底气的宁简,没跟着他们一众人看房,反而找了处沙发,大咧咧坐下。
头顶的聪明毛都高傲得竖起。
他搓搓手,问:“导演,我的特别小屋在哪呢?”
徐导捂着嘴,指了指天花板。
“在顶楼?”宁简喜笑颜开,“顶楼好啊,冬——”
然而就在宁简转身上楼的那一刻,徐导忽然对着镜头,露出邪魅一笑。
“——东西怎么这么多?!”
三步并两步窜上楼的宁简打开门,天塌了。
这哪是房间!
分明是阁楼杂物间!
【行了,不用录了,我宣布宁简和徐导天生一对,锁死好吧!】
【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谢谢】
【尽管宁简颠得不同寻常,但我认为这次是导演更胜一筹】
【徐导:想到一会儿要干嘛,就憋不住笑】
“噗嗤。”
“……”
宁简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身后从一开始就在憋笑的跟拍。
“没事干的话,可以去炒两个豆角,导演爱吃。”
【现在,徐导应该觉得后背一凉了吧】
【导演,我的建议是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经过一番讨论。
最后,二楼的两个温馨带露台的房间,分给了唯一的两位女生。
三楼则是男生的区域,卧室虽然没有底下两个大,但正面玻璃窗显得视野很开阔,远远眺望,一望无际的金色稻田治愈人心。
分配完房间,各嘉宾收拾行李进行休整。
一晃眼,屋外路灯逐渐亮起,夜幕如约而至。
晚餐时间到。
“导演没说晚饭怎么解决,但我看冰箱里有菜有肉……估计是让我们随意发挥吧。”
梁琛打开冰箱,上层放了一些蔬菜,一盒鸡蛋,少量土豆和玉米等,以及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调料,下层就是肉类。
种类还算齐全,至少可以做三菜一汤。
“你们有人会做菜吗?”肖渐亼问。
“这边只有梁影帝和宁老师会,其他人的话……”沙莎点到为止,“我只做过一次饭,要是有人教我的话,我可以尝试看看。”
这时,一向话少的曾巩突然走来。
“我可以。”
虽然是新嘉宾,但她一点不拘谨。
“哦?宁老师还会做菜。”
肖渐亼笑意蔓延,心不在焉地摘洗手里的菜。
“不过……宁简呢?”
“宁简呢?”
白澄窝在沙发上,这里没屏蔽信号源,他带来的游戏机总算有用武之地。
“刚还说要跟我决一死战,游戏都开了,人呢?”
他像朵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花,握着手柄,脑袋却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晃荡。
看起来头顶马上会蹦出点东西。
“人有三急,你别急,让我先急。”
正疑惑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是从何处传来时,只见窗外忽然雨后春笋般,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白澄眼睁睁看着宁简,接着不走寻常路,直接从窗外跨了进来。
然后跳芭蕾似地,一跃,一瘫,精准降落在沙发窝。
最后两腿一蹬,躺平。
白澄:……6
宁简带着催促的口吻:“开始吧,玩哪个?”
“光玩没什么意思,”白澄扔给他一个手柄,“定个规则,输嬴自负,敢不敢?”
宁简欣然同意:“好啊。”
“我输了你给我拿五十,再去外面跑十圈。”
白澄:“?”
【好小子,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宁老师您好,工资刚发到手就没了可以起诉老板吗?】
【宁老师您不好,请问在狱中表现不好会被开除吗?】
【看出来了,评论区的各位都是犟种】
白澄咬牙切齿:“你输了,应该我来决定惩罚。”
宁简懒洋洋靠在沙发背。
“要是你输了呢?”
“我会输?笑话,我要是输了……”
白澄一副“我话就撂这儿了”的倔强表情,清澈的眼睛中写满了自信,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我输了,今晚这顿饭我包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宁简,正在吧台商量今晚菜单的一群人也望了过来。
新嘉宾挑眉耸肩,老嘉宾各个表情沉重,惶惶不安。
这游戏,到底是在惩罚谁?
正想着要不让白澄换个惩罚方式,宁简便当起了一众人的嘴替。
“VR眼镜2500,云南蘑菇25,吃完一起当250。”
“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也让我当个菌儿,长在山上,天天傻乐,谁摘我,我就请全村吃席。”
宁简死亡微笑:“先菌子,后小人。”
白澄:?
【出现了!邪恶菇勇者!】
【……轻舟已经后空翻】
【请全村人吃席,你人还怪好的嘞】
【活爹】
白澄:“……”就这样吧,游戏机没油了。
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拳皇游戏,但启动手柄后,宁简想错了。
白澄选的是健身类的游戏,这下半躺平都不行,因为身子需要跟着音律摆动。
于是,一伙人就看见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客厅,产生了一个新的组合。
宁简:左摇右摇,花手起!
白澄:摆胯叉腰,转个圈!
众人:“……”
魔性舞蹈二人组……
此时,另一组的厨房种子选手们井井有条地分配着工作。
原本肖渐亼打算做法式红酒炖牛肉、烤伊比利亚猪肋排、巴斯克……但都被毙了。
中看不中用,在他们这个节目里是生存不下去的。
经过一致决定,他们各自做自己拿手的家常小炒。
不过……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边,负责学习如何用电磁炉的沙莎,遇到了一个难题——
沙莎尝试了好几次,电磁炉的开关依旧灰暗。
她有些纳闷:“是旋转这个按钮吧?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呢,是不是坏了……”
“可能是。”曾巩不确定,只能模棱两可道。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没法做菜了?”
肖渐亼安慰人那简直是手拿把掐,他没有一秒犹豫道:“没事,总有解决办法的,其实我们有钱的——”
宁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去偷去抢……”
宁简戏瘾上来,脚踩板凳,一人分饰两觉。
先蹦跶到左边镜头:“抢谁的?”
再蹦跶到右边镜头:“当然是导演组的了!”
导演组:?
导演组没得罪你们任何人!
“十八岁,正是藏不住话的年纪……”
宁简觉得他现在需要一点bgm。
“所以趁着他们不在,偷偷告诉你们,导演总是半夜偷偷给自己加餐,什么花甲粉、粉丝煲、叫花鸡……”
徐导:??
够了够了,他说够了!
【十八岁?谁十八岁?宁简?!】
【八十岁还差不多,把不住门的年纪】
【我说导演怎么头越来越圆润了,感情天天背着我们开小灶啊!】
然而爆料还没结束,只听“啪嗒”一声,屋内所有的灯猝不及防在同一时刻熄灭。
四周蓦地陷入黑暗,沙莎惊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蹙地撞上一个人,宛如铜墙铁壁。
她立即反应过来。
“啊,抱歉,是不是踩到你了……”
一片漆黑中,冷不丁冒出一道声音,“嗯。”
沙莎顿了一下,讪讪移开腿。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道歉:“……抱歉。那个,你的鞋子会不会脏了,要不我帮你擦一下?”
“不用。”
“……好吧。”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无言。
【好冷,感觉在曾姐旁边会冻成大冰雕的程度】
【氮素,真的没人觉得她俩有点好磕么?】
【这到底是个什么恋综啊,怎么来一个磕一个,来一对磕一双啊!】
【来了,镜头外徐导邪恶的笑容!】
【我就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停电,果然是隐藏拍摄】
“左右现在也做不了饭,这样吧……”
肖渐亼上楼一趟,再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有人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
从包装袋上就能看出四个字——
价格不菲。
掀开盖子,浓郁的曲奇黄油味立马沁入鼻腔,芳香四溢。
“不是很贵,也就168美刀。”
沙莎伸出来的手瞬间缩回去:啊?
【卧槽什么铁皮盒子要卖我一千多,抢钱呐???】
【……谁……是谁攻击了我最薄弱的地方……(倒地不起)】
【生活把我打趴,嘿嘿,趴着真舒服】
【哪里贵了,到底哪里贵了~(狗头保命)】
白澄掰了一小块就放下,满脸透着嫌弃,“又甜又腻,吃完得糖尿病。”
沙莎浅尝了一口,曲奇入口即化,她顿时眼前一亮:“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诶,这是什么牌子的曲奇啊?”
“市面上倒是不销售,喜欢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报我的名字就好。”肖渐亼递给他们几张名片。
他摸索着陶瓷茶盏,微眯眼睫,似乎陷入了回忆。
“如果有茶叶就好了,配上斯里兰卡茶,风味会更加独特——”
话音刚落。
宁简:“喂?hello?笨猪?”
肖渐亼扭头:“?”
宁简对着电话大声道:“ok……吞提,噎死噎死!”
众人:“……”
【好一个撇脚的英格雷徐,演我呐?!】
【连吃带拿,毫不客气】
【肖老板自己说的,报他的名字】
【电话号码给我!我能把他吃破产!】
“想当年,国家还没有这么繁荣昌盛的时候,人们饱经沧桑,啃过树皮,吃过野菜,经历过动乱……”
忽地,一束光打在宁简头顶。
“后来,村里每个月都会给贫困户发卷纸、酱油、鸡蛋、煤炭……”
肖渐亼:?
哪里来的光芒,好……好刺眼!
“每个月还能领额外补助,一块钱就可以上超市买好多东西。”
听着宁简的话,在坐的几人都默默陷入了沉思。
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年代的副导,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去和宁简两眼泪汪汪老乡见老乡般地握手了。
结果,下一瞬。
宁简摇头惋惜道:“现在不行了,生活条件好了,超市里普遍都装了监控。”
副导的眼泪戛然而止:?
什么东西??
【我不能笑,因为我的诗糟透了】
【光记得抽象,忘记抽你了】
【别以为黑灯瞎火我们就看不见,宁简你特么吃得最多!】
【西北种不出玫瑰,锤你是我汹涌的爱意(微笑)……额真想锤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熊猫头]来啦~感谢阅读
今天凌晨上夹,明晚十一点更哦![紫心]
“我说小祖宗啊,你突然跑到国外……这是要闹哪样啊?”
作为路清禾的经纪人,出道至今,包朋红几乎没操心过自家艺人。
但今天是个例外。
“还有,怎么突然……传出炒作的事了呢?”
包朋红实在想不明白,当初她以为路清禾和影帝是因戏生情,所以干脆把热度高涨的两人,一块儿打包送去恋综。
是,按照经纪人初始的想法,的确是只让他俩炒作。
但她捧红过这么多大明星小明星,见过的艺人地下恋比吃过的盐都多。
这俩人……分明不像假的啊!
“你以为这件事情是小事?哦,你说不炒就不炒了,好。但有没有考虑过你的粉丝,梁琛的粉丝,你俩的cp粉……”
两处不同时间下的星空有着细微不同的变化,包朋红疲惫地拉上窗帘。
“你是国民小花啊,是观众一手捧起来的,你明白吗?”
电话那头静默一秒。
路清禾不是傻子,相反,他很清晰地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追求的是什么。
是年少时候最纯粹的感情。
是当初在异国他乡的寄托。
就在路清禾蹙眉陷入情绪时,一位白人女士走来,她刚从侍应口中得知,来了一位华国男生。
“你找Charles?”
听到对方指名道姓要找人,她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新鲜。
嘿,小情人找上门?
“不过他已经走了,这会儿估计都要上飞机了吧。”
白人女士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兴奋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Char好像是回去录制节目?真不知道他空闲的时间,为什么不能帮我做策划,而是白白浪费在相亲上……是叫相亲吧?”
她分出神思看路清禾一眼,眼尖地发现对方手里握着一个项链。
“不过你找他什么事情?如果有东西需要转交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我自己给他就好……”
路清禾没功夫跟她扯皮,快速扬起一抹笑容,道了声谢谢便转头离开。
学长……已经回国了。
为什么?
疑虑像一座小山一般积压在胸口,让路清禾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忽然回国?为什么参加恋综?为什么大费周章策办这场展览?学长他,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又或者,在找什么人?
“清禾?路清禾,你到底在没在听?我——”
路清禾出声打断:“红姐。”
事出突然,路清禾定了定心神,快速将心底的浊气呼出去,尽可能保持冷静。
他接着道:“对不起红姐,但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您就当是我叛逆了一次。”
“关于终止炒作这件事,我已经想到处理办法了。”
“办法?”红姐皱了皱眉头,“你是要……”
“对。”
路清禾坚定道:“我要公开。”
小秘屋。
停电这件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好在梁琛有先见之明,最先把饭煮上了。
“导演说电箱一时半会儿可能没办法修好,”梁琛说,“我煮了点东西,要不大家先凑合吃?”
白澄正要吐槽光白饭怎么吃,就听沙莎惊叹道:
“哇,居然是煲仔饭啊!”
掀开电饭煲盖,覆盖在米饭上的是满满的配菜——胡萝卜丁、火腿块、牛肉粒等……
光是这一道,都可以充当一顿饭了!
梁琛笑着解释道:“看上去有点像煲仔饭,但其实不是,只是一道懒人快手焖饭而已。”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饭也煮了很多,我帮大家盛。”
梁琛刚扭过头,便察觉到身侧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
……手里的饭。
他转过头,疑惑地望着白澄。
白澄望天望地望窗外:我没看我没想我不爱吃(吹口哨)
再转回来。
白澄:眼巴巴眼巴巴……
梁琛:“……要试试看吗?”
白澄小嘴一撅,还是那副傲娇劲:“我就尝尝味道。”
【我就吃一勺(比锅大的勺)】
【我就尝亿小口(电饭锅见底)】
【啊~真香~】
【行了,别装了弟弟,这都停电了,谁能看得见你在干啥,吃吧】
沙莎习惯性控制体重,所以她吃完一小碗后就不再动筷。
她起身,主动去洗碗。
而走过去才发现,他们梁大影帝正在抠饭渣。
“要是没参加节目,我肯定不知道梁影帝那么接地气。”
接收到她的目光,梁琛哭笑不得:“不是,锅底的这个是锅巴,可以吃。”
“但你厨艺真的很好,可以说是颠覆了我对明星的印象,”沙莎俏皮道,“梁影帝在家也自己做饭吗?我还以为像影帝这样咖位的,会有五星级厨师上门呢。”
“那看来我还需努力。”
梁琛笑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继续道:“小时候穷,没什么东西吃,也不知道怎么做菜。在学会这道饭前,都是蹭别人家饭吃。”
说到这,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暴风吸入的宁简。
耳不聋,且夜视能力超绝的宁简:?
看他作甚,他可没有收留心碎男大的癖好!
梁琛收回视线,淡淡道:“一开始是偷吃,后来是偷学,厨艺的话,也算是偷师来的。”
沙莎:“昂??”
沙莎莫名有一种,眼前的影帝身影愈发伟岸的错觉。
梁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说,他掰了一小块酥脆的锅巴,笑道:“其实挺香的。”
“锻炼牙口还不错。”
【呜呜呜,我是真的心疼影帝了,一个人一路走来真的很艰辛】
【我靠,一直以为影帝不是富二代最次也是小富家庭,没想到他以前过得那么苦??】
【影帝之前半夜还在直播的时候说过,他进娱乐圈是受到了一个人的影响,有点像暗恋者,主随被暗恋者的身影……】
【啊?!我趣!该不会是路……那他俩炒作关系岂不是!!!】
【嘶……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高举梁家大旗!!我们将会是你的底气!!!】
【徐导放心去吧,有梁影帝在,这届难带的嘉宾怎么都能给带乖巧咯!】
沙发那边,宁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听,什么?有好吃的?
拿来吧你!
其他嘉宾或许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但直播间的观众全程目睹,并且大为震撼。
观众:?
刚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猴子抢食???
看着刚从锅里拿出来,还是热乎的锅巴,此刻却不翼而飞,梁琛:“……”
宁简:嘎嘣嘎嘣,吃吃吃吃……
沙莎张了张嘴,最后只想说六点:“……”
怎么回事,感觉,一点都不意外呢。
但看他像吃干脆面似地大快朵颐,沙莎咽了下口水。
整一片锅巴都被炫进宁简肚子。
“这个……真的好吃吗?”
宁简打了个嗝,然后砸吧两下嘴,最后道:“吃太快了,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他正色:“还有吗?我这回慢慢品。”
“……”
【……带个锤子!有宁简,这节目能好吗?!】
【宁简:放心吧,有我在,包搞砸的!】
【金黄酥脆,撒上辣椒粉,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哥你别吃了,我害怕】
其他几人,尤其是白澄含泪干了三大碗饭后,时间似乎又陷入了静止。
沙莎无聊地都开始照镜子,但漆黑一片,啥也看不着。
曾巩察觉到她的情绪,于是主动开启话匣:“从前有个盲人,他不识字,但是走着走着就识字了。”
“你猜为什么?”
“啊?医学奇迹……?”
“不,因为他走过了十字路口。”
“……”
一本正经讲冷笑话。
真的好冷。
这时,肖渐亼忽然问:“有人要上去休息吗?”
沙莎看了眼时间,八点都没到。
她举手示意:“我是夜猫子。”
白澄第三次摁下屏幕上的“重连”选项,游戏仍旧无法加载。
他暴躁地扔掉遥控器,开始输出。
“节目组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吗?每次都挑穷乡僻壤,电箱都找不到专业的人来修?”
“干嘛,我们集体避世啊!”
宁简“诶”一声:“话也不能这么说。”
“万一是想把我们卖了呢?”
“经常演女鬼的朋友都知道,恐怖片里的受害者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作死,而通常这个时间,密闭的空间一定会发生点离奇的事情,比如停电、停水、停经……”
【嗯?停什么?】
【强行押韵是吧,让你吃降押药到底吃了没?】
【经常吃人的朋友都知道,吃人容易抛骨难,所以建议是把骨头一起吃掉】
【经常砂仁的朋友要注意,不正确的搬师方式很有可能造成腰椎损伤】
“我是说,挺经典的。来,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尸兄’。”
宁简说得温和,却又可怖。
肖渐亼:“怎么会……”
谁料,白澄突然惊呼:“卧槽,刚窗边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背后就是窗户,肖渐亼虎躯一震。
“什么、东、东西?”
“原来是只鸟,”白澄松懈一口气,“自己吓自己。”
“……”
小插曲过后。
缓过神来的肖渐亼开口道:“今天算是我和曾老师的第一趟旅行,大家也还不熟悉。”
见现场也没人挪屁股,他干脆提议:“这样吧,我们玩点游戏?打发时间的同时,也能更好地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