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海盗模拟器by许五六
许五六  发于:2025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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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捂住左眼,蹲在地上。
月生眼睛眯成一道月牙,露出小白牙,“大师醒了不就知道了吗?我站着这里又不跑。看你这么暴躁,你就是红吧。”
红说:“黑告诉你的?”
“不不,是大师告诉我的。”看大师直播知道的,何尝不算是大师告诉她的呢?
红虽然觉得她在乱猜,但是心里却觉得八成这人真的和大师有关系。她语气放柔了些,“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随便打扰别人。黑,把她带走。”
月生说:“不要。”
她继续说:“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聊大师,能算我一个吗?”
三个人,在锁门的房间里聊大师。这显然不正常。
黑都开始有所怀疑。
红不太擅长解释,她感到有些棘手地皱了一下眉,“你……”
月生继续说:“我很了解大师的,我也想参加。”
“这……”红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黑觉得有点奇怪,他盯着被砸出来的黑眼圈,也往房间里面看,见到是两个熟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不算我一个?”
三个人在门口吵闹,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到,更何况房间里的两人并不聋。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引起怀疑的话联盟也就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一想到大师可能会大发雷霆,红就觉得有点心里发毛。
但是她在说谎方面的确毫无天赋。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名叫白的少女毫无表情地看向门口的闹剧,用平淡的口吻说:“我们在玩恐怖游戏。”
黑眨巴眨巴眼,“嗯?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是诺温提议的。”白继续说。
黑:“这算哪门子恐怖游戏啊?”
白不为所动,只是直视着月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输的人要讲一句关于骗人大师的坏话。黑,我知道你不会参加,所以没有叫你。”
讲大师的……坏话?
还在大师在的情况下玩这种游戏。
果然是恐怖游戏!
黑吓得一激灵,连连点头:“我确实不会参加。”
他可惜命了。
“所以我们才会关门。”白补充道。
这很合理。
作为大师的粉丝,月生当然也不可能讲大师的坏话。她没办法混进去,只好跟着黑离开。
她回头看了一眼。白依旧站在门口,也在看她。

牧者垂眉看向桌面,那是为了招待客人所以端上来的两杯茶。
实际上,因为航海路途遥远,为了给其他物品腾出空间,茶叶带得很少。所以面前这杯东西,顶多算得上是有茶叶的白水,喝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
不过珍惜程度足够拿出来招待客人。
奥特科特并没喝。他用两只手握着杯子,像是在取暖一样。
青年对这一切抱有警惕。
牧者觉得这很正常。
因为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所以她只是随口和奥特科特瞎聊,谈论一些双方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很快,她开始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他们居然会让法米拉家族的人自己来这里?要知道那个有着狼一样眼神的雇佣兵就像是鸡妈妈看孩子一样看待青年,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
这不对劲。
她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挥手叫旁边的信徒上来,低声吩咐了一件事。
“好的,牧者大人。”信徒低下头,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坐在对面的青年显然对他们聊的内容很好奇,支起上半身看了过来。
牧者敛去眼中的冷光,低声说:“我们继续聊吧,仔细说一下你想提的合作,奥特科特。”
奥特科特有些走神,视线一直盯着信徒离开的方向,直到被叫名字的时候才收回视线,“啊……好,当然好。”
他做得相当隐蔽,可以说是不留痕迹。但牧者经验丰富,还是看穿了他的伪装。
女人勾起嘴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奥特科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那让我们继续吧。”
门内的房间和兰伯特先前看到的一样,火炉和手术台还在原地。
卡兰瑟粗略看了一眼,不管怎么看,这里都只是一个有点瘆人的实验室,“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尽管如此,但这地方用来证明心灵俱乐部不对劲实在是绰绰有余。
兰伯特听了这话,心里一惊。
居然猜错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没用了?不不……他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底舱,和其他人一样等待腐烂。
“你的脸好白,是太冷了吗?”名叫德斯克的少年这样说。兰伯特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这话吸引了卡兰瑟的注意力。
他连声否认,不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用也帮不上,“不,不是。”
德斯克不确定地说:“那……是因为太热了?可是这地方一点也不热,相反,温度还比较低。”
兰伯特不知道如何回答,完全被问住了。
好在另外两人并不在乎。
“我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找到,所以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雇佣兵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而是在实验室里走了一圈。
她的直觉在隐隐作响,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却一时说不上来。
卡兰瑟眯起眼睛,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两人,“先别顾着聊天了,来和我一起找找,我怀疑这地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好。”德斯克不再纠结脸发白的原因。虽然他觉得其他人类能为自己提供不一样的数据,这是一个丰富感情模块数据的好机会。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感情模块本就破破烂烂的,并不急着修。
三人就在房间里摸索起来。
虽然德斯克和兰伯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恐怕只有卡兰瑟有点眉目。
“等等,这里……”卡兰瑟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顿时茅塞顿开,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她好像明白了。
女人凝视着某处和其他地方毫无差别的墙壁,一步步走了过去。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墙壁的那一刻,德斯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卡兰瑟微微侧头,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
少年眨眨眼,轻声说:“有人来了。”
卡兰瑟侧耳倾听,果真如此,“啪嗒、啪嗒……”
一串急促的脚步正在靠近。
那人来得很不是时候。
她皱起眉,很快下了决定,“我们先躲起来。”
这的确是个合适的选择。
德斯克环视,有点疑惑,房间这么小,应该往哪躲才好呢?
而且听脚步声,那人就是朝着这里来的。现在出门的话绝对会迎面撞上。恐怕留给他们躲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兰伯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心想这下完蛋了,要是被那些行刑人发现自己偷跑出来,他绝对会死得很惨。
一时间,各种死法在他脑子里闪过。
思考了几秒如何躲藏的德斯克似乎察觉到了。他看了过来,看到兰伯特后眼睛亮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害怕才会脸色发白啊!
这他之前还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那两个人类很少会如此外露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他很难察觉到。
五分钟后,有人猛地推开了房间的门。因为力气太大,门撞到了墙壁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出现在门口的是罗德尼。
青年眼前始终都晃过那个求救孩子的脸,他于心不忍,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门外。但他实际上根本没想好自己要做些什么。
自己真的要救那个孩子吗?
算了,先别想这些,到时候再说。青年一咬牙,气喘吁吁闯入门中,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顿了一下,很快就用自己的思维把事情想明白:估计是因为来人的缘故,所以牧者让人把那群“消耗品”重新带回去了。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匆匆。
人离开几分钟后,实验室里才重新传来动静。
一道颤抖的孩子声音说:“外面那个,人……人走了吗?”
德斯克用十分肯定的声音说:“走了,三秒钟前那人经过了拐角。”
卡兰瑟则思索了一番来者会是谁,“可能是牧者派来的人,我们得小心一点。”
德斯克赞同地点点头,但周围太黑,他又开口说:“好。”
“等我一会。”卡兰瑟含糊地说。她摸索了一会,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灯光猛地亮了起来,德斯克有点不适应地眯了一下眼睛。他很快恢复过来,打量房间。
这是一间藏在实验室当中的秘密房间,如果不是卡兰瑟发现房间规模比实际上要小很多,说不定他们都没办法找到这里。
房间里有一股十分浓郁的怪味,像是尸体腐烂一般。最中央摆着两个巨大的磨砂玻璃罐子,其中一个是空的。
另一个在往外散发微弱的蓝光,看不清具体装了些什么。
这个机器看起来十分复杂,随处可见精巧的齿轮构造。玻璃上则重叠了很多无法辨别的符号。
卡兰瑟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桌子,一本笔记本就摊开放在上面。
她凑上去一看,全是数字和符号,根本看不懂。
卡兰瑟:……
难怪这笔记本就这么放在这里,根本不担心被人看到。
德斯克也跟着凑上来看了看,得出了一个超乎雇佣兵意料的回答。他语出惊人地说:“我好像看得懂。”
“你看得懂?”卡兰瑟惊了一下。
这东西说不定奥特科特都不会,看起来也没读过几本书的德斯克却能看懂?要知道越厉害的知识越被那些大势力掌握,普通人很难有阅读书籍的机会。
德斯克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很巧,这上面的动作和小a一直在研究的实验有相似之处。都是与实体转换有关。
正是因此他才看得懂。
在研究笔记的三人背后,一道身影从模糊到清楚,宛如伺机而动的毒蛇。
但全身心专注的三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危机正在靠近。
像幽灵般穿透墙壁的身影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阴影中属于兵器的灵光乍现,朝着孩子的后脖而去。
飒飒的破空声是死神镰刀挥舞而下的征兆。
“噗呲——”鲜血四溅。
顺着刀身往下看,能发现刀尖刺穿的并非是后脖,而是女人的手指。
卡兰瑟眯起眼睛,就像是等待猎物跳入陷阱的猎人一般,双眼闪烁着绿光。
她轻笑了一声,“找到你了。”
黑觉得自己很倒霉。
他运气一向不好,但最近的确总是变成受伤的那一个。
就说这最近出现的月生。
那个妖人看起来好说话,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不然也不会第一天就跟三个组织里的重要角色争锋相对。
拜托,如果月生死掉,他说不定会被大师迁怒。比起这个,被红打一拳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找大师是准备做什么吗?”好不容易逃离白房间,黑控制不住好奇心地发问。
“很重要的事情。”月生轻声解释道,“我打算找她去下副本,没有大师的话,就没办法拿到最高评分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自杀来到这里找大师的原因。”
黑死鱼眼,不出意料,是完全听不懂的话啊。
月生突然说:“哦,大师醒了。我们去找她吧。”
青年觉得她在瞎猜,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敲大师的门。
“你来了。”某个熟悉的宛如梦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吧,真的醒了啊?

第228章 告一段落
如同影子藏身于黑暗,袭击者出现的时候悄无声息,在被当场抓住后也并不慌乱,而是慢悠悠地收回了刀。
卡兰瑟手指捏住的刀尖立刻失去了实感,就像是抓住了一团空气。她的伤口还在流血,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流到手腕,紧接着染红了一小部分袖口。
兰伯特被这大变活人的一幕吓得不轻,往后躲了躲,差点摔倒。
德斯克没回头,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示意人类冷静点,刀还没有砍到头上呢。但兰伯特显然没有被他安慰到,还是浑身颤抖个不停。
少年只好暂时放弃安慰对方。他全程一直盯着墙看,对上偷袭者的时候,只觉得先前受过的伤在隐隐作疼。
是了,那天晚上出现的就是他,面前的家伙带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三人的注视中,袭击者下半截身体还陷在墙壁中,就像是某种嵌入墙上的兽类标本。墙壁上没有任何缺口,但这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生物又的确是突然出现的。
“这……这难道是鬼?”兰伯特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张模糊又普通的五官,属于是那种丢到人堆里都认不出来。
他就和普通人类一样,对这种鬼神天生有一种敬畏。
“不是。”卡兰瑟噌地一声抽出刀,“这东西既像活人又像幻影,应该是牧者搞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这就是她派来解决我们的‘杀手’。与其思考这些,不如思考一下我们现在要面对的难题。”
这个难题就是——如何杀死一个无法被触碰到的生物?
杀人,对卡兰瑟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她靠这个为生,也算得上是白狼之牙成员中的佼佼者。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与大家族的长子有联系呢?无论是人类,还是怪物,都有弱点。
即使是眼前这个看似能控制身体虚化的生物,也并非是无敌的存在。
德斯克轻声说:“他听得懂我们说话吗?”他问的时候,盯着袭击者的眼睛,但只看得到一片灰蒙蒙。
“不能否定这个可能性。”卡兰瑟的眼睛在眨动之后瞬间变成了充满野性的竖瞳。
袭击者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反应,就像是听不懂一样。
卡兰瑟一手拽着一个人,飞快倒退了几步。空间太小她发挥不了。
退到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后,雇佣兵活动了一番筋骨,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体型瞬间膨胀了两倍,“谁知道呢。见鬼,牧者到底是用什么办法驱使这种东西的?他看上去和野兽没有区别,你们小心点。”
她死死盯着袭击者,以防对方突然发起攻击。
这种情况真是危险啊……女人扯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像半人半狼的怪物一样半蹲在地上,白色的毛发正逐渐茂密起来。
虽然看不到袭击者脸上的表情,但他显而易见正在凝视在场的三人。
德斯克犹豫了片刻,选择侧头叮嘱兰伯特,毕竟人类实在太脆弱,需要保护,“你躲到我后面。等会打起来的话,不要乱跑,我会保护你。”
兰伯特眼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如果要从两人当中选择一个,他无疑更相信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雇佣兵,而不是这个消瘦且冷淡的少年——后者真的能行吗?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最后只好点点头。他抓住少年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求你了,我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德斯克说得轻描淡写,但非常肯定。
兰伯特咬住下唇,“好。”
德斯克说:“所以你不要到处乱跑。之前叫你带的小刀还在吗,既然在的话,那么请拿出来。”
他的眼睛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片半透明的鳞片,加上那双无机质的绿色眼睛,从内到外透露着一种非人感。
虽然说话的内容很温和,但语调却十分冷淡,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并无宽慰和照顾的意思。
兰伯特很难不这么想:恐怕就算是他死了,少年也只会冷淡地说,“很抱歉,我没能做到。”
卡兰瑟观察了片刻,率先发动了攻击。
她轻松一跃,跳上墙壁,像狼一样扑向袭击者。
意料之中的,就像是把手探进云雾中一样,除了淡淡的冷意外,她什么也没碰到,只摸到了后面的墙壁。
下一秒,偷袭者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也开始动手。他动作僵硬得如同一个机器人,但浑身的气势却十分可怕。他缓缓举起刀,劈头盖脸就砍了过来。
刀身在眼前放大,卡兰瑟甚至能看到上面照射出的自己。刀快速划下传来呼呼的风声。她当机立断,蹬了墙壁一脚,借此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翻滚,最后单膝跪地安全降落。
一缕灰色的发丝滑落到侧脸,但无法遮盖她那疯狂又火热的视线。
“真是过分啊,居然用这样的小伎俩。不过,我可不觉得你能够躲过所有攻击。”女人嘻嘻笑了起来,舔了舔嘴角。
“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德斯克暂时并未参与战斗,他冷静地观察着一切。
孩子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衣服的一角,手指用力得都在微微颤抖。少年并未拒绝这样的小动作,但是也没空去照顾他的感想。
偷袭者并非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他很快动了起来,像鱼在海洋中游动一般地在墙壁和地板的四处随机出现,并且冷不丁地发起攻击。
德斯克和小孩也并未独立于战场之外,但他都挡住了那些攻击。
卡兰瑟和袭击者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方都没办法杀死对方。雇佣兵趁着袭击者没反应过来之前,在他身上造成了一些伤口,却发现衣服下面的皮肤干枯萎缩得像尸体一样。
她很快意识到持久战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手上的伤逐渐变黑,还出现了暗红色的纹路,和之前在船员身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居然连刀伤也会感染吗?
“德斯克。”卡兰瑟暂时远离偷袭者,叫了少年一声。
德斯克明白她的意思,他抽出刀准备上前,然而却感到衣角上传来轻微的阻力。
“求求你,你不保护我的话,我绝对会死的……”孩子哀求道。
德斯克眨了眨眼睛,并未因此迟疑。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坚定,会先处理优先等级高的事情,并不像人类一样在两件事之间犹豫很长一段时间。
他解释道,“我得去帮卡兰瑟。”
“那我……”
“你有武器,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啊。”少年有点不明白,这明明很好理解,“正是因为要保护你们,我才会去打败敌人。因为这样一来你们就不会面对危险。”
他这话让兰伯特一时哑口无言,但依旧接受不了,“可是我害怕,你就不能不去吗?”
德斯克毫不犹豫拒绝,“不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拿好你的武器。”
接着他参与了战斗。
因为面对两个人,偷袭者果然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轻轻松松应对,变得捉襟见肘,经常接了卡兰瑟的攻击但又没办法阻止德斯克的刀。
很快,德斯克就砍下了袭击者的头颅。
“扑通!”无头尸体也掉落在地。
一股灰色的浓烟伴随着恶臭从尸体上冒出,呛得人无法呼吸连连后退。
几分钟后,原地只剩下一具头首分离的干枯尸体。像是死了好几天,让人无法把刚才还凶狠战斗的模样与之联系在一起。
“他死了。”卡兰瑟丢掉在战斗中损坏的刀,又摸了一把新的出来。她无声无息落地,踢了一脚尸体,以确定死透了。
德斯克紧随其后,落在她身边,提醒道:“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
卡兰瑟正全神贯注地检查尸体,对这句话的回应是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尸体上并没有任何能解决感染的线索。
她只好把视线放在另一个还没有打开的罐子上。
就在她想靠近破坏的时候,又听见少年幽幽的话语:“卡兰瑟,你身上的伤。”
如果她一直不管的话,这人也不会放弃,会一直提醒。
脾气真倔。
“……好吧!”卡兰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她撕下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势。
德斯克这才满意地抿嘴笑了一下。
卡兰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想总算可以结束这场闹心。她略过两人,用新刀的刀尖敲了敲磨砂玻璃,两者接触,发出了一声“叮”。
德斯克跟了上来,“要打开它吗?”
这个罐子看来是需要操作些什么才能打开的,应该会花费一点时间。但刚才打斗时,他们已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外面肯定有所察觉。
卡兰瑟思考了仅有一秒钟,就得出了结论:“直接打开吧。”
德斯克看向玻璃。耳饰的光在玻璃上一闪而过,像绿色的流星划过。上面倒映出的少年面孔也模糊不清,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说:“好。”
他把一只手放在玻璃上,然后用力一抓,玻璃顿时碎成了无数块,噼里啪啦掉冰雹一样,满地都是亮晶晶的碎光。
与此同时,里面掉出来一个孩子。
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两种形态的偷袭者不一样,眼下的这个实验体还是半成品。
孩子的面目和大部分四肢被蜘蛛网一样的粘稠物质紧紧缠住,皮肤之下的血管里流动着暗红色。无数根复杂的电线插入了大脑中,滋滋作响,恐怕这就是控制行动的源头。
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即将化蝶的蛹。
但实验体还活着,胸脯在微弱的起伏。
卡兰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偷袭者就是牧者派来的,也就只有她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德斯克也皱了一下眉,但主要是因为听到了san值被扣的提醒。
被包裹住的实验体像是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剧烈地扭动起来。那具小小的身体一会虚化,一会实体化。
卡兰瑟说:“没救了。”
她怜悯地叹了口气,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彻底送实验体去往安宁。
做完这一切后,三人一时没人说话。
德斯克不知道说什么。
兰伯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幸运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那把小刀,从来没有如此清楚那些被送走的孩子最后变成了什么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或许他也会躺进那个玻璃罐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打破安静的是卡兰瑟。她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冷声道:“大概只有牧者才知道这种污染的解药了,呵呵,我们正好和她算算账。走,我们直接去找她!现在已经没有躲藏的必要了。”
三人离开了实验室,出去就遇到了心灵俱乐部的信徒。
卡兰瑟勾起嘴角,“看来牧者还是挺重视我们的,派来的人还挺多。”
走廊战斗是船战中并不可少的一部分,因为一览无余缺少庇护,所以也是船员最不喜欢的地形。
但这对卡兰瑟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她身段灵活,跺脚借助反作用力就能在墙壁上如履平地,接着抓住其他人以充当盾牌,就轻轻松松干倒周围一大片。
而反观信徒们,因为周围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们反而束手束脚,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一刀抹喉直接死亡。
德斯克则不需要在意这些,一力破万法,把所有人拦着不许进实验室,以保护躲在其中的孩子。
只要速度快,其他人都抓不到他。
眼见损失惨重,自己却没能伤到对方一根毛,那些信徒越打越没气势。最后不知道是在谁的带头下,如鸟兽散去,抛下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
解决掉一波追兵,三人随便抓了个人问路。一路上,两人如战神附体,在其他信徒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也只受了点轻伤。
“砰!”卡兰瑟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坐着的正是牧者和奥特科特。
奥特科特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溜到门口,以免被抓住当人质。只能说很有非战斗人员的自觉,十分熟练。见到多出来一个小孩时,奥特科特有点惊讶,但很快明白了。
某位雇佣兵虽然嘴上说只有钱才能打动自己,但实际上却心肠很软。
牧者眼见是他们,皱了一下眉。但她的表情很快恢复平静,“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硬闯我的船吗?”
卡兰瑟故作惊讶,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我是来杀光你们的。你已经早就知道自己会迎来这样的一天了吧,牧者大人?”
面对这样嚣张的挑衅,牧者皮笑肉不笑地说:“话说得挺大,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暗地啧了一声,那些废物!
牧者也懒得再装,用阴毒残忍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德斯克身上,“我倒觉得你们是适合拿来做实验的好材料。尤其是你,你肯定就是月母为我送来的难得一见的好材料!”
德斯克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发现牧者指的是自己。
他又疑惑又惊讶,表情像是在问:我?
奥特科特安慰道:“别理会这种老巫婆,她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
德斯克说:“原来是这样。”
他并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相反还十分真诚,不过正是因此,才叫牧者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杀之后快。
青年眯起橙色的眼睛,噗嗤笑了出来。
他对兰伯特伸出手,灿烂地笑了起来,“我是奥特科特,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他们对付老巫婆。好吗?”
兰伯特恍恍惚惚就把手伸了上去。
他紧紧握着小刀,被牵了出去。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也把乒乒乓乓的动静关在里面。
注意到孩子的视线,奥特科特还以为他有些担心,所以安慰道:“没事的,他们两个很厉害。这艘船上没有他们的对手。你害怕的话可以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会保护你哦。”
“不,不要,”兰伯特深吸一口气,“我要保护自己。”
几分钟后,门内的动静逐渐变小。卡兰瑟一身伤地推开门,伸了个懒腰,“解决了。”
和战斗时不一样,平时的雇佣兵都是一副要睡着的模样。奥特科特没问过原因,但他一直都认为这是为了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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