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竹马O觉醒了by玫瑰高墙
玫瑰高墙  发于:2025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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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想起开始拿眼神打量陆琮。
虽说拒绝了永久标记这种方案,但唐医生说了,普通的信息素疗法也需要做临时标记,这样才能确保把信息素完全注入体内。
简单来说,就是以后陆琮要每天都帮他咬一次脖子。
林想起做了十多年Beta,对于AO标记的印象,全都来自于别人口中,或者电视剧,又或者漫画里。没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经历一番……
他有点想不出来到时候陆琮要怎么咬他脖子,于是下意识地盯着陆琮的牙齿看。
……哦,原来Alpha的犬牙尖尖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但是再怎么尖,也是牙齿呀,要把皮肤咬破,往里注入信息素,想想都好疼!
林想起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并且对陆琮的犬齿露出了带着一点抗拒的眼神。
“在看什么。”
陆琮忽然放下筷子,问林想起。
林想起一个激灵,放下捂住脖子的手,脱口而出:“你的牙长得真好啊,洁白又整齐,就跟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一样。哦对了,你用的什么牙膏来着,我也想用。”
陆琮提醒林想起:“我们用的同一款。”
林想起很勉强地露出个笑来:“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因为这牙膏是他们一起买的。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声气,起身,走向林想起。
这个动作把林想起吓坏了。
林想起那一瞬间脑子成了浆糊,一点都不能思考,想的全是“标记”“犬齿”“信息素”“疼死了疼死了”。
直到陆琮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轻而缓地说:“如果你不想临时标记,我们可以改成注射治疗。”
林想起怔了怔:“注射?”
“先从我的腺体中抽出信息素。”陆琮尽可能简洁地形容了一下,“再用针剂给你注射。”
这其实就是一开始林想起打算做的治疗,也就是一次十万的那种。只不过当时因为花钱都买不到能用的信息素源而作罢。
虽然注射治疗和标记最终达到的效果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注入信息素的方式不同。但问题就在于……
既然陆琮就在他身边,他们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想起虽然不懂很多AO的常识,但他也知道,从腺体中抽取信息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它可能像今天林想起做穿刺一样,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短时间内多次抽取的话,还会在Alpha的腺体处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总之抽取信息素比注射信息素麻烦得多,否则优质信息素也不会一直稀缺。
“不用那么麻烦。”林想起反过来开导陆琮,说,“唐医生告诉我,注射治疗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部分信息素流失,所以要抽取两倍的信息素才能达到一次临时标记的效果,太不划算了。”
他用一句“不划算”拒绝了陆琮的提议。
陆琮平白地有些想笑。
林想起又解释说:“而且,我也不是不想临时标记,我是担心……”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略显不信任地看了陆琮一眼。
“嗯?”陆琮静等着他的后话。
林想起坦言:“我担心你没有经验嘛,到时候咬得太浅了没效果,咬得太深了,我又疼。”
“……咳。”陆琮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给呛了一口空气。
林想起给陆琮拍拍背,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感冒,怎么一直在咳。”
陆琮侧过头,扶额道:“也许。”
“好吧,那你晚上要喝一包感冒冲剂再睡觉哦。”
林想起嘱咐完,又接着说临时标记的事。
这种问题,自己一个人纠结最容易想岔,还不如和陆琮好好商量,他就道,“陆琮,你能不能现在咬一下我的脖子,先不要信息素,就只在腺体那个位置咬咬看。”
林想起的想法很简单,他今天做过腺体穿刺,非常害怕那种剧烈的疼痛,几乎已经留下心理阴影。
而陆琮的牙齿比穿刺用的那种长针可粗多了,这是他担心的根源。
不是有句话说,人恐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吗?林想起觉得很有道理。
他心里害怕的其实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种疼痛感。没准儿陆琮真的咬他一下,打破了那种想象,他就不怕了呢。
陆琮听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紧张呀。”林想起说,“我想先感受感受咬脖子是什么感觉,做个心理准备,明天正式标记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不然我今晚可能会失眠。”
唐鹭雨和他们约好了,明天上午一早去她的医院里,两个人先做一下匹配测试,然后就要进行第一次治疗。
其实按理说,临时标记这种事情可以在家自己做。
但唐鹭雨担心林想起的腺体无法承受太过猛烈的信息素,让他们第一次标记最好在医院进行。
林想起太紧张了,所以才让陆琮咬他一下,算是提前做个演习了。
本来以为陆琮蹙起眉头的表情就是要拒绝的意思,谁知下一刻,就听他开了口,说:“可以。”
“真的吗!”林想起挺直腰背,感动地拍拍陆琮的肩,“你人真好,谢了。”
然后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转过背去,把后颈露出来给陆琮,说,“来吧。”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陆琮:“……”
Beta当久了,可能确实没有太清晰的性别界限。
林想起丝毫不明白他现在的这个行为对一个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陆琮看着那截光洁细腻的脖颈,想,以后总要一件一件教会他。
“还不开始吗?”林想起等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着急了,扭过头来问陆琮,“是不是这样坐着不好咬?”
林想起很体贴地站在陆琮的位置考虑了一下,发现可能陆琮确实不太方便下口。
他们站起来有很大的身高差,就算坐在椅子上,他也还是比陆琮矮一截。就现在这个角度来说,陆琮没办法直接一口咬准他的腺体,可能还得靠近一点,弯下腰,低下头,撑在他身体两侧……
林想起想到那个画面,莫名地呼吸一滞,然后强行逼自己停止思考,以他相当简单粗暴的脑回路提出建议:“那要不我们去床上——”我趴着,你随意。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陆琮忽然朝他伸出了手,声音很轻:“来。”
林想起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从来不托大,陆琮让他怎么做,他就乖乖照办,于是很有礼貌地握了上去。但并不理解陆琮要做什么。
他以为握手也是临时标记的流程之一。
就像打比赛的时候双方队友要鞠躬,临时标记前AO也要握手示意——好吧这根本就不可能。
林想起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正想问陆琮为什么要和他握手,下一刻就猛地感到一股力量拉扯,随即整个人被陆琮的手拽着往前栽去。
身体失去平衡后天旋地转,林想起觉得自己好像转了无数个圈,最后稳稳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背靠着起伏不断的心跳。
找回视线后,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坐在了陆琮的腿上,双脚分开,足尖点地,身体被陆琮的双臂牢牢圈住。
“啊…!”林想起的表情经历了好几个阶段的变化,虽然知道这个姿势很便于咬脖子,但他还是觉得有点怪,便有些挣扎地推了推陆琮的手臂,“还是算——”
“琰琰。”陆琮的唇几乎就贴在他的后颈,声音低哑,“别动。”
林想起就像被点了穴似的,立刻就不动了。
不只是因为他后颈的皮肤感受到了陆琮滚烫的呼吸,还因为陆琮叫了他的小名。
自从父母去世,就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他以为陆琮都忘记了他还有这样一个小名。
说到林想起的名字,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
小学的时候还有同学因为林想起的名字而同情他,认为他爸爸妈妈肯定不爱他才会乱取名。
老师们起初也不太能理解林想起这个敷衍的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直到他们知道了林想起爸爸的名字——
林不忘。
于是大家就懂了,这原来是一种家族遗传的起名方式。
据说,林想起的妈妈爸爸当初之所以结识,就和这个名字有关。林想起的妈妈袁薇大学时在图书馆借阅一本书,发现上一个借阅人叫“林不忘”,觉得这名儿可太有意思了,就在学校里到处打听这个人,后来两个人相识相知到相爱水到渠成。
于是林想起出生的时候,袁薇也同意让林不忘给儿子取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林不忘绞尽脑汁枯坐一夜,最后取了个“林不知”,被袁薇一票否决。
原因是,“林不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成绩不好。
后来改成林想起,是袁薇认为:“以后无论我们脑子里在想什么,第一个想起肯定是我们的宝贝儿子。”
夫妻俩都有不着调的浪漫,和不靠谱的脑回路,虽然是认真取的,但谁听了都觉得林想起这个名字有点怪。
还好林想起长大后自己却不讨厌这个名字,还因为这个特别的名字,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大堆主动上来搭讪的人,反而交到了很多朋友,于是便也就这么留用至今了。
但“琰琰”这个小名的来历,就完全是意外了。
那一年,五岁的陆琮被父母送到外公外婆的老房子来,隔壁就是林想起家。
林不忘和袁薇都是好客热情的人,当天就去打听了一下。
据说陆家小孩生下来就得了什么病,一直住在疗养中心,身边从来没有过同龄人玩耍,导致性子和一般小孩不同,特别孤僻。
现在病好了,但他父母都是大忙人,身边没人照顾,只好先送到外公外婆这里来。
林不忘一问,小孩儿今年五岁。
立刻就把家里同样也五岁大的儿子给拉出来当外交官。
五岁的林想起天真可爱活泼机灵,在幼儿园一向是人缘最好的乖宝。
他嘴很甜,对陆琮说:“你好,我叫林想起,你叫什么名字?”
林想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睫毛翘翘的,小圆脸粉嘟嘟,像一块精致柔软的糯米团子。
然而五岁的陆琮一言不发,深邃淡漠的脸上毫无半点稚气童真,像一块阴暗冷硬的糯米团子。
大人们略显尴尬,只能由陆琮的外婆代为回答:“他叫陆琮,小起知道是哪个琮吗?”
林想起眼睛一亮:“毛毛虫的虫!”
陆琮在旁边阴恻恻地看着他,说:“玉琮。”
“玉虫是什么虫?”林想起真的很想知道。
他正是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
幼年的陆琮对一切事物都没有耐心,他冷冰冰地评价林想起:“笨蛋。”
大人们笑起来,林想起却很生气。他鼓起腮帮子,对陆琮说了句:“坏虫!”
然后就跑回自己家了。
当天夜里,林想起缠着林不忘和袁薇,一定要弄清楚“玉虫”是什么虫,否则就不肯睡觉。
林不忘没办法对一个连玉是什么都还弄不清楚的小孩儿讲玉琮是什么,他只能用最简单的话给林想起解释:“就是用玉……呃,漂亮的石头做成的东西。”
林想起睁大眼睛:“漂亮的石头?”
林不忘笑说:“对。”
“我也想要!”林想起问,“妈妈,我是漂亮的吗?”
“宝贝最最最漂亮。”袁薇抱着儿子摸摸头,说,“宝贝喜欢玉吗?”
林想起根本不知道玉具体是什么,即便爸爸妈妈已经给他看了不少玉的图片,他脑子里也没有概念。但只要沾了漂亮,他就喜欢,于是猛猛点头:“嗯嗯。”
那晚,林不忘接到老婆指令,让他必须给儿子起一个美玉一样漂亮的小名,以此来结束关于“玉虫”的话题。
琰琰这个名字,就这么取出来了。
很久以后,林想起一时兴起,问陆琮对于他的小名“琰琰”怎么看的。
那时候的陆琮已经不是一个阴暗冷漠的小团子了,他对过去自己的无礼行为也深感抱歉,于是告诉林想起:“我很喜欢,琰琰。”
“琰琰……”
陆琮的声音哑得有些干涩,简单两个字喊出来,竟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他轻轻扣着林想起的腰,不让怀里的人乱动,唇贴在后颈细腻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将尖锐的犬齿抵上腺体。
尽管Omega的腺体还未完全发育成熟,但依旧可以找到一丝存在的痕迹。只是旁边一抹尚未消退的穿刺伤,让他不忍用力咬下,便一直用唇齿轻抚摩擦,像是不经意的吻,停留了比亲昵更绵长的时间。
“哈……”林想起的身体蓦的发软,无法控制地打颤。
明明这次没有吸入信息素,但他还是有种意识正在剥离的错觉。
陆琮的动作太轻太慢,也许是为了让他适应,又或者是怕他疼,所以迟迟不咬下。但林想起只觉得越发难耐。
他开始感到痒,一种从后颈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痒。
于是忍不住催促:“你咬……啊!”
陆琮很顺从地张嘴咬下,但并不是以标记的那种形式。
他叼住一小块后颈软肉在齿间研磨。
林想起像要融化一样整个人软下来,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声,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脖颈往陆琮嘴里送,渴望Alpha快点给他个痛快,一口咬下……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林想起心中哀怨地想,他不是应该害怕,慌张,恐惧被标记吗?
为什么现在,他开始期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让陆琮释放信息素,急不可耐地等着被标记的那一刻。
这难道就是Omega的生理本能?
可是林想起听到的那些科普知识,都说只有在Alpha信息素的引导下,Omega才会失去身体的掌控。
现在陆琮又没有释放信息素,他在失哪门子控啊!
“我看,要不算了吧。”林想起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用力仰头,想要与陆琮的唇错开距离,身体也试图挣脱出陆琮的怀抱,说,“我们应该谨遵医嘱,还是等明天到了医院再……呃!”
话未说完,他就又一次被陆琮摁回去。
本来就无力的双手直接垂落在两侧,失去反抗的能力。
陆琮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的掌心扣在他的喉咙上,力道不轻不重,但不打算放他走:“琰琰别怕,不疼。”

后颈再一次被捕捉,林想起被完全掌控在陆琮的手中。
虽然陆琮说了不疼,但他觉得不可能。牙齿咬下去怎么会不疼?
他浑身发抖,以为陆琮这次真的要用力咬了。于是紧闭双眼。
可过了好几分钟,依然没有痛意。
“陆……陆琮,”林想起颤巍巍问,“还不咬吗?”
陆琮还是轻轻啄吻着那一处柔软敏感的皮肤,声音很冷淡,听上去就像是在做一场数学测试:“在咬。”
“可是都没用力啊。”林想起有些抱怨,“这样明天我还是会紧张。”
陆琮似乎笑了一下:“你想我怎么用力?”
还能怎么用力?当然就是像临时标记一样用力!
林想起咬了咬唇,他忽然意识到陆琮好像没有打算认真帮他。
于是他直接一鼓作气地把陆琮的手拽开。
陆琮默默松了力,不敢用太强迫的方式反复把人留住。
“逗我有意思吗?”
林想起撑着旁边的桌子起身,险些因为腿软而站不住。
陆琮也随着他一起站起来,扶着他的腰肢,以防他摔下去,又说:“没有逗你,标记就是这样。”
林想起不信任地转头看他:“怎么可能,标记要咬进去,肯定很疼。”
“不疼。”陆琮顺毛一般抚了抚林想起的背,“标记时Alpha会释放信息素安抚Omega,腺体不会有痛感。”
林想起听完先是一喜:“真的?!”
但很快又表情凝固,瞪了陆琮一眼,“你早就知道?”
陆琮:“嗯。”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还非要……”林想起撇撇嘴,眼神闪烁,“非要在我脖子后面咬来咬去。”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发现林想起小小的耳垂肉眼可见地泛了红,突然心情微妙,伸手捏了捏。
林想起拍了一下他的手。
陆琮没有继续作乱,转而回答了他的问题,用一种很正直的口吻:“怕你嫌我没经验,所以提前练练。”
林想起:“?”
我怕你没经验,你就拿我练?!
你这和当着老师作弊有什么区别!
周六上午,按照唐鹭雨的安排,林想起和陆琮一起去她的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这次检查和林想起在市医院做的检查侧重点有所不同,主要目的在于确定他二人的匹配度,以及临时标记前后林想起的腺体状况及变化。以便唐鹭雨为林想起的后续治疗制定更详细的方案。
虽然现在林想起可以闻到陆琮的味道,就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匹配度至少达到了最低标准,治疗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但匹配度高低,会影响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吸收和共鸣。
简单来说,如果他俩匹配度太低,那么唐鹭雨为了保守起见,可能会给林想起再安排一些别的辅助治疗。
“什么?!”
看到匹配度报告的唐鹭雨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哪怕匹配度只有1%,她也能用自己精湛的医术给林想起的病托个底。
可是林想起和陆琮的匹配度,却高达惊人的100%!!
这是什么概念?
今年的人口普查显示,超过95%匹配度的AO总人数不超过200对。达99%匹配度的只有3对。
100%匹配度为0。
不仅如此,在联盟历史上都从未出现过!
因为从基因角度来说,再合契的腺体都会有至少0.01%的血脉偏差。所以迄今为止,从一出生就注定天生一对的AO,他们的最高匹配度也只达到过99.99%。
而且已是上个世纪的传闻,究竟是否真实,还不可考据。
而眼下,这100%完美匹配的信息素,竟来自两个原本毫不相关,只是偶然成为邻居的小孩,这不可能啊!
唐鹭雨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宁愿怀疑今天仪器出了问题,也不敢轻信这扎眼的100%匹配度:“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又不是什么纯爱小说!”
虽然她是个浪漫主义,也很信奉一切有关爱情的巧合。但是……
她同时还是个医生,所以她需要专业地分析一下这个匹配度的由来。
林想起和陆琮在唐鹭雨的办公室里等了许久,终于,在临近午饭的时间,看到唐鹭雨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她知道为什么会是百分之百的匹配度了!
分析结果比她一开始认为的“天生一对”还要令人惊喜。因为——
“小起,你的腺体在陆琮信息素的引导下,开始二次发育了!”
那个原本已经停止发育的稚嫩的腺体,由于昨天吸收了大量Alpha信息素,现在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原本以为这是只有终身标记才能达到的效果。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陆琮的信息素本来就比一般的极优性Alpha还要浓上数倍,他给你的信息素影响自然也会大大高出我推算出来的治疗效果!”
唐鹭雨已经激动得开始冒热汗,指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也不管林想起听不听得懂,先说了一堆专业名词,直到发现林想起已经开始发懵,才冷静下来,换了一种说法。
“现在的情况,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你的腺体被陆琮的信息素‘催熟’了,它原本失去活力无法分化,但现在得到了足够的‘养分’,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进行再次发育。”
这简直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完美状态,怪不得测出来是100%呢!
唐鹭雨把后面这句略显不专业的话咽回肚子里,又说,“原本我想的是通过临时标记的方法,先把你体内的信息素消解了,再观察腺体情况,看看后期能不能通过手术方式帮你完成分化……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怕说太多把林想起说晕了,就直白地总结了结论,告诉林想起,“你的腺体,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完成自然分化。”
唐鹭雨带来的消息无疑是惊人的,这在联盟医学史上也能算得上是一大奇迹了。
但林想起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狂喜,因为他对治病这件事唯一的期待就是保住命就好。
早在唐鹭雨说陆琮的信息素能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高兴过了,现在告诉他还能二次分化什么的,他倒是没什么实感。
可有一点,他听得很感兴趣,好奇地问:“那是不是就像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样,我的腺体是陆琮‘养大’的,以后我的信息素就是陆琮的味道?”
陆琮在旁边咳了一声。
他这两天似乎总在平白无故咳嗽,林想起头也不回地说:“记得喝感冒冲剂。”
陆琮:“……嗯。”
林想起是因为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才提出疑问,而且他对陆琮的那种味道也不算讨厌。
想想多酷啊,他一个Omega的信息素是枪炮子弹火药硝烟味。
但唐鹭雨打碎了他的幻想,说:“这个你不用担心,腺体所分泌的信息素是基因决定的,除非终身标记时染上对方的信息素,否则你们就算是100%匹配度,也会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林想起:“好吧,可惜了。我还挺喜欢陆琮的信息素,很带劲。”
这次,身旁的陆琮直接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他本就高大,加上站的位置又是灯下,一起身直接把灯光都挡住了,林想起几乎被裹进他的阴影下。
林想起:“怎么了?”
陆琮深深看了他一眼,片刻收回目光,摁着眉心对唐鹭雨说:“给我一包感冒冲剂。”
唐鹭雨:“……”
第一次正式的临时标记没有林想起想的那么紧张。
或许有赖于昨天下午的那场“演习”。
唐鹭雨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宽敞干净但有监控设备的观察室,以便初次标记过程中突发意外的话,医生护士可以立刻救场。
林想起一进去就开始脱衣服。
陆琮摁住他的手:“穿好。”
林想起同他讲道理:“这件衣服有帽兜,你不方便下嘴。”
“就这样。”
陆琮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监控设备,一种没来由的烦躁在心中乍起。
大概是易感期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他现在对林想起的一切敏感过头。
“好吧。”
有了昨天的练习,今天林想起从容自如,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地直接坐在了陆琮腿上,还催他,“不要磨蹭哦,今天要一口就咬下去。”
陆琮的目光落在怀中人的后颈处,喉结轻微起伏,语气却淡:“这么急。”
“我怕夜长梦多,万一你那个信息素安抚镇痛的效果很短呢?”林想起总有很多道理。
陆琮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咱们都是第一次。等等……”
林想起扭过头看陆琮,突然问,“难道你以前给别人标记过?”
“没有。”陆琮搂着他,顺手把他的脑袋转了回去。
林想起非要转回来,这个姿势下,他们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挨在一起。林想起问:“那你确定不疼吗?”
“不知道。”
陆琮垂眸,低下头,说话时唇近得快要碰到林想起的脸颊。
他刻意重复了一遍林想起的话,“我是第一次。”
林想起:“……”
明明林想起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打趣揶揄的心情,可是从陆琮嘴里说出来,就一本正经得让人忍不住要多想。搞得他突然不知道给什么反应了。
“放松。”陆琮轻声唤回他的思绪,“不会让你疼。”
这句话听起来温柔过头,让人怀疑只是一句安慰的空话。
但不久后,林想起信了。
陆琮真的没有骗他。
在充满信息素的环境下,他几乎只剩下了享受,察觉不到任何疼痛不适。
连陆琮是什么时候标记结束的都不知道。
感官最强烈的时候,大概就是陆琮的齿尖真正刺破他的皮肤,抵进他的腺体那一刻。
Alpha强势凶悍的信息素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中,他没能抑制地叫出了声,但很快就意识到失态,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身后的陆琮忽然伸出手捉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身前。林想起下意识咬住嘴,陆琮的另一只手又悄无声息地抚上他的唇。
“不用忍。”
低哑的嗓音带着滚烫气息钻入耳中,语气轻缓,安抚林想起的不安。
林想起毕竟才当Omega,不了解很多事情。
他在这种无助的时刻只想顺着引导者的指挥放纵自己。
于是他听话地卸了力,任由自己的声音泄出。
Omega乖巧地缩在怀里,随着标记的加深而不断地哭喘,身体可怜地颤着。
而抱着他的Alpha从头到尾看起来都稳重自持,似乎这场临时标记千真万确就只是他在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做治疗,很难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有那狼烟烽火般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已褪去了杀戮的气息。正无法掩饰地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愉悦。

林想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昏睡过去到底是因为他的腺体太弱了还是陆琮的标记太厉害。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也就是说,他临时标记晕过去后在医院病床上躺了五个小时!
林想起睁眼的第一秒,陆琮便从陪护的沙发起身,走过来帮他测了体温:“感觉怎么样。”
林想起有些羞涩地挠挠脸颊:“还不错,标记比我想的要舒服一点。”
“……不是问这个。”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陆琮有些无奈,“你刚才一直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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