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5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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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虞微年不住地颤抖,眼前视线被泪水模糊。他被亲得不断眼眶酸涩,连气都喘不匀了。
很奇妙的感觉。明明还是接吻,这一次的接吻却和从前是不一样的,可人还是同一个……
他慢一拍地概括,这次接吻似乎更舒服,也更爽?
虞微年连坐都坐不稳了,他身体控制不住朝一旁打了个摆子,又被捞着腰。阴影自上而下笼罩,唇肉再次被含住,能溢出的只有细碎的喘气。
红肿饱满的唇肉被压得变形,唇缝间有热气散出,虞微年呼吸都是湿润的。
“别……别摸了。”
虞微年被亲得受不了,他努力偏过头,无力地推了推柏寅清的手,想让柏寅清把手拿开。
他喘着气,说,“可以了。”
柏寅清:“真的?”
他似乎有些遗憾,还想多停留一会儿,体会那独一无二的触感。
柏寅清恋恋不舍地吻着虞微年的唇缝,将剩余唾液吃得一丁点儿不剩。他喘了口气,抱着虞微年蹭了蹭。
重色刚刚贴上,就控制不住抖了抖。
“……嗯?”
虞微年迷茫地睁开眼睛,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他一抬头,便看到柏寅清脸色难看。
他心下怪异,低头摸了一把,旋即表情一顿。
居然不是他的错觉。
虞微年抬起手,看着汗水顺着指缝蜿蜒流淌而下,指身蒙着一层黏腻的光膜。
他勾着柏寅清的肩膀,在柏寅清黑如锅底、又有些耻辱的表情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有意思了,他居然还能从柏寅清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虞微年笑得喘不过气,细细地咳嗽起来。
柏寅清给虞微年拍着后背,又听虞微年毫不犹豫地嘲笑:“你这就……结束了?”
“这也太快了,有三秒钟吗?”
虞微年看到柏寅清脸色更难看了,他故意夸张描述,哼笑着往下瞥了一眼,带着几分轻蔑,“柏寅清,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柏寅清僵在原地,似想解释,又无法辩驳。他委屈极了,将脸埋进虞微年的颈窝,喊:“宝宝……”
“你等等我。”
柏寅清还想找机会挽回,刚准备握住,见虞微年还在面前,似是觉得当着虞微年的面难为情,他打算去卫生间。
“走什么?”
虞微年却勾着柏寅清的腿,不让他走,“还怕我看?不准走。”
“当着我的面弄。”
哪怕见过多次,虞微年还是感到惊诧,柏寅清到底是怎么长的?那张冷淡禁欲的脸,却生了这般野蛮丑陋的物品。
虞微年懒洋洋地看着柏寅清,期间,柏寅清倒是能成功,不过很不稳定。又可能是因为太想延长时间,柏寅清每次失败不说,反而将周围弄得一塌糊涂。
有的还不小心溅到虞微年的手上。
“你行不行?”
虞微年还是想笑,他极其大方地分开双膝,手指抵住圆润软肤,形成微妙的下陷,又朝一侧掰开。
柏寅清眼神蓦地暗了。
和虞微年的嘴巴一样,色泽嫣红湿润,细小唇缝微微分开,随着呼吸,能够窥见里面鲜红的嫩肉。
又几乎是瞬间,重色对着嫣红的方向,没出息地再次失败。
虞微年挑了挑眉,被弄脏也不介意,反而当着柏寅清的面,用手指均匀地涂抹均匀。
本就浮着一层薄汗的肌肤,如今镀上一层晶亮光泽,他像涂膏药那般细致,连小褶子、内里区域也没有遗漏。
柏寅清的呼吸更乱了,他喉结多次滚动,汗水不断从鬓边滑落,蓄在下巴,又溅得到处都是。
虞微年轻飘飘往下看了一眼,柏寅清虎口被磨出许些的红,收回目光,眸光带着几分懒倦。
纤白手指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漫不经心的动作,偶尔会牵出许些的红。
可惜柏寅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看,他越难自控。
体温攀升,数不清的汗水打湿掌心,太热了。他喉结滚动树下,眼睁睁地看着虞微年行动,又亲眼看着虞微年周围的床单被汗水泡湿,连指身都浮着一层亮晶晶的光泽。
柏寅清也有今天。
想到方才的事,虞微年还是觉得搞笑。他但笑不语地看着柏寅清,随后,状似不耐道:“行不行啊?我都困了。”
“要不然我点个外卖,买个电动款,自己解决算了。”
“或者我先睡一觉,等你行了再说?”
虞微年带着明显戏谑,明知柏寅清此刻状态不佳,又存心恶作剧。他故意凑近,几乎坐在柏寅清身前,随后,捣乱般、当着柏寅清的面躺下。
又抱住膝弯,将脚后跟搭在柏寅清的肩膀上。
天花板吊灯清晰照亮虞微年那张恶劣、捉弄、像在看戏般的脸蛋,同时也让柏寅清清晰望见浮着水色的红,正面对着他。
像在邀请他的到来,细小唇缝随呼吸、言语而微微翕张,散发一团热腾腾的、裹挟浓香的白气。
柏寅清又失控了,在虞微年的意料之中,不过,柏寅清的续航能力倒是挺强,很快就续上电了。
耳边的呼吸愈发急促、灼热,虞微年却像浑然不觉,故意勾引使坏般,往前坐了坐。
他们稍稍蹭过,又很快分离。因为贴得近,虞微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以及洇出的热汗。
“你加油。”
“实在不行,我找别人……嗯?”
刚这么说着,柏寅清抓着虞微年的腰将虞微年压了下去。这次柏寅清的状态明显比先前好,也许是触底反弹的缘故。
仅是开了个头,便让虞微年禁不住头皮发麻。不过看起来吓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坚持不了多久。
他明明有些吃力,却还是继续嘲笑着:“怎么,这次能坚持几秒钟,还是……哈呀!”
虞微年像被吓着一般,尾音猛地变了调。他小幅度缓了口气,清晰感觉到柏寅清比之前更加骇人,方才懒散随意的表情骤然变幻。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几天,虞微年浑浑噩噩,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半夜,虞微年迷迷糊糊苏醒,想起来上个厕所,撑着酸软的身体、想把柏寅清推开。
柏寅清才离开没多久,立刻有不属于他的冰凉在缓缓流失。
虞微年登时愣住,柏寅清一直待在里面不假,可他们不是都结束好久了吗?怎么又有新的……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熟睡的柏寅清,失去熟悉的温热触感,立刻准确无误地找到虞微年,又将自己送了回来。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柏寅清做了什么梦,在入睡的无意识状态下,竟也在重复入睡前的画面。
跟狗一样不断抱着他蹭,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哑声乱喊。什么宝宝、宝贝、年年……其它乱七八糟的称呼,也一起跟着喊了。
虞微年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同时又对柏寅清的精力感到震惊。柏寅清像007作息,无时无刻都在上班,梦里要干,醒了更要干。
以往虞微年都是睡到自然醒,现在每天都是被柏寅清舔醒。刚睡醒的他意识还迷迷瞪瞪,又被叼住唇肉含,意识再度被拉入昏沉的漩涡。
他早知道柏寅清对“舔”这件事有超乎寻常的痴迷,却也没料到能到这种程度。他的所有**,泪水、汗水、唾液……对柏寅清而言像有巨大吸引力,一分一秒没有吃到,都能叫柏寅清失控。
有时虞微年也觉吃力,好几次他想教训柏寅清,让柏寅清适可而止。无奈柏寅清现在技术上升,每次都能把他亲舔得浑身酥麻,跟化了似的……
虞微年想得正出神,柏寅清忽然咬了他一口。他轻轻地抽了口凉气,刚想把柏寅清的脑袋推开,手心按在柏寅清的后脑,很快又推不动了。
虞微年眼尾湿红,忍不住低声骂了句。他当初就不该把这些位置告诉柏寅清!
他也是自作自受,当初担心菜鸟处男柏寅清会提着刑具杀人,所以赶忙将所有敏感点交代了。
他可谓是手把手教,像尽职尽责的师者,说得极其详细,有时怕柏寅清不能理解,更会主动示范给柏寅清看,告诉柏寅清他喜欢什么样的。
柏寅清这人学习能力又强,把所有知识点熟背于心,每次专门挑他喜欢的地方照顾。
一两个地方一起照顾还好,可若是柏寅清同时多方照顾,多方面叠加下来的强烈感觉,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招架的。
虞微年深感崩溃,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藏点私了……他非说那么详细做什么?
“啾、啧……”
虞微年低头看着柏寅清狼吞虎咽、贪得无厌的样子,倒也松了口气。
好歹能让后头休息一下。
不过倒是苦了自己。
这本就没办法产出,每天被柏寅清跟狗一样啃咬地吃,色泽变得愈发熟红也就算了,都肿大了好几圈……
虞微年把柏寅清的头推开许些,想下床,却被野狗扑食般压倒在床上。他躺在那儿,柏寅清似担心他跑,干脆直接趴在他的胸口。
“……”
这也让虞微年将柏寅清的表情看得愈发清楚。
哪怕看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会感到新鲜。平日里禁欲冷淡的高岭之花,居然会这般黏人痴缠。
柏寅清很喜欢抱着他睡,然后查着。但柏寅清也喜欢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离不开奶嘴的坏孩子。
二者很难两全,柏寅清通常只能选择其一。
之后,虞微年也总结出规律了。柏寅清通常会选择先查着,等半梦半醒时,再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虞微年眼睁睁地看着本就肿大的嫣红,变得愈发红肿。
他有些头疼,狠狠心把柏寅清的头推开,果不其然,熟红在半空间被拉得有些长,又极富有弹性地回归原状。
可很快,柏寅清又迅速伏了回来。这次倒是聪明,知道换一边。
算了,吃就吃吧,也确实舒服,就当柏寅清给他按摩了。虞微年惬意地躺在那儿,等柏寅清再吃几口,把这边伺候舒服了,他再把柏寅清喊醒。
这一次,柏寅清醒得比较快。
柏寅清并不是一个容易熟睡的人,只是因为这几天消耗过大,加上虞微年在身边、能给他极强的安全感。他难得进入深度睡眠,被虞微年推了好几次都没有醒。
等柏寅清睁开眼,他最先感觉到唇中柔软、富有弹性的,令他着迷的触感。
他几乎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他抬起头,在薄唇间仍含着红尖儿的情况下,与一双湿润上挑的眼睛对上。
柏寅清似乎愣了愣,虞微年挑了挑眉:“怎么不继续吃了?”
柏寅清喉结滚动,他侧首啄吻一口,发出清脆响亮的嘬声。他趴在虞微年的胸膛,哑声喊:“宝宝……”
“怎么不喊妈妈了?”虞微年促狭地开口,“不是刚喂过你吗?”
“……”
手指穿进后脑发丛,虞微年将柏寅清的头提起,逼迫柏寅清正视他。他笑吟吟的、带着几分恶作剧道,“怎么不说话?这时候不是应该谢谢我吗?”
柏寅清不说话了,虞微年刚要再嘲讽一下柏寅清,谁知柏寅清忽的起身,用力含住他的唇,又用力捣了进去。
他们严丝合缝地钉在一起,粗舌像发狂般往里面钻,挤出绵密丰沛的水液。
柏寅清一边往深处舔吻、研磨,又咬字清晰地说。
“谢谢妈妈。”
“唔……”这个吻来得突然,虞微年被撞得头皮酥麻,视线都湿润了。
柏寅清像喂不饱的狗,亲吮着他的唇,又变着角度往里面钻。
“你是公狗吗你?”
虞微年匪夷所思,“不是……你这病到底什么情况?”
“不是……嗯?不是、坏了吗哈……”
柏寅清怎么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很坏,不到三秒钟,好的时超长待机,状态好到惊人。
柏寅清没有给出回答,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本该受到病情折磨的他,在遇到虞微年之后便像获得奇迹一般。他只知道不断汲取虞微年口腔里的水液,炙热绵密的体温、紧密嵌合的拥抱,都让他发疯般着迷、沉沦,无法自拔。
又过了两天,虞微年猛地起身。
不行,这样不行。
可能因为柏寅清才十八岁,又刚开荤,许多方面不知节制,加上性。瘾,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欲望……
偶尔荒唐一把无所谓,但长时间下去,虞微年真吃不消。可能频繁高的原因,外加渉太多次。
他今天上厕所都上得费劲,差点尿不出来。
要不是柏寅清帮忙按摩、帮忙把着,又抱着他亲蹭,用嘴疏通,恐怕他现在还没恢复正常。
柏寅清病情怎么样,他不知道。
虞微年只知道,再放任柏寅清这样下去,他以后真要丧失自理能力,连上厕所都要柏寅清帮忙含着了。
虞微年本想与柏寅清一起看诊,但医生建议最好柏寅清单人问诊。
陆医生说得委婉。其实最主要原因是,柏寅清并不是一个配合的患者,二人独处情况下,他都没办法让柏寅清说出实话,更别提虞微年在场了。
按柏寅清那重度恋爱脑情况,要是虞微年陪伴看诊,恐怕柏寅清全程都想着该如何凹姿势,保持最完美、最帅气的状态,出现在虞微年眼前。
一些涉及隐私的问题,柏寅清更不可能配合回答,必然云淡风轻,随意地一笔带过。
虞微年听完后,瞥了柏寅清一眼。
柏寅清身形修长挺拔、站姿笔直如松。见他看过来,柏寅清微微侧头,在他耳边压低声线问。
“怎么了?”
“没什么。”
虞微年显然和医生想一块了。要是他在场,恐怕医生问两个问题,他也刚看过去,柏寅清便会看向他,用刻意端着的冷淡嗓音,说:“怎么了?”
“你好好配合医生,别撒谎。”虞微年警告道,“之后报告我会看,你别想着骗我。”
柏寅清顺从乖巧地应“好”。
柏寅清将虞微年送到办公室外,才发现,虞微年的围巾落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了。
他脱下外套,披在虞微年身上,随后以最快的速度折返。
虞微年没注意到柏寅清的表情,医院走廊是有些冷,不过披上柏寅清的外套后,温度却也适宜。
他刚准备坐下,意外看见一个高挑冷淡、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迎面走来。
不过对方正在侧首听同事说话,没有注意到他。
同事话说一半,骤然停住。盛明聿不明所以,顺着同事目光望去,他瞳孔蓦地放大。
一片白的墙壁上,一个披着黑色风衣外套的男人靠在那儿。他身形颀长优雅,有些长的发丝落在肩头,随着偏首微笑的动作,带着点卷儿的发尾轻轻摇晃。
“hello。”虞微年说,“好巧。”
盛明聿将手中文件交给同事,步履生风般朝他走了过去:“你是来看我的吗?”
盛明聿在院内以高冷、英俊闻名,同事在一旁目瞪口呆,很少见到他这般着急、称得上失控的模样。
不过……同事看向虞微年那张脸时,倒也能理解盛明聿的失态。
“我之后有给你发消息,但你没回我。”
盛明聿说完,停顿片刻,似是也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妥。
为了虞微年的名声着想,他压低声音,问,“是被他发现了吗?”
虞微年来不及回答,走廊另一边传来沉闷、富有压迫感的脚步声。柏寅清一步步走来,面容冷淡,透着寒意,漆黑幽邃的眼底却笼罩一层暗色。

第77章 初见成效
虞微年看过来时, 柏寅清已整理好表情,依然冷静、平淡,与平日里冷淡禁欲的模样并无不同。
柏寅清来到虞微年身前, 经过盛明聿时,眼尾含着寒意, 警告地看了一眼盛明聿。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 下一秒, 他便低声柔和道:“宝宝, 围巾。”
“啊。”虞微年下意识去推,“不要。”
虞微年特别讨厌围巾,脖子本就敏感, 被围巾缠绕住时,他总会觉得透不过气, 像被蟒蛇缠住。
“医院有点冷, 还是围上吧。”柏寅清耐心地劝说。
虞微年走在时尚界前沿, 从头到脚的打扮无可挑剔。他是一个有审美的人, 穿搭以美观为主,不考虑季节与温度。
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手,很冰。
原本还算温和的眉眼瞬间拧起, 柏寅清搓了搓虞微年的手,发现这样效率太低,干脆直接把虞微年的手贴到颈侧取暖。他天生体热,等体温把虞微年的手捂热一点, 才拿出来。
柏寅清给虞微年贴了几个暖宝宝贴,才再次低声道:“围巾和你的衣服颜色搭,好看的。”
虞微年这才看了眼围巾。
颜色是新年新上的浅色系,确实挺好看, 与他这身衣服很搭。能看出柏寅清并不是随手拿的围巾,而是根据他今天穿搭,进行精心挑选。
虞微年勉为其难道:“好吧。”
“……”
盛明聿全程被忽视,他看着虞微年皱着张扬脸蛋,被体贴细致照顾,又被缠上围巾。至此,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柏寅清忽然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
仿佛在宣告主权。
虞微年原本不觉得冷,围上带着柏寅清身上体温的围巾后,却感受到被包裹的温暖感。他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盛明聿:“嗯?刚刚说到哪了?”
盛明聿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似乎有些落寞。他说:“你最近在做什么?很忙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怕被柏寅清听见,虞微年为难。
“啊……”
虞微年想起盛明聿说的,他不回消息这件事。
这段时间他忙着和柏寅清厮混,哪有空回消息?中途柏寅清时常出现状态,半天没办法起来,他借此稍稍喘了口气,总会用“回消息”作为借口,换取休息的机会。
他意外点开一条消息。
有人办法给他发了私密照。
超高清,放大,清晰到能看到上面的纹路。
众所周知,虞微年爱玩儿。很多人也想往他身上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矜持的、放。荡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这些人做不出来的。
深夜发照片勾引,算是最低级的招数。虞微年心情好了会打开看两眼,点评一二。
但当下情景有些不合适。
“……”虞微年当时就愣住了,可能是因为刚做完,他脑袋还迷糊,盯了好几秒,才慢一拍地看向柏寅清。
柏寅清也在看他,又缓缓将他抱起。一边抱着他蹭,一边语气不明。
“这么点大,也好意思给你发?”
冷淡低哑的男声,裹挟浓重嘲讽意味。
若是从前,虞微年必然会笑着调侃回去:“人家比你小怎么了?最起码人家现在有用,硬度坚实可靠。哪像你,半天都折腾不好。”
虞微年险些嘴快,幸好他及时收住了。他好不容易才休息会儿,才不会主动给自己找罪受。
他赞同道:“就是,我还是最喜欢你的。”
虞微年坐在柏寅清怀里,满是依赖。好景不长,过去二三分钟,柏寅清蓦地开口。
“宝宝……”
“嗯?”
“我好像好了。”
“……”
虞微年:“??”
在柏寅清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虞微年根本没机会回盛明聿消息,或许他有机会看手机,但盛明聿的消息早就被刷下去了。
这些具体缘由,虞微年自然不可能告诉盛明聿,他只是说:“最近是有点忙。”
柏寅清脸色微沉。
虞微年看向他:“你怎么还不进去?医生等你呢。”
柏寅清:“现在去。”
临走前,柏寅清又看了盛明聿一眼,刚走一步,又折返,低头亲了亲虞微年的手指。
“我马上就好。”他停顿片刻,才说,“等我。”
虞微年不耐烦地应了两声。
柏寅清一走,走廊瞬间安静下来,虞微年和盛明聿没什么好聊的。要是从前,他不介意和盛明聿玩玩,可他现在发现,盛明聿也没什么特殊的。
不过他习惯给自己留后路,谁敢保证以后的想法。
万一他以后又对盛明聿来兴趣了呢?
“你来陪你男朋友复诊吗?”盛明聿语气艰涩。
“是啊。”虞微年问,“他的病情怎么样?主治医师没和我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作为医生,盛明聿有着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他不会透露病患病情。另一方面,他确实对柏寅清的病情掌握不多。
虞微年想了想,也是。
柏寅清这人戒心很强,独占欲与控制欲也是,他根本不允许不相干的人进入他的生活,更别提让别人了解他的弱点。
恐怕盛明聿知道的,还没有他多。
“原来是忙。”盛明聿说,“我还以为是被你男朋友发现了。”
虞微年忽的看向他,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笑:“你还怕被发现?”
“……”盛明聿轻声说,“我是怕你为难。”
虞微年发现盛明聿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他为难?他有什么好为难的。
他又没联系有对象的人。
但盛明聿的表情太好玩儿了,虞微年这人天生爱留情,这一点总是改不掉。再加上盛明聿也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让他难免多了几分耐心。
“放心吧。”他安抚似的眨了眨眼睛,“他不会查我手机的。”
柏寅清结束复诊,马上去找虞微年。他步伐迈得很大,仿佛他稍微慢一点,虞微年就会抛下他。
直到看到虞微年还坐在原位,柏寅清脚步才顿在原地。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有着说不出的庆幸。
虞微年还在。
虞微年没走。
虞微年正把半张脸缩在围巾里,身上裹着较大一号的风衣,只伸出一根食指划拉屏幕。看那样子,应当是在打麻将。
“是不是等很久了?”柏寅清摸了摸虞微年的脸,热乎乎的,应该没有冻着。
“这么快?”虞微年有些诧异,盛明聿刚说给他去买咖啡,人还没回来,柏寅清就结束了?
“医生怎么说?”
柏寅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结束一系列的测试后,医生表情复杂惊诧,按理来说,他这种情况很棘手,更别提还有滥用药物的经历。在有限的医学手段下,开出来的药,也只能尽可能缓解他的病情。
在柏寅清住院的那段时间,整个医疗团队焦头烂额,情况太糟糕了。但这才过去多久,他的许多测试都有好转迹象,不像先前那般恶劣。
像发生了奇迹。
柏寅清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在意一点。如果他的勃。起问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满足不了虞微年的话,虞微年一定会找别人。
医生却说,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只能慢慢治疗。
柏寅清自然不可能告诉虞微年这个答案:“医生说没事,问题不大,再吃几天药就好了。他还说,我恢复得很好。”
“……是吗?”
柏寅清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似是要增加可信度。虞微年是不信的。
他看着一张张单子,对比从前,能看出柏寅清的病情在好转。
如果说先前柏寅清是无药可治的、只能等死的绝症患者,那么现在,柏寅清像得到了特效药。哪怕见效很慢,但确实有效。
为什么呢?他记得医生说过,开出来的药,其实作用不大。
这段时间,虞微年也没见柏寅清露出痛苦难受的一面。是隐藏得很好,还是副作用没有发作?
虞微年综合思考过后,得出结论。也许柏寅清的病,主要来自心理方面。
吸烟区,虞微年正准备灭掉烟,却见柏寅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指尖看。他偏过身:“想试试?”
他记得柏寅清不抽烟。
柏寅清说:“可以试吗?”
一根烟而已,又不算什么。虞微年刚要从口袋里取烟,却见柏寅清蓦地弯身低头,在他略有惊诧的注视中,薄唇蹭过他的指腹,含住那截湿润的烟嘴。
虞微年极轻地挑了挑眉。
“味道怎么样?”他说,“舒服吗?”
柏寅清第一次抽烟,没被呛到,但也不会过肺。他说:“不舒服。”
“但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虞微年觉得好笑:“怎么,碰了我的口水,就觉得香了?”
就这么喜欢沾了他体。//液的物品吗?哪怕是不喜欢的烟,也能因为他抽过,愿意试着去碰一碰。
“我真怀疑我哪天上厕所,你都会张嘴接。”
柏寅清并未回答,漆黑眼眸克制又缓慢地看了虞微年一眼。虞微年没有错过,他喉结稍稍滑动了一下。
“……不是。”
虞微年惊讶,“你认真的?”
柏寅清转移话题:“刚刚是盛明聿在陪你吗?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嗯?”虞微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说什么啊。”
“好吧。”
柏寅清没有说话,这个话题像带过了。他帮虞微年拉开车门,掌心扶着车顶、避免虞微年撞到,又贴心地帮虞微年取下围巾,系好安全带。
最终才是关闭车门。
车内十分暖和,虞微年坐在副驾驶,看到柏寅清绕到副驾驶,突然产生一种感慨的念头。和柏寅清在一起,他好像变懒了。
这也不能怪他,是柏寅清太过勤劳。柏寅清特别喜欢照顾他,具体到连上厕所都要帮他把着。
在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他很难不变懒。最要命的是,他居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贴心照顾。
“怎么不告诉他,你最近和我在一起?”
柏寅清刚上车,便猝不及防开口。虞微年还以为这个话题过去了,人都跟着愣了愣,几秒过后,他才意识到柏寅清在吃醋。
盛明聿问他最近在做什么,他回答在忙。柏寅清因为这个吃醋?
柏寅清开口时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只是闲聊般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实际妒火已烧得旺盛,几乎要没了理智,却还是装出一副大度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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