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衾寒月暖  发于:2025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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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言解答道:“不错,离州城的大多数职业,男女都可以做,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们这边的制度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女子有的时候比男子更细致,更有耐心,比方说户部,有些做账的官位,女子也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林舒玄点了点头。
“此举甚好,人人平等,能者居其上,不若,今后便让学堂让男童女童一道入学,将来都可以参加科举,谁更有才能,就能金榜题名,如朝为官,如何?”
顾成言倒是有些未曾预料到,林舒玄竟能够如此轻易接受这一点,并真的打算实行男女平等的制度,他之前并未与林舒玄说起过关于这些方面的理念。
“我会全力支持。”
离州城的美食众多,且味道独特,每一道都是麻辣无比。
林舒玄脾胃不好,但却觉得它们吃起来十分过瘾,顾成言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他,限制他吃的量。
菜单上有一道香辣兔头,让闻音与卫公公退避三舍,林舒玄却好奇地主动问询店家:“这兔头要如何吃?”
店家指着隔壁桌的顾客说:“客官是头一回来咱们离州吧!您瞧好了,这兔头从嘴这儿一掰开,然后直接拿在手里啃就行了!”
林舒玄皱了皱眉,这个动作十分不雅,于是没再说什么了。
顾成言看得出来,他还是想吃的,不过是碍于这是在大厅里。
简单的吃了顿饭之后,众人去到客栈自己的房间休息。
俩人相拥着午间小憩。
林舒玄醒的晚了些,这会儿顾成言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下意识从床上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将鞋子穿上了。
免得顾成言待会儿回来看见他赤脚又要唠叨。
他刚想出去找人,顾成言就回来了。
手上还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
林舒玄鼻子微微耸动,眼睛一亮。
“兔头!”
顾成言第一时间瞧的是他的腿,见他穿着鞋袜,顿时安心了。
“知道你想吃,我醒得比你早一些,特意问了问这附近的本地人,这是他们这儿做的最好吃的一家店里卖的,你尝尝吧,在房间里,没人看见咱们凌朝尊贵的陛下赤手啃兔头的不雅之态。”
林舒玄挑眉道:“你不是人吗?不过,你有时候确实挺不是人的!”
这后半句就很灵性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到底是怎么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提前说好,这兔头味道太多辛辣,你不能多吃,一天最多一个。”
因为这味道确实不错,他方才尝了,是林舒玄会喜欢的,所以得事先跟他约法三章。
“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快打开,让我先尝尝!”
顾成言方才特意让店家演示了一遍吃法,如今在林舒玄面前,手把手教他。
吃到第一口的时候,林舒玄眼睛都瞪大了。
肉质紧实,比平日吃的猪肉、牛肉以及羊肉一类的味道更甜美一些,这兔头的肉虽然不多,但味道却妙不可言!
一整个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林舒玄眼巴巴地盯着顾成言手里剩下的半个。
顾成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半个兔头递到他跟前。
“吃吧,整的好像我这几日虐待了你一样。”
林舒玄喜笑颜开,立马接过。
“多谢夫君!”
有事喊夫君,无事叫顾相,顾成言算是看明白了,有了合他胃口的吃食吊着,让林舒玄干什么他都乐意。
“方才,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也是给家里的夫人买兔头的男子,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与我倒是有几分相似,若不是我知道我是我爹娘的亲生儿子,恐怕会以为他是我的亲人。”
林舒玄啃着兔头,心不在焉。
“不一定的,我还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呢,我就与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听卫公公说,我的长相随母后更多一些。”
顾成言心想也是,只道:“应当是巧合吧。”
此时的恭定王府内,也发生着与顾成言和林舒玄房间内十分相似的一幕,有一看着大约四十左右的夫人正啃着那香辣可口的兔头,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优雅端正的中年男子,正宠溺地看着她。
“慢些,无人与你争抢。”
那夫人摇了摇头,“谁说的!要是让黎嘉那臭小子知道我不仅装病,还吃独食,肯定不会心甘情愿接受爵位的!而且,等大祭司从圣地出来,再为你驱一次毒,你就可以离开离州了!
到时候,我就没办法陪着相公你四处游山玩水,而且,我想回京城一趟,舒玄那孩子我们亏欠着他,如今离国已经没了,成为了凌朝的一部分,我这个不孝女也该去我爹的墓前祭拜了!”

第83章 身世揭露
顾成言陪着林舒玄在离州城内闲逛了半日,不少热情好客的当地人都好心告诉他们,明日是黎族五年一次的祈天节,一定要去城内中心的广场上看一看,若是运气好,还能得到祭司们的祝福。
“看来黎族的祭司类似于前朝的国师,似乎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成言,明日我们就去凑个热闹吧。”
林舒玄对这传闻中似乎无所不能的祭司十分好奇,不知他们是否可以看出自己与顾成言身上的特别之处,他们一个来自异世,一个重活一世,若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那多半就是唬人的。
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准备明日的节日庆典,街上的商铺早早地就关闭了。
俩人也没有在外面多待,回到了客栈,用过晚饭后,早早就回了房里就寝。
第二日,天色微亮,才刚刚破晓,外头就已经很热闹了。
比林舒玄平日上朝的时间还要早一些,他埋头在顾成言的胸膛,只留了一撮长发在被子外面。
顾成言已经醒了,他看着昨日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早起去看热闹的林舒玄,心中只觉得好笑。
怕他闷着不舒服,将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他因为憋闷而略有些潮红的脸颊。
林舒玄纤长的睫毛上下一颤,精致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拉过顾成言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拒绝起床的架势。
顾成言没有刻意去叫醒他,大约过了一刻钟,他自己睁开了眼睛。
虽然眼睛睁开的挺大的,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他双目无神,嘴微微张开,甚至可以窥见里面的粉嫩,明显人还没有完全清醒。
“舒玄?”
过了片刻,林舒玄才延时应道:“嗯?”
顾成言每每见他初醒之时的状态,都觉得可爱的紧,双眼迷蒙,反应缓慢,表情也呆呆的。
“夫人?”顾成言故意逗他。
林舒玄下意识回了一句:“相公。”
似乎是点中了机关,林舒玄眼神逐渐清明,他的眼波流转,略显妖娆。
“你又占我便宜。”
语气淡淡的t,但手上却不老实。
顾成言僵住了身体,他的眸色愈深,偏生林舒玄还不知危险即将来临,顾成言任由他施为,不动声色。
林舒玄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就打算撤手起身,他睡在里边,想要下床,势必要从顾成言的身上翻过去。
顾成言在他横跨下去之际,掐着他的腰身,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上。
“黎族的人都出发去广场了,该起身了!”他强行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张,一本正经地说道。
“反正你只想看祭司,我昨日问过了,祭司要在巳时才出现,现在才卯时,时间还很充裕。”
语罢,不等他再多说辩解,堵上了林舒玄的嘴,将他的抗议尽数吞入。
半个多时辰后,林舒玄的手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他双眼的眼尾有一抹别样的嫣红,整个人慵懒地躺着。
顾成言起身,漱了漱口,去外边打了一盆水回到房间,替林舒玄打理。
俩人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顾成言的是青色的长衫,林舒玄是滚了金边的白衣。
闻音与卫公公早就等着了,也识趣地没有问二位主子为何晚起。
四人用了早饭之后,跟着人群前往广场。
不少人身穿的是一种黎族特有的服饰,上边有许多银质的装饰。
众人朝着广场中央的一尊石像虔诚地跪拜,并井然有序地献上自己携带的鲜花瓜果。
随后走到另一边静静地跪下。
一个人这般倒也还好,可是如今这广场上已经有好几百人了,人人都自发遵守着这一仪式,偌大的广场无比安静,身临其中,这一场景带给人的震撼是巨大的。
他们也跟着在不远处的鲜花摊子上买了四束花,献了花之后在一阴凉处静候。
他们来的本就不算早,不一会儿,巳时就到了,三位全身裹着黑色披风,连头上都带着帽子的老者,拄着银杖出现在广场入口。
所有人垂头,左手放置在心口,以示对他们的尊敬。
三位祭司也跟大家一样,跪拜,献礼,只不过他们献的不是普通的鲜花瓜果,而是一段祭词。
他们念完祭词后,不知是不是顾成言的错觉,他似乎看到了点点闪烁的星光没入了广场中的人体内。
他转过头与林舒玄对视了一眼,二人虽然没有对话,但从彼此的眼神中就可以得知,那星光确实存在,但不知为何,闻音和卫公公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一异相。
之后,三位祭司便坐在一高台上,百姓自发排起了长队。
“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排起队来了?”闻音百思不得其解。“我去找个人问问!”
闻音半道上拦下一个慈眉善目正往前走的老者,问道:“大爷!你们这排队是作甚啊?”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排队自然是接受祭司的赐福!五年才有一次,就算是达官贵人也得守规矩排队,你们既然赶上了,不妨一道,这可是极少有的机会。”
“哦!原来是这样!多谢你啊!”
老者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得排队去了!小伙子你也抓紧啊!”
说完就往前极快地走了。
闻音站的不远,他们方才的对话,顾成言与林舒玄都听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凑个热闹,也让他们的祭司给咱们赐一赐,福气总是不嫌多的。”
卫公公是内侍,担心被有心人发现,继而暴露了林舒玄的身份,就没有一道过去。
听完林舒玄的话,其他三人就排队去了。
排队的时候,大家也基本不说话,秩序井然,虽然队伍很长,但这前行的速度也不慢。
巧的是,顾成言又遇到了昨日买兔头时遇上的那个中年男子,此时他身边还有一位蒙着面的夫人,估摸着正是他的妻子。
队伍并排成三列,他们夫妻二人就排在林舒玄与顾成言的前面。
还是那男子与他妻子对话时,转头偶然先发现的顾成言。
“小友,又见面了!”
顾成言也觉得确实是有几分巧。
朝着那男子拱手行了一晚辈礼,昨日他们闲聊时,得知该男子也是京城人士,不过他的妻子是离州人,已经在离州定居二十多年了。
“在下与前辈着实有缘,一连两日都是排队排在一起。”
他们对话的声音不大,倒也无人注意到。
于是又相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昨日匆忙之下,忘了与前辈介绍一番,我姓赵,这是我的伴侣。”
林舒玄接话道:“我姓顾。”
顾成言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冠上自己的顾姓了。
那男子淡然一笑,瞧着林舒玄的眼神很是亲和,并没有因为他是顾成言的男性伴侣而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我姓林,这是我的夫人。”
那位蒙着脸的夫人盯着顾成言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不姓林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位男性都盯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措辞有些不恰当。
笑着解释道:“请不要误会,因为,你真的与我夫君长得有些像,我才开个玩笑。”
林舒玄细看了看,顾成言与那位姓林的中年男子,确实像,不单单是容貌,连气质也是如出一辙的温和儒雅。
林凌辰跟着说:“我初遇赵小友时,便觉得亲切,原来竟是长得有些像,不过说起来,赵小友的伴侣顾小友也与夫人有几分像呢,。”
林舒玄看着蒙面的那位夫人笑了笑,“是吗?难道真是咱们四人有缘?”
那位夫人也看了一眼林舒玄,确实有些相似,不过,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顾成言的身上。
“赵小友也是京城人士?今年多大了?”
顾成言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真实的年岁,将林舒玄的借用了。
那夫人眼神越来越亮,立即对顾成言二人发出了过府一叙的邀请。
“我家夫君昨日特意与我说起小友,说与小友一见如故,恨不能彻夜详谈,今日既然这般有缘,我想请二位到我家中去做客,还望二位小友莫要推辞。”
顾成言面上温和淡然,应下了。
“既然夫人与林前辈如此诚意相邀,那我二人就上门叨扰了。”
说着说着,就到他们了,夫妻俩进去的时间比其他人稍微久了一些。
高台之上,除了当事人,并没有人知道,祭司从林凌辰的身上取出了一只黑红色的蛊虫,又将另一只通体雪白的蛊虫植入到他的体内。
祭司叮嘱道:“王夫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祛除干净了,这只蛊虫在你的体内是用来温养你的身体,吸收最后残留的小部分毒素,且它可以在任何的地域存活,王夫可以放心离开离州了,五年之后的下一个祈天节,我会替你取出这只蛊虫。”
林凌辰眼中浮现出一丝欣喜,他在离州城已经待了快三十年了,他思念着京城的一切,迫切的想要回去一趟。
“多谢大祭司。”
祭司轻轻颔首,目送林凌辰从高台上离开。
轮到了顾成言与林舒玄的时候,祭司的脸上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尤其是面对顾成言的大祭司,他甚至起身在顾成言的跟前行了一个礼。
“赵氏一族等候前年的王终于现世了!拜见吾王!我乃国师本代传人,黎族大祭司——沉木!”
顾成言心想他今日只是假装说了一下自己姓赵,他姓顾,怎么可能是赵氏一族的王。
“大祭司为何称我为王?又是如何看出我是赵氏一族的后人呢?”
祭司笑了笑,“赵氏皇朝还在的时候,师祖被封为国师,朝中大臣不得其解,这是有原因的,皇室中人可以看见我们施法的过程,而寻常人却无法得见,今日广场上的祭礼,王应该见到了吧。”
顾成言点了点头。
“不错,我确实看见了,广场上的点点星光,没入了百姓的体内,那就是大祭司口中的施法?”
“正是。”
顾成言轻笑,“可我并非赵氏一族后人,我姓顾,我的母亲是赵氏一族的偏支后人,大祭司要找的那位命定之王,应该不是在下,告辞。”
大祭司并未阻拦他,只说了一句:“t王,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但你会给这个天下带来巨变,这是事实。”
顾成言脚步未停,他注意到有一团金色的星光环绕在自己的周身上下。
抬头一看,林舒玄也是如此。
他上前握住林舒玄的手。
“他称你为王了?”林舒玄主动问道。
顾成言点头,没说什么。
“怕不是三个骗子,哪有两个王的?一山还不容二虎呢!更何况我姓林,你姓顾,都跟赵家没有多大的关系,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林舒玄忍不住吐槽。
他们二人从高台上下来之后,见方才遇上的那对夫妻还在等着。
“二位小友走吧,去我家做客。”
闻音跟卫公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两位主子排了个队就又认识新朋友了,还要去人家家里做客。
看见门口硕大的恭定王府四个字,顾成言与林舒玄有些诧异。
这对夫妻竟然就是离国归顺前的女王与王夫。
入了王府内,女王李玉欣解开了自己脸上蒙着的面纱,露出了与林舒玄有三分相似的真容,清冷又端庄。
“在外头不便以真容行走,百姓大多见过我。”
顾成言与林舒玄并未对她行大礼,只是以晚辈自居。
“夫人是何身份于我二人并不重要,今日只是遇见了有缘人,入府交个朋友而已。”
李玉欣十分欣赏二人落落大方之态。
林凌辰道:“二位小友请移步入内,离州美食众多,以辣为主,不知二位是否吃得惯?”
这会儿也午时了,是该吃饭了。
笑看着林舒玄的顾成言说道:“他喜欢吃偏辣的,但脾胃虚弱,不宜吃多,我都可以。”
一旁的管家听见客人的回答后,立马就去厨房吩咐去了。
四人坐在大厅喝着茶,继续闲聊。
李玉欣此刻心中有一个疑问,她迫切的想得到验证。
“听闻赵小友来离州城是探亲的?不知需不需要帮忙寻找?”
顾成言答:“多谢夫人关怀,我二人是来探望家中的表弟一家,不过是想着顺道来离州城游玩一番,还未去登门。”
李玉欣知道,自己的小外甥李卿洛继承了镇国公府的爵位,如今是离州城的驻军统帅。
他比舒玄出声要晚,所以并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
看样子,这位赵小友多半就是自己的大儿子了,李玉欣越看他越满意,这孩子长得好,像极了凌辰不说,这气质谈吐也温润优雅,比黎嘉那臭小子不知端庄端庄多少。
李玉欣不禁回忆起了往事:
三十年前,当时凌辰被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如今已经死去的先帝下毒,李玉欣用黎族一脉的蛊虫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之后她又被迫嫁给了先帝,但她嫁过去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她原本就不屑于后宫争斗,更不用说在乎先帝的宠爱,颜氏那个蠢女人却处处逼迫,甚至在她生产之际,买通了宫人下毒,李玉欣一时不察,中了招,毒素变成了胎毒积累在孩子的体内,她原以为这个孩子是活不了的。
于是顺水推舟,拿捏住了颜氏的把柄跟先帝做了一个交换,要他保证孩子的平安,等他成人后,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而李玉欣本人则假死,从宫中逃离,带着凌辰到了离国,她的母亲是离国皇室的公主,当时离国后继无人,在大祭司的支持下,她顺利地成为了离国的女王。
大祭司每逢祈天节会替凌辰驱一次毒,让他从最开始的活死人一步步恢复了生机,直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可是大祭司对她的帮助是有条件的,他要自己三十年内不得离开离国,全心全意经营离国,不得因为私情倒戈南凌。
所以这几十年来,她只能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君王,无法联系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她的亲生父亲驻守在两国交界处,她也不得不下令死守,就算听见父亲一次次受伤,她也要露出满意的笑容,嘉奖伤了他的离国将士。
这是她与大祭司的交易,一旦违反,她跟凌辰都会死,离国皇室已经没有人了,届时整个国家都会大乱,百姓才是真正承担苦果之人。
好在如今都已经过去了,离国已经归顺凌朝,大祭司也替凌辰祛了最后一次毒,就连他们夫妻俩最亏欠的那个孩子,如今也出现在眼前了。
顾成言对李玉欣的眼神并不陌生,这是一个母亲看孩子的眼神,慈爱而温柔。
顾成言不打算探究,这其中定然有内情,于是选择静观其变。
席上,夫妻俩一个劲的替他们俩夹菜,倒是十分热情好客。
自那日以后,夫妻俩接连三日都邀请他二人共同赏玩这离州城风景优美之处。
唯一有机会认出李玉欣与林凌辰真实身份的卫公公,这几日都待在客栈,因为他是净身之人,容易被人瞧出来,所以不宜露面。
直到被政务拖住不说,还整整三日没有人关心的新任恭定王黎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嘉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先开口说话的是林凌辰。
黎嘉没好气地看着另外两个陌生人的背影,气冲冲地道:“我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神仙人物,竟然让你们俩连亲儿子都不管不顾!成日陪着人家吃喝玩乐!”
黎嘉可太生气了,他在苦哈哈的学着处理公务,结果爹娘跑去陪着不认识的人潇洒,晚上回去还说自己不如人家气质优雅!他倒要好生看看,究竟是有多优雅!
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顾成言与林舒玄对视一眼,看来是瞒不住了。
二人转过身齐齐看着他。
黎嘉一抬眼,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颤抖着嗓子,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
“臣黎嘉拜见陛下,顾相!”
夫妻二人愣神了,顾相?原来瞧着有些瘦弱的顾小友,竟然是当朝顾相,可顾相不是被众人称之为谦谦君子,郎艳独绝的吗?这个称号倒是跟赵小友更符合一些。
毕竟是曾经的女王,李玉欣并未下跪,而是将右手放置在右心房,朝着顾成言行了一个黎族的礼节。
“欢迎陛下来到离州。”
顾成言上前扶住了她。
笑着解释道:“是本相的不是,让女王误会了,这才是陛下。”他左手轻抬示意身边人的真实身份。
李玉欣脑海中一片空白,小赵才姓顾,小顾原来姓林,亲儿子就在眼前整整三日,她这个亲生母亲愣是认错了!
这个乌龙闹的,着实是尴尬。
“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黎嘉还以为他们相处了好几日,已经都互相坦白了,于是乐呵呵地跑到林舒玄的身边,叫了一声:“哥!你来离州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肯定是来参加我的封爵礼的对不对!”
李玉欣与林凌辰脸色大变,眼瞅着这傻孩子自曝这惊天秘密,还说的停不下来,赶紧出言打断了他。
“嘉儿!住口!不得在陛下面前无礼!”
林舒玄又不傻,这几日这对夫妻打听顾成言的年龄、亲友、喜好还有宫里的事情,对顾成言如此示好,他已经猜出多半是误会了他的真实身份,将顾成言认成了自己,如今黎嘉又口口声声叫自己“哥”,难怪他每次见自己的时候都眼巴巴的渴望着亲近。
林舒玄笑的讽刺,“凌辰先太子与文昭先皇后竟然还在世,要是先帝知道了,怕是要气的死而复生了,有趣,真是有趣。”
顾成言走上前,默默的握住林舒玄有些凉的手,攥在手心里。
李玉欣听见儿子如此冷漠的语气,一时觉得难受不已,红了眼眶。
林凌辰扶着已经开始流眼泪的妻子解释道:“舒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母亲不是刻意将你抛下的,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黎嘉似乎是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讷讷不敢多言。
“你们有苦衷,关朕什么事呢?难怪父皇从小就不喜欢朕,朕实在没资格怪他,相反,朕还得感谢他。”
李玉欣看着儿子酷似自己的面容,柔声道:“舒玄,先帝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蓄意毒害凌辰,夺走了凌辰的帝位,逼我下嫁。
我当时已经有了身孕,我没有办法,我只t能先嫁过去,将你生下来,然后再带着你的亲生父亲来到离国,寻求一线生机,这些年,对你的亏欠,爹娘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你不愿意认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林凌辰的脸上有深深的无奈,对妻子的疼惜,对大儿子的愧疚,对自己给他们造成拖累和伤害的自责。
“是我的错,没能察觉他的狼子野心,让你母亲一个人承受了这一切,将你置于龙潭虎穴之中整整二十余年,要怪就怪我吧,别恨你母亲。”
“所以朕不是先帝的孩子,而是你们二人所生,这太荒谬了。”
林舒玄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他恨了两辈子的人,报复了两辈子的人,竟然是错的。
“我先带陛下回去休息。”顾成言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们二位。
索性帝王的仪仗已经快到了,他们没有在离州城多留,而是直接去与长公主定远侯夫妇汇合。
林舒玄在马车里抱着小白猫承予情绪低靡。
“我这两辈子都恨错了人,也报复错了人,他根本不是我的生父,那些偏心的地方突然之间竟都变得合理了。”
顾成言将他拥入怀中。
“先帝自己并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偏心站在他的角度就是不对的,而且,他毁了先太子与你母亲本该幸福的一生,你本该生活在一个充满温情的环境,你不过是替你的亲生父母报了仇,一报还一报,不必自责。”
“若你不想认他们,那就不认,左右,他们如今也不适合再暴露之前的身份,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你去认他们,只当他们是陌生人就好了。”
林舒玄紧靠着顾成言温热的胸膛,感叹道:“无论是孩子还是父母,都不过是陪伴一个人的一半人生,只有伴侣,才是完整地与自己走过一辈子的人。
我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自然比不上他们对彼此那么重要,同样的,他们对于我而言,自然也比不上你对我那么重要,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他们也不那么重要。”
“你能这么想很好。”
林舒玄突然心里有了个坏主意,“你觉得黎嘉怎么样?”
顾成言不明所以,“嗯?怎么突然提起他了,还不错,为人善良,有一颗赤子之心。”
“他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对吧!”林舒玄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顾成言轻笑,一下就明白过来他打的什么主意。
跪在父母跟前的黎嘉突然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自己没什么东西盯上了,怪倒霉的。
“黎嘉!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幸好今日是在私下的时候,也就罢了,若日后当着臣子的面,你也这般?做事要三思而后行!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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