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衾寒月暖  发于:2025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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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顾成言的院子。
卫公公赶紧跟了上去。
却见自家主子停在了那院子门口。
院子到处装点着红绸,挂着红灯笼。
林舒玄愣愣地看着一身红色喜服的顾成言笑着朝自己走来。
“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嗯?要不是卫公公告诉我,差点就来不及换衣裳了。”
顾成言朝他伸出左手。
“随我进去吧,先把衣裳换了。”
林舒玄下意识将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都会环顾左右,这里没有旁人,但处处都是红色,他盯着顾成言与自己交握的手,又盯着他的背看了好一会儿。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时他们已经进入了房间里。
林舒玄一扭头,发现左边的衣架上,放着一件精致绣龙纹的喜服,与顾成言身上那头上带冠还有三尾的凤略有不同。
“不是说想穿吗?这是我让兰漪阁做的,快试试吧。”
说罢,放开了林舒玄的手。
林舒玄回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眸温柔含笑地看着自己,满是期待与鼓励,他主动转身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将房门带上了。
林舒玄给自己换上了红色的龙纹喜服,他笑了,笑的姝丽而妖娆。
打开门,顾成言的眼中是难以遮盖的惊艳。
林舒玄听见他无比认真的说:“你穿喜服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们携手走到了客厅。
高堂上坐着顾正修与夏氏,顾成新与顾思琪夫妇站在一侧,还有程季良、李卿洛夫妇,庄寒生与陶子淳也在。
在场的无一不是顾成言的亲朋好友。
在他们的共同见证与祝福下。
顾成言与林舒玄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婚礼。
见他们俩身穿喜服,携手并肩站在一处,思琪哭惨了,她知道二位兄长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
其他人心中也难免动容,正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来之不易,所以才尤显珍贵。
陪着两位新人喝了一杯之后,众人识趣地散了,留给他们独处。
林舒玄有些醉了,眼神亮晶晶的。
无人时,勾着顾成言的脖子呵呵直笑。
“这么开心?跟个孩子似的。”顾成言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稚气。
“成言,我好高兴啊!”
“嗯,我也很高兴。”
二人对视着,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浓。
他们越靠越近,贴在一起,从一开始温柔的试探,到之后,愈发火热,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红色的喜服飘落在地上,龙凤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谁是谁。
顾成言今日的动作格外凶,林舒玄却很喜欢,眼神勾缠着他共赴深渊。
林舒玄再一次占据上位,自己操控着节奏,看着顾成言温润不再,气度尽失,变得热情狂躁,他笑的却很愉悦,但到后来,受不住的时候,再怎么恳求,顾成言都没有停下。
夜已深了,他们的人生还很长。

第80章 为官是为你
喜服有些脏了,林舒玄虽然知道这衣裳也就只穿这么一次,但还是吩咐宫人将其清洗干净,好生保存起来。
顾成言平日的常服大多是青色与玄色,这类颜色较为沉稳低调,红色一类艳色的衣裳他一生只穿过两次,一次是高中状元游街那日,还有一次,便是昨日与林舒玄的婚礼上。
林舒玄觉得就算是为了保留顾成言这难得的一面,这也必须留下。
昨日闹的有些晚了,林舒玄离开顾府,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过午时了。
卫公公那边给出的理由是陛下昨夜没有睡好,身体不适。
顾成言陪着他回宫也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陛下身体不适,每每都是他亲自诊治的,跟太医院掌院赵太医那边打声招呼,脉案与抓药的方子他那边会看着写,好在太医院留档。
至于陛下实际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需要他们去操心,如今太医院就是一个顶好的养老之处,如今陛下后宫闲置,他们只需要照顾一下诸位太妃,还有白虎大人,与白猫大人即可,最多再去些王公贵族家里出几回急诊,比起先帝在世的时候,再清闲不过了。
最近他们已经开始翻阅古书,再结合自己从医这几十年遇上的病例,打算重新编撰一本内经,能成为太医的都是有真本事的大夫,他们愿意分享自己的经验所得,那是再好不过了。
顾成言还特意给与了他们便利,承诺成书之后,由朝廷负责刊印,并署上他们的姓名,在整个国家进行推广。
如此一来,为了这个难得名扬四海的机会,他们也会更加上心。
不过顾成言身为宰相,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尤其是今日陛下病了,一应事务都需要经过他的审阅批准方能执行。
他就在皇帝寝殿的外间。
好些个请安的折子,这类折子,没什么重要的事,但又不得不回,对于某些大臣,还得回的情真意切,难怪林舒玄都攒了一堆扔给他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仅着寝衣的林舒玄赤着脚从寝殿内室朝着顾成言走了过来。
顾成言无奈摇头,放下朱笔,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
“怎么又不穿鞋?不是说了地上凉,你这样容易生病,又忘了?”
林舒玄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并没有把他的唠叨听进耳朵里,而是贴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顾成言的嘴。
缠着他勾着他,就是不想听他长篇大论。
顾成言放任他在自己的地盘肆意挑拨,不等他反应过来,将他放置在卧榻上,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唇。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无声的警告,意思是再继续下去,顾成言就要化身为狼,不做人了。
林舒玄乖巧地不再作妖。
他们分开的时候,相连处有透明的丝线若隐若现。
顾成言伸手在他的唇角处摩挲,轻缓地替他擦拭着,气氛骤然暧昧。
林舒玄想到昨晚,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床榻,可不想今日又躺回去,于是主动从最底下抽出一本奏折,递给顾成言。
顾成言停下动作,收敛了眼中的欲念。
“看看吧,这是恭定王封爵礼的邀请。”
接过那奏折,顾成言打开一目十行,大致浏览了一遍。
瞧着林舒玄眼中兴致盎然,顾成言问道:“想去?”
林舒玄十分诚实地点头,他每次跟顾成言离开京城,无论是在景州城还是上次的长安城,心情都是难得的欢畅,没有任何的束缚与压力,没有朝政,只有他们二人,还有那些他从没见识过的新鲜事物。
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顾成言心中一软,摸了摸他的脑袋,纵容地说道:“想去就去吧,我陪你一起去,还跟上次一样,有事就让六部协商着处理,若是再有抉择不了的,传信给我们便好。”
林舒玄眉眼弯弯,十分满意。
“身上可有不舒服?”
每次事后,顾成言都会替他清理上药,该做的保养与护理次次都没有落下。
林舒玄摇摇头。
顾成言见他神色清明,确实不像是身体有不适的样子。
“朕还以为,你会让朕一人独去,你好坐守朝中,稳定人心呢。”
顾成言有些意外,“为何t陛下会这样想?”
林舒玄描摹他高挺的鼻梁,“顾相心怀天下,注重民生,每日朝政不离手,百姓与国事在顾相心中大约都比朕要重要吧。”
顾成言握着他胡乱撩拨的手,正色道:“我会入朝为官,汲汲营营,官至宰相,不过是因为你想要成为皇帝,只有这样方能帮到你,臣才有资格陪伴圣驾左右,若没有你,我大约会是一名普通的江湖游医,行小善而无大爱,更何谈百姓与国事。”
林舒玄搂着他的腰,紧靠着他。
“我不过是争一口气,从小,受尽了颜氏与大皇兄的欺凌,连宫里最普通的宫女与内侍都能随意折磨我,坐上了这个位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我此生大多的欢愉都来自于你,但你总是很忙,朝政永远在与我争抢你的注意,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分担,但我总是不满意,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顾成言温柔地勾起唇角,与他对视。
“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你愿意将心中的想法尽数告知于我,从前因为互不了解,又缺少沟通,我们之前还生了不少误会与矛盾,人生苦短,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想做什么就大胆做,我们历经风波走到现在,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有话语权的人,不就是为了能够活的逍遥自在,随心随性么?”
林舒玄发自内心地笑了,他最爱顾成言的地方就是他并不是那种烂好人,虽然心善,但最重要的还是注重彼此的感受。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陪着林舒玄去,顾成言便迅速地安排好一切事宜,虽然一个月后恭定王才继承爵位,但他们早早便趁着夜色从京城出发了。
顾成新手握重兵,就算有人错了主意,起了异心,也无法与他抗衡。
他的军功可是实打实的,旁人没上过战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镇守京城都算是大材小用了。
马车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驶,如今正是秋季,路上的随处可见金黄色的美景,其间还夹杂着绯红色的一小片,煞是好看。
林舒玄难得没有在马车里躲懒,而是与顾成言策马齐驱。
“成言!朕的骑术肯定比你好!不信你来追朕啊!”
话音未落,他耍赖一夹马腹,提前跑了。
此番出行是光明正大的,跟随一同出行的还有定远侯与长公主,他与长公主前两年已经成亲了,喧和也嫁给了镇国公李元洛,如今小夫妻俩正在从前的离国,如今的离州城驻守。
长公主能嫁到北燕和亲,自然骑术也是不差的,她与丈夫定远侯骑着马笑看着陛下与顾相。
长公主可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自己这个皇帝侄子与顾相关系非同一般。
定远侯皱眉,“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失仪?虽说顾相是臣,陛下是君,但是要比试就应当公平公正,否则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长公主瞧着维护顾相,一脸义愤填膺的丈夫轻轻地摇了摇头。
“呆子!”
定远侯不明所以,转头有些委屈地看着妻子。
“那你也是呆子的妻子!”
长公主风情万种地觑了他一眼,“许久没有与你比试过了,比一场吧!”
话音未落,也像皇帝侄子一般不讲不守规则,提前骑着马往前跑了。
定远侯急切的追了上去,高呼:“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又抢先!”
追着追着,定远侯笑了,长公主毕竟年纪大了,稍微跑了一段就拉着缰绳,慢慢地走着。
定远侯不一会儿就追上她了。
“怎么不跑了?可是不舒服了?”
骑马磨大腿,长公主从前娇气得很,总是骑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没有,到底不年轻了,跑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你陪我回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吧。”
定远侯自然连忙说好,他们在原地等着后边的车队跟上来,定远侯看着前方策马扬鞭的陛下与顾相,突然觉得方才长公主的行径与陛下倒是如出一辙,不愧是皇家人,连耍赖的方式都如此理直气壮。
自己纵容长公主,是因为自己钟情于长公主,她是自己的妻子,顾相又是为何呢?难道只因为陛下是君主吗?他们在一起,笑的明明很开心,完全不似传闻中的不死不休。
定远侯第一次在心中有了一丝疑惑。
林舒玄见离随行的队伍已经有一段距离,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追不上来,于是让自己身下的马停下。
顾成言与他对视,温柔的笑问道:“累了?”
“知我者,顾卿也!”
林舒玄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道:“你过来么!我想歇一会儿!”
顾成言运气,从自己方才骑的马上飞身一跃,落在林舒玄的身后,搂着他,将他藏进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略带妩媚的两只眼睛。
林舒玄将自己完全靠在他怀里,双手缩进温暖的披风中。
顾成言接替他握着缰绳,驱马缓步前行。
另一匹马走上前蹭了蹭自己的伴侣,跟在一侧。
两个人的身影融为一体,林舒玄望着周围的风景,笑容恬淡而惬意。

第81章 顾相的倾慕者
等车队快跟上来的时候,顾成言已经回到了自己原先所骑的那匹马上,林舒玄打了个哈欠,放在窝在顾成言的披风里太温暖了,竟生出了一丝睡意。
“困了?”
顾成言驱马上前,关心地问道。
林舒玄眼底一片潋滟之色,轻飘飘地抬了一下眼皮,点了点头。
“睡不着。”
顾成言知道他娇气,有些认床,再加上戒备心重,昨晚一路都在行走,虽然这路已经是新修平整的水泥路,但到底还是不习惯。
“昨晚定远侯来找我问询这路上的行程安排,待得有些晚了,我就没去你的马车上,今后让卫公公晚上帮着留个便利的间隙,我去陪你吧。”
林舒玄点头。
此番大猫承崮与小猫承予也随行了,他们走到哪都习惯带着两个小家伙,毕竟是从小养大的,离了身怕它们不习惯。
“陛下,你跟顾相这骑着马也跑得太快了!臣与长公主追都追不上。”
定远侯好不容易终于见着陛下人影,赶紧上前,生怕顾相多受些陛下给的委屈,有个人在,陛下一般还是会给顾相多留一些体面的,往常折磨侮辱也是在人后与顾相私下单独相处时。
顾相时不时脖子上有红紫伤痕的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陛下虽也算得上是个明君,但这其中有绝大多数的功劳要归之于顾相的辅佐,那些痕迹,他看了都替顾相觉得委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相,心系万民,将自己任由陛下虐待。
他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从前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宫中有许多折磨人的方式,肉眼基本瞧不出来,实则内里却坏地厉害,都是用来教训宫里一些不服管教的宫人。
各宫的娘娘们又不能让外人瞧出自己教训宫人,落得个刻薄阴狠的名声,因此才有了各种各样的私刑。
顾相他为凌朝牺牲了太多!能帮一些,定远侯都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林舒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定远侯是在追朕吗?朕怎么瞧着你倒是更关心顾相的安危呢?怎么?怕朕吃了他不成?”
文臣还好说,尤其是这群与顾成言在边关相处过的武将,每每都防着自己与他接触过密,仿佛自己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定远侯讷讷不语,悻然干笑。
顾成言主动替他解围,道:“定远侯自然是更关心陛下的安危,如今咱们身处野外,随时有可能遇到猛兽,想来,定远侯也是担心这个吧。”
定远侯赶紧顺着顾相的话说道:“对对对!有猛兽出没!顾相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还是肉体凡胎,总有可能会遭到一些无法避免的意外!尤其还要照顾陛下您!”
顾成言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定远侯是真的不会说话,哪有当着人的面说人家是个累赘的。
林舒玄气笑了,“怎么?定远侯是觉得朕遇到猛兽只能让顾相保护,朕就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是吗?”
定远侯急忙挥手,慌里慌张地解释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林舒玄这会儿困得很,懒得跟他计较。
“哼!”
没等他继续解释,林舒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头也不回地进入了马车里。
顾成言摇了摇头,安慰他说:“定远侯不必过于担忧,陛下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不会将侯爷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的。”
定远侯有些失落,“下官本来是打算替顾相你转移一下陛下的注t意,免得他又言语上苛待你,谁曾想,倒还反过来让顾相您替我在陛下跟前解释。”
这还真是说不清了,顾成言心中哭笑不得,他之前与舒玄做戏太认真,竟然让满朝文武都觉得陛下与他互相仇视、不死不休。
不过,定远侯愿意出面维护自己,足以可见他的真诚。
不知如何解释的顾成言只能转移话题,道:“此番侯爷与长公主可以与郡主和镇国公会面了,不妨与长公主多在沿途采买一些新鲜的玩意儿,郡主大约会很喜欢。”
从前长公主与喧和母女是顾成言亲自从北燕迎回南凌的,彼此相熟,对她的喜好有所了解实属正常。
定远侯刚好发愁不知送些什么,“多谢顾相提醒,下官与郡主相处的时间不多,对她的喜好拿捏不准,又不便直接询问,如今倒是有方向了!”
夜幕降临,一行人抵达一府城,名曰星州。
当地的知府亲自迎驾,陛下今晚暂居在知府的府上。
林舒玄在晚宴上随口勉励了一番,知府也知情识趣,没有过多打扰陛下休息。
顾成言住在天子的隔壁院子。
刚打算歇一会儿,好去陪娇气认床的陛下入眠,这知府就让人来请他了。
他只能让闻音去跟卫公公打声招呼,自己这边晚些再过去。
这位知府是顾成言升任左相那年的考生,曾在琼林宴上受过他的点拨,来到这星州城以后,没有与世家同流合污,而是坚持自己的初心,成为了一个被民众称颂的好官,一路晋升做到了知府。
“学生拜见顾相大人!”
一见到顾成言,这位知府便行了一个师生礼。
顾成言倒是没有推脱,“本相记得你。”他准确地说出了此人考试的年号和他的名字。
此人一听,感动的眼眶通红。
“顾相竟还记得下官!”
此人虽然已经是不惑之年,但却十分尊敬顾成言,将自己这些年遇到的困惑尽数吐露给他知晓,并寻求一个解答。
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真心实意为民解忧之人,顾成言也耐着性子与他详细剖析解答,根据实际情况,给了他一些建议。
直到月上三竿高,卫公公亲自过来替陛下要人来了。
知府身边的下人领着卫公公进来,对自家大人说:“大人,陛下身边的公公来了。”
知府有些摸不清头脑,小心翼翼地起身赔笑,试探着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公公亲自走一趟。”
卫公公目不斜视,道:“陛下有要事要与顾相相商,得知顾相不在自己的住处,被知府大人请过来了,于是命老奴亲自过来一趟。”
知府有些惶恐,他竟然耽误了陛下与顾相商议朝中要事!
“这...”
顾成言心知肚明,哪有什么要事,分明是某人睡不着,等的不耐烦了。
“不妨事,知府大人方才问询的民生大计,本相已经尽力解答了,若今后还有困难之处,可在呈递给陛下的奏折中直言。”
知府大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顾相,这是他在陛下身边的公公面前替自己解释,自己邀请顾相深夜相谈,并非是拉拢人情,而是有实事请教,想来,陛下也不会因为这些怪罪于他。
卫公公笑着说:“既是讨论正事,陛下自然不会责怪,还请顾相快些随老奴走一趟吧。”
顾成言起身,“公公请。”
“下官恭送顾相与公公。”
走远了一些后,顾成言向卫公公打听:“陛下还没睡?可躺下了?”
卫公公小声地回答道:“没睡着,躺了有一会儿了,连猫都让老奴抱走了,一直在等您,后来实在是不耐烦了,才遣老奴走的这一趟。”
顾成言心中大致有数了,多半是上火了,得好生哄一哄,不然今晚怕是也睡不好了。
果不其然,才一进房门,就瞅见某人赤着脚坐在桌前,手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点击着,声音急促。
“顾相当真是痴迷者甚多啊,来到这偏远的星洲城,都有人邀你对月谈心!”
林舒玄的眉毛轻挑,抬起下巴,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的。
顾成言关上房门,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他曾经受过我的指点,对他算是有半师之谊,他不过是有些民生方面的疑惑,希望得到一些解答,绝无私情。”
林舒玄自然知道,他会选择在星州城落脚,就是因为已经提前查明此人为官正直,且家中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妻子也只有一位,还是发迹前就已经在一起的原配,不必担心顾成言会被缠上。
“呵,什么民生不能在折子里问?非要大半夜的拉你到他跟前问。”
顾成言走上前,握着他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你又忘了我跟你之前说过的,不准赤着脚下地,这里又不是你的寝宫,如今又是秋季,地上凉的很。”
林舒玄就像是被冷却的火山,突然就休眠了,静静地享受着顾成言对自己的关怀与照顾。
等他的双脚逐渐回温,顾成言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双腿,将他抱到床上,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衫,也躺了上去,将林舒玄有些冰凉的双脚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之后,搂着他轻声说道:“快睡吧,知道你困了。”
林舒玄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往顾成言温热的胸膛靠了靠,闭上了双眼,缓缓陷入了沉睡。
自此以后,林舒玄改变了事先安排好的行程,晚上不再进城休息,而是就地扎营,这样还方便晚上让承崮跟承予这一大一小进帐篷里跟他们俩一块儿睡觉。

第82章 兔头真的一绝……
由于一堆人跟着实在不方便林舒玄与顾成言俩人,眼下也并不是公开二人真实关系的好时机,于是林舒玄和顾成言带着卫公公和闻音又离队了。
定远侯对此并不知情,反而还觉得十分奇怪,怎么陛下最近都不露面了,连顾相也跟着一样,两个人就像是羞于见人的大家闺秀似的。
他将此话说给长公主听时,长公主倒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离经叛道,还以为是陛下与顾相临近离州,有些隐秘的事情需要处理,不便让其他人知晓,故而干脆躲在马车上。
实际上,俩人早已快马加鞭,率先一步到达了离州城。
离州城才归顺凌朝不久,此时农民才领到第一批土豆、红薯等种子,前几日有专门的官员教他们如何播种,这两天,大家都陆陆续续在自己家的地里种植。
林舒玄与顾成言骑马路过田间地头,一时之间,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顾成言十年如一日的一心扑在民生大计上,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只需要给他们略微的照拂,他们便会充满希望,这是生命的朝气。
“你好像有些变了,从前你很少会主动关注他们。”
面对顾成言的感慨,林舒玄一如既往地嘴硬。
“自然是比不上你对他们的操心,不是你提议,此番提前来到离州城,是为了查探民生实情么?”
顾成言轻笑。
“是,都是我的建议,莫非这就叫夫唱夫随?”
林舒玄猝不及防,又让某人占了口头上的便宜。
不过他们已经成过亲了,论起来,这话也没说错。
“我饿了,身为一家之主,这时候是不是该行动起来?”
他们一行全是男子,过的比较粗糙,光顾着赶路,这时候也确实是腹中空虚。
此时若想入城,待赶过去怕是有些晚了。
顾成言道:“今日可能要委屈你了,我去问问这附近的农户家中可有多余的房间运出两间给我们住一晚。”
闻音上前主动说:“老爷,还是我去问吧。”
顾成言点点头,叮嘱了他几句:“也好,不过万万不可透露咱们来自何处,只说是来探亲的就好。”
“闻音明白!”
他早年就跟着顾成言闯荡江湖,应对这些普通的百姓,不成问题。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老爷,使了些银子,有个大娘她儿子陪着儿媳妇儿回隔壁镇上的娘家了,家里今晚刚好空出两间屋子,咱们可以住着。”
“家里能有两间屋子空置,这位大娘家中还算富裕。”
一行人跟不远处的大娘打了个招呼,跟着她回家去了。
“喝口水,方才听这位小哥说,几位要去离州城里探亲,城里离这儿倒也不远了,百来里路,你们明日早些出发,骑马的话,估摸着下午就能到!”
当然这种时候是指望不上林舒玄搭话的。
顾成言笑容温和,“t多谢大娘告知我等,今日多有打搅。”
大娘一看顾成言文质彬彬的,斯文的很,看着就像是读书人,一时之间对他倒也十分崇敬。
“客气了!不过你们也算是来的巧,后天咱们黎族五年一度的祈天节就要到了,到时候啊,城里可热闹了,圣地中的祭司们会在广场上替有缘人送去祝福,你们不妨也去碰碰运气。”
林舒玄有些感兴趣,他如今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都好奇得很。
晚饭是顾成言借了主人家的食材和锅灶亲手做的,林舒玄一般胃口比较小,对这些有着烟火气的家常小菜倒是十分钟情。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就告别了大娘,出发了。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速度比常人快了近一倍,到达离州城的时候时辰还早,还不到午时。
此次他们并未做任何伪装,这让特意命人在城门口守着,看是否有男子温和儒雅,女子清冷姝丽的小夫妻的黎嘉,错失了他们抵达的消息。
林舒玄看着街边一个撑着腰指着自家相公教训的妇人,感到十分惊奇。
“这离州城似乎与别处不同,女子在家中的地位似乎要高上不少。”
顾成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我还记得,当时离州城上奏报的时候,有一位官员甚至是女子,她提议我们提供尽可能多的纺织机给这边,同时,希望尺寸更改一些,最好也能让男子操作。”
“难不成这边的男子竟然还会纺织?他们该不会是女子主外男子主内吧?”卫公公年纪大一些,但此等情形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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