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片里当万人迷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2月21日

关灯
护眼

苏悯摇摇头道:“我们只要不露出马脚,不会怀疑的,因为我们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懂的。”
无知的样子才不惹人怀疑。
陈星洲有点不赞同:“还是有点太冒险了。”
苏悯想了想,将昨天晚上何叔回来后的伤说了下,“何叔去应该是和人发生了冲突,冲突的原因很大可能在我们身上。”
蒋云火疑惑道:“因为是外来的?”
苏悯不清楚,道:“但是何叔应该是说服了对方,所以后来那个男人没出现。”
蒋云火撇嘴道:“越想越觉得他们想干什么大事。”
而且这大事还是和他们有关的。
其实苏悯最想做的事是把何叔那口井给弄开,但是目标太大了,没有理由。
赵明雅认真地思考了苏悯的提议,说:“苏悯,我看还是何叔那口井最诡异。”
苏悯赞同她的想法。
吃完饭后,苏悯和陈星洲才说了昨晚那男人吃癞蛤蟆的事情,听得两个女孩子差点呕吐。
这怎么什么都吃的下去。
苏悯有自己的猜测,那个小路边的坑里有尸体,坑里也有癞蛤蟆,指不定那些癞蛤蟆还是吃尸体的。
吃了尸体的癞蛤蟆又被人给吃了。
这循环出来的结果就像是人在吃尸体一样,甚至比直接吃尸体还要恶心。
这事苏悯没多说。
五个人带着东西,陈怡馨还假装把零食也带上了,就去了岛民住的那边。
白天也有很多家关着门。
几个人嘻嘻闹闹,但是其实一直观察着这边,有水井的人家不多,但是都好好的。
只有何叔家这里是被封的。
五个人停在了一处空地上。
陈星洲抛出几个问题,“何叔那口井里真的有尸体吗?尸体已经被打捞了吧?”
陈怡馨道:“看一下就知道了。”
赵明雅指了指自己,“我有个办法,说东西掉在那了,我们昨晚不是去过井那,说得通。”
而且何叔现在还不在家。
因为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最后采用了这个。
未免何叔回来,他们做好表情建设,急匆匆地跑到了何叔的院子,农村院子都没有门的。
封井口的石板很大,陈星洲和蒋云火自告奋勇。
苏悯就等着他们抬开的时候看里面。
石板被抬开一点,井下常年不见光,一片黑暗,而缺口处一道光下去。
苏悯就看到一个老太太的头猛地出现在井口边缘。
她脸上都是皱纹,咧着嘴笑的样子很吓人,苏悯这变故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陈星洲和蒋云火连忙松开。
没等他们问问题,何叔突然出现在路口,叫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大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脸上有怒气,看的几个人心里都咯噔一声。
赵明雅当机立断,做出急的要哭的样子。
她一边哭一边说:“何叔……我的项链掉进去了,肯定是昨晚来这不小心。”
昨晚唯一一个接近水井的人就是她。
何叔仔细地看了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阴涔涔说:“这里面很深的,找不到的。”
赵明雅听着都发怵。
苏悯说:“既然何叔这么说,就算了吧,明雅回去我们给你重新买一条。”
赵明雅说:“那是我未婚夫去世前留给我的,没有它我就继承不了他家的财产……”
苏悯听到这理由都差点无语。
陈星洲之前到底是怎么得罪赵明雅的,现在捏理由都要对他下毒手。
赵明雅捂着脸趴在陈怡馨肩膀上哭,陈怡馨假装心疼的要死,两个人搭配的非常好。
实际上那项链是赵明雅逛两元店顺手买的。
何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听得哭声不耐烦。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眼井口,确定了石板并没有被挪开位置,刚刚也没人扒在那看。
正要开口的时候,赵明雅又停住了,“找不到就算了,不麻烦何叔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几个人都不敢再耽搁,假装镇定地离开。
赵明雅还不停地抽泣。
一直到上了坡,走出一大段距离后,苏悯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回头看了眼。
何叔一直站在井边,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苏悯心里发冷,快步离开了坡上,一直到往他们住的地方的坡下,几个人才缓过神来。
刚才井边那事实在是刺激,简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走路,一不小心就丧命了。
陈星洲迫不及待地问:“苏悯,你看到什么没?”
他当时和蒋云火才抬起来一点点,只看到了井壁,然后何叔就过来了。
苏悯说:“看到了,井里面确实死过人。”
赵明雅抹了把脸,不理解:“真的是新娘子投井了啊,为什么尸体还不处理掉,他们晚上不怕的吗?”
苏悯摇头,“她身上没穿嫁衣。”
这地方虽然封闭,但结婚可以说是头等大事,怎么会连婚纱嫁衣都没有。
他看得清清楚楚,井里面有个鬼,但是那个女鬼,并不是何叔说的新娘子。
苏悯补充道:“里面是一只女鬼,看上去是个老奶奶,最小也有五十多岁了。”
陈星洲拧着眉头道:“所以何叔在撒谎?”
赵明雅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可置信道:“难道是他把他妈杀死了?”
这么一想多丧心病狂啊。
如果何叔说的人是对的,那他就弟弟弟媳妇都死了,现在还有个妈也死了……
苏悯说:“这都是猜测,别乱想。”
猜反了反而容易进入死胡同,一切依据何叔的话去猜测的都不一定是准的。
目前已知的就有海里有死人,坑里也有死人,墙壁里也有死人,现在井里也有死人。
苏悯还有点庆幸他们中间没死人。
毕竟以他一开始的猜测,这部《夺命小岛》很大可能是无人生还的结局。
海风能吹到这边,带来一阵阵草木香。
蒋云火突然碰了碰陈星洲,好奇地问:“你视力好,你看看那是不是何叔?”
陈星洲顺着看过去,点头道:“是何叔。”
他们这里是在坡上,还有树木挡着,所以现在那边的何叔不仔细看看不到他们。
何叔停在原地大约半分钟,走出去了十几步又退了回来,看了下,转了另外一个方向。
陈怡馨疑惑道:“他怎么走到一半又回去了。”
蒋云火还在想井里的事,听见这问题,随口回道:“估计是走错路了。”
陈怡馨对他翻白眼,反驳道:“人家生活在这岛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会走错路?”
蒋云火说:“我就随便说说。”
苏悯没说话,看到远处何叔站在原地停了会儿,最后转了个方向离开。
这个样子的确像是不认识路走错了。
可是何叔不像是路痴,年纪也有四十岁了,会不认识岛上的路怎么走吗?

那边的何叔已经不见了。
坡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陈星洲说:“咱们回去吧, 在外面感觉好不安全。”
这里的岛民他们都很少见到。
就连刚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瞎眼阿婆现在也不见了, 不知道在哪, 否则苏悯一定要去问问题。
苏悯压低了声音:“我想去看一下昨晚那个地方。”
陈星洲反应过来,问:“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苏悯摇头道:“我想知道那里的癞蛤蟆是哪里的, 是不是昨天那个坑里的。”
这次是几个人一起的。
那个地方距离沙滩坑有一段距离,但是从坡上这边过去却很近, 不要几分钟。
地面是被他们昨晚填上了, 还能看出很明显的痕迹。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上面没有盖住所有的皮,还有一点露在外面, 能看到表面的绿苔。
和昨天坑里绿油油的很像。
赵明雅吃惊道:“真的是那个坑里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大坑表面的水都被绿油油的草和藻覆盖着,这癞蛤蟆的皮沾上了, 说明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也许就是当初她看着露出两只眼睛的那只。
赵明雅感觉恶心, 这里的人都有这样的怪癖吗?吃癞蛤蟆就算了, 还吃那么恶心的。
苏悯把皮用土盖上, 然后几个人离开了原地。
他一边说:“昨天你们下海之后我在坑里发现了衣服和骨头, 所以我怀疑里面有尸体。”
其余人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陈怡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那个坑里有死人, 那我还差点摔进去了……”
幸好她当时就一只脚被绊了一下,没有整个人摔进去,想起这个就觉得可怕。
蒋云火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所以现在这个岛上可能到处都是尸体。”
苏悯愣了下,点头:“是。”
那条被何叔送来的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捞的, 那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海里的那具。
赵明雅问:“所以他们为什么杀人呢?”
难道只是为了养癞蛤蟆吗?
这也不太可能, 毕竟统共他们看见的就那一个男人吃, 而且还是在深夜,肯定是瞒着其他人的。
陈星洲叹气:“这个就要问他们了。”
他其实很想把墙壁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何叔弟弟夫妇俩。
但是墙一破,何叔进来就能发现。
一被发现,他们几个人的命运就可以定了,基本上是必死无疑的了。
海岛的天非常蓝,白云朵朵,风景优美。
仔细听还能听到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但是他们都无心欣赏这美景。
从路上走时,陈星洲说:“从始至终都是何叔自己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才是最关键的。
他身为男主角,理所应当会去思考一些疑惑的点。
苏悯不知道原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看到剧情简介那几行能大概知道,他、蒋云火和陈怡馨是先后死的。
到后来就只剩下下男女主角两个人。
寡不敌众,就算得知了真相又如何。
苏悯低声道:“已知的跳井的并不是新娘子,何叔弟弟应该不会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奶奶。”
他有个猜测,是墙里的是何叔弟弟夫妇,而井里的则是何叔弟弟的母亲。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不知道何叔是不是何叔弟弟的真哥哥。
说起来有点绕,其实很简单。
假设死的并不是何叔的弟弟,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包括他的妻子和母亲都被杀了。
而要知道何叔是不是,还需要验证。
陈怡馨道:“啊,这个怎么知道?”
蒋云火说:“既然我们住的是他的房子,再怎么样也会留下点痕迹吧?”
生活了很久的房子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
苏悯正是这个想法,“我们回去好好找找房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身份证一类的。”
虽然他觉得身份证可能没有。
如果真是杀人,那这些证实身份的应该在他们来之前就被处理掉了。
陈星洲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先找试试。”
万一找到了呢。
三间房的窗户上有贴着红色的双喜,只不过已经落了很多灰,还掉了一半,一看就知道时间已久。
毕竟结婚已经十八年了,孩子都指不定好几个了。
想到这,苏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像就算何叔在扯谎,也没提过孩子的事。
还是这对夫妇两个人一直没生孩子?
虽然没生孩子也不是问题,但是苏悯更倾向于怎么着也会有一个孩子才对。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们在这间房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较多,一些油啊,米啊,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能找到的有用东西不多。
但是能判断出来这里住的是个农家汉子,是下地干活的,因为工具很多。
蒋云火去了他们没住的那间房。
陈怡馨进去后没一会儿就从房间跑出来,激动地说:“我们住的房间是女生住的。”
蒋云火说:“你说的不是废话。”
陈怡馨推了他一把,“我的意思是我们住之前就是女生住的,也可能是女人,因为我看见头绳和发卡了。”
虽然是在地上看到的。
但是女生的头绳乱放不奇怪,而且里面还有面霜,一般农村的糙汉子都不会用的。
苏悯思索了一下,问:“你觉得是多大的年纪?”
陈怡馨有点难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直觉,女生的第六感。”
苏悯弹了弹手,“很可能。”
他之前就在想至少也应该有一个孩子,现在这么一看,果然是他猜对的。
这对夫妇是真的有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现在身在何处是一个问题。
苏悯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见岛上本来的几个女人,更别提十几岁的女孩子了。
陈星洲道:“估计也被杀了。”
毕竟父母都被杀了,女儿被杀也很正常。
那何叔杀人的理由就很值得思考了。
苏悯有点不清楚为什么要杀一家三口,也不知道这岛上岛民也什么癖好那么奇怪。
难道是水土原因?
正想着,隔壁房间的赵明雅也过来了,做贼似的说:“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好好一个系花愣是走谐星风了。
陈星洲迎上去,“什么?”
赵明雅关上门,才把手中的东西摊开,是个红本本,“这是结婚证。”
结婚证大家都认识,网上明星都晒过无数次。
这张结婚证表面很多灰尘,还有被啃烂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没有被好好保存。
这里的房子是何叔弟弟的,那这结婚证就只可能是何叔弟弟和那个新娘子的。
陈星洲问:“你从哪找到的?”
赵明雅说:“我不是有耳钉嘛,刚刚取的时候滚进了床下,翻的时候从最里面看到的。”
要是不一直照着角角落落,她还不一定能发现。
苏悯接过来,打开后看到上面的照片,是一对年轻的男女,里面还有名字和结婚日期。
赵明雅指了指,“结婚日期是在十八年前。”
苏悯摇摇头,说:“你关注的重点错了,重点是这上面的人名,不姓何。”
上面的男人名叫洪瑞,而女人名叫钱云。
围着的几个人如醍醐灌顶。
蒋云火只觉得眼前一大团谜云,“不姓何,那何叔是他们的亲哥哥吗?”
陈星洲说:“我怎么觉得不是,要不然就是同母异父的,所以不同姓。”
苏悯更倾向于前面的。
这张照片上的洪瑞如今应该是四五十岁了,但是何叔才顶多四十岁,除非他非常显年轻,不然何叔反而更小。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陈星洲又开口道:“我之前来是给何叔弟弟打的电话,但是接我们的是何叔,会不会这个何叔弟弟早就不在了?”
何叔说是出岛了,他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明明是答应好的款待,甚至还商量好了给他们当导游的,怎么会说出岛就出岛。
苏悯沉声道:“何叔很可能给我们捏造了内容。”
因为人已经死了,所以要骗他们,不让人生疑。
结婚证上的人应该是住在这里的,那墙里的就是洪瑞或者钱云,甚至有可能两个人都在里面。
而何叔那口井里很可能是一个得罪他的老太太。
还有一个,在何叔家吃饭时的断头鬼。
那个断头鬼苏悯一直没说,怕他们吃不下去饭,现在想想,很可能是何叔住的房子的原主人。
这几个人都被杀了,所以成了鬼,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出来害人。
甚至于苏悯都怀疑它们一直是提醒。
陈星洲捏着破破烂烂的结婚证,感觉脑袋都大了,“这怎么搞啊,墙又不能拆。”
拆了墙还没人去给糊上。
尸体还要被隐藏,要让他们一晚上对着尸体睡觉,这阴影面积比尸体在墙里敲还要大。
苏悯说:“那也没办法。”
陈星洲脸上一片阴影:“海里那个抓我的也不知道是谁,还想让我当替死鬼,这岛上怎么那么多死人。”
苏悯瞥他一眼,“你应该庆幸我们还没死。”
电影剧情里可是直接写了第一个朋友死去,随后是第二个……第一个死的是他,第二个还不知道是谁呢。
他也不想才体验第二部电影就落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而且影院给他的角色是死在浴室里的,这万一最后死在何叔手里,还不一定是快死。
要是被折磨了那就完了。
赵明雅没好气道:“你们别诅咒自己。”
话音刚落,蒋云火推门而入,脸上还有惊慌:“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陈星洲问:“你说说有多怪。”
蒋云火惊魂未定, 道:“我刚刚在那边房间里找东西, 那间房有个窗户, 看到下面一个人跑过去,还怪叫, 我就跟过去了……”
他也是非常小心,离得有一点远。
那个人蒋云火也不认识, 看他跑过去哇哇大叫, 就觉得很肯定有事。
他没跟多远,因为那个男人也没跑多远, 最终在一片平地上打滚,看上去好像很惨的样子。
蒋云火指了指身上, “他在挠身上, 好像是太痒了吧, 但是他那反应太过了。”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个挠痒痒的样子, 就像是疯了一样, 一边叫一边抓身上。
陈星洲说:“可能是皮肤病。”
苏悯却直觉有问题,站起来说:“去看看。”
蒋云火劲来了, 说:“行啊,我带你们去,也许那个人还没跑远,现在还来得及。”
几个人都一起跟了过去。
他们这块地方是半山腰, 往下是斜着的, 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小田, 种了不知名的植物。
一条条蜿蜒的小道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此刻一个人就在小道边的一个小田里打滚,从这里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似乎非常难受。
他背对着苏悯这边,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蒋云火低声道:“没想到我才回去就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叔和几个男人都围在那边。
一看到他们,苏悯就觉得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连忙说:“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样直勾勾地看被发现了指不定要遭殃。
好在小岛上什么都不多,就是树木、草和石头多,他们还在上面,占据地理优势,何叔他们要是抬头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赵明雅说:“他的样子好像电视剧里的疯子。”
满地打滚,还不停的惨叫。
陈怡馨说:“我真觉得他是得了什么病,身上应该是疼的厉害,但是抓多了皮肤会破的。”
她之前见过这样类似的,每次发病就需要几个医生护士控制住才行,等发病时间过去了就行了。
蒋云火说:“他从我看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陈星洲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苏悯,这个是不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个男人?”
那个背影太像了。
昨晚那个人的背影他们盯了十分钟左右,惊恐之余的记忆力要好于平常很多。
苏悯凝神:“如果没错的话,是他。”
那个男人昨天晚上还在好好地吃癞蛤蟆,一身轻松,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出。
这部电影到现在都没对他们下手,反而他们之中有人出了问题,怎么看都不对劲。
赵明雅疑惑道:“他们怎么不救他?”
话音刚落那边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男人在地上打滚,何叔他们要去拉,却最后自己松开了手,退开了一点距离。
苏悯觉得这动作很有深意。
为什么要松开,怕被传染?那个男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会让他们这样。
没等他想太多,谜底就揭开了。
那个男人滚到了面对这边,大家都清晰地看见他的身上起了一个个脓包,有的已经被抓破了。
整个表面皮肤就好像是冒泡泡的热汤。
陈怡馨倒退一步,“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个样子的怪不得那个男人会满地打滚了,这发痒了也不能挠,看上去就命不久矣的样子。
而且他每次滚动,就会有脓包破裂,导致身上的衣服都沾染了很多痕迹。
整个看上去既恶心又怪异。
苏悯心惊之余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可能,“难道这个人的样子是吃癞蛤蟆吃的?”
他老家那里有老话,是以前老人都会经常叮嘱的,不要打癞蛤蟆,至于吃是更不行的。
陈星洲瞪大眼:“不会吧……”
他从来没听说过吃癞蛤蟆能吃成这个样子。
苏悯低声道:“这里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是一部恐怖片,恐怖片里什么情节都有可能,就连诅咒都是可能出现的。
蒋云火说:“你们听听,看能不能听到说什么,”
何叔他们在那边说话,零零碎碎的声音通过海风被吹到这边来,依稀能听见几个字。
“……皮……”
“早让你不要……不要抓了……”
最后才是何叔开的口:“……等着。”
苏悯只听到了这两个字,直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个等着是等什么?
是等着发病过去,还是等着杀死他们?
何叔就站在边缘处,冷眼旁观那个人满地打滚,最后看了眼一个方向,离开了原地。
赵明雅搓了搓胳膊,“他看的是哪里?”
苏悯冷声道:“我们住的地方。”
他现在是可以确定了,恐怕是到了下手的时候了,这个人的出现提前了动手的可能。
陈星洲说:“那我们要时刻准备了。”
这一村的上来,他们五个人岂不是直接就被捉走,反抗都反抗不了。
苏悯想了想,“先回去吧。”
回到房间后,几个人都有点心情不好,甚至于烦躁。
吃饭的事是随便吃了点,下午的时候都在房子里找东西,甚至还把一些工具给放到最近的地方。
陈星洲在网上查了查,找到了一个船只租赁公司。
结果两方对着信息一询问,离得太远了,不愿意过来,除非要加几千。
几千当然不是问题,陈星洲同意后那班就说尽快安排船只过来,时间到时候通知。
这天晚上大家都没敢睡觉。
结果瞌睡比人厉害,一个个就先后倒在床上,到最后就只剩下苏悯还坐在床上。
十二点一过,影院的提示准时来了。
【观众苏悯您好,恭喜您又成功度过一天,今天的提示词是:停电】
苏悯下床去打开开关,果然灯不亮了。
这电到底是自己停的,还是因为有人故意让停的,还是一个问题。
这边房间都有小窗,不过都被拉上了窗帘,墙壁里的敲击声还在继续。
苏悯拉开了一条缝,能看到外面月亮很圆,而且很亮,就连路上的草都能看清。
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还没转身,就感觉到沈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凭空出现的。
苏悯已经习惯他神出鬼没了,一只鬼也不指望每次都待在同一个地方。
沈宿问:“你不睡?”
苏悯摇头道:“睡不着。”
话音刚落,就感觉沈宿拍了拍他的屁股。
苏悯连忙转过身,面对沈宿,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有病?”
同样的一句话出现在两部恐怖片里。
沈宿毫不客气地承认:“你说有就有。”
苏悯:“……”
这病真的大了。
陈星洲和蒋云火是已经睡着了,打呼声此起彼伏,一点都没有在恐怖片里的自觉。
苏悯想了会儿,问:“是不是电影要结束了?”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有点觉得说错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体验的,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别人不会知道这是在电影里。
但是他没想到听到了一句话:“是。”
窗外的明亮月光透进来,地面上却只有一个影子,拉长了又落在床上。
苏悯下意识地抬头,结果只看到面前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有冰凉的触感落在鼻尖上。
沈宿说:“想亲你。”
苏悯退开一点,皱眉道:“不认识你。”
他面前的沈宿连脸都没露出来,只听到他的声音:“昨晚睡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个反应。”
苏悯:“……”
没等他开口,房间里突然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苏悯?你在和谁说话?”
苏悯否认道:“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沈宿,每次似乎就他一个人能看见,在《惊悚高校》那部恐怖片里也是。
难道是自己有特异功能?苏悯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
陈星洲迷迷糊糊问:“那你早点睡,我继续睡了,明天看能不能回去……”
他翻了个身,又没了声音。
没等苏悯转身,他就被抵到了墙上,冰冷的墙壁立刻让苏悯清醒过来。
他咬牙道:“沈宿,你发疯啊?”
对面的鬼没回答他的话,以行动代替,苏悯力气不算小,但是再怎么厉害也干不过一只鬼。
苏悯压根发不出声音,就连喘息也消失了。
半晌,在床上准备入睡的陈星洲却突然坐了起来。
动作不小,吓了苏悯一跳。
陈星洲抓抓头发,坐在床上迷糊了会儿,然后抬头就就看到苏悯一个人靠在墙边。
苏悯微微仰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陈星洲默默地想,难道这是深夜的思考者?
他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问:“苏悯,你今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等到他回答,他也不觉得奇怪。
陈星洲准备去开灯,结果来来回回几次,灯都没反应,他这才意识到停电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