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看三言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苦苦挽留的样子呢。”连翘望向边淮的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这五个大字儿,“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不介意了?”
许诚询抬起眼看她:“别拱火啊连翘。”
边淮“唔”了一声。
说到底,这件事儿于他而言比起许诚询瞒着自己是三言,双重身份和他相处的事儿来说,要轻得不能再轻了。
而且许诚询解释的“情..趣”两个字,边淮十分了然地地接受了。
想当初他扒下许诚询马甲最最生气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拿着软趴趴的枕头砸了一下衣柜,生了点儿窝囊气而已。
“你这样不行啊小淮,你这样会被三言拿捏死的。”连翘撑着地面站起身,拱开了坐在边淮左手边的伞伞,自己挤了进去,“你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三言啊!!”
边淮郑重其事地点头。
虽然不至于生气,但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许诚询。
但这个不放过的方法,肯定不可能告诉连翘。
他边淮是什么性格?
那可是睚眦必报!!
许诚询加在他身上的,他要全部还回去!!
“他现在就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你,以后就会在更大的事情上瞒着你啊!!”连翘见到边淮这么上道,忙不迭地继续拱火,“小淮,硬气起来!”
边淮眨眨眼,侧过头,一脸真诚地看向连翘:“可是他刚刚保证以后不会再瞒着我了诶。”
连翘:……
伞伞:……
杨柳:……
小淮,一款命中注定被许诚询拿捏的可爱宝宝。
“别管他们三个,这三个单身的就是看不惯我能过幸福日子。”许诚询揽过边淮的肩膀,把他带进了自己身前坐着,“尤其是连翘,离她远点,她怨气好重。”
连翘无语。
“你今天才认识小淮啊?”杨柳好笑地看向连翘,“三言一抛媚眼,小淮估计都要说自己姓许……小淮你不姓许吧?”
边淮无语:“姐姐,我姓边。”
“你今天才认识三言啊?”伞伞故作深沉地摇头,“三言这个东西,也就这张脸和这个职业是正经的了,三言,你真得感谢你长了一张正直的脸。”
许诚询:“……我谢谢你。”
连翘:……
人在过分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
“看,连翘老师欣慰地笑了。”许诚询把这团火拱了回去,他甚至鼓起了掌,“可喜可贺。”
连翘老师,又一次,欣慰地笑了。
吃完炸串儿补完妆,边淮重新出现在了杨柳的镜头下。
今天他和许诚询出的这两个角色在原作里并非cp,不管是边淮还是许诚询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定义都是“亦师亦友”。
所以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他们即使是一起出cos,但在相机下也并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但也只限于举动了。
“我服了你们两个的眼神能不能不要这么甜甜蜜蜜啊?”杨柳放下相机忍无可忍,“我的建议是这一次出完之后你们俩还是出cp吧,整这么你侬我侬的是要干什么!!”
许诚询无辜摊手:“他太可爱了。”
边淮尴尬挠头:“他太漂亮了。”
“啊啊啊啊我服了啊有男朋友了不起吗我将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coser男朋友跟我出cp!!!”伞伞跺脚。
“你上次就这么说,你的三天到底有几天?”许诚询问。
伞伞:“你好烦哦。”
“嗯嗯,杨柳姐姐,这次一定行!”边淮点头,期冀地看着杨柳。
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边淮,杨柳叹了口气,又一次端起了相机,镜头对准了面前的两个人,镜头后面的她不停地开口指挥着两个人的动作。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和许诚询合作这么困难。
又过了二十分钟,杨柳生无可恋地放下了相机,十分平静地开口:“我接棚拍七百两小时,后期五十一张图,保底十五张,三言你算算时间,等会儿给我结账吧。”
“还有这好事儿!?那我接妆二百一位,三言这个二百五。”连翘紧跟其后,“三言等会儿给我结账。”
许诚询听着这个数字沉默了一瞬:“我感觉你在骂我。”
连翘没理他,抬手拍了一下伞伞:“报价!”
“我的棚子加置景费八百九十九,小淮手上的那个烟斗租的话算五十吧,三言等会儿给我结账。”
“……行啊。”许诚询挑了一下眉,揪起裙摆边说着边走到桌边拿手机给这仨人挨个儿转账,等这仨人每个人的手机都响了一声后,他抬起头,“记得收啊,收了就好好干活,每个人都多转了五十,这五十算买你们的微笑服务,从你开始吧连翘,三二一,笑。”
连翘一脸麻木,提出意见:“我们要么联手打他一顿吧?”
他们本身就是合作了很长时间的关系,早期互相帮忙也都是常态,谁都没有收过对方的钱,这会儿杨柳先提起来说白了也只是在揶揄。
但,许诚询这个人,他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还微笑服务?!
真亏他能想出来!
“我觉得行。”杨柳点头。
“那我先上?”伞伞甚至撸起了袖子。
许诚询的脸上带着很谦逊的笑,然后,他转了个头看向了边淮,抬手指着那仨人:“老公,救我。”
边淮:……
有那么一瞬间,他和面前仨人共情了。
许诚询这个人是真的很黑啊。
摄影棚里吵吵闹闹,呜呜渣渣。
除了边淮以外,所有的人都在声讨许诚询。
明明这个人在恋爱之前还没有这么狗,也没有这么活泼,面对他们的揶揄大多数时候都是摆出一张对你们无语的脸。
果然,恋爱使人变得幼稚。
使得许诚询变得特别特别特别幼稚。
这套图拍下来花费的时间比昨天出外景花费的时间要多了三倍不止,杨柳相机里的电池都换上了第二块,这才拍下了让她感到满意的图。
“你俩以后,出CP锁死。”杨柳甩了甩酸胀的胳膊,“不要再出其他关系的两个角色然后来折磨我了。”
“真有这么明显吗?”伞伞问,“照片也这么明显吗?”
杨柳不语,只打开相机翻出同一个动作的两张图传到了手机里,然后发到了群里。
“你自己看吧。”
不止伞伞,其他的三个人也全都不约而同地低头掏出了手机。
在这一刻,他们每个人都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眼神拉丝。
房间里犹如施了法一般, 那张吊床又一次吊在了半空中。
并且固定在床板上的那四个绳结肉眼可见得要比前一天结实得多。
回到了私人的空间里,边淮这个小脑袋瓜就开始转动起来了。
许诚询昨天那么折腾他,他今天肯定肯定是要还回来的。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捞过一个枕头垫着肚子,而后往被子上一趴——
“有点儿累,你先去洗澡吧。”
许诚询凑过来亲他:“一起洗?”
“不,我想趴会儿,你先洗。”边淮摇头,拒绝得十分干脆。
许诚询也没想太多, 只点了点头。
毕竟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么一出, 今天又在影棚待了那么长时间,边淮会觉得很累时理所应当的。
他蹲下身捧着边淮的脑袋和他接了个吻后,拿过睡衣走进了浴室。
而边淮,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些玩意儿上。
缎带,手铐, 小狗尾巴。
choker,牵引绳,没用上的玫瑰造型的低温蜡烛。
边淮呼出了一口气, 偏过头看向了浴室里的许诚询。
喜欢折腾我是吧?那么今天我将不会手软!!
不过……
他要怎么像许诚询绑他那样把许诚询绑起来呢?
许诚询那双手,简直是力大无穷, 一只手能钳住他的两只手。
而他, 细胳膊细腿, 别说绑许诚询了,被抓着手之后挣都挣不开。
这是一个需要深度思考的问题。
许诚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边淮正捏着下巴盘着腿坐在吊床的正中央,表情十分沉重。
“宝宝,你在干什么?”
边淮依旧一脸沉重地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许诚询挑了一下眉, 走到床边轻轻推了一下床,盘着腿的边淮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破功了。
“想什么啊这么出神,都不理我了。”许诚询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
边淮在想什么?
边淮当然是在想要怎么捆住许诚询啊。
但想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无解。
他根本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擒住许诚询。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你能让我绑你吗?”边淮一边说着,一边倾下身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缎带,一点一点儿将它扯进了自己的手中。
许诚询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其实今天也没完全原谅你,主要是看在身边还有外人的面子上才勉强装出来一副被你哄好了的样子。”边淮搬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一套措辞,“你现在让我绑你我就原谅你。”
许诚询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干嘛这个表情?”边淮瞬间就怂了,他低下头,两根食指缠着缎带绕圈。
不答应就不答应嘛怎么摆出这么一副表情。
边淮瘪了一下嘴。
刚想说算了时,许诚询将自己的双手手腕贴在一起,抬到了边淮的眼前:“行啊,你绑吧。”
边淮:!!
就知道我老公还是需要他原谅的!
他扯散了自己缠在指尖上的缎带,将它们一圈一圈绕在了许诚询的手上。
“宝宝,你绕得圈太松了,一会儿就散了。”许诚询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
边淮“啊?”了一声,施了些力让这根缎带紧紧贴着许诚询的皮肤。
“这样血液循环不流畅,会供血不足。”许诚询又说。
边淮“唔”了一声,点点头,又将缎带松了松。
“你这个缠手的方式不对。”许诚询擒着笑看着他说,“绳子在两只手上绕八字,这样既不会紧到影响血液循环,也不会随便散开。”
边淮恍然大悟,他把缠在许诚询手上的那根缎带扯开了,按照他的方法重新绕,然后,抬起头,清澈的一双眼看向许诚询:“怎么打结?应该不打蝴蝶结吧?”
给许诚询绑手的这项工作在许诚询的言语指导下进行得十分顺利。
边淮拉着他的手腕左转转右转转,确保绳子不会松开后,他将许诚询推倒在床上,而后掰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手铐铐在了吊床的麻绳上。
干完这些,他长抒了一口气,捧着许诚询的脸亲了亲:“老公我洗澡去了哦。”
“行,去吧。”许诚询虽然被禁锢住了,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地上有水,小心滑。”
边淮应了声好,走到行李箱前蹲下,翻找着睡衣。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没有洗,有些褶皱,还有些不明干涸液体的粉色小旗袍上。
十分排斥穿脏衣服。
……但另外九十分都想要看许诚询吃吃爱情的苦。
他飞快地将那件小旗袍拢进了怀里,而后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还没有散,每一颗飘在空气中的水雾里都混着许诚询身上同样的味道,而后,钻进边淮的毛孔里。
他将衣服搭在了扶手上,而后偏过头,顺着那面被蒙了水汽又被滑落的水珠勾勒出清晰线条的玻璃,望向了被他捆在外面的许诚询。
许诚询对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小幅度挥动了一下手掌:“嗨。”
这剧本不对啊!!
他的反应和昨天自己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比他多戴了一个小狗尾巴吗?
可……可是那个小狗尾巴也不能给许诚询戴呀。
边淮收回视线,低着头闷闷洗澡。
可恶啊!
昨天被捆着,被迫观看许诚询直播洗澡的时候,羞赧的是他。
今天许诚询被他捆着,被迫观看他直播洗澡的时候,羞赧的还是他。
不行,不能害羞,自己什么样子许诚询没有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边淮一边往身上搓着泡泡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边淮!
今天,是你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而许诚询被禁锢住无法霸王硬上弓的,难得的日子啊!!
勇敢的边淮啊,不要怂!!
一个澡洗了半个小时,边淮把自己整明白了。
今天的主动权,全在他手上。
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边淮趾高气昂地换上了那件旗袍,赤着脚走出了浴室。
他还没走到床边就看见许诚询皱了皱眉。
被我迷倒了吧小样?
边淮得意洋洋。
“拖鞋穿上。”许诚询开口了。
边淮:…………
喔,穿就穿。
他转了个身走回浴室前,乖乖穿上了拖鞋,然后当着许诚询的面开始把床头柜上的那些东西往怀里揽,然后一股脑地把它们放在了床上。
甩开拖鞋,边淮岔开腿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哼哼。”边淮一边剥开许诚询身上的衣服裤子,一边撩开自己的裙摆。
“我还以为是惩罚我,原来是在奖励我。”许诚询的眼中满是笑意,“宝宝喜欢这个体..位?”
边淮哽了一下:“……谁奖励你了?”
“好好好,没奖励我,所以小淮接下来要干什么?”许诚询好整以暇地开口。
边淮对他的态度十分无语:“你严肃点儿啊!现在可是一切都归我做主!”
许诚询:“嗯嗯嗯嗯。”
边淮:……
他轻呼了一口气,拿过了一管润..滑挤在掌心,而后塌下了腰。
左手胳膊横着抵在许诚询的胸口,右手拿过那根小狗尾巴,边淮轻轻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毛茸茸的小狗尾巴一晃一晃,他的呼吸也总算没有一开始那么平稳了。
看吧,呼吸乱了吧!!
边淮坐在他的小腹上,得意地扭了扭。
边淮毕竟刚刚洗完澡,这会儿弄得许诚询小腹上水光粼粼。
小狗尾巴扫在许诚询的身上,他轻轻皱起了眉,唇间溢出了短促的一声。
看吧,拿我没办法吧!
我边淮今天就让让你知道我昨天的感受!
许诚询的呼吸声愈发乱,但边淮也没好到哪儿去。
边淮腿有点酸,倾下了身子试图歇息片刻,双手撑着许诚询胸口的时候,许诚询猛地抬了一下腿:“宝宝,把尾巴拿下来。”
但,这必不可能!!
边·睚眦必报·淮才不要听他的呢!
他就要看许诚询这一副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对他听之任之的样子!
于是,边淮歇了一会儿后,直起了身子,拿过了那个前端有个环扣的choker戴在了许诚询的脖子上。
而后,将那根细长的铁链卡进了choker的环扣里,另一端绕着手掌缠了好几圈。
“淮淮,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我放开以后你会经历什么?”许诚询对他的动作不仅不恼,反倒微微仰了一下头,轻笑了起来,“嗯?”
汗湿的发随着他仰头的动作变得凌乱,被禁锢着双手,圈着脖子的许诚询,此时像一只野性难驯的狼。
边淮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有点儿虚。
明明现在占据主导位的是边淮,被完全掌控着的是许诚询。
但其实主导者依旧是许诚询。
“没事儿,你继续,宝宝。”许诚询支起一条腿,膝盖左右拨弄着那条湿漉漉的小狗尾巴,“今天你说了算。”
边淮很轻地“嘶”了一声,尾巴联动着腰,整个颤了颤。
他会经历什么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搞了这么一出许诚询之后肯定不可能放过他的。
“反正你今天没法儿让我经历什么。”边淮嘴硬道。
许诚询好整以暇地点头应好,膝盖却依旧在玩儿那个小尾巴。
边淮蹙了一下眉,撑着许诚询的胸膛往前挪了挪,那道水光一直从许诚询的小腹延伸到他的胸口,直到许诚询的膝盖碰不到那条小尾巴。
突然间,许诚询又快又急地再一次挺腰,原本就没坐稳的边淮因为他这个动作,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
像在献吻。
所以许诚询吻他了。
戴着choker,牵引线掌握在边淮手中的他,吮着边淮的唇瓣,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而后,低声轻笑道:“宝宝接下来要玩什么?”
边淮直起身,轻轻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
“想玩什么我都奉陪。”许诚询放低的嗓音蛊惑又撩人。
边淮的脑袋瓜天人交战。
一边在疯狂说快住手啊再折腾下去回头小命不保的是你啊!!
另一边再说反正都注定小命不保了还不如现在玩爽了再说!!
边淮觉得第二条说得对。
他紧了紧拳,拿起那个滚到了许诚询脸颊旁边的,玫瑰花造型的低温蜡烛。
大红色的,带着细闪,雪白的芯子在花蕊中央轻轻弯着。
“打火机在你昨天那件cos服外套里。”许诚询好心出言提醒。
边淮睨他一眼,撑着他的胸膛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了那个堆着衣服的角落里。
他身上的旗袍没有脱下来,只是整个裙摆都堆在了腰间。
——毕竟后面有一条卷翘的小狗尾巴。
自己塞进去的小狗尾巴和许诚询给他弄进去的小狗尾巴不一样。
今天的小狗尾巴不会动,所以也并没有过分影响边淮走路。
纤细的腰,浑圆的臀瓣,笔直纤长的两条腿,以及他每动一下就会晃一下的尾巴,全都一览无余地落入了许诚询的眼里。
他意味不明地闷笑了一声。
拿过打火机后,边淮想了想,走到自助机前,又买了一副手铐和一根缎带。
回到床边,蹲在床角,他将那枚手铐扣在了许诚询的脚腕上。
许诚询丝毫不挣扎,任由他把自己禁锢成四肢都无法活动的模样。
“这下腿也不能动了吧!”边淮攀坐了回去,拿起了许诚询腰边的那个蜡烛,刚欲摁下打火机时,他停住了。
“怎么了?”许诚询挑眉看他,“害怕?”
边淮抿了一下唇,诚实地点头:“这毕竟是玩火啊,我怕烫着你。”
“应该不会。”许诚询说,“买它的时候是有包装盒的,上面给了温度区间。”
“会不会有烟啊……”边淮还是皱眉,他抬起头看向房顶,“万一触发了烟雾警器……”
“无烟蜡烛。”许诚询说。
“……还,还是算了。”边淮摇摇头,将它和打火机一会儿放在了床头柜上。
“确定了吗?过了今天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许诚询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次次都这么听话让你绑着的,宝宝。”
边淮睫毛轻轻颤了颤。
“你只有一次机会。”许诚询说。
边淮:……
可恶!!!
完全被诱惑到了呢!!!
他伸手拿过低温蜡烛和打火机,窜起的火苗很快烧着了那根白色的芯子。
芯子周遭的蜡渐渐化开,纯正的红色里是细碎的闪点,像徜徉的星河。
边淮思索了一会儿,拢起了另一只手,将蜡油滴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蜡油刚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有比较强烈的炽热感,却并不是刺痛的灼烧感。
是可以承受的温度范围。
边淮松了一口气,他望向许诚询,抬高了手中的蜡烛:“老公。”
话音落下,一滴蜡油滴在了许诚询的胸口正中央,坠成一朵花的形状。
被禁锢住的人很轻地吸了一口气。
“疼吗?”边淮赶忙将蜡烛摆正。
许诚询摇头:“不疼。”
边淮放下心,低头看着他胸口的那一点红。
蜡油很快凝固,很……漂亮。
边淮拿着蜡烛的手又斜了斜。
胸,腰,腹,腿,没有一个地方被放过。
许诚询的身上满是鲜红的花,妖冶地不可方物。
手中的蜡烛燃了大半,边淮这才吹灭了蜡烛,将它放回了床头柜上。
他倾下身,与许诚询接吻。
吻连着吻,吻连着吻,不停歇。
直到气息被掠夺干净,直到脸颊涨红,边淮这才坐直了身子。
喘了很长时间,他取下自己的小狗尾巴,脱下身上的旗袍。
往旁边一滚,闭上了眼睛。
许诚询:……
“老公晚安!”边淮嘿嘿一笑,丝毫没有给许诚询松绑的意思,抬手摁上了墙上的开关。
暧昧的粉色灯光瞬间消散,整个房间里……
与边淮所想的一片漆黑完全不同。
因为,许诚询的身上,冒起了蓝绿色的荧光。
边淮:……???
这个低温蜡烛怎么还是个荧光蜡烛啊!!!!
许诚询现在看起来像阿凡达!!!
面对着许诚询的边淮:“我的妈……”
他赶忙拍开灯,坐起身,将许诚询身上的蜡油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抠了下来。
“老公晚安!!”边淮梅开二度。
关上了灯,许诚询的身上还在冒荧光。
许诚询也梅开二度了。
“……这什么东西啊?”边淮疑惑极了,有这么个阿凡达在他旁边躺着,他也睡不着啊。
但要是现在把许诚询松开……
边淮打了个冷颤。
“淮淮,我要洗澡。”许诚询依旧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淡风轻的阿凡达,更抽象了。
边淮抿住了唇。
“你不要让我被荧光剂腌制一晚上吧?”许诚询看着自己身上的蓝光也没忍住笑了,“好奇怪啊。”
边淮沉默了。
这种情况下,边淮肯定是不得不放开许诚询的让他干净把身上洗干净的。
谁知道那些荧光蜡烛会不会经过一晚上把许诚询腌成真的阿凡达啊?
他可不想回头两个人在床上,关了灯之后,接了吻之后,浓情蜜意地开始扒对方衣服之后,哈哈,许诚询在闪光。
那多吓人啊!!
但他也不敢贸然把许诚询放出来。
他虽然知道自己今天折腾这一番自己肯定是要被许诚询大干一场的。
但不该是今天。
今天就是该是欲..望缠身的许诚询得不到纾解。
边淮的小脑袋瓜开始进行缜密的思考。
好一会儿后,他灵光一闪!
有了!!
他拍开灯翻身下床,就这么光溜溜地蹲在行李箱前翻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以他的经历,被绑久了刚解开束缚的那一阵儿手是麻的,而许诚询手脚都被绑住了,肯定手脚都是麻的,只要他给许诚询解开了束缚后跑得够快——
也不用足够快,只要他能跑出这间房,他今天就还有救。
毕竟许诚询不可能什么也不穿冲出房间追他。
合理,太合理了!!
边淮穿好衣服后甚至不忘记揣上手机,这才蹲在了床角解开了他脚踝上的缎带和手铐。
然后,深呼了一口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他手上的手铐,打开了缎带的结。
然后,跑啊!!!!!
他的腿刚迈出两步,连房门口都没走到,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边淮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无果。
他沉重地闭上了眼。
还是失策了。
许诚询的身体素质,不是他能比的。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老公你放过我吧老公我一滴也没有了……”浴室里,边淮试图和许诚询讲道理,“不是说好了今天是我主导吗?你别乱来啊。”
“是说好了,但那是在我手被铐住的限定时间里。”许诚询从背后环住他,取下手腕上挂着的那根缎带,将它缠在了边淮的叽叽上,末了,还不忘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滴也没有了没关系,有也没关系,我给你堵着。”
边淮被他抵在玻璃上,一个手印叠一个手印,看起来着实有些像杀人现场。
虽然边淮觉得也差不多了。
缎带绑住了他欲..望的发泄口,偏偏身后的许诚询一下更比一下强。
边淮脑袋抵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都因极力忍耐而发着抖。
“老……老公……”边淮的声音破碎,“帮我解开……”
许诚询充耳不闻,只一味埋头苦干。
直到怀中的人猛地一抖。
那条半干的缎带下渐渐被湿润,而后有淅淅沥沥的水滴下。
“宝宝。”许诚询偏过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一句老话。”
边淮咬着胳膊发不出声音。
“小孩儿玩火会尿床。”许诚询轻轻弹了一下被缎带绑住的地方,“是不是很有道理?”
边淮咬着胳膊的牙被手指拨开,唇舌被指尖搅弄。
他说不出话,给不出回答。
许诚询也没想让他给出回答。
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边淮感觉还能活着真的已经很了不起了。
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啊!!
都怪许诚询非要引诱他玩那个低温蜡烛!!!!
如果不玩那个低温蜡烛,那许诚询就不会变成阿凡达。
如果许诚询不变成阿凡达,他现在就被绑着手脚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肯定已经陷入了梦乡里!
果然,人不能像欲..望低头这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哎——”边淮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玩爽了,但许诚询也做爽了。
……不过玩的时候许诚询也是爽的,做的时候他也是爽的。
和谐,且内容被和谐。
“还没睡着?”许诚询环住了他的腰,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