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接委托吗?by檐下月
檐下月  发于:202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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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许诚询瞧着边淮没理他,揽过他的腰,脑袋搭在了边淮的肩膀上,凑了个过去,“理理我?”
看到地上那个毛毛被润湿又自然干了的,不复最初蓬松的小狗尾巴,边淮更是狠狠“哼!!”了一声。
“生气了?”许诚询趴在他的身上望着他,“真生气了?”
边淮:“哼!!!”
“可你昨天不是也挺开心的吗?”
边淮:“……你又知道了?”
“是啊。”许诚询揽着他的腰,强行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你骑得很卖力。”
边淮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好了你别再说了。”
“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许诚询笑笑,如他所愿转移了话题。
“不想出去,我想躺着。”边淮说,“点麦麦吧,我要吃麦辣鸡腿堡。”
“来延城吃麦麦啊?”许诚询好笑道,“要么还是吃点别的?”
“不,我要吃麦麦,还要一份麦麦脆汁鸡和全世界最最伟大的麦旋风!”
这个时候,许诚询自然顺着他来。
边淮一定要吃麦麦,那就吃麦麦,就算现在边淮现在想要吃点儿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他也得想方设法弄来哄男朋友。
“行。”许诚询点头。
看着许诚询拿起手机点外卖,边淮朝他伸出了手:“老公把我手机给我。”
接过手机,边淮的手机上有一条好几个小时之前的微信新消息,来自小群,杨柳的艾特。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点了进去。
是昨天他们五个一起拍的返图,摄影师给他们调了色调,添上了一些特效。
比如连翘指尖上的火焰,比如许诚询肩膀上的黑鹰和他手臂上的白鸟。
边淮将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一寸一寸欣赏。
“老公你看!!”边淮兴冲冲地将手机举到了许诚询的面前,“你看到了吗?!”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许诚询点头,麻木地开口,“伞伞说要把我p掉,因为阵营不同,我在你们里面很突兀。”
边淮捂着唇憋住了笑。
“然后你翻聊天记录。”许诚询无语了都,“他把我裁掉了,却又没裁干净。”
边淮“诶?”了一声,退出了这张照片,翻看着这张照片下面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没有多长,没一会儿他就翻到了许诚询说的,自己被物理裁剪掉的那张照片。
伞伞十分简单粗暴地把一张照片分成了三份儿,然后把许诚询扔了出去,把另外两份拼在了一起。
这粗糙的手法使得许诚询还留了半只手在照片里,而杨柳的刀只剩下了一截儿。
很……喜感。
边淮笑得捶床,吊床前后晃啊晃啊晃。
下一秒——
“咚!!!”
吊床一角绑着的麻绳一点一点散开了。
床,倒了一角。
俩人惯性往左上角哧溜。
边淮:……
许诚询:……
“三言,你真不是个人啊。”连翘看着边淮手上的淤青和胸口上的吻痕时,毫不留情地瞪了许诚询一眼,“苦了小淮了。”
“这算什么。”伞伞大剌剌地坐在地上,“他俩酒店不是我给定的吗?今天酒店给我打电话,说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床散架了。”
杨柳:“六!”
边淮尴尬地偏过了头。
许诚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没有散架。”他小声说。
“你骗鬼呢,酒店说今天客房服务的时候都懵了,整个床都被拆了下来,四根绳儿在空中荡,还问我是不是睡吊床不舒服,十分体贴地跟我说可以帮我换一间房。”
许诚询:……
“它上面贴了张贴纸说如果睡不习惯可以把床板拆下来的。”
“人估计也没想过有人定吊床房然后真的把吊床拆成床板吧。”杨柳摊手。
连翘,鼓起了掌:“了不起。”
“不是……”许诚询叹了口气,“其实只散了一个角,但我怎么弄都感觉弄得高低不平,就索性把它整个拆下来了……”
杨柳,鼓起了掌:“了不起。”
“散了一个角不也是散架吗大哥?!”伞伞都乐了,“你在不是个什么鬼啊?”
许诚询无言以对。
边淮“唔”了一声,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埋住了自己的脑袋。
“别躲了都自己人怕什么丢脸。”连翘好笑地把靠枕揪起来扔给了伞伞,“别动啊,我给你上遮瑕。”
“三言,这瓶遮瑕,你得给我报销。”
许诚询:“……喔,好。”
边淮今天要拍的这一身衣服其实挺正经的,但奈何角色本身就不好好穿,衣服的领口直接开到了腰,这也就导致了连翘的大半瓶遮瑕全都用在了边淮的身上。
一个印子一个印子仔仔细细地遮,全都干完后连翘怨气缠身,走到许诚询身边给了他一脚。
许诚询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
“你把我的工作量加了好几倍我踹你一脚怎么了?!”连翘说,“到你了,给你化妆!”
语气十分之幽怨。
许诚询今天出的是女角色,黑长直御姐。
而他又实在没有一点儿女相,以至于妙手连翘都对着他的这张脸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化出一个七八分还原的妆。
边淮巴巴地凑过去瞅了一眼,他老公,好漂亮!!
他眼咕噜一转,拿出手机对准了许诚询。
许诚询知道边淮肯定是要拍他的,所以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到没有阻止他。
直到——
“这谁啊这是?”
他听见了自家母亲的声音。
许诚询:……
“舒姨!他是许诚询!!”
“真的吗?!”舒白萱大吃一惊。
“小淮在跟谁视频啊?”连翘小声问了一句。
“啊,他妈妈。”边淮抬起手指着许诚询,“我俩说好了,他穿裙子要给她看的。”
许诚询沉默地闭上了眼。
他能接受边淮拍他,他也能接受边淮把照片发给舒白萱。
但是……
怎么在影棚里就视频上了啊?!
舒白萱眯着眼睛,兴奋极了:“哎呀我儿子真漂亮真漂亮哟!!”
许诚询:“妈——”
“你别说话。”舒白萱直接打断了他,“你一开口就破坏了意境。”
许诚询:……
而影棚里,听见舒白萱声音的其他人一个两个全都没忍住笑得不行。
“诶?”舒白萱听到了姑娘的声音,“你们俩在哪儿呢?”
许诚询:“在——”
“你别说话。”舒白萱再次打断了许诚询施法,“淮淮你说。”
“在朋友们的摄影棚里。”边淮拿着手机晃了一圈儿,“等会儿我们俩就要拍照啦!”
“诶朋友的摄影棚啊?”舒白萱想了想,“能租衣服吗?我也想试试搞一下什么cosplay。”
其他三个人震惊地盯着边淮。
许诚询:“妈——”
“哎呀都说了你顶着这张脸你别说话啊你一开口就是个男人!!”舒白萱急了。
许诚询:……
心好累。
真的心好累。
在一旁抠指甲的连翘实在憋不住,她跳下椅子,冲到了门口放声狂笑。
“你别看你舒姨年纪不小了哦,年轻时候也是看过动漫的。”舒白萱得意洋洋地开口,爆出了几个比他们在座的人年龄还大的动漫名字来,“所以你朋友那儿能不能租衣服啊?让我也过过瘾?”
边淮眨眨眼,望向伞伞。
“衣服实在是租不了,每个人的尺码都不一样,不合身的话效果很差。”伞伞摊手,“但是化妆啊摄影啊我们还是可以的。”
“伯母如果真的想拍的话,回头让三……让许诚询提前跟我们约时间就好。”
“好诶!”舒白萱欢呼,“对了淮淮,刚刚你说你和诚询一起拍,快快把摄像头转个方向,让舒姨瞅瞅你!”
此时,还原角色衣衫不整的边淮,沉默地将衣领往上扯了扯,盖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胸口,将摄像头调转,对准了自己。
“淮淮真帅!!”舒白萱才不吝啬夸人。
“他俩估计一时半会儿聊不完。”许诚询低声道,“杨柳要么先把我单人的拍了吧?”
“行。”杨柳点点头,“真羡慕啊,你和小淮这个家庭氛围……”
“谁说不是呢。”连翘感叹。
许诚询轻轻笑了笑,牵着裙摆站起了身,走到了伞伞提前给他搭好的景前。
另一边,边淮再三向舒白萱保证了拍完的成片一定会发给她之后,挂断了视频。
他走到许诚询面前,看着自家男朋友,左晃晃,右晃晃,左拍拍,右拍拍。
意犹未尽!
连翘拍照快,和许诚询合作也很默契,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摁完了快门,然后端着相机对着边淮:“到你了,小淮。”
边淮“喔”了一声,把刚刚穿整齐的衣服扒拉开,露出了胸膛,拿过伞伞递给他的烟斗,仰躺在了沙发上。
“左腿支起来,另一条腿踩在地上。”杨柳说。
边淮点点头,按照杨柳的指挥摆好了动作。
此时,眯着眼望着他的连翘发出了惊天的动静——
“啊啊啊啊啊怎么腿上也有吻痕啊三言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许诚询:……
杨柳:……
伞伞:……
端着相机的杨柳把相机放了下来,无声地看向了连翘。
其实这些痕迹也不是不能后期P掉,但她一直坚定地认为能在前期做好的工作最好都不要靠后期。
因为后期麻烦的人,还是她。
连翘从化妆箱里掏出了遮瑕,而后递给了许诚询:“这个位置,你自己来吧。”
许诚询:……
他接过遮瑕,走到了边淮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撩开了他的衣摆。
“三言你注意一点啊这还有外人。”连翘忍无可忍。
“啊?怎么了?”许诚询愣了一下。
“你就这么撩他衣服啊?给孩子一点儿隐私啊!!”连翘叹气。
“哦这个啊——”边淮将自己的衣摆整个拉开,“之前在家里试这件衣服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在里面穿了条裤子。”
没来得及转头的连翘看清楚了。
一条花花绿绿的沙滩裤,上面印着黄色发糕蓝色章鱼和红色海星。
连翘:……
“想说一句抽象,但想到是你的话,又觉得不那么抽象了。”伞伞看着他的裤子肩膀狂抖,“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俩先弄着吧。”杨柳说,“我坐会儿。”
她捞过一张椅子坐下来低着头刷微博。
她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时间打开的微博,这会儿小红点已经99+了。
“什么玩意儿我微博怎么爆了?”杨柳疑惑,她点进“@我的”这一栏里,大致翻看了一下。
了然了。
昨天那个摄影把拍的他们五个的场照发在了微博上,并且将他们一个一个艾特了出来。
艾特接着艾特,艾特再接着艾特,小红点基本都是因为这张图出来的。
杨柳点进了原微博,她看见了边淮的角色后面,跟着的是@小怀。
一些回忆开始攻击她。
“诶小淮啊。”杨柳抬起头,“之前就想问一直忘记了,小怀这个微博账号真的是你的啊?”
“啊……啊。”边淮挠头。
“我当时看到的时候还以为那些截图是别人P的造谣我们三言巨巨呢。”
边淮又挠头:“哈……哈哈……”
“哦哦哦说到这个!我有点好奇啊!”伞伞来了劲儿,“三言知道你这个微博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边淮:……
什么反应。
他差点被..干碎了!!!
还没来得及找理由把这话蒙过去,另一边的连翘边玩手机边开口:“三言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许诚询:………………
他转过头,疯狂朝连翘使眼色。
边淮:“……啊?早就知道……是多早?”
“诶?”连翘根本没有注意许诚询,自顾自回答着他的问题,“我之前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质问过他是不是图谋不轨,他说不是,他在你还没开始用这个账号说骚话的时候就眼熟这个账号了。”
“还说后来第一次去你家就认出来你了。”
边淮幽幽地低下了头,无声地注视着许诚询。
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没告诉他。
并且之后还装作一副偶然得知的样子。
把他说的那些骚话一一实践。
把他干得七零八落。
甚至昨天晚上都还在不知悔改,没有一丝跟他坦白的意思。
如果不是杨柳今天偶然提起,他还要被瞒在鼓里多长时间?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边淮盯着他。
许诚询心虚地眨了一下眼,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膝盖。
“……宝宝,你听我解释。”

另外三个人——
“外卖到了,你俩嗑瓜子不?”连翘拆开外卖袋, 拿过里面的小袋儿瓜子给伞伞和杨柳一人扔了几包。
许诚询:……
“吃,我刚下单了炸串儿。”伞伞说,“还搭了好几个锡纸脑花,等会一块儿吃了。”
许诚询:……
“瓜子我就不嗑了,我眯会儿,伞子哥等会儿你炸串到了喊我一下。”杨柳则是直接趴在了桌上。
许诚询:……
“淮淮……”他无措地开口, “我等会儿回去跟你解释吧, 先让杨柳把你拍完,你看她都这么困了……”
“不用!”杨柳头都没抬,“我相机电池刚好没电了,现在在充电,你们解决你们的事儿, 不用在意我,反正明天不早起。”
许诚询:……
当他不知道她的备用电池有三四五六七八块吗!!
电池刚好没电这种蹩脚的理由也能拿出来说?!
“就是就是,三言你们先处理你们的事儿, 我们都不急,等吃的呢。”伞伞一边嗑瓜子一边拱火, “俗话说得好啊, 今日事今日毕, 更是不能让自己的另一半带着情绪过夜。”
许诚询:……
他长叹了一口气,回过头,侧过头轻轻蹭了蹭边淮的腿。
撒娇意味十足的一个动作,边淮心一软——
——又一硬。
“你,从实招来。”边淮盘起腿, 这个大剌剌的坐姿露出了里面的裤子。
那个大笑的黄色发糕,欢呼的红色海星和一脸生不如死的蓝色章鱼正对着他。
看起来像在嘲讽他。
“我去你家那天,芮姨让我去你房间跟你说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许诚询一五一十招来,“你记不记得我看到你书柜上贴着的你画的画,我还问了你是不是你画的画。”
边淮的记忆复苏了。
他想起来了。
当时的他整个人在房间里尴尴又尬尬,满心想着找什么理由把这位人民教师撵出自己的房间,所以当时许诚询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只是敷衍地应了下来,之后也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许诚询会问这个问题。
现在串起来,他真的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小怀,还特意问了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可是……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小怀这个微博的啊?”边淮纳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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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许诚询说,“从你以前给我发很用心的评论开始。”
边淮抿了一下唇,低着眼望着他那一双赤瞳。
那真的是很早了。
他在三言这个微博评论下输出骚话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发好几条评论,讲述着他自己对角色的喜爱,对三言的喜爱以及一些对剧情的探讨。
“我一直都不回微博评论,你知道的。”许诚询看着他的表情略有些松动,继续往下说,“但你发的每一条我全都仔仔细细看过了,从我注意到你开始就看到了,我有悄悄关注你的账号,每次你评论我这边会弹出提醒。”
“对我来说,你是隔着网线的soulmate。”
“soulmate~”伞伞在俩姑娘身边小声的,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
“灵魂伴侣呢!”连翘感叹。
“伞子哥你那是什么怪腔怪调?”杨柳嫌弃地看了一眼伞伞。
注意到后面人动静的许诚询和边淮噎了一下。
俩人不约而同地放低了声音。
影棚本来也没有很大,边淮坐着的沙发还在正中间。
那仨人听乐子听得十分畅然。
“……看我的微博评论这事儿,一直都会吗?”边淮小声问,“到我们见面之前也会吗?”
“一直都会。”
“那我发的那些骚话……?”
“全都看到了,比那张长截图里还要全面。”许诚询点头,“很多时候吃饭的时候看到新消息都不敢点开,怕呛着。”
边淮:…………
他仰起头,无力地往后一歪。
全看见了。
每一条,全都,看见了。
“一开始我妈说让我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其实挺不情愿的,当时受邀去你房间也只是想跟你把话跟你说清楚,说我没有和你结婚的心思。”许诚询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解释,“当然呢,是那会儿,不是现在,我现在每天都盼着和你结婚。”
“超绝漫画式展开啊——”伞伞嗔目结舌。
“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就在小淮家里,整这么刺激?”连翘小声叭叭。
“我依稀记得去年这时候三言还是个不婚主义,现在已经开始期盼结婚了,世界真奇妙。”
这几句话顺着嘎巴嘎吧嗑瓜子的声音一块儿传进了俩人的耳中。
许诚询,忍。
他又又又放低了声音,继续往下说。
“……所以后来知道小怀是你的时候就很惊喜啊。”许诚询一副卖乖的样子,“soulmate是小时候跟在身后喊我哥哥的可爱弟弟。”
“哇哦,可爱弟弟!”杨柳将脑袋换了个边。
“小淮跟在身后喊哥哥肯定很可爱吧——”连翘开始想象。
“怪不得之前小淮喊我哥哥的时候三言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伞伞忍不住咂舌。
许诚询:……
我,忍!
“所以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是边淮,是因为我其实是小怀啊?”边淮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从小到大暗恋我,长大了特意回来和我相亲的呢。”
许诚询:“……宝宝,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刚上小学。”
好像是。
边淮“喔”了一声。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们分开的时候别说情窦有没有初开了,灵智有没有开化都难说。
“哦哟,宝宝!”
“宝宝~”
“宝↑宝↓”
许诚询紧了紧拳头。
这三个人怎么能这么烦人啊?!
什么究极烦人精惊天大转世啊?!
“要么我们俩还是回去说吧。”许诚询咬着牙开口。
“不,就现在说清楚。”边淮毫不留情地摇头。
“那我们出去说?”许诚询说,“他们三个太烦人了。”
“诶诶诶别人身攻击啊三言。”连翘第一个不乐意,“有事儿喊我们的时候是好亲友,这会儿又开始嫌我们烦人了是吧?别太过分!!”
伞伞拱火:“就是就是就是!!”
“让他们去呗。”杨柳依旧趴在桌上没有抬头。
连翘和伞伞“啊?”了一身,一脸震惊地看着杨柳。
这可是难得的能看见许诚询吃瘪的机会,杨柳居然——
“穿这样真敢走出这个影棚也算他们了不起吧。”杨柳十分平静地开口。
许诚询和边淮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真不太适合出门。
“炸串儿到了没啊,我突然好饿。”杨柳抬起了头望向伞伞,“这么久了,该到了吧?”
“是诶。”伞伞也突然想起来,他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这么久了,该……”
“该死,我下单了没付款,订单取消了。”
杨柳一脸核善地看他。
“我重新点一份儿。”伞伞缩了一下脖子,“别急,你别急。”
许诚询真的服了这帮人,他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重新转回了头看向了边淮。
“淮淮你继续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许诚询把话说得挺明白的。
他喜欢许诚询最初是喜欢许诚询“三言”的这个身份,而许诚询能和他相处也是因为他有着“小怀”的这个身份。
这本身就没什么问题,问题一开始也不出在这儿。
他最在意的问题一直不是这个。
他愤愤地凑到许诚询的耳边咬牙切齿:“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还要把那些我随手发的骚话一一实践?!”
“哈?”许诚询想都没想,“这不是情..趣吗?”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太坦然了。
并且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边淮,无言以对。
他盯着许诚询看了好一会儿,败下阵来,琢磨了一会儿后小声道:“那这项活动以后不能继续了?”
“不了吧,这个活动我觉得我们俩都挺喜欢的。”许诚询的表情依旧很诚恳,“更何况你知情不知情我都是要实践的,这和你的知情权没有关系。”
边淮:……
好好好,好好好。
这个人,仗着自己喜欢他离不开他,死不悔改是吧!!
许诚询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爱你。”
边淮:…………
行行行,行行行,那暂时不提这个事儿。
他轻轻哼了一声,抱着臂坐直了:“下一个问题。”
许诚询郑重点头:“请问。”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儿是瞒着我的?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边淮蹙着眉看他,“如果还有下次我真的会生气的,我真的,会生气的!”
许诚询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
还有?!
还要想?!
还要想这么长时间?!
边淮握紧了小拳头!!
“之前大扫除收拾衣柜的时候被你的小玩具砸到头了,我一边生气一边帮你洗,手劲儿太大捏歪了一个,掰不回来了。”许诚询小声说。
边淮红着张脸咬牙切齿小声呐喊:“谁要听你说这个啊!!!!下一个!!!”
“你搬到我家来第一天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偷偷把裙子藏行李箱里,我看到了,所以这次出门才非要用你的行李箱。”许诚询十分实诚,“因为我知道里面有裙子。”
边淮攥着手心紧紧闭上了眼:“我也没有要听这个!!!”
“上次你睡着我用你的手……”许诚询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边淮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许诚询眨眨眼,亲了一口他的手心:“不生气了?”
这人过分实诚,把边淮气笑了。
许诚询笑笑,站起身,亲昵地凑了过去,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以后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了,我保证。”
边淮,一款本身看到三言就走不动路的小笨蛋,在看着他那双经过连翘双手改造后的妖冶的一双眼中流露出的无限温柔时,傻愣愣地点了头。
话音刚落下,许诚询的吻也将要落下。
“我靠三言你住嘴——!!!”一边嗑瓜子一边注视着他们的连翘突然一下发出了惊天叫喊声。
两张唇的中间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被连翘这一声硬生生地打断了。
突然害羞的边淮猛地侧过了脸,许诚询的唇瓣从他的嘴角划过他的脸颊。
看到边淮侧脸上口红印的连翘,两眼一黑,手撕许诚询的心在这一刻攀上了顶峰。
就在此刻——
“你好,外卖!”门口有声音响起。
杨柳猛地抬起头:“炸串儿!”
伞伞蹬蹬蹬地跑到了门口接过了两大袋炸串儿。
连翘一口气顶在喉咙管,上不去下不来。
伞伞将炸串儿的袋子解开,拆开了外卖盒,瞬间,炸串儿的香气蔓延在了影棚的每一寸。
炸串儿的味道是真的很重,也是真的很香。
十分顺利地勾起了边淮的馋劲儿。
“我也想吃。”边淮眨眨眼。
其实主要是不想再听许诚询肆无忌惮说这些混账话了。
“来呗。”伞伞十分慷慨地朝他们招手,“三言吃不吃?”
“吃。”
连翘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吃吧吃吧吃吧,吃完我再把小淮这个妆重新弄一下。”
就这样,五个人,围坐在一张矮桌上吃起了炸串儿。
“你俩刚刚最后说了些啥?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讲讲,讲讲。”伞伞拿着一串鱿鱼递给边淮,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边淮:……
还好没听见。
这要是让你们听见了那我将再也不要踏足延城哪怕一步!
“你怎么什么都要听?”许诚询睨他一眼,接过了伞伞递给边淮的鱿鱼,拿过外卖盒的盖子和一双筷子,将上面串着的鱿鱼扒拉下来后,将筷子和盖子一起递给了边淮。
伞伞瞧着他体贴的动作撇了撇嘴:“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听的?别太小气啊三言。”
“吃你的吧。”许诚询拿起一串热狗毫不客气地塞进了伞伞的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动作,多少带了点儿私人恩怨。
在别人的影棚里,在三个朋友的身边,听了许诚询说了一堆鬼话的边淮这会儿依旧有些心虚。
他缩着脖子吃鱿鱼。
“所以你俩你已经说开了?讲完了?”连翘问。
“嗯啊。”许诚询点头。
“没问你,问小淮呢,决定权在小淮手上又不在你手上。”
许诚询:……
“啊。”边淮抬起头,“大概说开了吧……”
“就这样?”连翘大惊失色。
“哪样?”边淮诧异。
“他这事儿都瞒着你,你不骂他?不打他?不跟他吵一架?!”
边淮咬着鱿鱼,轻轻“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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