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by花织酒
花织酒  发于:2025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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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强大的血脉啊!”风雀赞叹道,“是不是只要大人一直刺激肺部, 它就能不断变强?”
犬夜叉:“怎么可能,血肉总有极限。如果你说的能成真, 那我只要一直刺激骨头,就能不断长高了。”
男人的世界充满了功利和比较,不是比身高,就是比大小。这法子要是行,白犬还得了,早炸裂妖界的三观了。
风雀:“原来如此……”飞行了一段距离,它又道,“所以,杀生丸大人把大人你丢在荒山中,也是为了锻炼大人吗?”
“切,才不是,那家伙是被我惹毛了。”犬夜叉抱臂,语气不屑,“不用管他,过个七八年他的气就消了。”经验之谈。
风雀:……
务实不带情绪的工作型鎹鸦第一次有了吐槽欲,只是它憋住了。
为了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它转过话题:“大人为何不回结城,而是去安房?”
“下水啊。”犬夜叉自然道,“既然锻炼呼吸迟早要下水,为什么不选安房?我可以试试下海捉鱼。至于结城……这几天土御门和藤原会定下结盟的契约,我回去干什么?”
风雀:“可是大人,事关你的母亲……”
犬夜叉不语,沉吟良久他才道:“母亲啊,会有自己的打算。”
“以前我一直担心她、记挂她,害怕别人欺负她。没想到一年过去,反而要担心她欺负别人了。”犬夜叉叹道,“不要小看我的母亲,现在连我也看不懂她呢!”
“如果她真的爱重那个阴阳师,是不会让我与土御门起冲突的。”犬夜叉干脆盘腿坐在阿吽背上,单手支起下颚,“她大可以在小憩时带走我,毕竟我是女孩子嘛。可她却留下我跟土御门独处,这事本就不合礼数。”
风雀疑惑:“大人的母亲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犬夜叉的手指轻轻敲击脸颊,“总感觉……母亲是在告诉他们,她管不了我,也不会约束我。我想揍谁就揍谁,揍完不用负责任,应该是这样?”
“藤原氏也好,土御门也罢,休想通过我来掌控犬夜叉。”十六夜用铜花罩盖灭了火烛,低声道,“包括妖怪,也别想通过拿捏我来威胁犬夜叉。”
一次性做到这三点的最佳方式,自然是让犬夜叉跟土御门打一架。无论输赢,都能让犬夜叉不服管的形象深入人心。
或许对藤原和土御门来说,这是场利益之争;或许对白犬和阴阳师来说,这是场荣耀之战。可对十六夜来说,这是场事关孩子自由的博弈。
“我很高兴,她有妖怪的野性,不像人类一样甘愿服从。”
土御门佑司算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犬夜叉对他动手,既表明她不把阴阳师放在眼里,也表明她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这对人类来说是大逆不道、毫无礼数的事,在十六夜看来却是好极了。只要人伦无法束缚犬夜叉,她就永远不会被道德绑架。
而犬夜叉击败佑司,更是一桩喜事。她小小年纪就能打败成名的阴阳师,等到成年,哪还有妖怪敢招惹她?
且阴阳师会迭代,犬夜叉却能一直活着一直变强。可经此一役,土御门又与藤原联合,他们不仅不能对犬夜叉动手,还多少得照顾她。最重要的是,犬夜叉完全可以不领情,毕竟土御门的次子“拐”走了她的妈妈。
黑暗中,松子婆婆回应道:“只是,那位佑司大人伤了手,土御门真的不会有怨言吗?”
“会有。”十六夜淡淡道,“那就轮到他做出选择了,是为了族人放弃我,另选藤原贵女;还是为了我压下族内的怨言,执意求娶。”
松子叹道:“姬君,不可轻易试探人性。您爱重他,若是伤心了该怎么办?”
十六夜一笑:“爱重,是吗?”
“松子婆婆,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早过了追逐爱的年纪。而佑司——他才十九岁,正好是追逐爱的年纪。”
松子闻言一惊,几乎不敢深想。
少顷,她无奈道:“姬君,夜深了,我退下了。”
“去吧。”十六夜温和道,“明天记得把药膏给佑司送去,替我问候他的伤势。”
“是。”
明障子打开又关上,十六夜不用侍女,亲手除去衣物躺下。她闭上眼,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她无法再像十六岁的自己一样,倾尽所有地去爱一个人,宛如飞蛾扑火。甚至在他死后日夜思念,日渐憔悴,恨不得随他而去。
但现在,二十六岁的她不会深爱一个人,却愿意接受对方倾尽所有的爱。让对方飞蛾扑火,爱她爱到愿意随她而去。
她曾是猎物,现在却是猎人。而促成这一转变的根因,是她有了一个女儿。
想让女儿走她的老路吗?在最好的年纪爱上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奋不顾身、付出所有,甚至愿意随他而去——
不!光是想想,十六夜就恨不得掐死对方!
是时候了……
斗牙的长子不是让她管管犬夜叉么?
可以,她这个做母亲的会言传身教地告诉女儿,男人是工具,你哥也一样。男人会用爱情套牢你,你哥会用亲情绑架你,别信男人,别管你哥,呵。
半个月后,安房。
犬夜叉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往浅水区域的底部游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的眼睛已经能在海水中张开视物。即使所见不如在陆地上清晰,可他相信,再过几年双眼一定能适应。
水压逐渐增大,耳膜承受的痛感渐渐消失。犬夜叉明白,在犬耳经历了进水发炎、溃烂恢复的事后,血脉正在替他强化双耳,以达到适应海水的程度。
近了、近了,快到了。
犬夜叉摸到了海底,掏出一张破网,抬爪刮了十几个海胆就走。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压榨,犬夜叉吐出一串小泡泡,在极限到来前探出海面,赶紧吸了一口气。
“呼……”绵长有力,肺部再次舒缓起来。
犬夜叉将海胆举过头顶,哗啦啦地倒在船上。很快,船上被渔民带出海的少年少女们欢呼起来,手舞足蹈,大声唤着他的名字。
“犬夜叉大人,太厉害了!好多好吃的,好多好多!”
渔民的子女可不讲究礼数,无论男女都会游泳,见这片区域货多,立刻一个接一个下水。只是他们的水性比不上犬夜叉,只能在更浅的区域捞鱼,可鱼灵活得很,他们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捞了海草。
歇了会儿,犬夜叉再次入海。伴着一筐筐的货丢入船中,他今日的练习结束了。
及至傍晚,他回到了渔村。
渔民知道他不喜欢海水的腥咸,特地备了洗澡水供他使用。在这之前,淡水之于渔村是资源;犬夜叉来了后,渔村日渐富裕,竟也能奢侈地用淡水洗漱了。
木屋中,犬夜叉泡在热水里,本想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却不料沉沉睡去。
说来也怪,这梦委实不像个梦,场景真实得有点过分啊!以及,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做梦?
犬夜叉发现,他回到了上辈子的枫之村中。
他能看到所有人,可他们却看不见他。而他的脚步像是受到牵引一般,径直朝御神木走去,接着他看到,御神木根系虬结而上,在桔梗曾封印他的地方封印着……铁碎牙?
是妖力的封印,铁碎牙被钉进了御神木中,上头还残留着封印者愤怒的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是上辈子的便宜哥没错了。看来对于他被宰这件事,杀生丸并不会无动于衷啊。只是,他把铁碎牙封印在这儿干嘛?大好时机,他不该继承他的铁碎牙,然后追杀黑死牟以捍卫白犬名誉吗?
犬夜叉尝试着往外走,却发现自己走不出御神木周围了。他像个地缚灵似的被困在这里,只能等一个出去的时机。
他等了很久,没等来任何一个熟人,却等来了一个长得与黑死牟相似……不,看上去像自然老去的黑死牟的男人?
他大概有五十多岁了,扎着暗红的大马尾,额头有火焰斑纹,目光慈悲又充满歉意。他握着一束黄白相间的小花朝这头走来,于铁碎牙的封印前站定。
片刻,他放下花束,语气深沉:“抱歉,这一次出行还是……没有找到他。无法为你赎罪,对不……”
忽然,这名与黑死牟肖似的人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他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竟然缓缓抬头,精准地锁定在他身上,那双几乎不染悲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从涣散到聚焦,最终定格在微微睁大上。
他看得见他?
犬夜叉很想凑上去搭话,对方忽然开口:“你是……是杀生丸的弟弟,犬夜叉?”
“可是,你怎么是个女孩?”
犬夜叉正想发言,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从遥远处传来:“……醒,醒醒,犬夜叉大人!大人,您的晚食来了,大人……”
意识猛地抽离,他下意识地看向对方。在这一刻,就见那男子朝他伸出手,似乎想拽住他,然而他距离铁碎牙不远,对方一伸手就触碰到妖力封印。
刹那,男人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而犬夜叉撞进御神木中,意识像是穿过一大片星海,猛地在浴桶中醒来。
“哗啦!”犬夜叉直起身,表情惊疑不定。
待神思回归,就见一名少女放下晚食,道:“大人你终于醒了,晚食是饭团和生鱼片哦。”
犬夜叉:……就为了这,你把我叫醒?
啊不对,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做梦呢?吃!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杀生丸(四百岁):连只半妖都保护不了,要你何用。既然父亲把你留给他,你就给他陪葬吧。
铁碎牙:……
PS:推文,感兴趣的收——
文名:《退圈继承阴间商场,日赚十亿》by宅喵
文案:陆瑶穿成了一本被豪门养女鸠占鹊巢的炮灰千金。
作为对照组, 她最后落得被全网黑,被厉鬼索命横死的结局。
玄学大师陆瑶看着亲妈留给她的无数存款和一座闹鬼大商场,默默陷入沉思。
被厉鬼害死?只好重操旧业咯。
陆瑶拎着自制的鬼香走进商场,全场厉鬼都冲了出来,哭着喊着要为她996,只求她用鬼香结算工资。
“我能复制红楼梦里面提到的每一样菜品。”
“我是被写入教科书,大佬愿意用一座城换一幅字的书法家。”
“我是技法超群的近代双面绣改良大家。”
陆瑶微微一笑:
“好的,恭喜你们,你们已经被中恒广场正式录取了。”
陆瑶宣布退圈第一天,全网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认为她是在炒作。
陆瑶宣布退圈第n天:
美食协会会长痛哭:“我最爱的荔枝甜汤,多少年没喝到过如此正宗的了。”
国学教授状若疯癫:“顾大家的真迹!我可以是假的,但它肯定是真的!”
服装高定设计师,捧着刚完成的双面绣,激动道:“这才是艺术!”
刚获得奖项大满贯电影大导,推开前面三位,声音最大:“陆瑶家商场负四楼的地府主题栩栩如生,简直就是地府真实再现!就连扮演鬼怪的群众演员也很敬业,掉头的样子太真实了,绝对的影帝级表现。”
等着看被打脸的网友:……什么?
这样的商场,不多开几个都是对我们钱包的不尊重!
陆瑶粉丝们:别夸了别夸了,再夸我们就抢不到门票了。家人啊,谁会想到逛个商城都得提前半个月预约?
陆瑶: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赚亿点点冥币而已~

一连三日, 犬夜叉一切照常,却再也没有做过同一个梦。
大妖向来少梦,半妖也是一样。因血脉的特殊, 他们的梦往往会落到实处, 不梦则已,一梦实现,是以犬夜叉在乎这个梦, 直觉他的前生还在继续, 没有终结。
可他不再梦见,这令他感到烦躁。
所幸他情绪浅,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很快,负责照顾他的少女看出了端倪, 在她温和的关切中,犬夜叉干脆说了出来。
“梦?”少女想了想,推荐道,“如果梦让大人感到困扰的话, 或许可以去找海巫女解决。”
犬夜叉:“海巫女?”新的名词增加,并涉及知识盲区, “巫女就是巫女, 为什么要加上‘海’?”
少女笑道:“那位巫女不是神宫出身的巫女,据说不会战斗,也不会用灵力,可她能读懂大海的心, 曾帮助渔人避开了风暴。相传她会在满月的晚上出现,坐在礁石上唱歌, 想找她的话,可以去那里——”
她指向遥远的方向:“沿着海岸往东一直走, 遇到的第一个礁石堆就是海巫女会出现的地方。只是,听说她不是每个满月都会在那儿。”
犬夜叉:“据说、相传、听说?”咋感觉不靠谱,而且这个说辞触动了他的经验值,“听上去像从海里爬上来的妖怪?”
少女:“可见过她的婆婆们说那是个人类,而且她会变老。”
“是吗?”犬夜叉摸了摸下巴,“满月……”满月时他的妖力最盛,干架是真不带怕的,“那我去会会她吧!”
行动派就是行动派,犬夜叉说走就走,连块干粮也不带。
少女追出来,举起包袱,劝他多少带点儿。犬夜叉回头,说出的话震撼她一百年:“给我食物干什么?只要我会狩猎,走到哪里都有食物。”
她一怔,就这罅隙,犬夜叉几个起落跑远。
有女孩们围上来,追着她问大人去哪儿,大人今天说了什么话。她们的话题总围绕着犬夜叉,因为她们从未见过活得如此肆意强大的女孩。
“大人今天说,只要会狩猎,走到哪里都有食物。”
“禾织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少女笑笑:“意思是,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哪里都能去。”她看向天空中飞翔的海鸟,感慨道,“就像它们,只要会飞就不惧潮水。浪有多高就飞多高,浪把巢穴打翻就再建一个,甚至可以把巢建在任何地方。”
“啊?”
少女:“大人,就是那只会飞的鸟,所以她从不畏惧脚下的树枝会折断。”大不了换根枝丫、换棵树、换个地方。
“我们也要好好变强啊,这样才能追随大人。不然会像妈妈、姨母一样,生很多孩子,再看着他们一个个溺死、病死、失踪……”
见惯了悲剧,才更向往强大和自由。而她遇到的大人,让她看见了另一种可能,另一种——她想也不敢想的活法。
别说,沿海往东的第一个礁石堆还真远,犬夜叉断断续续地跑了半天才找到。
推了下时间,满月大概在两日后,犬夜叉就此安营扎寨,决定碰碰运气。他没觉得第一次来能遇上,主打一个踩点。等熟悉了地方,下次、下下次让阿吽载过来就成了。
傍晚赶海,烤了条海鳗。入夜掏出草席枕着看星空,在潮起潮落的白噪音中沉沉睡去,一梦到天明。
如此过了两天,待偌大的满月从海上升起,些微的妖力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犬夜叉从篝火边转过头,看见海月相接处浮出一尾人鱼。他看着她,她也注视着他,少顷,人鱼随潮水而来,伴着月亮的跃升,她身上的妖气在飞速消散。
抱着一个罐子,她从海中走来。鱼尾化作双腿,光滑的皮肤爬上褶皱,美貌的脸颊逐渐老去,连一头乌发都变成灰白。
她以海草为衣,蹒跚地摸索到礁石边坐下,而犬夜叉已经起身靠近她,手里还端着一份食物,是切成片的海鱼。
犬夜叉:“海巫女?”
她点点头,声音婉转悦耳:“我是,请问你是?”
“犬夜叉。”他毫不避讳地指着头顶的犬耳,“我跟你一样,是个半妖。”
他猜海巫女是个妖怪,却没想到她是个半妖。且,海中妖见了陆生妖不躲,还敢上岸,胆子真大啊!是笃定他不会动手,还是笃定自己比他强?
白犬的战斗脑蠢蠢欲动。
好在犬夜叉记得正事,他将食物给她。仗着同为半妖天然拉近距离,他好奇又耿直道:“你是在满月这一天变回人类吗?胆子可真大,居然挑在这一天出现人类面前,就不怕他们对你出手吗?”
海巫女摇头:“对我来说,变回人类时最危险的是大海,而不是渔民。”
她接过食物,道一声谢。在简单吃了些“供奉”后,海巫女没有与犬夜叉拉什么家长里短,或是互相问候身世,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你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犬夜叉点头:“做了个梦,一直很在意。”
海巫女放下食物,抬起苍老的面庞,一双眼却灼灼地看向他:“梦境毫无预兆,无法被捕获、被洞察,它的出现往往会反应出你心中最渴求或最畏惧之物。”
“渴求、畏惧……”
海巫女:“有想起什么吗?”
还真有。
就像上辈子,母亲的早逝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思之愈切,扎之愈深,这才让无女通过梦境突破了他的心防。
可当下,母亲健在,友人未来,他最渴求之物是什么?
是变强。
最畏惧之物是什么?
是重蹈覆辙,是死在朔夜。
犬夜叉脸色一变,海巫女便捧起了随身携带的罐子。里头盛满海水,底下沉淀着很多小东西。她将罐子送到他面前,说道:“用你的手,抓一把罐子里的东西。一件、两件还是多件,你自己决定,但只能抓一次。”
犬夜叉不明所以,初始还有些警惕,可直觉告诉他,对方绝无恶意。
他伸出手,往罐子里掏了掏。里头的小物件不少,他没兴趣,干脆抓了个最大的。结果拿出一看,那是一块泡过海水的烧焦木头,其上千疮百孔。
“木头?”
“是木头,也不是木头。”
海巫女看向他:“木头从哪里来?从树来,所以是树。焦黑从哪里来?从火来,所以是火。而疮洞……犬夜叉,告诉我,木头上疮洞从哪里来?”
从箭来,从刀来,前者是他命的开始,后者是他命的终点。
犬夜叉艰涩道:“箭与刀,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渴求之物,也是畏惧之物。”海巫女注视着木头,“人的手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住什么,有时候落在手里的就是命运。它们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改变命运的契机。树与火,刀与剑,是梦带给你的东西,也是你的血脉呼唤你去做的事情。”
犬夜叉:“血脉呼唤?”
海巫女点头:“半妖的血脉会呼唤你做一些事情避开死亡。”说着,她牵起犬夜叉的手,让其指腹抚上自己褶皱的脸颊,“妖血长生,人血却不是。当我是半妖时,我是年轻貌美的女妖;当我是人类时,我是走向死亡的老妪。”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个满月,我会撑不下去成了佛。”分明是沉重的话题,海巫女的语气却带着笑,“而妖血求活,它会不断提醒你寻找契机突破,让你成为真正的长生种。”
“你的血脉看上去比我更强,看来它……”海巫女晃了晃木头,“就是血脉给你的提醒了。”
犬夜叉没忍住:“你的血脉没有给你提醒吗?”他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如风中残烛,随时会消失。
海巫女笑道:“它提醒了我,只是我没有照做。”她仰头看着月亮,“我已经七百岁了,不想要下一个七百岁也活在海里。”
犬夜叉见她将木头放进罐子里,明白正题是结束了,可他仍有疑惑:“我该怎么做才能继续那个梦?总感觉对我来说很重要。”
海巫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啊?”
“你原来想做什么、在做什么,就继续做吧。”海巫女道,“只要你没有停下,命运的馈赠会接踵而来。”
犬夜叉眨了眨眼,记下了这句话。
之后,他在沙滩上铺了两张草席,翻出两条被褥。他十分礼待海巫女,照顾她直到她再度变回人鱼入海,这才与她道别。
犬夜叉冲她挥手:“再见了,谢谢!”
海巫女已从老妪化作大美人,她灿然一笑,鱼尾一翻进入海中,心说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孩子。
无独有偶,这头的犬夜叉在找巫女,那头的杀生丸也在找巫女。只是比起犬夜叉这头的和谐美满,杀生丸那头堪称气氛险恶。
大妖怪纡尊降贵地进了一个人类小村,是因为听到了小妖怪的窃窃私语,说是有个人类巫女在寻物一道上特别强,百占百准,已经帮数十个村落找回被妖怪抓去的小孩了。
于是,杀生丸降落在神社,掀飞一众村民,吓哭两拨小孩,击败三个见习巫女,长鞭削断四棵古树,上前五步摆出六亲不认的脸,冰冷道:“你们的巫女呢,人类?”
巫女还能咋,只能出来见瘟神。一听瘟神要找刀,为保下村子,她只能照办。
少顷,她取来一只罐子,请杀生丸伸手探入其中取一件或多件物什。大妖眯起眼,只觉得这像某种封印的法门,可想到这破村子没一个能打的,便抬手入内,用爪子戳了个东西出来。
是块木头,雕成了小人状。他一爪子戳在小木人的心脏上,瞧着像“致命伤”。
巫女脸色变了变,杀生丸问道:“什么意思?”
巫女:“这位……妖怪大人,您要的东西只有在‘致命之时’才会出来。无论是危及他人性命的,还是危及您性命的,只有这时,您所找的刀才会出现。”
杀生丸:“木人指什么?”
“木头从树来,又有人形,又有致命伤,像是一个人被钉在树上,对方对您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杀生丸蹙眉,他没遇到过这种人或妖,倒是朴仙翁是树上长了张脸,果然要找铁碎牙还是得拷打朴仙翁吗?
巫女又道:“或者说,对您而来的重要之人……跟一块木头一样,没心没肺的。”最后的声音很小很小,可杀生丸还是听见了。
不知为何,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半妖。
不过,重要之人?呵,半妖罢了,哪有重要可言。
杀生丸:“还有呢?”
“我……已经读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足够了,至少供出了朴仙翁。杀生丸面无表情地把木人扔回罐子里,绒尾一开飞起,已经在想怎么撬开朴仙翁的嘴了。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朴仙翁:不信谣不传谣,谣言止于智者,看来你不是智者啊杀生丸……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朴仙翁,卒。
PS:知道为嘛章节名有“沙雕”吗?不是因为文沙雕,而是我想打“杀殿”结果打成了“沙雕”,然后就这么一路下来了……

第79章
回归渔村后, 犬夜叉反复咀嚼着海巫女的话,直觉她说的每一句都像谶言,仿佛早有预见。
他从头到尾只提到“做了个梦”, 多余的信息半点没说。可她仅凭一块焦黑的木头就断出了关键, 究竟是品出了他的前世,还是看到了他的未来?
木与火, 刀与箭,全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如果木头象征树, 那么锚定的必是御神木。
桔梗一箭射穿他的心脏,将他封印在上,是死亡;戈薇徒手消融箭矢,为他解封在后, 是重生。她的前世今生是他的向死而生,命运交错又分开,何其弄人。
而如果焦黑象征火,那么指代者必定是黑死牟。
六眼恶鬼, 在朔夜用长刀将他击杀,他额头与脖子上的火焰斑纹无比显眼, 犹如地狱业火, 带来了他的第二次死亡。
相应的,他在梦境中见到了另一个拥有火焰斑纹的男人,对方虽已年迈,但长相与黑死牟相似, 腰间也配着一把长刀。他们就像她们,相仿却又不同, 既然黑死牟象征了死,那么另一个是否象征生?
火焰斑纹、铁碎牙、御神木, 桔梗与戈薇,黑死牟和……另一人。
他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他的契机,还是他的劫数?
海巫女说过,血脉呼唤能感召长生的机遇。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前世朔夜遇到的黑死牟其实是“机遇”的一种。
毕竟黑死牟曾是人类,若他以人类剑士的身份与他相识于枫之村,那或许是另一种结局。可惜他成了鬼,可惜血脉感召错了时间,而他注定与黑死牟或者另一人相遇,是这样吗?
只是他的运气太差了……
犬夜叉神色复杂,思绪纷飞。忽然,居所的木门被推开,少女端着一盘鱼和一碗粗饭进来,扬起笑脸:“大人,该用晚食了。”
犬夜叉一愣:“已经晚上了吗?”
“是啊。”少女燃起短烛。
火光照亮视野,犬夜叉这才发现天是真的黑了,只是他想得太入神,没有察觉。
“大人是见到海巫女了吗?”少女摆放好筷子,“回来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是得到了奇怪的预言吗?”
“谈不上是预言……”犬夜叉不打算多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海巫女会说些什么话?你对她似乎很熟悉?”
少女摇头:“不熟悉,只是听了太多关于她的故事。我的母亲告诉我,渔村的村长曾想把海巫女请回来,接到村里供奉,让她做守护村子的巫女。结果后来十年,海巫女都不再出现,直到老村长死去……”
犬夜叉筷子一顿,片刻后若无其事地夹起鱼片,裹着粗饭吃。
他得打消再次找上海巫女的念头了,对方明显不喜欢无节制又贪心重的人。罢了,剩下的答案就让他自己寻找吧。
犬夜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禾织……原来大人一直没记住我的名字。”
“抱歉啊。”毫无诚意的道歉,犬夜叉的贤值却提到了最高点,“禾织,你有兴趣去长狭城的藤屋吗?”
“诶?”
“我发现……你好像擅长梳理情报。”犬夜叉扒饭,“你熟悉渔村,会讲故事,会做杂事,能把小孩子全聚起来,正适合藤屋。而且藤屋的婆婆也在找后继者,你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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