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鹤青烟  发于:2025年02月11日

关灯
护眼

北溟朔大惊失色飞身要扑入山洞,却被清鸿剑尊再次扬手送了出去,人远远地弹开径直离了十多里远。
结界无声落下。
“哥!”
北溟朔一步也前进不得,着急地在原地跺脚来回打转!
石床上,聂更阑摁着胸口血流如注的白衣人,轻声细气道:“别怕,我这就同你双修疗伤。”
话落,俯身欲将唇贴上白衣人的唇。
完全不顾洞府内还伫立着另一个人。
清鸿剑尊的身形瞬间而至,一手擒在聂更阑腕间。
白衣人也在此时沉声开口:“你识海内的魔气肆虐,须得静心抵御魔气。”
聂更阑甩开清鸿剑尊的手,向白衣人倏然一勾唇,“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好?”
他看向站在石床边的男人,冷笑道:“师尊为何还不离开,难不成真要在此处观赏徒儿的活春宫?”
语毕,他不再多言,一手扯散了白衣人的衣襟。
眼看他张嘴要咬上白衣人胸口,眼角余光之中,清鸿剑尊瞬时化作流光没入白衣人体内。
“呃。”
石床上,白衣人躯体震颤一瞬,意识被完全淹没。
——清鸿剑尊睁眼时,恰好感受到胸口处传来一阵细密的啃咬撕扯感。
他蹙眉,伸手抵在青年胸前。
聂更阑冷然挑眉,俯身低头在男人锁骨处又咬了一口,声音透着一丝喑哑,“师尊迫不及待上来,是不是肖想徒儿很久了?”
清鸿剑尊眉心微蹙,出声道:“克制,运转清心经。”
“清心经?”聂更阑压着清鸿剑尊,呼吸喷洒在他面容上,“徒儿不会。”
“我教你——”清鸿剑尊还未说完,锁骨处再次被狠狠啃咬一口,瞬时痛哼出声。
聂更阑松开尖利的犬齿,舌尖舔了舔唇,哑声道:“徒儿没法克制,师尊,帮帮我。”
言毕,他终于撤去了识海内魔气的压制。
早在天魔谷石殿中被九尾月影白狐威压激发的禁制渐渐浮出水面。
“魅生欢”无法掩盖揭过,只能被暂时压制。
清鸿剑尊顿时感到聂更阑喘息一声倒在自己身上。
透过薄薄的衣料,他立即察觉出青年浑身滚烫得惊人。
此时,聂更阑已经从他身上滑落,身体蜷缩成一团,面色潮红双目迷离。
而身旁恰好躺着一具温凉的身体。
聂更阑额头冒出细汗,渴望地抓住男人的腰,喉结不住浮动。
清鸿剑尊箍住他手腕,语调清冷,“怎么了?”
“师尊难道看不出吗?”聂更阑喘着气,“徒儿被种下狐族禁制魅生欢,本该在天魔谷就发作,被我硬生生压制着拖到现在。”
旋即,白衣人的记忆也传入清鸿剑尊脑海中。
果然如青年所说,他中了狐族的上古禁制诅咒,魅生欢。
原来,上次在寒池、以及之前在无间魔域多出来的那几次强烈的欢慰,都是出自这魅生欢的发作。
一只手扼住聂更阑的手腕。
清鸿剑尊沉声开口:“去寒池。”
聂更阑冷笑一声,拼着全身力气重新爬到他身上压着,“师尊又想用法阵和寒池压下魅生欢,再用手替我解决?”
“我偏不。”
说罢,他低头一口咬上清鸿剑尊胸膛,手不安分地探向那处厮磨。
清鸿剑尊漆眸霎时闪过暗芒,顷刻反转身体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在身下。
聂更阑眼睫已经被汗水沾湿,浑身滚烫难受,再也受不了,捧起清鸿剑尊的下颌堵住他冰凉的唇。
他亲一会儿,又放开一会儿,故作可怜地将气息喷在男人脸上,说:“师尊,我好难受。”
遂又重新吻上师尊的唇。
但他受制于魅生欢,浑身无力,反过来被清鸿剑尊攻城略地。
气息交缠间,他双腿不自觉勾缠上清鸿剑尊的腰。
又一次被亲得头脑发胀时,清鸿剑尊把喘不过气的人放开。
聂更阑扮完可怜这会儿又开始发狠,一手扯掉清鸿剑尊的衣袍……
他要反转身体把人反压回去,然而计谋并未能实施成功,清鸿剑尊已经牢牢把他桎梏在身下。
聂更阑眸光迷糊,不忘抓紧了男人还半挂在身上的衣袍,逞强着哂笑道:“师、师尊怎么还不来疼疼我。”
“徒儿受不住了……”
清鸿剑尊眼神一暗。
意识漂浮之际,聂更阑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运转天地合璧。”
再次听到熟悉的提醒,聂更阑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于是默默在体内运行灵力。
月华如洗练。
直到清辉洒遍整个玉髓峰,青年始终精神奕奕勾缠流连着清鸿剑尊。
末了,还恶作剧般咬上男人的耳垂,哑声道:“师尊,这里热。”
“很热。”
清鸿剑尊于是连人掀起衣袍覆于两人身上,带着他飞出洞府。
一层结界落于在了他们身影上。
他本意是要到寒池,谁知路过天音树林时,怀里的人将他一扯。
二人顿时双双落于一棵参天巨树的粗壮枝杈上。
聂更阑依旧被清鸿剑尊压在枝杈间,抬手扶过他侧脸,“师尊果真很疼爱徒儿。”
林间夜色幽暗,寂静中,似有枝桠晃动声不断传来。
巨树的枝干不知何时有银丝静谧流淌而下。
果然如玄芜真君所说,无须两日,甚至更快,第二日天光大亮时,聂更阑被白衣人强迫,之后在杳鹤城用美色勾得白衣人不设防一剑刺穿魔头胸膛的传言不胫而走。
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讽刺清鸿剑尊新收的徒弟给他丢了脸,也丢了整个灵音宗的脸面。
还有人说,不愧是从凡界爬上来的小倌,生死的紧要关头,居然不是思索着如何制敌,而是打起自己老本行的主意,用起了合欢宗才用的那些厚颜无耻的招数。
总之,灵音宗和聂更阑本人皆被狠狠冷嘲热讽了一番。
但清鸿剑尊却是没人敢妄加嚼舌根的。
灵音宗里,执事堂很快出了新规,凡是有议论清鸿剑尊和聂更阑者,罚三百上品灵石。
受伤的独孤苍眠也从天境峰出来,逮着谁背后议论是非就往那弟子身上抽一剑,简直把剑当成了鞭子。
而从鬼域回来后就受伤的许田田,这会儿正在药峰休养疗伤。
使用乾坤舆图的损耗过大,他不得不待在小院寸步不出,听说在杳鹤城发生之事后,他惊疑不定从床上弹跳而起。
“哎哟。”
拉扯到伤口,他又吃痛摔躺了回去。
许田田惊异地来回扫视着床帐的帐顶。
他在鬼域分明看到是聂更阑主动投怀送抱,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他被强迫,还用了美人计给了白衣人一击?
那当时,他把自己推给白衣人又是何意?
恰在这时,青炎真君带着一个弟子进来给他送药。
“该吃药了,许师兄。”弟子放下药碗,搬了张凳子要给许田田喂药。
许田田被扶起靠坐在床头,边喝着师弟喂的汤药,边看向青炎真君,“师尊,后来,那白衣人追到了吗?”
青炎真君摇头,“不曾。”
“灵音宗、春雨阁以及玄武派皆有人追了上去,半途上还碰到了临雾宗和药宗弟子,但并未碰到白衣魔头的。他逃窜速度太快了。”
喂药的弟子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碰到白衣人受伤这么个绝佳机会,真是可惜了,听说在聂师兄伤他之前,魔头就已经受了伤了呢。”
说着,那弟子又道:“真君,近日大量出现修士身中魔蛊的事件,您说到底是白衣人,还是魔尊稹肆干的这事?”
许田田下意识回答:“是魔尊。”
青炎真君和那弟子双双看向他。
“呃,”许田田慌忙摆手,“不对,是、白衣魔头!一定是他给修士下的魔蛊!”
青炎真君皱起眉:“无论是谁,都是不可饶恕的魔头。”
“宗主已经命我加紧炼制能抵御魔蛊的丹药,真明,你喂完药过来炼丹房帮忙吧。”
“是,真君。”喂药的弟子应道。
许田田连忙叫住要出去的青炎真君,“师尊,弟子也要去炼丹房帮忙!”
青炎真君回头,再次皱眉:“你身体有恙,还是躺着休息较好。”
“我不管,弟子就要去帮忙!”许田田执意地大声说。
他眼下正心烦意乱,一个人待着只会不断猜想和聂更阑有关的事,结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清晰的结果。
天光大亮时,聂更阑在枝杈上醒来。
一眼看到衣袍半掩在身上。
清鸿剑尊正搂着他,眸子阖着。
晨曦那会儿他要聂更阑搬到清风殿。
后者却发了脾气,手脚勾缠着他,强行命令他不准退出去。
“师尊什么都没告诉徒儿,却让徒儿搬到清风殿,是打算金屋藏娇么?”
清鸿剑尊顿时哑口无言。
看来,他还在生气。
聂更阑腿一勾,觑着清鸿剑尊垂下的眼眸,道:“师尊,我还未尽兴。”
“若师尊满足徒儿,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二。”
枝杈重新晃动时,下方的天音树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到底是谁!”
“在我头顶上晃了一夜,还有完没完了!”

从昨夜起, 天境峰秋悦居中的金铃声就一直没歇过。
独孤苍眠打坐疗伤时,隐隐约约只听得识海之外有铃声缥缈传来。初时他不以为意,还以为是自己对师弟的心思过于强烈, 产生了幻觉。
直到那铃声清晰地在耳旁持续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竟然还未停歇。
独孤苍眠终终于睁开双目,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那只放在桌上的铃铛。
自那日梵音铃第一次响起, 他便把铃铛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便能第一时间得知铃铛的动静。
不曾想, 才短短不过一月, 那铃铛竟又响了起来。
恰恰好正是那青年回到宗门的当夜。
事实再也毋庸置疑。
独孤苍眠五爪死死抠入身下的床榻,双目喷火,恨不能将那铃铛捏个粉碎。
然而他舍不得,那是师弟的东西。若是毁了,就再也得不到师弟的任何物件。
独孤苍眠强行压下怒火, 几经转折还是失败。片刻后, 他拿起那只铃铛飞出秋悦居,径直出了天境峰。
不消多时, 已经来到玉髓峰外。
一靠近,他便感知到玉髓峰的结界似乎加厚了一层, 除非修为高过峰头的主人, 否则外人绝无可能察觉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但梵音铃却不然。
许是察觉和主人的距离拉近,铃铛震颤得越发剧烈, 铃声瞬间大作。
独孤苍眠捏着那只铃铛,听着刺耳的铃声不断传来, 默默伫立在飞剑上。
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那铃声便一直响了两个时辰。
直到启明星渐渐浮现于天边。
独孤苍眠睁开双眼, 发髻上已经沾满冷霜。
而梵音铃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竟然足足响了一整夜。
独孤苍眠怒火中烧,带着铃铛骤然返回天境峰。
直到天光渐明, 那铃铛才终于趋于平静。
恰在这时,宗主元千修在通灵世界发出公告,下令让全宗门不得妄加议论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如有违者,重罚。
巳时之后,独孤苍眠给弟子上课,神情阴沉地到了演武场,还未走近便远远听到有弟子在低声议论。
“……给剑尊和宗门丢光了脸面,敢做还不让人说,用小倌那一套做派……真是奇耻大辱……剑尊收他为徒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独孤苍眠本就怒意冲天,闻言直接提剑冲过去,以剑为鞭朝那弟子狠狠一甩。
“啊!”阵阵惨叫声顿时在天境峰上方响起。
“真君,弟子再也不敢了,真君手下留情!”
“真君饶命!”
那弟子又是哭又是求饶,被抽得浑身血淋淋。
若不是最后元千修和其他真君及时赶来,恐怕这名弟子就要神魂受创半年卧床半年不起了。
不多时,灵音宗山脚下,一队家仆抬着六个箱子天材地宝下了飞舟,向守山弟子通禀要送东西给聂家庄的大少爷和二少爷。
很快,就要执事堂的弟子将其中四个箱子送往玉髓峰,剩余两个,直接去了紫业真君的玄音峰。
“聂道友,这是令尊从聂家庄派人送来的东西,还请过目查收。”
聂云斟疗伤已经快一个月,如今走路还是有点跛,一瘸一颤来到院门外,看到面前放着的两个漆红大箱子,朝执事堂弟子拱手:“多谢。”
执事堂弟子离开后,聂云斟要把箱子搬进院子,却听到有两个路过的杂役弟子在议论什么。
“听说聂家庄这次送来的东西,有四箱都去了玉髓峰,哎,不是说聂更阑已经被赶出聂家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不忍心吧,毕竟是亲儿子呢。”
“别太天真了,肯定是看到赶走的儿子拜了清鸿剑尊为师,这是要挽回人家呢,这一家子真是一言难尽……”
那两个议论的弟子走远后,聂云斟慢慢攥紧双拳。
“嘭!”
他一拳砸在木箱上,手背顿时被木屑嵌入刺伤,渗出鲜红血液。
“嘭!”
聂云斟怒容满面,又是一脚狠狠踹向那箱子。
“啪嗒。”
箱子翻倒滚落,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旋即飞出一张传音符。
符篆漂浮至空中,传来聂重远语重心长的吩咐:“斟儿,你同更阑毕竟是兄弟,日后同他打好关系,明白么?”
“哈!”
聂云斟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向翻倒的箱子。
“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随后怒不可遏砰地一声关上门,闭门开始修炼。
巳时过后,天音树林中已经鸣蹄阵阵,灵兽时不时在巨树下走过。
相连的两道身影依旧在树杈上。
在天音树不断的大骂中,晃动声终于渐渐歇止。
青年喘息着,手摁在清鸿腰间,低低出声:“师尊不是命我定要好好修习太初剑法,如今我已经练成功,还在实战中使出了这套剑法。”
“师尊想不想检查成果?”
清鸿剑尊撩开他一缕濡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好。”
清晨的太阳从树林的缝隙中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芒。
枝杈晃了晃,聂更阑□□要从树上飞下,被清鸿剑尊及时攫住了手腕。
“去哪。”
聂更阑回眸,淡色琉璃的眸子映入一丝日光,唇角勾了勾,“师尊不是要看徒儿展示太初剑法?”
清鸿剑尊目光在他裸.露的身体逡巡一回,清冷神色难得浮现一丝松动,“穿好衣服。”
聂更阑哑声道,“师尊若是肯抱我回洞府,就依师尊的。”
“回清风殿。”话音未落,结界中的清鸿剑尊已经出手如电把人揽入怀中。
聂更阑把手箍住在他腰间,冷笑出声,“在师尊想清楚如何告诉我事情真相前,我是不会搬的。”
清鸿剑尊眼看怀里的人要挣扎着往下坠落,手还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得低低喘一口气,带他飞回了洞府。
罩在两人身上的结界也随之移动。
洞府后方有一汪池水,可用于泡汤沐浴。
聂更阑被放入池中时溅起了一层水花。
他勾唇,似笑非笑道:“是白衣人的记忆告诉你,我事后须得清洁身体?”
清鸿剑尊垂眸定定看着他。
“不如这样,徒儿替师尊清洗?”聂更阑忽然欺身上前把人按到池壁边,目光直勾勾盯着相贴的人。
清鸿剑尊淡声道:“别闹。”
“我想看你的太初剑练得如何了。”
聂更阑却忽然背过身体,神色疲倦地靠倒在池中,任由身体浸泡沉浮。
“师尊,徒儿累了,腰酸腿软浑身无力,不若明日再检查,反正也早就过了三日期限,不急于这一时。”
清鸿剑尊垂眸望着池中恣意悠闲泡着的青年。
水线蔓延过他胸膛前,白如新雪的肌肤上,到处是昨夜留下的暧昧痕迹。
昨夜,清鸿剑尊留下这些痕迹时,他一个劲叫着疼。
思及此,清鸿剑尊身形破开水波徐徐来到青年面前,拿出清凉的灵药开始在在些暗红痕迹上轻轻涂抹。
肤白如雪的手腕蓦地擒住他的手腕,聂更阑语调懒洋洋传来,“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看来师尊没有经验,该涂药的,是这一处。”
说着,他从水中哗啦一声抬起腿,“白衣人当初可是好好替徒儿上了药,冰冰凉凉极为舒适——”
清鸿剑尊视线触及那处,漆眸暗了暗,不等青年说完,池中又是一阵巨大水花响起。
等聂更阑反应过来,腿已经被布满青筋的手擒住。
瞥见清鸿剑尊暗沉的眸子,聂更阑勾唇一笑,“师尊竟如此心急?”
“骗你的,不疼。”
说罢,他骤然从池中飞身而起落到地面,衣袍也顺势翩然落到身上,飞剑也同时落到手中。
山洞内瞬时划过无数剑影和剑气,层层激荡,连带着池中的水波和清鸿剑尊的发丝也被剑气吹拂飘动。
太初剑法精简至极,讲究人剑合一,大巧不工。剑招看似简朴,但剑意却是极难领悟。
幸而聂更阑有修习心源剑法的基础,在人生阅历每个阶段中也有自己的领悟,因此那日从清风殿冲出来去了天音树林,在半个时辰内领悟了剑诀的所有深意。
也因而在之后天魔谷的交战中,他初步使出了太初剑法,虽然生涩不熟练,但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不过因为修为限制,再加上他体内存在狐族禁制,被拥有涂山衡枝妖丹的魔尊稹肆压了一头,因此太初剑法并未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眼下在山洞内,他已经能行云流水把太初剑一一展示出来。
一团白练似的剑光将青年团团围住。
修为不及他的,根本看不清剑光里的剑招路数,若他修为一路上升,到后面,即便是同一修为等级恐怕也看不清他招式中的千般变化。
很快,山洞中的白练光影在动中闪挪跳跃到处留下剑影划痕,最后在池水旁收剑,缓缓吐出一口气。
聂更阑眸子一如方才幽深,面上似笑非笑,重新沉入水中缓缓来到男人面前,“师尊,我这套太初剑法使得如何?”
清鸿剑尊漆眸盯着青年昳丽的面容,眼前一会儿闪过他舞剑时在剑影中频频回眸对自己勾唇的模样,一会儿又闪过他方才在池水里抬起腿时的光景。
聂更阑似是真的在等评价,目光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哗啦。”
清鸿剑尊出手如电,骤然将他拽到自己怀里,声音哑了几分,“先清洗,上药。”
聂更阑扬起眉,瞬时大刺刺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间,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清鸿剑尊垂下目光。
水声很快传来。
清洗完毕,他把人抱到石床上。
在聂更阑注视下,又细致地上了药。
将这一切做完,聂更阑忽然轻笑一声,双手抱住男人坚实的腰身。
清鸿剑尊能感受到胸口传来震颤。
“是不是白衣人做过的,师尊也定要做到?”
似是猜到他又要一言不发,青年抬起头伸手攀附于他面颊描摹着锋利的轮廓,神色透着一阵揶揄。
见清鸿剑尊不语,聂更阑唇角弧度渐渐扩大,声音沉沉问道:“白衣人的伤势可有好转?”
清鸿剑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终于出声,“在我体内神魂融合,再双修几日便可痊愈。”
语毕,他又淡淡道,“他不过是我一个分身,你……”
聂更阑眸色幽深暗沉,终于扯起一抹笑,“师尊终于承认自己吃醋了?”
清鸿剑尊从洞府中出来后,一步步踏着四周的石径和奇花异草往清风殿方向而去。
玉髓峰四时景致千百年不变,他头一次对已经看过无数遍早已腻烦的景色产生了兴致。
路过天音树林时,清鸿剑尊才慢慢察觉,若是身边多一个人一同漫步,想来也不错。
但如今时机还未到。
在他走出天音树林时,白霄神鹤和众多灵兽纷纷从掩映的灵植花丛中探出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剑尊可好久没来过天音树林了。”
“而且还一路用走的呢,这是在散步?”
“剑尊心情是不是很不错?”
“应该也不算坏吧,否则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在林中漫步?”
白霄神鹤踏着一路的灵植来到那颗参天大树旁,叫道:“喂,天音,你看到了没,剑尊居然到林子里来了,喂喂,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天音树被吵醒,恼怒地拂起一团枝叶砸在神鹤背上,“别吵吵,昨夜也不知道是谁一整晚在我身上东摇西晃,害得老子根本睡不着,要是让我知道,一定把它揪出来绑在树干上示众三天三夜!”
北溟朔在结界外守了一整晚,晨霜晚露落了满身,在他发髻染上白霜。
这会儿,终于看到清鸿剑尊走出天音树林,顿时弹跳起来奔了过去,一边拍掉落在身上的树叶。
“哥!”
“你昨夜一直在聂更阑的洞府,你们……”
北溟朔说到此处,话头戛然而止。
他问不问结果不都一样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日聂更阑那样说了之后,他哥又待了一整夜。洞府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清鸿剑尊淡声开口:“日后,不得再对他妄言。”
北溟朔身体一颤,小心翼翼看着他,“哥?”
“该不会,你们真的……”
“我以后是不是,该称他为嫂子了?”
清鸿剑尊听到这个称呼,眉心蹙了蹙,很快又抚平。
一时间竟是没有反驳。
北溟朔猛地眨了眨眼睛,磕磕巴巴地说:“真、真成嫂子了啊。”
清鸿剑尊道:“他如今算是勉强接受我,时机还未到。”
北溟朔彻底呆住了。
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低声吼道:“哥!当初在无间魔域和白衣人双修的,不会就是聂更阑吧?!”
见他哥沉默,北溟朔后退一步,终于醒悟过来。
怪不得当初他哥那般震惊,原来他早就知晓同白衣人双修的是聂更阑。
北溟朔瞠目结舌望着面前神色淡然的男人。
一时间,不知道是失去的觊觎已久的美人成了他嫂子比较震惊,还是听到他哥的话比较震惊。
什么叫“他如今算是勉强接受我”?
他哥一向是孤高的雪巅之花,冷傲性烈,呃,虽然这几百年来性子已经淡然不少,但他何曾见过他如此卑微?
“哥,”北溟朔努了努嘴,有一丝不甘心,更多的是愤愤,“你把我的美人师弟抢走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拿不下他,什么叫勉强接受了你?”
清鸿剑尊却以警告的口吻淡淡对他道:“不想被扒皮抽筋就滚回去疗伤。”
说罢,大步往清风殿走去。
北溟朔愤而追了上去:“你对他这么好,对我还却是这么狠心毒舌,我醋了!”
“还有,我们到底还要疗伤多久啊,我待在这玉髓峰头顶都快长出蘑菇了!”
他的美人忽然间成了自己的嫂子,任谁受得了!
他不想待在这玉髓峰了!
清鸿剑尊骤然停下脚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北溟朔看着他哥的身影渐渐掩埋在高大的花丛灵植间,愤愤地踩了两脚地面的花泥。
他想去洞府找聂更阑,可记起他哥警告的话,想起双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只能愤愤作罢。
而此时,在洞府中。
聂更阑练了二十遍太初剑法后,缓缓收剑吐息,重新坐于石床上打坐修炼。
有双修加持,再加之梦莲妙法在梦中运转,他从昨夜到现在灵力一直处于激荡澎湃的状态中。
不修炼简直白费了大好机会。
于是乎,他在洞府寸步未出,一刻不停地修炼度过了整日的时光。
不仅不疲累,反而一扫昨夜双修带来的倦怠,越发精神奕奕。
待到月华初上,冷辉笼罩整个玉髓峰时,洞府中悄然飞出一道身影,无声掠向了清风殿。
殿内撤去了东海银珠,只余一盏豆大的灯烛燃着。
伴随着一阵风呼啸钻入殿内,那盏灯烛的焰火摇摆不定,随即噗地熄灭了。
玉榻上打坐的清鸿剑尊似是没料到亲手布下的结界会如此不堪一击,待到一双手掐上自己腰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扑倒在玉榻上。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喉间,在黑暗中,又贴着他脖颈缓缓移至他面颊两侧。
青年低沉暗哑的嗓音传来,“我不来,师尊就不知道来找徒儿吗?”
清鸿剑尊感受到那处被他坏心眼地压着,手不由擒住他手腕,“先下来。”
聂更阑低笑一声,“师尊分明醋劲颇大,却又不主动。”
“此前师尊还承诺过,若是徒儿练成了太初剑法,就告知我丘宿鱼之事。”
清鸿剑尊自然记得。
不过,不是像昨夜那般在他发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告知。
清鸿剑尊擒住另一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沉声道:“你发·情期结束,清醒了?”
不怪乎他这般问。
青年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他身上,虽然不比昨夜烫得惊人,但也没正常到哪里。
尤其是他方才还压在自己那处刻意摩·挲着。
“师尊为何这般问?”黑暗中,聂更阑在他耳边喘着气,“我清醒与否,师尊不都要遵守承诺么?”
清鸿剑尊微叹,“你早已猜到,何须我再特意告知?”
“丘宿鱼确实是我的分神。”
“当初他所做之事,我一概不知,直到在无间魔域,你们……”
清鸿剑尊说到这,忽然被聂更阑挣脱出双手。
后者重新摁在他腰部和大月退处,“在无间魔域时师尊便已经知道我同白衣人的事。”
“莫非,我们每一次双修,师尊都能感应到?”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