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by兔月关
兔月关  发于:202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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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转动眼珠道,“这里的东西,真的任我挑,任我选?”
纨绔少爷:……
纨绔少爷又被干沉默了。
不是,小哥儿,挑东西是重点吗?
重点是我在调戏你啊!
乔玉景也算是看出来自己这个小叔子的坏水了,反正对方也是来者不善,自然是不坑白不坑。
于是把张开的嘴闭上,默默将舞台让出来,由小叔子继续发挥。
而卿哥儿见纨绔少爷不说话,当即又故意不高兴嘲笑道。
“怎么,怕我挑贵的东西啊?瞧你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说话竟然信口雌黄,没银子还敢出来调戏小哥儿,丢人!”
语气满满都是鄙视。
纨绔少爷顿时气红脸,哎哟他这暴脾气。
他长这么大,鄙视他的人多了去,但里面还真没姑娘小哥儿。
一个哥儿被人调戏不害羞就算了,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没有规矩,不知廉耻。
纨绔少爷气笑道。
“谁说我没银子?本少爷家财万贯,莫说千金,万金都砸得起!但你这个小哥儿配吗?粗俗不知羞,本少爷跟你客气两句,你还真往杆子上爬了,果真是乡野出身!”
“今儿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识相就去酒楼陪本少爷喝两杯,不然本少爷让你好看!”
乔玉景眼中一暗。
若刚才只是猜测,现在就是破案了。
毕竟一个纨绔临时起意的调戏,怎么可能随便说出他们来历。
卿哥儿闻言,眼睛微眯。
当即也毫不示弱回怼,叉腰道,“本公子知羞不知羞,关你何事?今儿本公子跟你说话,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要是识相,就给本公子磕头道歉,把这店里的东西买下来送我赔罪,否则你调戏本公子这事儿,本公子也要你好看!”
众人:……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小哥儿。
他是被调戏的那个吧?
为什么他们感觉,他才更像是欺男霸男的那个?
纨绔少爷是个真纨绔,只会吃喝玩乐,没多少脑子的那种。
虽然知道吵起来,就破坏了老父亲叮嘱的任务,但卿哥儿的态度实在太气人了。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小哥儿给欺负呢?
传出去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纨绔少爷也捞起袖子,一副要干架打人的样子怒道。
“你这个小哥儿说什么?竟然敢让本少爷给你磕头道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调戏本公子,本公子让你赔罪怎么了?我的天老爷,你不会是赔不起银子,就想打人吧?”
卿哥儿满脸震惊到极致的鄙视,东拉西扯歪重点。
纨绔少爷:……
银子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让少爷我磕头道歉!
卿哥儿表示,银子确实是重点,很重很重的点。
卿哥儿继续鄙视激将对方,“啧啧啧,没银子还敢出来惹事,被戳穿还想打小哥儿出气,真是个没种的东西。”
“你……”
纨绔少爷气红脸。
卿哥儿打断他,“我什么我?有本事你就把这家店的东西全买下来,不然你就是孬种,做不到就别瞎逼逼,我鄙视你。”
纨绔少爷受不了这份窝囊气,拍桌怒道,“买就买,今天我就好好打你这个小哥儿的脸!”
就挥手让掌柜包东西。
掌柜无语不已,心中不禁暗暗吐槽,主子也真是的,就算要演纨绔戏码的戏,也不能真找一个纨绔来啊,看看这不就坏事了。
这明显就是激将算计,竟然都没看出来,果真是纨绔货色。
好在他们是一伙的,东西包起来归包起来,但不一定真买回去,反正达到这场戏的目标就可以。
所以,掌柜也没说什么。
很是配合露出欣喜谄媚之色道,“唐少爷大气,小的这就差人装盒!”
一副遇到大生意的高兴模样。
“那是,本少爷缺什么,都不缺银子。”
唐少爷得意点头,冲卿哥儿露出挑衅表情。
他也不是真的傻,也是知道掌柜会帮忙兜底,才敢口出狂言的。
但卿哥儿会让他得逞吗?
见店铺伙计把东西都装好,卿哥儿立马给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使眼色。
然后秒变脸,对着纨绔少爷露出大大笑容,一改刚才的彪悍,笑得像朵花道。
“唐少爷真是太客气了,既然您非要送,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些礼物我收下,你这个义兄我认了,改天有空,我再请哥哥喝茶!”
就拉起旁边的乔玉景开溜。
搬起盒子的丫鬟婆子们,也咚咚咚快步跟上。
至于后续怎么办?
他不是都说了么,认对方做义兄,现在收点礼咋了?
义兄送义弟东西,天经地义。
哥哥说了,人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被措手不及的掌柜和纨绔少爷风中凌乱:……
不是,这小哥儿咋不按常理出牌呢?
“站住,你给我站住,回来……”
纨绔少爷在后面跳脚大喊。
这戏还没唱完呢!
躲在角落等着出手相救,然后借口接近谢家人的郭公子:……
太子哥哥怎么没告诉他,谢家人竟然是这么不要脸的极品啊。
另一边。
卿哥儿和乔玉景带着东西跑路后,就差人给谢文彦报信,去茶楼等他汇合。
谢文彦过来,听两人仔细说完当时情况后。
思索沉吟道,“小弟这么做,对方都没有真的动手,那足以说明背后之人今日此举,目的并非结仇。”
“虽不是结仇,但也必定没安好心,怕是还有后手。”
乔玉景道。
卿哥儿美滋滋看着手中刚刚抢来的名贵玉石摆件笑。
“管那些贼人有什么后手,咱们先下手为强便是。哥哥,我刚认的义兄,你可要好好帮我拜访,不然这么多礼,白收多不好意思。”
“破绽这种事,多出点血,不就露出来了?”
“就你聪明……”
谢文彦笑着敲了下弟弟脑门。
嘴上教训,却并没有生气,只要弟弟没吃亏,那就无所谓。
何况小弟说得也没错,多捅两刀,甭管背后之人想做什么,都得露出马脚。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谢家三房以前在村里总是极品占人便宜,却还能好好在村里生活,并且活得有滋有味,除了他们有个好儿子,好兄长,当然还是他们的极品程度实在不好惹。
卿哥儿被调戏,却反过敲诈的骚操作,不仅狠狠坑了相玉店铺背后的主子一大笔,还给谢文彦递了一个绝佳找事的借口。
兄弟俩血脉至亲又都是聪明人。
卿哥儿两句话,谢文彦就知道怎么做了。
打听清楚今日来找茬的纨绔少爷,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而这唐祭酒,据谢文彦所知,正是郭首辅底下的隐藏官员。
今日之事必定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只是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呢?
谢文彦略微思考后,就让小厮准备了一份茶叶,大张旗鼓去唐家拜访。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平日不是挺擅长调戏那些娘子哥儿的吗?今儿让你办点熟溜事都办成这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唐祭酒也正气恼对着纨绔儿子大骂。
他真的要气死了!
他在郭首辅的派系中,本来就不怎么得用,好不容易得到一回差事,竟然办成这样,那相玉铺里的东西少说也值个几万两,损失这么多,郭首辅定然对他不悦之极。
他要是不想被放弃,回头少不得把这笔银子补回去赔罪。
唐少爷被骂得抬不起头,不服气辩驳,“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们也没说谢家那小哥儿,也是个混不吝的啊!”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小哥儿。
被调戏不害羞就算了,还有胆子反过来讹诈他,简直土匪行径。
唐少爷气呼道,“爹,谢家那小哥儿就是明目张胆的抢东西,咱们去谢家把东西讨要回来便是,反正我是纨绔大家都知道,事情闹大最遭殃的是谢家。”
“要是能上门讨要,老夫还能在这里教训你?就谢文彦那个笑面虎,东西进了他手中,他要能吐出来,也就不是陛下看中的刀了!”
“你给我老实点,不许背着乱来,坏了上面的计划,老夫抽死你。”
唐祭酒没好气叮嘱。
此事若能闹大,他早就找谢家麻烦去了,还用得着这个纨绔儿子提醒?
要找回场子,也得等郭公子的事情办完再说。
今天只能认栽!
可惜他想得很好,但事情并没完。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谢文彦上门拜访了。
“他这个时候上门做什么?”
唐祭酒感觉不妙。
尽管谢文彦才入朝不久,平日也表现得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但几次出手的结果,大家哪能还不知道他就是个笑面虎。
对方现在上门肯定没憋好屁。
但又不能把人拦在门口不见,平白给人落下话柄。
最后没办法,唐祭酒只能忍着憋屈把人请进门,乐呵呵假笑招待。
“不知谢大人今日上门,所谓何事?”
“当然是喜事!”
谢文彦坐下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朗笑道,“祭酒大人,真是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结干亲的缘分啊,择日不如撞日,正月间不宜出门,我这不今日赶紧来拜访拜访。”
“干亲?”
唐祭酒听着就觉得大事不妙。
谢文彦点头,“是啊,祭酒大人不知道吗?今日唐少爷与我家小弟,在相玉铺一见如故,不吵不相识,当时就拍腿说要跟我小弟结拜,做义兄弟呢。”
“虽说男哥有别,但正所谓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为这一声义兄,唐少爷竟然把整个相玉铺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我家小弟当做结拜心意了,我们谢家怎能辜负如此好意?”
唐祭酒:……
我儿子那是送吗?
明明就是你弟弟抢!
唐祭酒脸色僵硬扯笑,“不过小儿一时戏言,谢大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些礼物就当小儿顽劣赔罪,结义之事作罢作罢。”
虽然不知谢文彦说这些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他们别答应就对。
可事情却由不得他们掌握了。
谢文彦闻言,顿时收起笑容,冷冷道,“哦,结义之事是戏言,那唐少爷调戏我家小弟,就是真的了?”
唐祭酒脸色微变。
不等他辩解,谢文彦就继续冷笑,“堂堂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儿子,竟然当街行调戏小哥儿之事,祭酒大人的家教,真是令谢某大开眼界。”
“我谢家虽不是高门权贵,但也是世代农耕的良家子,祭酒大人博览群书,试问按照我朝律令,当街调戏良家子,该判何刑?”
古代虽然存在阶级压迫,可律法规定却是极为严格的。
当街调戏良家子听着很正常,但实际真的追究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按照楚国律法,此罪按照情节轻重,当以杖刑、肉刑,甚至被斩首!
普通百姓遭罪无处伸冤。
但谢文彦可是有话语权的皇帝宠臣,想拿此事做筏子折腾唐家,实在太容易了。
唐祭酒又急又怒道。
“谢文彦,你莫要逼人太甚!不过口角之争,你小弟都敲诈我唐家那么多东西了,还想怎样?”
“唐大人好歹是国子监祭酒,学富五车,说话怎得如此不中听?什么叫做敲诈?相玉铺里的那些东西,难道不是唐少爷给的结义之礼吗?”
“俗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既然唐少爷敢招惹我小弟,那这门干亲,今天你们不认,也得认!”
谢文彦目光冷厉,重重放下茶杯道。
强势之极。
唐祭酒脸色铁青,他这把年纪在官场混了那么久,何时被一个年轻后辈这般不给面子?简直欺人太甚。
他忍不住拍桌而起,“谢文彦,你算东西?不过一个初入官场的黄毛小儿,也敢如此与老夫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他儿子说的对,这谢家兄弟真的太气人了。
“我算什么东西?”
谢文彦轻笑,端起茶杯慢慢饮下后,才目光冰冷道,“十日之内,再送10万两赔罪银到谢府,否则我算什么东西,大人到时自会知道。”
也不管唐祭酒是否答应,就起身走人。
态度嚣张不已。
气得唐祭酒在后面失态叫嚣,“10万两银子?谢文彦,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家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被人敲诈的。
三言两语就想他认栽,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笔银子,唐祭酒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乖乖给的。
而谢文彦其实也没真的指望要到这笔银子。
他来这一趟,也不过是做个面子功夫而已,他真正的目标另有其人。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既然大皇子送上门,那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把戏,他不介意再来一遍。
离开唐府,谢文彦便悄悄找到周家,与周云庆见面。
这颗世族的棋子,是该发挥点作用了。
周云庆听完谢文彦的来意,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什么,谢兄,你想让我投靠世族当细作?”
“是的周兄,我知道此事有些困难,但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陛下在世族那边安插的人手,我实在不放心,而且他们短时间内也不会完全听从我的调动。”
“所以只能劳烦周兄出马了,你的能力和人品,我最放心。”
“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周兄可向世族献计,劝说他们打压唐家,引出唐家背后的大皇子和郭家,趁此借口控制大皇子做傀儡,周兄在世族那边就能有一席之地。”
“之后周兄便可潜伏,在关键时刻与我里应外合,铲除世族的筹谋,便能更多几分胜算。”
谢文彦一副很相信周云庆能力和人品的模样。
周云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世族让他在谢文彦身边当卧底,谢文彦又让他去世族那边当细作。
他何德何能,让两边人都如此信任器重!
“此事我想想。”
周云庆没有立刻答应。
这件事他必须得跟族老们汇报商量才行。
“好,还请周兄尽快考虑,时机不等人,若周兄不愿,那我便做另外安排。”
谢文彦点头,没有逼他。
信任的目光无比真诚。
周云庆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有些心虚遗憾。
说实话,倘若不是立场对立,像谢兄这般人才胆量,他还是很佩服愿意相交的。
至少,他就没有反抗家族的勇气。
只可惜命运弄人,谢兄太年轻了,不懂世道之难,现实之苦。
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终究是要如陨星般,在一瞬间的灿烂后坠落。
谢文彦说的计策,周云庆不敢私自做主。
他当晚就去见了自己所在世族的族老,将此事告知。
一位族老听完,就不由冷笑,“这个谢文彦还真是胆壮心雄,就他也敢往我们世族安插细作,真是不自量力!”
“虽然胆大,可若周云庆不是咱们的人,他或许还真能成功。”
“毕竟控制一位皇子做傀儡的机会,哪怕明知道不容易,我们又岂能放过?”
另一位族老理智道。
“那此事怎么办?难道真如了谢文彦那厮的愿?他这是借刀杀人,利用咱们呢,咱们岂能被一个黄毛小子牵着鼻子走。”
“不管是不是利用咱们,此事于我们而言,都是利大于弊。我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挡箭牌,大皇子就很适合……”
既然知道皇室忌惮自己,世族自然是有准备的。
他们早就已经暗中扶持了一位皇子,只是乾元帝比先皇更加强势,铲除他们的心思太重,把他们盯得死紧。
所以这些扶持动作一直束手束脚,不好动静太大。
眼看夺嫡之争越来越白热化,三皇子被废掉,大皇子不中用,郭皇后又已死,其余皇子能力不够的不够,年小的年小。
若二皇子这个疯批一时脑热,不按常理出牌搞波大的。
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一切功夫就白费了!
因此,扶持一个和二皇子打擂台的挡箭牌,是世族现在急需的事情。
“既然周云庆是咱们的人,那不如将计就计,接下谢文彦送过来的这个大饼。”
世族族老们商议后决定。
收获与风险成正比,为了一个挡箭牌皇子,这个险值得冒。
而那边。
谢文彦也是这么想的。
谢文彦一边练字,一边跟乔玉景道。
“世族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自信,长久站在顶端,无论嘴上怎么说,他们心里都觉得,他们能够掌控所有。”
“我表现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如此年纪外表太有欺骗性了,现在的利益,足够让他们冒险,与虎谋皮。”
乔玉景担忧,“倘若他们看破其中猫腻呢?”
“那也不过是损失周云庆这颗棋子,让他们更加重视我而已,左右我已经是他们眼中钉,债多不愁。”
谢文彦淡笑收笔。
纸上字迹苍劲有力,暗藏锋芒凌厉。
大皇子算计他,他算计世族,世族算计大皇子。
将计就计,借力打力。
如此兜兜转转,陛下才不会察觉他的真正所求。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类的贪心足够驱使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谢文彦为了利益可以冒险,世族自然也一样,因为他们是同类人。
所以不出意外。
世族那边选择了将计就计,配合谢文彦的提议,第二天就开始出手打压唐家。
唐祭酒所在的唐家,并不算什么大家族,面对世族的打压,连三天都扛不住,就跑去找郭首辅求助了。
同时对谢文彦又恨又怕。
郭首辅听完调查后,看到结果很是不敢置信。
“竟然是世族动的手!谢文彦不是陛下推出来,对付世族的刀吗?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世族帮他对你动手的?”
唐祭酒也傻了,“什么,对我唐家下手的,是世族?”
他以为这几天打压他家的势力,是谢文彦的呢,还正惊恐谢文彦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接手了陛下那么多的势力,陛下也太宠信对方了。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世族!
“虽然不知道谢文彦到底做到的,但下面调查好几遍的结果都是世族,此事事关重大,老夫要与大皇子好生商议商议……”
郭首辅满脸凝重。
世族连皇帝都要忌惮,他这种朝廷权臣碰到对方,不得不谨慎对待。
大皇子听完此事也是一惊。
不就是想算计一下谢文彦么,怎么就把世族给引了出来呢?
如今正是夺嫡关键时刻,他们对付其他皇子都吃力,倘若再得罪世族,上位希望就真的渺茫了。
于是舅甥俩商议后,决定去找世族求和。
憋屈是憋屈了点,可目前也没别的办法,否则前有狼后有虎,谁也扛不住啊。
这番结果,世族和谢文彦都不意外。
而世族自然是趁此,提出扶持大皇子的合作条件。
大皇子也不是傻子,当时就反应过来,这说是合作,可实际就是趁火打劫,拿他当傀儡的打算啊!
但他有拒绝的余地吗?
一旦拒绝,世族完全可以先和谢文彦化干戈,把他弄死之后再分胜负;又或者重新选择一个皇子进行扶持。
总之合作的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中。
最后没办法,大皇子和郭首辅也只能暂时认栽同意。
“该死的世族!竟然想让孤当傀儡,真是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孤好欺负是吧,等孤登基后,孤要他们通通去死!”
大皇子回去后就大发脾气。
他身为天潢贵胄的皇子,何时受过如此委屈,这个仇他记下了。
另一边。
郭首辅回家后,也很是心情不好把郭公子叫去骂了一顿,责怪对方计策不周,办事不利,才惹出这番麻烦。
郭公子在心上人面前天真乖巧,但不代表他就真温顺。
毕竟,他也是以才情闻名京城的哥儿。
郭公子冷笑。
“父亲责怪我,不如好好审查下手底下的势力,谢文彦竟然让世族动手打压唐家,明显就是知道了唐家的底细。”
“否则小小唐家,哪能动用世族之力?人家分明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剑指父亲您呢。”
“自己暗中的势力都被人知道了,父亲还有心思教训我?”
郭首辅对儿子态度很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父亲对我什么态度,我对你自然就是什么态度。”
郭公子翻白眼,毫无尊敬。
他和弟弟是原配之子,父亲与母亲是家族联姻,双方没多少真感情,母亲死后父亲很快就娶了继室,又生了嫡子嫡女。
继母想要自己儿子继承郭府,没少吹枕头风,父亲又偏心。
因此导致他和弟弟,与父亲的关系很是僵硬,私底下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郭首辅很生气!
但他拿原配这对孩子又没办法,因为原配娘家势力也不小,有强势的外公撑腰,郭公子兄弟又不笨,没人欺负得了。
郭首辅也只能气道。
“行行行,老子管不了你!总之,谢文彦那边你尽快重新想个周全之策动手,反正大皇子晚几年登基,影响最大的又不是老夫。”
说罢就走人。
他这个哥儿,对大皇子痴心一片,搬出大皇子,对方就会努力办事的。
至于大皇子上位后,会不会真的迎娶这个与外男有牵扯的大哥儿做君后,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反正郭府能够联姻的儿女,多如牛毛。
大皇子和世族达成合作,唐家的危机暂时解除。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唐祭酒不能露出事情已经解决的态度,所以谢文彦敲诈的那10万两银子,他还是只能憋屈奉上。
当然这笔银子,郭首辅给他报销了。
否则让自己属下办事,好处没得到,还要倒贴这么大,日后谁还敢效忠他?
对此,谢文彦很利索收下。
然后第二天就拿了五万两出来,送到乾元帝面前。
好兄弟莫过于一起喝过酒,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有好处肯定不能少了皇帝这个忘年之友的大靠山。
乾元帝:……
乾元帝也只能含泪血赚五万两,暗道一声孝顺儿子!
正月初几这几天。
大皇子和郭首辅过得很不安生,但在背后搞事的谢文彦,却是舒坦极了。
知道周云庆那边会办妥,他把事情交代出去后,就高高兴兴和家人一起开始过年。
谢家目前来往的人少,需要筹办的事务不多。
一应杂事有乔玉景把控大局,谢奶奶和谢母掌握细节,帮忙操办各种东西,谢文彦这个“伤患”等着吃玩就行。
谢文彦也不矫情,家里没他做的事,他就把从相玉铺赌回来的玉石,拿出来给夫郎亲自雕刻东西。
他们赌出来的玉石体积不小,除了答应夫郎的玉梳,还能做一整套首饰。
为了物尽其用,不浪费玉石价值。
也因为年节假期结束后,就要重新回到朝中忙碌起来没时间。
谢文彦没有大包大揽,只切下一小部分做玉梳的白玉自己捣鼓,剩下的全部送到了珠宝铺子,让专业的匠人打造物件。
还有卿哥儿的那块鸡血红玉,也都送到了珠宝铺子去。
首饰图样是他亲自画的,两个小哥儿都喜欢得很。
看着夫郎和弟弟的笑颜,谢文彦嘴上不说,心里也很开心,干活就更卖力了。
这辈子。
除了权利,亲情爱情,也是他想要的东西。
过年吃吃喝喝,再拜访拜访亲戚,时间一晃而过,整个年节假期就结束了。
谢文彦要重新入朝办差。
乔玉景也收到了不少后宅夫人夫郎,以及曾经闺中认识的朋友邀约。
知琴知书看到数张请帖,都高兴坏了。
知琴道,“公子,自从伯府出事,您下嫁姑爷后,咱们就再也没有收到宴会请帖了,如今姑爷争气,公子总算是扬眉吐气。”
知书点头附和,“就是,姑爷越来越受陛下重视,往日看公子笑话的人,现在都得闭嘴,还是公子眼光好。”
“行了,就你们嘴甜。世态炎凉不过现实罢了,以前那些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夫君看着风光,但实际烈火烹油,我们不可骄傲自满给夫君拖后腿。”
风光无限乔玉景自然也是高兴的。
但到底重活一世,上辈子做鬼飘荡几十年,看多了高门大户的起起伏伏,他不会轻易被冲昏头脑。
翻看一堆请帖后。
乔玉景选好几张笑道,“虽说要结交人脉,但也没必要太谄媚,除了几位宗室府上不好拂面子,其余的就先从与我闺中交好的人开始赴宴吧。”
“知道了公子,奴婢/奴侍这就去准备。”
知琴知书点头,便拿着东西下去忙活。
谢文彦看完乔玉景选的赴宴人家,点头笑。
“夫郎七窍玲珑心,这些人家各个势力都有牵扯,那就不偏不倚了,夫郎倒时也不必过于费心结交,好好玩便是,我下职去接你回家,让大家都羡慕你可好?”
“好,让大家都知道夫君爱惨了我,便没人跟我抢夫君了。”
乔玉景乐意得不行。
他是要独占夫君的,自是不怕在这些方面高调显摆。
夫君的宠爱现在不用,过期就作废了!

去年搞出来的事情不少,现在还有很多后续影响。
所以开年进入朝堂后,谢文彦暂时就没想着搞事情了,他打算好好利用进入中书房,也就是乾元帝的专属秘书部门机会,好好了解下如今的朝堂核心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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