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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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我们还不急。”
虞澜意拉着郑清音去拜了姻缘。
郑清音大抵还是对姻缘带着期待,他闭上眼睛虔诚的跪下。
两个哥儿回到厢房,郑山辞提了素斋进来。
“先吃斋饭吧。”
虞澜意吃完斋饭,私下拉了一下郑山辞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郑山辞顺着虞澜意,两个单独走出了厢房。
虞澜意:“我们要不要去拜一拜送子娘娘?”
郑山辞脑子还在想戚县丞的事,听见虞澜意说去拜送子娘娘,他神色怔然了一下,立马耳朵就通红了。
“我们都没有做那事,去拜了也没甚用。”郑山辞压低声音含糊的说。
虞澜意同样压低了声音说:“先去拜一拜,来都来了。”
郑山辞想着还是跟上了虞澜意的脚步。他们去送子娘娘庙里拜,不时有年轻的夫妻跟夫夫一起来拜,郑山辞有些羞耻。
这完全就是堂而皇之的告诉众人,他们想要孩子。
虞澜意跟郑山辞走进去,要了香。他们拜完送子娘娘,心里皆有些心惊肉跳。
三个人来佛寺里上香,回去的路上,郑清音察觉到气氛有些变得奇怪起来。二嫂跟他说话就是不去看二哥,一对上二哥的视线就躲躲闪闪的。
郑清音吃了素斋,又拜了佛,他已经很满足了。跟郑山辞、虞澜意说了会儿话,他就回屋去了。郑山辞给纺织坊也放了假,所以这几日郑清音也不用去纺织坊。他跟纺织坊的哥哥姐姐们讨论了一些花色,希望能绣出新的款式。冬日是做棉衣,到了开春时,总也要做布料的。管事的对他很客气,郑清音越来越开朗了。
郑山辞:“我今天要出门一阵,晚上回来,不用给我留饭了。”
郑山辞想着破庙的事,这次把戚县丞要运出去的金银劫走,不知道戚县丞要气成什么样子。虞澜意看着郑山辞的背影,撇了撇嘴。
“忙忙忙,一天只知道忙。”虞澜意生气。
金云:“少爷,大人的同僚送了过年礼品来。”
虞澜意说:“记录入库吧,挑几件价值差不多的回礼。”
平日里不收礼品就算了,过年还不收就不太好了。收了回礼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虞澜意回到屋子里,他磨磨蹭蹭的从床头柜里又拿了画册来看,心里念着,也馋。
但一想到郑山辞的物件,心就冷了。还有这寒天腊月的,他一点也不想动。
郑山辞让朱典史带人在破庙里埋伏,让人放哨。等夜幕降临,他们就去破庙的把戚县丞金银运走。在破庙里什么也没有,郑山辞猜想是在地下,他看破庙里的佛陀的手臂是光洁的,没有什么灰尘。他心中一动,扶着佛陀的手臂转了转,佛陀底下出现了一个通道。
朱典史让衙役先进去。
“郑大人、朱大人,里面全是箱子。”
朱典史:“把箱子抬上来。”
衙役们应了一声,足足有十个箱子,郑山辞示意一个衙役把其中一个箱子打开。衙役用锤子把锁锤开了,箱子一打开全是银子。
郑山辞:“另一个箱子打开瞧瞧。”
衙役们吞了一口唾沫,依言把另一个箱子打开,全是珠宝首饰。这余下的八个箱子自是不必说了,应该相差不大。
“把这些全抬到衙门的库房里去。”
“是,郑大人。”
这么些钱财决非一日之功,想来也是戚县丞攒了许久的赃款。郑山辞正犯愁银子的事,戚县丞就撞他手上来了,郑山辞心情大好。
朱典史低声道:“郑大人,我们这般张扬的抬回去,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郑山辞却是敞亮的:“朱大人,你看这么些金银,谁敢来找县衙里要。只说是破庙底下挖掘出来的,全当充公了。”
要是有人敢来认领金银,郑山辞就敢顺藤摸瓜,把他们连根拔起。
朱典史:“……”
衙役们把十箱金银珠宝抬回去,衙门里还在放假,只有轮流的衙役守着县衙,以防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守在衙门的人一看自己的兄弟们美滋滋的抬了箱子过来,对他们还是吆五喝六的。
让守仓库的人立马把库房打开。
守仓库的人把库房打开了,衙役们抬了箱子进去。郑山辞让人把几个箱子全打开了,都是首饰珠宝跟银子。郑山辞心中冷笑一声,这是贪了多少,可惜没甚证据。他心思一转,让朱典史过来,对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朱典史点点头吩咐几个衙役去破庙守着,把那佛门的哥儿抓了。
他拿了三块银锭子,一块银锭就是十两银子,拢共三十两银子。郑山辞明白这些衙役跟着他都是冒了风险的,他任期三年一到,拍拍屁股就走了。他们却还要在这里生活,所以郑山辞计划是在三年内把四大家族全都拉下马。
不能让跟着他的人,以后还要被这些人报复,郑山辞向来走一步看三步。
“这三块银锭,你们自分了去。”
“多谢郑大人!”
“郑大人太好了!”
衙役们拿了银锭,对郑山辞更加信服了。
晚上佛门哥儿一露头就被朱典史带人抓走了,随行的还有几个壮汉拉着马车应当是来运走箱子的,一并抓了去。郑大人的意思是不放在县衙的牢狱里,另外把他们关押到一个地方。
朱典史带着人回去,衙役们把三块银锭递给他,让他来分。
朱典史倒也是大气,分得平均,没有多拿。
他把钱揣怀里,打算把钱攒起来,明年好好的让媒婆给他说个媳妇。他到新奉县这么些年了,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知心人了。
冬日里一个人睡在被窝还是冷冷清清的。他是一个孤儿,老爹老娘在逃荒的时候就死了,兄弟姐妹们中就活了他一个。想到别人过年开开心心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寂寞。
郑山辞想过戚县丞贪,但没想到他这么贪。这次郑山辞冤枉戚县丞,这次运出去的金银是四个家族一起的,不然戚家还不足以贪那么多。
本来这批金银在今年就能运出去,因为换了新县令,他们心里还是存了一份小心,等到过年的时候放松了警惕,才让戚县丞赶紧把这些金银运走。
没想到被郑山辞凑巧撞见了。
郑山辞在外边吃了一碗鸡肉馄饨。这里的馄饨铺子开了十年多了,在新奉县是有名的老字号。郑山辞的馄饨好了,汤面上浮出一层葱花,淋上了香油,喷香喷香的。
他吃完回家去了,虞澜意躺在床上看书。郑山辞稀罕的瞅了他一眼,虞澜意有这么乖的时候?
郑山辞去洗漱完了,躺上去,他今天也累便想早点睡了。虞澜意把书放下,戳了郑山辞一下,问道:“郑山辞,你有没有想过那事?”
说这个,郑山辞就不困了,他顿时一个激灵。
“想过的。”郑山辞矜持的说。
虞澜意犹豫的问:“不痛吗?要进去。”
郑山辞只好从自己贫瘠的知识里找到一个依据:“有香膏。”
虞澜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仿佛解决了一件大事:“好了,我们睡吧。”
郑山辞下床吹了蜡烛,抱着虞澜意亲了亲。
虞澜意摸了摸郑山辞滚动的喉结:“等天气暖和了,我就不怕冷了。”
郑山辞应了一声,他说道:“我会很小心的。”
他红着耳朵继续说道:“我也是第一次。”
虞澜意满脸通红,给郑山辞一锤。
“睡了。”
郑山辞:“……”
戚县丞还没发现自己的金银珠宝被劫走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其余三个家族找上门来了。戚县丞得知自己放在破庙里的箱子被郑山辞抬进县衙库房里,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次是他出错了,他还不得不安抚其余的三个家族,又是被一通阴阳怪气。戚县丞气得一个仰倒,也不得不收拾烂摊子。
“现今怎么办,让人去把箱子领回来?”夏家主心中还是有贪恋。
“这样一去,郑山辞不逮住你,然后连根拔起,就当吃了哑巴亏。”程家主沉声道:“这事我们一点风声也不要透露。”
高家主冷笑:“原以为郑山辞只想在新奉县做些政绩好升迁,没想到这是要跟我们作对。”
“既然郑山辞要给我们撕破脸,我们便也不做纸老虎。”
夏家主心里还记得当初给郑山辞接风洗尘的那个劲儿,他心里还是有惧意。之前听人说郑山辞在虞将军来时还去亲自拜访,还亲自送虞将军离开。一联想到郑山辞的夫郎也姓虞,夏家主心里就更没底了,一时就没有附和高家主的话。
莫说程老是一个退下来的巡抚,跟虞家这样的家族沾上关系,管你是不是退下来的巡抚,就是在任的巡抚就够你喝一壶了。

第47章 经济作物
程家手上沾的事太多了,要是被郑山辞发现了,他们程家就没活路了,所以他们是一定要跟郑山辞对着干的。至于高家一向以程家马首是瞻。
四个家主商量片刻,想着先把自家的脏事藏起来,免得被郑山辞翻旧账。程家主吐出一口浊气,他回到家中告知了程儒。
程儒的目光沉了沉,“先看看这郑大人的动静,若是查的深了,就把人解决了。新奉县天高皇帝远,要是出什么事也是无可避免的。”
程家主闻言瞠目结舌,他自认还没有父亲那般狠绝,直接杀了朝廷命官。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程家也是一个死。程家主心里还有侥幸,万一郑山辞只是吓唬他们一下,这样他们也不会做太绝。等他三年任期一到,他们就各奔东西,没什么关系了。
之前他们跟新奉县的县令都是这般好好的相处。
新年假日一过,县衙的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大抵还是过了一个好年,县衙里的气氛轻松,只戚县丞一个人时常在走神。
风中传来花香,春雨淋淋的落着。江主簿撑着一把伞,脚步急促走到房门前让旺福去通报。
旺福:“江大人,大人让你进去。”
江主簿把伞收好,走进去给郑山辞见了礼说道:“郑大人,商队的人回来了。把您要带的东西也带回来了。现今大人可以去看看,把尾款结了,就能拿货了。”
郑山辞听了这话,眉梢间有喜意,他起身说道:“容我先去换身常服,再同你一起去见见这范家的人。”
商队范氏经常行走在青州,新奉县就是青州之下的县城。郑山辞去里间换了常服,便带着江主簿跟谭和一起去。
江主簿会做人,已经在郑家食肆订下了包厢,让范家这支商队的领队在里间可以先用些糕点。郑山辞走进去时,范家的领队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范平见江主簿跟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他挑了挑眉。
“请坐,不知如何称呼。”郑山辞说道。
“我叫范平,郑大人。”
郑山辞毫不意外被范平猜中了身份,江主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在江主簿之上的只有县丞跟县令。
“我想问一问,你们商队拿了多少货?”郑山辞也不矫情,开门见山的说。
“江大人告诉我们的是要杨树、柳树、梨树、枣树这四类树,我们一路上买了许多,数量上足够把三分之一的新奉县种满。山楂、枸杞、甘草、白术、沙棘因为是药物,这些价格高一些,我们当时也摸不透你们能吃多少便少买些,这些加起来大约需要四百两银子。”
江主簿听了这话,他心中吃了一惊,竟是这般贵。
范平解释道:“这些树不值多少钱,拢共才七八十两银子,郑大人要种的药物太贵了。”
他本想还出价高一些,但转念一想,他还想跟新奉县的县令合作,给他们的价格实惠一些。看样子要了这么多的种子,怕是想大规模种植下去,以后要贩卖出去,还要他们商队出马,所以以后他们要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犯不着现在就贪小便宜。
之前给的商队的定金是四十两银子,幸好现今衙门里有钱。郑山辞从怀里拿了银票出来,他走之前去县衙里支了五百两银子,给范平付了三百六十两银子,一次付清。
“谭和,你去找朱典史让人把这些放进库房去。”
“是,郑大人。”
谭和没想到郑山辞从去年秋收就跟范家的商队联系上了,心里还震惊着听了郑山辞的吩咐还是去衙门找朱典史。
范平:“东西就在食肆外边,兄弟们也认识朱典史,不会卸错货。”
江主簿点的菜上桌了,店小二把菜上完就退下去了。他们喝了一点小酒,郑山辞说道:“范东家对收新奉县的药材有兴趣么?”
“郑大人这药材生意利润大,我们自然是感兴趣的,若是郑大人能把药材卖给我们,我们会给郑大人一个满意的价格。”
郑山辞今天只是稍略提了一下,等药材种出来了才好跟范平议价,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吃完饭后,他们就各自回去了。郑山辞等了许久的种子已经到了,树木比平时的价格要贵些,范平没找小树苗,现今这类树栽在地里就能活,到了秋季就能开花结果,这个价格郑山辞已然很满意了。
回到县衙里,郑山辞让江主簿写了告示贴在县衙外边:“随便让小吏把这则告示告知给四个大镇的镇长,让他们再告知乡里,尽快督办下去。”
“是,郑大人。”江主簿应声忙不迭去做事了。他有预感要是这次把事情做成了,就是政绩。没准儿他还能跟着郑山辞混一个政绩的名头。他是举人出身,不是没有可能再往上走。
郑山辞做的沤草肥,现今开春也能派上用场了。沤草肥是液体肥料,郑山辞写了方子,让文书贴告示贴在县衙外面,同时让工房的人开始做沤草肥,可以让不会做的乡民来这里用少量的金钱购买。
这一到开春,忙的事就多起来。津兴镇一直种粮食的事,郑山辞也在想法子。他明天就打算让戚县丞和其余的官员来谈谈津兴镇的事。津兴镇一直以本镇的粮食缴纳更多的赋税,土地严重水土流失,该换别的作物种一种了。
江主簿的告示写得直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后新奉县提倡种植梨树、枣树、柳树、杨树,这四类树结出来的果子,百姓们不必担心会没有人买,县衙都要了。提倡种植药材,种子这类都可以在县衙里低价购买,然后卖给县衙。
懂行的人一看这收的价格还比市面上贵一文钱,心里一阵发喜。他们平头百姓种什么作物,都是看着钱的,县衙愿意收了这些去,他们也不担心卖了。种了只等着钱来兜里,这真真是天大的好事。
有人不认识字的,抓了一个县学的书生来讲。
“这般说来,我们种了药材,有县衙收了,我们自己就不用去卖了。”
“这跟辣椒、大豆、芝麻一样,都是让县衙收了去,这般有县衙兜底,我还是愿意种植药材的,更何况药材的价格更高。”
“我们县里沙土地居多,本就不适合种植粮食,单单只靠津兴镇全镇种着粮食。”
“我是想种药材了,钱来得多。既是县衙的告示便能知道这是真的。”
郑山辞让县衙开的辣椒坊、榨油坊、纺织坊吸取了不少乡民进去做工,没进去的乡民皆是眼巴巴的瞅着,听着进去的乡民吹嘘。
通过这些事,郑山辞在新奉县人里俨然已经有了可信度。
正是开春,他们刚翻了家里的土地,还未曾种什么东西下去。这般花钱买了种子跟树,带回去种了。
四个大镇也有小吏分别去通知,东兴镇镇长早就等着了,立马揣了银子就去县衙里买种子。冬日里他们缺水后,今年开春工房的人就给他们找了井眼打了井。现今一听县衙的新政策,他们是头一个响应的。
三个大镇都来买了种子,只有津兴镇的人没动静。
郑山辞让工房的人再跑一趟,把沤草肥的制作方法给镇上的人演示几遍,让他们学一学。上面的人一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本以为郑大人只是想弄几个坊赚钱,没想到开春后就做了大动作了。
文书们脚步匆匆,戚县丞也听说了这件事,只觉得郑山辞是在瞎折腾。一想他是用的自家的钱,戚县丞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吏们骑马轻便的去镇上、乡里。
“药材的价格高,种植药材,郑大人还说了什么沤草肥,有大人要来示范,你们几个就去听好,回头来教给乡里的人。”里正挑了几个年轻人说道。
“知道了,里正。”
从郑山辞在范平手里接到货后,整个新奉县都动了起来。郑山辞在县衙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他向来不喜欢拖拉,连他们写得公文也是被他逼得简练起来。这般上行下效,效率便高了。
徐哥儿跟虞澜意骑马时,便笑着问道:“澜意,你这便要回去了么?”
虞澜意擦了擦脸上的汗:“已经跑够了,我想先回去了。”
虞澜意换下骑装,最近夏家、高家、程家、戚家一直在给他下帖子,请他去府上一聚,要么就是来府邸来送礼。虞澜意应付得有些烦了,这便出来跑马。
郑山辞要在县衙里做事,这些礼碰不得,接了就是人情。再加上郑山辞要办事,跟城中的大户有冲突,他只管躲了去。
徐家是收商铺摊子的租金,同城中的四个家族倒是没甚关系。
徐哥儿也知那四个家族在想什么,想从虞澜意这里探点郑大人的口风,顺便探一下虞澜意的家世。毕竟去年那一遭送虞将军,众人有眼睛的都是瞧见的。
徐家派去打听消息的探子开春回来了,徐哥儿知晓了虞澜意的身世,他也觉得合乎情理。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把虞澜意养得这么骄纵又天真。
虞澜意没在家,林哥儿跟郑清音在家,程夫人带了礼过来。
林哥儿说道:“这位夫人还请你把礼拿回去吧,我们不敢收。”
“这位是……”
邓雪说道:“程夫人,这是大公子的夫郎,还有郑小少爷。”
程夫人心中明悟,她笑道:“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能得了郑大人喜欢才是真的。我看小少爷长得真好看,可曾有婚嫁?”
郑清音一听程夫人的话,躲在林哥儿的身后。
“这就不劳程夫人担心了,若是无事,程夫人还请离开吧。”林哥儿下了逐客令。
程夫人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厚颜再待在郑府,便让丫鬟提了礼品回去了。坐在马车时,她抱了一个汤婆子:“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才懒得跑这一趟。”
程家主要死就死。她真是后悔死了,嫁给了程家主。看着程家家风正、又是书香门第,她便欢喜的嫁过来。谁知内里的肮脏。程家主是一个好色的,家中的丫鬟哥儿伺候在他身边的都是貌美之人,他还时常流连烟柳之地。这般好色也就算了,他还是一个平庸的人,偏偏还以为自己很是了不得。要不是生下了两个儿子,为了儿子着想,程夫人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程夫人叹气回到家中,一问老爷又是在哪个姨娘院子里。一问爹啊,屋子里哥儿跟侍女伺候,程夫人自己回屋去了,懒得管这烂事。
有些大户人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楚只有嫁过去的人才知晓。女子跟哥儿要好好选个人去嫁,不然半辈子都要毁了。要想和离也不成,家族里的人也不准,嫌你丢面,还影响了家族其他子女的婚事,这般只好忍着。
安哥儿把婚事退了,最近家里的人都是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他的哥哥安信侯世子更是想对他的前未婚夫出手。他的前未婚夫早就被家里安排着灰溜溜的出京去了,这般也好,免得在他面前来碍眼。
安信侯世子今早下朝后就来看自己的弟弟,毕竟还是亲弟弟,虽说是要按照家族的意思嫁到别人家去,安信侯世子对安哥儿还是有怜惜。
“心情还不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安信侯世子在门口说道。
安哥儿:“大哥,不用了,我就自己在屋子待着就好。”
半晌传来脚步声,安信侯世子离开了。
安哥儿已经在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不出门见人,家里拿他没办法,生怕把他刺激到了。这般退了亲事,现今又不能说新的亲事,不然外边又是风言风语的。这厢安信侯府已经跟安哥儿前未婚夫家里结成了仇家。这一天天在朝廷中也是闹得鸡飞狗跳,武明帝只笑眯眯的看着两家面红耳赤的吵,看热闹看得快活。
安哥儿耽误了亲事,他心里倒是不着急。直到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当场抓住同下人厮混在一起,他反而心里痛快,终于能退亲了。他只稍流下眼泪,再咬牙切齿说些话,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如今退亲了,要想再嫁出去也是麻烦事。高门大户管你退亲理由是如何的,总觉得出这样的事不吉利,便不想麻烦。京城中好人家的哥儿和姐儿那么多,还可以挑一挑。
安信侯世子出门去约了几个好友喝酒,谈天说地。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人,说话也没个顾及便说起了安哥儿的事。
“我们是娶亲了,不然就娶了回去,都是兄弟哪能不照顾你弟弟的。”
“这张家要不是把这混账送得早,我们非要给他一顿好打,真是落了好一个没脸。”
安信侯世子叹气:“说什么都晚了,安哥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这次是真被伤到了。”
有人吃醉了酒,一拍桌子说道:“怕甚,你身为兄长,理应给安哥儿找个更好的相公,让张家呕死。”
“要是找你们这样的,我还不想。”安信侯世子知道自己这些好友的德行,他可不想弟弟嫁给这伙人。
这时酒楼外虞长行刚从皇宫出来,他今天没骑马,穿着一身禁军副统领的衣袍,轩然霞举、龙章凤姿。
一个醉迷糊的子弟指着虞长行的身影,猛的一拍桌子:“要说京城里最惹得媒婆们争先上门不就是虞长行么?哼,有他在,京城多少闺阁小姐跟哥儿都巴巴的望着。要是能跟虞长行说上亲事,便能狠狠出口恶气,还让张家有口难言。”
安信侯世子闻言把目光落在虞长行身上,心思沉了沉,想了想这样的可能。可能是看向虞长行的目光灼灼,虞长行停下脚步看向安信侯世子,见是安信侯世子,他只略微颔首便走了。
这人确实是京城中所有待字闺中的人想嫁的。家世好,前程远大,长阳侯的家的教养也不错,当然这个教养仅仅只针对虞长行。
安信侯世子留了一个心眼。
郑山辞在新奉县这边费了好一番口舌:“津兴镇的土地不能再种粮食,今年的粮税可以去其他县城里买,等明年再种粮食,轮换耕种才能让土地的肥力更好。”
戚县丞是一定要跟郑山辞作对的,可惜江主簿跟朱典史都没站他。这事郑山辞是一定要推行下去了,只是说给县衙里的人听听,所以戚县丞的反对完全没什么用。
这段日子一直忙着,郑山辞在县衙的膳堂里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回去了。
开春的夜里不冷了,郑山辞的眉眼渐渐舒展开了,他回到屋子里,虞澜意坐在床边,今天什么也没看。郑山辞去洗漱后就爬上床了,他抱歉的说:“这段日子太忙,以后还是要抽出时间来陪你。”
虞澜意伸出手摸了摸郑山辞的唇,他心里气闷,也知自己要体谅他。等到了京城,让父亲跟哥哥给郑山辞安排个闲职。
“咳,你明日不是休沐么?”虞澜意矜持的问。
“好,明天陪你。”郑山辞立马应声。
虞澜意凑近过来,呼吸浅浅的落在郑山辞脸上,或许是男人的天性,郑山辞立马就搂着了虞澜意的腰。屋子里已经熄灭了烛光,他们只能朦胧的看见对方的模样、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两道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郑山辞的鼻尖碰到了虞澜意的鼻尖,周围的气氛不断攀升,郑山辞反身亲吻虞澜意的唇。

第48章 度春宵
郑山辞脱掉了里衣,他的手落在了虞澜意后背流畅的肌理上。虞澜意仰着头,头发陷落在枕头上。虞澜意的腰腹绷紧,随即慢慢放松。
“香膏……在枕头下面。”
一向情绪稳重的郑山辞近乎粗暴的把香膏抓了过来,他喘息着又吻上去。
郑山辞没有走神,他向来是一个好学生。分数跟学习仿佛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基因,他热爱学习跟看书。他看过了许多的书,遇见了许多的人,却不知有什么人能让他这般想一辈子翻阅。暧昧的、潮湿的、郑山辞把吻落在虞澜意身上。
他这次没有在摸到腿上的刀了,想到这里郑山辞失笑。
沉溺其中、甘心沉沦,虞澜意的意识是散落的。
虞澜意躲在郑山辞怀里。翌日一早两个人还在床上,金云端着脸盆看了看天边的太阳,敲敲门:“大人,少爷需要伺候么?”
“进来吧。把东西放下就可以出去了。”郑山辞说。
金云低眉顺眼的走进去,把脸盆、毛巾搁好,他余光看见在床帷中伸出一只手,然后又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金云心惊肉跳连忙带上门出去了。
他们虞家是有规矩的,金云是睡在耳房,等着郑山辞跟虞澜意的吩咐。昨晚郑山辞就叫了三次水,偶尔期间屋子里的吱嘎声、水声都引人遐想。
金云一个未出阁的哥儿也是听得面红耳赤。
这时他突兀的想起来,怎地大人跟少爷这么久了,大人就昨晚叫了水。拢共算起来大人跟少爷成亲后一共叫了两次水。金云终于意识到是哪不对劲了。
要说他们的感情冷淡,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人是柔情蜜意的,昨晚还叫了三次水。金云把心思收好,想着改日问问自家少爷。
毕竟少爷的心眼少,怕少爷被骗了。
金云活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两个人昨晚仗着明日是休沐,应当说是郑山辞好好的放肆了一下。虞澜意还困着,他想话本上的哥儿快活归快活,但身体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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