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
小臂底下的肌肉被掐住一小块,江越吃痛嘶一声,呵呵冷笑:“你大爷。”
赵言听眨眼,脑子转的飞速接了上去:“…我大爷,都是大爷?”说着说着还差点唱起来。
简怀意:……
梁洵:……
他彻底打消了对赵言听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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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鞋:非正宫地位(暂时),非正宫气度
跟赵言听和江越分别,梁洵开车带简怀意回去。
简怀意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捏着自己虎口软肉,回想起方才赵言听的话,觉得有必要跟梁洵解释清楚。
“梁洵,我跟言听是朋友关系。”简怀意说,嫌解释不够透彻,他又加了一句:“就跟你失忆前和言听的关系一样。”
“嗯。”梁洵淡淡应下。
看样子是相信了,简怀意放心地点了下头。
车里安静,空调的风从风口呼呼吹出。
过了一会儿,梁洵忽地冷嗤,“但是他不会半夜给我打电话喊我宝贝,老婆,也不会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更不会跟我相亲。”
前两句话简怀意暂时忽略,但最后一句引起简怀意怀疑,“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相亲的事?”眉心蹙起,视线平视着梁洵,语气也淡了下来。
他很不喜欢别人调查他,就像被人监控似的,只要一提到就会心脏紧缩,有些喘不过气。
气氛骤然凝固,空调吹出来的热风变成水汽,朦胧前方视线。
梁洵倏忽一顿,掌心发凉。
“对不起。”
简怀意垂了垂眼,指骨抵住膝盖。
“下不为例。”他说。
不能怪梁洵。
梁洵这样做也是因为他有“前科”。
“我是替我大哥去相亲,跟言听没有关系。”简怀意解释。
梁洵指腹描摹着方向盘的标志,闻言松开,沉声道:“好,我相信你。”
气氛缓和。
不知又被戳到哪个笑点,简怀意唇角勾起弧度,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梁洵由于紧张绷直下颌线。
明明就不相信他。
但这嘴硬的样子,倒是老实得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简怀意连忙压低眉心,抚平嘴角的弧度。
“那些称呼都是言听喊着玩的,不用在意。”
梁洵拧了下眉,没把简怀意这句话放在心里。
简怀意忍俊不禁,浅色瞳仁闪烁,故意开玩笑:“言听还叫过你老公,难不成你是他老公么?”
闻言梁洵试图回想这段记忆,但一点都没印象。
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停在半路。
“当然不是。”梁洵沉声道:“以后不让他这样喊。”
简怀意挑眉,鼻腔发出一声气音,语调懒洋洋的,有看热闹的意味。
“真的么?”
“真的。”梁洵思索片刻,语气安抚:“你别吃醋。”
简怀意:?
吃什么?
眼神渐渐变得疑惑,这老实人又想到哪去了?
梁洵看着简怀意,以为他没听清,顿了顿重复道:“别吃醋。”语气不是很自然,但带着诱哄的意味。
简怀意牵起唇角,“没吃……”
“宝宝。”梁洵薄唇微抿。
简怀意瞬间默不作声。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转向灯一闪一闪的声音。
简怀意呼吸沉重,像是刚脱下铠甲就被推上战场的士兵,被打得措不及防。
失控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简怀意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绿灯。”
灼热的视线从身旁投来,简怀意心如止水,眼睛半阖。
“看路,别看我。”
宝宝,呵呵,什么恶心的称呼?!
汽车往前行驶,简怀意猛然睁开眼,兀自盘算:究竟是谁带坏了梁洵!
以他们多年的交情,这绝对不可能是梁洵这个直男能想到的称呼,一定是有人跟梁洵说了什么。
是谁那么想破坏他们的兄弟情?
最好不要让他抓到。
后视镜里青年眉头紧锁,明显不是高兴或者感动的表情。
梁洵心有不解,暗想看来还需要努力。
也是,多年的失望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深夜,二楼书房的灯亮着,白色光打到窗帘上。男人坐在沙发,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了口,视线平直,落在面前的笔记本屏幕。
资料上描述症状与简怀意几乎一模一样。
渴望被爱却又排斥亲密行为——典型的回避性依恋人格。
这些天他趁着空闲时间修了一些心理学相关知识,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伴侣,只能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梁洵合上电脑,瞥了眼桌上闹钟,指针指在十点。
门口却安静如斯,没有丝毫动静,没有敲门声。
另一边简怀意换好睡衣,心烦意乱地在床上滚好几圈,明明到生物钟休息时间,竟无一点睡意。
手机铃声响起。
简怀意从床头够到手机接通。
是简老大。
“弟弟,听说你从温哥华回来啦?”
“嗯。”简怀意声音冷淡,“怎么了?”
简老大提醒:“弟弟,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简怀意思索。
简老大重重叹了声气,心疼道:“哥哥怀意哟,这一趟累狠吧,连自己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
“哥给你批几天假,休息好了再来上班奥。”
简怀意不置可否。
不过提到生日,他瞬间明白他大哥这通电话的目的了。
“宴会什么时候办?”简怀意问。
每年按惯例无论他还是简老大或者是简珞家过生日,老爷子都会办场生日宴,说是生日宴,更像是带着商业性质的利益流动。
简家作为A市排得上号的家族,能来参与这场宴会人自然都是有头有脸人物。
简怀意每次都不乐意参加,哪怕是自己的生日宴,也只露个面就离开了。
与其留在那看一群人相互恭维,虚以委蛇,还不如回去看简珞家写作业。
“后天。”简老大笑嘻嘻地说:“别忘了回来露个面。”
简怀意也笑,“知道,大哥。”
“你的生日礼物哥给你买好放你房里了,别忘了去拿。”
“好。”
挂了电话,梁洵正好从外面进来。
“后天我有事回家一趟,可能要晚上回来,不用等我。”简怀意正好一并说了。
梁洵解开臂弯扣子,露出肌肉紧实小臂,闻言随口一问:“需要我一起么?”
“不用。”简怀意说。
反正这宴会他也就待一会儿。
在家躺尸一天,第二天简怀意开车回简宅参加生日宴。
他穿了一身半正式的深色小礼服,刚一下车就听到简老大的声音。
简老大穿着板板正正西装,黑发用发胶固定,举手投足间有几分简老爷子年轻时的模样。
关上车门,简怀意往简老大那里走去。
“大哥。”
“欸。”简老大满意地看着自家弟弟,“吾家有弟初长成……”
简怀意掀眼:“滚。”
简老大笑着揉了把简怀意后脑勺,“也就对你哥那么横。”
简怀意扯了下嘴角。
兄弟俩一起进门。
简老爷子站在大厅里指挥,一身灰色中山装笔挺,即使年过五旬依旧宝刀未老,威严起来还是能把简珞家唬得话都不敢说。
简珞家苦兮兮地被老爷子指使着一会儿去拿请柬,一会儿去搬东西,简直拿他当下人使,一刻都没停歇。
可怜他堂堂简家三少爷,竟然沦落到跟管家一起搬东西。
简珞家硬气地攥紧拳头,默默在心里吐槽。
等他毕业就去国外,离家远远,到时候让他爹想使唤也使唤不着。
一抬眼看到门口简老大和简怀意,如同见到救星,眼睛一亮,向简老大投去求救的眼神。
哥,救救我!
“爸。”简老大很有孝心地从管家手里接过茶水递到简老爷子手里,“你先坐会儿喝点茶,这里有我和刘叔。”
简老爷子没拒绝,到底不如年轻时候的身体,回茶室跟人喝茶去了。
简珞家终于得以解放,顿时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瘫倒在沙发上。
“谢谢大哥。”
简老大笑着道:“珞家,你这体力还得练啊。”
简珞家累无力反驳,哼哼两声,余光瞥到旁边的简怀意,下意识往他的身后看去。
“你不跟梁洵一块儿来?”简珞家弹起身体。
简怀意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跟梁洵一块儿来?”
简珞家看着简怀意眼神古怪,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他嗷一声捂着脑袋回头,对上简老大似笑非笑眼神。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简珞家幽怨。
“你头发上有灰,哥帮你清理一下。”简老大微笑。
简珞家半分不信。
简怀意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临近傍晚,简宅渐渐开始来人。
作为“寿星”简怀意必须跟在简老爷子身旁,一同接受来人道贺。
表面功夫要做足。
“简公子果真一表人才啊,老简,你福气不浅,家里三个青年才俊。”
简老爷子爽朗大笑,“令公子不遑多让。”
“我们家那混账哪比得上简公子。”中年男人谦虚道。
“欸,老陆你这话过于谦虚了啊。”简老爷子眼珠盯着人,与他周旋,“我听讲小陆前几年去瑞士留学,学了不少东西回来,你家的股票因此可涨了不少。”
“没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
简怀意淡笑,静静看着两个老狐狸打太极。
终于跟简老爷子露完面,简怀意立刻寻机会离开,看到楼梯没人,想先上楼躲着,却被经过的简老爷子一嗓子喊住。
“爸,找我什么事?”简怀意镇定道。
简老爷子打量简怀意,一双鹰眼混浊,极具压迫。
“老二,你上楼做什么?”
“去拿东西。”
简老爷子没多问,对简怀意说:“你去后院把我的手杖拿过来。”
他爸都这样说,简怀意自然得先把溜走的事放一放,点头:“知道。”
后院空无一人,路灯零星亮着几个,风吹过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简怀意走到后院,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爹手杖。
“简公子。”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出,简怀意转身望去,不是认识的人。
男人穿着笔挺的正装,手里拿着一个红木手杖,上前走到简怀意面前。
简怀意看到他手里手杖,眼底微沉,果然并非那么简单。
男人看出他的意图,拿起手杖,对简怀意说:“简公子是来找这个?”
简怀意手插着兜,皎白月色从眼睫倾泻,浑身泛着生人勿近冷。
“不是。”简怀意说。
说完,他便转身往回走。
“等等。”男人几步上前。
简怀意礼貌地停步,掀起眼皮看着男人,下巴小幅度扬起:“一分钟。”
男人愣了下。
“说清楚你的意图。”
男人看着简怀意,忽地弯唇笑了声:“简二公子果真如传言一样,别具一格。”
“介绍一下,我叫陆呈。”陆呈把手杖放到一旁,揉了揉手腕,跟简怀意说话:“简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
简怀意居高临下,双眸注视着眼前的人,白到透明的脸颊被月色眷顾,全身都被镀了一层寒意。
他直白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一向在外享受男男女女前赴后继的陆呈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那么干脆拒绝。
陆呈眼底兴味,语气淡了几分:“但简老爷子似乎对我感兴趣。”
“那是他的事。”简怀意启唇。
每一个世家子弟出生就与利益二字挂钩,除非家里人开明,否则婚姻一定不会由自己做主。
越是有权有势的家族,越是食古不化。
简老爷子跟赵女士就是家族联姻,但幸运的是两个人年少曾相爱过,加上简老爷子敬重赵女士,无心乱搞,不然他们家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定。
简怀意无声冷笑。
突然想起以前简老爷子就经常让他去跟别家小姐去相亲培养感情,直到他公开出柜,简老爷子雷霆大怒让他滚到外面住了一个月,但消气后竟然开始让他跟别家青年才俊接触。
他爹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说不开明但能接受他是同性恋,说开明又想要他跟别家联姻。
“简怀意,跟我合作怎么样?”陆呈换了种方法说动简怀意,“你看你也逃不掉联姻,与其再让你家老爷子给你安排别人,不如跟我在一起。而且我保证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只要在人前你跟我扮演一对好夫妻就行。”
无疑陆呈说的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怎么样?”陆呈眼神势在必得。
“不怎么样。”简怀意掀了掀眼,不欲跟他再浪费时间,往大厅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步子,对旁边的空气喊了一声:“简珞家。”
简珞家一激灵,抬眼对上简怀意幽深的视线。
被发现。
他拨开灌木丛,从后面走出,故作镇定地问道:“爸又让你联姻?”
“你不都知道。”简怀意语气意味深长。
简珞家清了清嗓子,看到简怀意微垂眼睫毛,心里一动。
“你是不是笨!”
简怀意:?
转头冷冷瞥向简珞家。
简珞家吞咽,虽然他平常很看不惯简怀意对谁都一副冷淡看不起的态度,但这不耽误他对简怀意发怵。
“你,你直接告诉爸你跟梁洵在一起了不就得。”简珞家忍无可忍,简直恨铁不成钢。
简怀意蹙眉,“谁跟你说我跟梁洵在一起了?”
“同居还不叫在一起?”简珞家简直震惊。
处男的世界观隐隐崩塌。
“你们是炮//友?!”
简怀意扶额,解释道:“同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梁洵也没有在一起,他只是暂时借住在我这里。”
简珞家还是不信,喃喃:“没在一起?这梁洵不行啊,那么多年还没拿下简怀意……”
简怀意:……
懒得跟傻子交流。
旁边小道挂着小灯,简怀意猛然想起什么,丝毫不带犹豫地调转方向往小道里走。
他记得后院有个门,直接通往外面。
绕了一圈找到小门,他取下墙上挂钩挂着的钥匙,咔擦一声铁门打开,成功溜出了简宅。
街道路灯通明,夜空零星几颗星星闪烁,空气清新。仿佛逃出了牢笼的囚犯,简怀意脊背松懈,准备拦个车回别墅,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声:“简怀意。”低沉的声音穿透黑暗,越发清晰。
梁洵鲜有地穿了正装,白色衬衫下胸肌微微隆起,眉峰英挺,裹着夜色的寒意,一如既往冷峻。
简怀意回神:“你怎么在这里?”眼底惑色划过。
“应酬。”梁洵说。
简怀意然点了下头,紧接着反应过来眉头扬起:“你来参加宴会。”
对哦,差点忘了,梁洵现如今也是和简家有利益关系的“合作方”。
“嗯。”
梁洵胳膊搭着西装外套,见简怀意只穿了件薄衬衣,扬手披在他肩膀。
简怀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道:“不用。”
但梁洵已经披好,现在拿下来太刻意了。
衣服上有一股古木香,很淡气味,每天跟梁洵“同床异梦”,简怀意很快地分辨出这是梁洵身上的味道。
“你要进去么?我在外面等你。”简怀意说。
他是不能再进去,否则今晚就溜不走了。
“不用,礼送完了。”梁洵说。
他掌心蜷了蜷,然后轻车熟路地捉住简怀意手,指腹缓慢摩挲过指缝,插//进去严丝合缝地扣住。
车停在另一边,人行道空无一人,梁洵牵着简怀意穿过马路,地面两道影子一前一后。
简怀意胳膊僵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发烫掌心,思绪迟缓像是老旧的电视机,想不到甩开的理由。
鼻腔嗅到古木香,心脏逐渐落回实处。
坐到副驾驶,简怀意攥着西装衣角,脸上一副凝重的表情。
梁洵探身帮简怀意系好了安全带。
简怀意面色更加凝重。
不能再放任梁洵“责任感”,不然迟早要出事。
得想想办法。
目之所及青年眼睫垂着,形成一小片阴影,面色清冷中带着些许忧伤。
梁洵胸腔涌出一股酸涩劲,一种名为“心疼”情绪占据身体。
他紧抿下唇,乌亮的眸子认真且坚定,注视着简怀意:“我不恐同。”
简怀意:……
心跳霎时偃旗息鼓,简怀意逐渐面无表情:“不,你恐同。”
随即捂住梁洵嘴,强行打断他即将宣之于口一句“宝贝”。
梁洵:?
————————
我们凉鞋哥想到的哄人方法。
凉鞋:我不恐同
简宝打断施法:不,你恐同
gg位:小甜饼《误把暗恋对象当表白墙后》
宁知有个秘密,他暗恋隔壁物理系谢寻屿。
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偏偏每次遇到宁知都不敢上去主动打招呼,还因为太过紧张脸蛋异常的冷。
大学过了一半,他们的关系非但止步不前,甚至有传言说管理系和物理系系草不合,一见面就要打起来。
宁知:……
误打误撞下,宁知从室友口中得知“表白墙”这一东西存在。
恰巧当日他刚被脱单成功的好友嘲讽,一气之下他怒加表白墙,然后把备注改成谢寻屿,平日里不敢说的表白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
“表白墙”先是回了个问号,
静默片刻,然后——
【谢寻屿(昵称Q大表白墙)】:我教你追他
【宁知】:?
【宁知】:好
【宁知】:…学费?
【谢寻屿(昵称Q大表白墙)】:转发动态
就这样,在表白墙辛勤教导(煽风点火)下,宁知小心出击。
表白墙说谢寻屿喜欢热情小辣椒,宁知就红着脸从网上买一堆辣妹装,拍腿照匿名发给谢寻屿。
表白墙说不够露,宁知小心掀起点裙角,可,可以了吗QAQ
一段时间后,表白墙:可以。
打赌输了,谢寻屿被迫帮室友接手一学期官q表白墙。
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别人发来的消息截图发在网上,遇到有人说“墙墙匿”就把ta昵称挡住再发。
直到某一日,谢寻屿按往常通过一批新的好友申请,一开始没在意,接着手机发出一连串提示音。
消息来自同一人,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恶,你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哦,因为你已经把我忘。”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QAQ,谢寻屿。”
末了还加了一句,“墙墙,匿死。”
谢寻屿:?
谢寻屿:(思考)
谢寻屿:我教你追他
xx日,宁知从酒店大床醒来,看着天花板发呆。
本以为像谢寻屿这样的生人勿近,熟人走开天之骄子,要追上好一阵才能有机会靠近。
他这就把人拐到床上啦?
思绪没过,某冰山亲亲他的耳朵,低声呢喃:“宝宝,再睡会。”
宁知脸一红,滚进男人怀里。
表白墙,他命中贵人TT
宁知摸着男人腹肌,感动得泪眼汪汪:“谢寻屿,你知道表白墙吗?”
谢寻屿睁开眼睛,不困了。
梁洵薄唇轻抿成一道线,没再跟简怀意争论关于他究竟“恐不恐同”的话题。
归根结底,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男。
无疑他看到两个男人亲密时会产生不适,就像上次去livehouse,他看到前面两个男人接吻,一种难以言说不适蔓延全身,让他不禁眉头紧锁。
但如果亲密对象换成是简怀意,好像就没那么难接受。
这让他感到矛盾,但单单从这几点来看,他顶多曾经算直男,但现在怎么都不能说是正儿八经直男。
再说,性向这种事本来就非固定。
即使他以前喜欢异性,后天受环境影响也有可能变成喜欢同性。
夜色浓稠,黑色大G在高速上行驶。
梁洵单手操纵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打开中控,从里面拿出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简怀意。
这牛奶来得及时,宴会上没顾得上吃东西,简怀意早就感到胃里空荡荡的,他用吸管扎开吸了一大口,阵阵暖流涌入,安抚了紧缩胃。
一边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梁洵聊天。
“宴会在大厅里办,你怎么跑到后面了?”
简怀意抱着牛奶瓶,下意识将吸管咬扁,就着扁平的吸管吸牛奶。
“无聊,随便逛逛,逛到后面。”梁洵说。
简怀意眼睛一亮,忍俊不禁:“你也觉得这宴会无聊?”像发现了同好。
“嗯,很无聊。”梁洵附和道。
空空如也牛奶瓶拿在手里,简怀意姿势松散地靠在座椅背,他还有一件好奇事,转头瞳仁映着梁洵侧脸。
“你早就知道我回简宅是为了参加宴会?”
梁洵不置可否,“知道。”
简怀意懒洋洋地勾了勾唇。
怪不得那天没多问。
老板是自家大哥有一条好处,假期想有几天就有几天。
按简老大事先承诺,简怀意跨国旅程辛苦,特令批了他一周假休整,让他休整好再去上班。
简怀意自然乐得接受,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喜静,并且非常地宅,平日在家摆弄摆弄花草,偶尔跟赵言听或者江越聚一聚。
日子过得适意,更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梁洵这几天很“安分”,没再时不时地给他一击。
仿佛回到大学时跟梁洵一起住宿舍那段时光。
梁洵这几天见简怀意从早到晚一直宅家,也并没多问什么,只是工作得更加卖力,效率也并以前要高。明明在公司时间不比以前长有时候还要早退那么一会儿,但该做的工作一点没拉下。
秦助观察了几天,终于在一次汇报完工作后,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老板,您跟简公子……?”
梁洵撂下翻完文件,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我们很好。”
秦助镜片划过一道警觉的光,老板今天说话时嘴角生生比平常提高了一个弧度,这说明什么?!
他就知道生日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还好那天他多订了一张去往温哥华机票。
秦助欣慰地笑笑,看着自家老板如沐春风,意气风发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苦尽甘来的心酸。
太不容易。
秦助低头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眼泪,一抬头对上梁洵古怪的眼神。
秦助:……
秦助清了清嗓子,顺势把手拿下来,好奇地问道:“老板,您现在还一直喊简公子大名吗?”
梁洵闻言不自然地曲起指骨,修长的手指抵在身下文件,默不作声。
秦助见状立刻正色,“老板,量变引起质变,坚持就是胜利,您要让简公子习惯您对他爱称,久而久之他才能感受到您对他爱意。”
梁洵若有所思,掀眼瞥了下秦助。
从那天他让秦助订livehouse票起,秦助此后一直给他出谋划策,有被他采纳,有则被他否决了。
秦助甚至为此特意拉了个表发给梁洵。
一些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比如秦助说恋人之间一定会有一个特殊只能彼此才能叫的爱称,有助于增进彼此感情,就是被梁洵采纳一项。
秦助一脸认真,再次笃信道:“老板,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大学时修过恋爱心理学,您信我。”
“下去吧。”梁洵启唇。
秦助观察了片刻梁洵脸色,知道自家老板是信了,心满意足地出去继续上班。
不上班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一周过去,简老大又准点发来消息提醒简怀意第二天上班。
人总是贪心。
一周假过去,就开始妄想为什么不是一个月。
不想上班,更不想早起。
他都财富自由甚至过剩,怎么还要尝早起上班的苦。
这种强烈的欲望在早上起床时到达顶峰,简怀意冷着脸,眼睫毛倦懒得半垂,行尸走肉般脱衣服换衣服。
解开睡衣扣子,酒红色的真丝搭在肩膀,锁骨处露出大片皮肤,有几分靡丽。
要穿的衣服放在旁边的小沙发,简怀意闭着眼伸手够,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不情不愿睁开眼,沙发空空如也。
谁拿了他的衣服?
缓慢思索片刻,
还能有谁,这栋别墅里就两个人,肯定是梁洵。
梁洵藏他衣服干嘛?
起床气还没过去,简怀意脸蛋异常的冷,脑袋困成一团浆糊。
天气转凉,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脊背一阵凉意,他连忙挪进被窝里。
被窝里余温未尽,像是躺在一团棉花,底下还是热腾腾。
可恶,更不想上班了。
得想个理由请假。
简怀意灵机一动,把手机拿进被子里,给简老大发去了条消息。
上一条正好是零点时简老大给他发来的提醒上班的消息。简怀意无心细看,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就蒙进被子里继续睡。
另一边,简老大刚坐到办公室,手机特定铃声响起“二弟有本启奏”。
他哼着小曲,悠闲地解锁手机,大致扫了一眼,就扔到一旁。
再看一眼。
【简老二:衣服被梁洵偷了,光着去不了】
简老大登时正色,拿过手机仔仔细细细读了每个字,猛然从座位上弹起。?!
西装裤脚荡起褶皱,简老大像是头发怒的雄狮原地打转,发过去条语音:简老二,你说清楚,你跟梁洵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应。
简老大又打过去电话。
“简老二,接电话。”
依旧没有回应。
简老大急团团转,那种养的小白菜被别家猪拱感觉又来了,不,这个比猪还严重。
这个是白眼狼。
“好你个梁洵,简家把你养那么大,你就这么报答。”
简老大咬牙切齿,他一向帮亲不帮理,护犊子护得没有天理,更何况梁洵碰的是他的心头肉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