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挺靠谱的。”
苏听禾古怪又心虚地说道:“可这不就相当于说我是灾星吗?”
苏听禾心里不由一阵恐慌,这个所谓的大师不会早就算出他是来自异世之人,他的到来对这个世界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不成。
“不是,”商或雍连忙否认,“大师只是让我近期多注意,过了这两年的危险期就没事了。”
苏听禾将信将疑:“你这找的大师在哪里,我能去见见吗?”
商或雍立马说道:“大师最近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见苏听禾还不相信,商或雍继续说:“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你要是不信我们今晚就破戒试试。”
说着,商或雍作势要欺身而上,苏听禾用力把人推开,不情不愿地说:“不要,我可不想真的守寡。”
商或雍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抿出一抹微笑。
有了商或雍找的这个理由后,甭管苏听禾是真信还是假信,起码苏听禾后面的日子里再也不撩拨商或雍了。
苏听禾忙着给砸了钱的电视剧选演员和服化道,忙起来倒也顾不上商或雍了。
苏听禾前一天刚和白桦说很适和电视剧中小皇子的角色,第二天就给张世镜推荐了白桦,没想到金主爸爸那么快就真的想要塞人了,张世镜一时忧心忡忡,但等到看到白桦本人的时候,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确实还挺合适。
用张世镜的话说,就是白桦这人看上去挺小白花,实际上是个白切黑。如果苏听禾是个白白的糯米团子,那白桦就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至于摄政王那个角色,挑来挑去,还是最初试镜的那个模特最合适。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挑的两个新人演员,都没有什么演戏的经验,但好在悟性高愿意学,更重要的是片酬便宜,对于他们这种小成本的剧组来说至关重要。
签合约的时候,苏听禾没有想到小演员的片酬竟然比他预想的低,完全不是网上宣传的那么夸张,而且根本就裹不住白桦养父的治疗费,便提出要提高主演的片酬。
张世镜和白桦都赶忙按住苏听禾,以至于白桦不得不主动接受苏听禾的好意,让苏听禾直接把钱给他就好,当作借他的,没必要绕那么大一圈,中间还得被抽很多税。
剧组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按部就班向好发展,拍定妆照的时候,苏听禾对演员们的服化道却狠狠皱眉,摸着粗糙的衣服质问张世镜:“这哪里像皇室穿的衣服。”
在以前的世界,苏听禾所在的苏家可是要向宫中供应织品和绸缎的,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苏听禾对服饰布料的好坏打眼一扫便知。
张世镜对苏听禾解释:“小祖宗,我们这部戏的投资才多少,钱要花在刀刃上,这服装马马虎虎,打光遮掩一下,观众们看不出来。”
苏听禾瞬间明白了,无比郑重地说:“原来你是嫌钱少,你早说啊,我再给你点钱就是了,但这服装绝对不能马虎。”
张世镜内心想着“我不是我没说”,表面上搓搓手,笑嘻嘻地说:"那感情好,你看我们剧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随便换。"
苏听禾想到了之前在国风市集上遇到的汉服博主,尝试着联系了博主推荐的汉服制造商。
汉服制造商是几位喜欢汉服,致力于推广汉服的原创设计师联合创办的,他们也是第一次承接剧组的服装设计,不敢夸下海口,但会尽力试试看。
白桦因为之后要进组演戏,便辞去了九松书院、咖啡馆还有酒吧的工作,但是辞职前,白桦把苏听禾托付给了自己的老师,他老师是书法家协会的副会长,白桦看过苏听禾的写的字,知道苏听禾的书法水平远不止此,鼓励苏听禾继续加油。
苏听禾心里想着其实我不止书法水平不止于此,国画水平也不止于此,但做人还是要谦虚,而且也不确定原身会不会这些,便没有说。
白桦的老师看到苏听禾的书法连连点头,鼓励苏听禾可以尝试着参赛、送展。
苏听禾微笑着只说自己试试看,暗叹着师徒两人也太爱鼓励人了吧。
商逸之再来九松书院学书法,看到换了位书法老师,又听说白桦父亲已经筹集到了治疗费,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特别是,得知这一切都拜苏听禾所赐时,脸上的表情不断扭曲再扭曲。
他辛辛苦苦筹谋等待的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许的机会,全被苏听禾破坏了,商逸之气的不想再来九松书院,决定回到公司专心致志和商或雍作对。
苏听禾没想那么多,只感到商逸之不见后,他露馅的风险就少了很多,但周末依然老老实实去上拼音课。
阮希恬再见到苏听禾,一脸痛惜的表情:“是我哥哥不争气,听说你有老公后,就自动退出了。”
苏听禾很无语:“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话,我和你哥本来就没有可能。”
阮希恬很天真地回答:“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男二上位有的是。”
苏听禾:“……”
苏听禾第一次理解了商或雍让他少看脑残剧的心情,一本正经地教育阮希恬:“你以后少看这种电视剧,你还小,看多了脑子不好。”
阮希恬似懂非懂:“可是我妈就很爱看,我跟着她一起看的。”
苏听禾:“你妈是大人无所谓,你是小孩就不行。”
“哦。”阮希恬嘴上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放学后,苏听禾在九松书院的门口又见到了阮希廷,阮希廷牵过阮希恬的手,问苏听禾:“我们算朋友吗?”
苏听禾点头:“算啊。”
阮希廷笑了,拿出手机:“既然是朋友,还不加个联系方式。”
苏听禾也笑了,和阮希廷互相添加了好友,阮希廷邀请道:“朋友,明晚有空吗?我们明天在上次的酒吧有演出,这次有新歌首唱,你必须得来捧场。”
又是酒吧,苏听禾纠结了,话说他最近去酒吧去的太频繁了,而且每次过去最后都被商或雍抓回家,说实话怪让人难为情的,苏听禾告诉阮希廷:“我老公他可能不喜欢我去酒吧。”
阮希廷气的快要跳起来,“你又不是他的私属物,他凭什么这么管着你,他以为他是谁啊?”稍微冷静下来后,阮希廷出主意说:“要不然你把他一起带过来得了。”
这样吗?苏听禾没想到还可以有这种操作,只告诉阮希廷他回去问问看。
阮希廷哀其不争怒其不幸,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分开的时候哀戚地说:“你一定要来啊,我们乐队的人都很想你。”
苏听禾回复:“我尽量。”
这边苏听禾想着怎么和商或雍说,那边商或雍自从这两天得知,《雨霖铃》的主演和前世一模一样后,就对苏听禾也是重生回来的猜疑越发加深,但他试探了几回,苏听禾又好像对前世的事情一无所知。
自从他重生后,商或雍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他始终在真相之门的边缘徘徊,总差一点才能触及到真相所在。
商或雍胡思乱想着,宋助理恰好进来找他签字,签完字后,宋助理半开玩笑地说:“商总,苏少爷很有成为颜值博主的潜质哎,他现在一条帖子都没发,就有好几万粉丝了。”
商或雍一脸茫然:“什么?”
商或雍明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助理打开某爱屁屁给商或雍看,“上次我转发给你的视频还记得吗,发的人是个汉服博主,她今天下午发了一套苏少爷之前视频里穿的那套古装的精修图片,并且@了一个账号,这个账号应该就是苏少爷的,现在已经好几万粉丝了。”
商或雍一张张的翻过去苏听禾古装照,不得不说确实很惊艳,这条帖子的数据很好丝毫不让人意外,但评论区里也有人质疑,说不定是高P的呢,真长什么样谁知道。
商或雍不由皱了眉头,想要回复两句,但因为现在拿的是宋助理的手机,遂作罢。
等到宋助理走后,商或雍拿出自己的手机,注册了账号,跑去原帖的评论区回复:[只有高p的人才会怀疑别人也是高p,眼睛不要可以捐给别人。]
对面很快又回复过来:[那么快就有小迷妹维护了,又是只看脸没脑子的小学生,回去好好读书吧。]
商或雍何曾被别人这么说过,顿时激情澎湃地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大战中途还有其他人员加入。
吵着吵着,评论区有人说,快去小哥哥的账号,他开直播了。
商或雍中止了骂战,也跟随其他网友一起跑去了苏听禾的账号。
视频中,苏听禾穿着丝滑垂顺的雾蓝色睡衣,V领开的比较大,脖子以下裸露出来的三角形区域,衬的人无比慵懒撩人。
苏听禾将脸贴近了手机屏幕,眉心拢起,似乎很是不解:“怎么这上面还有那么多滚动的字,热不热把衣服扣子解开,我不热啊,长出来啊为什么还不快点长出来,长出来什么?”
商或雍把自己的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
看到苏听禾对着镜头喋喋不休, 商或雍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直播中断。
商或雍问他:“你在哪呢?”
苏听禾回答:“我在家里啊。”
想了想,商或雍还是忍不住交代:“下次直播的时候把衣服穿好, 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听禾感到奇怪:“直播, 什么直播, 我没有直播啊,你怎么知道我直播了。”
“那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恰好看到你了,我才没那么无聊看你直播呢。”商或雍脑筋一转, 仗着苏听禾不在眼前随口胡诌。
“哦, 好的, 我下次注意。”苏听禾的关注点并没有放到商或雍是否观看他的直播上, 毕竟他对直播是什么都没有概念, 对于这个世界的新事物, 他一向不会过多纠缠。
商或雍见苏听禾乖觉到不像话,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干巴巴地道:“没事,那我挂了。”
“那个,你……”苏听禾想到软希廷邀请他明天晚上去看表演的事情,转念又想到电话里说这个不太合适, “没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
什么事啊,还那么神神秘秘, 商或雍被苏听禾说了一半的话吊起了胃口, 但矜持让他选择了没有问,只说了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但当天下午上班时, 商或雍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以至于当天早早下班回了家,宋助理直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听禾挂断电话后,转而研究起所在的爱屁屁,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帖子。
看到他穿着古装被相机记录下来的照片,苏听禾不胜感慨,恍惚中有种之前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被打通的错觉。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人热爱汉服,苏听禾无比欣慰,猜想着商或雍穿汉服是什么样子。
商或雍身量颀长,身材伟岸,传说中的帝王将相也无外乎如此。
想不出来商或雍穿着古装具体是何模样,但苏听禾越看自己穿古装的照片越心生欢喜,干脆一键转发并长按存图。
穿来这么久,苏听禾对于手机的研究还是颇有一定造诣的。
而伴随着苏听禾的转发,以及刚才短短几分钟的直播,他这个账号的粉丝也在不断上涨。
原帖子下面质疑颜值的评论不攻自破,一群回复冲了上去,言明刚才苏听禾的直播可是素颜,妆前不仅不输妆后,而且比素颜还能打,你说气人不气人。
商或雍登录时是默认用户名和默认头像,虽然看上去很像人机,但念在恶评区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英勇精神,被后续拥进评论区的人默认为友军,甚至还把商或雍的账号“用户67903567”拉进了刚刚创办的粉丝群。
商或雍随手发了几个评论,根本没把这个刚下的爱屁屁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回家,听听看苏听禾想要和他说什么。
结果苏听禾慢慢吞吞,吃罢饭临睡前才问商或雍:“你明晚有空吗?”
商或雍淡淡的说:“有空。”
“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看演出,地点你知道的,就在……”苏听禾觑着商或雍,缓缓说道,“你上次接我的酒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但我能去吗?”苏听禾弱弱请求,“都是朋友,过去捧捧场。”
“啪叽”,商或雍期待的心情从高空坠落,原来绕了一圈,苏听禾只是想获得他的允许,以正当的理由出门鬼混。
商或雍板着脸:“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苏听禾:“那我就不去,我趁早发消息和他解释一下。”
商或雍发现关键点:“他是谁?”
苏听禾:“我上次喝醉了,你去接我的时候,在酒吧里演出的乐队。”
商或雍顿时想到了,酒吧中喝醉的苏听禾把头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阴恻恻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明晚有空,我们一起过去。”
既然商或雍答应了,苏听禾发消息告知了软希廷,然后铺开生宣纸安心练字,白桦的老师还等着他教作品呢。
商或雍挨在苏听禾身边,看了会苏听禾写字,对苏听禾掌握的技艺又刷线了认知,以前的他竟从未发现苏听禾还会书法。
都说见字如见人,可苏听禾的书法刚劲有力、潇洒自如,和苏听禾柔柔弱弱的外表却极不相称。
苏听禾有心想要表现自己,拿捏出十二分的心力执笔挥毫泼墨,写完后苏听禾滴溜着眼睛傲娇地看着商或雍,听到商或雍的夸奖后,苏听禾才放下笔,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次日晚上,商或雍带上苏听禾在外面吃了饭,才去了演出的酒吧。
阮希廷他们乐队的人都已经到了地方,正在调试设备,准备待会的新歌首演。
阮希廷的乐队名叫尖锐的蜜蜂,英文名sharp bee,一般人听到乐队英文名都会爆笑,但苏听禾不懂,转头问商或雍。
商或雍看苏听禾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是真的毫无头绪,唇线绷直,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名称表达了乐队的一种态度,大家可能是对这种态度很欣赏。”
苏听禾似懂非懂,他只是将将认全所有拼音字母,但对英文字母还一窍不通,以为可能是俚语之类的。
今天有商或雍陪着苏听禾,势必不可能再让苏听禾喝酒,苏听禾乖乖喝着商或雍给他点的气泡水,听乐队的演唱。
乐队的新歌是首舒缓悠扬的抒情歌,歌声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其中,歌词唱到“现在我找到了你,是爱让我们存活,我愿为你而死”时,苏听禾扭头看向了商或雍。
“商或雍,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商或雍心头猛地一跳,不过只是情歌当中的无病呻吟,根本做不得真,苏听禾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是上一世,商或雍不是为苏听禾而死,却是因苏听禾而意外亡故。
商或雍眼中的神色几度变换,昏暗的灯光下一瞬不瞬地看着苏听禾,回答说:“愿意。”
苏听禾笑了,抱住了商或雍,“我好喜欢你啊,商或雍。”
在舞台上表演的阮希廷看到台下相拥的两人,眼神光暗淡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也好想要甜甜的爱情啊,不过,苏听禾的老公怎么总感觉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新歌演出暂告一段后,酒吧老板开始送福利,凡是在场的情侣只要完成规定的小游戏,当晚消费可以免单。
苏听禾玩心起,拉着商或雍也想凑热闹。
可听完游戏规则,苏听禾又拽着商或雍的手,为难地摇摇头,因为真的好羞耻啊。
情侣两人要面对面,有人会从两人的中间往下放一张纸,情侣两人如果能同时吻住夹到这张纸,就算胜利,在场所有情侣中用时最少完成游戏的,还会有神秘大礼赠送。
苏听禾看了眼纸的大小,也就巴掌大吧,这如果不能同时夹住,可就是当着众人的面亲亲了,苏听禾脸皮薄,打了退堂鼓。
商或雍对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也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是这种暧昧的游戏,因此他也选择放弃。
可有人不愿意让他们放弃,尖锐的蜜蜂乐队里的四个人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已经认识了他们,撺掇着两人试试看,其他人见状也过来撺掇。
苏听禾不好意思再拒绝,红着脸羞涩地看商或雍,明显是让商或雍给个态度。
商或雍看了眼众人,又扫过软希廷,面无表情地说:“那就试试看吧。”
苏听禾的脸更红了,好在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明显。
但当第一片纸落下来的时候,商或雍主动凑近苏听禾,纸片从两人中间坠落在地,商或雍的唇瓣擦过苏听禾的脸颊,感受到了苏听禾脸上灼热的温度。
之后,纸条落下第二片,失败,第三片,两人终于成功。而这全靠商或雍反应迅速,苏听禾傻愣愣的,身体无比僵硬,站在那里只等着商或雍主动贴上来。
酒吧里的情侣不算多,其他情侣不知是太过享受游戏的过程,还是好胜心不够强,反正最后是商或雍与苏听禾两人用时最短。
酒吧老板依言,不仅给两人免了单,还送上了一份大礼,用一个超大的箱子装着。
酒吧里的人都很好奇,苏听禾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有两瓶质地上乘的红酒,还有一个看起来不算小的盒子。
看起来,酒吧老板应该挺喜欢俄罗斯套娃,苏听禾又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箱子里的盒子。
盒子刚刚打开,商或雍就眼疾手快把盒子又封了起来,反应过来的众人挤眉弄眼,哄笑一堂,只有苏听禾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吧老板替两人重新封了箱,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忙送上车,商或雍表面上无比淡定地点头,然后把苏听禾带回了家。
苏听禾始终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回家后主动要帮忙搬箱子,商或雍却不让他动手,自己把箱子放到闲置物品堆积的角落里。
苏听禾趁着商或雍不在,偷偷跑回去打开盒子看,然后又结合手机的搜索,手仿佛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松开。
他也不知道老板会送一堆小雨伞啊,甚至贺卡上还附赠祝言:幸福久久!
隔了老远的老板却只觉得浑身轻快,朋友的工厂里积压了太多存货,他可太机智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大搞特搞情侣活动,力争把朋友拜托他清的存货全部都以奖品的形式送出。
既可以拉动酒吧生意,还能帮助朋友解决问题,真是一举两得。
没有人可以比他更聪明!
隔天, 苏听禾有意经过那个堆放杂物的角落,发现箱子已经不见了。
苏听禾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是失落更多, 还是奇怪更多。在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会被商或雍放到哪里去呢?
苏听禾被商或雍多此一举的做法撩拨的心痒痒, 但没有痒多久,苏听禾又被张世镜叫去了剧组。
张世镜想要怎么拍, 苏听禾其实并无所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他只要负责给钱就好。
唯有一点, 剧组的服装, 特别是主角的服装他要过目满意了才行。
而苏听禾满意的标准是服装材质要足够好, 设计要好看。
继上次剧组粗制滥造的服装让苏听禾不满意, 在提高服化道预算后, 苏听禾上次联系的制作组,加急送来的服装让苏听禾很满意。
人靠衣服马靠鞍, 服装档次上来了,演员看着也更精神了。
张世镜不得不感慨,剧组有个靠谱又有钱的金主是多么重要。
电视剧接下来两个月将要在影视城拍摄,开机仪式也要在影视城举行, 张世镜把安排告诉苏听禾, 邀请他作为出品人过来。
影视城不在本市,苏听禾穿过来那么久, 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当即应下这个出远门的机会。
但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苏听禾既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
商母不知从哪听说了苏听禾竟然在投资影视剧, 大为震惊,趁着苏听禾与商或雍两人回商家吃饭的时机,和苏听禾聊起了这件事,苏听禾顺嘴把电视剧马上就要开机的事情也告诉了商母。
影视城不算太远,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特别是附近还有个香火旺盛的白塔寺,商母想了几秒,提出要和苏听禾一起去。
商或雍不解,“妈,你瞎凑什么热闹。”
商母回道:“你不懂,听禾难得操刀这么大的场面,我们自家人当然要去捧捧场。”
更重要的是,商或雍与苏听禾两人结婚前,商母曾经去过白塔寺,让寺庙的住持算过两人的八字,住持当时说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语,如今两人结婚也有一段时间,确实也该再去一趟拜访一下住持。
有商母陪着一起去,苏听禾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乐意,商或雍每天工作那么忙,他不可能指望着商或雍陪着一起去的。
商母要一起过去,商父想着反正工作上的事情有商或雍顶着,也提出要一起同行。
三人喜笑颜开地确定了行程,商或雍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孤立的感觉,于是只能向家中的狗狗贝贝寻求安慰,可贝贝在商或雍的腿边蹭了蹭,径直跑向了苏听禾,吐着舌头,无比谄媚。
商或雍更受伤了,原来这个家从人到狗的心里都没了他的位置,这一刻,商或雍深刻体会到了鸠占鹊巢的意思。
过了几天,开机仪式的前一日下午,苏听禾与商父商母要一起去往影视城,经常给商父商母开车的司机因为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便让别墅里跟着苏听禾的司机开车。
行至半路,商母给商或雍打视频电话,手机屏幕扫过车厢内的苏听禾与商父,商或雍的瞳孔瞬间放大,略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开车的人是谁?开的是哪辆车?”
商母被商或雍不同寻常的反应惊到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开车的就平常跟着听禾的老赵啊,开的是你别墅的一辆商务车。”
商或雍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直直地看着屏幕里的商母说:“车牌号呢?”
商母微皱眉头,作思考状,旁边的商父插话说:“记不大清了,后面几个数字好像是379。”
商或雍的眼眶瞬间睁大,瞳孔震颤,冲着屏幕吼叫道:“立刻把车停下来!”
“不行。”商母立马拒绝,“高速上不能停车。”
“我说,让司机立刻把车停下来。”商或雍心中焦躁不安,声音不由提高了好几个度。
商母和商父都被商或雍搞蒙了,商母气不过:"我说,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啊,你说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高速违规停车扣6分,你学过吗,而且这样容易出事故的。”
商或雍一时无法解释,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那就在下一个服务区停车,然后留在那里不要动。”
说完,商或雍立刻冲出办公室,查询苏听禾的实时定位,以及距离最近的服务区。
宋助理难得见到如此惊慌失措的商或雍,连忙跟上去问怎么回事。
商或雍无心回答,只说公司里的事让宋助理先看着,重要事宜回头再说。
商或雍拉上司机立马往苏听禾的方向开,一路上和商母保持着视频通话,直到亲眼看到商母他们安全地停靠到了服务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该怎么和商母他们解释,上一世,商父和商母就是在现在所坐的车上因为刹车失灵出的事故,开车的司机也是这个姓赵的司机。
重来一世,商或雍让人定期给家里的车辆检查,又派人盯着赵司机的一举一动,并无发现任何异样。
但偏偏就在前几天,苏听禾恰好给赵司机打了一笔巨款。
商或雍千防万防,以为苏听禾和商父、商母共同乘坐商家那边的车,不会出现意外,但谁知和商母视频时,却瞥见了熟悉的司机,心头一紧,前世亲眼目睹的商父商母死亡的惨状浮到眼前。
眼见着商母和商父乘坐的车刹车正常,安全停到了服务区,商或雍焦躁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到了服务区后,直奔他们而去,紧紧抱住了商母和商父。
苏听禾伸出胳膊,以为商或雍也会抱抱他,结果商或雍却跳过了他,抱着商母不撒手了,还是商母伸手把苏听禾拽了过来,几个人才抱在了一起。
母子连心,商母轻拍着商或雍的后背问:“怎么回事?”
商或雍摇头,勉强勾起一抹浅笑:“没事,我还没参加过开机仪式呢,想过来凑个热闹。”
商母和商父对视一眼,没有再问,气氛稍显凝重,商母半开玩笑打趣道:“我看想凑热闹是假,想老婆才是真。”
商或雍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但在其他三人眼中算是默认了。
天色渐晚,大家没有必要在服务区久留,商或雍让商父和商母两人坐他的车,他和苏听禾两人坐赵司机开的车。
这个举动落在商父和商母的眼中,算是坐实了商或雍千里迢迢赶过来其实是想苏听禾的结论。
苏听禾也这样以为。
到了地方,多出来的商或雍只能跟着苏听禾一起住。
共处一室,商或雍绕着圈子说到了:“听说你给了赵司机一笔钱。”
苏听禾点头:“对,他女儿生病住院,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现金,我就帮他垫付了。”
“你倒是好心。”商或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出口的话声调平直,平铺直叙的话语说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
之前的世界,苏听禾的祖母潜心礼佛,苏听禾的父母经常给灾民施粥捐物,苏听禾耳濡目染之下也尽己所能行善事结善缘,与人方便很多时候也是与己方便。
开机仪式当天,商或雍还要远程办公,没有跟着一起去,商父和商母打定主意要去给苏听禾撑场,自然要过去。
苏听禾跟着剧组成员一起上完香,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发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