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芒起身研制解药。
秋末伏跟在一旁帮忙,顺便聊天:“你那边还顺利吗?见到废太子了吗?”
苏青芒:“见到了,原主的执念就是废太子。”
秋末伏:“真的吗?”
秋末伏一听挺高兴的,废太子这个忙必须帮,原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这个执念存在,齐宁这心里总有一块地不舒服。
秋末伏时不时也担心,就怕这份执念会推动苏青芒走上一条艰难的道路,让他的苏苏再次经历痛苦和伤害。
秋末伏:“那我这里赶紧治好温瑞他爹,等他醒了我就立马动身。”
秋末伏本来想通过空间直接去找苏青芒的,但觉得不妥,还是自己骑马吧,他这绕路的比提前出发的还快,说不通啊!
苏青芒:“经过家里的时候,你绕会路回家看看吧。”
虽然家里装了监控,但苏青芒还是想让秋末伏回镇上看看有没有陌生人之类的。
虽然他们做出了被灭门的样子,但黑衣人也全部死了,难免有人生疑,另外派人在镇子上逗留,确定有没有活口。
秋末伏:“好,等着回去娘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给他们换好地方我就立马出发,星星应该会比我先到两天。”
苏青芒把研制出来的解药拿给秋末伏,里面又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秋末伏:“嘻嘻,苏苏今天的解药是粉色,看来我前两天伺候的不错,苏苏心里在冒粉色泡泡。”
“苏苏……”秋末伏靠近苏青芒又想撒娇,苏青芒点着秋末伏的额头,将他推开:“还有正事要做。”
秋末伏带着注射器出了空间,温瑞看着秋末伏拿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解药颜色。
温瑞:“你们两口子解药的颜色是随心所欲的吗?”
秋末伏:“嗯嗯,今天粉色是我的幸运色。”
温瑞突然对外面的下人喊:“今天所有下人穿粉色。”
统一穿青绿色衣服的小丫鬟再次出现就都变成了粉色的衣服。
秋末伏:“你爹明天就能醒,这房间别围着这么多人,饿了。”
秋末伏:“星星啊!我饿了,给我煮夜宵。”
“哼,我现在不生气了,随便你怎么喊。”温瑞扭头不看秋末伏,现在他心情很好,别说喊星星了,让他和多多睡山洞都行。
多多当时了可勇猛了,还能带着他在林子里穿梭,比轻功好玩多了。
秋末伏:“不生气就好,苏苏说了你体内郁结,生气了就要表达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要不就别生气,生气了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只要不违反法律道德,自己开心就怎么来。”
温瑞对着秋末伏抱拳行礼:“多谢苏大夫和秋大哥了。”
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秋末伏这几天这么热衷于气他,是为了让他把脾气发出来,是为了温瑞的身体着想。
温泽:“秋大哥,今晚想吃什么?我现在命人去准备。”
“我不挑食。”秋末伏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单子,上面写着药材。
苏青芒通过空间看了一眼温瑞他爹,确定没事之后,自己也出了空间。
从思华找人找的都着急了,恨不得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找。
从思华:“找到人没有,怎么好好的人不见了?”
庄胜:“会不会是担心治不好您,所以跑了。”
从思华:“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他,才二十出头的孩子,医术欠缺些,也是正常的。”
老太妃坐在一旁叹气,她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苏大夫能给自己希望,没想到却是失望。
苏青芒:“我只是出去买东西了。”
和秋末伏厮混两天了,是该要做事情了。
苏青芒拿着东西走到从思华的床边:“对不起,我贸然出去没有告诉你,害你担心了。”
从思华笑的温柔,明明看不见,眼睛却有光,还能看着苏青芒说话。
“没事,就算你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你多住几天,想走了和我说一声就好。”
老太妃:“苏大夫,我去下厨给你做些吃的吧,下面条怎么样?”
苏青芒:“不用,我从外面买了吃食回来,一起吃吧,太子妃嫂嫂,辛苦你多劝劝从大哥多吃饭,后续治疗时间长会很辛苦。”
太子妃点点头,端着碗先去给太子喂饭。
老太妃:“苏大夫是想出办法治我儿子了。”
苏青芒拿出几张纸给老太妃让她看:“我的治疗大致分为两步,先解毒,后治双腿和双脚,纸上面写的治疗步骤和注意事项,你们是家人,务必认真看,治疗时间长,病人需要家人多多关心。”
老太妃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写的字,又认真听着苏青芒说的话,只觉得这个苏大夫和别人大夫不一样。
老太妃放下纸张,拉住苏青芒的手,苏青芒突然被拉住,有点不适应,缩回自己的手,这样两人都有些尴尬。
苏青芒:“那个不好意思,我和家里人相处少。”
老太妃还是拍了拍苏青芒的手背,安慰他宽心:“我知道,我听庄胜说过你,昨天也听我儿说了你的事,知道你小时候吃苦了,我儿子的病要辛苦你了。”
苏青芒:“从大哥救过我,我一定会救从大哥的。”
有了恩情这层身份,老太妃只是觉得更加放心了,觉得自己儿子好起来的希望更加大了。
苏青芒又拿出一份详情说给老太妃,:我准备开始治疗了,你看看这张纸,没问题就签字。”
老太妃听到要签名字有些害怕,她第一次听说治病要签名的。
苏青芒:“您别担心,这纸上写的是我治疗的步骤用到的东西,你签名代表您知道了这个过程,并且同意了,上面的字您都认识看完再签。”
太子妃这时走了过来,不解的问:“苏大夫,既然答应尽力治我夫君,为什么还要弄这一套,还请苏大夫解惑。”
太子妃太过于担心太子,一点点异样总是能引起她的警觉,并且放大这种感觉。
“无许,”从思华喊住太子妃,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太子妃的名字叫何无许,太子妃是从思华自己求娶的,两人是有真感情的。
从思华:“苏大夫,你别介意,我夫人只是太担心我了,无许,苏大夫不会害我的,他自有考虑。”
苏青芒能理解太子妃,能理解这样担心病人的家属。
苏青芒:“没事。”
苏青芒不想开口解释怎么办,从思华也感觉到了苏青芒的为难,于是便开口道:“我信你,娘,签名吧,我都这样了,还能遭到哪里去。”
苏青芒:“不是我不想解释,只是我生性惫懒,不想开口。”
苏青芒现在特别想嘴替秋末伏了。
苏青芒也知道这个不解释不行,从老太妃手里重新拿回纸张,招呼太子妃和老太妃坐在自己对面。
苏青芒打开医药箱,又指着纸张上:“这是我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写在这纸上了,要你们签名,代表你们看也知道了。”
苏青芒:“最上面的姓名性别体重血压等等,那是记录从大哥的,可以方便我知道在治疗的过程中,知道从大哥每天的身体情况。”
苏青芒:“还有这后面……”
苏青芒只觉得自己解释的口干舌燥的,太子妃和老太妃听完全部解释,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苏青芒:“平常我有助手,他们会解释,所以我就不怎么爱说话。”
何无许:“苏大夫,是我的错,是我想多了。”
苏青芒:“太子妃嫂嫂,你关心从大哥,我理解,有你这样的的家属配合,对于我们大夫来说也很有帮助的。
什么都说开了,苏青芒从他的大药箱里面拿出血压计、体重器等等需要用到的东西。
量血压没问题,称体重其实可以省略的,毕竟现在从思华不良于行。
但是,不知道体重苏青芒对于**的重量就有点不好把握。
苏青芒指着庄胜说:“你,抱着从大哥站到这个上面。”
庄胜为难的看了从思华和苏青芒一眼:“这……老奴伤到手了,一用力就疼。”
苏青芒自己走到床边:“从大哥,失礼了。”
苏青芒掀开从思华身上的被子,从思华被照顾的很好,床上的被褥、身上穿衣服的还有房间都很干净,定是每天都有人给他清理。
在看太子妃和老太妃的手,一个个生厚茧。
“老奴也来帮忙。”庄胜担心苏青芒摔到苏青芒。
苏青芒个子并不是壮汉的那种,论高矮,苏青芒比从思华矮些,骨架子看起来也小些。
“不用,人太多会影响数据的真实性。”
苏青芒刚开始让庄胜抱是觉得庄胜是贴身伺候从思华的,比较熟悉,并不是他抱不起从思华。
别看他个子小,他可是有力气的,当然比不过秋末伏那个逆天的力气。
苏青芒轻松将从思华从床上抱起来站在称上。
“帮我看看数字多少。”
苏青芒记录下数字后,掀开从思华的裤脚和衣袖检查他的双脚双手的伤口,还有肌肉的萎缩情况。
从思华的伤口已经得到过处理,但筋脉断了,并不是想治就治的。
苏青芒:“肌肉有些萎缩了,不过情况还好,你们每天替他按摩活动,这样做很好。”
苏青芒:“太子妃嫂嫂,你过来,我告诉你几个穴位。”
何无许走上前,手指按在苏青芒指的位置。
苏青芒:“用力些,”
何无许用力之后,苏青芒还不是很满意。
苏青芒:“力气不够,一定要让从大哥感觉到疼,通过刺激让穴位让血液流通。”
何无许:“苏大夫,是不是要让夫君微微感觉痛的意思,”
苏青芒点点头,何无许也知道其中的关键,换了一个位置,果然就有了苏青芒想要的效果。
苏青芒指了四个穴位,让何无许每天三次,苏青芒又拿出充电式筋膜教何无许怎么用。
苏青芒:“这个要是不能用了,你就还给我,我在给你拿新的。”
一切准备好了,现在就轮到抽血环节了,苏青芒拿出一次性无菌采血管和静脉采血针碘伏等等。
苏青芒拿出棉签沾上碘伏消毒,刚取出针,就感觉自己后背被人盯上了,转身的同时一掌送出,双手相对,和出掌的男子各腿一步。
苏青芒握拳迎上去,和来的那人打的难分难舍,何无许在旁边喊:“大哥、大哥,快住手快住手。”
听到何无许的声音,那男子有一瞬间的停顿想休战,苏青芒可不答应,干正事的时候,突然跑出来这人,让他心里不爽。
何无许的大哥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后,专心对付苏青芒,看来今天得注定得躺下一个了。
两人刚刚分开一些距离,何无许也挡在自己大哥面前。
从思华:“是不是看我不能动了,我说话也不管用了,为什么打起来,何无名,你为什么从背后偷袭苏大夫。”
两人袖子一甩,一人坐一个位置,不看对方。
何无名:“太子,臣不是这个意思。”
从思华:“不用这么客气,我已经不是太子。”
从思华刚刚语气还挺平和的,突然声音严厉的问:“为什么打起来。”
何无名:“太子,不能让这个大夫治疗,他是苏家苏仪的儿子。”
苏仪的名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老太妃面色都不好了。
苏仪可是坚定的大皇子党,可是抄太子府的头一人,而且,太子的手苏仪出了力的。
苏青芒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看着几人难看的脸色,随便猜猜就能知道其中的缘由,
从思华:“苏大夫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他。”
“夫君,不可。”何无许并不相信苏青芒,担心他包藏祸心。
从思华:“我很早就认识苏大夫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他是善良的孩子,我救的人不会错的。”
“夫君。”何无许还想再劝,看从思华这么坚决,知道自己多劝无意。
这时,消失的钱延玉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何无名说:“你跑这么快,怎么也不听我把话说完。”
看着屋内奇怪的氛围,钱延玉试探的问:“你们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吧。”
何无名:“钱延玉,你找苏家的人治,你安的什么心。”
钱延玉懒得解释,而是反问他:“你还记得秋大壮吗?”
钱延玉点点头,秋大壮可是他敬佩的人。
“这个苏青芒的丈夫就是秋末伏,秋末伏是秋大壮的孙子,秋大夫年轻的时候差点被饿死,是太子救了他,你说说,说说苏青芒怎么可能害太子,你跑的这么快,我都来不及追上。”钱延玉拍着手掌解释质问。
何无名虽然脾气莽撞些直了一些,但并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不奖励的人,知道自己错过了,起身对着苏青芒抱拳行礼:“苏大夫,是我无礼了,给您赔罪。”
苏青芒:“没事,我原谅你了。”
既然原谅了,何无名就可以坐下了,可他还是保持着抱拳行礼的样子,就这么杵着。
何无名:“我怎么……”
“你脾气太躁了,沉不住气,后面难免吃亏,今天你就养养性子吧。”苏青芒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根线香点燃,插进香底座上。
“一根香之后就能解开了,这香能让你清明安静。”
说完,苏青芒不在管他,重新坐到从思华身边,一次性静脉采血针已经打开了,不能用了,苏青芒拿新的出来。
苏青芒低头抽着血,从思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说你把小何将军定住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将军吃瘪,可惜看不到,真想看看。”
苏青芒:“等你好了,我让你看一次。”
从思华:“真的能好吗?”
苏青芒:“一定能。”
苏青芒逐一晃了晃手里的采血管,放进旁边的盒子里。
“你是不是很少喝水。”
庄胜:“苏大夫,你怎么知道,我们爷怕麻烦我们,都不怎么愿意进食,水更加不愿意喝。”
苏青芒晃着手里的试管:“颜色深粘稠流动性差,后面让他多喝多吃。”
这个不用苏青芒多说,看见这么多管血,老太妃都心疼了,就想给儿子好好补补。”
苏青芒收拾好一切,将东西放进空间进行分析。
又拿出新的手套戴在手上,对着庄胜公公说:“你的手我看看,多一个也是顺带。”
苏青芒看着庄胜手腕上的大坨,这个简单,用力捏碎就行了。
苏青芒按了按,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说:“好像有人喊你。”
庄胜刚扭头,苏青芒就动手了,庄胜一疼自然反应手一缩,但被苏青芒用力抓着。
苏青芒又继续给他揉了揉才松手。
庄胜动了动:“神了,真的不疼了。”
苏青芒和庄胜说了注意事项后,脱下手套才去打水洗干净手。
这时,何无名也可以动了,被这么无礼的对待,按理说何无名应该很生气了,可恰恰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平静。
何无许和老太妃起身去准备吃食,苏青芒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情要聊,但还是起身了。
“我去厨房帮忙,”
苏青芒来到厨房,里面虽然东西少,但被收拾的很干净。
老太妃:“苏大夫,这里我们忙就好,你回房间休息吧。”
“我帮忙烧火。”
让女人忙进忙出,他一个男人等着吃,他还有这不好意思。
不顾劝阻,苏青芒直接在小板凳做了下来,等着烧火。
一顿饭做下来,两人都觉得这个苏大夫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不开口说话,只有她们问的时候,苏青芒才会开口回答,不过很有礼貌,看起来很乖,一个很乖的孩子。
何无名送来了粮食等,今天的吃食要比往常好,苏青芒帮忙把菜端上桌。
老太妃今天特意做了点心,让他无聊的时候可以吃。
吃了饭,何无许劝自己大哥快点回去,别被人发现了,何无名看了一眼苏青芒,苏青芒吃着点心看着他。
苏青芒:“别看了,三天后我才会开始,不放心那天你晚上再来。”
何无名:“苏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青芒:“我觉得你就是那个意思。”
何无名觉得自己打嘴仗讨不到好,和从思华行礼后,赶紧走。
晚上,苏青芒就拿出了自己的一排银针,开始动手治疗。
从思华的眼睛是因为毒素的原因突然瞎的,开始治疗后,等好之前都不能见光,何无许用黑色带子蒙住从思华的眼睛后,苏青芒才开始下针。
针灸时间又长又反锁,两个时辰后苏青芒才收好针。
苏青芒:“从大哥,不要试图用眼睛去看光感受光,最好一直闭眼休息,等可以了,我会告诉你睁开眼睛的。”
从思华听话的点点头,何无许更是记在心里了。
第二天,何无名就来了,还另外带来了两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苏青芒准备施针。
“这什么情况,你们开始治了。”
何无名又看向苏青芒:“你不是说三天后才开始的。”
苏青芒:“我骗你的,毕竟咱俩动手打架了,而且,你不也没相信我今天就来了,还带了人。”
何无名指着苏青芒:“你……就知道你心里有鬼”
苏青芒看着何无名,那意思:就是骗你的,你能怎么样,你来啊!谁怕你谁是狗。
何无许抱住自己大哥的胳膊。
“大哥,冷静冷静,夫君说没什么不舒服的的地方,治疗效果很好。”
何无名挣脱自己妹妹的手,倒也没找苏青芒的麻烦。
苏青芒给银针消好毒,继续施针,屋子里点了苏青芒自己调配的香,是为了施针的时候让从思华处于睡眠的状态。
何无名想靠近,何无许将怀里的孩子抱何无名,拉住他的胳膊:“苏大夫说不能靠近,会打扰他。”
苏青芒看着仪器上所有数据处于平稳的状态,才拿起笔和纸一一记录,记好后,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端起水喝了一口。
“我只是来问问需要什么药,我好提前去准备。”
苏青芒:“草药我已经让我朋友去找了,我要的草药不一般。”
何无名:“那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破费了,说吧,我去买去打听。”
“六月雪。”
在场几人听得都皱眉。
何无名:“六月怎么可能有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的药,是不是你记错名字了。”
这时,何无名带来的其中一个人开口说:“将军,六月雪说的不是雪,而是一种草药名。”
“那草药冬天会开出蓝色花,到了六月花就是白的,远远看去就是一层雪,可这草药我也只在书上见过,说是绝迹了。”
苏青芒:“所以我才拜托我朋友去找了,这草药稀少不显眼,要去深山找。”
何无名喝下手中的茶,又说:“你在多说几个,总有我能找到的。”
苏青芒:“龙骨、乌术、天山雪莲……”
何无名又喝了一口茶,除了天山雪莲,别的他都没听过,而且这个天山雪莲还是不可多见的草药。
何无名看着旁边的人问:“邓安通,这都是一些什么草药。”
邓安通是何无名手下的军医。
邓安通:“草药药效和症状都对上了,有些我书上见过,有些我都没听过的,有些绝迹了。”
苏青芒:“这些草药我自有打算,越好的药效果越好,找不到我会用平替,治疗时间的长短由草药决定,我自有来路,但凡你们出去打听,就会引起别人的警觉。”
何无许:“可我们也不能让大夫一个人破费,这样吧。你说个数,我们折算成现金给你。”
苏青芒:“等我朋友来了,你问他们吧。”
“苏大夫这里也是要感谢的。”何无名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银票。
苏青芒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吃着点心,最后一块吃完后,他把碟子还给老太妃。
“谢谢。”
老太妃和太子妃都觉得,这个苏大夫说谢谢的时候,很温柔很真诚。
一个时辰下来,房间里面很安静,特别是苏青芒,认真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何无名问自己妹妹何无许:“这个苏大夫一直这样吗?”
何无许点点头:“几天了,也就治病方面他会主动和我们聊天,别的时候很安静,不过,他会和我夫君聊两句。”
何无许:“哥,你不能在怀疑苏大夫,苏大夫一直尽心尽责,医术也很好。”
邓安通郑重点点头,医术真的了得。
安静的房间里,门突然发出了响动,所有人警觉起来,何无名带来的人,赶紧躲藏起来。
何无许抓着老太妃的手靠近从思华的床边。
何无许:“谁?”
门又响了一下,只是这个动静很奇怪,不像是敲门,而是在抓门。
苏青芒:“我去看看。”
老太妃拦住苏青芒:“不可,要是被人看到就麻烦了,我去。”
门又被轻轻抓了一下,苏青芒很确定是白白来了。
苏青芒:“应该是我朋友来了,你去开门吧。”
老太妃刚走到桌子旁边,门就被推开了,一只白色的老虎走了进来。
老太妃和何无许吓的脸色都白了,何无名几人也走了出来,拦在床前,保护几人。
钱延玉试着问:“苏青芒,这只是不是你家的?”
苏青芒走上前捧住白白的头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肿了。”
苏青芒在白白脸上看到了委屈。
“你这是被蜜蜂蛰了吗?”
白白委屈的呜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苏青芒的问题。
苏青芒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白白更加委屈了,苏青芒看着它可怜的样子,忍住不笑,摸着他的头安慰。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给你涂药。”
苏青芒取出药膏给白白肿肿的包子脸涂药。
钱延玉也坐回凳子看,看着大脸说:“我都没敢认,怎么肿成这样了?”
一听到肿字,白白露出牙齿,看着钱延玉,像是要咬人一般。
钱延玉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说了。
钱延玉:“没事了,这白虎是苏大夫自己养的。”
苏青芒:“你去看看门口有草药没。”
钱延玉在门口真的看到了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就是草药。
一看见草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邓安通拿在手里打量,惊讶的说:“这,这是龙骨草。”
邓安通又拿在鼻子下闻了闻:“这品相这气味,极品。”
钱延玉:“苏大夫,这是成精了。”
开玩笑,他家的四大只吃过灵丹妙药,泡过灵泉水,他还兑换过修仙界的仙丹给它们吃,其中的神奇之处只有苏青芒和秋末伏知道。
苏青芒:“这个布袋子是我给白白挂上去的,我手里有点龙骨的药,不多,我让白白闻了闻。”
邓安通突然手一拍:“妙啊,这些畜牲找这些东西轻而易举,而且找到的都是极品的,或者时间久远的。”
戏剧性的一幕又出现了,邓安通保持着拿草药的姿势不动了,苏青芒又拿出一根线香,先是点燃了一根插在香底座上。
旁边的何无名看着邓安通的样子,嘴角都差点压不住。
毕竟当时苏青芒虽然让他不能动了,但并没有不让他说话,这个邓安通,直接让他出不了声了。
钱延玉:“他这是怎么了?”
苏青芒:“白白就像我都家人,我不希望别人说它是畜牲,一根香之后,他就能动了。”
苏青芒摸了摸白白的脑袋,捧着白白的头说:“刚刚有人说要感谢你,去吧。”
白白起身往何无名面前走去后者退了退,虽然是家养的,但毕竟也是猛兽,何无名怀里还抱着孩子,担心他暴起伤人。
何无名将孩子给钱延玉,让他抱给何无许之后,抱拳给白白表示感谢。
“多谢神兽帮忙寻草药,不知道神兽需要什么感谢。”
苏青芒噗呲一声,偷偷的笑,何无名立马反应过来:“明天,我去山上野猎,给你带野味回来吃。”
苏青芒:“他不喜欢吃死物。”
何无名大手一挥:“抓活的。”
基本上都在后面房间玩的霆轩突然跑了出来,看见一只大老虎,惊喜的就要扑上去抱。
苏青芒抓着孩子的胳肢窝把人提起来送还给何无许。
苏青芒:“刚从山上下来,没有洗澡,很多细菌,不能抱。”
听不懂什么是细菌,但都知道这应该就是脏的意思。
霆轩在何无许的怀里挣扎的两下说:“我想让大哥哥抱。”
苏青芒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荧光棒掰断后拿给霆轩。
苏青芒:“这个给你玩,我不会抱孩子,等两天,另一个哥哥来了,让他抱你,他力气很大的。”
霆轩懂事的点点头,这时何无名说:“霆轩,过来舅舅这里陪妹妹玩。”
何无名身边的军医邓安通双手捧着草药供了一炷香,好不容易能动了,又开始作死发言了。嗓门大又豪爽的说:“苏大夫也学着抱,等成婚了,有孩子,总要抱的。”
邓安通这会才刚刚能动没一会,正揉着胳膊也要搭话。
何无名和钱延玉都往旁边移了移,两人觉得这个邓安通今晚还得在享受一次线香的洗礼。
不过苏青芒并没有这么做,邓安通还想再说什么,被何无名阻止了。
苏青芒搬着小凳子守在床边,白白涂了药趴在苏青芒脚边呼呼大睡,估计是累到了。
这时,何无许怀里的小婴儿哭了起来,哭的很大声,何无许抱去了后面的房间,很快就停止了哭。
没一会又开始哭了,老太妃端着碗走了进来,里面是米汤,用勺子一点一点喂给小孩子吃。
何无名:“我送来的羊呢。”
何无许叹气:“然然根本不喝羊奶。”
孩子一大,她的母乳根本不够吃,孩子饿的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