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坚持联姻by消失绿缇
消失绿缇  发于:202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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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挑眉,看向Oliver,他颇为意外,乌里尔居然在元老面前也是直言不讳,义正辞严的风格。
Oliver明白兰斯是什么意思,于是解释道:“哥哥性格如此,其实他是很温柔的人。”
视频里又传来声音:“神祇系觉醒者只有八百余人,但尤托皮亚是上百万人,他们的处境甚至比神祇系觉醒者更加艰难,为什么不能一起解决呢?”
“乌里尔,神祇系觉醒者毕竟是联邦人,但尤托皮亚人隶属于加勒比酋长国。”
“但他们的苦难却是联邦造成的,百年前,联邦为了清缴塔斯曼海盗国,从世界各地搜刮晶矿石和特殊信息素,于是联邦政府与加勒比的叛乱组织坦布人达成协议,帮助他们控制了加勒比酋长国。坦布人自私自利,卖国求荣,将加勒比的地下城和觉醒者都当作资源献给联邦,以至尤托皮亚人至今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这确实是联邦的错,我已经承认了。”
“做出这条决策的人早已去世,联邦和塔斯曼的战争也已经终止多时,我们为什么还要扶植坦布人,让他们继续剥削尤托皮亚人呢?”乌里尔的声音振聋发聩,哪怕是十八年后通过电子设备传出来,依旧能让人感受到振奋人心的力量。
“因为积重难返,八百人的命运容易改变,但百万人的命运很难改变。”元老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听不出来他是否被乌里尔打动,或许站在他的位置,已经很难共情到个人的命运了。
“但总要做出改变啊,至少,也要停掉惨无人道的骆驼市场!”
听到这里,阿提娅脸上露出哀伤和耻辱的表情,她忿忿解释道:“骆驼市场是开在上帝城广场的一个交易市场,每周二举办一次,届时坦布人会牵着有特殊异能的尤托皮亚人前往市场,供世界各地的有钱人挑选,如果顾客遇到感兴趣的异能,就可以当场付款抽取信息素,坦布人以将‘骆驼’的信息素卖光为荣,而尤托皮亚人修养一周,下周就又有足够的信息素被贩卖了。”
这也导致异能越独特的尤托皮亚人命运越悲惨,很多人受不了折磨,选择自杀,还有人奋起反抗,然后被杀死。
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坦布人的,因为坦布人手里有联邦赠与的高精尖稀铅矿武器。
阿提娅觉醒异能不久就偷溜了出来,不然她缩小的能力一定会引起坦布人的兴趣,她早晚会沦为被贩卖的‘骆驼’。
众人听了她的解释,无不遍体生寒,如果不是亲耳听的,他们绝不会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还有人饱受这样的折磨。
“......乌里尔,在这一百年间,尤托皮亚已经牵扯了联邦太多人的利益,你递交上的材料,足以掀翻当前的联邦政府,为了拯救外人,换来联邦内部的震荡,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
因为剥削尤托皮亚人得到的资源和财富都流入了联邦人的口袋,想让这些联邦人将好处吐出来,势必无比艰难。
这与解放神祇系觉醒者不同,神祇系觉醒带来的是威胁,影响的是未来的利益,它会比放弃现在的利益更容易接受。
“可您是想有所改变的,不是吗?您知道如今的联邦议会有多少沉疴旧疾,您想清除这些人,您想恢复黎明日前的世界,您知道人类文明在这一百年间并没有进步,而是在倒退,您痛恨联邦为掩盖罪恶制造的三十年历史断层。”
“这件事只能一步一步来。”
“可您慢的每一步,都得用尤托皮亚人的性命来填啊父亲!”
视频戛然而止,但最后一句话却像是晴天霹雳,将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乌里尔吐字清晰,掷地有声,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们清晰无比地听到了‘父亲’二字。
Oliver瞬间成为了视线焦点,或惊讶,或愕然,或唏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企图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讯息。
但Oliver同样惊愕。
“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母亲带着哥哥嫁给我父亲,可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意外去世了,我几乎是哥哥带大的。对于母亲,我的印象已经很淡了,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未提到过哥哥的父亲,后来,哥哥也没有和我提过。不过据我所知,母亲曾在铅云做过一段时间技术员,但没多久,她就离开那里转投了公会。”
众所周知,元老院的三位元老已入臻境,神圣不可亵渎,他们之所以能够得到全联邦的尊重,拥有莫大的权利,就是因为他们无妻无子,无父无母,甚至没有任何亲族友朋,所以他们公正秉直,一切为了联邦。
如果乌里尔真的是元老的孩子,那就说明元老院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圣,三位元老同样拥有七情六欲,会产生爱情,会为情欲沉沦。
想必就是在Oliver母亲做技术员时期,久居高处的元老越过雷池,与年轻貌美的Omega有了一段露水情缘。
但爱情的炽热是短暂的,恢复冷静之后,他们都知道这段关系不能见光,不能长久,于是元老收起了凡心,Omega离开了铅云。
但大概是心有余情,Omega并没有打掉乌里尔,后来元老也知道了乌里尔的存在,默许了这个意外得来的血脉。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兰斯平静地望着定格在最后的视频,“乌里尔这些年走南闯北,揭露了不少联邦的黑暗,为联邦政府带来无数麻烦,但他却依旧可以安然无恙,拥有发声的权利。”
Oliver喃喃道:“怪不得哥哥不告诉我,那是一个地位崇高,却永远都不能相认的父亲。”
若非有这个视频,若非被录下这段对话,恐怕这个秘密会被永久埋藏,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原来哥哥背负着这样的身世,原来哥哥并非是一腔孤勇。
哥哥清楚的知道,虽然出身难以启齿,但他是这世上最适合为弱者讨公道的人,是这世上最应该为不公发声的人。
他没有妄自菲薄,没有贪图享乐,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践行着自己的使命,奋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在你的讲述中,司泓穗被害,乌里尔被关入禁区监狱,但他一开始并不惊慌,他坚信二区调查后会还他清白,因为元老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被人诬陷。”兰斯道。
Oliver点头:“不错,哥哥确实相信联邦。”
他的记忆被拉扯到十八年前,当时乌里尔端坐在监狱中,耐心的宽慰他,要他相信联邦政府会公正调查,他当时并不理解哥哥的自信从何而来。
湛平川挑眉:“这么说元老院要为神祇系觉醒者注册ID也是真的,这并不是一个陷阱,而是元老给自己儿子的承诺。”
所以如果没出意外,神祇系觉醒者会顺利获得身份ID,并从首都城安全离开。
迦妮塔和乌里尔的努力是有意义的,他们离成功真的只差一步了。
梦境女巫:“那乌里尔的亲爹是哪一个?黑眸,金眸,还是红眸?”
湛平川:“我猜是黑眸,老疯子不是说了,丁洛克家族召开秘密会议时说,主要是黑眸元老支持乌里尔,金眸和红眸只是卖他个面子。”
法塔不解:“那为什么最后元老院还会同意屠杀神祇系觉醒者呢?他真的怀疑乌里尔是罪魁祸首吗?真的认为自己被亲生儿子欺骗了吗?”
兰斯摇头:“Oliver说,那天乌里尔神色慌张,跟他说一切都错的离谱,他要去救那上百人的性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乌里尔清楚自己无法得到公正的审判,于是他不惜将Oliver置于险境,也要逃出监狱,为神祇系觉醒者报信。”
Oliver喃喃问:“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回忆里的每个场景都是那么清晰,哥哥被【问心】询问后流血的胸口,哥哥焦虑急切的神情,哥哥笃定温柔的承诺。
兰斯:“我猜,他发现黑眸元老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他意识到这是一场颠覆整个联邦的阴谋,所以他不得不走。”
因此,在老疯子的叙述中,元老院的态度有很多前后矛盾的地方,从力排众议的偏袒,到后来毫不留情的利用。
梦境女巫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现在的黑眸元老,其实早就被换了?”
湛平川紧锁眉头:“元老院是联邦最高权力机构,三位元老的觉醒等级和异能水平,称得上是整个联邦的巅峰,如果能将三个人全部控制,那只有——”
“NO.749,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去取代黑眸元老的。”兰斯接过湛平川的话。
只有神明的力量能够战胜人类最强觉醒者,NO.749真的做到了当年预言中所说的,颠覆整个联邦。
联邦各大利益集团千防万防,压迫了神祇系觉醒者上百年,最终还是迎来了这样的结局。
【上帝之城】

第175章
葬送首都城数万人性命,戕害所有神祇系觉醒者,一力造成Oliver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终于浮出水面。
“趁那十二名怨种还被困在洛拉西提冰原,我们得尽快去一趟尤托皮亚,把当年乌里尔交给黑眸元老的证据重新搜集回来。”兰斯说。
当年的证据一定已经被毁了,不然司泓掣绝对会附在U盘中交给Oliver。
“好,我和你一起去。”Oliver应道。
他有义务帮哥哥完成最后的遗憾。
“我也去我也去!”卢卡斯现在是和Oliver一样的联邦通缉犯,根本不能公开露面,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闲得住。
梦境女巫:“那我也——”
兰斯摇头:“不,常年在外露面的先别动,我们到尤托皮亚不是劫狱,不可能一直戴着头套,那里或许会有联邦的眼线,如果认出高塔公会的人就不好了。”
卢卡斯一个人暴露,对高塔公会的影响不大,但如果再被发现一个,那很难不让人怀疑,黑灯会就藏在高塔公会中。
Oliver:“我同意,毕竟还有卢卡斯的能力,如果我们有需要,可以立刻喊你们过去帮忙。”
阿巴顿挠挠脑袋,瓮声瓮气道:“唉,那我先不去了。”
毕竟他对外的身份是兰闻道的保镖,经常陪着兰闻道出席各种活动。
梦境女巫:“好吧。”
同样的,她作为人尽皆知的高塔公会大小姐,也不能离开太久。
法塔:“我倒是可以。”
他的身份是给小少爷治病的私人医生,所以没有代表高塔公会出面过。
莉莉举手:“我也可以!”
兰斯无情拒绝:“但你要开学了,你父母那边不好瞒。”
莉莉一听,两根甩起的蓝辫子耷拉了下来。
度玛却不动声色地扬起了小下巴,伸手扯了扯兰斯的衣角。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兰斯看出他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度玛待在高塔公会更安全些,而且也不影响他使用异能。
卢卡斯却一把勾住度玛的肩膀:“小机器脑袋再呆要生锈了,大不了见势不好我就把他送回来。”
兰斯:“好吧,那就度玛,法塔,卢卡斯,Oliver,阿提娅。”
湛平川环抱双臂,挑眉问兰斯:“宝贝儿,那我呢?”
兰斯扭头,疑惑且理所当然道:“你当然要和我一起,难道你放心我自己去吗?”
法塔,卢卡斯,Oliver,度玛,阿提娅:“?”那我们是?
湛平川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兰斯的语气让他听出了他的与众不同,别人是被安排工作的,而他是被需要的。
湛平川严肃道:“当然不啊,你这种娇生惯养的漂亮小O,肯定要老公陪着才放心。”
兰斯忍笑:“不过你还是得再回家一趟,跟湛会长和楚叔叔交代清楚,毕竟这次少不了要旷课了。”
其实他们和莉莉的开学时间差不多,星大还有一周就要开始下学期的课程,而从港谭到尤托皮亚交通不便,一路辗转就要花掉三四天。
湛平川心中好笑:“你真以为我是来星大学习的啊。”
星大的课程对他毫无吸引力,但星大捡老婆的概率让他十分满意,这世上还有哪个学校能在废物校长的带领下,允许AO同寝并用信息素亲切交流呢。
卢卡斯趁机挤到湛平川身边,十分严肃的强调:“弟妹,你别忘了,把我的锚点从你叔那里要回来。”
湛平川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大言不惭道:“你看我发挥就完了。”
卢卡斯踏实了,但踏实早了。
第二天一早,确认阿德里安也已经回到了鬼眼公会,卢卡斯使用异能,将湛平川送到了阿德里安的锚点。
适时,阿德里安刚洗完澡,正在扣衬衫的扣子,湛平川就直直落入了他卧房内。
阿德里安听到“墩”一声,手指一顿,余光瞥向自己浅灰色的地毯。
湛平川知道阿德里安现在还是阴暗面,他低头看了一眼地毯上留下的鞋印,心道不好,忙召出血红丝线,拽着自己急速撤出卧室!
“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骂得很脏,还嫌弃我踩了你的地毯,但你忍忍,再忍忍,相信我,打死我绝对不是你的本意,我可是你最爱的大侄子!”
阿德里安阴沉着脸,惜字如金地送出一个字:“滚。”
“好嘞,不过我滚之前还有件事。”湛平川伸出手来,抖了抖手指,“我卢叔义愤填膺地控诉了你乱捏他锚点的恶劣行径,并责令我帮他回收锚点,叔,我知道你现在心眼小,报复心强,还良心泯灭道德缺失,但卢叔毕竟是我老婆那边的,就当给我个面子好吧。”
湛平川越说,阿德里安的脸色越沉,到最后,他直接拔下了电脑数据线,绕掌心一卷。
“卧槽!”
湛平川见状不好,刹那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还不忘通知卢卡斯:“卢叔,我只是真实的描述了一下我叔的心理状况,他就生气的要揍我,咱们拿锚点还是从长计议吧。”
卢卡斯:“喂你小子——”
阿德里安盯着湛平川逃跑的位置数秒,才将数据线扔到办公桌上。
被反复审查的疲惫和灵魂受损的疼痛还未散,一回家,地毯就被踩出了两个鞋印,卢卡斯还向人控诉他行径恶劣。
他心情不是很愉快。
阿德里安此刻头发滴着水,衬衫尚有两枚扣子没系,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径直走到桌案内侧,拇指拨开水杯盖,晃着杯中的温水,还嫌不够,于是又倾身伸长胳膊,抵着饮水机接了50ml热水,见水面飘着薄薄的热气才作罢。
随后,他将水杯放在面前,取出怀里的小黑球,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杯里。
小黑球落入水中,溅起星点水花。
阿德里安交叠十指,靠着办公椅,静声等待。
也就十秒钟,卢卡斯“腾”的出现在卧室,一屁股坐在了阿德里安的桌子上。
他像是刚从温泉水里爬出来的,浑身湿漉漉,皮肤都被蒸泡得发红。
他低头一看冒着热气的水杯,眼前一晕,气急败坏道:“你把我的锚点扔热水杯里?!我跟你拼了!”
他喊罢,一脚踹向阿德里安的胸口。
阿德里安衬衫半敞,紧实的胸肌露了不少,见卢卡斯的脚踹过来了,他一抬手,稳稳抓住了脚踝,让脚心只用很轻的力道踩在他胸膛上。
卢卡斯用力一挣,阿德里安手臂肌肉绷起,攥得他动弹不得,反而踝骨隐隐作痛。
“嘶......”卢卡斯踹着小腿,凶巴巴道:“喂,轻点!”
阿德里安没搭理,以他对卢卡斯的了解,只要他敢放松力道,卢卡斯就敢用力踹上来。
“你要去尤托皮亚?”阿德里安问道。
“干嘛?”卢卡斯抽不出腿,只好恶劣地活动脚趾,在阿德里安坚硬的胸膛压出脚趾印,并试图夹起他的胸肌。
但那么弹性十足的地方,他显然是夹不起来的,试了半天,没想到把自己脚趾累抽筋了,疼的他眼泪差点飙出来。
“我抽筋了!”卢卡斯大声痛叫,晃得办公桌咯吱作响。
阿德里安稍稍仰头,灰蓝色眼珠冷酷无情地看着他。
卢卡斯只好忍辱负重,软声哀求:“哥哥,我脚趾抽筋了,松开我吧。”
阿德里安不置可否,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卢卡斯眼睛真的红了,才不紧不慢地将他的脚踝压下去,拇指贴着侧筋的地方用力一揉,把错位的地方揉开:“需要哥哥陪你去吗?”
卢卡斯已经不抽筋了,但他并没把脚缩回来,而是故意让阿德里安继续揉。
他坐在桌子上,明明居高临下,却被热水蒸得呼哧带喘。
“不用,兰斯说经常露脸的都别去,可能会有联邦的眼线。”
“嗯。”阿德里安也认同兰斯的看法,他松开被捏红的脚踝,从卢卡斯屁股底下抽出一沓文件,翻看起来,并要求道:“锚点不许拿回去,遇到危险,要叫哥哥帮忙。”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我一秒就能跑。”卢卡斯嘟嘟囔囔,一把夺过阿德里安手中的文件,把自己衣服上的水拧给阿德里安看,“你快把我从热水里捞出来!”
阿德里安挑起他的上衣看了看,发现出水的是他的皮肤,衣服只是被身上的水沾湿的。
原来锚点被打湿,本体也会被源源不断的打湿。
阿德里安撂下他的上衣,拽回文件,毫不怜惜道:“不是要控诉我吗,再泡半个小时吧。”
“你!”卢卡斯在心里骂了阿德里安祖宗十八代,又掩耳盗铃地幻想了八百种折磨光明面的方式,然后才从桌子上滑下去,垮着脸道:“那我不控诉你了,你把我捞出来吧哥哥。”
阿德里安不说话。
“我这样回去太丢脸了,你把锚点弄出来吧。”
阿德里安翻了一页纸。
“好热啊,科学家说温泉最多只能泡二十分钟,我要泡坏了。”
“你是觉醒者,泡不坏。”阿德里安划出一行有误的数据。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看得下去,你是不是人啊!”卢卡斯悲愤地挤走文件,将脑袋怼到阿德里安脸前。
阿德里安眯起眼睛警告道:“哥哥喜欢你闹腾一点,但要是把文件弄湿了,我就让你哭出来。”
卢卡斯眉头一挑,叛逆雷达高声鸣响,他疯小丑忍得了这种威胁?
“我要把水都蹭到你身上!让你白洗澡!”他一边张牙舞爪地将自己身上渗出的水珠往阿德里安身上抹,一边屈辱地避开了那份文件。
不是他怂了,主要是心疼做文件的打工人。

第176章
卢卡斯回到高塔公会后,梦境女巫正帮度玛打包行李,随口问了一句:“锚点要回来了?”
卢卡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呵,我到了之后,对阿德里安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他在我面前深刻忏悔,我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勉为其难再借他一段时间。”
梦境女巫:“......”
“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根本不信的样子。”卢卡斯敏感道。
梦境女巫:“怎么会,看我诚挚的脸,你绝对不是被阿德里安收拾了一顿,然后窝囊地溜回来了。”
卢卡斯:“。”
度玛扬起小脸,认真道:“卢卡斯好厉害。”
卢卡斯指着度玛对梦境女巫说:“你看看什么叫诚挚啊!”
兰斯正巧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丑来帮忙,把老疯子送去沙漠城,给楚浮看看。”
平叛之战的回忆让老疯子情绪波动,给身体造成很大负担,以至于那一剂镇定剂后,他昏睡了很长时间。
高塔公会无法提供更好的治疗了,只能送到楚浮那里再试试。
卢卡斯跟上去,强调:“送去你老公的锚点,不送阿德里安的。”
“当然,阿德里安家在沙漠城郊外。”兰斯话音一顿,轻挑眉,意外道,“你的锚点还没要回来?”
卢卡斯掩耳盗铃:“他跪地求我,我勉为其难再让他用一段时间。”
兰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哦。”。
将老疯子送到沙漠城和川国际医院后,楚浮的专业团队介入了治疗。
经过一系列检查,楚浮也判定他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体重能够养起来,就可以装上假肢,提升生活质量。
兰斯再次向楚浮表达了感谢。
楚浮语气平和,但隐约多了丝亲切:“别担心,我尽力。”
三天后,湛平川告别父母和阿德里安,再次回到高塔公会。
这次,湛平川还带了波波夫和凌棋一起。
凌棋是楚浮的学生,平日极为低调,波波夫也从未代表鬼眼公会出面过,安全的很。
兰斯点头同意,毕竟多个帮手就多份力量。
当下前往尤托皮亚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港谭码头出发,借乘商船,走货运航线,可以直达尤托皮亚海湾。
港谭有很多往返尤托皮亚跑船的船主,登上他们的船,可以有效掩人耳目,也免去了路上折腾,但就是所需的时间太长。
另一种是乘飞机飞往加勒比酋长国唯一一个拥有机场的城市罕乌比,再从罕乌比乘车去东塔码头,码头换快艇行驶四个小时,登上陆地,再乘车行驶六小时,才算抵达尤托皮亚地界。
这种方式时间确实缩短了,不过路上较为折腾,而且他们一行人目标会有点大,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但兰斯思量后,还是决定乘飞机。
因为有小丑在,他们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先折腾到尤托皮亚,并在那里留下锚点,其他人直接借锚点过去。
由于瞬移距离越近,小丑越轻松,所以大部队还是要飞过去在罕乌比等待。
度玛难得跟大家一起出门做任务,他心里很开心,晚上都睡不着,但他不会通过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只会早早将书包背起来,在众人眼前来回转悠。
“莉莉,我要出门了。”
“阿巴顿,我要出门了。”
“兰会长,我要出门了。”
“兰绮,我要出门了。”
......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出门,度玛背起小书包,第一个冲出了公会。
卢卡斯挡着脸,一个健步追上去,急道:“谁给这小机器脑袋调倍速了?!”
等到了机场,度玛取出背包里的电脑,熟练的入侵了机场的身份识别系统,帮卢卡斯和Oliver修改了信息,于是他们顺利通过安检,登上飞机。
幸好港谭贸易频繁,经济繁荣,拥有联邦为数不多直飞罕乌比的航班,他们不必在其他城市转机。
登上飞机后,兰斯仔细观察了机舱内的乘客,发现这里大多数都是跑国际贸易的联邦人,加勒比酋长国的居民少得可怜。
显而易见,当地极度贫困,恐怕连像样的酒店都难找到。
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众人终于抵达了罕乌比。
罕乌比国际机场极为寒酸,这里没有一眼望不到头的航站楼,也没有复杂严格的安检流程,下了飞机后,走过一道类似客运大厅的休息区,就正式进入了加勒比酋长国。
罕乌比常年气温高,此时也有三十多度,众人在卫生间脱掉保暖衣物,换上更为清凉的短袖长裤,走出了机场。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好一些,有那些从事贸易的人在,罕乌比机场附近也建起了几栋现代化酒店,机场外的马路边上,站着不少揽客的当地人,他们比划着手里的牌子,操着浓重的口音,将兰斯等人向外拉扯。
“我靠,这么直接?”波波夫惊了。
“我们上不上车啊?”凌棋也被他们扯得东倒西歪,想拒绝但又确实需要车。
这时,阿提娅冲了出来,她用力拍掉那些人的胳膊,怒着脸,拔高嗓子跟人吵起来。
这些人要了极其过分的价格,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看她说着一口熟练的本地话,揽客者只好悻悻给出了更为低廉的价格。
阿提娅这才勉为其难地选了一辆顺眼的车。
机场到本地最好的酒店车程也就二十分钟,众人下了车,到酒店大堂办理入住。
这家酒店有着浓烈的加勒比海风情,铺满棕红色瓦片的屋顶,粉刷成天蓝色的墙面,以及装饰着浮雕的阳台,和火山岩铺就的地板。
酒店周围栽种着一圈棕榈树,像围栏一样将酒店包裹,后院的位置,还建有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古老塔楼。
“还不错嘛。”卢卡斯喝着服务人员递来的迎接果汁,点评酒店的装修。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联邦人果然会赚钱。”法塔感叹道。
兰斯与湛平川去前台为所有人办理入住,谁料在这里住宿是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只要交钱就能拿到房间钥匙。
这也就意味着当地没有成熟的监管系统,酒店对客人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概不负责,这家酒店里可能同时有亡命徒,流窜犯,和杀手强盗。
前台友善提醒,他们可以通过酒店雇佣当地的保镖团队,来保证在罕乌比的安全。
但兰斯显然不需要。
“请问去东塔码头的车还有吗?”
兰斯问话的同时,湛平川特别自然地递出一张小费。
前台果然笑逐颜开,热情地为兰斯介绍起来:“前往东塔码头的车很少,每天只有上午九点一班和下午一点一班,现在已经超过时间了,而且明后两天的座位也已经订空了。”
前台生怕兰斯不信,还拿出手机,让他看群里发布的信息。
这里订车票不是通过平台,而是通过一个个大型群组,方法极为原始。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这里从事贸易的老板都有自己的车,从来不会乘坐公共交通,而当地的老百姓出行需求极少,一共就那么几辆车,不值得搭建一座平台。
“我们有点着急,还有其他前往东塔码头的办法吗?买车包车都行。”
前台想了一会儿,敲打键盘跟人交流一番,才说:“包车不行,这里的人防范意识很强,他们不敢包给陌生的外来人,如果需要买车,也得在售卖处领票排队才行。”
兰斯皱起眉,没想到在这里会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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