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商觉得他这幅样子很可爱,故意逗他,“发什么呆呢?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男人本来是随口说的,结果少年的脸越来越红,眼看着就像要滴出血。
他猛的站起来,也不理程商,埋着头往楼上走。
新年学校也是不放假的,但是程越第一次翘课了。
程商在身后问他,“不过来一起包饺子吗?”
程越没理他。
一口气跑回到房间里,程越把自己扔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
太热了,整个人都在发烫,呼出去的气也是滚烫的。
程越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烧着了。
真的行吗?
他想起从【消消】那里学来的“知识”,无论是图画版还是文字版,都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这才知道平时程商对他做的那些简直不值一提。
门被敲响了。
程越一个激灵坐起来,“谁呀!”
外面响起【消消】的声音。
程越莫名的舒了一口气,赶紧过去开门。
【消消】探头探脑的进来,样子跟做贼似的。
程越被他感染,也紧张起来,“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
盯着【消消】递过来的东西,程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一个粉色的软管,一盒小塑料片。
“会不会拿的太多了。”他从里面抽出一个,“这个就够了。”
不过想了想程商之前的表现,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犹豫再三又拿了两个出来。
他安慰自己似的开口。
“这次一定够了。”
程越犹豫了一下,“不放烟花行不行?”
程商鲜少的一怔, 这是少年第一次对他的安排提出否定。
“行啊。”他很快笑了一下, “那宝宝想干嘛去。”
程越抿了一下唇,最后说,“先吃饺子吧。”
程商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男人可以肯定,程越有事在瞒着他。
不过程商并未生气, 反而饶有兴趣。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家里的小崽子,跃跃欲试的伸爪子, 猛兽不仅不阻拦, 还逗着他用点力。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 程越才终于有了几分过年的感觉。
“可惜没有春联, 没有福字。”
现在不过春节,自然没有这些东西卖。
“家里有红纸, 一会儿拿出来裁剪我们自己写。”
程越想了想, 感叹, “你要是做爸爸了肯定要把家里的小孩惯的无法无天。”
他本来就是随口的一句话,男人神色却变得微妙起来。
他淡淡, “怎么这样说?”
“不是么?”程越歪了歪头,“感觉你性格太好了,说什么你都答应,而且是无条件那种。”
如果是外面的人听到程越这句话, 一定要大呼看错了。
程商性格好?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男人忍不住笑了,他直言, “只对你这样,程越,我只对你好。”
这样直言的情话砸的程越脑袋发蒙。
他耳朵瞬间就红了,张了张嘴,“啊……”
程商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不过要是你生的孩子,或许我会分点耐心给他,不过宝宝,你能生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故意往少年的小肚子上看。
这里刚刚只装了两个小饺子。
还一片平坦。
不过程商倒是很期待看它鼓起来的样子。
他“好心”的又给人夹了几个饺子,“多吃点。”
程越耳朵连着脖子红成一片,到最后只能吭哧吭哧的开口,“哦。”
隔了几分钟,他才憋出一句。
“我不能生。”
男人筷子一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程越脸上红的更厉害了,埋着头一个劲儿的吃,不吭声。
最后还是程商看不过了,开口,“行了,也别吃太多,晚上容易肚子疼。”
说完,他又紧接着问了一句,“吃了饭想去干嘛?”
看看少年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程越眼神发飘,想了想,站起来噔噔噔的往楼上跑。
“干嘛去。”
“我去洗澡。”
程商眼睛一眯,心里浮现了一个猜测,他舔了一下嘴角,也抬脚上了楼。
程越这个澡洗的很漫长。
男人一开始本来想等着人出来,等了十几分钟,又怀疑程越是在里面泡澡。
他想厚着脸皮进去和人一起,但又想到了心中的那个猜测,强忍下浮躁的心绪,去了隔壁浴室也冲了一个澡。
浴室里热气升腾,程越也快烧着了。
他想起在【消消】那儿看到的“教程”。
要弄干净,还要弄软一些。
苍天作证,程越真的是一个很乖很单纯的小孩,在碰到程商这个变态猫之前,他几乎像是一张白纸。
虽然找【消消】恶补许多。
但这个知识实在很难消化。
更何况,程商最近行事更恶劣,在浴室装了两面很大的镜子,让程越逃无可逃。
他弯下腰,本来是紧紧闭着眼的,却睫毛抖了抖,试探的睁开了一点。
结果在看到镜子里的场景时,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太红了。
他整个人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蹩脚虾一样。
也许程商说的没错,他是太瘦了,两条腿纤细的没有一丝赘肉,因为弯下腰的原因,连那里都看的很清楚。
花洒打开,水流打在脊背上,滑过缝隙,顺着腿根流下来。
程越呜咽一声,有点想哭。
他不想弄了。
但这是他鼓足勇气做的决定,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他紧紧闭着眼,睫毛乱颤,指尖都绷得红了,试探的往身后摸索。
程商洗了个澡,焦急等待他的小糖糕,等待的时候没忍住抽了根烟,于是又进去洗了个澡。
快一个小时了,程越终于从浴室出来。
看人浑身上下像是熟透了的样子,程商严重怀疑再晚一会儿他就要在里面缺氧了。
男人盯着少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不动声色的开口,“干嘛呢,洗这么久。”
程越不敢回忆也不想回忆。
身后仿佛现在还隐隐有感觉。
他唇瓣动了动,没吭声。
程商眯了眯眼,又问他,“说啊,新年了想玩什么,不想放烟花是想干嘛,嗯?”
他诱哄着少年想说出这个答案。
但程越这次回答倒是很顺畅,“看电影。”
程商鲜少的一愣,“什么?”
“我们去看电影。”
别墅里有影音室,但程越不常来。
程商直到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对吗?
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就为了看电影?
什么朝圣电影还用沐浴更衣??
白费他刚刚激动的抽的那根烟。
程商有点想骂脏话。
“你不想看吗?”少年见他脸色不对。
对上程越,男人自然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他勉强笑了一下,“看什么片子。”
程越坐好,吐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有点紧张的样子,“【消消】选的。”
程商随口问了一句,“恐怖片?”
程越低声,“动作片。”
程商一怔,“嗯??”
他什么时候喜欢武打片了。
等影片播放后,程商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动物世界?”
程越扭头看他,“你看过吗?”
程商顿了顿,“我应该看过吗?”
影片一开始,就是一个豹子动作矫健的在奔跑。
嗯,确实是动作片。
不过越来越不对劲,直到那个豹子把另一个动物压在身下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越越……”
身侧也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神色瞬间暗沉下去。
隔了几秒钟,他才声音沙哑的开口,“宝宝,你在干嘛?”
程越呼吸打着颤,他想装的镇定一些,却完全伪装不下去,“脱,脱衣服。”
“为什么要脱衣服?”
程越抬眼看着男人,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
“程商,要做吗?”
男人喉咙一紧,声音愈发低沉沙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越主动凑过去,搂住男人的脖子。
“新年礼物,你要吗?”
他大手一揽,就把人扣在怀里。
程越不知道用的哪瓶沐浴露,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草莓味, 像是一颗软糯的草莓大福,掐开柔软的外皮, 里面的奶油就要爆出来了。
男人低声, “宝宝,我喜欢这个新年礼物。”
荧幕上的影片还在播放。
猎豹已经用尖锐的牙齿抵在了猎物的脖颈。
少年也被他掐着脖子亲吻。
大概是骨子里还留着一丝动物的野性,男人在很多时候是粗暴的,只不过因为面前的人程越, 男人每次都会竭力压制心底的躁动。
只是这一次,见到主动对自己敞开胸怀的少年, 程商心底的阴暗面再次被抛出来了, 让他难以压制。
他吻的很凶, 少年的唇瓣被磨红了也磨肿了, 他就顺着一路向下,吻到下巴上, 又吻到锁骨上。
程越本来就皮肤嫩, 稍微重一点的动作就会留红印子, 这下子更是,斑斑驳驳的落在身上。
他这个时候才觉出怕, 才知道平时男人对他已经是口下留情。
他红着眼睛,有些后悔的往后躲了一下。
可不知道这个动作又怎么碰到了男人心中的哪根弦,惹的男人攥紧他手腕的动作重了几分,抬眼看他时, 眼睛已经是金黄色的兽瞳。
程商歪了一下头,语气没什么温度, “跑?”
他淡淡,“跑的了吗?”
不夸张的说,被那双金黄色的兽瞳毫无温度的盯上的一瞬间,程越几乎浑身发麻,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变成予取予求的猎物。
紧接着,就是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如果说平时的程商是带着止咬器的猛兽,那程越就是亲手为他打开止咬器,并把脆弱脖颈凑上去的人。
所以有什么样的后果,都要他来承担。
吃草莓大福之前,要淋上果酱。
软管里的液体被挤出一堆,有些冰凉,惹的程越瑟缩了一下,男人揽着他的肩膀,敷衍的哄他,“很快就热起来了。”
程越听不进男人的话,只是在抽泣。
还没开始,他已经怕了三分。
等男人伸出手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而后挑了一下唇角,凑近吻了吻少年的耳朵,“原来宝宝在浴室自己清洗过了。”
程越太容易害羞了,平淡的一句话都能让他浑身成了粉红色,一个劲儿的打颤。
这样可怜的小羔羊,就是要被人一口口吃掉的。
程越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在【消消】那里也学了很多,况且平时男人也没少欺负他,他自诩“经验丰富”,可能长枪临门的时候,他才晓得自己太单纯了。
他呜呜的哭着,想要往前跑,“下次吧,程商,我我我礼物能不能晚点送。”
男人卡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咬着他的耳尖低沉开口,“下次?下一秒都不行,宝宝,你是要我的命。”
偌大的影音室里,无声的影片还在播放。
猎豹已经咬到了猎物的喉咙,猎物还在垂死挣扎着,腿一蹬一蹬的。
而在屏幕外,放到的座椅上,少年的小腿也在无力的蹬踹,不过很快,就被男人的大手攥紧,力道用的大,留下了红色的掌痕。
程越大概是水做的,一直在哭。
程商怕他嗓子哭哑了,“好心”的把尾巴借给他用。
少年的嘴巴被尾巴塞住,哭也哭不出声了。
好可怜。
男人怜爱的低头去亲他脸上的泪水。
然后继续新一轮的攻势。
最后,几个袋子都被拆空了,但男人还不肯放过他,一遍遍的将要逃跑的猎物攥着脚踝拖回来。
少年眼睛都哭肿了,瞳孔有些涣散,男人稍有动作,就会身子颤抖,饺子没吃几个,平坦的小腹却鼓了起来。
男人爱怜的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肚子,“越越要给我生小宝宝了吗?”
少年这个时候脑子已经不会转了,迟钝的“啊”了一声,声音沙哑破碎,他捧着鼓起来的肚子,又一次流了眼泪,“不,不要。”
男人忍不住笑了。
他的尾巴这个时候凑过来,刚刚被少年的口水弄的湿淋淋的,男人故意给他看,又慢条斯理的教训他。
“宝宝,把我尾巴弄脏了。”
“怎么罚你,嗯?”
男人的借口总是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的,反复折腾到天亮,才抱着人钻进了浴室。
程越已经熟睡过去了,软塌塌的窝在男人怀里,要多乖有多乖,男人低头看他一眼,便觉得心头滚烫,没有再舒坦的了。
恨不得把少年卷吧卷吧咽进肚子,融进骨血,那样他们就是真正的在一起了。
把人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塞进被窝,程越被弄的那么可怜,却还是没记性,一个劲儿的往始作俑者身边蹭,直到终于蹭到了男人怀里,才软乎乎的睡过去。
男人被他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没什么睡意,拨了拨少年额前的头发,低头吻了吻,盯着人睡熟了,才蹑手蹑脚的起身出去了。
方成的电话适时的打过来。
“程州长,今天您来政府厅吗?”
程商淡声,“嗯,我老婆刚睡,怎么了?”
“……”
方成有点说不下去了。
“联邦委员会那边来人了,想见您。”
程商皱了一下眉,语气沉了沉,“让他们等着。”
“是。”
挂了电话,程商心底的烦躁涌上来,他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回到床上抱着自家小糖糕睡个昏天暗地,偏偏有讨人厌的臭虫要过来打扰。
真想把这些人全杀了。
男人冷着脸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正装。
同样都是一夜未眠,床上那个几近昏睡,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而男人则西装革履,精神奕奕。
临走前,程商还没忍住的折返回房间,低头又亲了亲小宝贝,没敢用力,怕把人弄醒。
按耐着一肚子的燥气,程商去了政府厅。
如他所料,委员会的人来为的不过是近期网络上掀起的风波。
新旧人类的冲突愈演愈烈。
程商是军队出身,性格狠厉,他动手的时候,不管你什么身份背景,但凡惹了他,便只有一个结局。
所以哪怕是委员会的人,对程商也是恭敬有加。
言外之意,不过是让程商动手处理这件事。
程商语气平淡,“这该是警察署的事,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实在是有心无力。”
身体不好?
看着男人这幅样子,怎么也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他们打着哈哈,“最近普通人的暴行越来越多,警察署也是忙不过来了。”
明明是猎杀普通人,但他们嘴里却变了样子,成了普通人的暴行,颠倒黑白,如此简单。
男人淡漠,“那看来该给警察署加派人手了。”
两方打了几次太极,委员会的最先败下阵来,一脸愤愤的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方成推门进来。
他担忧开口,“您这样,只怕上面会不满。”
程商语气平淡,“不是早就不满了么,盯着我手里的势力,眼馋又不敢动手,迟早有那么一天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方成却看到了他指尖夹着的烟。
如果不是心里烦躁,程商不会抽这支烟。
方成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
男人吐了一口烟雾,又问,“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方成一顿,反应过来,“已经收拾妥当了,那个地方绝对安全,一应物品备齐了,只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程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男人垂了一下眼眸,却没说什么,只是摆了一下手,方成会意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既然来了,桌案上又堆了许多待处理的事,程商处理了一些,没注意时间,等停下来的时候才发觉外面天色都有些暗了。
他心慌了一瞬,赶紧拿起旁边的手机,这一看吓得险些心脏跳出来。
程越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昨天因为要陪程越过新年,程商不想让别的事打扰他们,干脆把手机静音了,今天出门时又忘了,以致于少年的一个电话他都没接到。
程商立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给程越打电话。
但程越却不接了。
男人急的一路车速飙到最高。
昨天刚吃到嘴的老婆,不会今天就要把他赶出家门吧。
男人停好车,一路快步进了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程越披着小毯子坐到沙发上,背对着他在看电视,又是恐怖片,女鬼的脸怼的整个屏幕都是,少年身形却纹丝未动。
不太妙。
程商心一提,快步走过去,一走到面前才看见少年水红色的眼睛,一看就是刚哭过,程商心揪着疼,连连低声哄着人,“宝宝,对不起,我错了,我没听到你的电话,别哭,你打我吧,宝宝。”
程越静静的看了他两秒,突然抬手把旁边的抱枕整个砸在男人身上。
程商躲也没躲,任由抱枕砸了个满怀,他还一手接过,赶紧过去塞到少年腰后,怕他腰痛。
又趁机开口,“用这个不疼,宝宝你打我巴掌吧。”
程越冷笑,“打你我还手疼呢。”
“是,都是我的错。”
男人凑过去想亲一亲程越,被程越给躲开了,他却锲而不舍,非勾着人的下巴一口亲在脸颊上。
然后就势把人抱在怀里,任程越怎么用拳头砸他都不松手。
“你滚蛋!!吃干抹净你就跑,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啊!!”少年越说越委屈,眼泪都流了出来了,今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碾了一样的疼,男人又不在,给他打电话又不接,程越那个时候都要气死了。
“是,我混蛋,宝宝别哭了,昨天就哭的眼睛肿了。”
男人凑过去亲他的眼睛,吃他的泪水。
程越哭的抽咽,口齿不清,“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怨谁啊?都怪你,你太讨厌了,我,我要给你扣分。”
男人的吻一路向下,准确的咬到了宝宝的嘴巴上。
他这次终于学的温柔了,舌瓣卷着,又轻轻舔舐着柔软的唇珠。
“别扣分了。”男人语气显得可怜巴巴的,“老婆,可怜可怜我吧。”
程越眼睛一瞬间瞪得很圆,“你叫我什么?!!你,你别乱叫!!谁是你……我不是!!!”
男人低声,“你不是什么?你不是谁是?”
“反正我不是!!”程越气的去打他,“我是男生。”
男人就势攥着人的小手亲了个没完。
“行,你不是,我是,我是你老婆。”
程越被他这套行云流水搞蒙了,茫然的眨了眨眼,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老公,抬一下屁股,老婆给你上药。”
“……”
整个别墅爆发了最大的一场夫妻混战。
但其实是老公单方面的家暴。
老婆是夫管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脸上被少年气急败坏的打了一巴掌,此刻正低眉顺眼的给老公道歉。
“老公我错了。”
没办法,他家小老公就是这么面皮薄,逗一句就要哭。
可怜小老公除了扔抱枕也做不了别的。
他这个老婆浑身硬邦邦的,打上去都嫌硌手,更难以启齿的是,小老公动作不便,腰疼腿疼屁股疼,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程商多会说啊,舌灿莲花,把外面那套拿回家对付程越,很快就把少年哄的找不着北了。
“你有了我这个老婆,可赚大了。”
“以后你就是咱们家一家之主,你说东我不敢往西的。”
少年一开始还争辩,“以前也是,我是你主人,你以前也听我的。”
“那不一样。”程商循循善诱,“以前我不能陪你睡觉,现在可以了。”
程越抿了一下唇,“我自己也能睡。”
男人不动声色的把人抱得更紧,“我给你暖床,把你被窝暖的热乎乎,你以前不是总手脚冰凉吗?是不是和我睡一起后就没有了?”
好像是哦。
男人再接再厉,“而且,你昨天不舒服吗?我后来舔的,你不是说还要。”
程越扑过去要捂他的嘴,“你别说!!我没有。”
男人趁机亲了亲少年的手心。
“老婆给能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不好吗?”
程越犹豫了一下,“可这些好像都是老公应该做的事。”
“谁说的。”男人一口否定,“在咱们家,这些事就是我做,你别跟我抢。”
程越被哄的晕乎乎的,很快接受了自己多了一个老婆的事实。
只是老婆身形魁梧,能单手把他抱起来,还能把他压在床上吻的喘不过去,更能把他干的下不来床。
当天晚上,刚刚上任的老婆就给老公露了一手。
煮了软糯的鸡丝粥,香味飘的整个别墅都是。
老公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任由老婆给他按摩。
只是按着按着,老婆的手就不规矩起来,老公很生气,回头一巴掌拍在老婆手上,“你干嘛呢。”
老婆的大手摸在少年屁股上,还抓了一下。
老婆语气无辜,“这里不用揉吗?”
老公很羞愤,“不用!!”
“啧。”程商遗憾道,“好吧。”
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今早上药时看了,那里还肿着,程商心疼都来不及。
给人捏了捏腰,粥也凉了,哄着人喝了小半碗粥,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谁知道程越脸一变,晚上怎么也不肯让男人进卧室。
“这是什么道理。”程商语气沉了沉,“夫妻不能冷战,更不能把老婆赶到侧卧去。”
程越无所谓,“那我去。”
少年刚走两步,又被男人拽回来,咬牙切齿的,“我去住!!”
程越换了床睡不好,程商才舍不得。
但他没了小糖糕也睡不好啊。
于是理所当然的,后半夜的时候,男人推开门,堂而皇之的上了床,把人揽在怀里。
少年一无所知,还打着小呼噜。
男人又气又爱,想咬他的脸颊,但又没舍得,最后只亲了他一口。
昨晚一整晚没睡,白天又和人扯皮,饶是男人也有些疲惫了,搂着人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程商难得睡的这么熟,人走了竟也不知道。
男人立刻翻身起来,最后在画室找到了人。
程商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一醒来就来画画?”
“嗯?”程越仰起头,“你醒啦?”
程商习惯性的过去要把人抱起来,却被程越躲了一下,“还在画画呢。”
男人沉了一下眉眼,“饭都没吃呢,不是说了胃不好,早饭不能不吃吗?”
他这次不顾少年躲闪,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楼下走,边走还边说教,“没记性,又忘了胃疼的时候?”
程越自知理亏,不和他顶嘴。
男人怕他等急了,就简单煮了个面,但好在程越对他做的饭菜很捧场,不会挑剔。
坐在桌边吃热乎乎的面,程越整个人都舒坦了。
男人给他倒了一杯橙汁,在旁边坐下,“这两天先别去学校了。”
程越一顿,“怎么啦?”
程商轻描淡写的,“你走路姿势不对,不怕被看出来?学校凳子那么硬,你能坐下?”
“……”
程越憋的脸都红了,“都怨你。”
“是,怨我,乖宝,在家待两天,我也在家陪你,好不好?”
程越想了想,反正这两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课,干脆点了点头,“好。”
程商笑了,“我们宝宝怎么这么乖。”
程越不悦的瞪他,“别这么叫我。”
男人从善如流的改口,“老公。”
只是和男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显然是危险的。
程商变得很黏人,像做猫时候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围在程越身边,程越去画画他也不愿意,要抱着人话,单纯抱着也就罢了,手却总是不规矩。
程越骂他两句,男人就低声说,“别人家老婆也总挨骂吗?”
“……”
他勉强忍下,只是当男人的手顺着衣摆往上探的时候,他手一抖,差点落错了笔,这次终于忍无可忍的把男人赶出去。
赶走了男人,还会有豹子。
程越被气的没脾气。
豹子一开始很乖,会在地上给他做脚垫,任由少年踩上去。
程越当然不好穿着鞋踩,只能脱了鞋子,赤着脚踩在软绵绵的肚皮上。
当他终于以为能平静的画画的时候,脚上一阵湿润感,程越大惊失色,低头一看,这只豹子!!!竟然!!!在舔他的脚!!!!
程越嗖的就把脚缩回来,豹子舌头上的倒刺多,脚心都被舔红了,又痒又麻的。
他气急败坏的骂这个豹子,说他不要脸。
豹子歪了一下头,一副他听不懂的样子。
最后豹子也被赶出去了。
但程越知道这还没完。
他放下了画笔,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
几分钟后,小豹猫从门缝探出头来。
“喵喵喵”的冲他叫。
好好好。
程商你了不起。
被人闹的,画到底是没画下去。
程商最后忍无可忍的直接粗暴的把人扛进卧室,美名其曰是让程越休息,实则是成了豹子的盘中餐。
程越压根没法睡。
男人躺在他身侧,尾巴却一直在被子里作怪,上面的毛蹭的程越痒痒的,他往旁边一躲,刚好躲到男人怀里,男人心满意足,就势把人搂的更紧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上来。
程越想开口让他起来,却压根没有机会,嘴巴被吻的很痛,男人像是没吃过肉的疯狗,一遍遍的舔舐,最后唇瓣都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