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漂亮攻三的我却成了万人迷by那叫我野王吧
那叫我野王吧  发于:2025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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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长头发为数不多的缺点就是被压着的可能性很大,平时池星月一个人睡倒是没什么,江听晚听见池星月的惊呼后抬起手臂,“你现在可以问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故意让客服说没房,然后顺理成章跟我开情侣套房。”
池星月一瞬不瞬看着江听晚,骄矜地抬起雪白的下巴,双目似乎已经洞悉一切。语气也有些毫不客气。
“有人?沈云白?”江听晚立刻反应过来池星月嘴里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唇边的笑意多多少少带着玩味。
截至目前为止,余下的几个人都算不上威胁。
沈云白有点手段。
能跟池星月同住屋檐下,还能……挑拨离间,对沈云白的印象从很会装可怜变成多管闲事,但的确很擅长洞察人心,起码池星月这样好摸透的性子,在沈云白面前无处遁形。
一个身世尊贵又饱受家人打压的高度敏感人格,能够在这么长的时间战线不透露自己的相关信息分毫,足以见得心思之深沉。江听晚见过的人很多,而沈云白偏偏属于最难处理的那种。
池星月的性格很好摸透,多相处就会发现天真得过头,沈云白这种重度敏感的性格不可能捉摸不透,好摸透就意味着好替代,换句话说,他凭借着努力才能在池星月身边拥有一席之地,极有可能轻轻松松就被沈云白取代。
想到这里,江听晚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看着天花板。
“我允许你跟我开房,不需要用下三滥借口。”
“能不能让沈云白离开?”
“他怎么了?”
“我感觉他心思有点深,感觉很会算计人。他是不是眼瞳的颜色很深,你站在他面前会有被看穿的感觉?”
好像……真的是这样。
如果是浅黑色或者棕色的瞳仁,或许就不会有那种冰凉瘆人的感觉,可偏偏沈云白的眼珠子是纯粹的深黑色,像是黑色雾气缠绕,就像是所有的黑暗念头在他面前都会变得无处遁形。偶尔……池星月会有点害怕和他对视。害怕,跟其他男人厮混都能被看出来。
可……当初是他主动开的口。
害,当初实在没有想到,世界观会在短时间内重塑,在原有的世界基础上重新更换了主角,他还以为、还以为……只要多和沈云白接触,就能得到更多的财富值和声望,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可他却依然要承受自己判断失误的后果。
江听晚双手按着池星月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流淌融化的蜜糖,甘之如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对沈云白还有感情吗?讨厌还是喜欢?”
池星月看着江听晚的双眼,实话实说,他感觉自己现在也很迷茫,喜欢还是讨厌。应该是不讨厌吧?
被那双清泠泠的眼神注视着,哪怕是一颗冰冻过、硬邦邦的心,也会招摇不定,如同暴风雨夜中的烛火,
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池星月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理智,也没有那样清晰,眼睛里的茫然被放大无数倍,他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逼问你。”江听晚说,
“说不明白,但应该不排斥,会被吸引,也会感觉他很可怜。”池星月绞尽脑汁形容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情的原因。”
“但我们有过很多次,你也没有这样过。”江听晚脱口而出,摸了摸鼻子,“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一夜情的威力没有这么大的。”江听晚隐晦地看了一眼池星月,来的时候匆匆,他没有穿睡衣,池星月一马平川,犹如平原。
池星月摇了摇头,他好像天生就不太会喜欢人,荷尔蒙不怎么为人跳动,就算是疯狂追求沈云白的那些日子,哪怕心里明白自己没有那么着迷,可行为上还是不受控制地那样做了。
他捂着太阳穴,自暴自弃往床上一趴。
细腰塌着,就像是很多次的夜晚一样,江听晚鬼使神差扶着池星月的腰,池星月忽然计从心来:“你的野种弟弟是不是在隔壁,我有个报复他的好手段,你要不要听。”
哪怕知道这是池星月转移话题的惯用手段,江听晚依然很配合:“你说说。”
池星月贴在江听晚耳边言语一番,江听晚有些怀疑地看着池星月:“谁教你这么招数?”
谁教的?
当然是无师自通,谁让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还是一个变态偷窥狂的漂亮攻三呢?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狼狈为奸啊。”池星月戳了戳他。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不害羞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报复回去!必须报复!”
江听晚拢着被子往上贴,把池星月盖在身子下面。
“你爸呢?”
“应该没事,他昏迷状态。”
“有点变态,但,还我挺喜欢的。”

第59章 迷人的他
被子彻彻底底将两个人盖在身下,两个人,又在同一个被子里,身上的气味彼此交叠,江听晚几乎整个鼻腔中都是池星月身上的浓烈香气,他不由得闻:“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平时不喷香水吗?怎么身上总是香喷喷的。”
池星月趴在自己手臂上吸了好几口,也没有闻到什么所谓的香气,反而江听晚问出来的问题有点怪,他摇了摇头:“我不喷香水,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
“沈云白偷偷把洗浴用品都换成自己惯用的味道。”江听晚不无郁闷。
池星月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伏下来枕在江听晚的手臂上:“我感觉咱们两个现在有点越界了。”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昏迷中的病人,隔壁甚至还住着私生子弟弟,他们两个人同床共枕,多多少少有点越轨了,也不算池星月多想,很少有人会看完一整本《本该是万人嫌炮灰的我却成了万人迷》以后还能保持纯洁无瑕的。主要是,池星月自己也没有想到随随便便一个东西都能被拿去联想,随随便便一个场景都能用来上演最原始的行为,恰如现在在医院。
池星月脑一抽,不受控制想到了一些其他不太好的事情。
医院这种地方,就和办公室、教室这种限定场所一样,在某一些青春期少年爱看的小片子里面,经常会出现,池星月感觉自己现在的廉耻观念已经消散了很多,完全不觉得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够帮江听晚回击,能膈应到隔壁的那人,他就感觉心满意足。
像老母鸡护着鸡崽子。
江听晚就应该在他保护下。
“池星月,你不热吗?”江听晚闻着池星月身上的味道,被子并不厚,只不过在封闭状态下,温度在升高。池星月自己有裸睡的习惯,晚上习惯性□□,而现在,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两条腿正在不安分地压在他腿上。转过头却看见池星月手指已经悄悄把被子撬开一道小缝,一点点凉风灌进来,池星月小口小口呼吸着。
池星月撅着屁股:“你不要总是说废话,你都觉得热了,你说我热不热。”
江听晚一听,得,他把被子盖到腰间,“这个房间只有咱们两个人,没必要鬼鬼祟祟的。”
彻底凉快了,池星月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天花板上的灯有花纹,纹路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和刻板印象中的医院场景大相径庭,池星月歪过头:“隔壁只有一个人吗?”
“前几天每天一个人,都想多分点钱。”江听晚道,两个人的面前就是电视,他问:“咱们这样也太无聊了,要不要放点什么?”
池星月心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啊。”他的唇形漂亮,丰润柔软,像是一片绮丽的樱花,些许弧度便足够让人神魂颠倒,江听晚在池星月即将开口说出鬼片两个字之前就打断他,“鬼片不看。”
池星月的鬼字还在嘴边打转,听见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只好点了点头:“行叭,不看鬼片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
清一色的仙侠,为了爱情寻死觅活,动不动就要苍生覆灭,生灵涂炭。就算是恐怖片也要搞出xx大战xx这种的既不恐怖也不搞笑的混合体,动画片有点蠢,池星月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黑漆漆的屏幕上有两个人模糊得影,他忽然兴致勃勃提议道:“要不然,咱们两个来看点带点颜色的?”
声音也不由得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反正现在不是半夜了吗?”
本轮位面中,每个人都要恪守男德,池星月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看过任何带点颜色的东西,就算虚假链家跟个牛皮癣一样,池星月还是青春期,对这种事情最好奇最上头的时候,所有的链接也是废掉的。池星月不看擦边不看带颜色,现在两个人挨得很近,池星月反而升起来一阵好奇心。
“真想看?”江听晚听到池星月这个需求以后只是微微笑:“不为沈云白守身如玉了?”
池星月真的感觉这个人特较真,说话多多少少带有一些阴阳怪气,有这么讨厌沈云白吗?都到这时候了还要嘲讽几句,连带着池星月自己都被误伤了,或者说,这才是……江听晚外表下面的真实模样。
有点意思。
每个人都在他面前伪装,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池星月一把把遥控器夺出来:“你看不看?”
江听晚懒散道:“我不看。我要为我未来老婆守身如玉,我为什么要去看其他人的□□,不就是两个肉虫这样子那样子吗?不感兴趣。”
未来老婆?
池星月心想他哪来的未来老婆,这个世界自己才是唯一的主角,而你,我的兄弟,也只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条舔狗而已。
池星月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听晚,没想到江听晚真的双眼紧闭,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真不看?”池星月坐在江听晚腿上扒拉江听晚的眼皮,“看不看?”
“我恕你无罪。”
氛围上来了……池星月现在真的有点想瞄两眼。满足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好奇心,江听晚这才坐起来:“我爸在外面住院,你唆使我看这个。”
“嗯对!”池星月双眼亮晶晶。
电视联网,江听晚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出来什么,他在输入法上搜网站,密密麻麻的不知名小网站都冒出来了,池星月也看乐了,怎么自己这个世界的网站也要叫青花鱼啊。
有点微妙。
池星月掰着手指头说自己的性癖:“我喜欢看两个人都帅都好看的,身材得好,皮肤白,而且要pink……你懂我的意思吗?pink!不能太粗鲁,不能太温柔,台词不能太斯文,也不能太下流……还有,体型差,要壮壮的。”
池星月一口气说了很多要求,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听晚自己都不算特别特别白的皮肤,不过他是纯帅,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慵懒又贵气,不容小觑。希望没有误伤到他。
“你要求还挺多的。”江听晚眉心一跳。
实在没想到池星月的龟毛挑剔居然这种事情上也会显现,真是难伺候,江听晚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所有人身上都打着马赛克,关键部位打马赛克,脸也马赛克。
“什么东西?”江听晚挑了挑眉头,实在有点无语,好不容易翻找了大半天,翻了几十页才找到一个符合池星月标准的,结果都是马赛克,不甘心拖了进度条,不出所料,马赛克贯穿全片。
池星月也无语,成年人会有点这种小想法很正常啊,为什么要抑制到这个程度。
江听晚又去翻找别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如此,池星月这才回想起来严打的事情,没想到严打不仅仅影响了正文,没想到就连这些小细节都会严格把控,这下他是真的感觉有点乌托邦柏拉图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主意和氛围,就这么放弃实在让人有点不甘心,池星月舔了舔嘴唇,把充电口拔下来,捏着手机给温竹鹤发消息,乌色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残月不渡星:在吗?dd。】
【.:?】
【残月不渡星:那个……之前你用来威胁我的视频还在不在,别装死,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沈云白,江听晚,江觉还是容晚亭?】
池星月看着对面发过来的消息,宋时颂残疾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们耳朵中吗?不然为什么不带宋时颂玩。池星月紧张刺激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出了一点湿汗。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声音在黑暗静谧中显得无比清晰,他微微压低了声音:‘男人,发我,别逼我求你。’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反应速度很快,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温竹鹤眼里掠过一丝冷嘲,不过还是从私密相册中找出来视频发给池星月,悲悯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晦暗:“没良心的小崽子。”
池星月这个时候已经收到了视频,皆大欢喜。
“江听晚,你别找了,要靠你得猴年马月了,来看我的吧。”池星月很大方,他的脸蛋和身材本来就是顶尖,从小到大接收到了太多来自其他人的注目礼,对于自己长相的认知,池星月一清二楚,并且深以为然。
“你的。”江听晚关掉那个马赛克网站,看向池星月的手机,是一段视频,看起来很长,摇晃的镜头大概是片头,看起来很拙劣。
“粗制滥造。”
江听晚的声音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残酷,评价起来也毫不客气。
池星月忍无可忍:“你闭嘴。”
摇晃的镜头伴随着彩色斑斓的光,隐约能够听见小歌手空灵的嗓音,人影一个接着一个,背景可能是在酒吧或者会所,然后等镜头转移到池星月脸上,江听晚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你的?”
“我的。”池星月点了点头。
有点惋惜,这个世界唯一能够不打马赛克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的身体了。
“和沈云白?”江听晚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池星月气到归西,他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样有什么不对,眼角闪过的得意洋洋被江听晚捕捉到。
池星月点了点头:“嗯,对,我感觉质量还可以,你不喜欢我的脸吗?”
江听晚看着池星月的眼睛不假思索:“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看,是不爱看吗?”
当然喜欢。
从头到脚,到发丝都喜欢,只是不喜欢……看到池星月和其他人亲亲我我,哪怕视频中的两个人长相都能算得上无比出众,可不知为何,一看到摇晃的镜头中池星月看向其他人时晃动的身形和主动索吻的姿态,他好像连强颜欢笑都笑不出来。
江听晚从来没有感觉什么时候能和现在这样,嗓子艰涩无比,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声带像是被人生生锁住了,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真的很糟糕。早就没有了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劲头,池星月的脸颊近在咫尺,完美无瑕的雪白面容犹如聊斋中的艳鬼,专门摄人心魄而生,要攫取他的全部注意力,眼角眉梢虽然笑意盈盈,却给江听晚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精明又迟钝。
这是江听晚给池星月的评价,只会在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装傻,却在某些方面足够迟钝,而现在,定定看着池星月眼角眉梢的笑意,他反而有点摸不准池星月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的定位……只是池星月的好哥们而已,好哥们应该当守护神,而不是肖想着进一步的距离,江听晚的目光移到了池星月手里的视频上,点了点头:“可以啊,一起看。”
江听晚可以无比确定,自己对池星月的情感。
持续了很久很久,比池星月想象中还要久得多,摆在点点滴滴中的证据池星月也不会放在眼里,有点无奈。
“池星月,你是凌虐我还是在凌虐我?”江听晚揽着池星月,咬牙切齿询问,“是不是故意的?”
“我又不是变态,凌虐你干嘛。”
“你明知道我不能看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江听晚认认真真看着池星月的脸,又默默补充一句,“当然了,你很高级,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看三级片。”
如果是没有知道剧情之前的池星月,肯定会认为自己的好哥们人品超级牛。
不过现在池星月无比确定。
这是在吃醋。
不喜欢看到这种场景,所以……池星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ai一下就好了,可以了吗?”
池星月晃了晃手机。
“都听你的。”江听晚在池星月的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垫子,画面不画面无所谓,他喜欢看池星月被他掌控着所有的快意,在他的绝对控制中达到泯灭的欢愉,崩溃哭出声,他会舔掉池星月的所有眼泪。
“你别总是同意啊,我偶尔也想看看你反对我。”
池星月刁钻地评价:“你现在很像一个无趣的老实人,平平无奇且乏味。”
“哦?我怎么样才算不乏味。”江听晚有些没听明白池星月的意思,宽大的手掌卡着池星月雪白的脖颈,缓缓收紧,在池星月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一点点往下。
“沈云白能伺候你,我也可以。”
“我从来都不比他差多少的。比他们都不差。”
以前的顾忌都抛之脑后,他在池星月的注视下低下头。
丢在一边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社交软件的提示音一条又一条。
【你要视频干什么?】
【共享定位已取消。】
【我又没有说让你离沈云白远一点?】
【小骚狐狸,你又在勾引谁?】
【回答。】
池星月疯狂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知道。

小骚狐狸,这算什么称呼?
消息叮叮咚咚的声响和着破碎甜腻的哭腔最终被嗯灭,消息一条又一条,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就算这样,池星月依然满头大汗。
他倒是没有多少道德感,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及时行乐重要。
扣着池星月的那只手手腕上的青筋狰狞可怕,池星月哼哼唧唧,死死揪着江听晚的发丝。
“你不就是想被听见吗?要不要我给你开一个扬声器。”
“或者,拉一个小群怎么样,沈云白肯定喜欢,然后开群视频电话,让所有都看看你,好吗?”
江听晚的肤色比池星月还要深一些,哪怕平时不太正经的人,此时大汗淋漓,还要说着这种下流话一句一句刺激着池星月的神经,池星月现在真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把自己蜷缩进去。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江听晚的墨发被汗水沁润,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在池星月的眼里竟然有些像某种猫科动物的眼睛。池星月晕晕乎乎地想,应该是狮子吧,狮子就是这种像猫可又凶恶得多的眼神。
但还是会比,池星月在心里比较。
他分神不分神很好判断,只要眼神微微失焦,基本上就是在想其他事情。
温竹鹤手里有他的一手视频,但是偷偷拍摄视频的那个人还没有被抓出来。江听晚也有人一直在看着他,却只是发一些日常生活照,否则那天晚上和沈云白的事情早就传到江听晚那里,那几个人有实力,耳聪明目,江听晚未必不是如此。还有点点滴滴的细节,刚刚搬进来就有满屋子的针孔摄像头,别墅是容晚亭赠送的。
换句话说,他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他喵的,到底谁才应该是变态偷窥狂啊,这种名头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安到他头上才对。
虚假的偷窥狂:总是在老婆和其他男人do那个i的时候超经意发现,然后再不痛不痒地补上一两句嘲讽的话,就迫不及待一起加入。
而真正的偷窥狂:渗透到他的生活中,但他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感知。
按理说,一直对着一个人拍摄的话,一个很大很明显的动作。
池星月想着他哪怕烂醉如泥都不可能会醉成这个模样,却对自己被周围人渗透也一无所知。
“你在走神。”江听晚的声音把池星月的思绪拉回来。
“红痣很漂亮。”
他拉着池星月雪白的手臂,吻在手臂上那粒红艳艳的小痣上,哪怕……这里、这个位置本来不应该出现。现在倒是没有红痣灼烫着池星月的小臂,池星月还是感觉被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烟头烫了一下。
少年的耳朵贴在墙上,隔着墙壁好像能够听到甜腻拉丝犹如饴糖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根本就没有办法忽视。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幽幽盯着面前的墙壁。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有些过分。
江听晚又凭什么这么做,他看上去就不安好心。爸爸还得住院,他就迫不及待把人往床上带,嗓音跟勾子似的,让人听得血液沸腾。
可现在他根本没有抗衡的能力,只能听听墙角,才能缓和一下各种不甘的情绪。
他站得笔直,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贴在墙面上。
不够清晰。
不够……还是不够,哪怕他已经伸长了脖子,还是没办法把所有的声音彻底听进去。为什么要在医院,为什么要在现在,以往这个时间,他早就睡过去,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唇,幻想着里面的每一个动静。听着隐隐约约的声音,甚至能够幻想得出来,里面具体的情形。
江听晚也太重欲了,爸还活着,就嚣张到了这个地步,要是爸死了,恐怕所作所为更加过分。
一切归于平静。
池星月感觉手都在抖,昏昏沉沉睡过去。到了深夜。才感觉有点冷,大半的被子都卷到了自己身上,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紧跟着,身边人起身。
池星月费力睁开一道缝隙,朦朦胧胧的光波进来,江听晚背影挺拔,听到小护士用颤抖的声音说:“江、江总去世了。”
灯火通明,原本沉寂的光芒再一次照亮了整个病房,本来就有人在守夜。稳定的病情再一次恶化,本来以为熬过去就没事了,没想到偏偏在大半夜去世。
池星月还是很困,在听到去世的消息打了个哈欠。
他没见过死人。
家里长辈每逢去世,家里人害怕他看到尸体的变化做噩梦,所以每次都不让他看到。平平安安长了这么大,池星月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亡,心里很平静。
老实说,就像在手机里刷到了一个无恶不作的人被肢解分尸的新闻那样,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在一瞬间,感觉有点烦人。责怪不应该在这个点去世,扰乱了他的清梦。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
绝大部分人睡得毫无防备的时间。
池星月眼睁睁看着江听晚走出去,他只好也爬起来穿衣服。刚套上短袖,有人挤进来。
是江听晚的私生子弟弟。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只比江听晚小几个月,四肢修长,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像狼。
还是凶恶狡诈的狼。
他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看过来,先是落在房间中的垃圾桶里,又像是恶犬觅食,在整个房间中看了一遍。
病房中,推门而入的医护人员很多。哪怕私生活混乱,名义上来上说,他依然算一个成功人士,地位斐然。一个大人物的陨落,必然会引起小范围的轰动。
江听晚双手插兜,估计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池星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第一次住进医院,就遇见这种糟心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这个时间点。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烦躁,抓了抓头发,看着趁乱混水摸鱼的人,也不假辞色。
“你进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池星月飞快把裤子套上,抿着嘴唇,语气很不爽。
“哥,你别这样,我看有没有吓到你。”少年收回了目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他有一颗小小的虎牙,很显然,这是他的优势所在,他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笑才算迷人,所以在微笑时会刻意露出那颗小虎牙。
笑容的弧度像是专门测量过。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也会被这种长相折服。但围绕在池星月身边的人,都是这个世界上长相最顶尖的那一部分,哪怕看到,也不会被吸引。
“你怎么跟条狗一样,在这里闻来闻去。”池星月微微皱眉,少年抽动的鼻翼也没能离开他的眼睛,总之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轻轻抬起下巴:“你爸死了,现在不去看看吗?”
他话音刚落,江听晚就走进来,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径直走到池星月身边。
“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害怕的话就先给沈云白打电话,或者我让他过来陪你?”江听晚摸了摸池星月的长发,在这个时候显得深明大义,放下所有的嫌隙,大方又干脆。
池星月掀起眼帘,凝视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悲伤,就连眼皮都没有发红。面色平静,薄唇扯着淡淡的笑容,原本还想安慰两句,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还不如安慰他自己。
“我又不是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怕。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池星月深明大义,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残留的那点困意纷纷褪去,池星月揉了揉太阳穴,催他出去。他的视线越过江听晚,落在他身后的少年身上,意有所指:“把后事好好料理。”
有的忙了。
恐怕未来一段时间,江听晚都会很忙很忙。
江听晚是真正意义上的婚生子,但是婚姻法上,私生子也有继承财产的权力。有那么多的私生子,光是分割财产,就要有的忙。
“那你继续睡。”
“天亮我让人送你走。”
安排好,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池星月哪里还能睡得着。他有点好奇,毕竟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的样子,想出去看一眼,最终还是按耐着好奇心,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在脑海里顺剧情。
他现在必须把身边那些藏起来的探子都救出来。
他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美人,就像旧时的皇帝一样,身边被安插着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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