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by蜜桃甜酒
蜜桃甜酒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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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苓。”尼德那伽低语,低头亲吻符苓的手背。
他睫羽垂落,满目虔诚,像是一位忠诚的骑士,向自己的君主献上忠诚。
是啊,哪需要羡慕呢?
属于符苓的爱情早已如星星般降临。
符苓眉眼微弯,倾身环抱住尼德那伽的肩膀,唇瓣抵着男人的耳廓亲昵低语:“笨。”
居然只知道说这些。
又被对象骂了的尼德那伽有些委屈。
他顺从的被对象牵起,体贴的将符苓手里碍事的花抱在怀中。
高大体贴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青年身后,隽秀的青年眉眼带笑,一看感情就特别好。
白行止在郊区废弃的小河岸边等他们,装酷般带着墨镜,手指勾着墨镜下拉露出一双玲珑剔透的眼,调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可来了,鬼市快要开始了。”
他胳膊往符苓身上一搭,眼睛暗示般轻眨:“玩得开心?”
他都已经知道了,还要过问一句。
符苓用手半挡着滚烫的脸,视线忍不住偏移,羞恼的低咳一声,赶紧扯开话题。
“你这地方也太偏了,我打车都打不到,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鬼市?别叫我白跑一趟。”
只见四周寂寥,唯有星子在头顶高悬,潺潺河流宁静安宁,唯有野草肆意生长,几乎将小路遮掩。
白行止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墨镜,催促他们快戴上。
晚上戴墨镜,简直了。
瞎上加瞎。
架不住白行止的催促,两人把墨镜一戴,再抬头时。
猝然见星火撩过,水面似有野火连篇亮起,火焰沿着河边亮了一圈,不知何止出现的浮船链接成桥,耳边隐约听见一点乐声,琵琶丝竹悠扬婉转。
未曾参与过鬼市的尼德那伽耳朵微动,他脚步一转,一把将对象揽进怀中,手掌覆在脸上,彻彻底底遮住了视线。
符苓“唔”了一声,徒劳的抓住糊在自己脸上的手,扒拉几下,纹丝不动。
就在他与尼德那伽做抗争的时候,河面的变化逐渐明晰。
不知何处而来的巨大蜃怪从河底浮现,它口吐云雾,云雾之中几只鲛人抱着乐器翩翩起舞,随着丝竹管弦阵阵,一辆巨大的龙车从空中驶过。
漫天的星子夜幕化作龙车的行路,富贵的龙车彩带飘飘,铜铃作响。
袅袅云雾好似身处仙境,如入无人之境的龙车在水面每踏一步,便如漫天繁星坠入水下,带出无边浮船,一个又一个异客从水中升起,在河面链接成售卖的浮桥。
娇小的海底妖精排着队,跳脱又迅速的在桥上跳跃,它们一个叠一个,在浮船上挨个铺上木板,挥舞着看不清颜色的布料铺在上面。
河边古老破败的木架在一瞬间被疯长的野草遮掩,转瞬间一架崭新的牌匾出现眼前。
——鬼市。
龙车踏水而来,即将迎来落幕。
潇潇飘带自龙车飞扬,好似牵着银河星子,叮叮当当的铜铃规律作响。
驶过他们面前时,里面的主人猝然掀起车帘,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
仿若从古画中走出的龙女头顶绯色龙角,面点珍珠,身着五色神衣,坐龙车出行,可谓浩浩荡荡,尊贵无比。
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甚至不叫人看清面容,便撩下帷幔,层层纱帘将他们隔出厚厚的距离。
转瞬间,一切异象消弭殆尽,龙车不见踪影,鲛人与蜃怪更像是一场深海映来的海市蜃楼。
唯有平平无奇的水上鬼市安静无声。
“你蒙我眼睛干嘛啊!”终于从对象手里挣脱的符苓仰着脸松了口气,一看眼前已经搭好的市集,一时间怀疑人生。
“我只蒙住一会儿眼睛?”怎么感觉连桥都搭起来了!
白行止“唔”了一声,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毕竟这可是难得一遇的。”
“我们先去换一下货币,顺便我给你说一下规则。”
白行止举起三根手指,温吞无害的弯眉浅笑:“一,鬼市统一用金条结算,一条小黄鱼起步;二,砍价的价格被摊主同意之后不能反悔再议;三、不能出声,一切在黑暗中进行,不要对看见的任何东西表示异议。”
这些都是鬼市固定的规矩,说是鬼市,其实就是黑市,夜里摆摊更多的是出售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有黑夜看不清的情况下容易走眼。
符苓点头同意,又忍不住皱眉:“都什么时候的封建规矩了,现在居然还用金条,这荒郊野外的哪换金子啊?”
以前是金子容易脱手又不容易追查,都封建老规矩了。
建国后,鬼市逐渐成为淘宝之地,更多的是现金或者转账。
以前管理不严的时候,有些古董会在黑市里流动,虽然是干文物修复的,但是姥爷还是会出去市集走访,试图淘一淘被埋没的宝贝。
有些宝贝说不定就是从废纸厂淘出来的。
符苓以前跟着姥爷大半夜去过两次鬼市见市面,也淘过一点小玩意回来玩。
雍正乾隆年间的小玩意,要不就是宋明两朝的仿品,小千块买回来玩玩也不贵。
白行止神神秘秘,拉着他往前走,走到那块崭新的招牌那里,底下有个类似于功德箱的箱子,功德箱下面还有一个孔。
他敲敲招牌底下的箱子,塞进一把钱,大概是银行数好的一万块,里面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符苓侧耳细听,得,验钞机。
真是又古老又现代。
“咕咚”
一块金条从里面掉出。
白行止拿起金子,在符苓面前晃了晃:“看,就是这样。”
爱好金子的尼德那伽眼睛当即就亮了。
恶龙支楞着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
“符苓。”尼德那伽立刻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家里的一家之主,金钱管理者。
眼中的想要几乎化为实质。
金子!金子!

第79章 七十九条龙龙!
符苓摆手,无奈耸肩:“别看我,现在人哪来的现金,也不知道贴个二维码。”
他默默吐槽,又奇了怪了:“你这么喜欢金子,你卖金子干嘛?”
他奇异的看向尼德那伽,神色中的困惑不加掩饰。
尼德那伽思考了一下,鎏金色的眸子转动着,盯住了符苓。
符苓指了指自己,就见尼德那伽眉眼一弯,他认真的说:“要养对象。”
“要交家用。”
笨蛋外国佬,恐怕连家用这两个字都不认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可这么说的时候,他眉眼一弯,分明是十分高大强壮的男人,却像是一只忠诚缄默的大型犬,睫羽颤抖间,渗出细微的微光好似某种情愫,极尽缱绻之意。
很喜欢金子,但也很喜欢对象。
想到上交的账户上两千多万的存款,符苓心思一动,被男人坦诚的目光刺得睫羽颤抖,不免哑了声音。
两千多万,对于符家来说不多,他爸一辆车都不止这个价。
但是对于某个笨蛋外国佬,却是卖掉了特别喜欢的金币才攒出来的。
符苓呼吸急促,心情激荡间,恨不得把他想要的都给捧上。
他摸了摸口袋,试图找出一点现金,但是真的一点没有。
“……下次,下次我们再去买金子。”符苓难得狼狈,像是个渣男般没底气的重申。
今天他是真的没带现金。
讲道理啊,现在的鬼市早就替换成了二维码收款了,这地方一点也不与时俱进。
尼德那伽摇摇头,非常体贴的低头,额头抵着额头贴了贴慌乱无措的对象,又细细的安抚厮磨着青年的侧脸,轻蹭软乎的腮肉。
他心满意足,愉悦的敛起眼尾,抱着漂亮小龙满足的叹息:“没关系,不要金子也可以。”
龙不要这么小气,给了对象的,怎么能让对象再还回来?
不过……
想到刚刚从面前飞过去的粉龙,尼德那伽歪了下脑袋,心里哼哼。
那条龙一看就很费钱,不像他,他只会关心对象!
他才是和符苓最配的龙!
换好金条的白行止一转头,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揶揄的眨眨眼:“啊!我需要稍微避嫌一下吗?”
“你说什么呢!”
他故作体贴的话语,把符苓说的脸一红,立马手忙脚乱的把男人推开。
他正了正衣服,晲着白行止,装作一本正经的发问:“你东西换好了?”
“嗯,这个数。”白行止比了个“三十”的手势。
三十个w。
买几本古籍,简直绰绰有余。
符苓比了个OK的手势,干咳两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扇子,潇洒展开,半遮着脸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就看我的吧!”
触及自己的专业知识,自信的符苓神采飞扬,眉目间顾盼神飞,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得格外潇洒自信。
鬼市不让说话,整个市集寂静无声,脚步踏上浮桥的那一刻,恍若进入另一个世界。
一轮明月高悬于天,大白月盘月满明亮,清冷的月辉洒落人间,照得一片光影流漾,潺潺水色中浮船起伏摇曳,晃而不散,搭成一座浮桥。
月亮与水色俨然成了这个市集唯一的光源,刚才看着空荡荡的市集在踏过牌匾的那一刻,眼前突然多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客人,人头攒动间拥挤异常。
符苓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鬼市,他抬头巡视一圈,月色将眼前的一切照得惨白,昏暗中,一位捧着鲸猊储贝器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凑到他们面前。
小姑娘穿着襦裙,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生的玉雪可爱。
白行止朝里面投了三条金条,她朝三人笑笑,递上三枚木牌。
送到符苓和尼德那伽面前时,她眼珠轻转,困惑的望着尼德那伽,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哥哥,你是什么呀?也是海里的吗?”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黏糊软糯,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她摇晃着脑袋凑到两人面前,符苓摸摸她的脑袋正要说话,却被尼德那伽抓住了手。
白行止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他往人群里挤。
符苓转过头,那个小姑娘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没有看到,跟他们要金子的小姑娘顶着粉色的小龙角穿梭在人群里,从裙摆下钻出一条龙尾巴。
随着走动,龙尾哒哒的敲在浮桥上,格外的清脆灵动。
华夏是龙的国度,在这片龙信仰格外浓郁的土地,这里的每一条河每一条江都有着一位龙主,龙主镇守江河湖海,庇护一方生灵。
今夜,是一位龙主举办的海市。
所谓海市蜃楼,在很久很久以前,海上有一方市集,海陆的妖怪在其上交易,偶尔有人类远远看见,怎么也触及不到,便留下了蜃怪造幻景的传说。
也有幸运儿误入海市,有一方奇遇,更是甚者成为龙王女婿,留下无数传说。
龙主的海市,自然是难得一遇的奇迹。
符苓和白行止逛了好几个摊位,才终于在昏暗的浮桥集市里找到了一家卖古籍的摊子。
摊位老板藏在暗处,只管盯着他们拿手机开手电筒对着东西照来照去。
符苓对着古籍伸手一拿,当即愣了一下,湿的?
所谓干留千年,湿保万年,不干不湿留半年。
何况纸张不比其他,活湿活湿的环境里,别说保千年了,上面的字能好好留下来就不错了。
符苓咬着手机,将书凑到面前,他手法轻柔,粗略的翻了两页,意外的发现这上面的字迹居然还未晕坏,像是一个个小蝌蚪蜿蜒在书页上。
他不免来了兴趣,还没再翻两页,摊主咳嗽两声,一手压在书上,比划了一个手势。
符苓歪头看白行止,白行止摇头,举起手里另外一本书。
他要这本。
于是符苓伸出三根手指。
摊主登时怒目,凶巴巴的比划出个巴掌。
符苓眉头一皱,比了个二。
摊主还要再比,符苓拉着白行止扭头就要走。
在一翻拉扯下,三条小黄鱼成功拿下。
砍价成功,符苓顿时眉飞色舞,递给两人一个得意的眼神,遮在扇子下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昏暗的月色下,白皙漂亮的小金龙像是在发光般,深受月光的眷顾。
他眉眼深深,暗色笼罩中隽秀的眉眼清隽俊挺,藏在扇面下的嘴角微弯,冷淡凌冽的下三白眼好似冰雪消融般,弯起月牙般的弧度。
怎么看怎么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非常可爱。
尼德那伽的目光转不动了,一直盯着他看,专注的神色格外明晰。
他好像知道符苓有多可爱优秀,目光中满是自豪与欢喜。
符苓被他看的耳朵泛红,暗搓搓瞪了他一眼,手拉着男人的衣服,转头钻进人群里帮白行止找书。
集市走过中半时,路过一个卖玩具的杂耍小摊,用鱼形、贝壳堆砌的珍珠旋转八音盒,藏在玻璃瓶里的沉船模型……
套着八爪鱼皮套的摊主一爪一个玩具,像是个八宝树般,树立在人群中。
有人丢下一点金子,他便转动着触手,将手中的东西抛向空中,几根爪子换着法子接住,五花八门的手法炫得人眼花缭乱。
有谁看中了哪个,他便收拢触手,将之递到客人面前。
这个机械皮套也太厉害了,符苓看的津津有味,猜测里面可能有机械臂辅助。
前一段时间他去看机械展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样的机械臂,还有AI机器人当场炒饭分给路人品尝。
几人钻过拥挤的人群,路过耍杂耍的摊主,又被卖果汁的摊主绊住了脚。
红彤彤的沙棠果在机器里压榨成汁,倒在只有一口的一次性纸杯里,被摊主捧着递到众人面前。
卖饮料的摊主打扮的像是唐仕女,在符苓意犹未尽的喝完后,笑盈盈的给符苓续上。
符苓心想,这摊主人真好。
完全没注意到摊主藏在桌后漂亮的大鱼尾巴。
尼德那伽视线一转,盯着尾巴半晌,很想叫对象一起来看。
这才是人鱼,今天晚上看的只能叫鱼人。
龙女开的海市只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里白行止在符苓的帮助下淘回一堆古籍,把自己包里的金子花得一干二净。
他心满意足,拍着符苓的肩膀非常感动:“好兄弟!”
果然只有带龙过来,才能在海市成功讲到价!
龙为水族之主,又是在龙女开到海市,龙族会受到非常优待。
在什么都明晰的白行止眼里,自己讲价成功的几率是一半对一半,但不能随随便便泄露天机威胁,往往是讲不下价的。
这次带符苓讲价,简直就是赚翻了!
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收回来的七本古籍,面上满是高兴:“小符苓,有你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呜!”
“好说好说。”符苓拍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他搭着白行止的肩膀,凑到旁边耳语一阵。
白行止下意识看向尼德那伽,露出了然的笑容。
“这个啊,简单。”他满口答应。
“靠你了。”
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的尼德那伽看着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样子,无声困惑。
他动了动耳朵,两人又不说了,只笑得默契神秘,俨然一副商议好的模样。
把尼德那伽排挤在外了。
有什么是龙不能听到的?

符苓最近神神秘秘的。
以往下了课,他基本上就在宿舍里呆着,和尼德那伽一起看番打游戏,要不就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但最近,尼德那伽发现,他总是一个人匆匆忙忙出门,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尼德那伽从窗户上往下往,看着对象走出宿舍楼的身影,陷入沉思。
爱消散的这么快吗?
符苓匆匆忙忙从宿舍楼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头顶影影绰绰的树荫上有飞影跟随,细微的翅膀扇动声,震动着风声,唯有一道影子如叶影轻盈,紧紧跟随他的身影。
他脚步匆忙,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抬头见等在校门口的白行止,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白行止也看到了他,高高兴兴的朝他招手:“小符苓,这,这。”
“今天还是去那里吗?”
“不了,去旧货市场看看?”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背着个小包在路边等上公交。
一个黑影落在枝头,压得枝条一弯,一双鎏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身影。
半晌公交启动,祂振翅高飞,惊起飞鸟无数,嫩叶凄厉的在空中飘飘落下。
公交摇摇晃晃,在一个古玩市场外停下。
符苓背着包,手里抱着一本素描本,跟着白行止一进去就是半天。
晚上吃完饭,他才步履匆匆的回到宿舍。
这样的生活持续几天,符苓打开宿舍门,入眼一片漆黑,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怎么不唔——”他口中的话语一顿,被人按着肩膀直直的抵在墙上。
符苓一惊,熟悉的气息伴随着温热的身躯逐渐靠近,他眉头一松,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整个抵在了门上。
“尼德!”符苓惊叫一声,被顶开了双腿,岔入其中的长腿一屈,直直的抵着腿心,直逼着他踮起脚尖,被迫架了起来。
一点都按耐不住的邪恶大龙低头,闻嗅般不住的用鼻尖轻蹭青年的发尾、颈间,蹭开后领的衣服,不住的往下挨蹭。
同时一双手也不够老实,撩起对象的衣摆,灵活的钻入其中,摩挲着瘦弱的背脊,抚摸凸起的骨头不住往上厮磨。
符苓还来不及反抗,男人脑袋一低,刺痛感猝然袭来。
他短促的叫了一声,手慌乱的在门上乱抓,无力的哀哀呼吸,水光在眼下来回流转,莫名的羞耻染上眼尾,漫漫染红了双颊。
他呼吸急促,仓皇的喊:“尼德、尼德……”
“我在。”
尼德那伽抬头,露出一双晦暗深邃的金眸,被长长的睫羽遮掩,落下一片阴霾,无机质的金眸浮光掠影般,恍若烛光明灭,流露出侵占与危险。
恶龙骨子里的占有与侵略欲从未消减,只是在此刻展露无疑,如潮水一般倾斜而出。
尖锐的龙牙轻咬脊骨,大约是符苓颈下一寸第一块凸起的脊骨,粗大的手指轻巧的扣在青年的喉结处,并没有用力,甚至是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挑逗般拨弄。
他歪着头,异形的舌头□□着这块圆润的脊骨,如一只诡异的怪物,慢条斯理的衔弄着猎物的命门。
“尼德?”尼德一直不说话,符苓摸索着门板,不住的深深呼吸。
他唤着尼德的名字,身上的背包被粗暴的扒下,连带着外套都被扒到手臂上,露出里面柔软的毛衣。
偏偏后颈一凉,毛衣的领子往后扒拉,无法制止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连脊骨最上的骨节都被人衔在空中作弄,活像是被扼住了命脉的猎物,被迫承受猎手的玩弄。
他费力的睁大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唯有门缝中透露出的一点光影重重摇曳,活像是有人走过。
符苓不由紧张起来,双腿发软似的跌坐在顶起的大腿,反而越发像是被人为架了起来,更显露出投怀送抱的意味。
他不由羞怯,在黑暗中也撑不起气势,无力的发出呜咽,被抚过背脊时更是不自觉的发起颤。
尼德那伽轻舔过暴露在外的脊骨,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湿痕,他似有些满足,愉悦得眯起眼睛,手掌逐渐摸索向前,张开着抚过青年柔软的腹部,一把按住的同时也提供了某种压力。
“符苓。”他喉间发出细微的低吼,暧昧不清的气氛醺醺然得热了起来,直逼出几分急促的汗意。
“符苓,我的。”
尼德那伽舌头轻舔,撩过凸起的脊骨,在颈后落下一吻。
他满足叹息,伸手环住青年的腰,埋头抵在他的背脊上,认命般发出哀叹。
“不许丢下我。”
这话似威胁又似悲鸣,裹挟着几分不满,直白的为自己申诉。
这样的控诉简直是无稽之谈,符苓听得耳热,又羞又恼的偏开脑袋:“胡、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
他动了动手肘,似乎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然而他几次动作,非但没有推开男人,反而被钳住胳膊,反剪在后。
尼德那伽控诉:“这几次都是,不让我跟着,丢下我和别人出去。”
他根本隐忍不了一点,强烈的占有欲早已将符苓视作自己的唯一伴侣。
恶龙本性肆意,绝对的力量令它们可以不惧任何威胁,肆意的烧杀抢掠、侵占他人,为达目的肆无忌惮到没有任何善恶观念。
它们侵占霸道又绝对钟情,一旦倾心某个事物或人,就绝不可能移情别恋,更无法容忍自己只是选项B、前任A。
他是只此唯一,是绝对专一。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抛下,尼德那伽恶龙的本性蠢蠢欲动,疯狂想把对象拉回来,锁在自己身边,压在身下用力的打上标记……
只要一切能让他安心的事,他都想去做。
尼德那伽又一次咬住了符苓的脊骨,这个地方不比后颈,像是长辈压制幼崽那般充满威胁与压制性。
更像是某种足以一击废掉所有抵抗,讨得注意的行为。
只要咬碎这块骨头,就能让猎物失去所有行动能力,乖乖任由摆布。
于是,所有的□□都成为了一种审视、度量,挣扎在天平两边。
符苓并不知道危险近在咫尺,他被舔弄得十分羞赧,尼德那伽粘人的控诉更像是某种告白,直白的叫人无所适从。
他全身蜷缩,脚趾扣弄间更显窘迫羞赧。
“没、没有丢下你。”符苓难得结巴,磕磕绊绊的说出这话时,莫名羞涩难当,他低垂下睫羽,浓密的睫毛不安乱颤。
“是礼物,我在准备礼物。”
这种事,怎么能大咧咧的说出来啊!
尼德那伽歪头思考了一下,耍赖般将脸蹭进对象颈间,胡乱的蹭了蹭:“不管!”
“就是丢下我!”
“没有啊!”
符苓解释无果,反而被纠缠得越发紧绷,某人的手不老实的摸上胸口,符苓又气又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隐约能看到羞涩的湿意在眼下发红,粼粼流动着羞赧的色彩。
“……你!你还要不要礼物了!”
他格外气恼,被蹭得乱七八糟,衣服凌乱的挂在身上,他被迫仰着头,一把抱住某人蹭到胸前的脑袋,姿势又怪异又羞耻。
符苓简直受不了了,他挣扎着爆锤对象的脑袋,又推又搡的动作充满了气恼。
挣扎时,符苓完全是被高大的男人笼罩在阴影下,无力的挥舞着手臂小腿。
最终只能湿着眼眶,氤氲出几分迷离,无力的抱着男人的肩膀紧咬,喉间不住发出羞耻的呼声。
男人叼住他的颈肉,歪着脑袋在脖间蹭来蹭去,吮出几个红色的印记,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
符苓揪着他的头发怒骂:“坏狗!”
尼德那伽歪头,殷红的唇蹭到他的耳边,低沉又卖乖的“汪”了一声。
简直了。
符苓:啊啊啊啊啊!
坏狗!坏狗!
符苓羞得浑身发烫,像是烧迷糊般一脑袋栽在男人肩上,半晌都没有动作。
直到男人把他抱开门边,抱到床边坐下,他斜坐在男人腿上,完全玩不过某个没皮没脸的大龙,纯情男龙捂着脸,抱着自己的包半晌都抬不起头来。
比起发脾气,尼德那伽这一系列行为简直是借题发挥在撒娇讨好处。
他低下头,还没怎么做,吃到苦头的符苓连声许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带着你的呜——”
尼德那伽一脸无辜,低头轻蹭对象的耳朵,偷偷咬了一口,性感的嗓音沙哑带笑:“礼物。”
坏家伙!
坏家伙没有礼物!
符苓眼刀唰唰的,他伸手在包包里摸了摸,伸出手时,细嫩白净的手腕上带着两枚白玉龙衔尾和田玉镯。
青年修长漂亮的手腕蜿蜒着暗色的青筋,修长的手指尖泛着粉色,垂落间莫名显露出几分色气,手上两枚宽松的玉镯挂在如玉一般的手腕上,更显得皓腕纤细,手骨莹润莹润,美丽非常。
尼德那伽的眼睛瞬间定住了,他定定的注视着对象的手腕,莫名口干舌燥。
漂亮对象,想舔!
却见对象抓起他的一只手,从手腕褪下一枚玉镯,戴到他的手上。
符苓抿了下唇,面上泛起桃色,顾盼间含情脉脉:“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怎么表达你我之间生死相依的情谊呢?就用这两个手镯吧。
这是一句定情诗,生死契阔,死生不离。
双环一分为二,一人一只。
符苓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有句话寓意不太好,但很应景,也很直白。
于是,他说:“愿如此环,朝夕相伴。”
尼德那伽眸色惊动,他低头看着两只分离的手镯,像是月老牵住的红线,手腕上挂着这么一只白玉镯,像是把彼此都钉牢了一般。
虽然不解那句“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诗的含义,但他听懂了“朝夕相伴”,朝是白天,夕是晚上,日夜不停的陪伴,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他低头,轻轻啄吻符苓的手背,落下的睫羽在面上笼罩下一层意味不清的阴霾,面上虔诚的神色却半点不减。
他近乎虔诚的亲吻符苓的手背,像是骑士宣誓对君王的效忠,又或者忠诚的犬类表达对主人的忠爱。
睫羽垂落间,遮不住他眼底流泻而出的爱意。
“我忠诚的爱着你。”
就是……
如果手镯上衔尾镌刻的不是东方龙就更好了!
尼德那伽有点愁。
怎么感觉对象还是更喜欢东方龙?西方龙也很帅气啊!

“哗啦啦——”
没有早八的清晨,符苓打着哈欠,慢吞吞的从水龙头接了满满一杯水,牙刷在口腔里动来动去,他眉眼倦怠散漫,眼神不免望见窗外绿意盎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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