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路归途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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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刘戗。”许多福骂道。
刘戗不走,“他回乡四年,你就说说,班里还有过水军比赛,真说陪你玩,李泽几个也能跟你玩到一起,还有国子监那几个出头的。”
后来水军比赛两年一届,崇明大殿对打盛都城国子监的,更为热闹,国子监有几个出挑活泼的少爷,也能跟许多福说得上来。
“你和严怀津四年信不断,我还听说你躺到圣上御书房地板上打滚来着,你对严怀津真的很不一般。”
许多福神色认真,也没羞涩,说:“就是因为很不一般,我才怕……”
万一谈恋爱,或者那什么更亲密的话,不适合怎么办,岂不是连好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都二十二岁了,这天底下你还想找个谁能有严怀津那么懂你,你们俩能一起玩,心有灵犀,那种默契?”刘戗问。他实在不懂许多福怕什么。
大男人确定了心意那就冲啊。
“你是不是害臊啊?还是你不懂,不对,你的绘画本子都有啊,那本荤的——”
“走走走,赶紧走。”许多福这次真的撵人了。
刘戗瞬间了然,“你早说你害臊,还说你怕什么,许多福你真没劲儿。”
“你有劲儿你有劲儿你跟牛劲一样!”许多福反驳回去,送客赶人,还说:“我今年二十一!”
刘戗走的很快还有点嘚瑟。
许多福撇撇嘴,然后关窗,一气呵成回头然后吓了一跳,严怀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端着茶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刘戗说话你听见了没?”许多福问。
严怀津笑了下,“嗯,听见了。”
本来忸怩的许多福顿时疾步上前,“人家一般人都会说没听见、刚来,这种粉饰太平的话,你怎么实话实说啊,搞得我真不好意思。”
“你听见了多少?”
许多福已经认命了。
严怀津含笑,说:“电的那会。”
啊啊啊啊啊啊听这么多!!!
“实在是抱歉许多福,我不该偷听的,但我实在是没忍住。”严怀津解释。
许多福:……
许多福:……
许多福:……
刘戗这个猪肯定看见了。
严怀津将手里茶盘放下,说:“你别不好意思,刘戗说得对,许多福你要我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吗?我现在没喝酒。”
“——打住,给我想一下的时间。”许多福顶着爆红的脸伸手让‘暂停’。
严怀津便认认真真等待。
五日前,程府办喜事,明珠园正厅,许多福微醺状态下,和严怀津手指电了一下,加上酒精或者是别的情愫交织,先前在严宅时,许多福觉得严怀津惯会说情话撩拨人,那会却成了个哑巴。
二人都有些怔愣,只是目光交织。
许多福目光落在严怀津唇上,咽了咽口水。
严怀津目光随着许多福的目光,想必也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
二人没亲,那是因为王大总管嘘寒问暖,又是倒热茶又是问殿下难不难受要不要叫御医来。
可气氛到那会了,有点粘稠暧昧到极点,导致许多福记到了如今船上,他们从宗山府沿海南下,之后就是沿海州府,还有李泽的家——
思绪又扯远了。
许多福感受着头顶的目光。
严怀津在等他做决定。
气氛又不对劲了……
“严怀津,我们亲一下吧。”许多福抬头说着话,目光又落到了严怀津的唇上,严怀津的唇很漂亮,不知道亲起来什么感觉。
“可以。”
严怀津嘴巴答得很快,二人目光还是交织在一起,最后默契的像是点了火一般,彼此都凑近,两人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有些痒,软软的,但是没电。
许多福心想怎么没电呢。
然后秉持着钻研精神,想说什么,舌尖舔了舔唇,不小心扫到了严怀津唇,二人浑身一震,许多福眼底有一种‘来电了’!炯炯有神瞪大了眼,严怀津已经亲下去了。
笨拙青涩却带电的亲吻。
两人松开后,许多福脸红,严怀津也脸红,许多福眼底有些缺氧的水汽很是漂亮,咽了咽口水,说:“严津津。”
“你要给我名分了吗?许多福。”严怀津问。
许多福嘻嘻一笑,他和严津津果然很默契,不由说:“我不是占了你便宜不认账的人,咱们俩谈恋爱吧,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男朋友?”严怀津问,他知道男朋友应该很重要,但是想要许多福解释一遍。
许多福:“就是未婚夫夫吧。”
严怀津眼底的笑意成了实质,双眼弯了弯说:“我是许多福的未婚夫了吗?”
“哼哼。”许多福嘴角也上扬,严津津可真好看,亲完了嘴巴红红的,双目又明亮,此时说:“不过咱们得瞒着王伴伴还有其他人,偷偷谈恋爱。”
他怕严怀津误会,忙解释说:“我不是想偷偷搞地下情的,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害羞。”严怀津都懂,“许多福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很开心,你如此真诚,认真的对待我们的感情,我都明白。”
许多福:嘿嘿嘿。
严津津才不会误会!
“那什么……要不要——”
“要!”严怀津低头,凑近,许多福一高兴抱着严怀津脖颈,第二次亲亲,比第一次时两人要熟练许多,还是带电,他可兴奋了。
亲亲真好玩。
最后两人松开,许多福还要装个正经人,说:“我们喝茶吧,一会王伴伴要回来了。”
“好。”严怀津去牵许多福的手,“我给你泡茶。”
“好啊好啊。”许多福一连串答应,语气都像是飞起来。
芜湖~谈恋爱真的好好!
王圆圆进来送点心,见殿下脸红,旁边严少爷也有些热,不由看外头天,说:“殿下,屋里热吗?不然奴才把窗户打开了?”
“有一些,我刚喝了热茶。”许多福点点头,还替小男友也解释:“他也喝了热茶。”
小男友……嘿嘿,怪不好意思的。
许多福又笑了起来。严怀津觉得许多福好可爱,明明说要瞒着王伴伴的,但要是这么下去,王总管该猜出来了。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王圆圆去开窗,回头见殿下笑眯眯的。
许多福说:“天气暖嘛,而且马上就要到怀平府了。”
王圆圆点头,“是啊,可算是到了,之前走抚江时也不觉得晕船,怎么一走海路这边,这大海无边无际的,瞧着人心里惶惶不安,还是登岸好。”
“伴伴你不舒服的话要多休息!”许多福立即顺杆子爬,很是担忧望着伴伴,“伴伴,船上很多人,安全没问题,我身边有严津津……还有顺德他们,你放心吧。”
王圆圆感动坏了,小多福长大懂事怎么这么好啊。
“伴伴也不是很晕,坚持几日是没问题的。”
“不行啊,伴伴。”你留这儿,我怎么和我小男友谈恋爱亲亲哦,许多福绞尽脑汁,真情实意说:“伴伴,三日后咱们就到怀平府,到时候还要你操劳安顿事宜,你要是坚持三日到时候不舒服了,岂不是更麻烦。”
王圆圆:多多出来一趟想事情越来越周全了。
“那好,这三日严少爷要多多麻烦您了。”
严怀津忙道:“不麻烦的,我荣幸之至。”
许多福给小男友打眼色,诶呀什么荣幸之至你快说漏嘴了。
王圆圆见殿下跟严少爷眨眼睛,怎么氛围古怪的紧,肯定是俩人又想玩什么,有什么秘密了——以前严少爷还小时,在东宫,小多福天天拉着严少爷玩,是说不完的话。
“好,奴才下去了?”王圆圆懂了,这是给腾地方呢。
许多福嘿嘿举手,招财猫挥挥:“拜拜伴伴~”
王圆圆:看吧,猜的没错。
殿下和严少爷钻一起那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似得。王圆圆心里明镜似得,也高高兴兴往出走,还给把门带上了。
许多福一看王伴伴走了,瞪小男友,说:“你别太热情了,差点露出马脚。”
“我确实如此想的,不过我会听你的。”
许多福:“也不用,我也没怪你意思。”他到底是年长严津津三岁,还是要多多包容严津津的,尤其严津津那么喜欢他,肺腑之言怎么能怪严津津呢。
自我检讨大丈夫。
许多福伸手,严怀津牵上,两人便都笑了起来。
之后在船上三日,日子可不无聊,两人之前就很好,玩什么很是默契,一拍即合,哪怕是各有各的兴趣爱好,也是很融洽的,如今偷偷谈起恋爱来,亲密无间中还有带点成年人的氛围。
到了晚上时,许多福再三告诫自己要把持住自己。
你可比严怀津大三岁,你要成熟要稳重要当一个好的引导者。
尤其你还看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呢!
许多福把自己放在‘大哥哥引导者’的身份上,但其实每次亲起来,没完没了黏糊时,都是严怀津在引导,不过严怀津很承认是许多福主导。
这样许多福会高兴,而且很可爱,耳垂红红的,明明还想继续,还要说不行太快了。
严怀津还未明白许多福说的‘快’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当即也是羞窘,郑重松开抱着许多福的手,规矩站在原地说:“许多福你说的对,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我们还未成亲,是不该越过规矩,等我们回到盛都,我向许叔叔和圣上表明我的心意。”
严怀津其实没想过那一步的。
许多福知道,是他在想——诶呀他真是个大色魔一样!
“嗯嗯,其实我也没想那什么,我们现在就很好。”
夜深了,二人门口道别。
严怀津便回自己的房间,许多福躺在床上时翻了个滚,嘀嘀咕咕:“怎么就这么快呢。”
他在宗山府时还没想过会和严怀津确定恋爱关系的,但因为严怀津四年前都表过白,许多福虽然没信——其实心里也信了几分,严津津从小主意就很板正,他就是太错愕了,觉得严怀津还年幼,但他同严怀津的交情,不会因为那次告白故意避嫌疏远严怀津。
许多福自小性格就是喜欢厌恶全凭自己本能来。
他那时很喜欢严怀津,是对朋友的喜欢,那就写信关心保持往来,四年后在严宅,知道严怀津替父母守孝四年,许多福揪心的疼,再一次庆幸当时凭本能保持和严津津的通信往来。
不然严津津就太可怜了。
而在程府明珠园时,许多福身体本能想亲严怀津——隔了五日在大海船上,他就亲到了。
“……总不能亲了严怀津不认账吧,我又不是这种没品的男人。”许多福在床上咕哝完,而后拉着被子高高兴兴踏踏实实睡觉。
他都二十一岁了,想谈个恋爱,亲个男人的嘴,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没必要太羞耻,这是人的本能。
闭上眼的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点雀跃,实在是睡不着,几秒后,许多福将被子拉到头顶,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压不住喜悦羞涩的声:“我刚刚怎么能想到上床呢!”
“这也太快了。”
“严津津还不知道快是什么。”
“许多福你好大色魔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
床上太子殿下一个激灵,拉下被子脸上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嘿嘿笑容,嘴上问:“谁啊——”
“许多福,我睡不着。”门外严怀津的声音,“你要出来看月亮吗?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
“你等等我,我来了!我看我看。”许多福一股脑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严怀津便站在门外等候,侧目望向海边天空,眼底嘴角都是笑意,“不急,我等你一起。”
没一会许多福开了门,穿的衣服有点乱糟糟的,显然是匆忙穿好不想小男友等急了。严怀津借着月色还有船过道的烛灯,低头给许多福整理衣袍,许多福没忍住嘴角上扬。
“我们去三楼甲板那儿赏月吧。”
“好。”严怀津都答应,还说:“再带一些甜酒点心?”
“我要吃咸口的。”
许多福喊逐月去准备,他和严怀津牵手上三楼,走到了一半,严怀津先停下来,许多福偏头看过去,严怀津小声说:“刘戗和王元孙。”
“……”
最后二人约会变成了四人约会。
甲板那儿有观景桌椅,还有点心果子和清酒。许多福拉着严怀津坐在一旁,说刘戗好享受。
刘戗说:“我俩坐下没多久你们就来了,真是挑的好时机。”
“吃你一口果子,刘戗你真是小气得不得了,再说这三楼甲板上写你俩名字了?”许多福怼回去,“一会我的点心上来,还你!”
严怀津倒酒递给许多福,“今晚月色好美你看看。”
许多福接了酒杯,二人手指碰了下,许多福什么‘气’都没了,笑嘻嘻说好好好,然后端着酒杯抬头一看,深夜里海面其实挺恐怖的,但今晚月色真的很亮,并不是很圆,但也很好看。
风声海水咸咸的味道。
刘戗挪着椅子挨着王元孙,要嘀咕什么,王元孙眼神轻轻扫过去,刘戗:……也是,现在嘀咕,许多福肯定能听见,算了回去再说。
许多福没管刘戗,他比较肚子能撑船,和严津津一起饮酒,看着月亮,没一会顺才送点心上来,配着点心多喝了几杯。严怀津劝酒,“再喝下去,许多福你要喝醉了。”
“……是哦,我现在头就有点晕乎。”许多福不喝了,干啃点心压一压。
严怀津倒了热茶递过去,还是递到了许多福唇边。
许多福:……
外人在呢,这种小情侣秀恩爱把戏真的有点夸张了。
许多福想归这么想,但是不想伤了严津津的心,于是鬼鬼祟祟快速喝了一口,严怀津:……憋笑,许多福真的好可爱。
“好了好了,我自己喝吧。”许多福:我真是大丈夫!
严怀津眼底都是笑意泄露,说好。
过了一会,风大冷了,许多福也困了,脑袋点点点的,严怀津便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行,我被风吹的发型都要乱了。”许多福胡言乱语,他有点微醺了,“严津津我拉着你,你别摔跟头了。”
严怀津把手递过去,两人握着,跟刘戗王元孙道别。
“你走慢点,我觉得这路在摇晃。”许多福提醒。
严怀津护着许多福,许多福走路都歪歪扭扭了,嘴上说:“好谢谢你许多福,一直提醒我保护我。”
“那当然了,我比较大,当然要照顾你了。”许多福含含糊糊说。
终于到了二楼,许多福的房间,屋里顺才顺德在,不过在一边候着,知道主子和严少爷有话要说。
月光下严怀津可好看了。
“其实,我刚才也没睡着,我想——嘿嘿不告诉你,严津津,我去睡觉了。”许多福说完往回走了两步,还跟严津津挥挥手。
严怀津压了压眉,很是好奇,许多福要说什么。
许多福是个忍不住话的人尤其喝的微醺上头,又嘚啵嘚啵折返回来,双手捧着严怀津脸颊,亲了一口,松开,含糊说:“上床……不行……我还没好……嘿嘿。”
顺才顺德:!
作者有话说:
事发回太极宫,宁武帝问:谁先的?
顺才顺德跪地老实回话:那一晚太子殿下喝醉了捧着严少爷的脸亲、亲的……

第100章
许多福‘走直步’往床边去,势必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很是清醒,然后走了几步跟着顺才顺德打了个照面。
“……”许多福站在原地,看到两个人脸上还留着震惊,现如今换他震惊了,他扭头看身后严津津,“刚才,我那样你,他们也在?”
严怀津扶着许多福,闻言说:“在吧?我刚也没注意到。”
顺才噗通一声跪地,“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顺德一看顺才跪也跟着跪,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他们二人刚才实实在在的看见了,太子殿下亲了严少爷。
许多福:……
酒醒了。
不用试图走直线来证明什么了。
许多福无语望天,看地,最后盯着俩人脑袋瓜,叹了口气,顺才已经吓坏了,但是也不敢哭诉磕头跟殿下求饶,因为王总管教的规矩。
总管说殿下心肠软,那是贵人体面,若是尔等犯了错,跪地磕头鼻涕横流在贵人跟前污了贵人的眼,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因此东宫上下,太监宫婢犯了错,规矩领罚就行,要是求情找到了殿下跟前又是哭又是求的,罚的更重。
但以往过去都是小事,撑死就是顺才嘴上不把门,曾经送到东厂刑房待了半个月,还是殿下有日问:怎么最近天天都是顺德,顺才呢?
王总管说顺才去学规矩了。
而后没十天,顺才就回来了,之后顺才嘴就严实了些。
顺才到如今都觉得,若不是殿下问过他,他是不是就一辈子回不来东宫了,得一直留在东厂刑房当粗使太监?天天看东厂太监怎么用刑,吓的他裤子都换了好几条。
王圆圆要是知道顺才心里这么想,估摸得骂一声:你想的还挺美。
要是不想用的奴才,那就退回内务所。若是犯了错的,那就送去慎刑司——宫里处罚太监宫婢的地方。往东厂丢,磨一磨,那还是要用的。
当然了确实是许多福一句话,提前结束了顺才‘学规矩’时间,而王大总管知道顺才误会是殿下救了他,并未澄清说什么,就这么让顺才误会去,如此这般,顺才对殿下更是忠心耿耿了。
于是顺才现在跪地也不敢哭诉,目光很是坚定:“奴才一定会好好保密,今日之事谁都不告诉,请殿下放心。”
许多福:???
“连王伴伴都不说?”许多福好奇。
但听在顺才耳朵里,那就是殿下试他的忠心了,于是顺才以头抵地,斩钉截铁发誓一般语气说:“奴才的主子只有殿下,殿下吩咐了,奴才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至于顺德,顺德不用发誓,顺德是忠仆。
“行了,今晚我和严少爷的事别往出去说,你们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许多福见顺才吓得不行——他吓得酒意都醒了,赶二人出去。
顺才顺德便称喏,乖乖退出,还关上了房门。
一出去,顺德还是老实巴交模样,顺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心想好是惊险,竟然撞破了主子好男风,不过这样没什么,殿下成年到了如今还未娶妻,整个太极宫乃至盛都民间都有这等传闻——
但是殿下强行亲上了严少爷,也不关他的事。
不过主子连王总管都瞒着——
顺才竟然有点高兴,拉着顺德的手,“别怪哥哥我没提点你,如今这桩秘事只有咱们二人知道,以后多给殿下打打掩护,咱们就是殿下心里的亲近内侍了。”
“可是殿下一直最爱用我们。”顺德说。这次南巡,殿下身边亲近太监就带了三人,还包括了王总管呢。
顺才:……
“那不一样,咱们做奴才的全都依仗主子的信任,差事办的好了、伺候的好了,主子身边离不开我们,谁也越不过去我们。”顺才说。
顺德:“你说的也是,不过哥哥,你是不是觉得主子连王总管都瞒着,更信任我们——”
“我可没想过要当东宫大总管!”顺才忙说。
顺德:“原来你还想这个啊。”
顺才:“没有没有你可别瞎说。”
屋里严怀津给许多福倒了温水,许多福喝过了,坐在床边想了下说:“其实不偷偷谈恋爱也行,发现了就发现了吧,我们也不是不能见人的关系。”
只是之前他害臊,严怀津可比他小三岁半呢!!!
其他人还好,要是王伴伴知道——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好奇怪的感觉,以后怎么和严津津亲亲嘛。
有种,他说‘我要睡觉你们出去吧’,然后屋里就有严怀津和他,王伴伴一副‘你们亲、你们亲’的表情关门退出去。
这还怎么亲?
他心里想的,明晃晃挂在脸上,皱着眉,脸蛋都皱巴巴一团沉思。
“我见顺才信誓旦旦模样,他二人会保密的吧。”严怀津便说,他喜欢和许多福亲亲,若是王总管知道了,他们就不能亲亲了吗?
许多福一看,我去,为什么他也能读懂严津津心里想什么了!
“那就先不告诉王伴伴,能瞒多久瞒多久。”许多福说。
还是得瞒,王伴伴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给他俩爹传信啊?
忘了林正哥了!
“许多福你别想了。”严怀津抬手摸摸许多福脸蛋,“快睡觉吧。”
许多福拉小男友的手,说:“我绝对不会因为害臊就让你一直做秘密未婚夫的。”
“好,许多福你真是仗义。”严怀津夸,“我做你的未婚夫,真是三生有幸。”
“嘿嘿,也没有这么好啦,就是普普通通天下第一好!”
天下第一的太子殿下实在是困的不行,沾床秒睡,第二天醒来就找林正哥。林正在大船上那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整个人不知道钻哪处去了,连带着东厂的几十个高手也是。
到了中午时,许多福用完午膳,林正才到。
“殿下找我?”
许多福午后有点犯食困,就说:“我和严津津谈恋爱的事,你跟我阿爹说了吗?”
“您和严家少爷怎么了?恋爱?”林正琢磨‘恋爱’这词,又观殿下神情,瞬间了然明白过来,“殿下您喜欢严少爷了?”
许多福:……
“你、不、知、道、吗?”
林正一脸‘我哪里知道这个’的神色,笑嘻嘻说:“殿下真是看得起我,我在殿下心里这么厉害啊。”
许多福:“……”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我什么小秘密都逃脱不了你和东厂兄弟们的眼!
林正一看更高兴了,不过认真说:“殿下,您和严少爷还有和其他人如何,我们不管的,老大说了,我们跟着你南下,只要保证你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用跟他汇报,我们南下时是殿下的人。”
“我的人?”许多福了然后,很是感动。
林正点头,“对啊,我们南下效忠您的。”
“我知道了。”许多福点点头,欲言又止看向林正哥,“那我和严津津谈恋爱这事——”
“我知道了,不过殿下不想其他人知道的话,放心好了。”
许多福一脸生无可恋,明明说好偷偷谈恋爱的,这才几天过去,整个船上还有谁不知道?刘戗王元孙、顺才顺德,如今林正哥……
许多福:算了别盘点了,爱咋咋吧。
三日后,太子殿下的大船停靠在怀平府底下一个村镇码头。大船换小船,早有县令带着人手在此等候,王大总管休息了几日,踏上岸边实实在在脚感,总算是活了回来。
之后就是操持殿下下榻事宜。
水路还转陆路,马车列队又走了三日,终于到怀平府县了。怀平府县紧挨着江南道,是平平无奇的闷声发大财府县,之前有江南道在前头吸引,大盛百姓只知道江南富饶,实际上隔壁的海道,由北往南几个府县也很富饶。
怀平是最大最富的府县,类五横山的浮山府。
许多福到了怀平下榻的府邸尤为大,自然是比不过太极宫,不过占地比他东宫要大四五个吧,还有一片人工修建的小湖假山。
他车队到怀平时,此地的政使带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外候着迎接。
这座下榻的府邸是本地一位很有名望的富商府邸,听闻殿下要来,心情激动喜不自胜将宅子贡献出来,盼望殿下能入住此地……
然后就是老花样:接风洗尘宴席。
宴席定在第二日晚上。
之前许多福一概不参加,都是温良洳代替他赴宴,但有了五横山的前例在——官员也不全都是拍他马屁的,万一有官员有什么困难想找他陈情呢。
“答应上吧。”许多福看温良洳递上来的帖子说道。
温良洳:“是,那下官这就去回话,之前都是我代殿下出面,这一次本地官员得高兴坏了。”
“来都来了,而且还住人家庞老板的宅子,叫上庞老板吧。”许多福看帖子上宾客没庞姓,便让添上。
他这住人家大宅子——宅子自带下人家具,一看提前收拾过,既是宴会,带上主家也不为过的。
这帖子宴请太子名单只有东海道四个府的县令,还有政使,东海道此地有军指挥所,同李泽家那般,都是海军,姓晁,晁大人也来了,都是当官的。时下背景就是士农工商,商人排最末,太子殿下天潢贵胄,这等重大场合,商人是没资格出席的。
许多福一发话,温良洳跟着怀平县令交代了,县令先是说了一通殿下好话,忙去叫底下人去庞府传话了。
庞老爷接到消息都不敢置信,是问了又问,底下人哪敢胡乱传这等消息,庞老爷确信后哈哈大笑,出手阔绰给了跑腿打赏,又急忙说:“快快,沐浴焚香,明晚我要赴宴……”
第二日下午时,天还未黑,宴席就设在庞家的前厅院子——就许多福下榻的大府邸,宴席自有一干人等安排。
许多福在后园子纳凉,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快六月了。
温良洳在旁说东海道这边的情况,简而言之:官员关系之间的简单科普,许多福听了一会就跑神,然后扭头问:“严津津你记下了没?”
“我都记住了。”严怀津莞尔一笑说。
许多福其实记性不差,要是正经起来可厉害了,但要是有偷懒摸鱼时候,许多福也不会多费脑子的——此时这么问他,那是许多福信任他,严怀津如何能不高兴,心里也是甜甜的。
温良洳垂目,当没看到殿下与严少爷眼神亲密。
“那就好那就好,一会你坐我旁边。”许多福眨完眼睛,觉得二人是不是太狗粮味了?为了遮敛一二,许多福正经说:“还有温大人,温大人也提醒提醒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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