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路归途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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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十二三岁。”许小满答。
仲珵想那还小,只是吃个黄瓜,又说:“许多福怎么到哪都是吃。”
“出去玩嘛,不吃还能干什么。”许小满闲聊护着崽。
这一张信看完了,许多福又写了爬山去道观,道观里有个小道士还挺可爱的——
许小满都觉得不对,“咱们多多好像很注意男的样貌。”
仲珵已经沉默了。
夫夫二人心里其实都有数,过去这几年,每年宫宴不少命妇带了千金进宫赴宴,还托到两位太妃那儿打听,想探探口风——太子何时娶妻,哪怕暂时不娶妻,是不是该纳个妾室?
俩太妃哪里敢包揽太子婚事这等大事,私下里委婉的跟皇后提了,然后许小满和仲珵一合计,多多不让他们催婚乱来,就想着借过年多办点宴会,让多多和年轻人待一起玩玩,也许有看对眼的。
结果——无事发生。
问起来,今日可好玩?
许多福说起来都是谁的妹妹性格还挺活泼的,抽陀螺抽的蛮好,今日席好吃,红蛋蛋越长越文静了,肯定是文而旦拘着性子了,末了又感叹文而旦也是为红蛋蛋好吧。
仲珵事后说:许多福一通废话。
许小满:那就是没喜欢的。
也不知道喜欢谁。
现如今太子信上夸道观小道士,仲珵说:“他总不会看上了人家道观小道士吧?”
吓得许小满仔细阅读儿子来信,而后松了口气,“不是,小道童七八岁大,是个孤儿,多多心善,说对方一板一眼跟个小大人一样,俩人还在那儿玩了会抓石子,小道童输了。”
仲珵:……
许多福一天天的没什么正事。
然后就有正事了。许小满看到正事不想看,直接递给媳妇儿,“说是梅大人家的远亲,这都拐了多少弯,我都没捋顺,你捋吧。”
仲珵一看更是无语。
“许多福就不能把正经事放前头,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宁武帝去给儿子干活去了。
在许多福看来的‘大事’、‘要紧事’,在他皇帝爹眼里其实不算什么,土改之后的后遗症、小问题,那都是小事,单个的个例,动摇不了大盛根本。
但许多福想管那便管,梅渊的远亲让梅渊自己处理,敲打敲打——仲珵一时陷入沉思,想着朝中官员位置,便去了书房。
许小满还在这儿嘎嘎乐,他不管朝中官员位置的事情,他没那个脑子,帝王之术讲究什么平衡、博弈,他都不懂,看多多写信多好玩啊。
俩爹看完信开始忙事时,也就是四月底,其实许多福已经将五横山五府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毕竟他太子威名已经够用,又是奉旨南巡。
地方小事,都不用搬他皇帝爹这座大靠山当救兵。
海花一家地还了回来,借鉴宗山府县令的几条经验,村里禁赌,以及以前佃农散户成为的新村,村长得负起责任来,做好防诈骗宣传。
沾了赌,海花丈夫若是难戒掉,之后再有赌田的事,直接下牢吃牢饭几年,杀鸡儆猴,威慑一下心思活跃的村民,才吃饱了几年肚子就开始犯浑了。
四月下旬,严怀津为母守孝百日,烧掉了最后一天的道经,严怀津严怀瑛姐弟二人,将孝、麻衣也一并烧了,严怀瑛要同丈夫带子回宗山府,之后程明要去浮山府教学,本来是这般计划,但因为太子殿下秉持着‘来都来了’,之前还对外说要给严怀津外甥女送嫁妆。
于是太子殿下决定去宗山府玩一趟。
严怀津还是二姐嫁人时跟着送亲队伍去过一趟宗山府,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蛮好玩的,要是咱们爬到了山顶可以看到大海许多福。”
“你那时候几岁?”许多福重点。
严怀津:“三岁吧。”
“你三岁的记忆还记着?”许多福震惊。严怀津嗯了声,“不过我没爬上去,是叔父还有下人抱我上去的。”
去往宗山府走水路很是方便,大家都坐的是太子殿下的大船。
许多福天天和严怀津在船上看风景、抚琴——严津津教他学琴,还蛮好玩的,不过许多福学会了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后,他哼着调,严津津给他教,还打了谱子,他看不懂。
学了一首,太子殿下三分钟热度已经尽兴了。
俩人说不完的话。
刘戗可算是歇了口气,天天跟在王元孙身后一起巡逻、吃饭,没事还能‘打打闹闹’亲热一下,王元孙版本是:两人比武切磋热热身。
在刘戗这个恋爱脑里,那可不是亲热亲热嘛。
从大溪府到宗山府水路七日,殿下的船承重深,走的略慢一些,第八日早上日出时到了。
许多福叫严津津一起看日出。
“真像一个红红的咸鸭蛋啊。”太子殿下感叹。
严怀津:“许多福你是不是想吃咸鸭蛋了?”
“也没有吧,好吧我想吃咸鸭蛋黄就白粥,不要蛋白。”许多福说完就饿了。
严怀津说:“等到了岸,我听保宁说他们这儿涮白粥锅配着鱼片很鲜嫩——”
“那再放点咸鸭蛋,可以喝鱼片粥!”许多福接口。
严怀津说好,“再放点大虾吧,很是鲜甜。”
“行行行。”喜欢的许多福咽口水。
二人便笑。很快船靠岸,当地的县令来接待,许多福见过,这位县令人还不错,早已准备好了迎接太子殿下下榻的府邸,许多福住严怀津那儿那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但是住在程家——到底是隔了一层,便住在县令安排的府邸。
县令欣喜至极,忙请殿下先上马车。
“我先送我二姐回去。”严怀津说。
许多福道:“行,要是能赶上,咱们中午吃白粥锅。”
“好。”
中午还未到时严怀津便到了太子殿下下榻府邸,一手还拎着一竹编兜子,亲自交给王总管,许多福好奇问是什么。
“咸鸭蛋,我问过当地百姓,这家鸭蛋最为好吃。”
许多福摩拳擦掌,说:“那可凑巧了,王伴伴找了当地厨子,白粥锅都备好了,等你来了吃。”
此时春意鼎盛,花开灿烂。
二人午膳就摆在院子树下,从正午涮到了许多福犯困,最后许多福吃的捧着肚子喊不行了,“我要睡一会了,等休息好了,咱们明日去爬山。”
“也不用这般着急。”
“急的急的,春日好,也不下雨,多出去走走,我老觉得最近胖了点。”
严怀津便仔细端详,许多福凑过去,“你看我的脸。”
“略微圆了一些。”
许多福:“……严津津你真直男。”
“何意?”严怀津好学。
许多福说:“你还说你喜欢我呢,我就嚎叫两声说我胖了,你真就觉得圆了。”
“可是你脸圆一些更为可爱和俊俏。”严怀津道。
许多福:……成了哑巴。
他脸又有点热了,此时才注意到二人凑得有些近,许多福多看了眼严津津,咕哝说:“你睫毛还挺长的。”又浓又密。
“那你喜欢我睫毛长吗?”
许多福脸蛋是他不知道的绯红,表面上还很镇定往后挪了挪位置,嘴硬说:“还行吧。”
“那就是喜欢了。”严怀津肯定。
许多福:……
“我去睡觉了!”
严怀津见许多福害羞挥着胳膊跑开,眼底都是笑意,而后去找许凌官请教了,“我此时习武太晚了,只想强身健体,如何做?”
许凌官也是习武比较晚,看了眼严少爷,说:“那就练一下基本功,我最初学了刘家的拳法还有王家的拳法,对我来说王家的比较合适,刘家勇猛利落些……”
“我都学。”严怀津说完,又问:“是否要问一下王将军夫夫二人?”
许凌官:“是该问问。”这拳法也不是他的。
严少爷人真不错。
刘戗和王元孙不知道钻哪里,许凌官倒是知道一个办法,还是跟殿下学的,只要摸清王将军平日巡逻路线就行了,而且一边找一边先喊一喊发出点动静来。
严怀津同许凌官见到刘戗王元孙时,二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嘴巴有点红,严怀津目不斜视,说了来意,只是心里尤为羡慕。
二人自然说没问题。
刘戗:“都交给你了,凌官你跟我见外做什么,你忙你的。”别来打搅我了!
“是我觉得该问问。”严怀津道。
“那我二人不打扰你们办事了。”许凌官没藏住揶揄。
王元孙看过去,许凌官立即收敛笑意和打趣,抱拳说:“打扰打扰。”赶紧溜。
严怀津先是回去换了身方便习武的衣服,站在院子里请教许凌官教他打拳,他确实瘦弱,力气连许凌官都不及,当即心里后悔,过去四年该强身健体的,还有之后每日要多吃些。
之后几日,许多福和严怀津一起游玩,他们爬山观海,府城还是很热闹的,大多时候都是去当地饭馆用饭,许多福装扮一看就是‘外地人’,想要满足王伴伴的微服私访遇见不平大喊殿下在此还敢造次,这是不可能了。
不用许多福怀疑,整个宗山府城里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到他们这儿了,街上百姓穿衣都很整洁,到不全是新衣,打补丁的也很多,还有进城挑着担子进城卖菜、卖晒的各类海鲜河鲜等城外村民,村民衣着就灰扑扑了些,不过精神头挺好的。
宗山府县令也没特别做表面功夫——比如禁止城外百姓进城买卖。
逛了几日,刘戗这日回来说:“我往哪家店一去,人家仔细端详我,问我是不是贵人?说你呢许多福,把我认成了你。”
许多福便高贵冷艳说:“那他可真没眼神,我和你怎么能认错,我这么英明神武。”
“罢了,你继续说。”
刘戗收回了威胁的拳头,继续说:“我说我不是贵人,但对方显然不信,还在我跟前哭诉起来了,想叫我给他断官司。”他头都大了。
别说许多福来了兴致,就是后面站着的王圆圆、许凌官一听,还以为又有什么‘草菅人命’的大事发生。
等刘戗继续。
“他家去年养的鸡,跑到了人家隔壁栅栏吃了人家菜地的虫,隔壁说过,起了口舌,这人说他的鸡干的是好事,给邻居菜地除虫呢,结果隔壁不领情,还把他家鸡杀了……”刘戗起初听的很不可思议,一只鸡打起来了,“你猜猜,最后怎么说。”
许多福还是很给刘戗面子,“鸡都被杀了,两家撕破了脸,还能怎么样。”
“邻居杀鸡,他拔人家菜园子,两人动起手,一个头破了,一个脚崴了,非得见官,说是官老爷一人打了十大板,现在想在太子跟前喊冤,都觉得官老爷偏颇对方。”
王圆圆凑热闹说:“那是养鸡的不对。”
许凌官点头赞同。
“你听养鸡的人家说的,一面之词,之前定有其他过节吧。”严怀津问。
刘戗一拍桌子,“不愧是咱们崇明大殿的学霸啊!”
“我小同桌本来就很聪明,你以为跟你一样,快说完。”太子殿下明晃晃当着本人面拉踩了下。
刘戗不计较这个,谈兴正浓,说:“菜园子那家的菜地过了养鸡家院子十寸。”
“那就是菜园子的不对了。”王圆圆改口。
刘戗又说:“但是菜园子又说,养鸡的那家小儿子之前打了他儿子也没赔罪给孩子看伤,孩子额头都留了一道疤,占人家院子是故意的,为了恶心人。”
“养鸡的儿子不对。”王圆圆改口。
刘戗:“但养鸡的儿子说,菜园子那家儿子先抢他的零食吃。”
“菜园子儿子不对。”王圆圆再次改口。
许多福:……
搁这儿套娃呢。
“难怪你上街上了一天这时候回来,我还以为你和王元孙约会去了,原来就是听了一天的狗屁倒灶官司。”许多福该庆幸自己没上街,属于是抱着‘青天大老爷’心思听了个开头,等浪费了大半天时间,他也想给这俩家一人十板子。
刘戗一听,突然懵了,“我忘了买鱿鱼干了,都是这老板害我,怎么不打死他。”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跑。
“……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吗,现在天黑了,店都关门了,他还买哪门子的鱿鱼干!”许多福吐槽。
王总管刚如墙头草左右摇摆,此时很肯定说:“定是给王将军买鱿鱼干。”
“伴伴英明。”总算是答对了没争议的一题。
之后几日,严怀津想请许多福去程府观礼。
“我二姐找到我面前,原本玉树定亲在六月十五,但殿下来了,玉树未婚夫家中有些急切,想能不能提早一些,沾沾殿下的福气。”严怀津说的委婉,其实二姐也想提早一些,她虽是郡主,但郡主又不能子女袭爵,她就一个女儿,找的亲事,夫家门庭略弱一些,就是想着女儿婚后日子能舒坦一些。
如今殿下在宗山府,亲家想沾殿下的光,她也不好拒绝。
许多福一听,当即是满口答应。
“这是大喜事,正好我快走了,临行前去吃一趟酒席。”
严怀津便笑着道谢,许多福:“咱俩还客气什么。”
订婚当日是在女方家中,男方带着媒婆来下聘的流程。许多福穿戴一新,带着人排场很大去吃喜酒观礼,严怀津则是早早留在程家帮帮忙。
那一日程府门前宾客如云,凡是在宗山府有名有姓的人家都来了,大门打开,仆从向路过凑热闹百姓散发一些喜饼之类的。
大早上男方队伍就来了,仆从抬着聘礼如一条长龙。
许多福凑巧也这时候到,前头有亲兵开路,王伴伴这次摆上了总管威风,喊:“太子殿下驾到——”
百姓跪地迎接。
许多福下轿喊起,见男方队伍最前面是位穿红袍少年,大约十六七岁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对方英气勃勃,见他行礼。
“恭喜你了。”许多福摆出大人架势,开始寒暄,点点头说:“不错,仪表堂堂俊俏儿郎。”
程玉树夫家姓关,在当地和程家差不多,祖上都是做过官的大儒,后来有些落败,但名声好,门风正,早年两家不相上下,但谁让程明有位厉害的妻子。
妻子出身好,如今又是郡主,其父入内阁,大哥在工部,程明喜好读书但未科举,闲云野鹤名声在外,如今得了一份差事在浮山府官学任教,教君子六艺是够的。
两家一下子就有些差距,不过程玉树和关大郎那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程家也不是攀高踩低瞧不起世交的人家。
两位孩子婚事如此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定下了。
许多福同关大郎进府,问了几句,一听二人还是青梅竹马,当即是更高兴了,说:“孤见你双目正直,品行定是不错,孤和程小姐舅舅是同窗,他的外甥女,就是孤的外甥女了。”
严津津,咱俩外甥女只管幸福就行了!
太子撑腰.jpg
关大郎闻弦知雅意,真心说:“殿下,我同玉树自幼一起长大,我心悦她,我们俩人都喜欢看书下棋,今日得了殿下祝福,关某在此谢过殿下,之后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不错,是个实在儿郎。许多福是越看越满意,觉得程家挑女婿眼光真不错。
之后就是流程了。
许多福见到了严津津,今日严津津穿的略微喜气一点,让人眼前焕然一新——严津津之前穿白色多些,显得羸弱之姿楚楚可怜,今天有点艳丽俊美了。
“我刚来时碰到关家队伍,同关大郎聊了会,这小伙子人看着很是正直。”许多福夸了夸,“你放心好了,我给咱外甥女撑了腰,把了关。”
严怀津听到‘咱’字,眼底都是笑意,拱手作揖,一派优雅俊美,“殿下真是慧眼如炬,我与殿下的外甥女定会感谢我们的。”
许多福都没听见严津津说什么,巴拉巴拉的,满眼都是严津津今天有点过分好看了!
太子都到了,宗山府县令也来了,县令本来起了个大早,按照本地习俗,这个时辰男方队伍才出发——万万没想到,殿下来得早,关家来的也早,倒是显得他托大了。
县令到了后赶紧跟殿下见礼,请殿下见谅恕罪。
许多福自然说了一通客气话,没什么罪,自家外甥女定亲,他做舅舅的来的早了不怪你。
还真给自己抬上了辈分。
太子殿下如此随和热情,导致后来吃席了,许多福多饮了几杯酒,因为一桌子长辈都敬他,自然了许多福不喝也行,但这不是大喜日子嘛,许多福就喝喝喝喝喝。
然后:“孤头晕。”
程明赶紧说:“怀津,你扶殿下去后面歇着,明珠院,你知道的。”
殿下要来观礼,程家就收拾了一个院子,为的就是殿下今日能小憩不被打扰。
许多福还说:“你们坐吧继续吃,孤先离席。”他头好晕还有点热乎乎的,扭头找严津津。
严怀津扶着许多福。
逐月等人连着侍卫都跟上。
太子殿下一走,前面坐着的宾客有些人脸上挂着艳羡来,关家真是好福气,娶了程家女。
程家后宅还有女客在,也有程玉树的手帕交小姐妹,哪怕是不熟的女子今日都来了,后宅热热闹闹,女客们都喝了些甜酒,其中一娇客说:“我不胜酒力,想去休息下。”
严怀瑛自然是招呼人休息,也备上了休息的院子。
“明珠园今日不能去。”守门的婆子都拦了往后走的娇客,请娇客移步到别处。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子殿下今日到访,天赐良机,若是能与殿下发生些什么,那便是一朝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哪怕是脸皮薄的娇客女子,想到家中父母殷切寄望,还是当听不懂,红着脸皮扶着头说:“好晕,我就去歇歇,那边地方敞快,我吹吹风。”
婆子也不敢真动手,娇客要闯不能硬拦,不能怠慢客人,一沓软话求着,争执声高了些,不远处从前院过来的许多福喊:“那边在吵架?”
严怀津看了眼,说:“没什么大事。”
“哦哦。”许多福点头。
有人喊:“太子殿下、殿下——”
许多福扭头,“她好像叫我,什么事啊?”
那位娇客已经上前行礼,许多福说起来,问何事,娇客说话文绉绉的,许多福喝多了迷糊,反应慢些,听着重复提取关键信息:“你说听我大名久仰我——”
重复了一半,许多福理智就上线了。
“逐月,你送这位姑娘去休息,她不舒服走错了路,你去找郡主说一下。”
逐月明白,这是不让闹大了,给这位姑娘留了面子。她便上前,哄着娇客移步,旁边的婆子还算有眼力见,力气大能拿住人。
严怀津扶着许多福继续走,走了几步,声音低低的,“许多福,这样的事你像是见过许多次一般。”连逐月都是驾轻就熟。
“我有些吃醋了但也没有身份吃醋。”严怀津定定望着许多福,“我没在的日子里——”
“我可没有乱来,我很洁身自好的,你别冤枉我!”许多福打断,酒意醒了。
然后不懂,为什么要跟严津津这么解释。
还有严津津,你现在是白莲呢还是绿茶呢!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严津津真是仗着好看还卖茶艺算啦算啦谁让小同桌还小

“biubiu——”许多福站在窗户边鬼祟发出声响。
刘戗看看周围空气,最后认命指着自己鼻尖,意思你叫我呢?许多福点点头,刘戗又看看四周,实在是无语,一边走过去,一边嗓门震天大:“你叫我就叫我,biu什么?”
“小点声,嘘嘘嘘。”许多福惊吓到了。
刘戗:?
神色疑惑又有点戒备,到底是声音小了些,“谁在追杀你?”隔着窗户还往里面瞥了眼,空无一人啊。
“你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许多福先骂了声,而后解释:“严津津去给我倒茶了,他一会就来,我有事问你。”
刘戗恍然大悟,“你背着你小同桌搞坏事?”
“……你别东拉西扯,我没时间了!”许多福气的想挠刘戗两把。
刘戗只好‘你说你说’。
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外头过道站着,隔着窗户开始聊天。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王元孙的?那会你还挺直男的,我最早一直觉得你和王元孙是好哥们,就跟咱俩一样,直到你借我绘本我才觉得不对劲。”许多福问。
刘戗脑子反应极快——可能在学习上面不行,但在这方面,身为一个过来人,刘戗很快就明白许多福今日鬼祟为何了,说:“你是不是想判断你喜不喜欢严怀津?”
艹。刘戗这只猪什么时候脑子这么开窍了。
许多福一脸脏话。
刘戗看了,很是得意,许多福这个大胖小子也有今天,不由追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想亲他?抱他?”
“原来你看完绘本想亲王元孙啊,还想抱他,刘戗,你猪胆很大啊。”许多福笑嘻嘻说。
刘戗这只猪休想看他乐子!
刘戗:……
“你叫我来问这个,你要是不好好说,那我就走了,你自己憋着吧。”刘戗哼了声,不陪许多福在这儿废话了。
许多福:“诶呀错了错了。”他认错也快,说:“你别告诉别人,连王元孙都不许说,你发誓,你要是乱说出去,就让你和王元孙南巡路上不能亲密一次!”
“你也太恶毒了吧,我不听了。”刘戗要走。
绝交绝交。
许多福:你大爷的刘戗!
他就知道刘戗跟王元孙是藏不住话,肯定要跟王元孙交代。
但他身边除了刘戗还算是‘过来人’有经验,王伴伴不能说,追星逐月顺才顺德几个更不能问,凌官连恋爱都没谈过,当事人严怀津更不行了,数来数去,竟然只有猪脑袋刘戗能问问。
许多福:……
老天啊!!!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找刘戗答疑解惑!
“行吧,就你和王元孙能知道,王元孙以前冷冻孤立全班,不是话多的人。”许多福嘀咕了声。
刘戗作势要走,其实心里很八卦,也想知道,走了半天脚都没挪开一步,这会听见许多福嘀咕,立即往哪儿一凑,说:“你快说。”
“……”他真的很想暴打一顿刘戗,许多福把情绪压回去,说:“在宗山府程家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吗,严怀津说他吃醋了——”
“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吃醋了?”刘戗好奇一脸。
许多福:“我什么都没做!”
刘戗不信。
“你听不听?不听滚。”
“听听听,你说你说。”刘戗现在肯定不走了,他都记着,一会巡逻是跟王元孙说。
许多福收回脾气,主要是有些羞愤,说:“我俩进去,我那会喝的有些微醺,他扶我进房间休息,给我倒茶送过来时,我俩手碰到了,以前没那种感觉,你懂不懂?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只是碰了个手指头指尖吧,感觉像是有电一样。”
“什么电?”刘戗问。
许多福:“你和王元孙第一次亲亲的时候,什么感觉?”
“麻麻地。”
“那就是电。”
刘戗恍然大悟,而后说:“那你真喜欢上严怀津了?你俩都有电了,你还问我什么?”
“诶呀你懂不懂啊,他比我小,我们一起上学,做朋友,他比我小三岁多呢,还是个小萝卜头,那么小一点。”许多福比划。
以前在崇明大殿上学时,他十岁,严怀津六岁,他后来十三四长个子,严怀津还是小小的像个小学生,当然了现在严怀津长高长大了。
刘戗就说:“严怀津现在不是长高了么,你到底说什么?”
“我老觉得我是变态。”许多福皱眉看了眼刘戗,又看了眼,最后一咬牙说:“我俩电完了,你知道吧,我竟然想亲亲严怀津。”他说这个话时,脸已经开始红了。
最关键的说了,剩下的就好叨叨了,许多福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他长大了,他还跟我告白,现在也样貌出众,但是我老觉得他还小,我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万一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魔怎么办?万一我只是酒后乱性怎么办?万一我们俩相处下来,还不如做朋友呢,起码好哥们能当一辈子。”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刘戗听到最后一句,很是肯定说:“那不一样,我和王元孙要是做好哥们一辈子多可怕啊,我们俩还是要做夫妻做一辈子,你别乱说话。”
“你真是不懂。”
“当夫妻最好了,同进同退,我什么都跟他说。”
许多福瞥了眼要嘚瑟的刘戗,“打住,你去找王元孙说话吧,我自己想清楚。”
刘戗还是有点兄弟情在的,也没走,说:“我跟王元孙求婚那晚,其实我们俩都喝了酒,他手冷脸也是冷看上去心情不好,我本来要回家陪爷爷过年守岁的,但心里舍不得他,告诉我别走别走,我就学着你绘本里求婚那样——”
“知道,你双膝跪地磕了个大头,给王元孙拜年呢。”许多福接话。
刘戗:“……俩腿跪地和一个腿跪地没啥,反正我俩结婚了。”
“……”这次许多福没话了,也不顾左右言他了。
刘戗一看许多福成了哑巴,继续说:“你要是不确定是不是酒意的事,那现在你没喝酒,他也没喝酒,你一会去亲他呗。”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他整张脸开始热了起来。
刘戗为什么能说的坦坦荡荡呢。
“其实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严怀津不一般。”
“那不是,我们俩那会就是好朋友。”许多福严肃强调。
刘戗:“我知道啊,大家都是小孩,谁说这个,我是说你俩能玩到一起来,就和我跟王元孙一样能打打闹闹玩到一起,你比他大三岁,但那会你脑子跟他差不多——哦,学问上你大严怀津多少岁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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