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by郎总
郎总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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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点头,“打跑了。”

沈望提供的信息很准确, 要不然便是沈妙妙是个恪守时间的守时好孩子。
说早晨9:00出门,一早得收拾利索,时间点一到,立刻快乐地出门了。
鹤爵将车停在屋子后面, 小姑娘肯定是不会没事干往那个方向去的, 不过沈妙妙的身影纤细灵活, 跑过去时仿佛一只灵巧的猫儿。
瞬间吸引住鹤爵的全部注意力,差一点将视线死死地拴在女儿身上。
彻底忽视了四周一切动静。
此时此刻, 他只觉得幸福登顶, 谁想他鹤爵一生荣光, 居然在最辉煌的时候, 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这发现仿佛化作金光熠熠的勋章,足以终身佩戴在心脏之上。
然后, 有人小声地敲他的车窗玻璃。
鹤爵才依依难舍地收敛回视线, 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美女站在一侧, 对他说着开门。
鹤爵若不是听出沈望的声音,恐怕是懒得理睬。
沈望居然穿着裙子!!!
鹤爵过于惊讶,险些遗忘如何打开车门锁,慌了半晌, 才开门道。
“沈望?”
沈望肯定比他还显得不自然, 提着百褶裙的裙尾, 好似见不得人般钻进迈巴赫内。
鹤爵依旧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问一句, “沈望?”
沈望穿着一条朴素的连衣裙,裙子看起来颇有点年头的样子, 在脖颈口扎着合宜的丝巾遮掩住喉结,两条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 白得发亮,应该是仔细洗去了香味,否则穿成这样子释放的香味更足。
沈望并不想打扮成这副模样,包括连衣裙也是当年怀了沈妙妙后,夏天出门掩人耳目才买的。
鹤爵同一句话询问两遍,直接给人问毛躁了。
主要还是羞耻难当。
“那......那我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跑去医院里面做产检,难道不拍被人当成怪物吗!”
鹤爵立刻明白为什么当年的资料袋里,沈望从怀上女儿,到生出女儿的时间段内,会断断续续的有一点空白期。
沈望只要男扮女装去产检的时候,私人侦探也没看出来眼前的美女究竟是谁?
若说沈望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实际上他的容貌属于雌雄莫辨,装扮成女性毫无违和感。
除了胸部是平的,哪里都很合适,堪称天衣无缝。
鹤爵展臂要搂住他,被沈望一把隔开,拉出一道完全不想谈话的距离感。
鹤爵就没再招惹他,不过一路上眼睛的余光完全离不开沈望,几十遍几百次地窥视。
沈望戴的墨镜是拿沈妙妙的,遮住微挑的眉眼后,面部轮廓变得柔和许多,沈妙妙的侧面正是融合沈望的这部分优点,皮肤也跟了他,白皙到令人嫉妒的程度。
鹤爵不敢说自己跟穿女装的沈望坐在车内,依旧能保持着坐怀不乱的淡定。
男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动物,尤其三十几岁的男人,对于任何具有新鲜感的刺激,绝对是无法抵抗的。
鹤爵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打量着沈望的雪白脖颈,假如没有那条碍眼的丝巾遮掩,恐怕他早已忍不住要变成吸血鬼了。
鹤爵道,“这次先委屈你,我已经在联系这边的人脉,下一次再做产检的话,可以安排更私密一点的医院。”
又问,“你在妇产科有认识的人?难道是给妙妙接生的医生?”
沈望胡乱嗯了一声。
鹤爵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两只手落在裙摆的褶皱里,不停地揉来推去。
沈望说,“你好好开车,不要捣乱。”
鹤爵笑而不语。
驱车两个小时才到了广城妇幼保健医院,都说京城堵车世界闻名,广城才更是当仁不让。
沈望下车抖了抖发麻的双腿,鹤爵已经更快地帮他摁住险些被风掀起的裙摆。
沈望说,“没事,我里面穿着四角内裤。”
我是担心那个吗?
鹤爵将人搂紧,“我是担心你的味儿被其他人闻见。”
裙子底下全部都是浓郁的香味,即使鹤爵的嗅觉失灵,也能感受到四周路过的人正在热辣地打量着这边。
沈望索性由着对方霸气侧漏的行为,两人走进妇幼保健医院,已经有人早在电梯口迎接他们。
沈望看到徐美珊,极不好意思地低笑,“抱歉,徐姐,我又来麻烦你了。”
徐美珊柔声说,“没关系,你这种情况不能挂号,跟我来就行。”
而后将目光打量向鹤爵。
鹤爵颔首示意。
徐美珊第一次见到沈望身边有如此优质有型的男性,作为医生见惯各种情况,早应该是见惯不怪的。
鹤爵的气场着实太强,实在不容小觑。
沈望才后知后觉说,“徐姐,这是妙妙的爸爸。”
讲完后,自己被自己的话羞耻到了,耳根的红痕一直蔓延到锁骨。
鹤爵则心内汹涌膨胀,万年扑克脸露出由心的笑意,与徐美珊主动握手道,“幸会。”
三人走进医院二楼,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广城的妇幼保健院远近闻名,每天光是在这座医院里降生的婴儿就是几十个之多。
鹤爵谨慎地护着沈望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到处都是大肚子孕妇,还有抱着小孩子的女人,随行的家人们悉心地陪伴在左右。
沈望第一次来这里时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癌症,本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来做了产检。
那个时候孤零零的,与现在截然不同,可以被鹤爵护在怀里,小心谨慎得像是护着珍贵的宝物。
沈望的心情,俨然又发生了一点全新的变化。
徐美珊道,“没有办法,虽然沈望你昨晚给我打了电话,可是每天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可以给你单独做B超,但是没有办法插队。”
沈望抬眼看了一下鹤爵,鹤爵立刻心领神会,“放心,我已经叫赵管家无论如何拖延妙妙回家的时间,你不用担心。”
徐美珊只是听了一耳朵,大致也猜到了什么,不过她什么也没讲,只是给沈望递了一张挂号单。
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两人的号。
沈望做完尿检、血检,趴在鹤爵怀里睡了一会儿,鹤爵耐心给他打扇子,叫号的时候,沈望站起来就要走,被鹤爵拦住道,“方向错了,徐医生让我们单独去那边。”
两人进了一间单独可以做B超的房间,徐美珊道,“抱歉,我的时间可能不多,咱们尽快。”
沈望知道的,徐姐是妇幼保健院有名的产科专家,慕名挂她号的人每天都有七八十位。
徐美珊上次帮沈望把了脉,当时已经诊断出沈望怀孕,不过她只是稍微做了提示,并没有直接干预。
沈望怀过一次,若是再怀,肯定只能来求助于她。
徐美珊问,“两人最后一次的性.生活是什么时间?”
她肯定不是问沈望,沈望穿着十几年前的那条老款女裙出现,作为一个男人,已经是拿出他最大的勇气。
她问鹤爵。
“因为沈望没有例假,并不好判断胎儿的月份,所以还是问问性.生活的最后日期。”
鹤爵想了想,他和沈望无休无止地做了又做,从遇见沈望起就每天在做,实在是不好判断。
鹤爵大致推想了一个日期。
徐美珊算了下,再结合沈望的尿检,血检,言道,“胎儿应该有5-7周,已经成功着床,发育正常的话会有胎芽、胎心。”
徐美珊叫沈望掀开裙子躺平,鹤爵瞧着他躺平后,肚皮软绵绵地覆盖着一层肉,禁不住用自己的手掌心覆盖在上面,暖了暖沈望的腹部。
徐美珊笑说,“现在还没有胎动,需要再等三个月左右。”
她让鹤爵看B超仪中的模糊影像,专业性很强道,“看到了吗,这里是孕囊,已经有12毫米了,发育非常的完整。”
12毫米?
鹤爵使劲从一团黑白相间的画面中辨认着孩子,尤其说有12毫米时,脑海里直接联想到一颗饱满的小黄豆芽。
随后,徐美珊打开胎心检测仪,让两人听见孩子微弱的心跳。
最开始她并没多讲,两人才没注意,直到那颗小黄豆芽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微小地传出来。
有力的,连贯的,清晰的。
沈望一把握住鹤爵的手,眼泪瞬间冲出眼眶,情绪激动道,“这孩子居然已经有心跳声了!”
沈望之前怀孕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从来没有听过妙妙在他肚子里“噗通!噗通!”得跟他大声呐喊。
“爸爸!爸爸!”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以为是颗瘤子。
这孩子俨然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两人之间的缺失。
所以鹤爵也显得分外激动。
徐医生给沈望递了一张纸巾,让他不要情绪太过激动,而是说,“每一个胎儿最先发育的就是它的心脏,证明着它和母体开始建立血脉共存的联系,它能感受到你的喜怒,所以孕妇的情绪对胎儿的发育起到积极影响。”
鹤爵直勾勾地盯紧着屏幕,他的手拉住沈望的手,仿佛小黄豆芽的胎心正在父母双方之间,建立出一层更为神奇的纽带。
徐美珊让沈望先坐下喝点水,而将鹤爵单独叫了出门。
鹤爵问,“徐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要紧张,”徐美珊是沈望的大恩人,更是这些年一直见证着沈望将沈妙妙拉扯大的见证者之一。
她见过不少人,所以一眼就能瞧出鹤爵浑身上下的价值和非凡的气度,均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所以也会产生自然而然的情绪——像这样一个有钱的男人,为什么会让自己的配偶,独自一个人艰辛地抚养着孩子长大?
尤其徐美珊更是拿沈望做弟弟对待,这种怀疑的情绪极快会掺杂一部分的生气进去。
她朝鹤爵问道,“沈望今年已经三十几岁了,之前的身体亏损还没有补全,现在再怀孕的话,可能需要更周全的保胎方案。”
“我想问问你,你们两人之间是如何决定的?这个孩子,是准备要,还是不准备要?”
其实她说的已经异常委婉,她都没直接质问鹤爵——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让一辈子都辛辛苦苦的可怜男人,用什么样单薄的身体,再给你生第二个孩子?!
不过,徐美珊并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
鹤爵道,“我和沈望现在还在犹豫,其实我们的情况有些复杂,就像你能猜到的一样,我们还没有告诉妙妙,不知道孩子究竟能不能接受。”
徐美珊惊讶于他的坦诚,但也气愤于他的无知。
禁不住和盘托出道,“沈望之前的身体很不好,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过。”
“沈望是男性生子,所以他当初的打算是,把孩子打掉。”
鹤爵:“........”
“打掉?”
鹤爵的脑袋一瞬间便如同乌云扫境,雷电轰鸣,一场狂风骤雨在他的颅脑中疯狂肆虐,险些将一向镇定的男人攻击得体无完肤。
“你是说?”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鹤爵一瞬间感到头重脚轻,双眸微微晃动不安。
“你的意思是说,沈望曾经想打掉妙妙?”
打掉我的孩子?
望崽?!
徐美珊一瞧果然如此,沈望什么都不讲,让面前这个男人自由快活。
她道,“没错,不过据沈望自己讲,他很快又后悔了,而且坚持要生下妙妙。”
“可是,你知道他当时属于什么样的生活水平吗?为了攒生产费用,他挺着肚子一天打四份工,还穿着厚厚的棉袄,借口自己有病。”
“最可怕的事,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
“沈望为了能用最少的钱生孩子,找的是一家黑诊所。”
鹤爵已经彻底站不住脚,用手臂微微扶住墙边,借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然而无用,他的世界正在崩塌。
不知道,不知道。
他不知道沈望逃到广城一直在过什么样辛苦的日子。
看了资料袋里的照片,他才知道。
不知道!根本不知道!
他完全不知道沈望怀孕后的艰难生活,完全属于地狱级别的苦难。
徐美珊像是要替沈望出掉这口恶气,言道,“沈望和沈妙妙差点死在黑诊所里,你差点成为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的人!”
“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
鹤爵被连续地问题不断打击,高大的身躯已然无法保持站立姿势,而是往后退了又退,直到跌坐进长椅间,半天缓不过来神。
徐美珊的工作紧张,没时间继续留下,她最后奉劝鹤爵一句。
“你首先要自己拿稳主意,保证沈望能在健康积极的环境下生产,即使他不愿意再生你的孩子,也是绝对没有任何亏欠你的地方。”
“他是给自己生,从来不是给你。”

第53章 造孽啊
两人一同开车离开妇幼保健院, 鹤爵相对得要沉默一些,沈望虽说同样若有所思,不过却没有对方显得低气压。
尤其,鹤爵的眼眶比自己还夸张。
沈望的眼尾仅是微微扫了一抹薄红, 而鹤爵的眼眸邃深至极, 布满血丝, 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悲怆色彩。
如此怪异的情绪极难从某鹤的脸孔中出现,以至于沈望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部分, 转而偷窥起鹤爵的反应。
一路无言到了家门口, 沈望心说这人还真喜怒无常, 才三十岁就如此琢磨不透, 若是到了六七十岁,还不得是粪坑边的石头——又臭又硬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
叫什么鹤爵, 叫鹤倔好啦!
所以沈望也没给他好脸, 下车连再见也没讲, 提着裙摆往屋子里走。
鹤爵居然跟着一起进了院子。
沈望没好气道,“妙妙要回家了,你快点走。”
鹤爵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犀利的下颌线抵住沈望的肩窝, 这才从徐美珊的话中挣脱出一丝活气。
“我差点失去你, 沈先生。”
沈望被他叫沈先生, 无端有点滑稽感,不停试着掰开鹤爵搂住腹部的手指, 避免他打扰肚子里的小豆芽睡觉,挺不客气地说, “你还没有真正地拥有过我呢,鹤先生。”
鹤爵想想也是, 情绪愈发低迷至低谷,这是他辉煌一生中所不曾拥有的挫败感,混杂着无力。
还有极大地庆幸。
他说,“沈望,我亏欠你太多,也亏欠妙妙太多,我思考了很久,越挣扎越陷得深。”
“我们应该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地在一起,让我更好地爱你,爱妙妙,我们三个人把未来的日子过好,你觉得呢?”
他话里话外讲得含糊,沈望居然听明白了。
鹤爵抱住他的腹部,他的肚子软软的,一鼓一鼓的,连带着胸腔一起起伏,骤而剧烈得颤动。
鹤爵立刻警觉,将沈望转过身来,所见的景象已经叫他心道不妙。
沈望并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有,而是用一种恨意十足的眼神打量他。
鹤爵连忙抱住他,轻声求道,“我不是要放弃你肚子里的二宝,我是再舍不得你受苦了。生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它会吸干你身上的全部营养,而且你之前怀妙妙的时候身子落下病,我真的超级害怕这次的怀孕,会让你的身体负担加重。”
“沈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充满期待的,可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宝贝。”
“我想像你一样,把所有的爱全部给予我们的女儿,我现在满心满眼只想把自己掏空,全部用来疼爱你们两个最重要的人。”
“望崽!”
鹤爵抱住沈望的嘴唇亲了又亲。
“我们一家三口会过得更好,我不能再忍受你因为怀孕而被逐渐拖垮的身体,也不希望你被生育这件事紧紧捆绑,你应该也有自己很想完成的事情,我会陪你一件件去实现,让你不再被拘束在大广福菜市场里。”
“你前十几年所遭受的苦楚,应该结束了。”
鹤爵是发自真心地疼惜沈望,所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情况下,肯定是要选择沈望的。
恐怕连妙妙也得排在第二位。
沈望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倒是没什么特别激动的反应,而是推开鹤爵,指着他说,“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找个东西。”
转身进屋拿了一把扫地笤帚,照着鹤爵不论章法,一顿狂打,边打边气道。
“鹤爵你太狠心了!”
“你们资本家的心完全就是黑的!又狠又歹毒!”
“我肚子里的二宝已经有心跳了,你居然让我打掉它,你根本不是普通的人类,你是从石头山上掉下来的石头人!你的心太硬了!”
“你没有感情,你没有心,你活活的大畜生!”
鹤爵不能反抗他的攻击,任由扫帚满头满身的招呼,疼肯定是非常疼的,沈望杀鱼杀了十几年,臂力狠劲齐全极了。
鹤爵的胸口跟后背着实挨了十几笤帚,打得皮肉火辣辣的疼,宛若拿皮鞭抽他似的。
鹤爵不躲不闪,对沈望道,“你不要闪到腰,当心身子!”
沈望更生气了,“反正你也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好听的话,完全是出于你的自私自利,你们这些坏资本!”
大概是话赶话说急眼了,沈望直接抛出杀手锏道,“你知道妙妙为什么最讨厌你吗?!”
“因为在这本书里,就是你找来的私人保镖欺负她,眼睁睁看着惨死在难产中!你这个坏东西,还敢在我面前出馊主意!”
沈望连骂代打,直接将鹤爵给轰出家门口,狠狠甩上铁门,完全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鹤爵这辈子还没如此狼狈过,真的,从来只有他打人的份儿,能被攻击到灰头土脸,浑身是痛的地步,只有发飙的沈小望可以轻松办到。
妙妙晚上兴高采烈地回家,总感觉家里的氛围感十分凝重,爸爸居然没有笑脸迎她,而是闷不吭声坐在餐桌前,桌面摆着点的外卖披萨。
沈妙妙吐吐舌头,一把搂住沈望的肩膀道歉说,“亲爱的爸爸对不起,说好只在外面玩四个小时的,结果回来晚了啦~”
用手指拨开披萨盒子,喜滋滋地讨爸爸欢欣说,“居然是我最喜欢的口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懂我的人呢?”
沈望沉郁的情绪稍微减轻一半,转身拉住女儿的手,轻拍了一下,“小馋猫快去洗手,我把披萨再拿去热一下。”
沈望顺便还洗了女儿最爱吃的葡萄,肚子里的二宝虽然比沈妙妙还娇气,看见什么不爱吃的东西立刻叫沈望产生恶心感。
不过两人爱吃的水果倒是一样。
都是圆溜溜的葡萄,所以沈妙妙的眼睛才又黑又亮。
沈望吃了不少葡萄,水滋滋的美味极了,不过他也不敢多吃,据说孕妇吃太多葡萄血糖会增高。
沈望给女儿剥了半盘子的葡萄皮,这才想起来问沈妙妙怎么今天玩得这样高兴,连回家时间都忘记了?
沈妙妙说,“我今天超级幸运。”
原来她跟高中关系很好的几个小姐妹约好,暑假回来后要一起玩的。
所以几个小丫头按照约定,先去了商场逛街,又去了游乐园拍照打卡。
结果遇见整座游乐园电脑系统抽奖,获奖游客不但能免费玩全套,还可以免排队,堪比优速通。
五十几个项目,说实话,沈妙妙上大学之前根本没玩过。
沈望肯定是带她来过的,可是沈妙妙不想浪费爸爸辛苦挣得钱,借口不喜欢游乐园。
从小都是。
游乐园结束之后,还有某著名歌星的私人演唱会,全场只有五十位观众。
小姐妹们都超级迷恋这位影视歌三栖明星,整场演唱会不但靠近聆听偶像的绝美歌喉,更是能与其亲密互动。
沈望立刻就明白为了拖延女儿回家的时间,鹤某人究竟做了什么小手段。
所以淡淡问,“半天都讲了你的小姐妹,难道妙妙公主不喜欢这位男明星吗?”
沈妙妙吃着葡萄摇头,“不喜欢啊。”
沈望倒是挺好奇,“怎么会呢?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喜欢追星了吧?”
沈妙妙道,“可我是个例外啊。”
“有的人喜欢追星,我当然不能讲人家不好,单纯从我的角度来分析,我觉得追星太容易消耗感情,明星都是包装起来的人设,他现实生活中又不是这个样子,我不追求虚假的东西。”
沈妙妙给沈望嘴里喂了一颗最甜的葡萄,“根本没有一个明星能比我爸爸还好看,看他们还不如看你呢!”
沈望噗嗤笑了,被鹤某人搞坏的心情立刻得到修补,而且滴水不露。
沈妙妙差不多十一点就寝,沈望给她的屋子里早熏好蚊香。
沈妙妙说,“爸爸的香味很神奇,感觉蚊子从来都不叮我,全部绕开走。”
沈望拍拍她的腰侧,替女儿拉好蚊帐,安静地退了出门。
今夜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沈望坐在花架下看了半小时的星辰,肚子里的宝宝禁不住困了,他也趁着浑身困乏,进自己的卧室去睡觉。
谁知院子墙头忽然冒出一具人影,应该是怕自己突然出现,会令沈望心生恐惧,所以小声喊着,“沈望!”
沈望怎么可能听不见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从屋子里提出扫帚,走到围墙附近能看见对方的距离,指着某鹤道,“你是不是今天没被打爽?”
鹤爵一夜给他发了不少信息,完全石沉大海,他现在心如刀割,肝如沥油,坐立不安,很难不顶着风险,出现在这里。
还用如此狼狈又可笑的方式。
沈望原本是打算再给他一顿暴击的,不过他隔着庭院内昏暗的灯光,发现鹤爵的面颊侧带着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打人不打脸,若是真的打了,一定是因为乱中手误。
尤其鹤爵的右臂被绷带吊着,应该刚从医院回来。
沈望这才回忆起自己的打狗棍法敲过不少欺负自己的坏人。
不过鹤爵并不无辜,他才是最大的坏人头子。
沈望将扫帚丢开一边,冷幽幽望着站墙头的鹤爵,“有屁快放,我要睡觉去了。”
鹤爵提起能动的左手,摁住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强行抑制内心的糟乱与痛苦。
“真的是我间接害死咱们的女儿吗?!”
“沈望,这件事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假如真的是我的话,我立刻把命赔给妙妙!”
沈望才不稀罕他的烂命,言道,“所以我才故意让你来破坏妙妙跟萧诼之间的事情,即使你有罪,去找萧诼发泄吧,我这边已经报复完了,没什么可跟你多说的!”
鹤爵依旧不死心地解释,“这世界究竟是一本什么垃圾小说?我就是天下最混账的混账,怎么可能会去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难道,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有报应啊,时候未到而已。
沈望说,“我到京城那夜做的梦,你找来的保镖在破烂的屋子里为难妙妙,妙妙都快生了,你的那些走狗还不依不饶,说鹤先生不喜欢男主跟鹤若妍在一起,要妙妙供出男主的藏身之处。”
不说还罢。
沈望的眼泪彻底兜不住了,指着鹤爵流泪道,“你害完我的女儿,还想来害我肚子里的,鹤爵,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比你更加残忍的存在了。”
“我跟你,想想还是算了吧,我们无缘无分,根本无须强求。”
“等等!”鹤爵显得焦急万分,“你先不要擅自下定义,你说你做梦时发现我们的世界是一本狗血小说。”
“然后呢?你梦见的剧情彻底没有发生,你怎么能用小说剧情,来判定我有死罪呢?我发誓不会这样对我们的孩子!!”
鹤爵道,“你说什么?鹤先生?”
“整个京城的人,人人尊称我爵爷,没有人敢乱叫我鹤先生的。”
鹤爵掏出手机,给鹤若妍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语气冰冷到仿佛没有人类情感,“鹤三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两家再无来往。”
沈望:“......”
“!!!!”
鹤爵说,“我跟我二哥、大哥全部都断绝亲戚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望:“......”
“你先下来,可能这剧情有BUG。”
鹤爵才不管。
两人正纠结着究竟是要跟哪个鹤家亲戚断绝关系。
沈妙妙迷迷糊糊往院子喊道,“爸爸,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说什么呢?”
!!!!
沈望用手一指鹤爵,叫他快速消失,自己则假装打着哈欠,往屋子里去稳住女儿道,“没什么,你睡糊涂了,爸爸是睡不着,在院子里瞎转悠呢。”
然后,隐约听见鹤爵踩着的高梯子似乎没撑住劲儿,连人带梯子翻倒在地,还有人类痛苦的闷哼声。

第二天一早, 家里的破铁门就被人敲个没完没了。
沈望勤奋了十几年,每天准时起床去码头进货的人,因为怀了孕身子变懒了,所以也就没正常出门。
不过他若是不起床的话, 女儿就得去开门。
沈望踏着拖鞋走出卧室, 沈妙妙也同时带着耳机出现。
沈望惊奇地问, “你怎么没睡懒觉?”
沈妙妙将耳机摘下来,“我正在备考11月份的BEC中级, 每天早晨做点听力练习。”
“BEC是啥?”沈望完全听不懂这高级词汇, 不过一听就是很牛逼的感觉。
我女儿真是太优秀了。
沈妙妙解释, “爸爸, BEC就是Business English Certificate,是商务英语的缩写。”
沈望立刻来了兴趣, “难道我的宝贝将来想做生意?”
沈妙妙笑了, “多项技能多条路嘛, 我也想尽力找到好工作,为你分担一部分。”
“感谢老天给我这样优秀懂事的乖女儿,我现在就去给你弄早点,咱们今天吃得丰富一点。”沈望笑着打量掌上明珠。
沈妙妙说, “爸爸, 门口敲门的人手快断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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